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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安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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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东方随云的讲述,顾青麦恍然大悟,但对于那八公主居然出动御林军围府的行为却是极度的不屑,追人追到这份上,她如果是男人也会吓跑。

  在自己断断续续的讲述中,眼见着顾青麦已是熟睡,知道她这段时日没有休息好,东方随云小心翼翼的趿鞋下床,又替顾青麦整理好锦被,这才开门而出,直往卓闻人睡的客房而去。

  似乎知道东方随云要来,卓闻人的房门并没有关。“大哥!”

  东方随云缓缓进门将门关上,“将皇宫那晚的事讲我听一遍,我要知道所有的细节。”怎么就这么巧,搞得打死不离的亲兄弟居然琢磨起自己的老婆来了?

  一扫过去的嘻嘻哈哈,卓闻人将他盗无极豆蔻中了宸婉君的埋伏然后被宸婉君囚在长春宫偏巧被顾青麦救了的事详细说了一遍。最后他疑惑问道:“大哥,你真的了解大嫂吗?”

  听了皇宫中的一切,东方随云的神思尚未回来,只是‘嗯?,了一声。

  “大哥,大嫂居然对媚药没有任何反应。你知不知道,小弟我亲眼见大嫂喝下两杯茶没事这才喝下那些茶的。”原来卓闻人早就怀疑那茶中有问题,只是见顾青麦喝下两杯都没事这才放心的喝,不想仍旧出事了。

  终于回过心神,东方随云解释说道:“你大嫂的身子一向弱,每天不断药,也许是因了那些药的原因导致她能够自动抵御那些毒药吧。”

  这个解释也说得过去。卓闻人又偏头想了想,“大哥,小弟觉得表面的大嫂和内里的大嫂不是一个人。”

  眼睛闪过一丝兴趣,东方随云煞有介事的盯着卓闻人。

  “你是不知道,在御湖畔的假山山洞中,她见了那么多事一点也不震惊,而且明摆着有点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那语气、那神态,绝不是白天所见的神态。”

  东方随云嘴角抹上笑靥,“初成亲的时候,我只当她是唯唯诺诺、无才无品、无貌无智之人,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这才发现,原来她是一个韬光养晦之辈。”

  “原来大哥早就发现大嫂的表里不一?”

  东方随云含笑点了点头。

  这笑,似月华绽放了一地,一如大哥在隐水山的笑。“所以大哥爱上她了?”见东方随云又坚定的点头,卓闻人有些着急,“那顾老爷子?”

  “岳父是岳父,她是她,不可一概而论。”

  “可他们是父女啊。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长叹一声,东方随云颇为苦恼的以手支额揉着太阳穴,“知道么?起先我是存了置顾家于万劫不复之地娶了她,可后来……我知道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她,即使这爱是刀山火海,我也跳定了。当我知道我爹和岳父曾经是生死兄弟的时候,我甚至期望岳父杀我爹确实是一场误会。可是,我的期望很快的化为泡沫。”

  听着东方随云说及夜老夫人在金沙江畔亲眼所见的一切,卓闻人的嘴再也没有合上。眼见着东方随云的痛苦之神,卓闻人只是喃喃说道:“那……你,你是怎么认为的?”

  “我还能怎么认为?”东方随云顺势抓起卓闻人手中的酒杯,猛地一口灌到了口中,“母亲的痛哭历历在目,母亲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会有假?当时我有恨不能杀了岳父之心。可……杀了岳父,我必定会失去你大嫂。我……我深爱着她,必不想失去她。所以,当时,我卑劣的想要和你大嫂生一个孩子,如此一来,就算哪天我杀了岳父,因了孩子,她也不可能离开我。”

  卓闻人似乎能够理解东方随云当时的心态,默默的灌了口酒到口中,等待着东方随云的下文。

  “隐水山一行,我看着她和那帮山民们和乐相处没有丝毫元帅千金的架子,我看着她对段氏母子的精心照顾……即使是带回沈山灵,你大嫂虽然嫉妒万分,却没有一如后宫中的那些女子般做出歹毒的事来,依她的心智,我知道,只要她愿意,她就能成事。她不但不陷害沈山灵和水卉,反倒总是为了她们二人求情……想到原来母亲对她的刻意刁难,想到她的屡屡忍让,我不得不怀疑,岳父既然能够教出她这般聪慧、大度的女儿,那岳父又怎么可能会是狡诈、奸恶之辈?”

  卓闻人心中一惊,双眼圆睁的瞪着东方随云,他明白东方随云的话外音了,如果顾自强不是狡诈、奸恶之辈,那谁才是?

  “信不信由你。可以说,你的大嫂改变了我许多。从开始我期望报仇,到后来期望岳父真是误杀我爹,再到后来母亲告诉我一切后我竟……呵呵……做为东方家的子嗣而言,我真的很不孝,很不孝!”

  看出东方随云的痛苦,卓闻人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拍了拍东方随云的肩以示理解。如果这件事放在他自己身上,只怕也会如东方随云般不知所措。这是卓闻人第一次看到如此痛苦、如此迷茫的东方随云,一扫以往的意气飞扬,一扫以往的目光熠熠,一扫以往的淡定自信,一扫以往的从容不迫……长叹一声,卓闻人狠狠的夺过东方随云手中的酒杯,用手紧紧抓住东方随云的肩头,“大哥,既然如此痛苦,有没有想过,算了。”

  “怎么可能?”东方随云伸出双掌捂住自己的脸,手肘撑到了双膝上,声音若洪钟嗡嗡的传来,“那份名单就似一个梦魇,夜夜向我呼啸扑来,我不得不查下去……不得不!这件事查下去的结局只有两个,一,岳父是大奸大恶之辈;二,我父亲是大奸大恶之辈。若岳父是大奸大恶之辈,以国之器法,我当诛之,如此一来我势必失去你大嫂。如果我父亲是大奸大恶之辈,人死万事休,我定不会让国人翻出老帐来侮辱我的父亲,所有的罪当由我来受,那个时候,我必不会连累你大嫂……这件事,无论是哪种结局,对我而言,都是失去她。”

  东方随云很少和人说心里话,即使亲近如擎苍、万年青,他也不会如此的全抛心声,只有在卓闻人这里他才能彻底的放松。说了心中的苦后,他整个人似乎轻松了许多,只到心里渐渐的平静,他方重新将捂着脸的手放下来,以平静的神情看向默默喝着酒的卓闻人。

  “其实人生在世不过百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卓闻人是希望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这事忽略过去,从此不再提及,好好的享受这难得的一世情缘。“我又何曾没有这样劝说过自己?可开弓已没有回头的箭,对母亲、对顾家、对东方家,我必须有一个交待……”说到这里,东方随云笑得勉强,“既然注定我将失去她……对于第一种结局,我卑劣的希望用一个孩子锁住你大嫂会离开我的步伐。对于第二种结局,我更卑劣的希望能够有一个孩子,在没有你大嫂的日子里,这个孩子将会是我对她所有的祈盼和寄托。”

  虽自私,但也是委曲求全,爱人之心无过错。卓闻人心内叹息,抓起酒壶迳自走到床榻边,歪身床头,跷着腿,就那般对着壶喝着酒。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一朵恶之花下如何结出善之果?也许连老天都在惩罚我,惩罚我不知道缘惜眼前人,惩罚我的自私卑劣。”见卓闻人抬眼看着他,东方随云苦笑说道:“你大嫂的身子不适合孕育子嗣,至少是近段时间不可以。”

  卓闻人闻言一下子蹦了起来,“是啊,是啊,大嫂的身体确实很不好啊,大哥,你知不知道,大嫂在我那里曾经流了好多血啊。”

  东方随云闻言心惊,“血?”

  卓闻人直是点头,“是啊,浑身上下都流着血啊。即便是手指甲缝中都有血涌出。吓死我了。我急着请来郎中,可不想那些郎中一见大嫂的情形,都吓得跑了。直到大嫂清醒,她自己写下药方我才到御街医馆替她抓药的啊

  在卓府见顾青麦神色尚好,一直以为顾青麦再未出现那浑身出血的一幕,如今听了,东方随云由不得担心,接着他又缓神说道:“放心,你大嫂吃了无极之土木豆蔻,应该不会再出现那吓人的现象。”

  “你是说你见过大嫂浑身出血的现象?”见东方随云点头,想着顾青麦已然吃下一粒无极豆蔻,也知道那无极豆蔻有起死回生之药效,想必她的身子应该再无大碍了吧?卓闻人又问,“那大哥决定和大嫂生个孩子吗?”

  东方随云苦笑着摇头,“如果当初我还存着那自私的想法的话,如今却不这么想了。”

  “为什么?”

  “一来,张太医、罗太医他们告诉我,你大嫂的命活不过今年秋天。二来……”

  不待东方随云的话说完,卓闻人吓得再度蹦了起来,凑近东方随云面前,“秋天?”接着,他快迅的掐指算着,“那,只剩下半年时间不到了?”

  见卓闻人这般惊慌,东方随云倒是笑道:“不必惊慌,你忘了,你大嫂吃了无极之土木豆蔻的事?”

  他怎么又忘了无极豆蔻?想必是关心则乱了吧?卓闻人心中莫名的苦笑,接着又听东方随云说道:“可是,只一粒土木豆蔻不能解决你大嫂目前的病体,最多只能支撑她活过今冬。张太医、罗太医说,如果弄到其余的浴火、若水两粒无极豆蔻的话,可以保你大嫂活过一年。在这一年的时间内,他们二人也许就能找到救治你大嫂的法子。”

  “那两粒豆蔻在什么地方,我替你去取了来。”

  东方随云感激的拍了拍卓闻人的肩,“第二粒无极之浴火豆蔻在西陲大漠狼王庄少蒙手中,第三粒无极之若水豆蔻在南疆疆主乌诺哲手中,依张太医、罗太医的吩咐,必须先吃下浴火豆蔻,最后吃下若水豆蔻。如果顺序吃反的话,吃了也是枉然。”

  “我和庄少蒙还算有些交情,如果开口从他要,也许他会卖我一个面子。只是那乌诺哲,他太过阴毒,我和他少有交集,只怕不好弄到手。”

  “这个我想过了。今秋有两位皇子出世,到时候我建议陛下邀庄少蒙和乌诺哲前来喝酒,看能不能和他们套套交情将那两粒无极豆蔻弄到手中,如果实在是弄不到,只好想些非常手段了,只是……就算你大嫂的身子好了,我都有些担心她因了孕育子嗣会不会再度丢命?是以如今……我只期望她能够好好的活着。孩子的事暂时放到一边罢。”

  “原来大哥爱大嫂这么深啊。”卓闻人有些呆愣的重新抱着酒壶走到床榻边,重新倒在床头,再度跷起一条腿放到床缘边,又直是对着酒壶喝着酒,半晌,他才道:“既然那条路你要走下去,那么你托我办的事我已了解了一二,你要不要听?”

  韵华易逝,流光催人,转眼春去秋来。何必惆怅亲爱分离?很多时候,不知道也许比知道要好上许多,糊涂比清醒要好上许多。东方随云抬头看向窗外那淡淡的月色,突地,那月儿似乎幻化成了许多人的脸,有母亲的痛哭、有妻子的笑脸、有岳父的撼山之气……一时间,一股股凉意直透心底,身子一震,东方随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唉,大哥,看你那样子,其实你不想听啊。你怕,怕小弟查到结果,一旦结果明了,无论哪种情形,你就会失去大嫂,是不是?与其这般担惊受怕、患得患失,不如不知道罢。”

  这么多年了,必须有一个交待!东方随云平复心神,回头坚定的看着卓闻人,“不,我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大嫂的母亲顾老夫人不知来自何处,只知道她有一身惊人的武功,和顾老爷子的感情甚深。可奇怪的是,顾老夫人的武功明明高出顾老爷子许多,可顾家的两位公子所学的武功却不是出自顾老夫人,而是出自于顾老爷子。”

  “想必岳母的武功再高强也抵不上男儿武功的刚猛。再说男儿本应该学刚猛之流的武功。”

  卓闻人闻言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顾老夫人的死很是可疑。”

  可疑?东方随云吃了一惊,“我听你大嫂说过,岳母是生她的时候大出血而亡。”

  “表面上看是那样,可我走访了那里所有的稳婆,那些稳婆中不乏替顾家两位公子接生的人,她们告诉我,顾老夫人的身子很好,前番都能顺利的生下两个儿子,后面的第三个孩子绝不可能导致顾老夫人出血而亡。而且顾老夫人怀着大嫂的时候,顾府的二公子都十岁了。是以,十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妇人恢复生养的体力。”

  这说明了什么?是有人谋害吗?东方随云震惊的看着卓闻人。

  似乎知道东方随云心中所想,卓闻人又道:“顾老夫人生大嫂的时候虽然正逢战中,但身边还有几个亲随女兵跟随,是以不可能遭人陷害。我后来去察过,那几个亲随女兵随着顾老夫人的死皆已退役,好在军中尚留有她们的档案,本元帅好不容易找到了其中的一个,幸亏还活着一个啊,你知道那位女兵说了些什么?”

  不自觉的感觉到紧张,东方随云接口说道:“什么?”

  “那位女兵说,顾老夫人待她们几个女兵恩重如山,是以,顾老夫人即使仙逝了,她们也要维护顾老夫人的威望。”

  维护?威望?什么意思,东方随云糊涂了。

  “当然,本帅的难缠令那仅活的女兵不厌其烦,终于给本元帅缠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眼睛倏地一亮,东方随云即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卓闻人,只听卓闻人又道:“那女兵说,事隔这么多年,几位相约死守秘密的老姐妹均已仙逝,如今我找上门来只怕也是天意,天意让她不将那秘密带到地下。于是,她就告诉了本元帅那个秘密是什么。”

  “快说。”东方随云有点懊恼卓闻人卖关子了。

  “她说,事隔这么多年,回想顾老夫人生孩子的那一幕,至今觉得恐怖。”

  恐怖?东方随云心中一动,“难道不是产后大出血?”

  “到底是什么原因,那位女兵说连她们都分不清了。反正那个时候,顾老夫人浑身上下都是血,包括眼睛、耳朵等七窍……哦,对了对了,包括手指甲缝都在流血啊。”

  手指甲缝?东方随云猛然觉得心倏的缩紧了,接着觉得自己不能呼吸,心莫名的痛了起来。

  眼见着东方随云似乎非常痛苦的揪着胸口,卓闻人吓得从床榻上蹦了下来,一下子跳到东方随云的身边,伸手扶着东方随云坐下,“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了?”

  颤抖的伸出手,东方随云抓着桌上的杯子喝了少许酒,总算稳定了心神。“后来呢?”

  “哦,大哥是不是联想到了大嫂也曾经手指甲缝中出血的事?你担心大嫂和顾老夫人之间是因了……因了遗传才导致……导致大嫂时不时的出现浑身出血的现象?你是怕大嫂总有一天也会……也会那般?”

  抹过心中的痛楚和不安,东方随云直是问道:“岳父就没有怀疑过,毕竟手指甲缝中都有血涌出,如何解释?”

  卓闻人叹了口气,“顾老夫人生大嫂的时候正在战中,当时她的身上有着许多敌将的血,所以当顾老爷子赶到的时候,那群女兵只说顾老夫人脸上、手上的血是敌将的,顾老爷子也就信了。再说当时,顾老爷子看着顾老夫人……唉,听女兵们说,一时间,顾老爷子那乌黑的头发都花白了呢。”

  是恋妻之深么?如此有情有意的男儿怎么可能……东方随云的心由不得颤抖起来。

  “那群女兵见顾老爷子伤心至厮,一时间更不忍心告诉顾老爷子实情了,她们担心顾老爷子承担不了事实真相,是以,她们只说顾老夫人是亡于产后大出血。”

  原来岳母是死于全身性的大出血,并不仅仅是产后出血?一想到顾青麦那浑身出血的一幕……东方随云的心思不知飘了多远,耳边再度传来卓闻人的声音,“其实,这件事还有更诡异之处。”

  东方随云心思敏捷,很快就领悟到了另外还有什么玄机。是以收回心神,仔细的听卓闻人说道:“那个女兵说,当顾老夫人生大嫂的时候,额头有血光闪过,接着额上出现一粒若水滴状的胭脂痣。”

  水滴?胭脂痣?血光?东方随云拍着脑袋若有所思,总觉得相当的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也许当时岳母浑身出血,导致那流在额头的血状若水滴也说不定。”

  “我当时也这么解释。可那女兵说,平时顾老夫人化妆的时候总喜欢在额头画上水滴胭脂痣。可那天敌方是夜袭,顾老夫人还没来得及上妆就披甲上阵,额头上绝对没有画胭脂痣。而偏偏在顾老夫人生孩子的时候忽地出现胭脂痣且绽放着血色光芒,如果只是她一人见了那就当看误了也罢,但她们几个女兵都看见了啊,这就不好解释了。哦,对了,特别是在顾老夫人血流尽的时候,那胭脂痣极度的妖艳而后一闪而逝。”

  “血流尽?”东方随云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张、罗两位太医‘血吐尽,自是药石罔效了,的话在他的耳边不时的响起。

  “那几个女兵想着顾老夫人对她们的好,想着顾老爷子对她们的好,这般诡异之事若传出去,只怕会惹得边陲动荡不安,再说逝者已逝,她们也不想让顾老爷子痛心,是以她们都没有对顾老爷子说这件诡异的事。”

  没有听卓闻人在说些什么,东方随云整个人就陷进那‘血流尽,三个字中。

  “这是顾老夫人的事情,还有顾家两位少爷的事,大哥还想不想听?”看着东方随云从未有过的颓废,卓闻人不忍心的说道:“顾老夫人的事你听得已是耗尽心力了,顾府两位少爷的事就不说了吧?”

  东方随云倏地回神,“说。”

  “好吧。顾家两位少爷的生平就简单了许多。顾家大少爷战死沙场时年仅二十,尚未娶妻生子,后圣上追封骠骑将军。顾家二少爷战死沙场时年仅十五,更是未婚,后圣上追封龙骑将军。”

  这件事情东方随云也有查过,十年前的檀渊之战,在自贡地区的金沙江畔、澜沧卫城旁边,大业军队和南疆铁骑血战七天七夜,双方死伤无数。许多人尸首分离,有的被战马踩得面目不清,有的被战马踩得只剩下骨头渣子,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是以无论是大业主帅还是南疆主帅,达成一致协议,将所有人就地掩埋。然后那些未回营报道的人都以为国战死上报朝庭。顾府的两位公子顾昊苍、顾昊穹同时阵亡于那一场战争,尸骨无存。

  似乎能够看到那场战事的惨烈,东方随云闭上眼睛,“没有逃兵?”

  “你说的是十年前你在自贡地区无意中偷听到那林府台的话吧?知道林府台家有一个侄儿是逃兵的事?”见东方随云点头,卓闻人又道:“按时间推算,那个逃兵应该是檀渊之战中的逃兵。我按你的吩咐去查了的,十年前的血战中,林府台确实有一个侄儿战死沙场,报的是英烈,并发放了怃恤金。我去查了林府台一家老小,那个侄儿确实不在了。”

  “当然不会以原来的名字存活于世,肯定是以另外的名字存活于世。”东方随云冷静的分析,讥笑道:“可惜的是,我掌权的时候那个假仁义的林府台已是致仕回了家乡,否则我一定要让那林府台好好的看看本相是谁?至于他那个侄儿么,本相有映像,右眼角有一显眼的青胎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山不转水转,只要他林家的人还想在官场上混,本相相信总会再见到他的。倒是本相的大舅子和二舅子……闻人,如果有人对我说他们还活着,你信不信?”

  ------题外话------

  谢谢熊猫海的钻钻!

  谢谢亲爱的茼子们的票票:我是一只小蜗牛,爬呀爬呀爬……我是一只小蜗牛,爬呀爬呀爬……

  请亲爱的茼子们用《东成西就》中欧阳锋的唱腔伴唱《小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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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4回竞渡

  端午,应皇太后之邀,顾青麦再次入皇宫赴宴,此次宴会的场所摆在了御湖。御湖上停着两艘画舫,舫高两层,四面开窗,坐在舫中,可以看见御湖四面的景象。文武大臣们占据一艘画舫,应邀出席的女眷则上了另外一艘画舫。

  为了烘托节日的气氛,御湖岸边还停着四艘龙舟,船体狭长、细窄,船头饰龙头,船尾饰龙尾,龙尾上刻着鳞甲。龙头的颜色有红、黑、灰、白四色,将四艘龙舟很好的区分开来。

  顾青麦第一次看到如此热闹的景象,自是有些好奇,是以四处看着。除去一应的茶水以外,这满画舫的主食是以粽子、糕点、咸蛋为主,酒则是以雄黄酒为主,净手的盆中装的都是煮好的兰汤。因了和卓闻人逛街买过这些端午用品,她多少知道那挂在画舫四周的是艾叶、菖蒲、榕枝等物。

  顾青麦正张望间,只闻岸上传来‘陛下驾到、皇太后驾到,的话,紧接着,当所有的人跪下的时候,再度传来太监‘祭祀典礼始,的话。

  一如民间看到的那些祭祀活动,无非是点香烛、烧纸钱、念祭文等,只是不同的是,念完祭文后,那群太监、宫女居然将供在供桌上的鸡、米、肉、供果、粽子等物都丢到了湖中。顾青麦睁大眼睛,“浪费啊。”

  “这是去邪崇、攘灾异,祈求农业丰收、风调雨顺,家事、国事万事如意。”回话的是一个妇人,她又指着远处的龙舟,解释说道:“同时也是保佑待会子划船平安,图个吉利。”

  虽不认识身边这跪着的妇人,但因了这妇人的解释,顾青麦对她生一股好感,点头道了声‘受教,谢谢,。

  妇人却是红着脸,低回了声‘不用,则再没出声了。

  祭祀完毕后,宸天佑和皇太后等一众人在太监、宫女的搀扶下缓缓向画舫行来,宸天佑带着老七宸天极自是去了文武百官的画舫,皇太后则是携着许曼容、夜柔等人到了女眷的画舫。一时间,君臣礼仪行毕,众人都坐了下来。

  皇太后亲热的拉着顾青麦的手说道:“听东方相爷说上次你身子不好,病了,可好些了?”

  “老佛爷厚爱,臣妇的身子好了许多。”

  “这手怎么还是冰凉了的?”

  顾青麦恭敬回道:“打小身子就如此,习惯了。”

  “想来是缺血所至,这可得好生调养,女人缺血可不是好事,要不得。可不要为东方相爷省银子,女人啦,得先好好的善待自已。”

  皇太后为什么会对她格外的关注?顾青麦心中有几分明白。既然皇太后没有挑明,她顾青麦当也不挑明的好,没有回答皇太后的话,顾青麦只是报以一笑,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捡着皇太后喜欢的问道:“怎么不见八公主?”

  一提起宸婉君,皇太后就笑逐颜开,“谁知道又疯到哪里去了?不理她。”

  皇太后语毕,湖面上就有了动静。紧接着,有近百个太监纷纷往那御湖中停放的四艘龙舟上爬去。吵吵闹闹的好不热闹,更有甚者还没有爬到龙舟上就掉入湖中的,引得岸上、画舫上观看的人哄声而笑。

  “还是老佛爷有办法,想到这由太监们竞渡的乐事。”

  原来是皇太后闲得无聊,是以想出在御湖中竞渡的赛事,宸天佑当然听命,急急的让工部的人做出这四艘龙舟,并别出心裁的按照那龙舟的红、黑、灰、白颜色让太监的手臂也系上对应颜色的五彩缕进行区分,系红五彩缕的上红龙舟,系黑五彩缕的上黑龙舟……如此一来,那些太监们很快就知道自己该上哪艘龙舟了。

  虽然吵吵闹闹,但因了事先的准备工作安排得好,是以很快的,一众太监就上了自己该上的龙舟,顾青麦细数了数,那些太监分两边坐定,每边12人,共24人。随着一声号角响起,那些太监们都慌里慌张的摇着船桡,只见那红色和黑色的两艘龙舟已是驶离了湖岸,往预定的方向划去。再见那灰色的龙舟不停的在岸边转着圈圈,居然是找不到方向了。

  看到这情景,所有的人再度大笑起来,竟都不再看向那红、黑两艘龙舟,而是独独看向那正忙得团团转的灰龙舟。就在灰龙舟上的太监不知道该如何使力让船离岸的时候,那白龙舟上的太监终于掌握了窍门直冲入湖,一个不小心将灰龙舟撞了开去。

  一来本就不懂掌握力道,二来被撞得猝不及防,灰龙舟上的人‘卟通、卟通,数声尽数落入水中,一时间湖中叫骂声一片。那白龙舟上的人却是不闻不顾直是追前面的黑龙舟、红龙舟去了。

  万不想会出现这戏剧性的一幕,但这一幕也将一众人逗得极是开心,可以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皇太后更为自己想出这个娱人方式感到高兴,直是笑道:“灰龙舟上的人各赏宫缎一匹。还有,他们就别比赛了,好生去换了衣物,免得着凉。”

  本就为没有发挥好有些懊恼,不想老佛爷有赏,一时间,那落在水中的太监都高兴得直是叫着“谢老佛爷赏赐”的话,急忙爬上了岸去换衣物去了。

  待灰龙舟的太监们走了个精光,众人这才看那竞渡的三艘龙舟方向,那黑龙舟已然取胜,黑龙舟上的太监都高兴得手舞足蹈,很是兴奋。

  宸天佑对此次比赛很是满意,摆手说道:“黑龙舟上的人各赏宫缎一匹,白银十两。红龙舟、白龙舟上的人各赏纹银十两。”

  居然都有赏。所有的太监急急跪下,“谢陛下赏赐。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以为竞渡的游戏已结束,不想湖岸上又响起了锣鼓声,一红衣女子提着锣乱敲一阵,仔细一瞧,却是宸婉君。只听宸婉君说道:“母后、五哥,婉君也想竞渡,望母后、五哥允许。”

  宸天佑防着天下所有人,就是不防这个妹妹,而皇太后对宸婉君亦是爱极,如今见她兴致这么高,能不同意?皇太后笑问道:“你打算怎么竞渡?”

  “宫女和女眷。”猛听得两艘画舫上响起唏嘘声,宸婉君解释道:“每艘龙舟上12名宫女,12名女眷。如果女眷的人数不够,则让诸位嫂嫂们充个数。”

  宫女表演倒也不出格,这女眷和皇妃表演却是不合时宜,皇太后有丝犹豫,“女眷不合适,万一她们和方才那些太监般落入湖中可怎么是好。”

  似乎早就知道皇太后会如此,宸婉君又笑道:“都是宫女也行,可是,每艘龙舟的船头上要放一面大鼓,而且擂鼓的必须是朝庭命官。上至东方相爷,下到宁统领,本公主点着谁就是谁,都不能推脱。今天无臣子、无大小。”

  以宸天佑为首的那艘画舫上的文武百官都转了身,宸天佑知道这帮臣子们都不想娱人,是以露出严肃的神情说道:“太后难得高兴,公主难得凑兴,点着谁就是谁。一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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