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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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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到小二被逼进了绝地,岳飞摇头叹息着,心中不免浮起些许失望。想起了那句民间流传的谚语,正所谓好汉难敌四手,恶虎也怕群狼呐。
岳震腾空的功夫,地面上的三人合击之势已成,就等着他落地时迎头痛击。
围观人群里响起了一片惋惜之声,稍稍有些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来,失去了平衡的二公子再难有回天之力了。
就在大家以为岳震败局已定的时刻,异变突生。空中的他双腿虚蹬两下后不降反升,身体又拔高了几尺。众人还未想明白他要干什么,‘呲剌’一声脆响,岳震的短衣应声而裂,他的双手各执着半片衣褛。
“哈哈哈···众位哥哥小心啦!让你们尝尝小弟双刀的厉害。”
纵声大笑中,岳震双臂真气涌动,两片残衣被灌入了真气笔直的挺立着,远远看上去还真像两把形状怪异的大刀。
‘轰!’地上三人错愕之际,猛觉着一股力道由头顶呼啸而来,三人急忙闪身躲开。岳震的刀气劈到地上,荡起了尘烟阵阵。
稳稳落到地面的岳震还不忘记臭美,摆了一个很拽的起手式,两片‘布刀’左上右下,在真气的鼓动下猎猎有声。
“好哇!”
短暂的寂静后,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一直悬着心的银屏小姐跳着脚的叫好,兴奋的俏脸通红,也感觉不到手掌已经被拍的生疼。
双刀在手的岳震,让围攻的三人再难以组织有效的攻势。几个照面过后,岳云稍一分神便被小弟的‘布刀’劈中了*身,怪异的力道传来,少帅还未弄清怎么回事,大*就已飞出了好远跌落地上。
没有了长*的威胁,杨再兴和岳雷更是兵败如山倒,只不过岳震劈中他们的‘布刀’,在接触的一刹那,又变回了软踏踏的布条。
“哈哈哈···哈哈!”
岳飞岳元帅仰天长笑,也结束了这场别开生面的较技。“好你个小二,小小年纪就不懂得节俭,好好的衣服撕成了两半。众将官,给我擒了来,本帅要打他屁股!呵呵···”
焉能听不出父亲的笑声里没有半点的责备之意。岳震立刻高声喊道:“老爹很生气,屁股要当心,弟兄们风紧扯乎!上山洗澡去喽!”嘴里喊着,他已经丢掉了布片撒腿就跑。杨再兴还有岳云、岳雷哥俩也嘻嘻哈哈着尾随而去。
瞧着生龙活虎般孩子们的身影。岳飞欣慰的叹道:“多好的年纪啊,想当年本帅从军时,也和他们一样,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岳帅身旁的副元帅王贵,手捻着长须由衷的夸奖说:“真乃神人也,放眼大宋武将,能击败再兴他们三个联手的,也只有岳震这个小家伙喽。鹏举哥,以小弟的眼光,这个孩子可堪大用啊,恭喜哥哥后继有人呐。”
围观的将士们意犹未尽的谈论着,慢慢的散去了。岳飞和几位大将也往回走去。
“兄弟,你方才说的也正是我心中所想,但小二这孩子非比寻常。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对从军有些抵触,一说到这个话题,他总是刻意的回避着。唉···”
与王贵拉起家常,岳飞道出了自己的苦恼,摇头叹息不止。
父亲身旁的银屏娇笑着接口道:“咯咯,爹爹您正值旺年,想这些还早的很。小弟还小,正是贪玩的年纪,待他成家立室再来接您的担子也不迟呀。”
“小姐此言差矣,谁说咱震少贪玩啦?”跟在几人身后的禄伯不满的嘟囔着。“如今岳家军的军粮不但过冬足足有余,待下批粮食运到后,嘿嘿,儿郎吃的全是细米白面,那些杂粮粗豆嘛,通通发给骑兵喂马去喽!”
“是啊,是啊。这里面也有您的一份功劳哩。”银屏挽住老汉的胳膊撒娇道:“哪天屏儿趁爹爹不注意,一定在功劳薄里添上禄伯伯的名字。”
诸位岳家军的高级将领立刻和禄老汉一齐开心的眉花眼笑。这个最让人头疼的问题,如今在二公子的手里玩耍一样的被解决,不服不行呐。
扑通!扑通!
老一辈们说笑着走回岳家小院,小一辈们也赶到了山上的小溪。以岳震为首的这帮家伙,脱了个赤条条**,噼里啪啦的跳进小瀑布下水潭里。
洗去战斗的汗水与灰尘,不免又是一番嬉戏打闹,年轻人们这才上来休息。
“舒坦呀···”岳震惬意的躺到岸边的大石上。“唉,几位老哥,怎么没见姐夫跟来?嘻嘻,是不是老姐怕跟着咱们学坏啦,不许姐夫和咱们玩耍?”憨直的岳雷不住点头说:“是是,大姐就跟我讲,杨大哥爱喝酒又喜欢打架,不让我跟他学。”
“嘿嘿···”岳云、岳震哥俩顿时一通怪笑,冲着杨再兴挤眉弄眼。
人家老杨却面不改色的翘着二郎腿道:“去去,你们小孩子懂什么?喝酒打架乃是人生两大快事。好比刚才酣畅淋漓的战斗,你们不觉得从心里往外的透亮?”
岳家三兄弟不约而同的点着头,老大岳云的一句话,却让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真正的战争就没有丝毫的乐趣呢?”
······哥几个懒洋洋的晒了一会太阳,山下的营房里传来一阵号角。杨再兴一骨碌翻身起来,手忙脚乱的穿着衣物。“糟啦,糟啦,和你们这帮臭小子在一起总是忘记时间。险些耽误了午饭。你们慢慢玩吧,老杨去也···”
岳雷也急忙跳起来,“走啦,走啦,又要被大姐骂啦。
第九十五节
跑回家时,小院里已经飘出了饭菜的香气。果然不出所料,姐姐笑吟吟的在那等着呢。
“你们三个捣蛋鬼看看,头发都乱糟糟的,还不快过来梳理梳理。”
三兄弟乖乖的依次坐在檐下的石阶上,银屏蹲在弟弟们的身后,为他们拭去发梢的水渍,把散乱的发髻重新梳好。
透过竹帘,饭厅里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岳飞夫妇一阵恍惚相对而笑。仿佛这一刻时光倒流回去,几个幼子整整齐齐的坐于廊下,等着姐姐梳头。
岳夫人的笑意里是一个母亲的愧疚与心酸,女儿小小年纪就挑起了家庭的重担,转眼间芳华已逝,如今也要嫁人了。母亲的心肠里纠结的难分难舍,几分宽慰,几许担忧,等等难以明状的感受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将军的笑容里隐隐有了些惆怅,岁月无情稍纵即逝,眨眼间孩子们已经长大**。清晨镜中鬓角上的白发,怎能不让将军暗自低回轻叹?。
“好了,大弟,洗手吃饭。”
多年来延续下来的习惯动作,银屏轻轻的用梳拢敲一下岳云的脑袋。
“哎!”万马军中叱诧风云的少帅干脆的应了一声,跑去厨间洗手。银屏接着又麻利的为岳雷梳理了一遍,“雷弟,你也快去洗手吃饭吧。”
岳雷却坐在哪里纹丝没动,抗议道:“大姐,你忘了敲我的头啦。”
洗完了手的岳云和一旁的岳震顿时笑弯了腰,银屏小姐也抿着嘴儿敲了他一记。“这回行了吧,快去洗手,大弟还等着你呢。”
高大魁梧的岳雷孩童般欢笑着跑开,姐姐也挪到了岳震的身后。
“姐,蹲着怪累的,你坐下,我蹲到台阶下面。”岳震转身扶着银屏坐好,自己蹲在了姐姐的脚边。
轻轻的解开小弟的发带,任由他一头的黑发披散在肩头。银屏姑娘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梳理着,尽管她对这些头发的熟悉程度胜于自己的青丝。她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以前,第一次为小弟梳理时,有些紧张,有些慌乱,不知该从哪里梳起。
岳云和岳雷一对眼神,两兄弟蹑手蹑脚的溜进饭厅。虽然他们有时候也会嫉妒,但他们都明白,小弟在姐姐的心目中是谁也无法替代的。
一遍遍摩挲着手里黑亮的头发,不经意间,一滴清泪滑下了银屏的粉腮。
“小弟,你长大喽,给你梳头不用弯腰了,可惜以后姐姐不能再为你梳头发啦。”
岳震拚命的忍着心里的阵阵酸楚,假意没心没肺的道:“怎么会?只要我在家,每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你们家让姐给我梳头。你放心,姐夫肯定没意见的。”
银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轻敲打着小弟的肩头。“瞎说!姐姐是让你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还有啊···爹爹这次回来,与家里人说了你和帝姬的事情,姐姐有几句话你可要认真仔细的听清楚了。”
提起这件事情,岳震不禁脸上变得暗然失色,用手指在地上涂画着轻声道:“老姐你说。”
“姐知道你**怀天地,总有一天要鹏程万里。但人世间的纲常伦理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亘古不移。臣以君为纲,子以父为纲。爹爹是宋室赵家的臣子,你是爹爹的儿子,这里面的道理,用不着姐姐教你吧。至于帝姬嘛···”
银屏小姐沉吟道:“听说她身份尊贵,生世遭遇却非常可怜。不像咱家,虽日子苦一些,但老幼齐全、手足情深。”
岳震默默的点着头,心里也涌起了难过与自责。自己就算是受了一点点伤害,有疼爱自己的姐姐和家人可以倾诉,柔福呢?该由谁去抚慰怜惜?。
“女孩子能找到一位知心良伴不容易,投胎在帝王之家也不是她的错···”
姐弟俩絮絮叨叨着唠起了家常,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饭厅里等着他们吃饭的一家子人。
张宪和岳大小姐的婚礼如期举行,鄂州后护军大营喜乐融融,一派欢天喜地。岳飞手下的大将们也都是张宪义父的老部下,所以他在岳家军里也不觉着生分。当日下午,中军帐传下令来:今夜元帅嫁女,除却值夜的部队,其余的将士们破例准许饮酒。
一轮明亮的清月升到了大营的上空,拉开了军营里欢庆的序幕。
热闹的中心自然就是岳家小院,岳飞送给女儿、女婿的院子虽说不远,但实在是太小了,无法容纳这么多的宾客。
披着大红盖头的银屏被送去了新家,一干女眷也都陪着去了,这里顿时就成了男人和美酒的天下。
岳震也近距离的接触了岳家军的另外三位大将,王贵、牛皋和徐庆,加上早就熟悉的董先、杨再兴,所谓的‘后护五虎将’今天全部**一堂。
远在鄱阳湖的**佐不敢擅离,派来了两位副手,焦家兄弟。
虽然岳震明白自己不应该是今天的焦点,尽量的躲在一旁不言不语,怎奈那天的惊世一战给岳家军将领们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无论他躲到那里,总有人凑过来打招呼。都是父亲的战友部属,岳震不敢稍有懈怠,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
正在他头大如斗,无处藏身的时候,贺喜的宾客们开始轮番向新郎倌敬酒。岳震想起在临安的承诺,拱手和与正在寒暄的几位请辞后,来到了姐夫的身边。
小舅子替姐夫挡酒理所应当。于是乎,杯盏交错昏天黑地,岳震根本无法计算究竟喝了多少酒,只记得来者不拒,一律仰脖就灌。
从此,军中就有了这样的说法。二公子不但武技非凡,酒量也堪称‘岳家军第一人’。
最后还是岳飞心疼儿子,摆出长官的威严,结束了岳震的苦难。宾客们尽兴散去后,一家人这才发现,小二早不知什么时候就溜回房间,正美美的呼呼大睡呢。
沉睡中的岳震觉得一阵奇痒难忍,‘阿嚏!’一声睁开了眼睛,大哥岳云笑嘻嘻的脸庞猛然出现在眼前,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哇!大哥吓死小弟啦。咦?天还没亮你穿这么整齐干什么,上哨啊,去吧去吧,不用通知我了。”
说着这小子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却被哥哥一把抢走了被子。
“就知道你这家伙会耍无赖,在鄱阳时你答应过我什么?是不是早已经忘了个干净。哈哈···我让你睡。”少帅将手里的草棍伸向他的鼻孔,岳震这才明白刚刚是大哥在搞鬼。
爬起来躲开大哥的草棍,岳震茫然道:“在鄱阳湖我答应过什么?唉呀,好头疼哦,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看到小弟揉着太阳**痛苦的模样,岳云也不禁有些心疼,责备说:“谁叫你逞能来着?要不你再睡一会吧,我的事不着急。”
“你以为我愿意啊,小心你娶亲的时候我不管啊。”岳震苦着脸穿衣下*。“不睡啦,大哥你有什么事就说,姐姐的婚事办完我也该回去了,临安还有一大摊子事呢。估**着回去后就要出一趟远门,那时候,你就得找姐夫替你传信喽。”
岳云当然知道小弟很忙,给他端过了洗脸水。“也好,你先随大哥到校场看一看,咱们边看边说。”
眼看深秋将至,清晨已经微微有了些寒意。岳震跟着哥哥来到校场边,看到训练的兵士们打着赤膊,虽然发梢眉毛都挂着淡淡的白霜,却依旧一丝不苟,在将官的口令下动作整齐利落,虎虎生风。
深感敬佩的岳震在场边看了一会,就明白哥哥为什么找自己了。
因为此时校场中士卒的训练,完全是按照岳震的思路来制定的。军士们层次分明的排列和兵器的差别,让人觉得好像真的是在战场上。
面对正前方而来的假想敌,最前排的弓箭手给与敌军有效的远程打击。就在弓箭兵延缓敌军速度的同时,第二个方阵的长*队迅速的布列着*阵,当弓箭手们退回时,密密麻麻的木*已经斜**在阵地上,犹如一只巨大的箭猪挡在了敌人的进攻路线上。
将官手里的小旗挥动,*阵后冲出一支身材孔武的队伍,长官高亢的口令中,士兵们一排排的向*阵里投掷着标*。
“好!太妙啦!”岳震兴奋的拍着大哥的肩膀。“还是大哥聪明,投*的杀伤力要比弓箭大的多,绝对是骑兵的克星啊!”
岳云咧着嘴闪躲着,“小弟,别激动!你哥哥的肩膀可不是铁打的。”
随着长*手们有序的后撤,人数众多的最后一个方阵顶到前列。这表示虽然敌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还是有骑兵冲过*阵与步兵的主力战团相遇。
队垒整齐的士兵一手斜举着巨大的木盾,另一只手握着货真价实的战斧,尽量的降低着身体的重心,仿佛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等待着去收割猎物的生命。
“杀!”
“杀!杀!杀!”
雪亮的战斧挥动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回荡在军营的上空。旁观的岳震也忍不住一阵热血贲张,绷直了身体紧握着拳头。随后,军士们开始不断的演变阵形,时而穿**,时而合拢,将假想中的敌人不停的分割,吞噬。
“怎么样?···”
一轮训练过后,士兵们退出了校场去休息,负责后勤的军士跑过去收拾着散落的器具,显然是在准备下一轮了。
岳震摆**断了哥哥的话语,“哥,你不用说啦。放心!给我两个月的时间,保证把你的大旗营武装到牙齿。”
“倒也不用这么着急。”少帅听到小弟的承诺,开心的笑道:“深秋将至,朝廷即便批复了父帅北伐的奏报,兵部还需调配给养,协调各路护军。要是真正的打起来,最早也得到明年开春。”
兄弟俩并肩漫步在军营里,岳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
c指点着训练场上的各个兵种,一一向小弟解说。
岳震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摩着军事演练,不禁觉得各种稀奇古怪的名号特别有意思。什么游奕军、踏白军、选锋军,还有听起来颇有士气的胜捷军和破敌军。但他看到杨再兴杨大哥指挥的部队时,身旁的哥哥介绍说。
“小弟,这就是岳家军最精锐的骑军,号‘背嵬军’。有八千余人,正印先锋官就是咱们最为勇猛的杨大哥。”
“背嵬军?”岳震向远处的杨大哥挥挥手,吃惊的问道:“才八千?那岂不是连一成也不到?假如在战场上遭遇金军的主力,人家最小的编制也是万人骑队啊。”
岳云苦笑说:“不少了,咱们岳家军号称十万大军,这里还算着**佐的三万水军呢。要单以数量来比较,咱们算是五路护军中的第二,仅次于甘陕的吴阶部,可是人家的防区里有少量的草场,战马的来源得天独厚。”
岳震对这些客观的条件不怎么在意,他真正担心的是结果,因此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老爸念念不忘着要北伐,可金军动辄就是大规模的骑兵编队,两军一旦在平原上相遇。大旗营再怎么装备精良,“背嵬军”如何英勇善战,也不可能挡住三、五万人骑兵的**。人家豁出去损失正面的一个编队分击咱们的侧后,这个仗根本没法打。”
岳云却不像小弟这般忧虑,微笑道:“父帅怎能容金人摆出这样的态势?再说一旦渡过**河是平原不假,但大小城镇林立村庄遍野,哪来大队骑军来回冲刺的余地?”
第九十六节
岳震也不禁笑起来,笑自己有些过虑啦。老爸的军事指挥才能名垂千古,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放下担心,哥俩说说笑笑着回到自家的小院,家里人也正等着他们吃早饭哩。
一家人围坐桌旁,唯独缺少那张熟悉的芳容,不用说大家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岳震正要找些话题冲淡沉闷的气氛,姐姐和姐夫双双进了家门。
银屏立刻像平时一样忙活起来,张宪则赫然挠头道:“我们两个人吃饭没意思,打算今后还是到岳父、岳母这里蹭饭。还请两位大人和众位小舅子,对了还有周婶、周伯,赵妈妈,大家不要嫌弃。”
“不嫌弃!”三个小舅子异口同声兴高采烈的喊道,岳飞夫妇也是欣然点头,心里都在对这个女婿暗然称许。
一切又和往常一样,饭桌上的气氛也亲切自然了许多,但岳震却高兴不起来。他这会正想着赶紧和姐夫一齐回去,烽火堂已经步入了正轨,势必会有大量的情报传到临安,姐夫必须尽快接手自己才能脱身去做其他的事情。
草草的扒了几口饭,岳震向张宪丢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院子里。
“姐夫,襄阳那边的进展,要比咱们预计的快得多。所以咱俩要尽快赶回去才行,没有你的参与,情报总是转来转去,既不安全又不方便呐。”
张宪面有难色的沉吟道:“这样啊···”
岳震忍不住调侃说:“怎么,舍不得我老姐啊,没出息!又不是不让你回家啦,隔三差五的两地来往不就成了。”
“不是啊?”张宪涨红着脸辩解道:“我刚刚接手队伍的后勤保障,现在又值秋冬换季,兵部发下来的棉衣、棉帐蓬眼看就要到了。其他各营都好说,唯有鄱阳湖水军大营,岳父大人严令必须先给他们,可我查过兵部下发的清单,这一批没有水军的。我想和几位叔叔、伯伯们商量商量,先配给水军,然后再分发鄂州各营。”
冬季换装算是军营里的大事情,倘若张宪不在,各营的主将未必肯服从这样的安排。
岳震也不禁一阵头疼,“那该怎么办?老爸的北伐计划里,襄阳肯定是志在必得,好多针对**的训练没有可靠的情报依据,不成了瞎忙活啦?”
“其实也不难,本来我就打算和你说来着,就是这两天太乱啦,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张宪说道:“找个可靠的人,替代我在临安的工作不就全解决了。”
“不好吧···”听姐夫这么说,岳震不免有些迟疑。毕竟这个位置太重要,不但连接着‘烽火堂’,而且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可以说,自己今后的一举一动很难避开这个人的眼睛,假若稍有差池,事关岳家上下的命运,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眼下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小弟你不妨接触一下,再斟酌他能否胜任。”张宪不太明白小弟为何这样谨慎,“王贵叔叔的儿子,与雷弟同岁,就是身子骨单薄一些,不怎么适合军营里的生活。不过人还是蛮机灵的,和我也颇为投缘。”
姐夫这么介绍,岳震的心思亦有几分活动。王贵是父亲最信任的臂膀,可以说是和老爸休戚与共、荣辱相连,他的孩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有就是姐夫为人方正耿直,能和他说得来的人,品**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好吧,就让他与我一起回临安,先不要说具体做什么,让我再仔细观察观察。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王郡,郡府州县的郡。”
张宪能够暂时的留在鄂州,岳震对姐姐的愧疚之心也减轻了许多,在家人面前的笑容又开朗起来。
安逸平静的生活过得很快,张宪把王郡介绍给小舅子认识后,便忙得不可开交。这段日子经常往返于鄱阳、鄂州两地,岳震想见他一面都很难。
算算日子,申屠也该从襄阳回来。岳震便收拾行装和禄伯一起带着王郡,告别了家人,启程返回京城临安。
至于王郡,给岳震留下的印象还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
c错。大概是常年生活在彪形大汉如林的军营里,让他养成了看人的目光总是躲躲闪闪,岳震心里分析,这可能是比较瘦弱的他一种自卑的表现吧。但禄伯却不以为然,私下里总是说王郡这个人不可靠,依据竟然是一句谚语:眼斜心不正。
岳震也不好反驳什么,只是微笑着听着,并没有往心里去。三人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风平浪静的回到了闽浙居。
也就是这个时候,福亲王赵榛日夜兼程的走完将近半月的路程,赶到了景色秀美的巴蜀名山,巫山。
“师妹!你···”
‘残门’总坛外,福王见到静真安然无恙,刚刚松下了一口气,却又遍体生寒。因为他在师妹的脸上,看到了健康的红晕。他们修习‘残门’武功的人,绝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的肤色。大惊之下,福王一把抓住了师妹的手臂,声音异常的沙哑战抖。
静真师太的神情很是平静,拉着师哥的手坐到山石上,轻声说。
“师哥,不要伤心。咱们欠下的血债总归要还的,现在我反而觉着心里敞亮了许多。再也不用被噩梦折磨,每天睡得份外香甜。”
福王腾的站起身来,怒目圆睁睚眦欲裂。心中的猜测变成了现实,怎能不让他肝肠寸断怒不可遏?。
“谁!?莫非是大天宁寺倾巢而来?”
静真一阵心悸,实在不想说出这个名字。但她也明白,没有一个交代师哥是决不肯善罢甘休。“是···是伽蓝叶大国师出关了。”
“伽蓝叶,伽蓝叶···”福王咬牙切齿的重复着这个名字,身体却颓然的坐到师妹的身旁,垂下头颅把面颊深深的藏在双掌里,不言不语。
好久后,福王才抬起头来,神色也平静了许多。“十二长老怎么样了?”
“和我一样。”静真轻轻的说着,神态安详无怒亦无喜,配上她的佛衣僧帽,好一位看破红尘的出家人。
“大国师迫散了我们十三人的‘残经真气’,我们现在和常人一样,再也不必忍受真气反噬的痛苦。说起来,大国师还是有恩与我们。”
事到如今,静真更关心的还是师哥。福王带去临安的二代弟子全是十二位长老的门徒,此事一旦传回京城,弟子们势必要大批的离开侍卫步兵司去找伽蓝叶寻仇。‘残门’经此一劫,与灭门并无多大的区别。
不但失去了一条可以依仗的臂膀,师父传下来的基业也就此灰飞烟灭。双重的打击,对师哥来讲实在是无法承受的。
“都没事就好,就好···”福王低声的喃喃道,原本就白皙病态的面容更是没有了一丝血色,看的静真好一阵心焦。
福王此时的状态也确实吓人,高瘦的身躯仿佛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软踏踏的佝偻在山石之上,好像刹那间就苍老了好多岁。
“师哥,看开一些吧。人家大国师菩萨心肠,只是毁去了‘残经’,废了我们的武功。相比当年咱们在大天宁寺抢夺‘残经’时犯下的罪孽,这算是最好的结局啦。”静真心疼之下,努力的开解着师哥,说出来的却也全是心里话。
“师妹!”福王涣散的目光中,突然迸发出闪亮的异彩,猛的抓住了静真的手。
“师妹,跟师哥回临安去,做我的王妃!”也许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他心里埋藏的太深太久,当他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刚刚还是宝相庄严的女僧人,瞬间的木然与惊愕后,两行滚烫的热泪已是奔涌而出。也许是她等待了太久太久,猛然间听到了这句话怎能不让她恍惚如梦?。
“是不是太迟了?!”师妹泪如雨下,福王赶忙着急的抢白道:“如今已经没有了‘残门’,也没有了祖师留下来的门规戒律。师哥就是要补偿你,给你多年前本该得到的幸福,从今往后,你就是大宋朝福亲王的王妃,亲王府的主人!”
“傻师哥啊!”泪眼婆娑的静真,用力的握着师哥的大手。“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师妹就永远是你的师妹,是你的妻子,做不做王妃有什么打紧。”
福王爷仰天长笑,声震山谷。
“哈哈哈!!!祖师呀祖师,您订下门规的那一天,可曾想过‘残门’有烟消云散的这一天?哈哈,老天待我赵榛还算不薄啊!”
有喜有怒,亦甜亦苦的笑声穿过了云雾,飞跃了山林,传的很远,很远。
与此一峰之隔的半山腰上,正在小山洞里盘膝打坐的柔福蓦然睁开了眼睛。站在洞口护法的白衣僧人也在此时回过身来。慈眉善目,银白的须发和洁白的僧袍迎风飘动,竟然就是助岳震穿越时空的中印大和尚。
将心中的诸般情绪宣泄一空,福王这才想起,乖侄女一直没露面呢?赶忙四下眺望着,问起了师妹。
静真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嗔怪中却有几分的欣喜。“这次和伽蓝叶大国师同来的,还有咱们的一位老熟人呢?”
“哦?···”福王微微一怔,伽蓝叶是西夏国的国师,能与他一起联袂而来的决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莫非是···王爷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张面孔,同时也想到了这个人和柔福之间微妙的关系。不知自己猜得对不对,福王询问的眼神递给了静真。
师兄妹心有灵犀,静真含笑点头说:“不错,来的正是中印大师,此刻陪着柔福在后山练气呢。师妹猜想,大师此来多半也是为了柔福。”
福王无言的点着头,中印和震少的这层关系知道的人很少,也被‘招讨府’列为了高度机密。中印此举自然不难推断,爱屋及乌之下才会对柔福亲睐有加。
想起在临安码头上与震少的不快,福王不禁又愁上眉梢。柔福和岳震,一个是皇亲贵胄,一个是将门虎子,能不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呢?。
“十叔,十叔!您可来啦···”
远处柔福清脆的喊声打断了福王的思绪,王爷立刻换上了一付笑模样,含笑凝视着穿梭跳跃在林木间飞奔而来的少女。
静真想挣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却被福王死死的握着不肯松开。凤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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