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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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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瘫倒在那里。静静地,寂热的阳光照射下来,她倒在那里望着它。她的心就算是面对着阳光在上方温暖地幅射着,也还是感觉不到生命的热的活力的,面是热的,心却是冷的。当没有了心力时,活着也就是死了。死吧,就这样静静地死去!她的绝望的黑瞳孔张开了,睁大了,望向上方焦灼的阳光,静静地感受着生之寂寞。阳光幅射下来,照着大地上失去挣扎的她。她正在静静地死亡。

阳光高高寂照着大地,她慢慢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沉入黑暗。

“就要结束了……”

“你如愿以偿了,日本已经被你毁了……”

“可你毁了日本,也毁了你自己……”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她自言自语的说着,象是在问他,又象是在问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声声汽笛的长鸣,将她一下子惊醒,她这时才记得,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做什么。

岛津洋子猛地起身,迅速牵过马,站在树桩上翻身上马,踢马直向林外冲去,奔向远处的山峰。在这一刻,她又清醒了,又恢复到了原先沉静自信的状态。

她骑着马很快沿着山路到达了峰顶。骑马远望,远处碧蓝的大海一望无际。

她取出望远镜,搜寻着汽笛声的来源,很快,她便发现,海面上一艘艘蓝色涂装的蒸汽军舰。

今天海面上的军舰很多,她仔细辩认了一下军舰的旗帜,发现这些军舰当中,除了蓝色涂装的乾国和法国的军舰以外,又多了不少黑色涂装的英国军舰!

而且让她感到惊奇的是,今天英法乾三国的军舰,似乎航行的方向是一致的,而且更象是要结伴行动!

“难道……”岛津洋子的脑中突然电光火石般一闪。

“你这个混蛋,骗得我好苦……”她想明白了一件事,不由得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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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断腕之举

“你没有死!你没有死!”岛津洋子向着大海,望着在海面上集结的一艘艘蒸汽军舰,张开了双臂,“你要是死了,他们就不会来了!”

她总能一下子判断出事情发展的关键英、法、乾三国舰队第一次以这样大规模的姿态集结于福州海面,决不是没有原因的!

岛津洋子为自己的发现而欢欣鼓舞,她的思路瞬间变得异常清晰明畅,未来局势的发展图景,已然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已然明白,一切都在按照林逸青预先定下的方向发展,这当中也许会有插曲,但都不会影响它的走向,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林逸青的回归乾国。

乾国,北京,敬亲王府。

陷入沉思中的敬亲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他突然发现,自己手中的那封信,已然被捏得皱皱巴巴的了。

敬亲王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急忙松开手,将信纸珍而重之的重新抚平。

这封信,是当年李绍泉写来的。

“……前据林书,海外华侨殷商陈氏、潘氏,愿出资报效银一百万两,先修‘永庆长春’、‘海晏堂’二处,不费国帑一文。窃以为此等良机,切不可失。……以公诛海监事,西宫疑忌日深,公亦不能自安,鄙以为此正修补之良机也……西宫安于园中,此后不复贬抑,公亦得志气舒申……”

敬亲王起身站在了院内,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发出了深深的叹息。

自己在被贬抑后,今天仍能坐在这里,这封信和这封信背后的人们,可以说功不可没。

一幕幕的往事,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仿佛又回到了紫禁城长春宫,面对着那个曾经是自己深宫盟友的她……

“哟,六爷今儿个怎么有功夫来看我了?”

“听闻皇太后不胜暑热,心下惶恐。特来探视。并献瓷枕一具,恭请皇太后笑纳。”

“哟,六爷可真是有心了。……嗬,这是梥朝的越窑青瓷吧?六爷从哪里得来的?想是花了六爷不少银子吧?”

“皇太后所言极是。此枕确为梥时的瓷枕,即坊间传闻中的秘色瓷,极其珍罕。臣偶于市井间得之,不敢自珍,特献于皇太后。此枕夏日枕用。极是舒适,皇太后这时候正好可用。”

“‘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果然如此。真是好东西,叫六爷破费了,那我就收着了。来呀,刘晟印,快给六爷上个凉碗子。这宫里头热,可是比不得六爷府上的。”

“遵旨!”

“臣谢皇太后恩典。”

“臣这次来,是想禀告皇太后。这修园子的银子,有了些着落。”

“哎哟,六爷这不是在和我说玩笑话儿吧?这国库里不是没钱嘛?哪来的修园子的银子?”

“国库空虚,竟然连给皇太后修一两处歇息之地的银子都没有,是臣之过。是以臣心不安,一直在想法子,既可不误国用,又可使皇太后有静歇之所。现在两全之计有了,特来报于皇太后知晓。”

“那六爷倒是说说,是什么法子?”

“自皇太后垂帘听政以来。八方平靖,国泰民安,四海万民,无不倾心归附……”

“这儿又不是朝堂。六爷这些词儿还是省省吧!说正经的。”

“海外侨民殷商陈氏、潘氏,感念皇太后辛劳,愿捐资报效银一百万两,重修‘永庆长春’、‘海晏堂’二处,为皇太后歇息怡养之所。”

“哟,想不到这海外华商还有这样一片孝心。真正可感。这陈氏、潘氏的来头,六爷清楚么?”

“臣专门着人查过,这陈氏在英吉利国经营码头货运,为英吉利国华商总会领袖,和泰西钱商大族罗斯柴尔德氏为姻亲;这潘家本是昔年广州十三行行商之首,现也在英吉利国做生意,和陈家亦是姻亲,如今其生意在粤省仍有分布。二家皆为经商世族,广有资财。”

“六爷费心了,为了给我修园子,竟然能和离得这么远的海外殷商扯上干系。六爷是怎么找到这两家侨商的?还是他们自己个儿找上六爷的门儿来的?他们怎么知道我要修园子啊?……刘晟印,你这差事是怎么当的?看把六爷热的,还不赶紧的给六爷换个凉垫?”

“小的该死!小的这就去办!”

“皇太后如此辛劳,臣子们心里不安,自然要想着替皇太后分忧,是以外臣们也动了心思。这事儿便是沪闽两地的外臣牵的线。”

“这事儿办的好,相关大小臣工,无论职衔高低,六爷也都报上来,怎么着也得给些奖赏才是。”

“臣领旨。”

“还有这陈氏,潘氏两家,人家白送了这么一大笔银子给咱们,咱们也得有所表示才是啊。”

“倒是有一件事,潘家称在广州的亲族被人以私贩鸦片诬告入狱,想请朝廷做主。臣问过刑部,尚未接到具文。”

“那六爷就让刑部查一下就是了,若是真有私贩鸦片这事,断不可姑息纵容,若是没有这事,确系诬告,加恩即刻开释,并从重究办诬告者。”

“臣领旨。”

“我事儿多,有时分不开身,这园工的事,六爷就帮着我多盯着些。园子早些修好了,六爷不也可常来坐坐,唠些个家常话儿不是?”

“六爷要办洋务,又要负责园工,工繁事巨,这以前的缺,也都开复了吧。这议政王大臣,也还请六爷继续当着。”

“臣……谢皇太后恩典!”

……

正是那一次林义哲暗中的努力,让自己和仁曦太后之间因诛杀海监事接近破裂的关系,得到了极大的缓和。

以园工而促船运,成洋务,是林义哲天大的绝妙手笔!

而洋务大业,也是从那时起,得到了仁曦的全力支持,才得以重有起色。

但就在一切全都渐入正轨之时,却又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天大祸事!

这一次,是在已然修好了的清绮园“永庆长春”的“文芳斋”里……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后现下虽有身孕,然生产须得数月之后,且是男是女亦不得知,皇位久悬。非国家长久之计。列位均是朝廷肱股,有何建言,不妨直言。”

“文相,你且说说。”

“回皇太后的话,皇上龙驭上宾。天下不可一日无主,现下南方刚刚平定,倭寇退散,与日本新订和约未久,尚未换约,日本如知朝廷无主,其事极险,恐致动摇国本。当早立新君为上。”

“皇后虽有了喜,然生产尚须数月,且未知男女。帝位万不可久悬。须当在宗室中另立新君才是。”

“皇太后圣明。”

“七爷,你看这宗室之中,谁人承继大位,较为合适?”

“这……回皇太后的话,臣……此事,臣从未想过……”

“那七爷就好好想想罢。文相以为,宗室之中,谁人可以即位?”

“回皇太后的话,臣以为,宗室之中。以纯王之子承田较为合适。此外,诚王之子承濂、承漪及多罗隐志郡王之子朴伦亦可在选。”

“文中堂说的这几个,都不错。不过,诚王已然过继出去。朴伦去年才生,不到一岁,又是旁支,皆不如承田合适。我看,莫若立承田为好。”

“这……田儿……才不过四岁……”

“沈相觉着呢?”

“皇太后圣明,承田实堪为皇嗣。臣请立承田为帝。”

“宝相的意思呢?”

“回皇太后的话,文中堂、沈中堂所议极是,臣附议。”

“六爷,你看呢?”

“回皇太后的话,臣以为,宗室之中,唯有承田最合继统。”

“大伙儿都起来罢。天儿凉,别跪着了。”

“哟,怎么还让六爷站着呢?刘晟印,赶紧的,给六爷看座儿。”

“诸位可知,皇帝是因何龙驭上宾的?”

“刘晟印,把那些个物事,取来让大伙儿瞧瞧!让大伙儿都瞧仔细了!”

“是!”

“‘臣汪庆琦恭呈御览’……”

“汪庆琦这个狗贼!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我不光要把他汪庆琦碎尸万段,还要将他满门抄斩!夷灭三族!”

“他们汪家怎么能教出如此的儿子出来!这等父母,留在这世上何用?趁早死了干净!狗彘不如的东西!”

“妹妹!……”

“皇太后息怒!皇太后息怒!”

“你们几个说说!汪庆琦这样的奸邪小人,该当如何治罪?!”

“回皇太后的话!这汪庆琦竟然以淫邪之物秽乱宫廷,蛊惑圣聪,致使皇上一病不起,可谓罪大恶极!臣请将汪庆琦凌迟处死!夷其三族!”

“好!就这么办!文相!你来拟旨!”

“此事万万不可!臣请皇太后三思!”

“噢?有何不可?莫非文相以为,汪庆琦还不足以凌迟吗?”

“回皇太后!汪庆琦凌迟亦难赎其罪!然如公开将汪庆琦明正典刑,此事传将出去,皇家体面何在?还请皇太后三思!”

“皇太后圣明!文中堂所言极是,还请皇太后三思!若以此治汪庆琦之罪,于皇家颜面上不好看,不但为列国所笑,无知小民从此亦轻视朝廷矣。不如此事秘不声张,汪庆琦可别寻由头治其罪。”

“妹妹,文相和沈相说的有道理,事情得有个轻重缓急,妹妹要治汪庆琦的罪,也不用急在这一时。事涉皇家体面,此事绝不可让外界知道。”

“姐姐说的是,就依姐姐。”

“七爷,文相,沈相,宝相,快快请起。”

敬亲王记不住自己是如何离开清绮园的,那时的他,满眼都是那几个药盒子上谁也没提的“奴才承明恭呈御览”的字……

承明,这个逆子……

那一天,自己回到府中后,便做了一件事……

“狗奴才!赶紧把我放开!”

“狗奴才!仗着谁的势了!敢捆你贝勒爷!”

“狗奴才!快把我放开!我要见玉仙!见玉仙!”

“王爷,明贝勒他……”

“你们这些狗奴才!仗着谁的势了!赶快……阿爸!……”

“取我的马鞭来。”

“王爷,您……”

“快去!”

“阿爸!阿爸!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阿爸!饶了我吧阿爸!”

“王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大惊失色的文博川上前拉住了自己的胳膊。

“博川!你别管!”自己一只胳膊用力的推开了文博川,另一只胳膊使劲抡起了马鞭。猛地向这个惹了滔天大祸的儿子身上抽去。

随着一阵刺耳的呼啸声,长长的鞭梢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身上,发出可怕的脆响。

此时是冬日,儿子的身上尽管穿着冬衣。但自己一鞭之下,儿子的身上衣服还是瞬间给抽得撕裂开来,下面白嫩的皮肉登时现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儿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身子没命的挣扎着,但自己的第二鞭随即挥出。又一次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身上。

“阿爸!饶命啊!”儿子声嘶力竭的嚎叫起来。“看在去了的娘的份上,你就饶我这一回吧阿爸”

听儿子抬出亡妻,自己更是火上浇油,毫不理会儿子的惨叫,继续一鞭又一鞭加力抽着,很快,儿子身上的衣衫尽碎,碎布片和棉花有如雪花般的片片飞扬。

自己连挥数鞭,儿子身上的衣物便给尽数剥净。自己接下来的几鞭,全都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儿子的身上。一身细皮嫩肉的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鞭打。不一会儿便浑身皮肉翻卷,鲜血淋漓。

儿子一开始还没命的嚎叫求饶,但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了难听的嘶叫声,他努力的挣扎着想要躲避,但却没有丝毫的用处,不多时,便没了挣扎的力气,头也垂了下来,似乎要晕厥过去一般。

尽管此时儿子已经便体鳞伤,血流如注。但自己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仍是一鞭接一鞭的抽打着。

文博川上前拉住了自己的胳膊。

“王爷!够了!停手吧!”

自己没有说话,而是用力的挣开了文博川的手,照着儿子又是一鞭挥出。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这一鞭的鞭梢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脸上,正中他的眼睛,自己清楚的记得,这一鞭之下,儿子的眼窝之中血光迸现。

眼睛给抽瞎了的巨大疼痛刺激,让本来已经快要晕过去的儿子突然发出一声有如鬼泣般的凄厉惨嚎。身子猛地抽动起来,他的力量是如此的大,竟然使捆缚他的绳子勒到了肉里!

“王爷!王爷!你这是要打死他吗?”文博川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想要夺下自己手中的马鞭,但他毕竟是文臣,哪里比得上曾经习武多年的自己,不但没有能够抢下鞭子,反而被盛怒之下的自己一把推倒在地。

“文中堂!文中堂!”几名侍卫大惊,赶紧上前扶起了摔倒的文博川。

“别管我!快去!下了王爷的鞭子!再晚些个,人就要给打死了!”

几名侍卫听了文博川的吩咐,刚要上前,却被自己厉声喝止住了。

“哪个敢过来!”

“王爷!他再浑,到底还是你的亲儿子!虎毒不食子啊!王爷!”文博川急道。

“俊峰!你别管!我今儿个,就是要打死这畜生!”自己狂怒的吼叫着,再次挥动马鞭,狠狠的朝儿子的脸上抽去。

血花飞溅,一滴热热的东西溅到了自己的脸上。

与此同时,儿子的凄厉的惨叫声也嘎然而止。

自己下意识的用手抹了一下脸,手掌上立时现出一片鲜红来。

血!那是血!

自己抬头看了看,只见柱子上的儿子已然垂下了头,脸上血肉模糊,有的地方还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啪!啪!”

自己还在奋力的抽打着儿子,此时的儿子已然给打得成了血人,自己每一鞭击打到他身上,都会扬起一片血点。起先每当鞭子落到儿子身上的时候,儿子的身子便抽搐一下,但在头被自己狠抽数下之后,便不再动弹了。

不知过了多久,自己停止了鞭打,丢掉了鞭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因为打脱了力的关系,自己双手撑地跪在那里,双臂不住的颤抖着。

“王爷……”文博川失声道。

“哈哈哈哈……”自己坐在了地上,看着绑在柱子上已然没有了声息的儿子,仰面朝天,流着泪大笑起来。

“这回……你该满意了吧……”自己一边如疯似癫的笑着,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接着便嚎啕大哭起来。

……

“王爷……”

林义哲来到自己身边,轻声唤道。

自己机械的转过头,看了看林义哲,突然又咧开嘴,笑了起来。

“你看……”自己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儿子,“我把他打死了,皇上这一回……黄泉路上……有了伴儿了,你知道,他可是……皇太后亲自挑选的伴读……有他陪着皇上,皇上便不会寂寞了……”

自己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那时的自己,已然陷入到了癫狂之中,看不出是哭是笑了。

林义哲这时却定了定神,起身平静的来到儿子的尸体前,恭恭敬敬的深鞠一躬。

看到林义哲奇怪的动作,自己笑得更响了。

林义哲回身来到了自己面前,又是深深一拜。

“王爷勇毅果决,行此壮士断腕之举,今后无虞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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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亲王兜底

听了林义哲的话,自己的笑声嘎然而止。

那时自己呆呆地看着林义哲,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但脸上的癫狂表情,已然消失不见了。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王爷节哀。”林义哲也明白自己这一句话已然将敬亲王点醒,他又是一揖,说道,“还望王爷以国事为重,千万保重。”

自己那时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如今权操王爷之手,王爷须当早定大计,万不可错过了机会。”林义哲又说道。

“多谢鲲宇点醒。”自己说着,也向林义哲深深一揖。

“晚辈什么也没做,一切皆是王爷英断!”林义哲有些惶恐地说着,连连摆手,躲向一侧深深一躬,坚决不肯受自己这位亲王的一礼。

见识卓绝,学贯中西,心思缜密,算无遗策,为海内所仅见,且办事老成周到,不似二十几许人所为这是文博川对林义哲的评语,开始自己还有些不以为然,但在这一刻,自己信服了。

仅就这天发生之事而言,皇太后和自己的心思,他竟然能猜中,这等本事,便非常人能及!

……

“刘大总管来了。请里边坐。”

“王爷,我奉圣母皇太后的懿旨,特来请王爷即刻进宫。”

“噢。那臣遵旨即刻进宫。”

“王爷,圣母皇太后脸色不好,您过去后,多多宽慰些个。”

“好,好……”敬亲王只是答应着,但身子却颤抖起来。

“听下边人说,明贝勒……故去了?”

“是……”

“既是明贝勒去了,我当前去祭奠才是。烦劳王爷指引。”

“多谢刘大总管……”

……

“刘晟印,出了什么事?”

“回皇太后的话,王爷……王爷把明贝勒……给打死了。”

“六爷,你……这却又是何必呢……”

“臣……教子无方。罪该万死!求皇太后重罚!”

“六爷,都是一家人,明贝勒纵有千般万般的不是处,好歹也该大伙儿商量着处置不是?你也不能自顾自的下如此的重手啊……”

“臣有此不肖逆子。愧对列祖列宗,愧对皇太后!求皇太后重重责罚……”

“六爷快快起来!莫要哭坏了身子!”

那一次,看到自己前额的斑斑血迹,仁曦太后心中不忍,竟然取出手帕。上前亲手将自己额前的血迹轻轻的拭了拭。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但那时的自己心中热流涌动,自己看着仁曦太后,回想起当年叔嫂联手应对危局的时刻,也禁不住泪如泉涌。

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仁曦心中感伤,眼角也是泪光莹莹。

从那一刻起,叔嫂间心结已开,嫌隙尽去,承明的逆行导致彤郅皇帝身亡所带来的危机。也一道消弥于无形。

那一天,当自己刚刚回到府中之时,传旨的紫禁城二总管李锦泰便随后赶到了。李锦泰宣读皇太后懿旨,旨命予承明身后哀荣,敬亲王赏食三俸,加封女儿荣福公主为固伦公主。

李锦泰宣旨完毕之后,还上前对自己说:“王爷,圣母皇太后口谕:‘望六爷节哀顺变,调养好身体,新君还需六爷辅佐。’”

听了李锦泰的传的谕旨。自己心中感动莫名,竟然伏地不起,连连叩首。

自那一日起,自己在朝廷的“第一亲王”的位置。便再也没有动摇过。

但正当自己踌躇满志,全力推动这个老大天朝帝国前进之时,作为洋务派的中坚力量的林义哲,却突然病故了!

林义哲的去世,带给洋务大业的打击,是难以想象的。

对于林义哲的猝然离世。敬亲王悲痛之余,对林义哲留下的宝贵遗产,更是小心在意,尽管有保守顽固派大臣的不断反对和干扰,林义哲在世时经营的项目,都被很好的保留了下来。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林义哲在一海相隔的日本留下的这个惊天动地的计划,会取得这样大的成果!

这个计划的执行者林逸青所表现出的才干和胆识,也让他心惊不已。

根据他现在掌握的情况,林逸青这一次不但狠狠的打击了极具侵略性的日本明治政府,连同俄国这个大乾帝国的宿敌,也一道收拾了一番,使俄日两国的实力都遭到了极大的削弱!

现在,是到了让这个计划完美收官的时候了……

而林逸青回归大乾之后,也会和他的兄长一样,成为洋务运动的中坚吧!

敬亲王正在想着往事,一位总理衙门官员在门房的带领下匆匆走了进来。

“王爷,德国公使巴兰德又来总理衙门了,指名要见您,同来的还有俄日两国公使。”官员看着端坐在那里目视前方的敬亲王,小心的禀报道,“夏大人劝不住,着下官前来请您……”

“你先回去,要他们等着。我一会儿就过去。”敬亲王不动声色的说道。

官员心领神会,不再多言,而是行了一礼,便如来时一样的匆匆而去。

敬亲王看着那名官员的身影在门口消失之后,这才从袖中又取出了一封信,看了起来。

这封信,也是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李绍泉写来的,他已经看过一遍了,这时他又看了起来。

“尊处与俄使、日使迭次辨论,末次答复内:‘嗣后倘再如此不敢领教’等语,该使如稍憬悟,当就归结办法,自行转圜,若再生枝节,当迫以兵势,为结束之方。”

“近阅上海新闻纸,云俄人于北海道屯兵三万,若俄使在京不能妥结,恐俄国即遣兵来犯中土,是以预做防备。又云因林逸青为萨摩主兵事,俄国现拟索中土赔给兵费二百万。又,如俄国与中土交战,传令住俄境之中土商民,无相惊恐,必为保护。又。俄人添购铁甲船二只,并广购精利枪炮及德、意轮船,以便防御中土兵马前来各等语。无非虚声恫喝,混淆视听。冀我速俯就其议起见。”

“昨接益盛七月三十日函称:俄日使臣之来,其中情窘急可想,然必故为狡宕,以示整暇,不肯遽就范围。是欲速了结之意。当在彼不在我,我既以逸待劳,可不求速了云云。似亦谈言微中,默喻尊旨矣。窃谓该使如尚坚执,彼此空费辩论,一时不得到题,似可与商明:请令各国公评,作一转笔。”

“适法国热使由烟台过津,绍泉前往答拜,谈次偶及此事。谨将问答节略钞呈鉴核。热使即于十九日下午登舟东行,前往日本,晤时或将鄙论略作印证,以补他日公评张本,祈酌办为幸。日前江南机器局冯道俊光来津,带呈驻沪美总领事中西条陈台事,并德国领事安讷克来禀。其大意均与江海关沈道等前呈销兵刍言办法略同。仍由钧处办到通商结局之说推衍而出。刍言本系冯、沈二道公撰,录寄贵署及闽帅各处。闻闽中督抚,颇韪是策,以第二条为可行。益盛则以‘利与人、其权须我操’八字括之。殊为扼要。又拟自行用西法于台地开矿,大泄后山精华,但患无此工本财力。”

“今观英、法诸领事议论俄出兵助日本平乱事,可见俄国垂涎北海道番地已久。终虑日本势难独守。将来若令各使公评,或归此议结穴亦未可知。惟中西条议,流弊太甚,多不可行。安讷克语较平正,亦颇有喧宾夺主之意。但视办事之法与人何如耳。谨照钞原稿奉呈电核。绍泉姑令冯道回沪候信。德、美领事处皆未作答,仍俟后命。据冯道面称:俄、德实暗助日本平定萨摩之乱。冀他日得地分肥。惟英国甚嫉之,而不与其党。若就斯议,英俄素来不睦,似宜引英法之力以阴持各国,此中操纵机宜,惟卓裁临机审断。”

敬亲王深吸了一口气,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了一会儿神,方才起身,拉铃唤来仆人更衣,备轿,前往总理衙门。

总理衙门是大乾帝国政府为办洋务及外交事务而特设的中央机构,所在地原为大学士赛尚阿的宅邸。总理衙门的东半部为中土最早的外语教学机构京师同文馆(也就是国立外语学院),简称“东所”,西半部为各部院大臣与各国使节进行外交活动的场所,简称“西所”。

禁烟战争前,大乾帝国朝廷认为同外国关系仅是“理藩而已,无所谓外交也”。俄国使臣来中土,沿例由理藩院接待,其他各国均由礼部接待办理。在禁烟战争后,由两广总督专办与欧美国家的交涉,特加钦差大臣头衔。《天津条约》和《北京条约》相继签订后,各国在中土设使馆、驻使节。各国使节不愿意以“蛮夷”的身份同带有封建社会衙门习气的大乾朝廷的外交机构“理藩院”打交道,同时认为地方总督无权处理涉外事务,多次要求乾国政府建立专门的对外交涉机构。

显凤十年(9060年)11月,英法联军依约从北京撤走,使敬亲王认为:“该夷并不利我土地人民,犹可以信义笼络,驯服其性,自图振兴”。显凤十一年1月,敬亲王再上《统筹洋务全局酌拟章程六条》,请求建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以有效地办理洋务和外交事务。奏折指出:“近年各路军机络绎,外国事务,头绪纷繁,驻京以后,若不悉心经理,专一其事,必致办理延缓,未能悉协机宜。”敬亲王上书后,大学士贵良、户部左侍郎文博川也奏请在京师设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接管以往礼部和理藩院所执掌的对外事务。显凤十一年1月20日得到显凤皇帝批准。

总理衙门的全称是“总理各国通商事务衙门”,简称“总理衙门”、“总署”、“译署”。设立之初,由王大臣或军机大臣兼领,并仿军机处体例,设大臣、章京两级职官。有总理大臣、总理大臣上行走、总理大臣上学习行走、办事大臣。最初设立时,敬亲王宜欣、大学士贵良、文博川3人为大臣,此后人数略有增加,从七八人至十多人不等,大臣下设总办章京(渤人中原人各两人)、帮办章京(渤人中原人各一人)、章京(渤人中原人各10人)、额外章京(渤人中原人各8人)。

敬亲王今天刚刚来到总理衙门,跨进那道挂着“中外祉福”牌匾的大门,便注意到了院内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气氛。

总理衙门大臣夏家镐看到敬亲王来了。小声的向身边的几位办事大臣吩咐了几句,便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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