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宋二姑娘择婿记-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贞书还未回答,他两眼反插已瘫倒在地。贞书将他扶起来,欲要挪到屋里去,谁知他又醒来睁眼瞧着贞书。
  相处了这几天,他虽嘴上有些脱缰,总得来说是个好人。况贞书与他几日厮磨在一起,早有了些情份在心里。此时见他双眼满是希冀,不知为何忽而头脑一热道:“若你真要寻房娘子,我就和你在这里草草拜个天地,好叫你九泉之下不至无处归宗,可好?”
  林大鱼心中大喜,脸上也顿时有了喜色,却又皱眉道:“我也许活不过今夜去,你年级轻轻就成了未亡人,那可怎么行?”
  贞书道:“不过是在这山林里虚作个仪式哄骗祖宗而已,等我明日将你埋了再自己走出去,只要我不说,有谁会知道?”
  林大鱼听她说要埋了自己,后背森森冒着寒气,又故作推脱道:“我不过是个大字不识的长工,就算是个假仪式,也太委屈了你。”
  贞书扶他坐下,叹口气道:“我此番回去名声必也毁了,想要嫁人只怕也是难事。若实在瞒不过去,我就只说我与你成了亲,你已死,我已成了个寡妇,从此正正当当顶立门户,岂不更好?”
  林大鱼还不及答言,她已转身到屋后寻了些干柴来揉成两个火把,拿火点了插在蓑屋门前地上道:“如今没有烛台,只能拿这东西充数了,但愿你家祖宗们不是爱追究的人。”
  她扶了林大鱼过来,两人草草拜了天地又虚虚拜了高堂,再相对拜过,林大鱼已是气喘嘘嘘。
  贞书见他仍不肯回屋子里去,故作生气道:“如今咱们也是夫妻了,岂有我将你扔在外面等死的道理,快进屋吧。”
  林大鱼点点头道:“娘子,辛苦你了。”
  他叫的温柔之极,贞书听了竟十分受用,虽苦着脸却也强撑一笑道:“是,我的相公。”
  两人相携进了屋子,贞书仍将林大鱼安置在铺了裙子的地方,自己依旧躺在那干柴中。此时天已黑透,屋内唯门缝里隐约透着些亮光。林大鱼道:“既已成亲,你过来与我同睡一会,好叫我贪你身上那点凉气,如何?”
  他言罢,又叹一声道:“也罢,我是将死之人,将病气过于你不好,你还是躺远些吧。”
  他若不说这话,贞书倒还真不愿意躺过来。只是她天生怜悯于弱者,听他说的可怜,有意要证明自己不是嫌弃他将死,便起身过来躺到了林大鱼身边。
  林大鱼伸过一只火烫的手来轻揽了贞书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言道:“大凡男人,到了我这个年级,都想要个娘子成日等在家中,做一口热饭,烧一碗热汤,晚上再能搂着肩膀好好睡一觉。”
  贞书将他手推开,自抱了双臂仰面躺了道:“你若有说话的力气,不如存了留着明天天亮再死,好叫我夜里不要担惊受怕。”
  林大鱼一怔,收了手柔声道:“好,我就是强撑,也必要撑到天亮,不要叫我娘子夜里受惊吓。”
  贞书听他说的可怜,又悔自己方才说话太狠,侧身伏到他胸膛前道:“若你真能撑,就别死了,好好活着多好?”
  林大鱼将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揽了,试探道:“若我不死,那里能寻到你这样好的娘子?”
  贞书道:“你若不死,我就真嫁给你又如何?”
  林大鱼道:“可我不过是个长工。”
  贞书道:“长工又如何,只要你从此自发向上,那怕每日只识一个字,有三年也能读文章了。”
  林大鱼长叹一声道:“可惜我是真的要死了。”
  这一夜贞书十分警醒,时时起身试着林大鱼的额头。到了后半夜,他额头上便渐渐褪了热,回到了正常体温。贞书心中不觉疑惑,反而放下心黑甜睡了一觉。次日一早醒来,便闻着外面一阵粥香,她起身出门,就见林大鱼守在个吊锅子跟前,拿筷子搅着一锅白粥。

☆、第25章 骗子

  林大鱼听她出了门,起身笑道:“瞧瞧,你竟是我的福星,我昨天夜里退烧了。险险烧了两昼夜,若烧到天亮只怕命就没了。”
  贞书这时心中疑他有些夸大其辞,还也许他想由此从自己这里占些便宜,虽他替自己端来了粥,也仍是闷闷不乐的吃着。吃完了自收了碗筷洗完,将屋子收拾干净整理清楚,才道:“既你烧退了,还送我回官道上去吧。如你不愿意我自己走去也可。”
  说罢只给他个背影,站在外间收自己昨日洗好晾在外的帕子等物。
  贞书觉得昨夜真是闹了好大一个笑话,枉叫自己担悬一夜,还真以为他要死了,暗自掉了不知多少眼泪。
  忽而身后屋子里一声闷响,贞书听着觉得不妙,回身一看便见林大鱼仰躺在床板上,嘴角溢着些白沫,眼珠上翻,鼻子里竟是没有了呼吸。她爬上床揉了他肩膀,见没有反映,将耳朵伏在他胸膛上听了,竟连心跳都停了。
  贞书这才慌起来,掰开他嘴巴看了舌头,又不停的替他揉着胸膛,颤声道:“大鱼哥?大鱼哥?”
  她这样忙弄了半晌,那林大鱼竟真如死了一般,混身都渐渐冰凉起来。贞书深悔自己方才误解了他,谁知他还真就死了。原有人若死了,旁边的活人对着尸体自然会有些惧意,但想是因为这几日与他朝夕相处的缘故,贞书竟也不觉恐惧,叹口气抹了眼泪出门,打盆水来替他将脸上煮粥时沾的灰并嘴角的污渍一并擦净。
  这才提了那捕兽夹子出门,有心要替林大鱼寻一个死后的安生之所。谁知她才一出门,又听得屋子里轻哼了一声,忙回屋一看,林大鱼竟又睁开了眼睛,自己挣扎着要坐起来。
  贞书扔了兽夹愤愤道:“你既身体不好就该好好躺着,谁叫你起来煮粥的?”
  林大鱼道:“我想便是我死了,也期望你能因为一碗粥而记住我,不至出了这林子便将我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
  贞书毕竟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况自小至大未曾出过蔡家寺,那里懂得人世险恶的道理,况且自幼苏氏也未给她太多教诲,要教她在外辩人识物。她的行事看人,除了书本上的规矩,便全是照着自己的性子猜夺而来。
  若说方才她还疑心林大鱼有心装病的话,这回便是真信他命不久矣。
  她伸手试了试他额头,果然又烧了起来,连带整个脸颊俱是热的热气腾腾。
  这下他只怕真是要死了。
  既草药无效,又自己束手无策,贞书仍脱鞋上了床,依在林大鱼身边道:“我这几日熬坏了,也累坏了。如今要好好睡一觉,若我醒来你还活着,咱们就作真正的夫妻,若你死了,我必将你安葬在这森林里,逢年过节亦来给你烧香祭祀,可好?”
  林大鱼喉头一酸,忍了眼眶里涌出的泪水深吻在她额头上,半晌才道:“好,我必撑到你醒来。”
  贞书还未曾睡得多久,叫身边一个混身发热的林大鱼烤的无法呼吸,睁开眼就见他支着脑袋望着自己,眼中布满红血丝。他见贞书醒了,挣扎了笑道:“你瞧,我一直等着你。”
  贞书坐了起来,摸着他额头仍是火辣辣的烫,遂又躺下道:“咱们一起睡吧。”
  林大鱼摇头道:“不成,我要好好瞧着我娘子,将你的容貌都刻在我脑中,便是到了黄泉路上喝了孟婆汤,也不能忘了你。下辈子寻着你的相貌好来找你。”
  贞书眼酸不已,强撑了笑问道:“那你可觉得我好看?”
  林大鱼道:“好看,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姑娘。”
  贞书仰着头,自坠车那日来头一回细细打量林大鱼的脸。他鼻高唇毅,额宽目正,也算得是个十分漂亮的美男子,比之童奇生要英武许多,更要俊美许多。许是干苦力的原因,存得一身好肌肉,肩宽背窄,混身都能显出力量来。
  贞书喃喃道:“我也觉得你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她不知为何,竟生了要一吻他双唇的心,微张了唇直勾勾望着林大鱼。谁知他忽而起身,冲出门去。贞书深悔自己太过主动,以为自己吓怕了他,坐起来正在那里自悔着,便见林大鱼混身*如水里捞出来一般冲了进来,不等她张嘴便将她压在床上,双唇贴了过来,她才张开嘴要问他方才为何出去,他的舌头便跟了进来,吻的她喘不过气来。
  贞书使出混身力气推开了林大鱼,擦了嘴唇道:“大鱼哥,你……”
  林大鱼不等她说话,又吻了上来,在她双唇间舐磨留恋半晌,才又吻到她耳边,将她耳垂含在嘴中轻咬吸噬,半晌才喘着粗气道:“好娘子,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你叫我看一眼,我便死而无憾。”
  他此时身上倒没有了方才的灼烫,只是鼻子里仍往外呼着热气。贞书本欲推拒,可他吻的她头昏脑胀,小腹间灼热的火气乱窜着,竟如昏了头般微微吐了个好字。
  林大鱼舔着干透的嘴唇,轻轻解了贞书衣带,掀开她胸前绣着青蛙立于荷上,蜻蜓在旁点水的小肚兜,睁大了双眼看着。贞书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伸手欲要掩了胸襟,却叫林大鱼挥手轻轻挡了。他忽而吞了一口口水,微微一笑,猛然便俯首在她胸前,如孩子叨奶般叨住了她胸前的一点。
  贞书吓的哇呀大哭,使劲推了道:“你给我放开,放开!”
  林大鱼在她胸前啃了半晌,双手捏了她两只小拳头握在手中,复又吻上她的她耳垂道:“若不看我还耐得住。既看着了,便是死也要死在这上面才罢休,好娘子,你千万怜惜我一回。”
  贞书还欲挣扎,他已将她双手一并捏在一手中,另一手往下一伸便褪了她裤子。贞书气的摇头尖叫,只是她手中那点力气,如何能挣扎得脱林大鱼。她才用力挣着双手,他已自褪了裤子送了进来。贞书直觉小腹似被硬物劈开,疼的闷哼一声,轻声啜泣起来。
  林大鱼此时方才入巷,深觉无比畅快美好,只身下美人哭的梨花带泪又叫他疼惜不已。他俯首吻过她双眼间的泪水,轻声道:“咱们是拜过堂的,你是我娘子,这种事迟早都会有。”
  贞书此时猛然醒悟,怒道:“说什么你要死了,全是骗人。”
  林大鱼此时正处在有生以来最痛快的舒爽中,那里顾得上搬这些嘴仗。况他见贞书不再喊疼,想必也如自己一般是尝到了甜头,遂由着自己性子大动了起来。贞书叫他一阵猛冲猛撞撞的下丨腹剧疼,尖叫道:“疼!疼!”
  林大鱼急忙又吻了她耳垂道:“马上就好,你放松一点,放松一点,我很快就好。”
  贞书那里能放得松,小腹疼的每一下如被撕裂一般,只是听了林大鱼许诺,便咬唇闭眼等着。这样忍了不知多久,忽而他大动起来,疼的贞书几乎背过气去,好在他就此伏在她身上停了。
  贞书嫌恶他,一把推开在边上,起来摸衣服穿了哭道:“骗子,你这个没良心的骗子。”
  她觉得腿间冰冰凉凉,侧身摸了一把,摸到些粘粘腻腻的东西出来,更加气的咬牙切齿,跑出门在小河中洗了半晌,边洗边抽抽噎噎哭个不停。
  林大鱼见她此时哭的梨花带泪,比前几日更要娇艳几分,况他垂涎多日,今朝终于吃到嘴里,又是满足又是愉悦,拿了那褙衫在水边挥了道:“娘子你方才出了汗,再这样洗小心着凉,快来穿衣服。”
  贞书自河中摸了个拳头大的石头扔过去,骂道:“你这个骗子,滚!比强盗还不如的骗子。”
  林大鱼伸手接过石头,见她一个又一个扔过来,自己也连番接了道:“怎么,我不死你竟不高兴了?”
  贞书自往河水深处走了几步,回头道:“骗子!”
  林大鱼道:“你嫌我是个长工委屈了你。”
  贞书头也不回道:“骗子!”
  林大鱼怕她在水中着凉,索性自己下水将她抱了起来,任凭她挥拳蹬脚也不闪躲,直抱进屋里放她躺下,将那褙子给她盖了,才跪在她身边道:“咱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之事迟早会有。我保证对天发誓,往后定好好作工挣钱养活你,好不好?”
  贞书猛然睁圆了杏眼道:“你就是个骗子,若你不说你快要死了,我怎会和你拜天地?”
  林大鱼道:“但你也说过,只要我不死,就同我做真正的夫妻啊!”
  贞书气的咬牙切齿,思及自己还真说过这样的话,拿褙子蒙了头道:“滚,你这个骗子,滚的远远的。”
  林大鱼却仍摇着她道:“你先起来,我再替你铺件厚实的衣服你再睡。”
  贞书气的坐起来又要打他,就见他自解了身上的衣衫递给她,从她身下抽了那裙子出来展了道:“你瞧,这我得保存起来。”
  贞书放眼一瞧,见那裙子正中间指甲盖大小一点黯红的血点,顿时腾红了脸,蹬了林大鱼一脚道:“滚!”

☆、第26章 耍诈

  她方才赌气跳进河中,此时身上衣衫皆是湿的,也怕自己若在这里病倒了走不脱,更加遂了林大鱼的意,待他出了门,便将衣服皆脱掉拎干水搭在床板上,自己独穿了那件褙子缩在墙角枯坐着。
  这回林大鱼倒是出去的时间长,在外间叮叮当当吵来吵去也不知做些什么,直过了一个多时辰,才满头大汗的推门进来,手里一根树枝,树枝上还串着一条半尺长的鱼,烤的灰灰黄黄冒着丝丝热气,另一只手里还端着碗粥。
  他先把粥碗递给贞书,见贞书接了,才又把那鱼伸过来道:“我方才特意到河里捉了条鱼,你快来尝一尝味道如何?”
  贞书自幼受教于母亲的少,再又多读了些闲书,将生命看得比贞操更重要。此时虽失了贞操,也不过是气林大鱼骗自己,从未想到要为此而自尽投河的事情上去,况如今天已将晚,她腹中如鼓摆鸣,又许久未见过荤腥,闻到鱼肉的焦香味儿也是食欲大开,遂就着林大鱼的手咬了一口,微微尝了尝便吐在手中顺门扔出去道:“呸!你竟不放盐巴。”
  林大鱼呆愣道:“放盐巴?盐巴不是鱼身上带的吗?”
  贞书端碗吃了口粥才道:“你一个长工竟以为盐巴长在鱼身上,可见这些全是骗我的。”
  林大鱼自己也尝了一口,果然只有股浓浓的鱼腥味儿。他将那鱼搁到外面又进来坐在床沿上道:“我虽是个长工,可是真心求取于你。咱们再将就一夜,明日一早我与你一同归家,求你父母将你嫁于我,可好?”
  贞书低头搅着那碗粥半晌才抬头道:“我父母只生了四个女儿没有儿子,所以你若真要娶我,是要倒插门的。你若倒插门了,你那些列祖列宗能饶了你?死后能叫你归宗?”
  林大鱼道:“我爹娘死的早,又无人管束,便是倒插门又如何,只要跟你在一处,死了也跟你单独过,再不去找那些祖宗们。”
  贞书本就不厌于他,再这几日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早就对他生了些情意。方才虽恨他骗了自己,但只要他不是真的生病要死,论起婚嫁来,她心中倒还有几分愿意。只不知他此番说的可是真话,可再有哄骗自己。想到这里,抬眼盯住了林大鱼道:“你再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骗了我,我立即便从这里出走,再也不见你。”
  林大鱼忙点头道:“我发誓再没有骗你。但是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虽我倒插门在你家,但总归这文县徽县离的太近,怕那刘老爷再来找我麻烦,所以,等到你父母那里面禀过咱们的亲事,我就带你到外游荡一番,看那里可有过日子的营生,在外混得几年,待刘老爷这里的事淡了,咱们再回来侍奉你父母,叫他们颐养天年,可好?”
  贞书心道也只能如此,便微微点头道:“好吧。”
  林大鱼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摩拳擦掌道:“明儿一早咱们就到韩家河去卖了虎皮,换了银子置些绸缎布匹,首饰银钗的好给爹娘做见面礼。”
  贞书这才想起苏氏来,皱眉道:“我父亲是再怎样都行的,他平生只爱写字画画,旁事全然不理。只是我母亲喜爱银钱,又喜好绫罗绸缎等物,你须得好好替她置办上几件。”
  林大鱼连番点头道:“好!好!”
  他接过贞书的碗出去洗涮干净,又学着贞书将屋子里清扫了一遍,将贞书所有的衣服皆洗干净晾了,才进来问贞书道:“娘子,你瞧可还有做不到的地方?”
  贞书身上唯有件褙子,两条腿都露在外面,不愿叫他看见,又实在看不下去他涮的锅与晾的衣服,遂回道:“你远远的找个地方去呆一会儿,我收拾好了你再回来。”
  林大鱼听了连忙退避出去,也不知去了那里。贞书重又将这些东西收拾一遍,天色便已净黑。林大鱼摸着夜色走了回来,在河边沐洗过,两人才一同回了小屋。
  这回换贞书理直气壮躺到铺整的一侧,林大鱼自己也贴睡了过来,贞书瞪他一脚道:“边上去!”
  林大鱼哀叹道:“娘子,冷。”
  贞书将他那衫子抽出来扔给他道:“冷就披上。”
  林大鱼道:“我怕你冷,抱着你给你暖暖,可好?”
  贞书忽而心中一动,言道:“你若告诉我你是怎么让自己发烧的,我便叫你抱着。”
  林大鱼嘿嘿一笑道:“是马前子,擦在皮肤上灼热,是治风湿病的良药。只是那东西有毒,我才不敢叫你亲我,怕你唇上沾了中毒。”
  原来他急忙忙冲出去洗澡,是因为这个。
  贞书越发气的咬牙切齿,打了他慢慢伸过来的手道:“你耍诈,你竟然耍诈,害我整日以为你要死了,为你伤心那么久。”
  林大鱼顺手将她揽入怀中贴了她发鬓厮磨着双唇道:“我知你是真心实意为我悲切,我原也想告诉你一切,可又怕只要一说出来你就会走,就不要我了。我想跟你成亲,在一起过日子。我躺在床上你在床下收拾东西的时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我喜欢这种安稳无比的平淡生活,就算没有荣华富贵高官位爵,有你整日在我身边笑笑闹闹,已是足够。”
  贞书虽看过些闲书自以为老道,但终究不过情窦初开的小女儿,对童奇生有好感也不过是他比别人多读了些书,说话能咬文嚼字而已。若真论起情爱来,她尚还是天真懵懂一张白纸,这林大鱼身形健壮相貌堂堂,情话说的缠缠绵绵真真切切。此时贞书整个人被他圈在怀中,听了他这些言语,竟也渐渐心软,非但不介意他是个长工,反而越发怜悯他人生悲凉。
  是而也揽上他胸膛道:“我自幼长在乡间,不贪美食也不贪华服,唯独喜爱自在无拘。只要你往后不一味拘着我在家里作个不抛头露面的娴静娘子,也愿意让我如现在一般放着性子,我是不嫌弃你家贫的,终究男女结合在一起,父母给的富贵终会散去,还要我们自己努力才好。”
  林大鱼听她这番话里竟还含着十分的道理,深愧自己不如,越发觉得自己形容萎琐对不住她,歉声道:“我这些年过的荒唐,惹的天怒人怨。虽自已心里也知道不对,怎奈放浪惯了本性难移,到如今孑然一身仓皇落迫,也皆是我自己的不好。前番拿谎言骗你,更是错中之错,但我是真心实意爱你,这份心苍天为证,日月为鉴,我发誓……”
  外面忽而一声惊雷震天,劈的这蓑屋里都猛然一亮。借着刹那间的亮光,贞书竟瞧见林大鱼眼眶红红,似是哭过的样子。
  贞书捂着嘴咕咕笑道:“报应来的真快!”
  林大鱼也被骇的脸色苍白一头冷汗,好在夜色黑浓贞书看不见。
  贞书见他半晌无言,才知他是真被吓怕了,恨恨道:“若你再有言语骗我叫我知道,我立刻便离了这里,永不再见你。”
  林大鱼沉默半晌无言,终究年轻男子火性强烈,不一会儿就忘了方才的雷声,心中那点邪念复又腾了起来。他一只手渐渐自贞书怀中伸了进去在胸前揉搓,贞书几番阻之不能,便也放任他揉着。岂知他见贞书不阻复又得寸进尺,爬起来拱在她胸前不肯下去。贞书气的蹬脚道:“说好了明儿咱们就回我家,你若这样便趁早滚,再不要烦缠我。”
  林大鱼这才躺下,手却仍不肯松开,揉捏半晌又渐渐往下滑着,终是停在她肚脐下方那片柔软的小腹上轻轻摩娑。贞书迷迷糊糊渐渐就要睡着,谁知他手又往下挪了三寸,在那一处轻揉了起来。
  贞书气的去硬掰他手,就听林大鱼在她耳边粗声道:“我就只摸一摸,保证再不动你。”
  贞书信了他,任由他一只手在那里摩娑着,想要就此睡着。可那处他手摸过的地方,渐渐腾起一股酥麻感来,随他指腹上的茧而渐浓,沿她小腹往上窜着。他时而摸不到那酥麻的地方,贞书便有些心急,恨不得抓了他手放到那一处。这酥麻感在小腹堆积,渐渐鼓胀的她恨不能哼出声来。她心内焦急欲要他停手,脑中隐隐却又不愿他停手,潜意识里觉得这酥麻感再堆积下去,终要爆出来叫她混身酥爽的时候。
  “你若想要,就点点头。”林大鱼贴在她耳边轻言道。
  贞书缓缓摇头,半晌无言,忽而却侧过身吻上他的嘴唇。林大鱼受了这鼓舞,翻身压了上来。这一回,再不是白日里那撕裂般的痛楚,贞书小腹间堆积的酥麻感终于全部迸发在她全身每一处毛孔里,就连头发丝都森森冒着舒爽。
  这一回两人俱弄的如从水中捞出来一样满身大汗,方才搂在一起沉沉睡去。贞书一觉睡的深沉,也不知何时忽而惊醒,一摸身边竟是空的,再往旁边摸去,林大鱼并不在床上。她心中隐隐有些担心,披了衣服下床出门,外面月影西斜,想必已到了五更天。

☆、第27章 寻宝

  她隐约听得左边密林里有人声言语,便放轻脚步慢慢走了过去。此时正值半夜,就连动物昆虫之类都正是酣睡的时候,四野一片清寂,那人声便显得越发清亮。
  她走的近了,隐约听得人声清亮时,便悄然躲在一颗大树后屏息听着。
  “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吗,叫你走,快走。你不但不走,还学蛐蛐儿叫,三更半夜那里来的蛐蛐儿会叫?”虽压的低沉,贞书却能听出这是林大鱼的声音。
  “世子爷,奴才回去了,回去一趟又来的。”这是另一人,想必是他的同伙。
  贞书一颗心落进寒冰慢慢往下坠着,就听林大鱼又道:“昨晚急没问你,小狮子狗儿可出脱了没有?”
  那人道:“出脱了,卖了六千两银子。”
  林大鱼道:“也太少了些,好歹也是东宫玉逸尘赏出来的,怎么才六千两?”
  那人道:“世子爷,这里是穷乡僻壤,六千两还是奴才打着刘小姐抱过的旗号才卖上去的价格。”
  林大鱼忽而一笑道:“刘小姐一幅夜叉样儿居然还比这小狮子狗儿值些银子?”
  那人道:“说实在的刘小姐也真是可怜,听闻如今她还整日啼哭,一半是为了那小小狮子狗儿儿,另一半大约还是在牵挂世子爷您!”
  林大鱼厉声道:“行了,不要再多废话。你快去韩家河等着我,我辰时初必会过来。银票你现在也不用给我,明日你也不能正面与我打招呼,届时等我打问好娘子家的住处,自会抽空儿暗给你个讯息,你届时便将这些钱一并送到她家里去,只软言安慰她家父母几句,她那父母,在深山里都能扔下她驱车跑了的,想必也不甚在意这个女儿。我先带她去凉州,等那边过顺了再回来认亲,也算对他们仁至义尽。”
  那人道:“平王那里昨日来了两个人,说甘州大夏河边上成家堡子里一个姓古的老者不知从那里捡了份藏宝图,说是绘着当年黑水城城破时城中所有财物的藏纳之地,那老者写了封信给甘州州知府,州知虽按例上报了朝庭,但州丞也给平王放了风声,如今平王叫那两人来为你作副手,一同前往甘州成家堡子去夺那藏宝图。要奴才说,不如先把这小娘子送回家去,待咱们寻完藏宝图交了差事你再来正正当当提请娶她,如何?”
  林大鱼厉声道:“不行,平王那里是差事,娘子这里可是终身大事,我是必定要带着她的。你这番去了吩咐那两人,叫他们不必到我面前点卯,只远远跟着我即可,等出了徽县一带走远了,我再慢慢宽慰娘子告诉她实情,那时候离的远了她又回不来,想必就会实心实意跟着我。”
  那人又道:“不如我留下一千两银子给世子爷您在路上花销,只给他家五千两?”
  林大鱼道:“不用,我这里有张完整的虎皮,还能值些银子。再者,既然平王送了人来,那就理应当也送了银票来,咱们那里还需要愁银子?”
  那人长叹一声道:“世子爷您也该告诉那小娘子实情,不然一路行来总会露出破绽,届时她若因您骗了她而心怀愤怨,又该如何是好?再者,您家世不差相貌又好,若诉出实情想必那小娘子……”
  林大鱼仍是厉声道:“不行。那马车在官道上行走时,我听了些车中女子的言谈,听到她们是从京城出来的。我越狱出逃,京城想必早已满城风语,她想必也知道杜国公世子杀继氏母亲又□□继氏的消息,到时候莫说嫁给我,只怕她连我这个人都不肯再见。”
  贞书两腿酸软的几乎要跌倒,后背上一层层出着冷汗。
  杜国公世子?
  她忽而忆起聂实秋当日的话来。
  她道:“杜国公府的世子杜禹你们可知?”
  贞玉道:“那是自然,他不是有名的不服管教,幼时我去他家作客,还亲见过他父亲提着鞭子满府找着要抽他,后来听闻他因杀人被下了大狱,莫不是要斩首了?”
  还有那婆子与丫环的语言。
  婆子道:“那可是件丑事,杜国公府里瞒的水泄不通。不过,我有个相熟的姐妹在那府里厨房作事,倒是知道些形迹。”
  “听闻当年他也不过十六七岁,因国公府续弦的杨氏生的貌美,世子竟生了觊觎继母的心思。有日国公外出,恰逢那国公夫人午睡,世子在外见了,悄悄进来欲要强占继母。而巧在这国公夫人的母亲亦在府上作客,那世子正欲行不轨之事时,恰被这继母老娘瞧见,吵闹起来。世子一不作二不休,横刀便杀了这继母老娘,自己大摇大摆回房睡觉去了。杜国公回府后听闻此事震怒,又他不思悔改,才将他发派到应天府狱中去的。”
  那丫环惊的嘴里能囫囵吞个鸡蛋一样,半晌才点头道:“竟是这样一个人,那也难怪。”
  贞书打着酸软的双腿缓缓走回蓑屋,在屋中捂脸呆坐半晌,趁着黎明的微光收拾了衣服皆穿在身上,出门走到那小河边,捞河水洗了把脸,才缓缓朝下游走去。
  回头看来,处处破绽。他从一开始就是想骗她到这山林中去,图谋要把她骗上床,可她枉还以为他真是个长工,时运不济才落迫到如此地步,给他温存给他怜惜。在他看来,也许她的样子十分好笑,年轻单纯的小女孩子,初出家门落难在外,以为自己柔弱的肩膀与善良的心地真能感化一头丧失人性的禽兽。
  贞书读过许多话本,有些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