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19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知道,现在绝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可是,究竟该怎么办呢?
平心而论,作为一个庞大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两位皇太后做出这样的举动,从政治人物的角度,是可以理解的。
自己这样的人对她们来说,太过危险。如果不能有效掌控的话,她们会宁可选择放弃自己!
要是那样的话……
林逸青正在患得患失之际,却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瀚鹏?”何韵晴的声音传来,“出了什么事?”
“瀚鹏,我们回来了。皇太后还给孩子们赏了两位奶娘……”这是桐野千穗的声音。
“瀚鹏,为什么一个人呆着?发生了什么事?”岩崎尤佳的声音传来。
听到她们的声音,林逸青一时间如释重负。
他知道自己该作出什么样的决定了。
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天的雪,终于渐下渐止。沉沉夜幕下的大千世界,仿佛凝固了,一切生命都悄悄进入了梦乡。或近或远的山谷、平川、树林、村落……在雪光映照下。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这雪后初霁的夜晚,万籁俱寂,了无生气。
蓦地里。从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冲破这寒夜的寂静。那叫声,如泣如诉,若怒若怨,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阵阵冷风透过窗纸的缝隙吹了进来,寒冷刺骨。坐在屋里的玉仙身上虽然紧裹着棉衣,仍然感到分外的寒冷。
她转过身,打开挡住窗户的棉帘,向外张望了一眼,立刻被一阵寒风吹得转过了脸。
远处的北京城,依然灯火通明。
凄厉的叫声又响了起来,让她禁不住心里一缩。
“什么声音?”
“夫人莫怕,那是一条狗,可能是给主人丢弃了,在前村的篱笆前边哀鸣呢。”邻家的王大爷听到了她的声音,知道她会害怕,安慰她道。
想到自己的境遇如同这狗一般,玉仙望向北京城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她被妓楼给赶出来,落到现在这般田地,已有数年了。
想到自己所遭受的不幸,她禁不住长叹起来。
是在哀叹自己的身世,还是在倾诉人间的寡情?
漫无涯际的旷野平畴,在白雪的覆压下蜷缩起身子,好像连挣扎一下都不情愿的样子。那遍地的萋萋芳草,匆匆来去的游蜂浪蝶,如今都藏匿得无迹可寻,只有那几棵百年老树,依旧伸展着槎牙的秃枝,像是鬼影憧憧,又像那白骨森森,给雪后的夜色平添上几分悲凉、凄清。
茫茫夜空,黯然无语地注视着下界,越发显出它的莫测高深。雪层背后,月亮露出了灰白色的脸庞,把冷冷的光洒向人间,使人更感到寒气袭人;和她做伴的,惟有寥寥的几点寒星,致使她也不免感叹这寒夜的落寞和凄冷。
此时她的眼神是那样忧伤怨愤,她的心情又是那样的沉重!
在她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已经接连死亡了。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敬亲王府的贝勒承明,另一个,是御史汪庆琦。
他们俩都曾提出来过,要给她赎身,和她长相厮守。
可她万万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明贝勒,竟然会给父亲敬亲王亲手打死!
消息传出来,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更让她骇异不已的,是她的相好汪庆琦,那位同样在花街柳巷名头极响的“小汪御史”,竟然给在菜市口凌迟处死了!
那一天,她一听到消息。便昏死了过去。
那时的她腹内,已经有了小汪御史的孩子。
可妓楼里去观刑的人,似乎并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而是津津乐道的讲起了“小汪”给凌迟的经过。
那天还是黎明。处刑的圣旨便下达了,命当日执行,有司官员立即下令传齐有关人役;押解犯人前往菜市口。按平常的惯例,斩首在西牌楼下,凌迟在东牌楼下。所以,那天早晨就有一伙人役在东牌楼旁边搭起一座棚子,里面供监斩官等人在此就座,棚子前面竖起一根上边有分叉的粗木杆。不一会,行刑的刽子手们也提前来到,他们每人带一只小筐,筐里放着铁钩和利刃。刽子手们取出铁钩利刃等,放在砂石上磨得非常锋利。辰、巳时分,监斩官带校尉、人役等押着汪庆琦来到刑场。汪庆琦被暂时停放在南牌楼下,他坐在一只大箩筐里。没有戴头巾也没有穿鞋袜,垂头丧气的坐着,什么话也没说。这时,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把周围的道路、空场堵得水泄不通,附近的房顶上都爬满了人。有位吏役说,都察院的官长还未到,必须稍停片刻,正说着,那位官长由随从前呼后拥。分开密集的人群向这里来了。就位之后,他高声宣读圣旨,由于周围人声嘈杂,他都念些什么。人们听不清楚,只听他最后的一句是:“照律应剐多少多少刀。”刽子手齐声附和,声如雷震,围观的人等莫不心惊胆颤,两腿发抖。
只听得三声炮响,之后开始行刑。人群更加骚动起来。爬在房上的人有的站起身,伸长脖子,想看看刽子手怎样剐人。但由于近处的人围得密不透风,稍远一些就看不见行刑的场面。过了好大一会儿,只见那有分叉的粗木杆上垂了一条绳子,有人在木杆后面拉动绳子,绳子的另一端便吊起一件东西,鲜血淋漓,原来是人的肺和肝,一直吊到木杆最高处。这说明犯人的肉已被割尽,开始剖腹取五脏了。又过了一会,木杆上的绳子放下来,卸下肝肺,又吊起一颗人头,这说明汪庆琦已被砍了脑袋,悬挂示众。接着,又把汪庆琦的躯体也挂了起来,使他的胸贴着木杆,背朝着众人,大家看见他背上的肌肉被割成一条一缕的,却没有割掉,千百条密麻丛集,就像刺猬似的。这时,凌迟之刑宣告结束,有两名校尉手舞红旗,骑着快马同东飞驰,他们是去宫中把剐的刀数报告请赏。后来,有刽子手把汪庆琦的尸体取下,把他身上的肉一条条的出售,据说那些人买这些人肉是作为配制疮疥药的原料……
听着这些无聊看客们讲的这惨酷无比的情景,玉仙便心痛欲死。
玉仙曾想去收敛汪庆琦的尸骨,但却被鸨母死命的阻止了。
鸨母告诉她,汪庆琦是钦犯,犯了满门抄斩的大罪,并且给夷了三族。是以他在刑场之上没有向别的犯人那样的絮絮叨叨的交待后事,因为没有人可以交待!
鸨母还告诉她,汪庆琦是上折子参劾皇后和一位叫林义哲的大臣的奸情惹怒了皇太后,是以才获此重罪的。
从那一刻起,玉仙便记住了“林义哲”这个名字。
是这个人,彻底毁坏了她的生活,让她陷入到现在的万劫不复境地当中!
玉仙虽然曾经是妓楼的头牌,而且哪怕是怀上了小汪御史的孩子,也备受优遇,但在载澄和汪庆琦接连惨死之后,她便被视为不祥的女人,再无客人愿意光顾。
在这种情况下,鸨母只给了她50两银子,便将她扫地出门了……
她那时一直想替死去的“丈夫”报仇,但她也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是根本做不到的……
但是,让她感到欣慰的,是林义哲突然间便去世了。
在她看来,这是老天对她的眷顾。
仇,老天等于是替她报了,可是老天能将她从现在凄苦的境遇当中解救出来吗?
玉仙正在想着往事,突然间,后厢房里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响动,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了下来,摔到了雪里。
玉仙转身来到后窗旁,拉起棉帘,打开窗户。定睛一看,立时惊恐的掩住了嘴巴。
一个黑衣蒙面女子倒在了雪堆当中,在她的身边,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看到了玉仙。一双眼睛顿时放出锐利的光芒。
“夫人,你院子里什么响动?可否用我过去?”王大爷的声音再次传来。
王大爷是玉仙的邻居,家里只有老伴一人,靠几间旧房的租金过活,儿子去外乡打工时不时的能寄些钱来。日子很是清苦,他们老两口甚是和善,见玉仙孤儿寡母的很是可怜,平日里多有照顾,是以听到玉仙房中有响声,立刻便问了一句。
玉仙看到这个穿着黑色夜行服的女子,立刻便意识到她可能是盗贼,立刻便想要呼救,但她看到女子手中突然多了一圈亮闪闪的利刃,冲她直摇头。她便明白了过来。
“是积雪压断了树枝,没事的,王伯。”玉仙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答道。
王大爷回房睡去了,玉仙看着黑衣女子,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黑衣女子解下了脸上的蒙巾,露出了一张清秀姣好的面孔。
黑衣女子微微的喘息着,低声的骂了一句:“姓林的狗贼!你好狠的手段!”
听到黑衣子说出“姓林的狗贼”,玉仙心中一动。
对于林义哲的双生兄弟林逸青的事。她多少也听说过一些。
玉仙快步走出了屋子,来到后院的雪地当中,扶起了黑衣女子。
“你受伤了?”看到黑衣女子腰腹间隐隐有血迹,玉仙吓了一跳。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是枪伤,不过枪子儿没打进多深,已经给我抠去了……”她见玉仙似有救她之意,便开口告诉了她伤情,但她一说话,牵动了伤处。脸上立时现出痛苦之色。
“大姐……我在你这里……先歇一宿,你千万别去告官……我伤愈之后,定然离开,不会连累于你……今日蒙得相救……他日必当厚报……”
“你放心,我不会报官的,你且扶着我,咱们到屋里去,我来给你治伤。”玉仙大着胆子说道。
黑衣女子的眼中闪过感激之色,她用力点了点头,扶住了玉仙的肩膀,玉仙用力将她扶起,搀着她进到了屋内。
好容易替黑衣女子处理完伤口,包扎完毕,玉仙累得一身细汗,她坐在椅子上休息,黑衣女子则沉沉睡去。
黑夜悄然隐没在旷野的边缘,剩下的只是一片青灰色的回光在天际荡漾。少顷,只见那神秘的鱼白色开始从东方蔓延,像撒开一幅轻柔的纱幕笼罩住整个大地。寒意更浓了。枝头的积雪都已在不知不觉间凝成了水晶般的冰凌。
在诗人们看来美景如画的夜晚,却是玉仙恐怖颤栗、备受煎熬的时光!她的衣服打湿了,小脚冻僵了;刺骨的寒风在旷野间往来驰突,肆虐逞威,把窗扇刮得吱吱作响;困倦的双眼刚刚合上,一阵阵寒冷又把她惊醒;……她只是瑟瑟索索地颤着身子,打着寒噤,忧郁地注视着漫天洁白的原野,期待那漫漫未央的长夜早到尽头,换来一个充满希望之光的黎明……
“一会儿,我便送你们和孩子去宫里。”林逸青看着眼圈儿红红的何韵晴,轻声说道。
就在昨夜,他已经做出了这一生当中第一个至为艰难的决定。
送妻小入宫为质!
“瀚鹏……真的……非要如此么?”何韵晴看着幼小的女儿,哽咽着问道,“皇太后……会不会……不让我们再见孩子啊……听说,当今圣上便是皇太后的侄儿,她给抱进宫里养大的,平日里根本见不着亲生爹娘……”
“放心吧!韵晴,不会的,皇太后是个明事理的人,定会许你们时时进宫探望。”林逸青轻抚着她的肩膀,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偷眼瞧了瞧桐野千穗。
桐野千穗一如平时的沉静从容,此时的她对林逸青的话充耳不闻,只是默默的瞅着摇篮当中的孩子。
“可这样的日子……得多久啊……”何韵晴泣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时间不会很久,少则二年,多则四年,我们定然团圆,再不会分开。”林逸青坚定的说道。
“瀚鹏……四年……也是太久了啊……”何韵晴扑进了林逸青的怀里,哭泣起来。
“韵晴,坚强些!我向你保证,四年之内,必然回到你和千穗身边!”林逸青抱住了她,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
“瀚鹏,你……离京之后……一切小心……记得多来信……有空的时候,一定要过来看看……”何韵晴哭道。
“放心吧!只要有机会,我就进京来看你们!”林逸青轻抚着她的后背,关切的目光仍在桐野千穗身上游移。
桐野千穗俯下身子,轻轻吻了吻熟睡中的儿子,然后缓缓起身,面向了林逸青。
“瀚鹏,皇太后那里,需要我们做什么吗?”桐野千穗淡淡的问道。
林逸青听了她的这句话,心中感动不已。
不需要他多说什么,桐野千穗就已经洞悉他的苦衷。(未完待续。)
PS: 各省作文看似严肃,串起来却是席慕蓉风的情诗:佛叫我修成一棵大树,老实等在你必经的路侧。游人在树下感知自然,情侣争论着蝴蝶的颜色。五百年寂寞,我仅凭深入灵魂的热爱,和任性执着。无数次默念“我能行”,却终于等到你无视走过。短暂而永恒的时光里,你,千万眼不见完整的我,我,终究是个看客。
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求点击!求月票!
第五百三十八章水到渠成
在自己的几位夫人当中,只有桐野千穗最懂自己。
“两位皇太后是心地很好的人,她们很同情你的遭遇,千穗,你要利用好这一点,给自己和孩子们营造一个安全的环境。如果可能的话,用你的才艺,给宫廷增加一些新的气息。”林逸青定定的看着她,“我相信,你做得到的。”
“我明白。”桐野千穗来到还在哭泣的何韵晴的身边,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何韵晴感觉到她温软的手掌传来的暖流,心中悲伤之情渐去,目光也变得坚毅起来。
“瀚鹏,你放心吧,我们不会……拖累你的!孩子们,还有千穗,交给我吧!”何韵晴收了泪水,从林逸青的怀抱中起身。
“尤佳,你这回照顾他,担子可就重了。”桐野千穗转身望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岩崎尤佳,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可要看好他哦。”
“好的。”岩崎尤佳明白桐野千穗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既忐忑又甜蜜,冲她连连点头。
林逸青看她们三个心有灵犀的样子,原本有些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什么?昨天晚上林逸青住的福建会馆遭歹人袭击?”
仁曦太后听到李锦泰的报告,不由得暗暗心惊。
“回圣母皇太后的话,正是如此,所幸皇天护佑,林逸青其时正在园内,并未回去,是以歹人未能得手,只是杀死了福建会馆的护院多人。”李锦泰小心的看着两位皇太后的脸色,答道。
“什么人敢如此大胆?”仁泰太后皱紧了眉头。
“回母后皇太后的话,歹人身份尚不清楚,听说似乎是天地会的反贼,现下刑部和顺天府正在全力追查。”李锦泰答道。
“我看这事儿,八成有俄国人或日本人在里面掺合着!”仁泰沉声道,“光是天地会的反贼,只怕还没有这个胆子!”
“姐姐息怒。此事等查个明白后再说。”仁曦劝解道,“真要是俄国人或是日本人干的,咱们非得好好儿教训他们一番不可!”
仁泰太后点了点头,正要命人前去刑部和顺天府询问。管事太监王德环快步走了进来。
“禀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一等归义男爵林逸青递牌子求见。”王德环禀报道。
听到林逸青一大早便来求见,仁曦和仁泰急速的对望了一眼。
“也许是照例前来谢恩的吧?”仁曦迟疑了一下,说道。
“恐怕不光是来谢恩的。”仁泰联想起刚才听说的林逸青所住的福建会馆遭袭的事。象是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吁了口气,“让他马上过来吧!”她对王德环说道。
王德环领命而去,仁曦看到仁泰如释重负的样子,突然间明白了过来,不由得会心的一笑。
经过了时间不长却倍感漫长的等待之后,林逸青一家人在王德环的带领下,重新出现在了敷春堂里。
林逸青上前依礼拜见两位皇太后,请安谢恩之后,便直接说明了来意:“启禀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臣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两位皇太后格外开恩允准。”
“哦?是什么事儿啊?你倒是说说看。”仁曦说着,又和仁泰对望了一眼,仁泰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只要我们姐妹能办到的,定然准了。”仁曦接着说道。
“臣想请皇太后开恩,收留臣之一子一女在宫中。”林逸青叩首道,他的身后,何韵晴和桐野千穗都抱着孩子,拜伏于地。
“这却是为何?”仁曦闻言。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但表面上却是一副惊讶之色。
“回皇太后的话,臣所居住之福建会馆昨夜遭遇不明身份之歹人袭击,所幸臣及家人当时还在园中。未归居所,是以错过,而馆中守卫五人不幸罹难,”林逸青说着,声音带有一丝哽咽,“臣回想起来。若非皇天护佑,皇太后欲要臣子女入见,这一对幼儿昨夜只怕已然遭了歹人毒手,臣感激涕零,是以一早便来叩谢天恩!”
“我还真没想过这一块儿,现在经你这么一说,我回想起来,心里也是后怕的紧呢!”仁曦长吐了一口气,转头对仁泰道,“真是凑巧啊!姐姐,你说,当时我怎么就想着要看看他的孩子呢?”
“确是皇天护佑,我们姐妹只不过是代天行事罢了。”仁泰太后微笑道,“看样子,林瀚鹏,你也是个有福之人呢!快起来罢!”
“还请皇太后格外开恩,收留这两个孩子吧!”林逸青再次叩首,并未起身。
仁曦和仁泰不约而同的起身离座,径直来到何韵晴和桐野千穗面前,将她们怀中的孩子抱了过来。
两个幼儿这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哭闹,只是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两个昨天才见过的女人。也许是因为出生在战火纷飞的战场的关系,他们都不惧怕生人,在望了一会儿之后,竟然全都含指笑了起来。
“哟!瞧这孩子,笑得多好看哪!”仁曦用手指逗着孩子的小手,脸上满是疼爱之色。
“这么好的孩子,得什么样的狠毒之人,才想要伤害他们啊!”仁泰叹道。
“皇太后喜欢这两个孩子,是这两个孩子天大的福气,皇太后已经护得他们的性命一回了,就请还护着他们好了!臣受兄嫂所托,还要护得兄嫂的骨肉周全,实在无能分心保护他们,还请皇太后开恩!收留他们!”林逸青叩首道,“这样臣在外边办事,心里还能踏实些!”
听到林逸青提到兄长林义哲,仁曦和仁泰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惨死的额绫,眼中都闪过歉然之色。
她们当然明白,林逸青之所以这样做,其实并非是真的害怕孩子被歹人所害,而是他知道了她们在担忧什么,正好借此机会,用这种方式来让她们安心。
现在事情已经向着她们最意想不到的也是最好的方向发展,她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把事情作得圆满些呢?
仁曦将怀中的孩子交回给何韵晴,来到了林逸青的面前。
“林瀚鹏。你的一片忠心,我们姐妹已全然知晓,你且起来。”仁曦俯身做了个虚扶的动作,林逸青叩首后起身。
“林瀚鹏。既然你有这样的难处,我们姐妹便依你所请,留下这两个孩子。”仁曦对林逸青说道,“他们两个在我们姐妹这里,你便放心好了。我们姐妹定然护得他们周全。”
“臣谢恩!”林逸青再次拜伏在地。
“起来说话。”
林逸青起身之后,仁曦又说道:“这两个孩子就住在园子里,待遇比照公主和贝勒,只是现在孩子都还太小,不然的话,可以和皇帝一起读书呢。”
想到彤郅和光旭两位皇帝的那位老师,林逸青暗暗腹诽不已。
“孩子太小,不能离了娘,我看这样好了,孩子的娘。也搬到园子里来住吧!”仁泰看了看何韵晴和桐野千穗脸上都难掩不舍之色,微微一笑,说道,“林瀚鹏,你意下如何?”
“臣谢母后皇太后体谅!”林逸青再拜道,“如此……臣求之不得!”
何韵晴和桐野千穗也叩拜谢恩,看到两个孩子的母亲眉宇都舒展开来,仁曦和仁泰相视一笑。
她们俩知道,从今天开始,她们和林逸青。都可以相互安心了。
当林逸青乘小火车离开清绮园,来到皇城根火车站下车后,并没有去回福建会馆,而是上了一顶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
林逸青上车之后。马车便疾驰而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马车来到了工部衙署门口停下,林逸青下了马车,便有人匆匆出来,将他迎了进去。
林逸青被来人引领着进入到了一间密室。看到他到来,室内原本坐着的几个人都站起身来。林逸青只认出了他们当中的敬亲王、纯亲王两人。
看到为首的是敬亲王宜欣和纯亲王宜瑄,林逸青立刻上前拜倒。
“皇太后那里,都办妥了?”敬亲王笑着将他扶起,问了一句。
“承王爷挂念,都办妥了。”林逸青恭敬地答道。
“办妥了就好。”敬亲王闻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敬亲王随后给林逸青介绍了一下身后的官员们,林逸青一一和众官员见礼,看到这么多洋务派的官员在此,林逸青知道,今天敬亲王这么急着要他来,可能是有重要的事。
“听方先在电报中说,瀚鹏精通西洋机械,我便想到要瀚鹏来试试,能否开了这柜子。”果然,可能是事情紧急,敬亲王也没有多和他寒喧,指了指放在地板中央的一个巨大的铜柜,对林逸青说道。
林逸青打量了一眼这个硕大沉重的铜柜,突然间竟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他根本没有想到,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竟然还能看到一个带有密码转字的保险柜!
“此柜是从胡雨霖密室内起出,此柜之钥匙亦从胡氏身上搜得,胡氏所藏之帐目籍册及单据当都贮于此柜内。”工部侍郎赵尔震说道。
“既有钥匙,为何不当时打开?”户部尚书阎丹楚有些不解的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此柜为胡雨霖于美利坚国定制,不但设有密码转字,而且内藏机括,如果开柜之法有误,或欲以强力打开此柜,柜内机括便会发动,将内藏之物全部销毁。”赵尔震说道,“胡雨霖曾口出狂言,称我大乾能开此柜者,仅他一人而已。”
“大胆狂徒!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猖狂!重刑之下,不怕他不乖乖打开此柜!”敬亲王听得大怒,愤愤的说道。
“下官也曾想过对其用刑,逼迫其开柜,但又怕其开柜时故意触动机括,是以未敢轻举妄动。”刑部侍郎沈吉甫说道。
“你说的也是,不能不防胡雨霖这厮狗急跳墙。”敬亲王起身来到柜前,用手摸了摸铜柜上的花纹,近前审视着柜门上的转盘,沉声说道,“这厮竟然敢夸下如此海口,说大乾只有他一人能开柜,恐怕这柜子当真是有些玄妙之处。”
“西洋人长于机械,此柜非我大乾所制,我大乾之能工巧匠虽多。但不解西洋人的机关,想要打开此柜,恐非易事。”工部侍郎赵尔震说道。
听了赵尔震的话,几位大臣都面现愁容。沈吉甫偷偷望了一眼立在一旁仔细观察铜柜的林逸青。此时的林逸青并没有感觉到他那略带焦急的目光,而是专心的察看着铜柜的每一寸地方。
“林爵爷精通奇巧机械,可有什么好办法试一试?”赵尔震看到林逸青一言不发的专注样子,出言询问道。
“噢。办法倒是有。”林逸青直起身子,对赵尔震说道。“据我所知,这种密字柜,要紧处便是这密字旋钮,需要转动数圈,将旋钮按正确圈数来回转动,使钮上指针对上正确的密码数字,然后将钥匙插入后扭转,柜门便可打开。”
“这密码是多少,只有钦犯胡雨霖知晓,可若动刑逼问。他若说真的也就罢了,要是说的有假,只怕一转错,触动机括,功夫就全白费了。”沈吉甫在一旁说道,“可有另外的法子?”
林逸青转头看了看他,微微一笑,说道:“另外的办法也有,不过,就是麻烦一些。”
“只要能打开这柜子。需要何物,林爵爷尽管吩咐。”赵尔震也有些着急的说道。
也不外乎赵尔震着急,这铜柜眼下担着天大的干系,若是连工部也无法打开。皇太后震怒,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象今天这个场合,各部大佬云集于此,连敬亲王的大驾都惊动了,就很说明问题了。
“不劳赵大人,其实想要打开此柜。只需用‘听音辨位’之法即可。”
“请教林爵爷,何为‘听音辨位’?这当中的奥妙在何处?”赵尔震问道。
“此种金柜,旋钮之后有轮盘,凡密码数字之所在,轮盘必有缺口,以便同机簧咬合,咬合之时,必有声音。”林逸青尽量用简单明白的语言给这帮大佬解释道,“我等虽不知此柜密码几何,但只要徐徐转动轮盘,仔细辨别个中声音,闻咬合之声而止,即可打开此柜。”
“妙啊!”听了林逸青的话,赵尔震忍不住抚掌赞叹起来。另外几位大佬也都面露欣喜之色,连连点头。
林逸青看到他们一个个如释重负的表情,在心里忍不住暗暗好笑。
这“听音辨位”开保险柜的法子,本是他在后世和一位在银行工作的朋友学来,这位朋友是个“技术宅”,是网上“趣味开关”论坛的版主,他不止一次用这个办法帮助忘了保险柜密码的漂亮女同事解决了麻烦,当然后来也因此得罪了想要“潜规则”这个女孩的银行领导而丢了饭碗。
当然,这位朋友教他的办法,在一些老式的保险柜上很好用,对一些新式的保险柜,并不是很灵验。但此时的林逸青却知道,在这个时代,全世界的保险柜都很原始,肯定不会象后世那样复杂,因此他才敢想到用这个办法来打开胡雨霖的金柜。
“待会儿还请诸位大人且勿发声,保持安静。”林逸青说着,蹲下身子,将耳朵贴到了柜门之上,然后屏气凝神,开始缓缓的转动起旋钮来。
屋子内所有的人一时间全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林逸青的动作上。此时的大厅显得分外的安静,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见。
林逸青凝神听着,缓缓的向右转动着旋钮,直到听到铜柜里的金属摩擦声突然多了一下“咔嗒”的声响,旋钮也象是被什么东西微微一阻,他知道,第一个密码数字已经对上了。
看到林逸青的手略略停了一下,脸上现出兴奋之色,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的纯亲王本来也是屏气凝神,这时竟然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林逸青向和刚才相反的方向转动着旋钮,仔细地听着铜柜的声音,直到第二个密码数字对上,才停下手,喘了一口气。
赵尔震看到林逸青的额头渗出了汗珠,竟然取过一方汗巾亲自上前递给了林逸青。纯亲王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谢赵大人。”
林逸青双手接过汗巾擦了擦脸,再次将耳朵贴上柜门,凝神转起旋钮来。
敬亲王和纯亲王等一干重臣看着林逸青的动作,知道最后关头就要到来,他们再次屏住了呼吸,紧盯着林逸青的动作,眼皮全都是一眨也不眨。
时间仿佛凝固了,直到林逸青的手再次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禁不住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钥匙。”林逸青对众人对他行的“注目礼”恍若未觉,他仍然紧紧的盯着柜门,只是把右手向后伸出。
一位工部主事快步上前,将一把大铜钥匙放到了林逸青的手上,林逸青将钥匙插入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