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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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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去捣鼓特科那一摊事儿。

“会议什么时候召开?”李晓峰漫不经心的问道。

苏斯洛夫真不愧是老实人,立刻就回答道:“就是现在。”

一听这话儿李晓峰立刻就不高兴了,尼玛,哥好歹也是特科的副科长,要开会你怎么也得提前通知我一声吧?好嘛,已经开始开会了,你才想着叫我去,往大了说你们压根就没把哥当一盘菜,往小了说,也是不尊重我。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哥没那么贱!

心里虽然窝火,但李晓峰表面上却装作没事,平静的回复道:“这个会我就不参加了……”

苏斯洛夫顿时不干了,捷尔任斯基可是点名让某人去的,他若是不把人请到,岂不是没有完成党交给他的任务!

“安德烈同志,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点名让你必须参加!”

一听这话,李晓峰更是火大,你妹的铁面人,老子做自我反省的时候,你左一个不深刻,右一个太肤浅,三五句话就给哥打发了,哥哭着喊着求你多给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如今你让哥去开会?对不起,哥也不伺候了!

“列宁同志交代我在家里深刻的反省错误!”某仙人冷冷的就发话了,“我是听列宁同志的,还是听费利克斯同志的?”

苏斯洛夫当时就傻了,瞧某仙人这话问的,不管怎么回答都有问题。而且他虽然年纪小,但是却不傻,捷尔任斯基凉了某人几天,某人心里能不恼火?可是这事儿跟请你去开会有一毛钱的关系?你这就是把个人情绪带入到工作,就是耍小性子,就是要挟党!

苏斯洛夫的脾气跟捷尔任斯基还真有些像,都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主,当时就直言不讳顶了某仙人几句。好吧,气头上的某仙人哪里会给他好脸子,鸟都不鸟他,三句话就给他撵走了!

反正李晓峰是打定了主意,你捷尔任斯基不就是死咬着我的反省不深刻,就是不让我过关吗?你不让我过关,那我就不伺候了,反正列宁已经发话了,停止我的一切工作,那无论什么工作我都不去,特科的事儿你自个折腾去吧!

对于某仙人耍无赖,捷尔任斯基很是气愤,他死顶着不让某仙人复工,不是没有原因的,但不管怎么说确实不是针对某人故意打压,他完全是出自公心。

他完全不相信季诺维也夫会威胁某人,而列宁收拾季诺维也夫的手段他看得真真的,看起来是各打五十大板,但实际上倾向性非常明确,直接就给季诺维也夫带沟里去了。

对于这种处理方法,捷尔任斯基不是太满意,认为列宁这就是糊弄事,但他也理解导师同志的难处,先就这么将就着,等以后再说。

打了季诺维也夫的屁股,又停止某人的工作,很大程度上就是做样子,就是做给党内的同志们看的,无非是标榜导师同志的一碗水端平。所以捷尔任斯基认为让某人做检讨,那就不能让他轻易过关。一定要让他明白自己到底是错在哪里,这才是帮助同志的最好办法。

而且,捷尔任斯基觉得虽然名义上是停止了某仙人的工作,但是他的差使并没有完全免除,这不是让他主持特科的工作么,于情于理某人都没有吃亏,至少实际上没有吃太大的亏。这时候某人撂挑子,那就是态度不端正!

“他真的跟你说不参加这个会议?”捷尔任斯基脸色铁青的询问苏斯洛夫。

“安德烈同志就是这么说的,他说他是按照党的指示在家里深刻的反省自己的错误,这期间不宜参加任何会议,也不应该参与任何工作,什么时候他的自我检讨被党认可了,什么时候他再回来。”

捷尔任斯基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尼玛,你这就是光明正大的要挟党和要挟我,我不认可你的检讨你就不回来是吧!你小子谱够大的啊!

捷尔任斯基脸色铁青,沉声吩咐道:“立刻给我呼叫安德烈同志,我倒要看看他摆的是什么谱!”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捷尔任斯基并不是有意怠慢某仙人,适才他大可以通过电话让某人来开会,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派去了苏斯洛夫。再怎么说苏斯洛夫也是他的通信员,让一般的同志来开会,他真心不需要派小苏去请人。

“安德烈同志吗?我是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捷尔任斯基语气很是不善,开头就是一通猛批:“为什么不来开会!让你来开会是党对你的信任,也是党对你的认可,任何一个党员都不能拒绝参加党组织的活动,你这种行为就是脱离组织,脱离革命!”

谁想到李晓峰火气更大,比捷尔任斯基还猛:“我怎么就成了脱离组织脱离革命呢?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前天是你信誓旦旦的告诉我,我的思想有问题,态度很不端正,带着这种情绪根本没法回到组织工作,只有认清了自身的问题,纠正了错误的态度,才能回到党的怀抱……你当时跟我说好好的回家检讨,争取早日认识到错误,纠正了错误之后再回来工作……这是您的原话吧?今天你让我来开会,当时我就在想,我认识到了错误吗?没有!我有什么错误?如果检举揭发党内的丑恶现象也是一种错误的,那我这辈子是没办法纠正了……既然如此,您要包庇罪恶,我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什么时候将季诺维也夫这个党内的大毒瘤清楚出去,我什么时候再回来工作!在此之前,不管是什么会议,什么工作,也不管是出钱还是出力,我一概不参加!”

咔嚓一声,某仙人说完之后,直接就挂了电话,将捷尔任斯基给晾在了当场。好吧,捷尔任斯基必须承认,不打这个电话可能更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为什么?谁让某仙人的嗓门实在太大,情绪实在太激动,吼得一屋子人都听见了。你问哪来的一屋子人?很简单,都是捷尔任斯基从基层选拔出来准备充实特科的同志,今天找某仙人开会,就是准备彻底落实列宁的指示,把特科的班子搭起来,给某仙人找点事情做。

说白了,也是导师同志对某仙人的补偿,硬抗季诺维也夫某仙人居功至伟,可实这个事儿他没办法奖励,反而还卸了某仙人的差事,如果不做一点表示,确实说不过去。

可谁想到,李晓峰这些天在捷尔任斯基这里碰得满头是包,本来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的他,自然是气不顺,找了这么个机会直接就爆发了。

好吧,这一爆发可不得了,某仙人在电话里指名道姓点出了季诺维也夫,与会的众人一字不差的全听见了,人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的,而且前一段的小汽车事件确实又闹得满城风雨,基层的同志对此很有意见,都觉得这事儿大饼脸做得太出格。好容易这两天才消除一点影响,某仙人不管不顾的又扔出这么大一颗炸弹,顿时把火又烧起来了。

当时就有人问了:“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刚才电话里安德烈同志提到了格里高利同志,还说他遭受了迫害,确有其事吗?”

捷尔任斯基当场摔了电话的心都有了,可是他还得解释:“没有,安德烈同志只是闹了点儿小别扭,和格里高利同志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要胡乱猜测。”

下面的人信吗?当然不信,马上又有人问了:“既然跟格里高利同志没关系,那么安德烈同志到底是什么原因被停止工作,为什么让他回家反省错误呢?”

捷尔任斯基真心觉得蛋疼,尼玛,列宁同志,还有你个臭小子,你们搞风搞雨不要让我来擦屁股好不好,这让我怎么回答?

可没法回答也得回答,如果捷尔任斯基什么都不说,那更加的坏事,指不定马上就有谣言传出去了——安德烈同志遭受迫害,季诺维也夫就是幕后黑手……他真心不想看到诸如此类的谣言在党内散布,季诺维也夫本来就被整得灰头土脸了,你再给他加把火,那货还不跳脚,那时候只怕是又要掀起一波滔天巨浪。

捷尔任斯基可不想看见在全国代表大会即将召开之际,发生激烈的党争,或者党直接分裂。所以这个屁股他不擦也得擦,谁让他没有安抚好某仙人的情绪呢!

“关于安德烈同志的事情,党中央还没有下结论,为了鞭策他,也是为了保护他,党中央暂时停止了他的工作……相信随着调查的深入,很快就会有结论的,那时候他就会回到工作岗位。”

按理说捷尔任斯基这话已经说得很漂亮了,但是这种类似外交辞令的回答并不能让所有的人满意,如今彼得格勒的工人群众最不缺的就是革命激情,想让他们满意,想堵住他们的嘴,那不是一般的难。

“既然如此,那么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你今天怎么会让安德烈同志来开会呢?不是停止他的工作了吗?”

立刻就有人附和道:“是啊,这不对!刚才您不是还说,特科的工作基本由安德烈同志主持吗?这前后矛盾啊!”

捷尔任斯基真是欲哭无泪,他都想蹲在角落里画圈圈诅咒某仙人了,你个小兔崽子,你的惹事能力不要这么强好不好!我这真是躺着也中枪。

“我们是停止了安德烈同志的工作!”捷尔任斯基只能小心的解释道,“但是特科的工作很特殊,从某种程度上说,没有安德烈同志的建议,就没有我们中央特科。在特科的工作上他做了相当多的工作,也做出了很多的贡献,他的很多构思对我们特科今后的工作是相当的有益的……而且,同志们大概也知道,现在我们的党人手十分紧张,同志们都各有各的任务,实在是无法分心管理特科这一块工作……”

说到这,捷尔任斯基自嘲的笑道:“哪怕我这个正科长,很大程度上都是挂名的,具体的工作都需要副科长去主持……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安德烈同志被停止了工作,我们也不能让他傻傻的在家反省。让他参与到工作中来,让他多和同志们接触,不光能让他感受到组织的关怀,也有利于他积极的改正错误。所以,同志们,你们身上的担子不轻啊!在完成党交给你们的本职工作的同志,我希望你们能帮着我做一做安德烈同志的思想工作。我是由衷的希望他能够早日恢复正常工作,积极的为革命作出贡献!”

瞧瞧人家捷尔任斯基说话的这个水平,不光将党内见不得光的内部斗争给糊弄过去了,还将李晓峰的任命做出了合理的解释,更是不留痕迹的鼓舞了一下士气,瞬间就把视线给转移了。估计这时候,特科的这些新成员想得更多的是怎么建功立业,怎么帮助“有问题”的安德烈同志,至于季诺维也夫神马的,他们直接就忘记了。

送走了新部下,捷尔任斯基揉了揉太阳穴,虽然暂时是把事情糊弄过去了,但是问题依然存在。如果不赶紧做通李晓峰的思想工作,这小子强硬到底,那时候事情才叫一个大条。

而对于李晓峰的倔,捷尔任斯基是深有体会,那厮根本就是个一意孤行的货,彼得保罗监狱的越狱行动,没一个人认同他,他照样敢干。逼急了,这小子指不定还会爆出什么猛料。

捷尔任斯基是真心想平静的过渡到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真心不希望某人闹事,所以他只能尽快的去找某人做工作,希望这个货能顾全大局。

不过对此苏斯洛夫很有看法,他直言不讳的说道:“安德烈同志的做法太不应当了!简直就是要挟党,不是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应该有的作为!”

捷尔任斯基笑了笑,问道:“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苏斯洛夫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当然应该从大局出发,服从党的决议,做好本职工作!”

“哎!”

捷尔任斯基叹了口气,既没有说苏斯洛夫说得对,也没有说他说错了,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复杂,实在没办法说。

不过对于捷尔任斯基的默然,苏斯洛夫会错了意,以为捷尔任斯基认同他的说法,于是又说道:“我觉得您不应该去找他!”

“为什么?”

苏斯洛夫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觉得您这么做,会助长他的气焰,让他产生一种错误的认知,以为要挟党,要挟您是正确的!这非常不好!而且,我觉得,安德烈同志的作用么有您说的那么大,特科有没有他都无所谓,我相信我们的同志有这个决心也有这个能力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

这话捷尔任斯基就真的不认同,特科少谁都可以,哪怕是没有他这个大科长都无所谓,但就是不能少了某人。从某种意义上说,如今的党内,只有某人才有能力办好特科。

“为什么?”苏斯洛夫很不理解,问道:“难道就是因为安德烈同志能搞到资金和武器?”

“当然不是因为这些!”捷尔任斯基很严肃的说道,“特科的工作是很严肃很隐蔽的,暂时很难出彩。而如今党内的很多同志更关心的是搞宣传搞演讲,他们更关心扩大自己的影响力。特科的工作对他们没有吸引力,你也看到了,回到国内之后,原来特科的同志就走了。只有安德烈同志对此有兴趣,他是想办好特科的。光是这一点就比党内其他的同志要强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xuansh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213强硬到底

捷尔任斯基对李晓峰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从第一次在彼得保罗监狱相识的那天起,某人就在不断创造着奇迹。每一次在捷尔任斯基以为某人黔驴技穷的时候,他总会以一种突破常规的方式的打开局面,彼得保罗监狱的起义如此,煽动工人围攻加米涅夫也是如此,直到几天前他跟季诺维也夫的交锋依然如此。

对于某人的创造力,捷尔任斯基充满了惊叹,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特的一个人,看似年纪小,但充满了主见,拿定主意后是无所畏惧一往无前,哪怕世界上所有人都反对他,也会坚持到底。这样的品格一般只有那些经过千锤百炼的政治家才具备,如今却出现在了一个毛头小子身上,实在是令人惊奇。

但是惊奇之后,某仙人留给捷尔任斯基的就不完全是好感了,他十分叹息某人的行事手段,为了达到目的是不计手段,阴谋阳谋无所不用,上一次为了帮助列宁打击季诺维也夫,某人竟然使出了栽赃陷害的手段。

这让捷尔任斯基非常不齿了,是的,他一点都不相信季诺维也夫会那么没溜,去要挟一个毛头小子,哪怕这个毛头小子是列宁的心腹爱将,那也是不值得的。他更相信这是某仙人跟列宁串通好了坑季诺维也夫。至少从结果来看,他的猜测完全能站得住脚。

这也是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捷尔任斯基否定了某仙人自我检讨的重要原因。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如果将某人放出去,捷尔任斯基实在是担心他的破坏力!

可是捷尔任斯基完全没想到李晓峰会撂挑子,这种手段说实话真的是太儿戏太上不得台面。如果不是因为捷尔任斯基对他还有期待,如果不是因为他曾经为革命作出的贡献,那么捷尔任斯基真的想将某仙人红牌罚下,让他直接出局。

威胁我?要挟党?你太看轻了我捷尔任斯基,也太看轻了布尔什维克!

抱着挽救同志的想法,捷尔任斯基认为自己有必要跟某仙人触膝长谈一次,哪怕是他的工作十分紧张,哪怕是他非常不喜欢这种党内的蝇营狗苟的行为,他也要尽最后的努力。

李晓峰自然不知道捷尔任斯基的来意,实际上他压根就没想到捷尔任斯基会跑来找他,说真的,他有点受宠若惊。

“是你,费利克斯同志,你怎么来了?”

捷尔任斯基大大方方的走进了门,打量了一遍公寓里的陈设,最后目光落在了东方姐妹身上,他皱起了眉头,问道:“她们是什么人?”

李晓峰不在意的回答道:“流落在彼得格勒的中国人,我把她们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了。”

李晓峰的解释很简单,甚至是很随意,仿佛是捷尔任斯基随意一问,他随便一答,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更没有想过要解释得非常清楚,他真心觉得就算他睡了这对姐妹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更何况他什么都没做。

“注意你的私生活!安德烈同志!”在男女关系上,捷尔任斯基属于那种比较保守的类型,一个男的跟两个女的挤在一个屋檐下,他真心觉得不是太好,“最好早点将她们送回去,影响不好?”

李晓峰顿时就不爽了,什么叫影响不好?哥连她们一个指头都没动,说破天去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说给哥颁一个最佳路人奖,怎么也轮不到批评吧?

所以他立刻反问道:“什么叫影响不好?难道看着她们姐妹落在人贩子手里惨遭蹂躏而无动于衷就叫影响好?难道救了她们之后,不闻不问,任由她们在异国他乡流落街头就影响好了?费利克斯同志,作为一个布尔什维克,国际主义精神还要不要了?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儿爱心呢?”

捷尔任斯基为之一愣,其实这个事儿他就是随口一提,无非就是长辈对晚辈的告诫而已,哪里想到某仙人哗哗的一大堆理由就丢了出来,反而还给他扣了个国际主义精神淡漠,缺乏爱心的帽子。好吧,捷尔任斯基真心想说——你小子这个态度怎么那么不对劲呢?有必要跟我这么呛火吗?

是的,从见到捷尔任斯基的那一刻起,在最初的惊奇之后,李晓峰就本能的觉察到了一种危机感,铁面人是什么脾气,他太清楚了,估摸着捷尔任斯基就是来找茬的,基于这种心理,他非常的敏感,只要捷尔任斯基流露出某种倾向,那么他立刻就会奋起反击!

不过在场的,心情比较呛火的可不止某仙人一个,苏斯洛夫比他还呛火,直接就开了嘲讽:“你是不缺乏爱心,就是爱心太泛滥了!”

李晓峰本来就看这个小屁孩不顺眼,如今连他都敢跟哥顶嘴了,这还了得,所以某仙人第一时间就坐实了自己刚才的想法——捷尔任斯基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估计是来者不善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晓峰本能的就打开了防御模式,立刻展开了反击:“有什么话正大光明的说出来,阴阳怪气背后乱嚼舌根的小人,我见一个收拾一个!”

苏斯洛夫倒也光棍,立刻就说:“正大光明的说我怕你丢不起那个人……费利克斯同志,我举报安德烈。彼得洛维奇乱搞男女关系,身边经常带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女秘书不说,还和几个女人之间纠缠不清!”

捷尔任斯基皱起了眉头,说实话,他还真没想到有这么一出,他可不希望某仙人弄出一系列的绯闻,顿时就严肃起来:“这是真的吗?安德烈同志!”

李晓峰心中的危机感更大了,他觉得捷尔任斯基这是就是故意想找他的茬,所以立刻反问道:“先不说我身边有几个女性同志一起工作是很正常的事儿,我就想知道,什么时候党组织还管个人的感情问题了?费利克斯同志,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

捷尔任斯基一点儿都不喜欢某仙人这个态度,他生气了,喝道:“我这是代表党组织在问你的话,你最好清楚的正面回答,不要给我绕圈子!我不吃这一套!”

“那我就正面回答你好了!”李晓峰才不怕,火气上来他连列宁都敢顶,何况一个捷尔任斯基!“不管是党章还是党纲都没有任何一条规定了,我不能追求女同志!对于党员的个人感情问题,不管是党还是你都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如果你是这种蛮横不讲理呃态度,那么我只能说……”

李晓峰一指大门:“请你立刻从我家里滚出去!”

捷尔任斯基的脸都涨红了,心脏噔噔的跳,仿佛随时要从心口跳出来一样,不过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忍耐,无论如何都必须把事情搞清楚,拔腿而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这是什么态度!”捷尔任斯基还没说话,苏斯洛夫却发怒了,他抢前两步,像头发怒的雄狮一样瞪着某仙人,看样子是打算跟某仙人拼命了。

“我是什么态度?”李晓峰轻蔑的说道,“对于一心为了革命的同志,哪怕是意见再不入耳,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对于一些既没有本事,又喜欢捕风捉影,还喜欢传闲话,更没有操守的小人,我没必要客气!”

苏斯洛夫刚想还嘴,李晓峰抢先说道:“从在斯德哥尔摩第一次看见你,我就不喜欢你!你这样的小同志,愤青一点没什么,但是麻烦你好好的想一想,革命工作要讲究方式和方法,你不喜欢的或者说你不认同的,不一定就是错误的!革命的发展不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好好的去多读几本书,为人处世不要那么狭隘!那么偏激!你代表不了真理!”

捷尔任斯基心中忽然一动,看了看苏斯洛夫,对这个能严于律己的小同志,他是十分喜爱的,看着他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对无产阶级充满了感情,对人间的丑恶行为充满了痛恨。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让苏斯洛夫留在身边的原因,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将苏斯洛夫当做了自己的接班人。当然,这不意味着捷尔任斯基就看不到苏斯洛夫身上的问题。对革命充满了激情,对革命一丝不苟,这是好事,但是从辩证法来说,矛盾是会转变的,这一刻的好事,在下一刻也可能变成坏事。

严于律己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对于不符合自己道德观的事物,都看不过眼。因为严于律己的人很容易生出一种道德上的洁癖,在他们看待周围的人和事的时候,总喜欢用自己做标杆。凡是自己不喜欢的,那绝对是有问题的,那就是错误的。

久而久之,随着这种道德洁癖的恶性发展,有这种洁癖的人就会产生一个很错误的观念——我严于律己,我一丝不苟,我天然就是正确的!那么反对我的人,不同意我的意见的人,或者我看不惯的人,很显然他们就是邪恶的和错误的。自然而然的,这样的人是听不进其他的意见,最后只能自绝于人民。

曾经有那么几年,捷尔任斯基也患上了这种道德洁癖症,那一段日子他过得非常痛苦,工作不顺利,同志们跟他渐行渐远,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几乎就是孤家寡人。直到经历了一系列的挫折,他才醒悟过来,不是世人皆醉我独醒,当同志们不拥护你,不喜欢你的时候,出问题很可能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有了这种认识之后,捷尔任斯基深深的反省了自己,检视了自己曾经的作为,从那以后,他在严于律己的同时,开始学会包容不同的意见,不会再从个人的喜好出发去看待不同的事物。

这一刻,他意识到了,跟自己很相像的苏斯洛夫也走进了同样的牛角尖。从他的角度出发,自然是不会喜欢李晓峰的行为。实际上对于某仙人的所作所为捷尔任斯基也不是完全欣赏:无组织无纪律、肆意妄为、胆大包天,生活上更是有些小资情调。

这些都不是像清教徒一样过日子的捷尔任斯基喜欢的。从某种程度上说,捷尔任斯基眼里的某仙人是缺点和优点都十分鲜明的人。以简单的非黑即白的正邪两分论去看待某仙人,那么得出的结论将是十分离谱的。而很不幸,苏斯洛夫正是以这样的眼光去审视某仙人的,所以在他眼中某仙人的缺点是被无限的放大了。

既然发现了问题的核心在哪里,捷尔任斯基当然不会让苏斯洛夫继续同李晓峰发生正面的碰撞了,出于爱护和保护两人的心理,他暂时支走了苏斯洛夫,这小家伙的思想工作职能他慢慢来,而某仙人的问题已经是迫在眉睫,必须首先解决。

“安德烈同志,你怎么都比米哈伊尔同志大一些,而且你现在已经是光荣的布尔什维克,对于党外的小同志,要更多一点而耐心!”捷尔任斯基语重心长的说道。

“费利克斯同志,米哈伊尔同志总是喜欢拿着有色眼镜来看我,他的思想是简单的一根筋,完全已经教条化了。他对于革命的理解就是简单两分论,这种本本主义完全跟实际脱节……”

捷尔任斯基打断道:“他的问题我已经知道了,但他毕竟是个小同志,你的态度是不合适的!”

“费利克斯同志,我的工作你也知道,不可避免的要接触一些大资本家,我总不能让他们都变成布尔什维克吧?那样的话,不管是筹款还是购买一些党内急需的器材,都没法开展!”李晓峰立刻开始叫屈,“革命工作总要讲方式和方法吧?也要讲灵活性吧?我认为只要是不违背有利于革命的这一大原则,方式和方法都可以变通,不必拘泥于书本。”

说到这,李晓峰是大吐苦水:“但是米哈伊尔同志却把MARX主义当成了圣经,当成了十戒。他自己这么做我无话可说,但是他不能妨碍正常的工作吧?你看看他刚才说了些什么,说我乱搞男女关系?这真是天大的委屈,难道男同志和女同志正常的工作交往也不能有,男同志和女同志见面都要戴防毒面具?这太荒唐了吧!”

最后李晓峰还补充了一句:“如果让柯伦泰同志知道了米哈伊尔同志的言论,估计是要找他的麻烦了,往重了说他这就是对女性的歧视!”

李晓峰叨叨说了一大堆,有的捷尔任斯基听进去了,有的却是不以为然,实际上自打铁面人知道苏斯洛夫出了思想问题,对某仙人的评价和定性又回到了开始的水准。所以他说得太多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反正是无法改变捷尔任斯基对他的既有看法。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也表示理解!”捷尔任斯基平静的说道,“米哈伊尔同志思想上确实有一些问题,这一点我会慢慢帮他纠正的……但是这不是我来找你的主要原因,我这一次来主要是跟你协调和沟通来的,你看看刚才的沟通不是很有成果,让我们消除了一些误会,这不是很好嘛!”

李晓峰却不是太高兴,扯了半天,你果然还是来找茬的,做哥的思想工作,好吧,哥倒要听听你会说什么!

李晓峰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捷尔任斯基也不墨迹,直接开讲:“对于你今天上午的态度,我非常的不满意!往小了说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往大了说你这就是不服从党的领导,对抗党的决议!”

好大的一顶帽子!李晓峰心里吐槽道,你也不怕哥脑袋太小戴不住?

“对此我不同意!”李晓峰才不会接受这顶大帽子,立刻给还了回去,“正是因为我尊重党的领导,尊重党的决议,我才不能去参加这个会议……我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闭门思过,在没有结论之前,我哪也不去!”

捷尔任斯基当场就火了,怒道:“你还是想要挟党是吧!你如果再冥顽不灵,我直接处分你!”

李晓峰倒也光棍,一摊手道:“您爱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反正我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不管什么处分我都不接受,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党肯定能给我下一个正确的结论的!”

李晓峰光棍的样子让捷尔任斯基疑惑,他很怀疑某人还有什么底牌,否则他不应该表现得这么强硬,换一个其他人,早就低头认错了。

“你难道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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