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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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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骗得了别人,多少年后还让你们这些后辈深信不疑,但却骗不了我……”母亲叹息道,“他杀德王,不为别的,只不过是为了想要翼殿前队而已……”

她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多少年前,那血雨腥风的日子……

翼殿前队原本是翼王石达开的骨干部队,担任先锋进军四川,但途中得知石达开主力在大渡河覆灭。不得不全力北上,汇集另一支翼殿残部原赖裕新的中旗,一起投入扶王陈得才的圣平天国远征军。由于这支劲旅骁勇善战,又转战万里,受到天京方面极大欢迎,首领固天豫唐日荣被一下提拔为德王,与赖文光等平起平坐。西北圣平军东下救援天京,在墨石渡溃败后,中旗黄中庸投降乾军安徽地方部队,前队唐日荣却誓死不降。突围投入赖文光、张宗禹等部。

就是这样一支历经坎坷,不屈不挠的部队,却在东绺军进入湖北、屡战屡胜,兵力由数万发展到近20万之际。被赖文光以“通款官兵”的罪名杀害。

固然,人是会变的,当年不肯投降的,未必日后也不肯投降,在墨石渡拒绝投降的圣平军将领邱远才、绺军首领李允,后来都投降了乾军。但这些人投降。都是被逼到穷途末路后无奈的选择,很难想象,在四川孤军奋战时不投降、在墨石渡山穷水尽时不投降的唐日荣,却会在连打了几个胜仗、形势一片大好时“通款官兵”。

更有趣的是,被“通款”的“官兵”居然没人知道有这么个“起义投诚人员”,他们只是莫名其妙地记录下这件怪事,然后“合理想象”那个唐日荣大约是琢磨过投诚,还没来得及就给灭了吧?

赖文光诬害唐日荣的动机,正如他的几个敌人所推测的,是夺取这支骁勇善战、却始终打着翼殿旗号友军的指挥权,壮大自己原本在几个绺军首领面前相形见绌的实力。尽管他的“欺骗”一时得手,但这种“火拼”却令人寒心,唐日荣死后的京山尹隆河大战,绺军和湘淮军都分三路开战,在绺军占上风的“上半场”,左路牛洛红击败对方右路,包抄了刘铭传部侧后,右路任柱更独立打败了淮军左、中两路,赖文光的南队加上助战的绺军李允部,却始终不能击败当面敌人;“下半场”湘军鲍超部突然杀到,左、右两路仍在苦战,赖文光的中路却一触即溃,最终导致会战的失败。

这场先胜后败、功亏一篑的大战,是绺军由盛而衰的节点,节点失败的关键,则是赖文光部战斗力的孱弱。以火并吞并友邻,最终导致战斗力下降,赖文光对自己人的“欺骗”,最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趣的是,赖文光也曾被人“欺骗过”:在他的供词里,他对当年忠王李秀成“不顾君命而妄攻上海”和破坏与洋人的“邦交”十分愤慨,大骂不已,这番说辞跟洪文轩的说法一模一样,显然,这个朝臣出身、和洪文轩同为基层知识分子的“外戚”,是接受了洪文轩的说法,他当然不知道自己“被欺骗”了攻打上海的计划原本就是洪文轩自己提出来的,准备打下后“买火轮船20只上攻武汉”,而所谓去苏州“讲和”的“西洋外交官”,其实不过是4个英国、1个法国的传教士,且其中至少有2人是洪文轩认识的朋友、熟人,亲自去苏州接见了5位“外交官”的洪文轩,回天京后继续宣称“洋官讲和”,其心理是颇有些阴暗的。从赖文光的反应看,他这番话,至少蒙骗了许多类似赖文光这样的天王洪火秀的“娘家人”)。

听到她说到“翼殿前队”这个词。黑衣青年终于不吭声了,叹息了一声,垂下了头。

“都是过去的陈年旧事,现在提出来也没什么光彩。还是不要说了罢。”母亲看着手中的遵王长刀,这柄长柄大刀据说就是民间歌谣当中“遵王大刀三尺高,官兵一见魂飞跑”的那柄刀,但那个黑衣青年并不知道,这把刀便是出自于眼前的女人之手。

“我可以帮你们解开它身上的秘密。”母亲此言一出。黑衣青年猛地抬起头来。

“只是我想知道,你们要用它干什么?”母亲看着黑衣青年,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似乎要将他看穿。

“当然是恢复天国的大业了!”黑衣青年回答得毫不含糊,但母亲却似乎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什么。

“天国的大业?呵呵,这种话,还是不要对我说的好。”母亲冷笑了一声,黑衣青年再欲争辩,却给母亲摆手止住了。

“我可以帮你们拿到秘宝,但你们得手之后。随你们去做什么,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许危害到我的夫君和孩子,否则……”母亲在这一刻展现出的威严,竟然让欧阳妍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我明白,只要你帮我们解开此秘,我们和你全家再无干系,日后无论发生何事,再不相扰。”黑衣青年干脆的答道。

“那好,以此刀为誓。我们一言为定。”母亲说道。

“那我便静候佳音了。”黑衣青年向母亲拱了拱手,起身欲要离去,母亲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问道。“那日京城里孔家那贼子遇刺的事儿,是你们做的吗?”

“是。”黑衣青年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不过没能成功,给那狗贼逃了。”

“都这么多年了。做事还这么鲁莽,你们为什么就是不吸取教训呢?”母亲又一次发出了深深的叹息。

“这一次是首领的意思,并没打算成功,只是想将狗朝廷的注意力转移,让他们不注意我们的真实目的而已。”黑衣青年答道。

“是这样啊……”母亲的目光又回到了手中的遵王大刀上。当她再次抬起头来时,黑衣青年已然消失了。

“出来吧,妍儿,去叫你爹来。”

“哎!”

当欧阳妍来到前屋时,赫然发现父亲正对着一张图纸发呆,面前的小桌上,则放着一个银光闪闪的大银锭。

看到欧阳妍到来,父亲方才回过神来,将图纸小心的放在怀里收好,拿过那块大银锭便随着女儿进了内堂。

“又有大主顾来了?”母亲一眼便看到父亲手中的二十两大银锭,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苦笑了起来,“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大主顾还真是多啊!”

“这回是老相识,京城‘神桑楼’老吴的订货,先付了定金二十两银子,活儿要得比较急,就一天时间,成了之后,还有八十两银子酬金。”父亲说着,从怀里取出了图纸,在母亲面前的小桌上展开,“瞧,就是这么个东西,不过要精钢打造。”

“这不是洋枪的样儿么?”母亲看了一眼图纸,有些奇怪的问道,“他要打一支实心的铁样枪?”

“对,不过这是带枪刃的,枪刃也要和枪身铸为一体,加宽加厚。”父亲比划着图纸说道,“瞅着是洋枪的样儿,但其实是一杆矛枪。”

“这枪不象枪,刀不象刀的东西,做什么用啊?”母亲更加的惊异了。

“哎,你别看这东西形制怪异,但却端的是一件好兵器!”父亲说着便兴奋起来,“非常方便握持刺击,易于上手,份量又适中,而且用精钢打造,比上刺刀的洋枪要结实得多!”

母亲听了父亲的话,又仔细看了看图纸,再看看手中的遵王大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小燕!这兵器便是我一直想要做的绝世神兵!我一定要将它打造成功!你知道吗?老吴帮着给订货的那个人,是要用它来考武状元的!”父亲由兴奋转为激动,说话时竟然手舞足蹈起来。

“可是……时间太紧了,只有一天啊!”母亲显得有些忧虑。

“没事!顶多干个通宵而已!再说了,这一回我正要显显手段呢!小燕!你一定要帮我!”

“好吧!那赶快准备材料吧!”

“材料是现成的!老吴送来了三把断剑,都是大剑(某人的战利品),说就用它们。熔了重铸,不够的话咱们再添些个,额外算钱!”

“那好,现在就熔吧!妍儿!去叫小宝来。赶紧备炉!”

“哎!”

敬亲王府,后花园。

“行刺延圣公的刺客,顺天府都抓到了?”敬亲王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茶,问道。

“回王爷的话,都抓到了。全都下在顺天府的大牢里。”齐布琛答道。

“顺天府这一回的动作倒是不慢。”敬亲王哼了一声,“审过了没有?这批贼子是什么来路?”

“审过了,据贼人招供说,他们都是给延圣公欺压的百姓,土地被占,没有了生计,心中怨忿,故而结伙行刺,以为报复。”齐布琛答道。

“噢?他们是这样说的?”敬亲王冷笑了一声。

“回王爷的话,确是如此。”齐布琛平静的答道。

“他们孔家这几年仗着圣眷盛隆。闹的是不太象话,但要说结怨到了这个地步,恐怕有些过了……”敬亲王皱了皱眉,“老齐,你怎么看?”

“正如王爷所言,此中有诈。”齐布琛答道,“延圣公家这几年是强买了百姓不少的土地,且其手下一班恶徒有强抢民女之事,闹出过人命,要说民怨之深。确实也够了,但此次行刺,京军中竟然有人参与,这便有些蹊跷了。寻常百姓人家。给人欺负得再深,也是不会有这样结交军中之人为刺客的本事的。”

“是了。”敬亲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齐布琛的观点,“军中查得如何?你知道消息吗?”

“这事儿怪就怪在这里,经过详查,军中并无和贼人勾结者。”齐布琛答道。“当日军中参与行刺之人,已然全都命丧黄泉了。”

“什么?”敬亲王吃了一惊。

“我原本以为是刺客偷得京军的衣甲,伪装成士卒,混在队伍中行刺,但据九门提督府和步军统领衙门会同甄查,死者确系巡防营士卒,且俱是渤人,平日里并无不轨行为,家里也俱为良善之人。”齐布琛说道,“经查这些人和延圣公及其手下并无怨仇,家中也没有田地被占亲人被欺之事。”

“那他们因何要冒着性命危险行刺延圣公?真真是奇哉怪也!”敬亲王放下茶碗,起身踱起步来。

“此事太过离奇,不过我担心的,是此事有可能对王爷不利。”齐布琛提醒敬亲王道,“京军三大营,骁骑营,火器营,神机营,可全都是王爷该管啊!虽说出事的是巡防营,与别营无涉,但消息传到皇太后耳朵里,只怕会生出风波来。”

“是啊!是啊!她们一直想找机会夺本王的军权来着,让老七该管海军衙门,就是为了不让本王调动海军!”敬亲王的步子变得快了起来,显然心情十分烦燥,“这一次巡防营出事,保不齐又会杂七杂八的瞎牵扯,弄什么套子给本王钻!”

“实情如此,王爷需得早做预防才是。”齐布琛说道。

“你有什么主意吗?老齐?”敬亲王转过身来,看着齐布琛问道。

“王爷可还记得,圣母皇太后曾和王爷提起,有意要林逸青整训健锐营的事吗?”齐布琛微微一笑,“王爷何不在这件事上做做文章,以安两宫皇太后之心呢?”

“这个主意当初其实是李绍泉提出来的,不知怎么落到她的耳朵里了,我一直拖着没办,是担心那林逸青并非渤人,又和她们走得过近……”敬亲王沉吟了一会儿,眼睛渐渐的亮了起来,“你要这么说的话……莫不如把这个事儿办了,不过,健锐营的人,必须都要是渤人才行……”

“王爷英明!我也是这个意思!”齐布琛上前一步说道,“键锐营由他林逸青来训练好了,但人必须是渤人!而且得是咱们的人!”

“那这一次费扬塔珲不管能不能夺武状元,都得去健锐营了。”敬亲王点头道,“还有他手底下的那些个人……”

“这样的话,健锐营也是王爷的了。”齐布琛又说道,“那林逸青得了差事,定会感激王爷的保举,王爷命他接收渤人子弟,他必然听命,日后训练成军,再将其调离,换费扬塔珲统带,健锐营便成了王爷手中又一支劲旅!”

“就这么办!”敬亲王面对着紫禁城的方向,狠狠的握了握拳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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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殿试争锋

欧阳妍喜欢看父亲打铁。

从昨天下午开始,父亲和小宝就一直在打铁,没有休息。

乡下的农村流传有一句熟语,叫“一结猪、二打铁、三接犁头四捉鳖”。乡村里做手艺活的人很多,仅将这四种职业进行排列,主要是因为它们操作时间短、赚钱快。而打铁是一门十分古老的技艺,在乡村中有着固定的门面,它注重师徒配合,不仅是技术活、更是一份体力活。那“叮当!叮当!”清脆而有节奏的打击声音,如师徒之间共同演奏的一首打击乐,给寂静的乡村增添了无限的生机。

京郊铁匠铺里的师傅,大多来自直隶山东一带,铁匠铺通常开设在村头镇尾或路口,一二间低矮通透的平房内,年长的师傅带一二个年青的徒弟。铁匠铺屋内墙边一个横卧的风箱连着火炉,屋中间木头墩子上摆放着一个铁砧子,门口放一两张长条凳。这种简单的摆设,构成了京郊铁匠铺的基本格局。

每到父亲工作时,欧阳妍就经常十分好奇地站在一旁看打铁。头一次看铁件从炉膛抽出锻打时,那飞溅的火花让人很害怕,令她感到惊奇的是,火花不断地落到父亲和小宝两人身上,他们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打铁不仅动作要快,而且师徒十分注重配合。他们既有明确的分工,又有紧张的协作。父亲对产品锻打过程进行控制、把关,小宝在父亲的指挥下,只要鼓足力气,把大锤抡得又稳又准就行了。

他们俩打铁的时候,母亲则在一旁,全神贯注的听着他们打铁的声音,眼睛紧盯着通红的火花四溅的铁件,观察着颜色的变化。

打好的铁件在充满柴炭的炉膛里加热时,父亲在一旁不紧不慢、匀速地抽动着风箱的拉杆,身子随着拉杆的伸缩而前倾后仰。风箱发出“呼呼”的鼓风声,炉膛里冒出桔红色的火焰,将铁件与木炭溶为一色。小宝则骑坐在门边的凳子上,双手握着铁铲对已打好的粗坯进行铲削。在“咕嚓!咕嚓!”的切削声中,那原本青黑的铁件,顿时显得平整、光亮起来。此时,锻坊内出现了短暂的宁静。当炉膛中的铁件渐渐红透时,父亲将拉杆作急切的小幅抽动。风箱尾部进风板就会发出“叭嗒!叭嗒!”的声音,小屋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父亲迅速从炉膛中抽出铁件,小宝立即放下手中的铲刀,抄起门边的铁锤立刻和父亲一起加入到紧张的锻打中。一时间,“叮当!叮当!”的打击声响成一片,铁件在大锤小锤的锻击打下火星四溅。父亲一手夹着通红的铁件,不停地在铁件和铁砧边上交替点击,父亲小锤点到哪里,小宝双手抡起的大锤就跟到哪里;父亲小锤击得快,小宝也立即跟上节奏。当铁件由红变成乌青、逐渐冷却时。或需要小宝停下来,父亲只要将小锤在铁砧边连续敲击两下时,小宝就立即放下手中的大锤,此时父亲才有时间对产品不到位的地方作一些修正,这也是体现父亲技术和功夫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配合默契程度,毋须用语言来沟通,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眼神,双方就会心领神会。

古人说的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农村,人们在田间地头从事各种生产劳动,须臾离不开铁制工具。因此,铁匠铺与人们日常生产生活密切相关。一个好的铁匠师傅,铺内生意一年到头从不间断。父亲是这一带最有名的铁匠,他所关心的铁制工具主要是斧头和砍刀好不好用。一件好的铁器,除了其他一些要求外,关键是用的钢好不好、淬火的技术如何。用父亲的话说,就是钢火好不好。一把好刀。一个人甚至可以用上一生,直到将刀宽磨窄、镶在刀口上的青色钢条磨去了,刀身磨成弯弯的月牙形,才算寿终正寝。欧阳妍用的铁件,最多的要算砍柴刀了。家中的一把柴刀不知是父亲在什么时候做的,父亲说刀口上用的钢是以前留的洋炮炮管上的钢,刀背厚薄适中,边上还打了一个长形的店铺标志印迹。欧阳妍经常用这把刀上山砍柴。装在刀鞘里的刀系在身后腰间,走起路来,垂下的柴刀随着身体的摆动,不断地拍打着屁股。柴刀砍在木柴上,深陷在柴中,仿佛被紧紧咬住一般,小碗口粗的木柴几下就被放倒。这把柴刀她不但用它砍柴,还用它当竹匠的剖篾刀,用它剖水竹篾打篮子,也十分好用。刀口不快了,在洗衣铺边的石板边,磨一下又锋利如初。

那些出自父亲之手的工具,每一件都是父亲的精心之作,它们与主人长时间的朝夕相处,承载着人们难以割舍的情感,往往成为许多人家中的收藏,更别说那些父亲打制的那些精利的刀剑兵器了。

而现在,一直为打造不出最符合心意的神器的父亲,正在施展他的全部技艺,打造一件怪异而又神奇的兵器。

时间在不知不觉当中过去,欧阳妍就这么看着,看着那三把造型奇异的巨大断剑和一堆钢铁碎片,以及父亲精心收藏的部分钢料,渐渐的变成了一杆长管洋枪的样子,并带有尖利厚重的刺刃。

终于,到了晚上,精疲力竭的父亲喊了一声“成了!”之后,瘫倒在了椅子上。

母亲捧着这柄沉重的精钢“刃枪”,眼中也满是欣喜之色。

“这是你从出道到现在,打制出的钢质最纯的兵器。”母亲看着父亲,声音中饱含赞许。

“此枪看着虽然怪异,但却极是趁手合用,真不知老吴是给谁订做的,此人要是真用它参加武举,定能高中!不是状元也是头几名!”父亲虽然疲惫不堪,但望向刃枪的眼睛里却透着兴奋之色,“这才是我真心想要制作的东西!”

“听说京城武举春闱,过几日便是殿试,明日老吴来取货,可以打听一下参加殿试的八人是谁。”母亲微笑道,“你这回要是想押这兵器的主人得胜,我不拦你。”

“嘿嘿!”父亲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干笑了几声。

“那……师娘。我也要押这个人!”小宝赌性也不亚于他的师傅,一听师母这话,立刻高兴的跳了起来。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记着这句话就行了。”母亲笑着点了点头。

欧阳妍好奇心起,她也想知道这杆奇怪的刃枪的主人是谁,也想把她的私房钱拿出来,押在这个人的身上,小赚一笔。

只是她此刻并不会想到。她一生的命运,将会因这个人而完全改变。

第二日一早,雾隐武右卫门便来取货,见到刃枪制成,十分高兴,当即付了剩下的货款80两白银,而见老熟人欧阳泽夫妇为打造这件兵器一天一宿没睡,双眼布满血丝,神情甚是憔悴,心中过意不去。又多付了20枚银元作为辛苦费,虽然欧阳夫人一再推辞,雾隐武右卫门还是把钱留下了。

取了刃枪之后,雾隐武右卫门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林逸青的住所。

此时的雾隐武右卫门并不知道,还有一个日本人,也和他一样急着要见林逸青。

春日的阳光是如此的柔和,包裹在人身上,填满每一处缝隙,让人每一块骨头都松懈下来。这样的节气里乘船出行,可以说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这艘叫“福吉”号。是岛津洋子最喜欢乘座的福州往返宁波航线上的轮船之一。

此刻的她,正在一间头等舱的阳台上,望着远处的海景。

“这里,便没人打搅了吧?”岛津洋子向身后伸出手。北川京子连忙将怀中的纸钱递过去。

“小姐……”北川京子看着自己的主人将一张张冥钱点燃,仿佛着魔地看着它们燃烧、飞散。本来一肚子的话,此刻却说不出来了。

她是第一次见到,岛津洋子以乾国人的方式,来祭奠自己的亲人。

岛津洋子站起来,凝视着脚下的大海。

“我知道。因为这世间的规则,大家都非死不可。所以……”岛津洋子猛地转过身,盯着北川京子,眼中闪动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光华。她一字一顿地说:

“我,岛津家的最后一人,复仇之路,从今日始。”

“小姐,林逸青这一次哪怕通过了武举考试,得到的官职也未必会很大,您这么急着去北京见他,会有用吗?”北川京子看着岛津洋子,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作为岛津洋子最亲密的助手和侍女,在她看来,岛津洋子这一次未免有些心急了。

“京子,你过来。”岛津洋子微微一笑,向北川京子招了招手。

北川京子来到她的面前,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解的望着北川京子。

海风吹起了北川京子一头秀美的乌发,岛津洋子轻轻的伸出双手,将她的秀发收拢起来。

“瞧你,京子,你的头发多美……乌黑油亮,一丝白发都没有……”

“小姐……”

岛津洋子轻抚了一会儿北川京子的长发,缓缓缩回了手,捻起了自己肩头的一绺秀发。

“你瞧,京子,我的头发,都有白的了……”

北川京子仔细看去,果然,在岛津洋子漆黑的秀发中,夹有一两根白色的头发。

“小姐……你是想……”北川京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也知道林逸青的情况,他身边有多少年轻貌美的女人,你清楚吧?”岛津洋子苦笑了起来,说道,“我担心,我要是再不去找他,他也许就看不上我的容貌了……我们女人,得和时间赛跑才行啊……”

“小姐千万别这么说,只不过是几根白头发而已,小姐的美丽和智慧,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见了小姐,一定会被迷住的!”北川京子急道,“小姐的大业,一定会成功的!”

“但愿吧!”岛津洋子转过身,望着碧蓝的大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海风,面色重新由顾影自怜转为坚毅。

北京,紫禁城,紫光阁。

大乾帝国光旭九年武科癸未春闱殿试的考场,就设在这里。

紫光阁位于中海西侧,始建于眀代真德年间。初为眀武宗跑马射箭之地,名曰平台。“台高数丈中作团顶小殿,用黄瓦,左右各四楹。接栋稍下,瓦皆碧。南北垂接斜廊,悬级而降,面若城壁”。后来废台建阁,到眀末崇正皇帝时面貌已大不一样。“阁甚高敞,树阴池影,葱翠万状,一佳景也。”到了大乾朝,紫光阁便作为皇帝殿试武进士和检阅侍卫大臣较射之所。从宁熙二十九年(西历7090年)后,每年三月十八日左右,皇帝在紫光阁前考试武进士马步箭、弓、刀等科目。并由皇帝钦定一甲三人,二甲五人,三甲前列十人的人选。入选者,择其优秀授予军职。或充当御前侍卫。

到了大乾高宗全隆皇帝时期,西征南讨,国运达到巅峰。紫光阁的地位就更为重要,达到了它的显赫时期。全隆皇帝的“十全武功”便与紫光阁有着密切的关系。“十全武功”,即是两次平定准噶尔,一次平定西疆回部,两次征服大小金川,一次平定台湾林氏叛乱,一次征伐缅甸,一次征伐安南以及廓尔喀两次受降等。大乾帝国多民族统一国家的疆域。就奠定于全隆时期。

在全隆皇帝的“十全武功”中,尤其是平定准噶尔和平定回部之乱,是他最为重视的。为了宣扬他的西征武功,表彰成功诸将士。全隆皇帝于全隆二十五年(7060年)命令重新修葺紫光阁。并于翌年完工,举行了落成典礼。

“诘戎求世德,宝训揭鸿文。”全隆皇帝还把他在全隆十七年和全隆二十四年下的两道谕旨,勒石立碑置于紫光阁内正中。全隆皇帝这两道谕旨,是鉴于渤人入关以后,八部子弟日益崇尚浮华。喜文厌武,弃渤海语习中原语者日众。为了继承发扬渤人的骑射传统,全隆在谕旨中告诫子孙不要忘本。他在谕旨中先推出先世圣训,“我祖宗躬亲劳瘁,勤求治理,榘护相传,罔敢逾越。以立万世之丕基。至今感受无疆之福者,皆仰遵明训所致也。我朝渤海先正遗风,自当永远遵循,守而罔替。”立碑正是要“我后世子孙,庶咸知渤海旧制,敬谨遵循,学习骑射,娴熟国语,敦崇淳朴,屏去浮华,毋或稍有怠情。”这两道谕旨碑均立于紫禁城箭亭、紫光阁及八部教坊等处。

“爰开高阁以图形,并弆灵斿为守器。”全隆皇帝还命令把西征将士的得胜灵纛收藏于紫光阁楼上,如西征军大将赵辉、福德等所用纛幅均有名书其上。还把俘获的军器也藏于紫光阁楼上,大多是甲胄、鞍辔、弓箭撒袋之类,军器上书有所获者姓名,以志永久。将紫光阁作为武科殿试的考场,全隆皇帝其中的用意不言自明。

林逸青立于较技场上,看着手执各种各样的冷兵器的武进士们,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息。

这个古老的国家真是一种奇妙的存在:蒸汽军舰和西式枪炮火器已经配备到了这个国家的相当一部分非正规部队当中,而正规部队的军官,却还要通过这样的冷兵器比武竞技来选拔,而且还要如此的隆而重之!

不远处的高台之上,黄罗伞盖之下,两位皇太后和小皇帝端坐在下面,正向这边遥望。他们的身边,则是一众文武重臣,议政王大臣敬亲王宜欣、纯亲王宜瑄,各郡王贝勒,军机处各位大臣和各部尚书等分立于两旁。

林逸青注意到坐在宝座之上的小皇帝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中满是热切之色,不由得心中一动。

他虽然来京陛见多次,但见的都是两位皇太后,并未和这位少年天子有过直接触,但从今天的情形来看,这位小皇帝似乎和他原来想象的有所不同……

“咚!咚!咚!”一名壮汉挥动着一双巨大的鼓槌,奋力的击打着一面龙纹大鼓,宣布今天的殿试开始。

预备拔头筹的八位武进士一齐出场,向皇太后和皇帝的方向行三跪九叩之礼,山呼万岁。

一名太监将一个蒙着锦绣龙绸的珐琅托盘捧到了小皇帝的面前,小皇帝好奇的看着托盘,又转头看了看两位母亲。

仁曦皇太后微微一笑,向太监点了点头,太监伸出手将龙绸揭开,露出了里面排列整齐的八张象牙小牌。

“这些牙牌的背面,是会试八位武进士的名字,他们是数百人当中的前八名,最为优秀之人。”仁曦太后微笑着对小皇帝说道,“他们将要两两对决,最后胜出者为武状元,皇帝给他们分分组吧。”

小皇帝小心的伸出手,将八个牙牌两两分成四组,然后回头又看了看仁曦太后。

“皇帝把牙牌翻过来吧。”仁曦太后说道。

小皇帝信手翻开了一张牙牌,看到上面“林逸青”三个篆字时,眼睛不由得一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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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各显神通

当考场武官将写有武进士们各自对战的对手名字的木牌悬挂起来之后,吕明允不由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他最为担心的两个人,林逸青和费扬塔珲,在第一轮的比试中,都没有成为他的对手。

这样的话,他铁定是能够拿到探花的了……

比武开始,吕明允看到了自己的对手一位使用青龙大刀的名叫关信忠的武进士,对手看到他用的“亢龙”重剑,似乎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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