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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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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保护我们这些自由民。”
“在大草原,只有是三种人能够活下去。一种是各部族的属民,他们依附族群,一起放牧,一起捕猎,当然还要一起供养头人老爷和老爷手下的军队。第二种就是土司大人们的奴隶,他们也可以衣食无忧,有大人的卫队来保护你的安全。但是,奴隶只能和奴隶婚配,生下来的孩子依然还是大人的奴隶。”
岳震这才有些听明白,老人说的有史为证,吐蕃高原上的奴隶制,一直延续到了很多年以后才得以解除。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懂,忍不住问道。
“难道除了大部族的土地和土司大人的领地,青宁大草原就没有别的地方能让自由民定居下来,自食其力。”
“怎么会没有?”波扎西干瘪的苦笑着说:“我知道的仅鱼儿湖一带,无人放牧的大小草场就有几十块。也不能说是无人放牧,应该说是没有人敢在那里放牧,原来那里的小部族都往南迁徙,投奔了阿柴老爷。听商队里的人讲,如今阿柴各部加起来有十几万人呢。”
“很奇怪吧?”老人看到岳震惊诧的表情,接着讲道:“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这些小部族没有能力自保,只能舍弃美丽而富饶的家园,背井离乡,寄人篱下。”
隐隐约约猜到了答案,岳震不敢肯定,试探的问道:“是因为马贼吗?”
波扎西凝重的点点头,说不清是痛心,还是愤怒。“就是他们,能在草原上生活得很好的第三种人。其实他们原本都是自由民,有的人确实是迫于无奈,为了生存。而更多的是因为好吃懒做,不愿意流汗,就变成了两条腿的狼,依靠掠夺为生。”
这下子岳震真的不懂了,他挠头问道:“既然有大部族愿意保护,那些小部族为什么还要离开呢?还有,大家都走了,马贼们去抢谁的啊?”
“莫急,莫急,孩子,听爷爷慢慢说给你听。”一阵子聊下来,老爷子的情绪轻松了许多,又恢复了原来笑眯眯的样子。
“你当阿柴老爷能有多少军队?十几万人的部落,牲畜就得有几十万头。放养这些牲畜的牧场也应该不下千余里,怎么护的过来?马贼之所以不敢去阿柴放肆,那是因为阿柴老爷的名头够响亮,军队也够悍勇,马贼们害怕报复。”
“还有你说的马贼们没得抢更是笑话,每年从青海道、青宁原路过的商队成千上万。西夏国的军队控制着青海道上所有的关卡,驿站,可还是有商队不断的被劫,即便是这样前途险恶,生死难料,往西边去的商队依旧络绎不绝。我记得有人说过,马贼之风是商人们带来的,只有彻底断绝西去商路,才能真正的杜绝马贼。”
岳震默然,虽然对老人的见解不敢苟同,但是他也没必要说出来惹老人家不高兴,只是暗暗在心里思量。
吐蕃北部如此混乱,完全是因为吐蕃已经没有了一个强大的政府集团。军阀,头人,土司各自为政,又相互制约,有谁愿意用自己的军队去血拼匪患。如果换作是大金、大宋那样强大的帝国早就大军开来马贼之患,弹指间让你灰飞烟灭。譬如前些日子,老爸挥师洞庭,庞大如杨幺那样的悍匪,还不照样连根铲除。
国无强权,疆土必乱,这些亘古不变的硬道理。是没人懂,还是吐蕃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懒得去管?
不再理会胡思乱想的岳震,波扎西老人站起来活动着筋骨,又看到他腰里别着的皮鞭,不免又传授起来怎样使用皮鞭,最终能制服领头羊。
到了傍晚,格桑和布赤爷俩捧着香喷喷的山猪肉到来时,岳震这才完全放下担心,看来大叔的伤确实没问题。
大嚼着肥嫩的野猪肉,岳震不得不佩服吐蕃猎人们厉害!少年人争强好胜之心也忍不住蠢蠢欲动。人家用石器时代的武器就能猎杀大野猪,我难道连一只公羊都搞不定?不成!从明天开始,大公羊你就等着吧。
整 理布。
第一百七十一节
既然已经把驯服大公羊作为首要目标,岳震便开始了战斗前的各种准备。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岳震每天早晚除了坚持打坐就是慢跑热身,一边搜寻着不知去向的真气,一边让身体迅速强壮起来。还有一件每天必做的事就是仔细观察大公羊,观察它的一举一动,希望能从一些细节中找出这个大家伙的弱点。
羊群里有了头羊后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形,一直是让岳震很好奇的。所以等到临山原居民的羊全部到齐,岳震就大着胆子,敞开了圈门。
咦,有意思。
卧在圈门附近的大小羊并没有像往常一涌而出,它们竟然是慢慢的向后退着。等到大公羊昂首阔步的走出圈门,其它的羊儿才鱼贯而出。大公羊在前,两边和后边是体型稍大的,小羊被围在中间,整个队伍显得很是整齐有序。
岳震不禁有些肃然起敬,保护弱小看来是每一种群居动物与生俱来的天**。
跟着头羊,羊群排成了一个不太规则的菱形埋头在草坡上,一边吃草,一边慢慢的前进。岳震静静的跟在后面,不去打扰它们。
大公羊好像是一个领队兼检测员,它停下低头吃草的时候,后面羊也就跟着停下来吃。草坡上青草还没有长齐,有的地方高,有的地方低,公羊就带着羊群时快时慢,走走停停。但是岳震发现,无论快慢,大公羊是绝对不允许其他羊超过得。偶尔有个别体型较大的羊若只顾埋头吃草而超过了它,公羊马上就会发出警告的叫声,那只羊也立刻乖乖的退了回去。
“呵呵这家伙还真霸道呢。”岳震在后面看着,摇头笑了起来。
跟着羊群越走越高,最后走上了盆地的最高端,岳震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大公羊并没有停下来或回头的意思,却是带着整个羊群走向光秃秃的丘陵。
岳震慌忙紧跑了几步超过羊群,挡在大公羊的前面。
“回去,回去!”岳震舞动着手臂作势驱赶,大公羊停下来,歪着脑袋看着他,依然是那种不屑与轻蔑的眼神。人和羊对视了片刻,看到岳震没有让开路,公羊就使出了老招式,后退一步,发力撞过来。
躲避这种冲撞,岳震已经是驾轻就熟,公羊当然顶不到他。可是只要岳震一闪开,大公羊也不追击就立刻前行,后面的羊群自然也就跟着。
就这样周而复始了无数次,羊群离盆地越来越远。岳震也有些醒悟过来,这家伙是被主人赶来的,说不定它记得路,这是想回到临山原去。坏啦,这可怎么办!岳震不禁有些急。又阻挡了几次依然无效,他咬咬牙从腰里拔出皮鞭。按照波扎西老人教的方法,把一丈长的皮鞭甩向空中。
啪!清脆响亮的鞭子声回荡在旷野上。整个羊群**动起来,大公羊明显的一哆嗦,红红的大眼睛里满是畏惧之色。
岳震手里的鞭子显然让大公羊失去了顶撞的勇气,但是它好像还不打算放弃,只是转了个方向,仍旧带领着羊群向山地那边走。
哈哈,没想到鞭声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岳震顿时信心十足,又跑到公羊的前方挥动皮鞭。啪啪的鞭子声中,公羊和羊群一次次的转向,终于被他赶回到盆地。看着顺草坡向下又开始吃草的羊群,岳震才收起鞭子,擦着满头大汗,嘴里嘟囔着。
“这还真是个力气活哩”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大公羊1⑹k小说手机站vwap。⑴⑹k。CN整理
要回家的决心,等他刚刚休息过来,公羊已经领着羊群在草坡上兜了个小圈子,从另一个方向走出盆地。
这次相对就简单多了,岳震三两下就把它们轰回去,没费什么力气。
虽说不用太费力,可是次数多了也让岳震头疼起来。因为要时刻注意羊群的走向,岳震连做饭的时间都没有,啃了几个布赤留下的冷糍粑,勉强凑活了一顿。相反羊儿们的生活倒是很惬意,旁晚时分,羊群还在水洼边喝了一阵水。
随着夜幕将近,岳震面临了一个更大的难题。早上把它们放出来的时候很轻松,现在想要赶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啪啪的皮鞭接二连三的响起,大公羊就是不肯回到圈里,带着整个羊群在原地打转转。岳震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透,公羊也变得暴躁起来,有好几次后退着想要冲撞,若不是过于畏惧皮鞭,恐怕人羊大战又将上演了。
幸亏这时在家养伤的格桑跑来,不然还不知岳震要忙乱到什么时候。
接过岳震的鞭子,格桑毫不手软的抽打着公羊,是货真价实的鞭鞭到肉,看的岳震一阵心疼,想要为它求求情却又没法开口。这样一来,效果是很显著的,最终几个回合过去,公羊便带着羊群乖乖的回到了圈中。
唉,你这家伙何苦呢?远远的看见大公羊身上的鞭痕。岳震不由一阵气馁,暗自想:非得这么暴力才行吗?
羊儿归圈,收拾停当后岳震抱来柴火,在土屋前的空地上点起堆火,吊上瓦罐。虽已是春暖花开,高原夜晚的寒气还是很重,两人围坐在火堆旁。
眼瞅着岳震干净利索的起火,烧水,格桑有些吃惊,也很感欣慰。他没想到,一个来自遥远国度的少年能够这么快就适应了高原上的生活,不仅穿得像吐蕃人,说的是吐蕃语,整个人也晒得黑黝黝的,外人若看到,肯定会以为是一个十足的吐蕃少年。
拨弄着柴火,岳震这才想起来格桑大叔伤在右臂,担心他刚才使鞭子迸裂了伤口。
拗不过岳震,格桑只好从袍子里退出手臂,岳震打开了缠在大叔臂上的白布,草木的气味立刻浓烈起来,拿起盖在伤口上的那几片叶子,看到伤口无恙,而且竟奇迹般的结成了血茄。放心之余,岳震不由啧啧称奇。
“大叔,这是什么叶子,疗伤的效果真好!是不是很稀罕?”一边为大叔重新缠好布,岳震一边问道。
格桑把手臂套上袍子,咧嘴笑道:“呵呵才不稀罕哩。这是柽樟柳的叶子,咱们这儿满山遍野都是,有草地的地方就有这种树,叶子一抓一大把。树叶子止血,果实晾干磨成粉,可以止痛生肌,是我们猎人最常用的药材。而且这种树可神奇啦,一年开三次花,结三次果,采摘是相当的方便。”
岳震心里当然明白,藏医药学是最古老,也是最神奇的一枝奇葩。随即也就眉开眼笑的点头说:“是啊,是啊,有这么神奇的药用不了几天,您的伤就能全好了。”
“是啊,山林中,一草一木都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恩物。”格桑感触颇深的说着,从怀里**出一个小布包,从里面倒出一块东西递给岳震。“安吉姆要走了山猪的獠牙,非要把这块旺拉给我。本来大叔我不想要的,可他硬要给,驳人家脸面不好,又想想这东西对你有好处,大叔也就收下了。”
“旺拉,对我有好处?”岳震接到手里仔细观瞧。****的,有点像洗干净的小土豆。细长细长的,掂在手里却明显比土豆重,凉冰冰的。
格桑用手指点着,有些惋惜的解释道:“可惜,这支旺拉没有长成就被挖出来了。孩子你看,若是从根这里分出岔,那才是成型的旺拉,功效不次于野山参。可惜了”
原来是补药,看着不住摇头的格桑大叔,岳震心头一热,急忙把手里的旺拉递回去。“多谢大叔的好意,可是我年纪轻轻的吃什么药呀。倒是您刚刚受伤,流了很多的血,用它来补一补正合适。这个我不能要,您收回去。”
面孔一板,格桑训斥起来。“胡孩子你懂什么?旺拉最大的功效就是驱**寒。你在大雪地里也不知道睡了多少天,若不驱除身上的寒毒,等到大叔这般年纪,会让你天天疼得死去活来地。不许犟嘴,让你吃,你就吃!可一次不许吃得太多了,分开来,个把月把它都吃完喽。听见没有!”
“是是是,听见啦,一定吃。”格桑板起脸,岳震还真有点怕怕的,让他不禁想起面对父亲岳飞的感觉。
看着低头乖乖听训的少年,格桑偷偷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见岳震抬起头他又赶忙收起笑容,依然紧绷着脸。“不许悄悄藏起来啊,我会让你阿妹监视的。还有不许给她吃,女娃子吃了那玩意,会坏事的。”
岳震珍重的收好那支旺拉,格桑又陪着他做好饭,吃过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
送走大叔,岳震回到小土屋,把没有烧完的柴火丢进炕洞。这才觉得浑身上下皱巴巴的酸痛,恨不得一头就倒在土炕上大睡一场。
可是不行啊,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做。咬着牙,强忍着睡觉的**,盘膝坐在炕上,开始了晚间的打坐。
身体静止下来,脑子却不能停,和每天一样将记忆里的养生经一遍遍的默念着,希望能从经文里找到一些启示。**了许久,经文也不知念过多少遍,可是依旧没有用,往日收发自如的真气还好似沉睡一般,毫无联系。失望的岳震不甘心,静静的坐在那,搜刮着中印大师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想给自己的现状找一种合理的解释。
药材!猛然想起,和尚爷爷为自己重铸身体时,用到过很多药材。岳震睁开眼睛,**出来格桑大叔刚刚送来的那支旺拉。
旺拉,好古怪的名字。岳震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试一试。把旺拉送到嘴边,小心翼翼的咬下一片,哇!拿在手里凉凉的东西,吃到嘴里却是火辣辣的,竟然有点烧舌头。慌忙之中,咕噜一声吞下去,一团火热立刻在胃里烧了起来。
感觉到肚子里的火热越来越猛烈,汗也流了下来,岳震不禁有些后悔,胡乱分析起来。
该不是这个旺拉和以前吃下去的百日酣犯冲吧,按说那个药丸子吃了快一个月,不会有太多的药**残留。唉,岳震啊,岳震,干嘛这么心急呢?老老实实等着三个月过去多好,这下可麻烦啦,身体也跟着胃里的那团火,越来越热。
脱掉袍子坐下也只凉快片刻,再褪下棉衣,还是觉得热,没办法,连最里面的布褂子也脱掉,光膀子。
光着上身的岳震感觉到血液的流速愈来愈快,心脏狂跳起来,他真的有些慌了。炕洞里那一点点残存的火焰都让他觉着烤脸烤脸的。
强迫着自己镇静下来,岳震索**迈步走出土屋,野外的清凉让躁热的大脑恢复清明。盘膝坐在屋前的空地上,凝神静气,一点点的调整着心跳,按照平常运气的方法,慢慢的舒缓奔流的血液。
这是什么?!
隐约把握到什么的岳震一阵狂喜,稍稍有些平稳的心跳又有些加速。不敢睁开眼睛,他抛开杂念,认真的在身体里搜寻着,终于找了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不是真气,这些气息很是陌生。
岳震不禁有些失望,却又有些好奇。慢慢的捕捉到这一缕陌生的气息,发觉它也是可以指挥的,他就更加奇怪了。想一想,干脆就引导着气息在经脉里流转起来,岳震想试试是什么感觉,也好判断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依照修炼真气的方式让气息运行一周天。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不像刚才那般躁热,血液和心脏都恢复了平稳。
管它呢,既然没有副作用,就练呗。
放下担心的岳震这才真正做到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调息吐纳。说来也怪,这些不能算作真气的气息,既没有变弱消散,也没有越来越强,只是随着岳震的指挥,有条不紊的在经脉中流动着,生生不息的流动着。
不知不觉,岳震竟然在盘膝打坐中慢慢的睡去,而那股失去指挥的气息依然还在不知疲倦的流动着。
**的时间飞快的逝去,天空慢慢的亮起来,然而沉睡的少年却一无所知。直到旭日高高升起,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阳天。
一个小女孩提着水罐,蹦蹦跳跳的走来。
第一百七十二节
“阿哥,你怎么啦?!”
在小布赤带着哭腔的喊声中,岳震被阿妹摇晃醒来,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光着膀子在大野地里坐了一整夜。
岳震一边劝慰布赤,一边站起来伸展着身体,吧叭叭,关节处久违的脆响声重新回来。他一阵惊喜,也马上就感觉到身体已经和昨天大不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呢?岳震不停做着各种各样伸展动作,想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是一种无法名状却是无比舒畅的感觉,他只是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是那种勃勃生机中的灵动与轻巧。
小布赤大睁着眼睛,看着活蹦乱跳的他,这才相信阿哥完好无损。欢悦之情油然而生,早已忘记腮边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阿妹,你闪远一点。”兴奋异常的岳震环顾一周,把那条鞭子拿在手里。“布赤往后站,让阿哥耍一套刀法给你”兴奋的他有些语无伦次,忘记手中的是皮鞭而不是他最想找到的大刀。
“好啊,好啊。”小布赤雀跃的拍着小手,一个劲往后退着。同样兴高采烈的她直接忽略了阿哥的语病。
啪!脆生生的皮鞭声拉开了序幕。
这一刻的他微微的阖上眼睛,进入一个空灵的境界,很多已经被尘封的记忆,呼之欲出。鲁一真篾刀劈竹前的顿悟;和杨再兴激斗中的酣畅;初遇宗铣,初识地趟刀;还有那次与土故论,让他毕生难忘的惊天一搏;一场场,一幕幕,缓缓流过。此时此刻,他明白,手中是不是刀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伴着真气一起隐藏的自信又回到了身上。
蓦然睁眼,甩出皮鞭后,他顿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因为那已不是他在挥舞皮鞭,而是皮鞭幻化成一柄长刀带着他起舞,一个刀者和伙伴的舞蹈。
啪啪啪
那条乌青色的鞭子,已然忘却了自己只是一条牧羊的皮鞭,它在欢笑着撕裂,撕裂着所有企图阻挡它的气流。昂然翻滚的皮鞭,有生以来第一次找到战斗的快乐,这种快乐让它激动,让它颤抖,它宁愿燃烬在战斗的快乐里,再也不愿软弱无力的去抽打牛羊。
吐蕃小姑娘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忘记了欢呼,忘记了雀跃。
暗青色飞舞的鞭影里,阿哥纵横飞扬的身影深深地印在小女孩的心底。这一刻,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她的阿哥,那个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身影。
“哈哈哈有朝一日刀在手,漫天胡柳尽低头!”
小姑娘莫名的情愫中,岳震已经顿然收鞭,仰天长笑,笑得无比畅快淋漓。
虽然听不懂阿哥讲的这一句汉话,但是小布赤还是感觉到豪迈与煞气,善良的女孩不禁有些担心。她先是回到屋中捧来衣物,然后拉着阿哥坐下,一边帮岳震整理着,一边轻声细语的说道。
“阿哥和阿爸一样,是天底下最有本领的吐蕃汉子。阿妹只是想求你不要像阿爸那样鞭打头羊好吗?它很不听话,但是布赤觉得它是我的朋友,它是羊群的首领,阿哥也可以和它做朋友的,不一定是非要把它打得遍体鳞伤,才能让它屈服。”
岳震把妹妹拉到身前,摩挲着她的头顶笑道:“好啊,阿哥答应你,一定不会让它受到任何伤害,而且还要让它心服口服!”
“咯咯”小布赤愁容尽去,狡黠的眨着大眼睛。“阿哥骗人,大头羊心里服不服咱们不知道,可是它怎么‘口服’呢?”
“当然是,咩··咩··这样喽。呵呵。”兄妹俩个一起开心的笑起来。
还要给家里的阿爸换药,小布赤又和阿哥说了会话才恋恋不舍的离去。红彤彤的太阳也升到半空,岳震看看草叶上的露珠已经蒸发,于是就打开圈门,爬在围墙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大公羊。
公羊身上的鞭痕犹存,它显然也没有忘记昨天的经历,在圈门旁边犹豫踌躇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无法抵抗青草的诱惑,探头探脑的走出羊圈,羊群自然也就跟着它走上了草地。
岳震依旧像昨天那样,远远的跟着。让他觉得很好笑的是,大公羊今天显得很警惕,哪怕是他轻轻的咳嗽声也会让公羊立即停止吃草,竖起大耳朵警觉的四顾。
不过大公羊也比以前听话了许多,带着羊群走到盆地的边缘时只要岳震挡在前面,它就很识趣的自动转弯,把部下们重新带回到草地上。这一切被岳震看在眼里,他轻松之中又不禁有些悲哀。就算头羊再怎么聪明,毕竟还是智慧有限,还是只能对**上留下的痛苦有比较深刻的记忆。
这一天风平浪静,傍晚时分的大公羊还是对回圈有一点抵触。这又让岳震学会,怎样用响亮的鞭声来指挥它的方向。噼啪噼啪的声音里,惊慌的大公羊发觉,只有一个方向没有让它害怕的声音,那就是前方的小门。
顺利完成一天的工作,岳震马上飞快的生火做饭,吃饭,因为他还惦记着身体里的那些气息,还要去为满腹的疑问找一个答案。
有了昨天的经验,在吞下旺拉以前岳震就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赤膊坐在空地上,闭目调息,等着那团气息的出现。但是,今天的现象让他微微有些失望,虽然还能感觉到热乎乎的药力,却已经没有前一次那么强烈。气息也依然如故,静静的流转着,不疼也不痒,更没有真气运行时那种有若实质异常强大的感觉。
果然不是真气,难道只是单纯的药力,会随着药性的稀释,慢慢消散?
迷惑的岳震思索着,随即想到:反正这东西没有什么明显的坏处,多吃点应该无妨。手随心动,他闭着眼睛摸出旺拉,又咬下一片。
乖乖不得了!熟悉的火辣再次出现。不过这一次他也不会重蹈覆辙,应付起来熟练简单许多。两次的药力很快就融为一体,那些气息顿时粗壮起来,这下岳震就更加困惑,一边运行着成倍增长的气息,一边冥思苦想。
既然它和真气不是相同属性的内息,为什么却和真气一样,也需要一个炼化的过程。刚刚壮大起来的气息竟好像缺乏营养的毛发一般,很粗糙,但是经过不停的流转运行,气息慢慢变得平滑起来,越来越细致,越来越流畅。再仔细勘察气息流过的经络,冥想中的岳震还是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样?!这些气息居然避开所有内络的经脉和**位,只在外经络上运行。是因为它太粗大,还是因为
岳震心头猛地一跳,因为内经络是运行炼化真气的通路!因药力而产生这些气息竟然避开真气,自成一体!这让他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其中的道理。
这个疑问未来得及想通,新的变化却又接踵而来。外经络上运转的气息随着慢慢的炼化,变得愈来愈粘稠,就好像在身体里流淌着一股鸡蛋清一样,灵动而透明,所到之处让他觉得有说不出的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睁开眼睛时又已经是天光大亮。今日无人来吵醒他,也没人看他意气风发的耍鞭子。
因为老是不由自主的想起身体里的变化,放出去羊群后岳震总是走神。甚至有一次看不到羊群时他才慌忙追到最高处,把已经走出去好远的羊群赶回来。这样可不行,暗自挠头的岳震把羊群赶回草坡下想到一个办法,索性就不再跟着它们,就坐在高坡最上面,这里整个盆地一览无余,羊群的行动也尽在视线之中。
这下好了,轻轻舒口气,岳震面对着盆地坐下来,无意识的拨弄着地上的小石头,思路又回到自己身体上。
这些气息不是真气,却又摆出与真气泾渭分明的姿态,该叫什么好呢?修炼了半天,总得有一个名字吧。既然是因为吃过旺拉而来,不如就叫药息,因为吃了补药而得来的内息。岳震不由得有些苦恼,还真是古怪哩。
药息是不是也能和真气一样,随意念而动呢?
上天总是把机会留给那些不断去尝试的人们,岳震就好像在孜孜以求的做着试验,不过试验品就是自己。
心念所及,岳震抓起一颗小石头,就立刻感觉到粘稠的药息充盈在手上,想都没想,就把小石子向远处的山石上丢去。
嘎查一声脆响,竟然有石头断裂的声音。岳震吓了一跳,站起身来跑过去,丢过来的小石子早不知蹦到哪里去了,被砸到的山石上却留下一个明显的白印,凑过去仔细一看,岳震顿时张大了嘴巴,印迹下面有一道暂新的裂纹。
不是吧!岳震摇摇头,依旧退到刚才那么远的距离,还是找了一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子。
喀嚓,这一次是刻意的用力,声音比刚才沉闷,有一点让人牙酸酸的感觉。再次跑过去检查时岳震真的相信了,因为这块小石子尖利一点,没有被崩走,尖尖的小石子骇然的镶进了山石的裂缝里。
岳震难以置信的看着手,暗自苦笑不停。难道真如完颜雍所说,我是一个怪物!
咩··咩··羊叫声把他拽出了思绪,抬眼不远处大公羊带着羊群又走出了盆地。抬步欲追的岳震身形一顿,微笑中,自言自语着捡起一块小石子。
“大公羊呀大公羊,总算让我找到了对付你的东西。算你倒霉,老天也不帮你,还不束手就擒!”‘擒’字出口,小石子也划着一道弧线向大公羊飞去。岳震不敢用足力气,大公羊可不是路边的岩石。
好在公羊的体积够大,让岳震的‘处*女飞石’没有射偏。一阵吃痛的咩咩声中大公羊蹦跳着,转身就走。
“哈哈,哈哈哈”看着羊群走回盆地,岳震颇有成就感的狂笑起来。
第三天,岳震又把旺拉的用量加倍,身体里的药息愈发粘稠,就好像前世里吃过的果冻一样,感觉好像快要流转不动似的。同样,他能够感觉身体里爆发出来的力量更加可怕。比如他找到一个够硬的小石块,就能把这个石块深深地打进岩石里。
最后他用来修理大公羊的石子变得只有黄豆粒大小,而且丢过去的时候根本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伤了它。
这也逼着岳震开始练习准度,两天下来,他攻击大公羊的部位便集中到那双坚硬的犄角上,基本上**不离十。
第五天的晚上,岳震毫不犹豫的吞下最后一小块旺拉,格桑大叔一个月内吃完的嘱咐被这个家伙抛到了脑后。炼化着新加入的药力,他彻底傻掉。如果把前几天的药息比喻为蛋清,那此刻的药息只能说是鸡蛋黄了,是那种没有完全煮熟还在流动着的蛋黄。金黄色的药息缓缓流淌在外经络,遍布在经络的每一个角落。
铠甲!调息中的岳震睁开眼睛,心中升起一丝明悟:在我的皮肤下面,奔流的一股气息,就好像穿上了一层流动的铠甲。
还不确定这层看不见的盔甲能不能抵抗刀枪之类。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抗击打能力绝对已经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程度。应该怎么试试呢?这个无良的家伙不由向羊圈那边嘿嘿··有它呀,有这么好的战斗伙伴,岂能浪费?
与此同时,蜷缩在羊群里的大公羊猛然觉得好冷,使劲的往同伴身上靠去。可怜的家伙仿佛已经预感到,凄惨黑暗的日子将要降临到它的头上了。
依旧坐着在晨曦中醒来,但是放眼岳震强烈的感觉到世界变了,自己也变了。
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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