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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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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高尔察克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毅力,能抵挡李尔文给予的致命诱惑,但是随着国内的局势一天天崩坏,随着社会革命党的党棍们继续扯淡,他的耐心消耗殆尽了。就像一个即将溺水的人,会死死的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事到如今他也故不得那么多了!

高尔察克沉重地说道:“我已经有了足够勇气和决心!”

“是吗?”李尔文嘴角又撩了起来,笑眯眯地问道:“那么我只有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理萨文科夫之流呢?”

高尔察克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虽然看不惯社会革命党空谈误国,对萨文科夫之流的政客也没有什么好看法。但是他觉得,意见不合不代表只能消灭对方的肉体,就算这帮货很操蛋,但是他觉得这些家伙至少出发点还是好的,他们还是想救国,还是想对付布尔什维克。

仅仅从这一点出发,如果他高尔察克必须拿出某种魄力来改变当前被动的局面,事成之后,也不需要消灭掉这些“小丑”,让他们滚蛋就是了。

李尔文的微笑愈发地有深意了,她的眼睛里流露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至少高尔察克是完全无法读懂的。但是当她开口之后,高尔察克就明白了,对方对他给出的答案并不满意。

“看起来您的态度果然如我所料的并不坚决,还是缺乏必需的决心!”

这句话让高尔察克凉了半截腰,来之前他就明白,这是他唯一能改变当前被动局面的机会了,为此他还专门坚定了信念,但很显然他的想法跟对方的理念还有相当的距离。难道他必须采用最极端的手段来证明自己吗?

就在高尔察克无比忐忑的时候,李尔文又笑了,为什么要说又呢?似乎从来一开始李尔文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她似乎一直在笑。但是,笑和笑之间的差别是很大的,各器官的表情,甚至是嘴角的弧度不同,笑容所代表的意思也不同。

这么说吧,李尔文从见到高尔察克开始,脸上的笑意就没有一次相同!

而这一次也是如此,不过高尔察克隐隐约约能够察觉出,李尔文刚才的笑意里带有嘲讽的意味,虽然这个女人很好的将这种意图隐藏了起来,但是高尔察克还是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对这样的嘲笑,不管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军人,高尔察克都觉得伤自尊,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李尔文却先一步说话了。

“如果还有其他更合格的人选,”李尔文搅了搅杯子中的勺子,慢悠悠地说道:“那我一定会选其他人。但是非常可惜,俄国的男子汉们要不是就是死绝了,要不就是全都投靠布尔什维克了。我只能勉为其难的选择您了。不管您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我都必须提前告诉您,俄国现在需要的是真正的政治家,而您在这方面实在差得太远了!”

高尔察克生气吗?

一定的,换成任何一个男人被一个外国女人指着鼻子说:“你不行!”恐怕都会恼羞成怒。

高尔察克的反应,应该说很有绅士风度了。他强忍住怒气,反驳道:“恰恰相反!通过这一年多的教训,我非常肯定一点——能够拯救俄国的不是什么政治家,能够拯救俄国的只有真正的军人!如果我变成了那种所谓的政治家,那才是最大的失败!”

李尔文连头都没有抬,低头搅动着汤匙,似乎现在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儿了。实际上也是如此,高尔察克会有的反应,她从头到尾一点儿不落的全猜到了,他刚才那番义正言辞的说辞更是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这更加充分的说明了高尔察克不过是一个很傻很天真的书呆子!

为什么是书呆子呢?因为只有那些一门心思钻进象牙塔,脑袋里只有热血和激愤的愤青才会说出这种话。这样的人自信满满,以为可以改变一切,以为自己就是弥赛亚。可是当最后的结果出来的时候,他们连自己的生命就挽救不了,只能充当政治和权力斗争中可怜又可叹的牺牲品,不!牺牲品都高看了他们,充其量也就是炮灰。

李尔文认为她已经看穿了高尔察克的未来,这位自信满满的所谓“无畏”上将,根本就是入错了行,去当个学者或者科学家可能更适合他。参合俄国的这一汪浑水,恐怕只能落一个及其可悲的结果。

不过李尔文并没有直接将她的想法表现出来,高尔察克是上面看好的人,那群坐在办公室里仅凭着报纸和电文分析俄国,分析人性的官僚,总是一厢情愿将赌注压在他们所欣赏的白痴头上。高尔察克不是第一个,科尔尼洛夫的光辉先例已经摆在那里的。

当然,高尔察克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坐在办公室里的官僚们还会一如既往的相信他们搞出的所谓科学分析,会用大把的数据去证明他们一切尽在掌握。

李尔文不喜欢这种所谓的科学,她更相信自己的感觉,哪怕办公室官僚们拿出一摞一摞的数据证明高尔察克是多么的完美,是多么的符合他们的期望和需要。但是经过和这个人的几次接触和侧面的观察,李尔文给高尔察克下的结论是——无用的废物!

现在,上级命令她必须接纳这个废物,必须武装这个废物。她很不情愿,很有意见,所以这才有了前面的这一段故意的捉弄。她就是想看看这个傻瓜的丑态,看着他自信满满的登上通向地狱的快车,实话实说这很有喜感。

还有什么比看着傻瓜一本正经地说蠢话更有趣的?反正李尔文是忽然升起了再次捉弄一下眼前傻瓜的念头:“很多人和你一样,在办事之前都大言不惭地放狂言,可是真正到了他们履行承诺的时候,他们的表现惨不忍睹。您该也不会是这种人吧?”

“李尔文小姐!”高尔察克生气了,加重了语气,努力地维护最后那点尊严。

这样的行为在李尔文看来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显得你虚弱和没底气,老话说得好啊,会咬人的狗不叫。高尔察克如果真的有那么生气,真有足够的底气,就不该只放嘴炮。

李尔文在心里又叹了口气,对于上级看好的这个活宝,他是愈发地不看好了,这一次的投资很有可能血本无归啊!

李尔文比较了一下高尔察克和他的对手,不说列宁、托洛茨基这种老谋深算超级高手,也不说斯大林、斯维尔德洛夫这样的未来巨头,仅仅是跟一只小狐狸相比,高尔察克都显得那么幼稚。

这个傻瓜根本就不知道军事不过是政治的延伸,没有高深的政治智慧,也没有充足的政治手段,甚至都没有不要脸的政治性格,仅凭着一腔热血,能干啥?主动凑上去给人家爆菊吗?

反正李尔文是没有这种爱好的,虽然她不喜欢也不看好高尔察克,但是主动的避免损失还是能做到的,“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先生,虽然我暂时只能选择你做合作的伙伴,但是我必须把丑话说在前面,我不看好您。如果你不赶紧的转变思想,不拿出相当的决心和魄力,很快你就会撞得满头是包!”

高尔察克依然不为所动,板着脸说道:“对于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从我回国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坚定了决心。我相信已经找到了拯救俄罗斯的正确道路,我将坚定不移的沿着这条路走到底!”

李尔文在心中撇了撇嘴,心说:“你要找死,我也没办法拦着,后会无期,好走不送!”

当然,嘴上她还是说道:“那我将拭目以待喽!”

两个互相差评的未来盟友板着脸就分手了,高尔察克将进行军事政变的最后准备,他已经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场了。至于李尔文,将相关事宜交代了乌法的部下之后,急匆匆的就离开了这座被社会革命党誉为“革命圣地”的城市。

三天之后,李尔文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彼得格勒,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某仙人。

“你又有重大的消息要告诉我?”

上次上当之后,李晓峰对这个女人提供的重要情报都直接打了一个折扣。尤其是没有了免费的午餐,需要他用“同等价值”的情报进行交换之后,某仙人对此是更加的谨慎了。

“如果是上次黑海那种类型的情报,”李晓峰抬头看了女间谍一眼,不屑道:“那就别说了。”

李尔文心中又叹了口气,如果现在坐在她面前的是高尔察克该多好,怎么俄国白军尽出猪队友呢?真是让人不爽啊!

李尔文确实打的是忽悠李晓峰的念头,为了拉高一下自己情报的价值,她二话不说就站起了身,作势欲走。

对此,李晓峰完全不为所动,好整以暇的拿起了刀叉,看那架势是准备美美地享用午餐了。

“你就不能有点绅士风度吗?”李尔文“气鼓鼓”地重新坐了下来。

李晓峰闻言抬起头,哦了一声,挥了挥手道:“再见!”

李尔文头上黑线都出来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怒斥道:“这就是你的绅士风度?”

换做别人受女人这种赤果果地指责,多少会不好意思,可能还会脸红什么的,可是对李晓峰这种二逼来说,脸皮早就练得比城墙还厚,绅士风度?那是什么,能吃吗?

退一步说,绅士风度也得分人不是,跟一个狐狸精一样的女间谍讲绅士风度,那啥,这是作死知道不!

所以李晓峰只是心安理得的抬头望了李尔文一眼,很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李尔文悠悠地叹了口气,很幽怨地说道:“你这个家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李晓峰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彼此彼此!”

李尔文看着李晓峰,忽闪忽闪地大眼睛放出各种电火花,企图软化某人的铁石心肠,不过,效果等同于对牛弹琴。

“高尔察克准备发动政变了!”

李尔文只能做出让步,不过李晓峰却连头都没抬,似乎李尔文刚才只不过是蚊子叫而已。

李尔文不得不大声强调了一遍:“高尔察克马上准备发动政变了!”

不过李晓峰依然没有任何表示,这下李尔文火大了,一把夺下某人手里的刀叉,狠狠地拍在桌面上,怒道:“不要再装傻了!轮到你了!”

李晓峰看了看她,笑道:“我们准备发动进攻了!”

李尔文竖起耳朵,看那意思只准备听下文,可是某人却再次拿起了刀叉,准备继续吃午饭。

“这就没了?”李尔文不可思议地望着李晓峰,仅仅看眼神的话,似乎有将某人生吞活剥的意思。

李晓峰放下刀叉,好整以暇地擦了擦嘴,反问道:“你还想听多少?”

李尔文怒气冲冲地逼问道:“至少你要告诉我,你们要在哪里发动进攻吧?!”

李晓峰放下餐补,冷哼道:“你不是也没告诉我,高尔察克具体什么时候发动政变么?”

李尔文双手撑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说道:“这不一样!”

李晓峰理都没理他,又一次拿起了刀叉,说了句:“我觉得一样。”

李尔文胸器急速起伏,瞪着李晓峰,那目光就像两柄寒光闪闪的利剑,似乎随时都能给某仙人身上捅几个窟窿。

面对这一切,某人依然熟视无睹,慢条斯理的吃着午餐,仿佛天塌下来了也没有这顿饭重要。

“最迟六月末!”李尔文挤牙膏一样说出了这句话。

李晓峰抬头望了她一眼,也道:“全歼捷克军团和克拉斯诺夫。”

李尔文皱了皱眉头,又问道:“又没了?”

李晓峰心满意足的放下刀叉,他面前只剩一个空空如也的盘子,“一点儿都没有了!”

似乎某仙人说的是食物吃完了,但是李尔文很清楚,某人的真正意思是:“情报只有这么多了,无论你再说什么,老子也不会多放一个屁!”

李尔文恨恨地站了起来,重重地摔门而去,仿佛在这场交易中她吃了多大的亏一样。实际上双方都谈不上吃亏,算是各取所需!

可能有同志不会这么看,觉得某仙人透露的情报更重要,协约国集团知晓了红军的战略意图,肯定会有针对性的做出调整,很有可能会命令之前无所事事的捷克军团立刻向克拉斯诺夫靠拢,做好向东突围的准备。

这么看的话,似乎是李晓峰吃亏了。但实际上不然,中央的战役决心在米列罗沃解围之后就已经明确了,那就是在顿河西岸打一场歼灭仗。伏龙芝的主力已经提前调动了,以白军和协约国在莫斯科和彼得格勒周边的耳目,这个消息根本就瞒不住。还不如拿来换一点儿有意义的情报。

看了看窗外,李晓峰露出了深思的表情:“高尔察克,你终于忍不住,准备登上这个光怪陆离的舞台了吗?”(未完待续。)

316阳奉阴违

伏龙芝不是那种喜欢躲在后方看地图指挥战斗的司令官,他更乐于走到一线去指挥战斗。从保卫米列罗沃的战斗打响,到克拉斯诺夫忽然南下,战场瞬息万变,不走到一线,根本就不能把握战场的脉络。

在彼得巴普洛夫团开拔增援米列罗沃没多久,处理完案牍事的伏龙芝再也无法平心静气的坐在克林姆林宫,再也无法忍受焦急等待前线电文的折磨。带上了警卫连,登上了一列装甲专列,风尘仆仆的向米列罗沃赶去。

这一路上没有什么可说的,越靠近乌克兰,伏龙芝的心情就越压抑,举目瞭望茫茫原野之上几乎是一片苍夷之色,见到得最多就是拖家带口逃难的农民,要不就是陈群结队向南进发的红军战士。而且随着中央发来的一封电报,伏龙芝的心情是雪上加霜。

“捷克军团将很快东逃?”

参谋们大吃一惊,之前他们收到的情报还显示捷克军团依然按兵不动,怎么这么快就发生了变化?

他们不由得对情报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中央不会在这件事上开玩笑的!”伏龙芝低着头盯着一张卢甘斯克以东区域的地图,头也不太的说道:“现在必须重新修订我们的作战计划,以适应战场的新变化!”

参谋们依然不太相信中央的情报,跟捷克军团在卢甘斯克一线对峙的红十军可是没有发回任何这方面的情报,而且以前中央的情报出错又不是第一次了。千里之外的他们,很容易被一些莫须有的假情报欺骗,每每下达一些让人莫名其妙或者哭笑不得的指示。

一个参谋装着胆子建议道:“米哈伊尔同志,我们是不是先咨询一下伏罗希洛夫同志的意见,毕竟他那里才是一线,才了解具体的情况……”

伏龙芝抬起头看了这个参谋一眼,他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潜台词,无非是质疑中央情报的准确性呗。说实话,这种行为很蠢。当然,并不是说中央就不会犯错,伏龙芝可不是那种教条的人,中央在不少问题上都犯过错误,但是这一次,伏龙芝知道情报的准确性是相当高,不客气点说是万无一失的。

原因是,这份情报是安德烈同志搞到的,神通广大的安德烈同志搞情报的能力绝对是一流的,从参加革命开始,几乎每一次搞到的情报都是一言中的。更关键的是,这位搞到的情报不一列外都是战略价值极高,能极大影响全盘大局的重要情报。

列宁之前在电报中特意向伏龙芝点明了这一点,其用意是不言而喻的,那就是在提醒他,一定要引起重视,万不可马虎大意。

伏龙芝对某人的大能是非常了解的,莫斯科短时间的共识,某人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伏龙芝心中那货就是一只狡猾狡猾的小狐狸。像他这样的小狐狸绝对不会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扯淡的,他那样的人十分重视前途,没有万全的把握,轻易不会下结论。

所以伏龙芝冷冷地说道:“中央的情报非常可靠,不需要多此一举了!”说完,伏龙芝低下了头重新研究桌上的地图,只有那位参谋依然显得不太服气。

“现在怎么办?”另一个参谋向他问道。

这位碰了一颗软钉子,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撇撇嘴道:“还能怎么样,重新修订战斗计划呗!”

“可是……这情报也太扯淡了吧,”他的同伴依然不太服气,“万一情报不准,我们又调整了部署,那不是……”

这位很哲人般的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咱们先修订战斗计划,但同时给伏罗希洛夫同志发电报,把中央的情报转告他!”

不得不说,这位还真有点小聪明,伏龙芝的命令已经下达了,不去执行那就是傻逼和找死,唯一可以打擦边球的办法,就是让“最了解前线情况”的同志来打消伏龙芝的念头。

电报很快就到了红十军,摆在了伏罗希洛夫的案头,当时这位雄赳赳的大个子骑兵正遛马归来,浑身是汗的他看了电报当即说道:“扯淡,乱弹琴!”

没错,根据游击队传递回来的情报看,捷克军团依然龟缩在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没有任何要调动的迹象。而中央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狗屎情报竟然说捷克人要东逃,这不是扯淡是什么?

按照伏罗希洛夫的脾气,直接就会在电报下面批示傻逼两个字,然后原封不动的给退回去。但是日丹诺夫却不这么看,他劝伏罗希洛夫稍安勿躁。

“这封电报来得有些蹊跷!”日丹诺夫如是说道,“米哈伊尔同志的脾气我很清楚,他不会给我们发这种模棱两可的东西!这电报有问题!”

伏罗希洛夫有些纳闷,问道:“你是说,电报是假的?”

日丹诺夫摇了摇头:“电报是真的,但是给咱们发电的人,目的恐怕不单纯!”

伏罗希洛夫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头绪,谁都知道他是斯大林的人,不可能用这种操蛋的电报来戏弄他,那对方究竟想干什么呢?

“不要急。”日丹诺夫微微一笑,道:“问问约瑟夫同志就知道了!”

随着斯大林的复电到来,日丹诺夫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摇了摇电报说道:“根子原来在我们的老朋友那里!那个家伙还真是喜欢乱插手!”

“哼!”提起李晓峰,伏罗希洛夫就是一肚子火气,上次的事,让他又背了一个党内处分,真心是恨得某人牙痒痒,如今某人都回老家了,竟然还给他添堵,顿时他的牛脾气就上来了:“给中央打电报,不能让那个混蛋为所欲为了!”

日丹诺夫阻止了他:“你这么做是不行的!”

伏罗希洛夫一愣,反问道:“为什么?你也知道那个家伙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捷克军团准备东逃,我们都没有看出捷克人要跑,他在两千公里外怎么看出来的!按照他的狗屁情报,咱们的作战部署全部都得推翻重来,这不是胡闹么!”

日丹诺夫很淡定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他是在胡闹!”

伏罗希洛夫顿时急了:“那你还不让我……”

“你听我说完!”日丹诺夫拦住了他,笑道:“你知道他在胡闹,我也知道他在胡闹,甚至斯大林同志也觉得他就是在胡闹,说不定米哈伊尔同志也知道他在胡闹,这么多人都知道他在胡闹,怎么没有一个人说公道话?”

伏罗希洛夫傻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接到电报后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中央太纵容某人了,这么闹下去怎么得了?可是日丹诺夫的一席话,却给他打开了另一扇窗户。

论军事能力、论智力、论远见,伏罗希洛夫都知道自己在党内并不是最出众的那一类人。他很清楚自己的斤两,比他强的人一抓一大把。而现在的情况是,这么多比他强的人,都没有对某人的胡闹行为说三道四,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日丹诺夫冷冷一笑,说道:“那个家伙有列宁同志和雅科夫同志做靠山,气焰十分嚣张,这个当口谁敢反对他?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都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伏罗希洛夫眼前一亮,他也不傻,如果日丹诺夫所言不虚,那么某人这回的行动就是自掘坟墓,一旦因为他的胡闹导致乌克兰战局发生了不利于红军的变化,这份责任有多大,用屁股都能想到。

顿时这货眼珠子一转,嬉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咱们顺水推舟?”

日丹诺夫摇了摇头,道:“顺水推舟或者装傻都不是上策!”

“为什么?”伏罗希洛夫虚心地请教道。

日丹诺夫冷哼了一声,道:“原因很简单,具体负责指挥,负责打仗的是我们。就算咱们顺水推舟按照那个家伙的意图去打,最后出事了,他依然可以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给我们扣一个指挥不力的帽子!”

伏罗希洛夫惊讶道:“这怎么可能?”

日丹诺夫冷笑道:“怎么不可能!这就是斗争,你死我活的斗争,任何手段都是允许的!”

伏罗希洛夫的五官都拧成了一团,想了半天,他摊摊手道:“那你说怎么办?”

日丹诺夫大笑了一声,道:“很简单,阳奉阴违!”

“什么!”伏罗希洛夫惊讶地叫了出来,“这怎么可以?”

日丹诺夫信心满满地说道:“当然可以,按照那个混蛋的情报调整部署,我们非得打败仗不可。所以,我们只能按照战场的实际情况采取应对措施……到时候,捷克军团没有跑,出洋相的就是他,而我们因为应对得当,不光没有错误,还会受到嘉奖……”

伏罗希洛夫大喜道:“对,就是这么回事儿!我们就是要用那个家伙的愚蠢来衬托我们的睿智。有了参照物,那才有意思啊!”

“那我们怎么给米哈伊尔同志回电?”伏罗希洛夫笑完之后,指了指第一份电报。日丹诺夫顿时露出了轻蔑的表情:“那还不简单,告诉他,我们将不打一点儿折扣的执行他的新部署!”

伏龙芝绝对想不到,就在他绞尽脑汁的重新制定战斗计划,准备想尽一切办法实现中央的战略意图时,他很重有的两个部下已经做好了阳奉阴违的准备。

“我们的主力南下还需要时间,”伏龙芝对他的参谋们讲述新的战术构想,“在此期间,白卡利特瓦方向将要承受莫大的压力,一旦敌人合兵一处径直向东,以我们现有的兵力很难挡住他们……所以,为了给主力南下争取时间,为了减轻白卡利特瓦方向的军事压力,伏罗希洛夫的第十军必须采取更积极主动的策略,应该在卢甘斯克、顿涅茨克附近主动寻求战斗,尽可能的黏住捷克军团,不让他们舒舒服服的东逃……另外,该地区的游击队也需要更积极的活动起来,一定要在敌人东逃的路线上制造足够多的麻烦!”

伏龙芝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参谋们记录了下来,很快他们将按照这个思路制定新的战斗计划,然后发给具体执行的部队。

当然,伏龙芝也知道,仅仅做到上述的那一切是不够的,在顿河下游沿线,红军的力量还是太单薄了,要想将白军堵住,他还需要更多的支援。

“给我接艾伯哈特总监,我要立刻与他通话!”

伏龙芝首先想到的就是黑海舰队,之前救援米列罗沃,夺取卡缅斯克的行动充分说明了黑海舰队对于这场战役的重要意义。有了黑海舰队的帮助他的压力将轻不少。

“您要求我的部队攻占沙赫特?”艾伯哈特听闻到伏龙芝的要求之后,大吃了一惊。

沙俄特是罗斯托夫北方的一座城市,有公路联通顿涅茨克,从顿尼茨克逃跑的白军很可能利用这条线路逃跑,夺取了沙赫特几乎可以说就完全关上了白军逃往伏尔加河流域的大门。

对于这座城市的军事意义,艾伯哈特当然知晓,但是知道并不代表能采取行动,他的部队如今防守罗斯托夫都显得捉襟见肘,在支援了米列罗沃之后,他的部队完全不具备攻坚能力了。

伏龙芝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了,不过战事紧迫,他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也不会向艾伯哈特张嘴,“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如果能在顿河下游歼灭白军,内战就可以更早的结束……而且按照我的估计,敌人的主力不会去沙赫特方向,只要有少量的部队把守那里就足够了……”

这个要求,艾伯哈特真心没办法拒绝,如果能早点结束战争,对俄国的创伤将会很小。想了想,他说道:“我尽量想办法抽调部队,但是,这需要时间!”

伏龙芝一开始还担心老头直接就拒绝,如果老头真的拒绝他也无话可说,毕竟人家之前已经帮了不少忙,并且黑海舰队之前是什么情况大家都了解。人家完全是可帮可不帮,但现在,人家一口就答应了帮忙,这个人情可是太大了。

至于时间上的那点要求,伏龙芝认为完全不是问题,之前他已经命令伏罗希洛夫的部队去黏住捷克军团,多少能争取一些时间。

搞定了艾伯哈特,伏龙芝的心情变好了一点,现在就只剩下两件事,第一就是让主力部队尽快南下,第二就是让伏罗希洛夫多争取一点儿时间。

对于前者伏龙芝真心没有太多的信心,这一路是什么状况,他已经轻言目睹了,四月份的顿河真心不利于开展军事行动,看来有必要再发动发动群众,开展一场疏通交通线的运动了。

没错,伏龙芝自然而然的忽视了后者,他觉得伏罗希洛夫虽然打仗一般,但是忠诚度是没有问题的,只要第十军豁出去拖住捷克军团,他的主力应该能及时的赶到战场。

只能说伏龙芝太过于的相信伏罗希洛夫了,那个货跟日丹诺夫压根就没把他的命令当一回事,当伏龙芝要求他们全力出击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却命令部队就地构筑工事,就地监视捷克军团的动向,最多就是装模作样的发动一点儿雷声大雨点小的骚扰作战。

实话实说,这样的毛毛雨对捷克军团的干扰几乎是微乎其微的,所以一旦捷克军团开始逃跑,红十军除了干看着和措手不及之外,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当然,暂时捷克军团还没有开始跑路,季捷里赫斯还在做逃跑前的最后准备,或者说是最后的扯淡,原因是捷克军团内部对于逃跑的路线有分歧。

其实争论的核心焦点就是要不要夺回卡缅斯克。一部分军官认为,卡缅斯克有红海军把守,火力强大,强攻的话恐怕要付出比较惨重的代价,而之前克拉斯诺夫对米列罗沃的攻击就证明了,赤匪打防御战还是有一套的。

为了避免陷入巷战的泥潭,这一部分军官觉得,卡缅斯克咱们就别打了,干脆一点,走顿涅茨克—沙赫特这条线路,绕过卡缅斯克直扑白卡利特瓦。

这么绕路走,看上去似乎不错,但问题也很大,绕路是很浪费时间的,卢甘斯克附近的主力还得先南下顿涅茨克再东进沙赫特,然后拐向北方,再转向东边的白卡利特瓦。这个圈子绕的,打字都费劲,就更别提走路了。

兵贵神速,上面都说了,红军即将发动总攻,此时不快点跑路,还去绕路,这不是脑残吗?

而且绕一个圈子之后,铁路线也不过是在卡缅斯克南边十几公里处拐向东边。这点距离,驻守卡缅斯克的红军完全可以杀出来,搅他一个天翻地覆。那时候还不是要打一场?既然反正是要打的,何不干脆一点直接去打呢?

季捷里赫斯被这两种意见吵得头晕目眩,实话实说,他觉得这两种意见都有道理,也都没道理。说白了,这是驻守卢甘斯克和顿涅茨克的两只部队之间为了各自利益打对台,双方都想对方来迁就自己。毕竟大部队撤退最怕的就是当殿后的,如果走北线撤退,那么必然的顿涅茨克的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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