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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安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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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仵作急忙答道:“他们没有中毒,都是死于一剑封喉之下。”
一剑封喉?东方随云眼光看向身旁的御林军统领宁南星,“这一剑封喉的武功起源何处?”
宁南星作揖回道:“一剑封喉起源于天山一脉,后广为流传,经各门派的不断改进,可谓精彩纷呈,习武者只要是懂剑、会剑的都会使用这一招。”
也就是说,察无可查了?东方随云眯眼似有所思,“宁统领,离这里最近的憩脚点是什么地方?”
“离此贰拾里远的地方有一茶寮,名唤燕山茶寮,那茶寮掌柜还说方侍郎他们一行人那天在他们那里喝过茶,一切都好好的。”说到这里,宁南星将那茶寮掌柜所说的方承志百步飞箭入石的事说了一遍。
“燕山茶寮在那里开了多长时间?”
“二十年是有的,去年小人押运贡品的时候还经过他们的茶寮喝了茶的……”宁南星又讲起去年他押运皇家贡品时经过那家茶寮时那家茶寮掌柜的殷勤侍候,又道:“后来那茶寮掌柜还给下官讲解了历年来押运官在他那里喝茶的事,简直比大业皇朝的皇家档案还要详尽。”
东方随云默默的听着,直到又一批乌鸦、秃鹫前来袭击,他才回过神。待又一批火箭将乌鸦、秃鹫驱散,东方随云觉得有些累,揉着发胀的额头举步往燕子坞客栈而去。
张太医急忙给宁南星使眼色。明白相爷三天三夜没休息了,宁南星急忙摆手示意所有人不要再烦扰东方相爷。张太医则跟随着东方随云往燕子坞客栈的方向而去。
燕子坞客栈最大的房间,万年青正在那里等候,对于这次燕子坞的惨案,他似乎也有些摸不着头绪。因了身份的特殊,他也不好去给那些尸身做尸检,是以只是在房间等着东方随云,好及时为东方随云解忧。
眼见着东方随云归来,身后跟着张太医,擎苍急忙上前,“大人。”接着,在东方随云的耳后耳语几句。
东方随云闻言,回头对跟随前来的张太医说道:“老张,本相要休息会子,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你去将所有的案卷理个头绪出来,然后拿来给本相看看,本相要仔细研究研究。”
“是,相爷。”
眼见着张太医远去,东方随云这才步入天字一号房。万年青已是急步上前作揖拜见。
“有事?”
“属下接到擎苍的飞鸽传书,知道大人如今一筹莫展,是以前来看看能不能帮助大人解疑。”
不以为然,东方随云冷笑两声,“解疑?当本相傻了么?他们想看本相的笑话,是以都说些官场上的应付话。哼,不过廖廖数语,本相已是分析出三种可能。”
“三种?”擎苍和万年青同时发问,接着擎苍又问道:“大人知道真相了?”
“第一,要么是本相的政敌所为,此举无非是想让本相下不了台。哼,这帮蠢材,若真是只和本相为敌就做出这等有违天伦的事,人神可共愤之。再说,那批宝贝他们如何贩卖得出去?”
主子的政敌谁都清楚,无外乎许胤祥和七皇爷。但主子说的那批宝贝贬卖不出去倒不敢苟同,万年青答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原来那许多的国宝不也有流出的时候?都流到邻国去喽。”
江湖有江湖的办法,他向来不小觑。听了万年青的话,东方随云心中一惊,急忙吩咐擎苍,“向所有水路、陆路的关隘发出通辑令,所有的物件,大到马车,小到首饰盒子,一律只许进不许出。着画师画出南海珊瑚观音像、佛祖真身舍利、汉白玉白菜等贡品的幻影图形张帖到大业皇朝的大街小巷,本相倒要看看,有谁敢私下买卖?”
擎苍急忙按照东方随云的吩咐下去办事去了。万年青问道:“大人方才说有三种可能,还有两种可能是什么?”
“第二种可能,是一夜暴穷损了财的人家为了这贡品之财富买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你只需派所有鸽哨查一查,近段时日,我大业皇朝有哪一大户家族突的败落了即可。”
“属下记下了。”
脸上阴晴不定,东方随云在室内来回走了数遭,最后终是说道:“最后一种可能,也是本相最不想预见的可能。”
如果前面的两条猜想成立,那也不过私人恩怨。那是什么‘可能,会令主子如此眉头深结呢?见东方随云的神情不同以往的严肃,万年青知道事情肯定严重了。心中正想着,却听东方随云缓缓说道:“皇室的窝里斗抑或……改天换日!”
窝里斗?改天换日?万年青震惊的看着东方随云,“谁?”
东方随云阴鸷的眸瞳抹过一丝异彩,不疾不徐的说道:“总不是有权有势却又得不到权势的人。”
“七皇爷!”万年青惊呼出声,又四下看了看,“怎么可能?七皇爷一直陪着皇太后在香山寺礼佛。再说皇太后最疼他,他犯不着让他母亲的生辰不好过啊。不是百行孝为先?”
东方随云只是诡异的睇了万年青一眼,“贼喊抓贼的事你还少见么?保不准是皇太后合着自己的小儿子犯的事,然后再给另外一个不喜欢的儿子难堪。”
皇太后一直不喜欢大儿子宸天佑却喜欢小儿子宸天极的事是众所周知。如今皇太后和小儿子相互勾结故意出题为难宸天佑,这样一来,窝里斗也不无可能。只是那改天换日又是何种说法?是窝里斗后宸天极胜出吗?
万年青正沉思之际,只听东方随云说道:“陛下有权却无势,七皇爷有势却无权……啧啧啧,皇家的事真真是令人费解。万掌柜,你说说,如果先帝还有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却想将权势都结合起来,那是不是就会出现改天换日之说?”
闻言,万年青瞪大了眼睛。那何止是改天换日,那简直就是谋朝篡位啊!只是主子的设想太过惊世骇俗。他一个游方民间的江湖艺人也知道先帝的八个孩子最终只活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的事,又怎么可能还有第三个儿子活在世上?民间对于仅有皇太后生的两个儿子活了下来传言甚广,都说其余的妃子们生的孩子是皇太后下毒手杀掉的。
“宸天佑……宸天极……宸婉君……”东方随云眯眼细细的分析着脑中出现的一个个皇家成员,最后笑道:“诶,万掌柜,你说说,宸婉君有没有可能是个男儿?”
宸婉君是男儿身?大业皇朝最尊贵的八公主是男儿?主子的设想有时候也太背离事实。万年青的脸彻底的黑了。以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看着东方随云。“如果宸婉君是男儿身,卓元帅不也至于躲她躲得那么远?”
本来似塞了一团棉絮的脑子因了万年青的这句话而清明起来,东方随云笑着倒在床榻上,直是盯着帐顶说道:“八公主终究不是老佛爷所出。你说说,老佛爷那般宠着八公主所为何来?”
八公主是唯一一个不是皇太后所出却活下来的孩子,母亲容太妃早已薨逝,皇太后念她年幼丧母,一直将她带在身边扶养,对她的宠爱不下七皇爷。若真是女儿身,早就被老佛爷发现了,哪会活到现在?念及此,万年青说道:“太后再怎么疼八公主,八公主不也是女孩儿身?能和她的两个儿子夺江山么?不过掩悠悠众人之口罢了。”
悠悠之口?东方随云惬意的将双手枕在头下,“如果连民间都怀疑皇太后欲盖弥彰了些,你觉得先帝会不怀疑吗?皇太后有必要做出那么明枪明刀的事将火往她身上引?哼,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皇家的事……算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如果本相假设的第三种可能成立,大业皇朝就不是死这二百零八名官兵的事了。”
“大人说的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见东方随云闭着眼睛不作声,万年青问道:“大人有何打算?”
“蓝昊泽和顾三郎的事办得如何?”
对于东方随云猛然问出这句话来,万年青不解,但仍旧回道:“撷坤殿的顾三郎暂时没有联系上,但蓝昊泽已是联系上了。”
东方随云轻‘嗯,一声,脸上未见任何表情。万年青忙解释,“说起来也是巧了,当年属下曾经救过蓝昊泽母亲一命,是以蓝昊泽一听在下在替相爷卖命,他二话不说,说无需相爷的茶庄、绸缎庄的分红,他愿意替相爷尽力,只为报答母亲的临终遗言。”
“哦?”东方随云的朗目睁开,似笑非笑的看着万年青说道:“如此说来,本相欠你一个大人情喽?”
“不敢。”万年青急忙垂手站立,一本正经的说道:“若非大人,属下只怕早已转世投胎了。”
东方随云‘哈哈,一笑,“早投胎也没什么不好?难道你不觉得在本相手下做事很难受、很辛苦?”
“属下觉得活得很潇洒、很自在。”
见万年青说得诚恳,东方随云再度眯上眼睛,“你想一想,和本相在政途上树敌最大的是谁?”
“顾老爷子……咳咳……现在不算,排除那些起不了什么大风、大浪只会逞口舌之能的人外,剩下的就是许胤祥和七皇爷。”
“那么在皇家中,谁最有野心期望得到帝位?”
那还用问吗?万年青瞅了东方随云一眼,耸肩表示这个问题很白痴。
不以为意。东方随云又道:“本相的第一种假设中有老七,本相的第三种假设中又有老七,你不觉得箭头全指向七皇爷,显得这件事很幼稚?”
“大人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引导大人向这方面去想?”
“不错,那引导本相去怀疑七皇爷的人隐藏了很深啦。深得本相不得不怀疑,先帝还有第三个儿子活在世上。”
难道主子还在怀疑宸婉君是男儿?万年青吓了一大跳。疑惑说道:“就算有第三个活在世上又如何?想用那批财富造反不成?哪来的军队?”
“军队?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这批贡品,还怕收买不了人心?”东方随云提醒着万年青,即而他猛地翻身坐了起来,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你记不记得秦愿?”
“秦岭马场的少场主?”前些时有过交集,为误伤顾青麦一事,秦愿在许胤祥的陪护下到太和酒楼大摆宴席谢罪。只是主子如今猛地想到秦愿是为了什么?万年青一时还真想不透。
“秦愿找许胤祥作保赔罪,显然是担心本相怀疑他们早有往来……哼,欲盖弥彰啊!万掌柜,你想一想,许胤祥和秦愿如果联合起来,这可是官场和江湖联手,这笔力量不可小觑。”
官场和江湖?万年青终于明白主子要说什么了。许胤祥是今上宸天佑的人,而主子现在撇开七皇爷不谈,明显是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许胤祥,也就是说,“大人怀疑这批贡品是许胤祥受了今上的指使劫的?”
东方随云的眼中熠熠生辉,“不错。什么百行孝为先,她皇太后不也一直没怎么看重陛下这个儿子么?万掌柜是不是觉得本相的想法有些大逆不道?”
“大人的思维属下总是跟不上。”令万年青汗颜的是,主子每一次的推敲极准,赛过了他这个老江湖。
“本相的政敌少不了许胤祥,第三条可能中皇家事务也少不了许胤祥的掺合,也就是说,本相猜测的第一种、第三种可能性中都有许胤祥,许胤祥……许胤祥……他在暗,而七皇爷在明。哼,本相偏不查那明处的人,偏要查那暗处的人。万掌柜,你多派些鸽哨给本相盯紧些。若真是他,本相不信他不会露出马脚。”
“是,大人。”
考虑事情也不能那般绝对。东方随云又道:“还有,至于第二种可能,你通知蓝昊泽在海上注意些,将那些贡品的幻影图形也给他一份,要他留心海上贩私。”
“属下明白了,一定按大人吩咐去办?只是大人,您仍旧要呆在这里消耗时间?”
“消耗时间?本相在这里替那二百零八名忠魂作法事,做完法事本相自会回京请罪。本相会以‘此案无头无尾,所有当事人杀得干干净净,只能等贡品出手的时候再查,为由请陛下封案,哼,本相都可以肯定了,九成是他皇家惹的祸,管它是改天换日也好还是窝里斗也罢,本相只不过是当只替罪羊罢了。到时候了不起罚俸禄一年,降职一级。”
好在大人不需要那些俸禄过日子。万年青撇唇一笑,“大人看得倒是通透。”
“兵部尚书玉照那个老东西今年为什么要比往年多派出一百官兵?莫非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宁南星为什么避重就轻说一剑封喉凡习武之人都会?本相再不懂武,至少也知道伤口的深浅、流血的多少却是可以分辨出死者到底死于谁人之手。能够让客栈的掌柜、小二他们死得那么快且没有痛苦的身手,只怕是你们江湖上所谓的剑客中的高手了,万掌柜,再派一些鸽哨出去查探江湖上最有名的剑客,能够将一剑封喉练习得出神入化的剑客有哪些人?”
“就算查到了,也有可能是栽脏嫁祸。”江湖血腥,多有惨痛的例子。很多冤冤相报的到最后才知道杀错了人。
明白万年青所言何意,东方随云低头沉吟半晌,“本相自然分辨得清,你尽管去查即是。还有,此事不可声张。”
“属下明白。”
064回婉君
永寿宫,梅林成阵,成群结队的仙鹤在梅林中优雅的迈着步子,林间偶尔跑出几只梅花鹿来,那群仙鹤也不害怕,仍旧悠闲的穿行在梅林之间找着食物,或仰天长鸣,或拍翅浅飞,这派景致,乍眼看去,晃似南海仙境。
宸天佑脸色阴郁的走在梅林间,随行开路、压阵的太监、宫女等人大气不敢出,直到永寿宫的正殿门口,守宫的太监、宫女们见皇帝来了急忙跪迎圣驾,紧接着永寿宫中走出一批莺莺燕燕的嫔妃。其中最显眼的是怀有身孕的许曼容和夜柔二人。
“恭迎陛下!”
看到许曼容和夜柔,宸天佑那阴郁的心总算好了许多,伸手将二人扶起,又示意苏婕妤、宁贵人、凝嫔、玉妃等妃嫔起身。紧接着,只见一身形婀娜的女子穿着淡黄的衫子从永寿宫中快步而出。
但见此女容姿清秀,双眉弯弯,小巧的鼻子微翘的红唇,整张脸带着笑意带着俏皮,虽然她穿的衣饰不怎么华贵,但她颈中戴的一整串镶着夜明珠的链子硬将她那张瓷娃娃般的脸凭添了雍容华贵和不容侵犯。还未到宸天佑的面前,她已是扬起素臂,“五哥。”
看到皇妹宸婉君,宸天佑的心放宽了许多,这个皇妹打小和他最亲,他最不喜这个皇妹文字绉绉的叫他‘陛下、皇上,,他喜欢皇妹一如小时候唤他‘五哥,,这样,他才觉得她仍旧将他当作一家人在看。宸天佑的笑在脸上荡开,“婉君。”
“五哥,恭喜你了,两个嫂嫂都有了,你马上又要多两个儿子了。”说到这里,宸婉君凑到宸天佑的耳边,“母后本来唬着一张脸,可阴沉了。可如今见两个嫂嫂都有了孩子,母后的脸啊是阴雨转晴天,好了许多。”
宸天佑闻言,忐忑不安的心放下许多,一把搂着皇妹的肩,“还不是要恭喜婉君,你又多两个侄儿了。”
宸婉君闻言撇嘴,“有什么恭喜的?明年的红包我又得多封两个。本宫一年的例银只怕他们都看不上眼。”
“我的儿子肯定是看不上你那点子例银的。我可以教你一个好办法。”看着婉君颇感兴趣的眼,宸天佑笑道:“要闻人从边陲带些什么南疆、西陲的特产宝贝什么的,一定能逗我儿子开心。”
宸婉君闻言满脸通红,酒窝微现,面色腼腆起来,扭怩之下气得小脚一跺,“五哥!不理你了。”
宸天佑好笑的看着婉君,“害羞了?”
“能不害羞?”说话的是一袭锦衣流云长衫的男子,面相和宸天佑颇为相似,只是看着更年青一些,约莫二十三、四的年纪,眉目如画、目若秋波。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向宸天佑,“五哥。你总在婉君的面前揭她的短,她能不害羞?”
松开搂抱着皇妹的手,宸天佑一拳头打在了来人的肩头,“天极。你也在?”
“母后余怒未消,七弟我担心五哥在母后面前当受气包,是以先来为你垫垫底,五哥如何感谢我?母后的气,七弟我替你承担了不少。”
意味深长的一笑,宸天佑一手牵着还在忸怩的婉君,一手抓着意气飞扬的宸天极,缓步往永寿宫的正殿走去。
皇宫的建筑大体上都有些相似,都有偏殿、正殿,而后正殿又分数间,其中主寝又分内、外两间,一般接见皇族时都在主寝的外间。如今永寿宫主寝外间的软榻上,一年约五十上下的妇人端坐其上,一袭迤逦拖地的大红凤仙花长袍裹着她微微发福的身子,头发梳得光亮整洁,珍珠碧玉摇随着她头的摆动不停的晃着。眉眼带笑,貌似柔和,但眼神却是清冽如泉,眼见着三个孩子有说是笑的携手走了进来,她的目光一凛,放下手中的茶杯,指上红红的丹寇映着尾戒上的宝石戒指发着碜人的光芒。
放开皇妹和皇弟的手,宸天佑长身而揖,“孩儿给母后请安。”
皇太后轻‘嗯,一声,摆手,示意一旁的老嬷嬷给皇帝赐坐,接着招手让宸婉君坐到她的身边搂在怀中,这才看向宸天佑,“贡品一事查得如何?”
“东方爱卿已有书信前来。”
皇太后面带欣喜,“有眉目了?”
宸天佑摇头,略显无奈,“信中说,押解贡品的二百零八官兵无一幸存。已让各家属前去辨认过,确信无疑。这件事情,那帮劫匪做得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爱卿说,无从查起。”
‘啪,的一声,皇太后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无从查起?那朝庭养着他们做什么?”
夜柔赶忙缓步上前,亲自替皇太后斟茶,柔声说道:“母后勿急,想来陛下还有话未说完。母后香山礼佛,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哪能急出个一二来?若真急出个一二来,不说我们心里难受,陛下心里只怕更心疼。再说那些贡品,都是老天爷赐给母后的呢,那些人说抢就抢得了,说劫就劫得走的?只怕他们抢了、劫了也没那个福气守着它们。”接着她又打出亲子牌,拉过许曼容,笑着对皇太后说道:“最重要的是,现在,您还有两个未出世的孙儿,都想看到佛光护佑的奶奶,都想沾沾奶奶的佛性呢。”
皇太后最是礼佛,又爱孙子,夜柔的话都说到皇太后的心坎中去了,方才的急怒已是去了大半,她一边轻轻的摸着夜柔的肚子,一边对宸天佑说道:“还说些什么?”
“爱卿说,已画下所有贡品的幻影图形,已通知了水路、陆路各关隘、衙门,对所有的物件都要进行详细的检查。只要发现其中的一件物品,事情就好办了。”
皇太后闻言不无担心,“这样一来,相爷阻挡了那想贩卖贡品的贼人财路,那些贼人如果不想官司在身,会不会情急之下毁了贡品?”
宸天佑摇头说道:“他们敢做下如此惊天动地的人间惨案,必是动用了大批的人力、物力。就算那劫匪的主谋想销毁,但那些从者只怕也舍不得。再说,那些贡品都是人间极品,又有谁能忍心将它们销毁?如今这批贡品的出路被爱卿堵死,想来那劫匪会等一段时日再将贡品出手。一旦他们出手,我们就可以人赃俱获。”
“只是,到底要等多久?”
“儿子无能。”宸天佑站了起来,躬身低头说道:“在母后寿辰的日子即将到来之际还给母后添堵。”
皇太后轻叹一声,摆手示意宸天佑坐下,“你又何曾会想到发生此事?只是本宫本是敬佛礼佛之人,在本宫千秋的日子,却无辜枉死了那么多的官兵,罪过罪过,菩萨都会怨我啊。”
“母后一心向善,菩萨怎么忍心责怪?菩萨要怨也是怨那劫取贡品之人,要罚也是罚那些恶徒。”
皇太后闻言,轻呷一口茶,“你说得倒轻巧。对于那二百零八官兵的后事,你是如何处理的?”
“东方爱卿已命户部给所有官兵着了新衣,又请了高僧替他们做法事、念往生咒,同时孩儿也吩咐吏部、兵部一起处理这件事的善后事宜,所有遇难家庭发放怃恤金,怃恤金的分量足够将那些尚无劳动能力的子女养大。儿子过问过,清明节期间,都已发放到位了。”
轻‘嗯,一声,皇太后直是点头,“你这样做,我这颗心也好受一些。这样一来,觉得我的罪过减了不少。你说的仍旧要为我举办寿宴的事我看就做罢了吧,将那些为寿宴准备的银子都送给那些身亡官兵的家中,权当我的一份心。”
“母后慈善是我大业皇朝的子民之福。如此一来,大业皇朝上至百官、下至百姓,只怕都会将寻得那批贡品当已任。”
听着许曼容的话,皇太后欣慰的点头。看向宸天佑说道:“瞧瞧,曼容真知心,我儿好福气。”
“也是母后的福气不是?再怎么说,曼容是您的儿媳妇啊。”
眼见着一家子其乐融融,夜柔笑道:“母后将那寿宴用的银子捐出是母后的事,可我们为人子女替母后庆贺寿辰却是我们的事。柔儿建议,母后将庆寿宴用的银子捐出的事要诏告天下以示母后的慈悲之心,而我们为人子女的呢就来凑个份子,替母后庆生,办个小小的家宴,你们说好不好?”
家宴?皇太后闻言眼睛放亮,极度的柔和欣喜,直是将夜柔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一如搂着宸婉君般的搂着夜柔,又是摸着夜柔的脸说道:“我的儿,你就是个小人精,难怪天佑那般疼你,我都恨不得疼着你呢。”
脱离皇太后怀抱的宸婉君不服气了,故意嘟嘴说道:“瞧瞧,母后只知道疼皇嫂,都不要我了。那孩儿就不凑份子了,孩儿生气了。”
‘噗哧,一声,皇太后的心情大好,一手抱着夜柔,一手伸到宸婉君的脸颊上使劲的捏了一把,“这样算不算疼?”
一时间,阴沉了几天的永寿宫乌云散去,众人都活络了不少,多时不说话的七皇爷宸天极笑道:“我看皇嫂的这个建议好,依孩儿看,母后,您寿辰那天的小小家宴可不能只限我们几个。还需得请和皇室有关的家族。比如说许王爷、昭阳郡主是许皇嫂的兄妹,东方相爷、东方夫人是夜皇嫂的表哥、表嫂,我们啊,将这些与皇族沾亲带故的也接了来,又简单热闹又不失一家子人聚在一处。母后看可好?”
本就喜欢小儿子,如今小儿子说的话更令皇太后心喜,她看向宸天佑说道:“瞧瞧,瞧瞧,你的皇后、贵妃,你的弟弟、妹妹都替你出着主意呢?一个个恨不得都替你分忧解难,替你背黑锅。”
宸天佑憨憨笑道:“皇后和贵妃不都是母后教导媳妇有方?她们都是和母后学的呢。七弟、八妹不也是母后手把手的教出来的?孩儿好福气是有了世上最好的母后。”
心中对这个儿子再怎么不喜,终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再说这个儿子一直孝顺有嘉,她左右也挑不出个不是来。本来想趁着这次贡品事件发发飙,可这件事情儿子处理得也极好,说得也头头是道,这无头冤案也只好等下去了。一如夜柔所言,老天赐的福分是逃也逃不掉的,她就安心的等着贡品再现人间的一天罢。想到这里,皇太后看向宸婉君,“曼容和柔儿都有了身孕,这后宫中就数你精力最旺,你呢,好好的和苏婕妤、宁贵人、凝嫔、玉妃等人按照柔儿和你七哥的建议,替母后办个小小家宴即是。”
宸婉君撒娇的倒在皇太后的怀中,“孩儿方才的话是气话呢。母后尽管放心,孩儿一定完成母后交待的任务。”
“好好好。”皇太后直是拍着宸婉君的手,又笑眯眯的问道:“既然接的都是自家人,那你接不接卓闻人啊?”
“母后。”
看着宸婉君再度忸怩的神情,众妃子们都掩嘴笑了起来。太后又怜又爱的看着宸婉君,“瞧瞧,你那点子小心事,别说母后了,你这帮哥哥、嫂嫂他们哪个看不出来?”
大业皇朝的宸婉君公主忠情于守着边陲的新任兵马大元帅卓闻人,这已是皇族不传的秘密。
太后见女儿忸怩作态极是憨态可掬,她看向宸天佑,“天佑,依我看,还是将卓闻人调回京师罢。”
宸天佑笑道:“边陲重地少不了他。如果婉君有心,可以去边陲啊。”
“去!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皇太后睨了宸天佑一眼,又抱着宸婉君在怀中直是摸抚,“我就这一个闺女,比你们两个儿子都贴心。你们都可以离我远远的,独独她得离我近近的。这样,你下道赐婚圣旨,让卓闻人回来先完婚再说。”
“母后。”宸婉君急了,摆着皇太后的手,“孩儿的事要自己解决,才不要皇家赐婚呢。”
“你这个孩子?”皇太后睨了宸婉君一眼,“母后是为你好。你和卓闻人那孩子也认识了那么多年了,可看看,你都快成老姑娘了还待字闺中?你不要忘了你是我们大业皇朝最尊贵的公主。”
“就因为尊贵,所以我的终身大事只能由我自己作主。母后,婉君答应你,女儿一定会嫁出去的。”说着,她用力握紧自己的拳头,在太后的面前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又引得一众人都笑了。
被宸婉君左摇右摆的晃得有些头晕,“随你,随你。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太后一边说着,一边四下张望,“我的弘文孙儿呢,还不抱来我看看?”
065回回京
自从在隐水山接到朝中急报,东方随云随着宁南星、张太医等人赶往燕子坞后,顾青麦按照东方随云的吩咐仍旧在隐水山静养身子,每天游山玩水、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不惬意。如此一来身子恢复得极快,功力也恢复了不少,顾青麦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功力恢复的话她做任何事都可以不再顾忌,忧的是随着她功力的恢复,那体内血蛊的力量似乎也在一天天的强大。
“再怎么办啦。”仰天长叹,天空出现一个又一个人的影子,大师傅、二师傅、三师傅、还有……四师傅,顾青麦眼中黯然神伤。接着,她又咬着牙磨起来,“可恶的贱婢,居然不给本尊来点消息?看本尊回去后如何收拾你?”
“小姐,小姐,擎苍来了。”
远远的传来含玉清脆的声音,顾青麦回头看着含玉跑来的方向,果然,在含玉的身后,紧紧跟随着的不是冰块擎苍是谁?
“少夫人!”
“何事?”
“大人已处理完燕子坞的事,不日即将归京,特派小人来接少夫人。”
轻咬嘴唇,顾青麦放下手中的钓杆,似笑非笑说道:“就没说接沈姨娘归京的事?”
擎苍的脸有些抽搐,低首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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