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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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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峰光棍的样子让捷尔任斯基疑惑,他很怀疑某人还有什么底牌,否则他不应该表现得这么强硬,换一个其他人,早就低头认错了。
“你难道还有什么委屈不成!”捷尔任斯基试探着问道,“难道列宁同志让你检讨自己的思想问题,还有错误不成!”
“列宁同志当然没有错!”李晓峰反对谁也不能反对列宁,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列宁同志让我反省的是工作态度问题,对此我已经做出了深刻的检讨,除此之外的一切莫须有的错误,我一点也不接受!我只有一句话,我如果真正有错误,可以接受可以改正,我接受同志们的批评,保证不犯。但是强加给我的罪名,一条也别想按在我的头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xuansh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214说因果
李晓峰之所以跟捷尔任斯基叫真,完全就是他不认可捷尔任斯基给他定的罪名。捷尔任斯基是怎么给他定性的呢?第一条就是无组织无纪律诽谤领导,不服从党的指挥。
你说李晓峰怎么可能承认这个,如果按照这个给他下结论,那就是政治生涯的一大污点,在以后的斗争中,只要有人抓住这个说事,他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还不被整出翔来。
所以李晓峰是坚决不承认这一点,什么叫无组织无纪律?什么叫诽谤领导?怎么就给哥上升到了不服从党指挥这么一个高度?麻烦你捷尔任斯基搞搞清楚,别说哥有列宁同志做后盾,就是没有,也不能让你胡乱的安插罪名!
对此捷尔任斯基又是怎么看的呢?其实铁面人还是本证公正严谨的态度来处理这件事儿的。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无非是季诺维也夫让某人干活,某人不愿意干,故意推脱,推脱不过去才胡乱找一个借口诽谤季诺维也夫来扰乱视听。
是的,作为一个老革命,作为一个很了解季诺维也夫的人,捷尔任斯基一点儿都不相信季诺维也夫会幼稚的去威胁某仙人,这真是个笑话,要解决某仙人,季诺维也夫有的是更高超的手段,完全不需要用这种不入流的、很可笑的手段!
所以捷尔任斯基第一时间就认为季诺维也夫是无辜的,虽然他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经过细致的调查,但是他就是相信这个结论。正因为如此,按照这个结论推导,既然季诺维也夫是无辜的,那么有问题的就只可能是李晓峰了。
恰恰的,列宁的态度似乎也支持这一结论,如果某人是无辜的,列宁大可以轻易的帮其洗刷冤屈,何必将皮球踢到他这里。所以捷尔任斯基觉得李晓峰的思想出了严重的问题,需要好好的调教了。
可问题是,这一回捷尔任斯基真的理解错了,列宁之所以把某仙人交给他,主要的原因是某仙人算是他一手带出来了,双方的关系不错,多少捷尔任斯基也会照顾一下某人,而且以捷尔任斯基公正严明的作风,更不可能诬陷李晓峰,让他处理某人的问题,全党上下能说出个不字?
可问题是,列宁错就错在对捷尔任斯基后一点估计不足上了,他忘记了捷尔任斯基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主,虽然铁面人很欣赏李晓峰,但这不意味他容许某仙人犯错。恰恰相反,对于党内的同志,捷尔任斯基一向是高标准严要求,像某仙人这种错误不断,还很喜欢惹是生非的主,捷尔任斯基肯定要重点的关照了。
这一关照就出了问题,前面说了,李晓峰肯定是不会承认什么诽谤、什么不听指挥的,而捷尔任斯基又认准了某人的主要问题就是这几个方面。
一来二去双方的矛盾和分歧是越来越大,捷尔任斯基觉得李晓峰的态度十分不端正,不是诚心诚意的改正错误,而某仙人觉得铁面人就是没事找事,故意刁难他。两人带着这样的情绪怎么可能尿在一个壶里,爆发激烈的冲突是迟早的事儿,今天的开会风波不过是导火索而已。
“你这是什么话!”捷尔任斯基不高兴了,他觉得某仙人就是死鸭子嘴硬,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谁强加给你罪名了?又是谁想迫害你了!数清楚了拿出了证据,我亲自给你道歉,说不清楚,哪怕是列宁同志要维护你,我也不答应!”
李晓峰会怕,当时他蹭的就站了起来,指着捷尔任斯基的鼻子说道:“现在主导迫害我的人就是你!”
捷尔任斯基顿时就火了,“我怎么迫害你了?我这是在挽救了,诽谤党的主要领导,不听从党的指挥,你还有理了!”
李晓峰当时就给顶回去了:“我诽谤了哪个领导了,我又怎么不听党的指挥了?你给我织罗罪名,总要有证据吧!拿出你的证据来,我哪一天哪一刻在什么人面前诽谤哪个领导了,我又是怎么不听党的指挥了!你说!”
“这还要我拿证据吗?”捷尔任斯基拍了下桌子,怒道:“你那天诽谤格里高利同志的时候,全党多少同志都看见了,你可以否认吗?至于不听党的指挥,党交给你的采购SCR300电台的事情,你办妥了吗?”
李晓峰都给气笑了,尼玛,老费利克斯你可以更扯淡一点不,就这点东西,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找哥的茬,哥把底牌甩出来直接就把你的底裤给爆掉了。顿时他笑了,笑得还狠开心,充满了挖苦和嘲讽的意味。
一见这,捷尔任斯基更加的恼火了,在他眼里,这就是某仙人的挑衅,当时就说:“你笑什么?你还有脸笑?”
李晓峰笑意不该,挖苦道:“我还以为传说中的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真是个明察秋毫的人,现在看来实在是言过其实,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糊涂虫!什么情况你都没有去了解,就主观臆断的认为是我的问题,你就是这么干革命工作的?”
捷尔任斯基脸色变得铁青,沉声道:“我很了解格里高利同志,以他的为人,绝对不会为难你这种小同志!”
李晓峰冷笑道:“这么说,你还是主观臆断喽?”
捷尔任斯基火了:“这怎么是主观臆断,是革命同志之间应该有的信任!”
“那么说我就不是革命同志了!”李晓峰继续冷笑道,“现在我才知道,矜矜业业为了革命,做了许多事,还不是革命同志,还是个一点儿都不值得信任的外人。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你这就是对我的歧视!”
捷尔任斯基一时间愣住了,他也没想到某仙人会从这个方面发动反击,两句话就给他将死了,如果承认某人是革命同志,那么他前面的指控就是主观臆断,如果不承认某人的革命属性,那么某人前一段的功劳又实在说不过去。
李晓峰看到有机可乘,当然要乘热打铁,“算了,你不承不承认我是同志都无所谓,反正我也不需要你的承认,我对革命的贡献历史自然会给予公正的评价。现在我就问你,柯伦泰同志应该算你口中的革命同志吧?她是事件的目击人,她的证词应该有可信度吧?你不相信我,你可以去问她,看看她是怎么评价你嘴里的革命同志季诺维也夫的!”
好吧,捷尔任斯基确实没找过柯伦泰,因为他也不太喜欢这个有些放荡的女人,但是哪怕是不喜欢柯伦泰这个人,捷尔任斯基也必须承认,柯伦泰如果是重要的目击证人,她的证词就非常关键了。这一点上他真的失职了。
“柯伦泰同志目睹了事情的经过?”捷尔任斯基问道。
“不完全是,至少在我和格里高利,还有他那个狐假虎威的机要秘书爆发激烈的争吵之后,她是第一个赶到了当场,当时是什么情况,她应该算有直观的了解。”
捷尔任斯基死死的盯着李晓峰,他很希望某人实在撒谎,但是李晓峰坦荡的样子粉碎了他的希望。说实话,这个结果捷尔任斯基真不愿意看到。
他静静的坐回到沙发里,皱眉道:“格里高利同志可没有说过柯伦泰是你的证人,甚至没有提过她也在现场!”
李晓峰讽刺道:“他当然不敢提,柯伦泰同志当面驳斥了他的谎言,他怎么敢让一个对他不利的证人走上法庭!”
接下来是长久的寂静,捷尔任斯基静静的坐在沙发里思考着什么,良久他才面色沉重的说道:“你把事情的经过都给我说一遍,如果你是冤枉的,我绝对还给你清白,并亲自向你道歉!”
李晓峰撇了撇嘴,嘲笑道:“现在您愿意听我的话了?”
“你说!”捷尔任斯基却没给他好脸色,眼下他的心情十分恶劣,“但最好实话实说,你说的一切我都会去一一查证的!”
“随你查!”李晓峰撇了撇嘴,心道:“你查得到才怪,反正当时只有三个在人那间办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无法证明。”
“事情的起因是采购SCR300电台……”李晓峰娓娓而谈,将能告诉捷尔任斯基的和盘托出。
“慢点!”
可哪里想到,李晓峰才开了个头,就被捷尔任斯基打断了,他震惊的问道:“SCR300的采购经费由党来出?”
李晓峰顿时就乐了,笑道:“费利克斯同志,你这话问得真有趣,现在是党在采购,党不掏腰包,难道我掏腰包?”
捷尔任斯基愕然道:“我一直以为这笔费用就是你来出,毕竟前面采购的一批,就是你花的钱!”
李晓峰立刻纠正道:“那一批不是党购买的,而是我个人捐献给党的,这是两个概念!”
捷尔任斯基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表情中李晓峰可以看出,在党内的其他人看来,这就是一个概念。顿时他自嘲的笑道:“看来党内的不少同志是把我当成冤大头了,我可不是银行,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我再强调一遍,前一批SCR300是我个人捐助给党的!”
捷尔任斯基却道:“既然你可以送第一批,那么也就可以送第二批,为了革命自然是各尽所能,你的能力大,自然要多尽一份力!”
“这是什么话!”李晓峰不高兴了,“尽没有尽力难道我不比你清楚?这一个月为了党,我已经是竭尽所能,麻烦费利克斯同志你想一想,我不光为党贡献了大量的经费,国外同志的路费、真理报的复刊,都是我出的大头,然后特科的武器装备也是我想办法弄来的,然后还义无反顾为党采购了一批急需的SCR300,我想问你,党内还有第二个人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吗?另外我还要提醒你,任辅臣的三千华工阶级兄弟也是我养着,我手里的资金是有限的,不是浪打来的!”
捷尔任斯基的脸色变了,如果不是李晓峰提醒,他真心忘记了还有三千张嘴需要李晓峰养,如果党背上了这份包袱,恐怕是更加的举步维艰。
“所以……”李晓峰继续说道,“麻烦你们党委开会的时候不要拍脑袋就做决定。我可以为党为革命做贡献,但那只限于用在党急需的部分,但是我问你,费利克斯同志,党少了那一百台SCR300就真的没办法工作了吗?”
捷尔任斯基哑口无言,因为他很清楚,现有的那些SCR300已经完全满足了需要,确实不急需通信器材。从某种意义上说,多要的SCR300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虚荣心在作怪。而他当时觉得只要是李晓峰掏钱,也无所谓。
“怎么就是我掏钱呢?”李晓峰毫不客气的反问道,“我又不是党的出纳,党要采购办公用品,自然是党掏钱。没钱就不要乱花,反正我的钱只用在革命急需的方向,像什么为党内的某些领导采购小汽车,对不起,一毛钱我也不出!”
捷尔任斯基的脸色更是尴尬了,他不得不承认李晓峰说的很对,现在党内的某些风气确实很糟,对季诺维也夫的小汽车他也是很看不顺眼。
沉吟了片刻,他说道:“也就是说,这一百台SCR300将从党的经费里支出?”
“那是当然,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给报那么高的价格!”李晓峰理所当然的回答。
捷尔任斯基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反问道:“既然你知道这是党出钱,为什么还要报高价呢?你应该很清楚,党现在的经费并不宽裕!”
李晓峰理直气壮的回答道:“我当然知道党的经费不宽裕,不知道这一点的是格里高利,还有你们这些党委的负责人!明明知道党的经费紧张,还采购这些很昂贵的并不急用的SCR300,我就想问问,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捷尔任斯基震惊了,他终于醒悟过来了,激动道:“你是说,你之所以报高价,就是想取消采购!”
李晓峰郑重的点了点头,捷尔任斯基顿时就无语了,你说这事儿闹的,搅和了半天,错误还在党委。但是他对李晓峰的处理方法还是不满意,他焦躁的说道:“你既然已经发现了问题,就因该正面提出来,党委的同志们会理解你的苦衷的。”
“理解?”李晓峰冷笑了一声,“提过了,我当时就是跟格里高利同志反映这个问题,希望他能撤销这个提案……但是他是怎么回答我的?”
捷尔任斯基脸色异常的严肃,问道:“他怎么说!”
“他说这是政治任务,是党对我的考验,完不成这项任务就是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就是极大的政治错误……他希望我排出一切困难,尽快的完成任务。”
捷尔任斯基脸上的肌肉在抽动,可想而知此时的他有多么的愤怒,他强压着愤怒问道:“你就没有提醒他,这批SCR300并不是那么重要!没有告诉他,这是在浪费党宝贵的经费?”
“说了!”李晓峰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可是他根本就不管,强令我必须完成,完不成就处分我!”
“这是胡闹!”捷尔任斯基暴跳而起,来来回回的不断走溜,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所以你就给他报了一个很高的价格,对于这个价格他并不满意?”
“没错!”李晓峰老实的承认,“我就是想让他打消这个不切实际,也毫无意义的念头,但是他不接受,反而威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降价……”
捷尔任斯基怒视着李晓峰,质问道:“你同意了?!”
李晓峰赶紧摇头,“我怎么可能同意,党的经费如此紧张,就算打五折,党也买不起,也不必要买。所以坚决不降价,然后……”
“然后格里高利同志就开始威胁你?”捷尔任斯基恶狠狠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李晓峰立刻就补充了一句,“不过是很隐晦的那种,不过我能听出来他是这个意思。所以那时候我就愤怒,直接跟他吵了起来,然后不断的扯皮,最后近乎于失态的他,就开始给我扣帽子了,说的话很难听,还把他的小汽车事件说成了针对他的阴谋,还说这个阴谋就是我主使的。再后面柯伦泰同志听到我们的争吵,就进来调解了……”
说完这一切,李晓峰很坦然的看着捷尔任斯基,反正他的话八分是真的两份是假的,就算铁面人要查,也查不出什么破绽。
果然,捷尔任斯基基本认可了他的说辞,不过他还是提出了一个疑问:“你去找格里高利同志之前,有没有向别的领导同志反应过这个情况?”
李晓峰心中一笑,老费利克斯,你不就是想问我有没有告诉过列宁,哥在这等你半天了。
“在此之前,我向列宁同志反应过这个情况,一开始列宁同志也以为是我来出这笔钱,经过我的解释之后,对于这项采购他也非常不满,但是此事已经经过党委,做出了决议,仓促的撤销,恐怕会造成下面同志的误解。而格里高利同志对此又什么都听不进去,本来列宁同志打算让我出这笔钱的,但是我坚决不同意。所以他就给我出了个报高价的主意,希望格里高利同志看在党内经费紧张的大环境下,暂时搁置这项计划。”
说到这,李晓峰冷笑着耸了耸肩,“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格里高利同志根本就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一门心思花党的钱为他个人攒声望,简直是可耻之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xuansh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215提要求
捷尔任斯基被深深的触动了,如果说刚才他还对某仙人的话有那么一点疑问,很怀疑在此事中列宁是否扮演了某种不光彩的角色,是的,捷尔任斯基虽然没有读过《左传》,但是郑庄公克段于鄢的手段还是很清楚的。
刚才他就非常怀疑这是列宁欲擒故纵的手段,故意纵容季诺维也夫,故意让他犯错,等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再一举拿下。从事情的发展中捷尔任斯基嗅到了一点阴谋的味道,不过在李晓峰大大咧咧的点出了请示过列宁,并就此事进行过深入的交流之后,他开始相信列宁同志跟他一样被季诺维也夫的小花招蒙蔽了!
回过头来,捷尔任斯基审视着那一天党委会通过这项提案的经过,一切都狠正常,虽然当时列宁看上去不太高兴,但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季诺维也夫的提案在他们看来,就是花李晓峰的钱,为他自己攒声望,再怎么说李晓峰都是列宁的人,季诺维也夫的做相当的不厚道。
可是现在,捷尔任斯基已经不仅仅认为季诺维也夫是不厚道了,哪怕他的出发点就是阴李晓峰,这也很可耻。一个年轻的小同志,已经为党、为革命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不遗余力为党排忧解难。在这种时刻,我们的同志没有想过关心帮助,反而很可耻的去占便宜,去增加人家的负担,而且这么做的时候还是打着党的牌子,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就像李晓峰刚才说的,这确实是太可耻了!捷尔任斯基甚至为自己的不作为感到羞耻,他满怀歉意的说道:“安德烈同志,我必须向你道歉。在这件事情中思想上有问题的是我,使我们这些领导同志思想上懈怠了滑坡了,没有考虑到你的切实困难和感情……是说话,这很不应该,也很羞耻……”
李晓峰心里那个爽就别提了,能让捷尔任斯基低头可不容易,当然表面上这厮还得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臭德行:“费利克斯同志,你这话就太严重了,为了革命事业我受一点点委屈算不了什么。在这件事中,真正让我感到忧心的是格里高利同志的所作所为对革命产生的破坏作用。现在,暂时我和列宁同志是抑制住了他的冒动,但是我们担心的是,在即将到来的全国代表大会之前,他可能会继续做一些危害革命的行为,对此我们十分的忧虑!”
捷尔任斯基眉头紧锁,实际上他也想到了,虽然采购任务的皮球被踢回了季诺维也夫那一边,但事情并没有结束,哪怕是某人可以用极高的价格拿捏他一把,但是万一季诺维也夫不管不顾的答应了,那事情才叫一个难办。
想到这,捷尔任斯基叹了口气:“事情发生之后,你应该及早的通知我,如果能在党委会上否定这个提案,一切都好办多了!”
李晓峰心里吐槽了一句,算了吧,老费利克斯,就算你和列宁都不同意,党委会一样也能通过这个提案,而且季诺维也夫恐怕很高兴你们两投反对票,那时候事情更糟糕。
当然,这种事自己心里知道了,也就成了,说出来就没意思,也没意义。他只能说:“费利克斯同志,事情发生的当天我就亲自去你的办公室,通告了您,当时格里高利同志也在,我们还闹得十分不愉快……”
这么一说,捷尔任斯基也想起来了,当时某仙人确实提醒了他,但是当时季诺维也夫只是通知某仙人早做准备,并没有下死命令,而且党委会也还没通过,他就觉得也许季诺维也夫是一番好意,提前打招呼通知总比突然袭击的好。
可是,现在捷尔任斯基回想起来,怎么都觉得别扭,似乎季诺维也夫提前通知也是包藏祸心的……混政坛的就没有智商不够的,前一段捷尔任斯基是心思不在这上面,没有仔细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他真的回味过来了——你大爷的季诺维也夫,敢情从头到尾你都在算计,整件事就是你的阴谋!
捷尔任斯基出奇的愤怒了,倒不是觉得被季诺维也夫利用了,真正让他愤怒的是季诺维也夫的手段,太阴险、在邪恶,从头到尾就没有安一点儿好心,而且根本就没把党和集体的利益当一回事。这就完全不可接受了!
当即捷尔任斯基愤怒的跳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就往外走,看样子是打算找季诺维也夫当面对质,好好的算一算账了。
李晓峰虽然很想看看捷尔任斯基是怎么收拾季诺维也夫的,但是这么搞似乎不太恰当,反正现在季诺维也夫已经吃了哑巴亏了,等他完不成任务的时候列宁自然会放手抽他,如果让捷尔任斯基提前出手,固然是能早一点儿解气,但这岂不是抢了列宁同志的风头?
再往深里想,捷尔任斯基现在去揭露季诺维也夫的阴谋,最大的政治收益完全都被铁面人劫胡了。等事情真相被公之于众的时候,下面的党员会怎么看党委的这个决议?
大家都会说党委的领导,包括列宁同志都被季诺维也夫蒙蔽了,只有捷尔任斯基同志明察秋毫仗义持言……这种流言蜚语经过那别有用心的小人乱嚼舌头,保不定就变成列宁同志纵容季诺维也夫胡作非为,惹得党内怨声载道,后来还是捷尔任斯基揭露了这桩丑闻,列宁同志这是用人不明啊!
无论是哪一种传言,李晓峰都不愿意听到,正经的在这件事中,在最危急的时刻,也只有列宁和他在一起对抗季诺维也夫,最后胜利的果实被捷尔任斯基摘了,无论怎么样,李晓峰都觉得怪怪的。
“费利克斯同志,你不要冲动!”李晓峰赶紧拉住了暴走的捷尔任斯基,劝道:“您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就可以了,但是如今革命形势异常微妙,格里高利同志的小汽车事件还没有完全平息,再将这件事曝光,那么对党内的士气,对党的形象将是极大的打击。从大局出发,这件事都不宜扩大!”
其实捷尔任斯基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愤怒,更多他是想看看李晓峰会不会拉住他,如果某仙人拉住了他,就说明事情应该是真的,反之,任由他去找季诺维也夫的麻烦,恐怕说明列宁和某人是别有用心了。
李晓峰的苦苦哀劝算是打消了捷尔任斯基最后的一点怀疑,所以他才放心的跟某人谈一谈事后处置,探讨一下怎么应对季诺维也夫的下一步动作。
“如果格里高利不管不顾的答应了你报出的价格,一门心思的要采购这批SCR300,你和列宁同志有什么对策吗?”
这个问题,李晓峰跟列宁还真是详细的讨论过,几种应对措施都做好了详细的规划,对此他是侃侃而谈:“针对这种情况,列宁同志觉得我们首先还是让格里高利同志无法接受报价为宜,对此,我已经跟我的哥哥商量过了,他会让我的父亲极大提高价格,尽可能的拉长谈判时间,让这件事在全国代表大会闭幕之前无限期的拖延。只要等大会闭幕了,这项采购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相信那时候格里高利同志会自己放弃的。”
捷尔任斯基点点头,对这种应对方案表示满意,不过他还是提醒道:“安德烈同志,你必须注意,虽然拖延是个好办法,但是也必须防备格里高利同志狗急跳墙,如果不管什么价格他都一口答应,那么最后陷入被动的将是你!”
“我们也防备到了这种可能,”李晓峰解释道,“解决的方法是比较容易,万一什么价格他都接受,那么我会责成我的父亲在合同中注明,将款项一次性付清,然后才交货!”
捷尔任斯基笑了:“这倒是个好办法,只要价格够高,党是绝对拿不出这笔钱的。”顿了顿他忽然问道:“你就不怕他又跟你打秋风?”
“不怕!”李晓峰笑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会离开彼得格勒,出国一趟,他上哪找我要钱去?”
捷尔任斯基收起了笑容,问:“你要出国?去哪?”
李晓峰笑得更开心了:“其实也不远,就是去趟芬兰,实际上离彼得格勒也就是三四十公里,避一避风头而已。”
“是去华工在芬兰的营地吧?”捷尔任斯基也笑了,“当初你把营地选在芬兰倒是做对了,不过你就这么走还不太好!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恐怕格里高利同志是会好好的编排你的!”
李晓峰本来是想说出自己构思已久的借口,不过见捷尔任斯基微笑不语,仿佛是高深莫测的样子,顿时心中一动,问道:“这一点我还真没有想好,要不,您给我出个好主意?”
“你这小子!”
捷尔任斯基当然不相信某仙人没有想好借口,哪怕他没有想好,列宁也会帮他想好,老谋深算的导师同志踩不会犯这种错误。捷尔任斯基更加相信,一切的一切列宁都已经盘算好了,甚至在采购任务没有完成之后,收拾季诺维也夫的借口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就算如此,捷尔任斯基还是打算为某仙人出主意,甚至希望某仙人能接受自己的意见。
捷尔任斯基稍作沉吟,然后很严肃的说道:“我给你的理由很简单,列宁同志不是让你负责特科的工作吗?今天找你开会本来就是要谈这个,我的意见是,特科的同志们都没有工作经验,仓促的走上岗位恐怕无法很好的开展工作。我认为专业的培训是很有必要的,而EO公司作为我国唯一一家专业的保安公司,在这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让我们特科的同志去EO公司进行培训就非常有必要!”
李晓峰是闻弦歌而知雅意,不得不说捷尔任斯基找的这个理由非常的好,换谁也挑不出毛病来,谁敢说特科就不需要专业培训?列宁同志可是说了,特科的主要工作就是保卫全国代表大会顺利召开,防备敌特份子的渗透跟破坏。这么艰巨的工作能赶鸭子上架?
培训,必须得培训!至于EO公司是否专业,那另外再说,反正全俄国恐怕是找不出第二家经营相同业务的公司。而且就算能找出第二家,但EO公司是什么背景?是倾向于党的,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接受党的领导的,你好意思胳膊肘往外拐?
当然,李晓峰想得更深,他很清楚的知道,捷尔任斯基还有第二层意思,将特科的工作继续交给某人,就是一种很明确的暗示,表明他已经接受了某仙人和列宁对采购事件的处置,表示拥护这一处置方案。也是对列宁和某仙人的信任,表示将结成统一战线,应对季诺维也夫的后招。
说白了,也就是一种示好和理解,至少是说明捷尔任斯基已经接受了某仙人的思想检讨,暗示将不会为难他。不过李晓峰还有点不满足,觉得可以乘热打铁:
“那么,费利克斯同志,我的自我检讨您应该认可了吧?说实话,我真想早一点回到工作中去!”
捷尔任斯基微微一笑:“基本上算是认可了。”
李晓峰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什么叫基本上认可?这尼玛就是圈话套话,直白一点就是没用的废话!
果不其然,捷尔任斯基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你想恢复工作是不可能的!”
李晓峰顿时就成泄了气的皮球,怏怏道:“果然还是这样,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让我过关!”
捷尔任斯基听见某人说的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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