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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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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他折腾去乌拉尔,半道上老头就要咽气,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将老头留在彼得格勒治疗。

进入到1918年之后,随着某仙人大肆逮捕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反革命份子,头号孟什维克自然也进入了契卡的视线。当时老头在病床上就被逮捕,然后导致某仙人被导师大人叫过去训斥了足足一个钟头。

那时候李晓峰才知道,这个老头的革命威望有多高,哪怕他明确持有反革命立场,列宁和托洛茨基都得卖给他面子。历史上也是如此,尽管他是头号“反革命”份子,布尔什维克依然没有放弃对他生活起居的关心,列宁在紧张领导革命工作的同时,还多次委托工作人员给普列汉诺夫送去食品和寒衣。

1918年2月,普列汉诺夫因病情加重转到位于芬兰捷里奥克市的一家疗养院治疗,苏维埃政府还同德国公使谈判,争取芬兰当局同意俄国方面派员照看普列汉诺夫。

当普列汉诺夫于1918年5月30日逝世后,6月4日,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莫斯科工农红军代表苏维埃、莫斯科市工会等机构举行联席会议,会议的议题本是听取列宁代表政府作动员群众同饥荒进行斗争的报告,但会议一开始,首先由托洛茨基代表俄共(布)中央宣布了普列汉诺夫逝世的消息,并要求与会者起立为亡者默哀。

列宁还很明确地说过普列汉诺夫的全部哲学著应当列为必读的共产主义教科书。甚至连钢铁都不敢对这位老导师不敬,在他当权的年代,一切孟什维克都是牛鬼蛇神,但不包括普列汉诺夫,在1928年还建立了普列汉诺夫纪念馆!

当然,那是列宁、托洛茨基和斯大林对老头的态度,某仙人对老头可没有那么些崇敬,本应该死翘翘的老头居然活到了1918年年底,而且看他那个面相再活一两年也不是问题。

“嘿,老头,要烟吗?”

某仙人很不在意的跟居住在克林姆林宫疗养的普列汉诺夫打着招呼,对他来说整个克林姆林宫也只有老头居住的地方还让人自在一点。其他的地方不是严肃认真的学习气氛,就是热火朝天的革命气氛,某仙人跟这两种气氛都不太搭调,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就会来逗老头玩。

普列汉诺夫患有严重的肺病,但烟瘾可是不小。克林姆林宫没人敢给老头香烟,除了某仙人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小混蛋,又是你!”普列汉诺夫嘴上虽然在骂,但面上的笑意可是挡都挡不住,他取笑道:“你又溜号了?这可不是干革命的态度啊!”(未完待续。)

373学习生活(中)

普列汉诺夫语气中有明显的挖苦和嘲讽的意味,可见老头对十月革命还是一肚子的意见。实际上,早先老头是强烈地拒绝前往克林姆林宫疗养,很抗拒列宁的好意,如果不是身体实在不允许,他会断然跟布尔什维克划清界限。

早两天,李晓峰溜溜达达跟老头撞一块的时候,老家伙可是对他没有好颜色,虽然不至于破口大骂什么的,但是那张皱巴巴的老脸怎么看怎么满满都是怒气。

不过某仙人脸皮厚,直接就无视了老头的敌视,旁若无人的走到老头身边,然后旁若无人的休息打瞌睡。

当时普列汉诺夫都惊呆了,他原以为要么能吓走李晓峰,要么就要跟某人舌战一场,就是没想到某人既不走也不大嘴炮,反而心安理得的在他的地头呼呼大睡。怎么看怎么奇葩啊!

一次也就算了,普列汉诺夫会认为某人睡眠质量不好,但一连好几天,准点准时的某人就会溜溜达达跑到他这里补觉,完全把他这里当作了休息室。

终于老头忍不住了:“你怎么每天都跑到我这里睡觉?”

李晓峰打了个哈欠,反问道:“不行吗?”

老头脸上抽了抽,又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李晓峰又打了个哈欠,道:“普列汉诺夫啊,你这张老脸我太熟悉了!”

“哦?”

老头还有点高兴,以为是碰上了布尔什维克中的粉丝,对于年轻人,老头还是愿意挽救的,不过他就没想到,某仙人接下来会冒出这么一句话:“老反革命头目嘛,通缉令上到处都是的照片,当时要不是列宁同志拦着,我就直接给你扭送彼得保罗监狱了。”

说着,某仙人环视了老头的病房一眼,道:“那里的条件可没有这么好,当年我进去的时候,条件那叫一个险恶……”

普列汉诺夫又好气又好笑,他确实不太认识某仙人,之前看某仙人的年纪,以为是布尔什维克老革命家的孩子。可是听着某人说话的语气相当的牛逼,压根就没把他这个老导师放在眼里也就罢了,还吹牛皮说什么彼得保罗监狱。尼玛,就你这种兔崽子,能混进那里?你以为你是斯维尔德洛夫,你以为你是斯大林,你以为你是捷尔任斯基!

“菲利克斯同志啊,”某仙人伸了一个懒腰,淡然道:“当时跟我住一个牢房。我鼓动他越狱的时候,他还表示拒绝。”

普列汉诺夫的老脸又抽了抽,他认为某人就是牛皮大王,还你鼓动捷尔任斯基越狱,我擦,吹牛皮你也得打草稿啊!

“你不信?”某仙人一扫之前的颓废,双眼冒着金光很是得意地说道:“不信你可以去问他,问问当年是谁第一个倡导在彼得保罗监狱里开展革命斗争,问问他,是谁带着他们击败了狱卒,将他们解救出去的!”

普列汉诺夫撇撇嘴道:“你想说这都是你做的?”

李晓峰拍了拍胸脯当仁不让地说道:“当然是我!”

普列汉诺夫叹了口气,道:“撒谎可不是好习惯。”

“不信是吧,”某仙人急了,掏出钱包,拿出夹在里面的一张照片,指指点点的说道:“你看看,这是当年占领彼得保罗监狱之后的合影,你看看菲利克斯旁边的是谁!”

普列汉诺夫还真吃了一惊,在照片的中心区域,站在大声演讲的捷尔任斯基旁边的不正是穿着囚服的某人么。

普列汉诺夫重新上下打量了某仙人一眼,开始有点相信某人讲的天方夜谭了。

“没想到你还真参加过二月革命,真的在彼得保罗监狱坐过牢啊!”普列汉诺夫也有些感慨,想当年他也是跟某仙人差不多的年纪开始闹革命的,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李晓峰对这一段历史可是相当的在意,可惜的是没有多少党内的老革命愿意跟他一起聊二月革命中的光荣事迹。谈起革命家史的时候这帮混蛋更愿意说1905年革命的轶事。

尼玛,1905年被某仙人夺舍的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才5岁,谈个鸟蛋啊!这也是为什么某仙人不愿意跟那群同学一起聊天打屁的重要原因,没有什么可说的。人家牛逼起来可以拍着胸脯说老子在1902年如何如何,在1905年如何如何,某仙人说什么,说1902年本少爷断奶了,说1905年本少爷终于不尿床了,不够丢人现眼的啊!

而说说二月革命中的光荣事迹,这帮老革命又真心没啥可说的,因为他们在二月革命中没什么表现可言,大部分不是在坐牢就是在流放,稍微好一点的还在国外溜达。总不能说二月革命爆发的时候,老子们都在大眼瞪小眼吧?

那就谈谈十月革命吧?不过十月革命才将将过去一年,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昨天,都历历在目,没有那种想当年的唏嘘感,说起来没劲啊!

所以说,这一段日子李晓峰过得还是相当的憋屈的,跟这帮同学之间有断层,大家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怎么亲近得起来?

而现在普列汉诺夫无意间挠到了某仙人的痒处,顿时让他的郁闷得到了宣泄:“当时,你们孟什维克的表现那才叫一个操蛋,我把牢房的门打开了,他们都不敢走出来,社会革命党就更可笑了,竟然又重新把牢房的门关上了,生怕被沙皇的狗腿子们算账……”

普列汉诺夫的脸色不太好看,无论谁被人指着鼻子说你的同志如何如何懦弱,如何如何不行,脸色都不会比老头现在好。更何况某仙人越说越来劲,在他的描述中孟什维克沦为了跳梁小丑。

普列汉诺夫终于忍不住了:“你这是胡说八道,就是用卑鄙的手段抹黑我的同志,太可耻了!”

“切!”李晓峰轻蔑地哼了一声,“你们孟什维克当时的表现就是废柴,不光当着你的面我这么说,当着你的那些同志的面我一样那么说!我就把话撂这儿,我敢跟他们当面对质……你可以去质问他们,当初安德烈。彼得洛维奇越狱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革命勇气么!”

“你就是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普列汉诺夫先是大吃一惊,继而勃然大怒:“就是你这个混帐小毛孩子一直在迫害我们孟什维克?!”

李晓峰很不屑道:“谁迫害你们了,你们这些反革命份子阴谋推翻苏维埃和人民委员会,我是代表人民惩罚你们!”

老头怒了:“无耻!”

李晓峰撇撇嘴道:“好像你们多高尚一样,去年七月跟科尔尼洛夫沆瀣一气的是你们吧?说了话不认账的依然是你们吧,要说无耻也是你们无耻在先。我们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那一天晚上,普列汉诺夫跟某仙人可是大吵了三百回合,差不多整整一年了,老头就没有那么痛快地骂过街,一口气将憋了一整年的话全部都倒了出去,那个痛快啊!

痛快是痛快了,不过普列汉诺夫又有些后悔,以他的年纪足够做某仙人爷爷的,以大欺小似乎胜之不武啊!而且一次就把某人气走了,今后跟谁骂架去?

不过,让普列汉诺夫意外的是,转过天来,准时准点某仙人又来了,一点儿都没有郁闷或者不高兴的意思,甚至骂架的兴致比普列汉诺夫还要高。于是乎,两人又大战一番。

然后第三天、第四天,每一天某人下课无聊的时候,就去找老头对骂,风雨无阻乐此不疲。而且一老一小骂着还骂出感情来了,老头会给某仙人讲讲列宁和托洛茨基在党内的趣闻和八卦,而某仙人则偷偷摸摸地给老头弄点好烟解馋。

“你这么总不参加集体活动,也不是个事儿吧?”普列汉诺夫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取笑道,“你小子小心人家告刁状,说你被我这个孟什维克反革命份子给带坏了!”

“切!”李晓峰不屑道,“我就是专门管肃反的,不跟反革命份子打交道跟谁打交道?再说,就算我去参加他们无聊的集体活动,他们一样有话可说。跟小人较真,那你就输了!”

“哦?”普列汉诺夫笑了笑,问道:“那怎么对付小人呢?”

“马克思的办法是走自己的路,随便他们说。”李晓峰笑了一笑道:“不过我觉得这个办法不太好,太被动。我的办法就是走自己的路,然后让他们无路可走!”

普列汉诺夫笑笑道:“你还真不客气。”

“对小人你就不能客气。”某仙人敲掉道。

普列汉诺夫摇了摇头道:“你这个性格,还真不像政治家,倒是像……像……”

老头纠结了,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而某仙人却不在意道:“像流氓是吧?”

“对对对!”老头眉开眼笑的说道:“你这样的就是政治流氓!”

说到这,老头似乎很有感触,忽然道:“不过政治流氓还是比政治小人要强一点,至少流氓有时候还有点真性情,而小人……哼!”

李晓峰笑道:“您这是话里有话意有所指啊!”

老头猛地吸了口烟,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吓得某仙人赶紧输了点仙力过去,如果老头抽烟抽挂了,而且让导师大人知道烟是他给的,那他绝逼是吃不了兜着走,少说也得脱一层皮的。

咳了一阵,老头舒服了一点,靠在床头很唏嘘地说道:“没有什么意有所指,我对你们的列宁同志没有别的意见,他算得上真正的政治家,虽然手段和方式略显急躁和激烈了一点,但是出发点没有问题!真正让我担忧的是,他看人很成问题,在他的领导下,布尔什维克也变得同样的急躁和功利,让一大群政治流氓和政治小人有了生存的土壤……而那些真正的政治家,反而只能靠边站,哼!”

虽然普列汉诺夫的话确实不中听,但话糙理不糙,列宁的政治主张确实略显急躁和功利,颇有一点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的神韵。放任功利主义蔓延,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在功利面前什么原则都不讲,最后的结果也只有一个——完蛋。

原则和功利之间还是必须找到平衡的,太左太右都不是好事。当然,这个平衡点很不好找,需要极高的政治艺术,应该说1917年到1921年的列宁还没有完全掌握这门艺术,在不断的摸索和挫折中,他一步步的提高着。

可惜的是,没等导师大人完全破茧成蝶,他的身体就先垮了,而且随着世界革命低潮期到来,随着党内的争论和斗争愈发地激烈,他仅存的绝大部分精力都被牵扯了进去,一直到去世为之都没能最终完成升华。

而导师大人后面的托洛茨基和斯大林,这两个人的问题比导师大人还要大,一个过于的迷信理论和研究,另一个则过于的不择手段,双方都是那种“唯我独尊”的领导人。都认为只有自己才是最正确的,一番碰撞下来,不光没有为布尔什维克找到那个关键的平衡点,反而将布尔什维克变得更加的功利和不择手段。

当然,这些话都是事后诸葛狼,恐怕普列汉诺夫此时说这番话也不是什么示警和预言,而是憋在心头的那一股子怨气,说实话老头也是倔驴一头,跟列宁、托洛茨基和斯大林比起来,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更糟。

李晓峰正想挖苦和讽刺老头两句,谁想到导师大人忽然就推门走了进来,给某仙人和普列汉诺夫吓了一跳。当然,这两人受惊的原因有些不同,某仙人是担心导师大人刚才听到了什么,私下里议论同志和领导的是非可是不招人喜欢的。

某仙人那个后悔啊,他的警惕性实在太低了,怎么说也应该放开神识提前预警一下,可他偏偏就大意了,以为这大晚上的,没人会来探视老头。

实际上知道老头在克林姆林宫的人有不少,但有胆子来见他的除了政治局的五位长老,以及少部分强势中委,其他的人对老头是敬而远之,生怕惹祸上身。也只有穷极无聊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某仙人敢这么肆意妄为了。

而普列汉诺夫受惊倒不是他怕列宁,从某种意义上说,列宁和托洛茨基都只能算他的学生。他这个老师虽然跟最牛逼的两个学生分道扬镳了,而且也混得很落魄。但老师就是老师,而且以他的脾气,完全不至于怕了列宁。

他更担心的是抽烟被列宁抓了一个正着,会不会这位好学生心疼老师又派来一堆堆的护理人员看管他,反正某仙人来之前,他是被看管得够凄惨了。好容易才混上两口烟抽,好容易才过过瘾,真心不想在过没有烟抽的苦日子了。

当然,老头也有点为某仙人揪心,谁知道刚才的对话列宁有没有听见,谁又知道他会不会在意。而且就算列宁不在意,某人偷偷给他送香烟的行为也是绝对不允许的……说到底,老头还是怕没有烟抽。

列宁对这爷俩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还真有点像可怜兮兮的小狗狗,说实话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谈话声时,他真心有些惊讶。普列汉诺夫竟然会跟一个小毛头探讨政治问题,这可是相当的稀罕。虽然话题有点犯忌讳,但他也不是完全听不进去意见的人,只不过有些问题,现在只能如此,没有其他更好的替代方案。

不过,等他推门进去时,看见普列汉诺夫在吞云吐雾的时候,也确实有点生气。觉得某仙人太没溜了,尼玛,给严重的肺病病人带烟,你小子觉得老头死得不够快是吗?

更可气地是普列汉诺夫的表情,老头就像鸦片鬼一样,就着烟头玩命的嘬,看那架势,恨不得直接给香烟吃了才好。我擦,老头,你这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吗?

“你怎么能给普列汉诺夫同志带香烟!”

不出意料,列宁狠狠地教训了李晓峰一顿,给这货骂得抬不起头来。当然,真正让导师大人如此痛骂某仙人并不仅仅是香烟的问题,更重要的就如普列汉诺夫所言,有人打了他的小报告,反映安德烈同志学习态度不甚端正,而且还不积极参加同学之间的集体活动。

列宁为了让某仙人参加这个培训班,可是施加了政治影响的,很希望某仙人能多结识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志。可某仙人倒好,直接溜号了,浪费了他一番苦心。

这一趟来,探望普列汉诺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看看某仙人的真实表现。应该说列宁是既生气又高兴,李晓峰确实溜号了,但却跑来跟普列汉诺夫打嘴炮,而且看着一老一小的相处模式,似乎很和谐啊!

布尔什维克中能跟普列汉诺夫混这么熟的年轻人可不多,尤其是列宁能够看出,老头有点欣赏某仙人,否则以他老人家的法眼,断然不会给李晓峰一个政治流氓的评语。要知道老头给斯大林的评语都是政治小人,给布哈林的评语是政治儿童,小斯在他眼里都只是政治应声虫。某仙人能混一个政治流氓的评价,真心是相当的高了!

可是,评价高不等于列宁不拾掇某仙人,一番痛骂之后,让某仙人直接滚蛋,而且还命令他必须立刻端正学习态度,必须深刻检讨,必须和同志们打成一片!(未完待续。)

374学习生活(下)

李晓峰傻眼了,导师大人下达的三个必须可是要了亲命了,让他跟一帮装腔作势的老狐狸打成一片,真心是别扭,至于必须搞好学习神马,他更是兴趣缺缺,当时一张脸绿得跟苦瓜一样。

不过列宁却不管某仙人高不高兴,来党校学习最主要的就是交流,你小子倒好,有多远躲多远,这不是白费了老子一片苦心么!

所以导师大人不给某人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很强硬地下达了命令,然后直接让某仙人滚蛋,他还要跟普列汉诺夫谈正事呢!

“你很看好这个小混蛋啊!”普列汉诺夫有些诧异地说道。

列宁笑笑道:“他的表现还不错,表现出了潜力。”

普列汉诺夫微微地摇了摇头,道:“不过他这个性格……太跳脱了……”

对某仙人的性格导师大人也比较无语,只好说:“年轻人么,活泼一点儿很正常。”

普列汉诺夫怪异地一笑:“仅仅是活泼吗?”

列宁顿时不说话了,对奇葩的某仙人他也是很无语,只好跳过这个话题:“我找您有正事要谈!”

先不说谈正事的列宁和普列汉诺夫,就说某仙人,大晚上的也没别的地方溜达,他只能回寝室。可是很不巧,寝室里鲁祖塔克和古比雪夫都不在,据说是参加什么研讨去了,偌大一个寝室里只有碍眼的米高扬和基洛夫在喝酒打屁。

某仙人跟这二位的关系属于那种见了面都不打招呼的,他理都不理就着鱼子酱喝伏特加的两个坏胚子,自顾自的躺床上发呆。

问题是,他不理会那二位,那二位却偏偏要撩拨他,小酒喝得兹兹的响,一点腥气哄哄的鱼子酱更是被当成了什么美味,那个吃相实在让人看不下眼。

不光是吃相难看,说的话更是难听,基洛夫就冷嘲热讽道:“安德烈同志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阿,成天没精打采的,也不跟同志们交流,这么下去毕业的时候要吊车尾了!”

米高扬其实没什么兴趣撩拨李晓峰的,不过基洛夫既然已经开了头,他不跟上似乎也不妥当,只能补了一刀:“人家都不屑于跟咱们打成一片,知道不,人家是领导!”

基洛夫也嘲笑了一声:“原来是领导啊,难怪这么形影孤单,难怪要跟我们这些群众拉开距离,哼哼!”

李晓峰本来没打算跟这两个货一般见识,而且大家也算是一个集团内部的,斗起来了只会让托派看了笑话。可是眼下这两个混球竟然不知死活的撩拨他,他怎么地也得反击一下。

某仙人头也不抬的躺在床上说道:“说话注意一点,乱嚼舌头小心吃到老鼠屎!”

米高扬和基洛夫顿时嗤笑了一声,拿勺子舀了一大团鱼子酱就往嘴里塞,边吃还边挖苦:“吃老鼠屎也比一个人孤孤单单喝西北风强啊!”

话音未落,这两个货就大口大口的呸了起来,勺子里那一粒一粒黑色的哪里是什么鱼子酱,根本就是两大团老鼠屎好不好!

不用说,这就是某仙人在作怪了,这点小把戏对他来说是手到擒来,看着恶心反胃的米高扬和基洛夫,他讥笑道:“喜欢吃屎你们就多吃点,反正不会有人跟你们抢的!”

米高扬和基洛夫那个恶心,那个难受,那个奇怪,明明这是斯大林从里海搞到的最上等的鱼子酱,据说沙俄时期只有最上等的贵族才能享受到这种美味,怎么可能有老鼠屎?

基洛夫下意识地朝某仙人吼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李晓峰嗤笑一声,挖苦道:“你自己喜欢吃屎,还怨别人?”

看着得意洋洋的某仙人,基洛夫那个气阿,真心想冲上去跟某仙人死过,还是米高扬冷静,拉住了大背头:“咱们没证据,而且闹起来了,不好收场!”

基洛夫恨恨地咽下了这口气,看了那瓶鱼子酱一眼,一想到自己吃了大半瓶沾上了老鼠屎的鱼子酱,就止不住的恶心。

而某仙人却不依不饶的挖苦道:“给你们一个建议,以后吃屎的时候,闭上眼直接咽,千万别嚼!”

哇……

基洛夫和米高扬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而某仙人却懒洋洋地提醒道:“你们之前不是吃得挺愉快吗?别浪费啊!”

基洛夫和米高扬再也不敢搭腔,捂着嘴一溜烟的跑了,这是对的,估计他们再多留一会儿,某仙人指不定还有更恶心更难听的话在等着他们呢!

当古比雪夫和鲁祖塔克搞完活动回来,立刻就发现寝室里的气氛不对,米高扬似乎对某仙人开展了冷战,以至于明明开着暖气热烘烘的房间给人的感觉却像冰窖一样。

古比雪夫看了看板着脸的米高扬,又看了看躺床上打呵欠的某仙人,有心想缓和一下气氛,他故作高兴地问道:“阿纳斯塔斯,你不是说约瑟夫同志从里海捎来了好东西吗?快拿出来让我们也尝尝!”

古比雪夫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米高扬的脸色就更冷了,他止不住的又开始恶心,觉得嘴里一股子死老鼠的味道,说不得他狂奔出了寝室,在走廊那一头的漱洗室里又一次吐了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古比雪夫目瞪口呆地问道。

李晓峰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道:“吃了屎呗!”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米高扬的脸色都黑如锅底,这一晚上他基本上就没睡着,只要一合眼就梦见自己大口大口的嚼着老鼠屎,还一把把的往嘴里塞。

和他脸色一样差的还有基洛夫,这位也是噩梦连连,这对难兄难弟碰头之后,对视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此仇不报非君子,看着早餐中吃得无比欢乐的某仙人,坐在这对哥俩身边的人都隐隐约约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鲁祖塔克小心的踢了李晓峰一脚,提醒道:“注意点阿纳斯塔斯,我看他们表情不对!”

之前说过了,鲁祖塔克跟米高扬的关系很一般,倒不是因为他是小斯的人,而是他看不惯斯大林把持的中央书记的官僚主义作风。作为农民子弟,作为一个曾经的普通工人,鲁祖塔克憎恶党内的官僚主义习气,自然而然对于官僚主义气息严重的斯大林,及其追随者就不太会有好脸色了。

“我知道。”李晓峰微微点点头,自从昨天被导师大人突然袭击之后,他提高了警惕,对米高扬和基洛夫的窃窃私语是格外的关注,那两个傻瓜以为声音小就能瞒过他这个仙人,简直天真得近乎幼稚。

当然,李晓峰觉得更可笑的是这两个货的报复手段,他们竟然选择了一个十分怪异的切入点,在李晓峰看来这个切入点选得实在不好,如果他们知道……

上午的课程主要是哲学,在上课之前,学员们会三五成群的一块探讨昨天学到的知识,有时候也会就一些话题进行小规模的辩论。不过一般而言某仙人都不参加,只是坐在鲁祖塔克旁边,听着这些“老大哥”们高谈阔论。

而今天,情况有些不同,米高扬和基洛夫决定要报仇雪恨,要让某仙人出一个大洋相。所以当讨论开始的时候,基洛夫第一炮就对准了某仙人:“意识形态是相当严肃地问题,只有跟中央保持一致,坚定无产阶级的革命路线,这样的人才是同志,才能称之为布尔什维克……而现在,在意识形态领域不少同志已经完全跟组织脱节了,他们渐渐背离了无产阶级,渐渐背离了党的革命路线。甚至已经堕落到跟孟什维克为伍了!”

大背头顿了顿,提高了嗓门咆哮道:“对于这样的人,我认为只能将其称之为叛徒!而可怕的是,这样的叛徒在组织内部广泛存在,甚至在我们这个学习班,就存在有这种叛徒!”

教室里变得静悄悄的,基洛夫的指控是相当的严厉,一旦落实了罪名,几乎可以说政治前途将要被断送。大部分学员都很奇怪,不知道基洛夫为什么会会然发出控诉,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控诉谁!

“安德烈同志,”基洛夫径直找到了某仙人,气势逼人地质问道:“你对此怎么看?”

李晓峰早就在等着他了,顿时冷冷地回答道:“干嘛要绕圈子呢?谢尔盖。米洛诺维奇,为什么不直说呢?连这点儿胆子都没有,遮遮掩掩地只能显得你很猥琐啊!”

基洛夫为之一愕,不过立刻就镇定了,咄咄逼人地说道:“我那是给你留面子,直说出来,我怕你……”

李晓峰又打断了他,不屑道:“你如果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心理,就不会当着众人面扯淡了。行了,收起你那一套假惺惺的玩意儿,瞧着你那张伪善的脸我就想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少拐弯抹角!”

基洛夫被这一阵抢白弄得有点没面子,他看了米高扬一眼,似乎在问:“情况跟想象中不一样啊!现在怎么弄?”

米高扬虽然有些意外,但他觉得自己抓住的把柄十分确实,捅出去绝对能将某人打翻在地,所以接到基洛夫的眼色之后,立刻也站了起来,嚷嚷道:“直说就直说,你这个当事人都不怕丢丑,我们还怕什么!”

说着,他生怕某仙人又抢着插话,急吼吼地说道:“安德烈。彼得洛维奇,你最好老实交代。这些天集体活动时间你都去哪了!你是不是去见普列汉诺夫这个老反革命份子了!”

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米高扬那个舒畅啊!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一下某仙人惶恐和震惊的样子了,那一定很解气,一定很爽!

不过,李晓峰怎么可能惶恐,又怎么可能震惊,相反他很愉快,一想到米高扬这个自以为是的傻逼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他就止不住想笑。

“你笑什么笑!”基洛夫怒吼了一声,“结交反革命份子你还觉得光彩是吗?”

李晓峰撇撇嘴道:“结交反革命份子当然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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