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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安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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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劝我将昨晚看到的忘了?”
卓闻人有些为难的摸着脑袋,“怎么说呢?大哥要我杀了你。”
杀?顾青麦睁大凤眸不可置信,“为什么?”
“大哥做事从来不留余患。再说昨晚的事实属误会,他担心你以讹传讹误大事。”
“身正不怕影子斜,心中无鬼怕什么以讹传讹?”居然要杀她,真真是让人……等等,顾青麦猛地说道:“你是怎么和他说我的事的?”
“本元帅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却是他的仇人,而且非常不巧的看到了他和他表妹嗯嗯啊啊的一幕。”
“就这?”见卓闻人睁大眼睛拼命的点头,顾青麦笑了起来,明白东方随云只怕还没有猜出这个‘救命恩人,是她顾青麦吧。“那你呢,决定了没有?杀不杀我?”
“我才不做那忘恩负义的事呢。”卓闻人‘嘿嘿,笑了两声,又十分认真严肃的看着顾青麦,“这位姑娘,我不能总这样喊你吧?总得有个名字吧?这样吧,如果你实在不愿透露你的真名,不妨本元帅替你取一个,怎么样?能够被本元帅赐名姓是一件非常风光的事。瞧瞧,本元帅长得玉树临风,说话文字绉绉,干活出得体力,打仗武艺超群……喂喂喂,你,你别哭啊。好了好了,不取就不取,不取了。”
顾青麦见卓闻人惊慌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替她擦泪还是该替他自己擦泪的神情,不觉‘噗哧,一声又笑了,“好啊,烦卓元帅赐个名字。”
将赐名字一事早已抛诸脑后,对于顾青麦时哭时笑的举止,似有什么涌入他的心中般,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卓闻人先有一会子的怔愣,接着又干咳两声说道:“女人心、海底针啦。只是你这样哭哭笑笑的说明了什么?不会是喜欢上本元帅了吧?本元帅告诉你啊,对于男人而言,娶了老婆肯定会死定了,本元帅目前还不想英年早逝,所以不要妄想本元帅会以身相许的报恩,来来来,告诉本元帅,你……嫁人了没有?”
卓闻人语毕,用十分期待的眼神看着顾青麦。见顾青麦似打量、似探寻的眼神看向他,他忽觉得脸有些热的急忙拿过茶杯装作喝茶。
顾青麦避重就轻,装傻充愣,“我不会说什么‘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话。因为你说过,你有断袖之癖。”
“咳咳咳……”卓闻人喝到口里的茶全喷了出来,眼泪鼻涕几近分不清楚,“这些话不要太放在心上,咳咳咳……年纪轻轻总记着这些太过阴影的事可不好,咳咳咳……这样活在世上也会很无聊,这样吧,从现在开始,我们都爽朗的活在世上好不好?来来来,告诉本元帅,你……有没有嫁人?”
顾青麦低头看着漂浮在茶杯中的茶叶,轻轻转着手中的杯子,点了点头。卓闻人的表情不得而知,但顾青麦知道时间过了许久许久,终于,卓闻人的声音传来,“你夫家是谁?”
“你是要赶我回去?”
“不。”卓闻人这般急切的说出话后吃了一惊,又急急的重新坐回桌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
“陪着家人参加太后的寿宴啊。”
“不对啊。”卓闻人不可思议的再度跳下桌子,“朝中没有哪家说有走失女儿……呃……走失夫人的事啊。”
“我丈夫还要人杀了我呢。”
“什么?”卓闻人惊得一跳三丈高,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本元帅知道了,你是为了躲避你丈夫的追杀这才逃到了长春宫,偏巧不巧的救了本元帅,偏偏本元帅又带你出了宫,你丈夫寻不到你是以干脆就认为你死了,也就没有报人口失踪的来寻你?”
东方随云和夜柔的事总令她有些不爽,夜柔那挑衅的看着她说东方随云心中曾经有过爱人的一幕幕回映在她的脑海中,她的心绪有些烦乱。原来,当爱来临的时候,自私到就算他的过去她也要开始介意起来了啊。既然心结结不开,不如陪着这位噪舌的兵马大元帅一些时日,她倒要看看,东方随云到底是如何解决她失踪的问题的。想到这里,顾青麦对卓闻人自猜自说的故事情节不否定也不肯定,只是低头喝着茶。
见顾青麦低头喝着茶,卓闻人越发肯定了他的猜想,“放心,你尽管住在本元帅这里。就算你丈夫是官场中人,就算你丈夫寻了来,本元帅当着你的面将你丈夫打个满地找牙,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他,然后还要将马粪都塞到他的嘴里,问他这好的娘子为什么要糟蹋,为什么想着要人杀了她?”
终于抬起头,顾青麦似哭似笑的看着卓闻人,却见卓闻人有些别扭的将眼睛挪开。又听他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人生很阴暗?”
这位噪舌的兵马大元帅和四师傅真的好像,似又回到了原来在师门渡过的最开心的那段时光。“不啊,很好,很好,好得很像我的……我的一个故人。”
卓闻人的眼又明亮起来,有了异彩,“你是说,我们一见如故?”
顾青麦笑着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难怪本元帅也有这种感觉。好了,一如皇宫中你救本元帅时本元帅说的,只要你救了本元帅就是本元帅的生死兄弟了。我们结拜兄弟吧。”
兄弟?她是他的大嫂啊?以后怎么算?“卓元帅还没有赐名字呢。”顾青麦找着理由推辞。
“既然我们一见如故,你又说我很像你的一位故人,莫若本元帅替你取名‘怀故,如何?喂喂喂,你别又哭啊……好好好,怀故不好听、不好听,不叫怀故、不叫怀故。好好好,暂时不结拜了、不结拜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你能不能多叫我几声……我……我的……”
“喂,姑娘,你怎么了?怎么了?血,血啊,卓叔、卓婶,快、快来人,快去请郎中。”
081回揣测
风吹过,淡淡的,飘来花的清香,她知道,这是她最熟悉的藏波罗花,那六月开放的红红花朵遍布吉隆山坡。风吹过,成片的藏波罗花似千条万条红丝带绦荡在绿绿的草原。每每这个时候,四师傅会牵着她的手,带着她疯跑在吉隆草原,并且用藏波罗花编成美丽的花环戴在她的头上。一时间,整坐草原和山坡都润朗起来。
“怀故,瞧瞧,四师傅编的花环美不美?想不想要?想要的话就说一句怀故愿意和四师傅生同衾、死同穴的话哦。”
那时的四师傅十一、二岁,在她的眼中却是无所不能。她唯四师傅马首是瞻。
“怀故!四师傅告诉你,不要盯着四师傅以外的男子看,更不能好奇的盯着看。四师傅不允许我的怀故移情别恋。”
那时的四师傅十四、五岁,皎如玉树临风,色若春晓之花,面目略带邪气,眼中盛着诸多似笑非笑。最奇的是,他的额头居然长出一颗状若滴水的胭脂痣,只是这胭脂痣时有时无、若隐若现。
“怀故,来,四师傅告诉你,如果有人长得雌雄莫辨并若春梅绽雪似秋菊披霜,还有着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更有着笑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同时还具有无事献殷勤的体贴入微,那么这个人就是妖孽。”
“妖孽?”
“我的怀故就是妖孽啊。”
“那怀故要是碰到妖孽怎么办?”
“要么防,要么躲,要么忍,要么让,韬光养晦方是根本。”
那时的四师傅十七、八岁,眉目间的邪气更盛,一笑之下让人恍不开眼睛,似一道强光刺了过来,她伸手摸向四师傅的额头,“四师傅,你的胭脂痣终于长成了呢?”
四师傅的眼中有兴奋、有无奈、有不舍、更多是透露出一股子坚强,“怀故,四师傅一定会完成绝杀谷中的修行,与我的怀故团圆。”
团圆,团圆,再度团圆,男子额头的胭脂痣血光万丈,眼中是冷冷的寒,唇似千年的玄铁般泛着乌青的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顾青麦拼命的伸着手,慌乱的抓向无垠的苍穹,一时间碰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有力的握着她,声声急切的呼唤着,“姑娘,姑娘,醒醒,醒醒啊。”
她又晕倒了?是在地驭门还是在撷坤殿?顾青麦猛地将眼睁开,看到三个脑袋在自己的面前,逐渐清晰,是三张焦急万分的脸,卓闻人、卓叔、卓婶。血液回归大脑,她知道了,是在京城。
“姑娘,你怎么样了?”卓闻人少有的紧张,不再一惯的嘻嘻哈哈。
“我怎么了?”
“你……你……你浑身流血啊。连指甲缝中都流出血来了,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毒了啊?要不然本元帅喝茶有事,你喝茶怎么就没事呢?是不是以毒攻毒了啊?郎中说你已油尽灯枯了是怎么回事?”
指甲缝中又流血了?顾青麦吃了一惊,抬手看了看。衣物不是自己的。只听卓闻人说道:“我让卓婶帮你重新洗过换过了。那身衣服上都是血啊。”
她没有运功,为什么会流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她的劫数到了?顾青麦震惊的看着自己苍白的手,眉头深锁。
“姑娘,姑娘,你到底怎么了?”
听着卓闻人急切的寻问,顾青麦笑道:“无妨,这是我的老病根了。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只要喝些药就会好。”
“可是,可是那些郎中都吓跑了啊,不给你治。”
那当然了,连太医都拿不准,何况郎中?若真医死了,他们就得担责任啊。能不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本元帅去传太医来。”
“不。”顾青麦急忙阻止,一来太医认识她,二来她这发病的原因她得好生琢磨琢磨,“万一太医认出了我怎么办?”
也是啊,眼前这位姑娘可是出席过皇太后寿宴的,万一真有太医认出她并告诉了她夫家怎么办?不是他怕她夫家,只是……卓闻人正沉思间,只听顾青麦说道:“你拿笔来,我写个方子,你按这方子上的药去抓,煎了我喝就没问题了。”
卓闻人急忙将顾青麦扶起来,又急急的不顾礼节的替她穿着鞋子,“还是带你到御街医馆中去看看的好,御街医馆的大夫水平又要好一些,听说和太医院的人不相上下呢。”
御街医馆?御街那一条街的人只怕都认识她啊。“卓元帅,你确定要带我去御街医馆?”
“放心,看病的银子本元帅来支付。怎么样,夸我两句,落落大方、千金散尽、英雄豪气……咳咳,谁叫本元帅打算和你结拜兄弟呢。”
“兄弟?”卓叔和卓婶同声叫了出来,又指了指卓闻人和顾青麦二人不知再说什么好。
顾青麦还想在这里住两天呢,不想这般快的就回相府,是以推托说道:“我今天失血过多,太累了,实在是走不动。有劳卓元帅亲自跑一趟,按我写的药方将药抓回来熬给我喝。这样,如果我喝后还不见好,卓元帅再带我去御街医馆看病。如何?”
见顾青麦脸色苍白,似乎真的一见风就会倒的感觉。卓闻人又急忙将顾青麦的鞋脱掉,重新扶着顾青麦上床榻休息,“好,听你的。”
少爷从来不曾这般细心照顾过一个女孩,眼中从来没有表现得这般体贴焦躁,兄弟?卓叔和卓婶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现在的年青人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抓着顾青麦写的药方,卓闻人匆匆跑到御街医馆,急急拿了药步出医馆的时候却是在医馆门口不巧的碰上了擎苍。“咦,擎苍,你也来抓药?谁病了?大嫂?”
擎苍最怕这噪舌的卓闻人,只是冷冷的点了点头。
卓闻人不满的唠叨了声‘冰块,后已是如飞而去。擎苍看得极是咂舌,什么时候这卓闻人居然有先弃人而不顾的?他好奇的看了眼医馆里面,又看了眼卓闻人消失的方向,摇头耸肩来到医馆掌柜处,拍下一张处方,“掌柜的,按这方子抓药。”
这条御街上的人,谁不认识擎苍啊。掌柜笑眯了眼的拿起处方,“好的,好的。擎苍大爷,你稍等会儿。”说着话,掌柜急忙将处方交到一旁打杂的小徒弟手中,“去,快些。”
小徒弟接过单子急忙按方子上的药方抓着药。只听掌柜的讨好问道:“擎苍大爷,这是给谁抓的药?”
“少夫人。”
难得擎苍这个冰块能够冒出三个字来,掌柜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又讨好的问道:“你家少夫人不是有太医看病么?”
“百家所长。”
简单的四个字从擎苍的口中吐出来,掌柜的润了半晌,明白了。东方相爷为了治好顾青麦的病是下了血本了,不但官方的太医院,就是民间的这些医馆也不懈怠,期望找到最好的解决病症的途径。他‘啧啧,赞道:“你们少夫人真真好福气。”
擎苍只是‘嗯,了一声,看着小徒弟灵活的抓药。接着小徒弟‘咦,了一声,“这药方和方才卓元帅拿来的药方几无二样。”
擎苍偏了偏头,又看了眼医馆外卓闻人离开的方向,“卓元帅病了?”
“活蹦乱跳的,看着哪像生病的样子?”掌柜的将小工手中的处方拿过仔细瞧了瞧,点头道:“嗯,确实。大体上都是止血活络的药。”
擎苍心中疑惑,但小徒弟已是将药都包好,掌柜的算盘打得叮当响,“承惠十两二钱银子。”
丢下银子,擎苍直接拿了药回相府,心中却捉摸着要将方才碰到卓闻人的事告诉东方随云的好。
因了要将戏作足,东方随云故意放了张太医、罗太医二人的假,却让他们二人留下处方,只是另派擎苍到附近的医馆抓药,然后由含玉煎了送到逐风轩,是以相府的人一致都认为少夫人的病不轻,在逐风轩养病呢,两天未见也就没有引起怀疑。
含玉接过擎苍抓来的药,默默的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看得出来含玉哭过,眼睛红红的。擎苍出声说道:“放心。”
听到擎苍出声,含玉转过身,咬着唇问道:“姑爷真能找到上姐?”
擎苍点了点头,“少夫人至今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明少夫人还活着。依大人的能力,如果大人找不到,这世上就没人能找得到了。”
擎苍素来少言语,这次说了这么多。含玉紧张忐忑的心松懈不少,点了点头,“我相信你,相信姑爷。”
闻言,非常难得的,擎苍居然笑了。含玉看得愣了神,原来这冰块也会笑?“姑爷、姑爷在书房等着你呢,说是……说是你回来后快些去见他。”
擎苍闻言,不再看着含玉,急忙转身往逐风轩书房而去。擎苍到的时候,万年青正站在东方随云的身边。只听万年青说道:“属下按照大人的吩咐,将顾府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顾老爷子这两天除了舞刀弄剑外就是和忠叔等人下棋喝酒。”
见东方随云的眼光看向他,擎苍急忙将手上的槐花蜂蜜放在桌上,“大人,属下按照大人的吩咐将礼品以少夫人的名义送到了顾府,顾老爷子高兴得不得了,还特特的问了少夫人的身子状况如何,还让属下带了少夫人最喜欢的槐花蜂蜜,依属下看,顾老爷子还不知道所发生的事。”
“如此说来,岳父也当排除。”负着手,东方随云来回的踱着步子,“皇宫中所有人的嫌疑可以排除,其余剩下的只有七皇爷府和广陵王府,也只有他们两人的车马可以不接受检查……万掌柜,你要加派人手守住这两个府邸,确保万一。”
“属下明白。”
似乎想起什么事,东方随云的眼睛亮了起来,“万掌柜,擎苍,你们还记不记得本相大婚的时候下过赌注,有一个人也大赚的事?”
擎苍和万年青同时点了点头,万年青恍然大悟,“大人是说……少夫人的失踪也许和那人有关?”
“本相有一种直觉,那人对东方家、顾家熟极,会不会是他……”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东方随云心生一股寒意,整整两天了,如果真是那人,自家娘子只怕早就出了京城了。念及此,他颀长的身子猛地瘫软到了太师椅中,拳头上的青筋毕现。
“大人勿急,事情也许不是大人所想,毕竟那人自下注后再也没有出现。再说那人将兑银转移至它处兑现,肯定不是我京都中人。即非我京都中人,他要想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将少夫人运送出京,只怕比登天还难。”
也是。京都防护重重,如果不是脸熟或者久住京都的人,没有人际关系,要想混出那层层关卡是难之又难。听了万年青的劝慰,东方随云的心放下不少。
“大人是关心则乱。”
擎苍的话一语中的。东方随云苦笑没有作声,他现在也终于明白这关心则乱的真正含义了。这两天来他所想、所预计的都是最可怕的后果,觉都不敢睡。自家娘子不过失踪两天他就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啊!
“大人,还要报仇?”
擎苍的又一句话,似雷电击在东方随云的头上。报仇、报仇,母亲二十年来含辛茹苦的教导,自己十年的寒窗苦读,似乎都是为了复仇那条路,只是如今……随着对自家娘子的理解越来越多,他早已方寸大乱!
“大人,算了吧!”
擎苍素来少言,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慰他,东方随云明白,擎苍是将他和顾青麦的情爱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擎苍是为了他们夫妻二人好,希望他们夫妻二人就这样过一生。人生到头来,不就那回事,黄土一堆,为什么不‘能尽欢时须尽欢,呢?可他的人生注定不能随波逐流。想到这里,东方随云苦笑问道:“擎苍,大业皇朝屹立两百余年不倒的基石是什么?”
“礼、法、义、信、诚。”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若心不正,一切枉谈。本相身为人相,首要就是正心。本相分得清孰是孰非,岳父是岳父,夫人是夫人,不可混淡。若岳父无罪,本相也治不了他,若岳父有罪,本相当将他绳之以法。”
闻言,擎苍和万年青都明白了,他们主子的心境发生变化了,不似原来力图将顾自强置予死地。而能够改变主子心境的应该是少夫人了。主子现在只是期望以法礼来制衡顾自强,如果顾自强无罪则无需什么报仇之谈,如果顾自强有罪,那无需主子动手,等待顾自强的将是国之器法。只是,这寻找罪证和做实罪证的过程中,都是主子一手所为,到时候,顾自强被诛于国之器法,少夫人能原谅主子所做的一切么?
就在万年青和擎苍都在揣测的时候,二人的耳边传来东方随云悠悠的叹息之声,“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岳父无罪,有罪的会是谁?”
‘轰,的一声,万年青和擎苍傻了眼的相望。主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只是主子如此大胆的揣测,颇有不孝之举,甚至彻底的颠覆了主子当初的意志满满!
自古忠孝难两全!
这个问题很纠结,可他们是属下,属下只盼着主子好,只是现在气氛过于沉闷。是以,擎苍决定说另外的话题,“大人,属下在御街医馆碰到了卓元帅。”
“闻人病了?”
擎苍急忙摇头,“活蹦乱跳的,好着呢。不过奇怪的是,他拿的药方和少夫人的药方差不多,几无二样,听掌柜的说也是止血活络的药。”
想起卓闻人自残手臂以抵制八公主所下媚药一事,东方随云笑道:“闻人的手臂受了点伤。你替本相准备一份礼,替本相去看看他。”
一想到卓闻人那时不时连绵不断比女人的裹脚布还要长的语调,擎苍感到有些害怕的摇了摇头,“大人,还是让义伯去吧,属下话少。”
明白擎苍话中的意思,东方随云又笑了,“好了,就让义伯去。对了,万掌柜,那燕子坞的事查得如何?”
“大人不是将燕子坞的事甩手给苏怀逸和玉照了么?”
“那是明着甩,暗地里查。免得本相在明、那些人在暗。”
万年青了悟,揖手说道:“按照大人的吩咐,属下专程派了几拔人到燕山茶寮去看了看,那里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任何异常,那茶寮一如以往的卖着茶,茶寮掌柜一如既往的谈着历年来的趣事。特别是方承志飞箭入石却命丧燕子坞一事如今说得更是神乎其神。”
“那家茶寮的特色茶是什么?”
“花茶、蜜茶、老茶各色茶都有,最有特色的当属甘草茶了。”
“甘草?”东方随云一扫先前的疲软,双眸闪亮,顾府槐′林中自家娘子那一番‘甘草和鲤鱼不能先后而食,否则会中毒丢命,的话不停的在他耳边重复。他欣喜的看向万年青,“你再派鸽哨去燕子坞走一趟,让他们查一查,燕子坞客栈中,方承志等人有没有吃过新鲜的鲤鱼?”
万年青有些不明白,“客栈的人不都死了么?”
“你就不能派人去附近看看,有没有渔民贩鲤鱼去过那客栈?或者往更远的野云渡去问问,有没有人曾经来他们这里买过大量的鲤鱼?万掌柜,亏你在江湖漂了那么久,没听说过甘草和鲤鱼先后同食就会中毒丢命的话么?”
万年青一拍脑门,“属下明白了,这就去。”
眼见着万年青飘身而去,东方随云看向擎苍,“马上就端午了,方才皇太后派人传话出来,要少夫人端午那天陪她游湖,你说该如何是好?”
“拖一日是一日,实在万不得已,只说少夫人的病还未好转,暂时出不得门。”
东方随云长叹一声,轻捶着桌面,“这是本相碰到的最棘手的事情,全无头绪。”
“大人何不找卓元帅商议此事?”
“他?”东方随云苦笑着摇头,“这段时日,他能够躲过八公主的纠缠就不错了,哪有心思帮本相寻他的大嫂?”
一想到卓闻人最头痛八公主宸婉君,擎苍也由不得苦恼的摸了摸脑袋,“属下向来愚笨。也不知该如何办了?”
“走一步是一步吧,如今我家娘子掌在那人手上,那人无非是想要挟本相。本相就等着他出招。只希望,他尽快出招,不要耽搁了本相替我家娘子治病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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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回夺妻
端午时值仲夏,大业皇朝子民的习俗要煮兰草汤沐浴以去除有可能在未来的一年中发生的皮肤疾病。更因了这一天是毒月之恶日,邪佞当道五毒并出,是以不但要在门上悬挂艾叶、菖蒲、榕枝以驱鬼,更要将宅院薰苍术、白芷以避疫。
卓闻人很少对这些节日感兴趣,是以相当用心的记着要买的一些东西,口中念念有词,“艾叶、菖蒲、榕枝、苍术、白芷、雄黄酒、粽叶、糯米、诶,卓婶,有必要要这么多?好吧好吧,不要这样看着我,继续说,本元帅都记下来。”
卓叔好笑的看了眼低头写着单子的少爷,对顾青麦笑道:“少爷对这些节日向来不上心,此次这般上心皆是因了姑娘的缘故。”
顾青麦虽然知道端午节,但因了生长在关外的原因,从来没有正式参与过,也是第一次亲身体验端午节,是以相当的好奇。在卓叔的解说下,她终于知道了大业皇朝些许端午的习俗。她颇懂药理,以药理来解说的话,应该是夏季天气燥热人易生病,瘟疫也易流行,再加上蛇虫繁殖易咬伤人,是以才形成这些习俗,久而久之就传成了驱鬼避邪。
在卓婶的唠叨、叮嘱之下,卓闻人终于将要买的东西一一写好揣入怀中,大手一伸拽住顾青麦的手,“走啊,明天就是端午了,今天我们得将这些东西都准备好,免得明天措手不及。”
看着卓闻人的手,顾青麦撇了撇嘴,这一出去,有可能会引来东方随云,她还想在卓府躲清闲似乎就不可能了,是以清了清嗓子,“卓元帅确定要带我出去?”
“早就要你陪本元帅一起去逛街,你总是不同意,今天可不能再推辞了,否则就是不给本元帅面子,看不起本元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顾青麦颇觉为难。也罢,顺其自然吧。再说这几天她旁敲侧击的在卓闻人面前问了不少东方随云和夜柔的过往,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些羡慕夜柔陪伴了东方随云那长的时候而已。羡慕,稍微带点嫉妒吧?
见顾青麦低头沉思,只当她同意了,卓闻人硬将她拉出了门。
大街很拥挤,并不是顾青麦想像的她会成为众矢之的,一段时间后,她都有些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就算她曾经很‘风光,的在御街上走过一遭,但大业皇城的人并不是人人认识她顾青麦。不一时的功夫,卓闻人按照卓婶的吩咐买了不少端午必备物品,怀中抱的物品已是堆集如山,几近看不到前方的路,不知不觉,二人逛到了御街。
一应端午用品,御街上的品种最是齐全。卓闻人连连感叹,“早知道早些来这里还好了,免得走了那么多的冤枉路。”语毕,猛然发觉大街上看着他的人眼神有些奇怪,确切的说,是看顾青麦的眼神有些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卓闻人有些不明白的摸了摸脑袋,接着脑中灵光一闪,想他兵马大元帅身边的女子向来是那个看似温柔灵秀实则嚣张跋扈的八公主,如今猛看到他身边这个奇特的女子是以人们才好奇了吧!
想到这里,卓闻人不无得意,从此之后那个好恶整的八婆再也休想打他的主意了,因为他身边也有女子了。越想越是兴奋,一只手抱着几近高过他脑袋的一应端午物品,一只手又从怀中抓出单子细看,“卓婶真罗嗦,买棕叶也就罢了,居然叮嘱本元帅一定要买最长的。”
“我听卓叔说那是因为吃完粽子后会做一个游戏,吃粽子的人要将各自包粽子的叶留下来比长短,长者为胜。”
眨了眨眼,卓闻人显得俏皮可爱之极,“本元帅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这些岂有不知?倒是你,似乎是第一次过端午似的,不要以为本元帅只听卓婶在吩咐买些什么,本元帅的耳朵可一直听着你和卓叔的对话哦。”
“我生在边陲,长在边陲,对关内的习俗不是很懂,虽然听说过这个节日,但要说过端午节,还真是第一次。”
“你是边陲人?南疆边的还是西陲边的?”卓闻人恨不得将挂在身上的艾叶、菖蒲、榕枝、雄黄酒等物全部抛掉,只恨自己没有多长出一只手,“本元帅可管着南疆至西陲那一带的边陲地带呢,回边陲的时候,你就跟着本元帅回边陲去吧。放心,本元帅护你周全。”
“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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