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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妃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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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书雪总算是把今天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抱琴上前伺候书雪洗手,趁势劝道:“主子,您今天是不是有些莽撞了,您处置了先福晋和三阿哥身边的老人,王爷那里可怎么交代啊?”
书雪冷冷一笑,说道:“交代?我对他交代什么?你当我愿意管这个家?”
抱琴叹气说:“主子,奴婢知道您委屈,可事情已经这样了,您又何必固执呢,早日生下个小阿哥才是正经。”
因着抱琴不知道“避孕药”的事,书雪也不愿意多说,便摆了摆手说:“我心里有数,你不用多说了。”
抱琴看了看主子,又和对面的侍墨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雅尔江阿一回府,安总管便把今天的事汇报了一番,雅尔江阿大为恼火,气冲冲地就往正院来了。
书雪早已等在正厅多时了,因为闲来无事,书雪便让抱琴等人把自己嫁妆铺子的账簿传了进来。
受二十一世纪凭证找工作的社会风气影响,书雪也考过会计从业资格证,对古代的单式记账法很是了解,加上出嫁前的管家经历,书雪查账时毫不费力。
雅尔江阿进入正厅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福晋查账的样子,看着书雪神色认真的绝美面容,雅尔江阿心神有些恍惚,待书雪起身给他请安时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听说福晋今天把董嬷嬷一家贬了,可有此事?”雅尔江阿率先发难。
“嗯”书雪的回答是一个鼻音。
“你难道不知道董嬷嬷一家是什么身份吗?”雅尔江阿看到书雪漫不经心的样子,十分生气。
“身份?什么身份?难道他们一家是王府的哪门亲戚?”书雪反问道。
“你!”雅尔江阿忍了忍怒火,耐下心来说:“董嬷嬷是永谦额娘的奶母,她儿媳也是永谦身边的,你这么做未免过分了些。”
“爷想说的是奴婢不把先福晋放在眼里吧?”书雪的脸色纹丝未乱。
“难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雅尔江阿的火气也上来了。
书雪挥退了丫鬟,才对雅尔江阿说:“王爷,您那位福晋奴婢只在祠堂里见过,她是善是恶、是美是丑奴婢一概不知,您要是觉得奴婢是因为自己是继福晋低她一头而别扭,那就错了,若是爷念着奴婢,奴婢心里也记挂王爷,那奴婢倒有可能嫉妒她,现在您觉得可能吗?”
雅尔江阿虽然知道书雪没把他放在心上,但听到自己福晋亲口承认,心里还是不好过的。他有些不甘心地说:“你是爷的福晋!”
“所以奴婢才给爷管家!爷是不是觉得奴婢很贪恋王府的权柄?实话告诉爷,爷需要的是一个让您没有后顾之忧但却不能有子嗣的管家,而不是对您事事贴心、一心为您着想的妻子。”书雪笑的开心。
雅尔江阿默然,低声说:“为了几百两银子的事就这样做,总归是失了王府的体面。
书雪摇摇头,道不同不相为谋。书雪拿过桌子上的对牌交给雅尔江阿说:“奴婢管家,与其说是因为爷的一句话,倒不如说是因为爷的信任,既然如此,奴婢就不为难王爷了,奴婢告退。”说完不管身后的人是什么反应,便回自己卧房了。
雅尔江阿面对这样一位福晋,觉得自己之前的种种算计都有些可笑,他想追过去把对牌还给书雪,却又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是好,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正院。
安总管试探着问自家主子:“王爷,董嬷嬷一家——”
雅尔江阿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安总管一个寒颤。
晚上就寝时,入画进来回话:“主子,王爷把管家的事交给了安总管,说是福晋偶感不适,等身体大安了再接着管家。”
书雪一笑,说:“随他便吧,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二十三、旧缘一春成往事
二十三、旧缘一春成往事
书雪的四大丫头在王府各司其职:抱琴随身听用,司棋负责衣食用度,侍墨总理外务,入画探听府内消息。几个二等丫鬟则专管□□小丫鬟的事。
书雪是敕封的和硕格格,娘家实力彪悍,因此虽然不再管家,但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来冒犯正院的人,安总管等人对书雪更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
这一天书雪刚用过早膳,侍墨便进来回话:“主子,安总管有事求见。”
书雪一愣,说道:“叫他进来。”
待安总管行过礼,书雪问:“安总管,本福晋这几日并不曾过问府务,有什么事去问王爷才是正经,怎么到这儿来了?”
安总管赔笑道:“福晋,马上是中秋了,这亲戚家的礼奴才都按例备齐了,可这宫里的礼还要福晋拿主意。”
书雪这才反应过来:中秋节到了。老康这个穿越女杀手对自己还算不错,取舍回护之间尽了最大努力,太后更是对自己关照有加;且这是第一次以亲王福晋的身份进礼,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上心。
略一沉吟,书雪便吩咐安总管:“金银珠宝、古董玩物之类压箱子的东西,按例办就是了,我有专门进给两宫的节礼,到时自有安排,你放心就是。”
安总管点头答应一声:“是”,见书雪没有多说什么,便起身告退了。
书雪陷入了沉思,过不片刻,书雪命入画从自己的嫁妆里将先年得的一幅屏风拿出来,又拿来一幅以前做的长幅巨画。开始准备节礼。
八月十五下午,雅尔江阿与书雪一身正装入宫朝觐,雅尔江阿这几天都没进过正院,见书雪无悲无喜,心中也不知该做何感想。
简亲王在铁帽子王中仅次于康亲王,排班时居于皇子和礼亲王一系之后。
行过礼,太后笑着对书雪说:“简王家的,你怎么也不进宫陪哀家说话呀,是不是嫌弃哀家这个孤老婆子?”
书雪慌忙跪下辩解:“太后,奴婢本来应该常来给您请安,只是刚进王府,有些规矩不懂,所以不敢冲撞了太后。”
太后笑道:“好,好,有什么委屈尽管来说给哀家听,哀家给你做主。”又叮嘱雅尔江阿:“你福晋是个好的,你不要拘束了她。”
雅尔江阿忙点头答应,把书雪扶了起来。
太后身边的佟嬷嬷知道自家主子对康王太福晋一脉另眼相看,便凑趣说:“太后,福晋送给您的节礼中有一件精致的屏风,您要看一下吗?”
太后兴致很高,马上催促道:“快拿来给哀家看看。”
宁寿宫的首领太监很快就带着几个小太监把屏风抬了进来,太后一见马上起身走了过去。
书雪所送的屏风绣的是草原风景,主景为一男一女在广阔的草原上骑马驰骋,远处是溪流和蒙古包,旁边还有羊群和牛群,屏风的边际有一轮将要落下的太阳,夕阳飘洒,余辉映在草原上更显凄美。
太后轻轻抚摸着屏风,嘴里喃喃地说着:“草原、科尔沁、蒙古——。”
康熙见太后有些触物生情,便劝解道:“皇额娘,今天是中秋,您应该高兴才是啊,不要辜负了这丫头的一片心意。”
太后稳了稳心神,笑着问书雪:“这样好的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书雪回道:“不敢欺瞒太后,这屏风是旧年奴婢偶然从家里的铺子得来的,因见其精致便收了起来,一直没有用到。前几天奴婢犹豫着拿什么孝敬太后,想起这件屏风,便亲做了刺绣当节礼送来了,还望太后喜欢。”
围观的众人都吃了一惊,太后问道:“这都是你亲手绣的?”
见书雪点头,太后更高兴了,拉着书雪的手问道:“你没去过草原,怎么能绣的这样好?”
“太后,奴婢虽然没去过,但奴婢的阿玛和哥哥都去过,奴婢常常缠着追问他们,也就知道一些草原的景象。”书雪解释道。
“好!好!咱们虽然是皇家的人,但身上总归还有草原的血脉,我和你郭罗玛嬷都是科尔沁出来的,如今身在京城,心中总归是挂念的。”太后有些感叹。
“你这丫头,怎么不见给朕备这么好的礼,看的朕都嫉妒皇额娘了。”康熙凑趣道。
书雪刚要说话,康熙身后的梁九宫回道:“万岁爷,简亲王府的礼中有幅长卷,不知是不是福晋孝敬的。”
康熙把目光转向雅尔江阿,见他一脸诧异,便知道定然是书雪的手笔了。
太后忙对康熙说:“皇帝,那就拿来给大家伙儿瞧瞧吧。”
康熙也好奇书雪送了什么礼,当即吩咐人去取。
长幅一展,满堂喝彩。这幅画是书雪仿照北宋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所绘,以京城王府街大街为景,仿乾隆年间《盛世滋生图》,取名《康熙王朝—盛世滋丁图》。书雪兼用西洋与国画两种画风,颇有些徐悲鸿的味道。
康熙大喜:“好一幅《盛世滋丁图》真真是形神具备,好!好!”
太子见简王府两样节礼都如此出彩,心里未免恨恨的,但也知道不能在此时找不痛快,便躬身下拜,向康熙进祝词:“皇父英明神武,大清方创下今天这般千古盛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除太后外,整个启祥宫的人全体下拜,宫殿上空传出一片山呼声:“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书雪原来只是想用心备礼,不想竟引起如此轰动,书雪不免感叹:“穿越女定律啊!”
赐宴时,书雪婉谢了太后要她去自己身边的恩典,依旧回到自己原有的位次,老康对她的宠辱不惊很是欣赏,微笑着点了点头。
宫里的御宴就是看着光鲜,等开席时都已经凉透了,书雪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
筵席吃到一半,几个皇女皇孙开始向太后和康熙敬酒,书雪感到心中很是沉闷,便带着抱琴和侍墨离席而去。
虽然中途离席,书雪却不敢走的太远,只在启祥宫外散步。
仰望明月,书雪有些伤怀,对两世的家人都思念不已,不禁低声吟道:“廿年仲秋两处过,梦还京都转清波。遥望素娥磨铜镜,空思后羿泪婆娑。”
“好诗!”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声赞叹。
书雪回头一看,原来是十四阿哥。
未封爵的皇子秩比亲王,书雪向其行礼:“十四爷吉祥。”
此时月光正好,胤祯见如此美景美人,想伸手去扶,书雪忙退后一步,直起身来说:“不知十四爷在此赏月,搅扰了爷的雅兴,委实罪过,奴婢告退。”
胤祯见书雪要走,急忙上前拦阻:“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
“十四爷,奴婢与您并没有什么瓜葛,谈什么愿意不愿意?”书雪眉头一皱。
胤祯脸色不佳,低声说:“总归是我对不起你。”
书雪对这样的场景有些腻歪,也不再多说,转身向宫内走去。
“总有一天,我会补偿你的。”身后的胤祯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
书雪全当什么也没听到,迈步进了启祥宫。领完赐宴,书雪就带着丰厚的赏赐和满身的羡慕嫉妒恨随雅尔江阿回府了。
☆、二十四、敲扇机继母遭疑
二十四、敲扇机继母遭疑
通过今天的宫宴,书雪倒是想到了一个问题,回府后便问雅尔江阿:“爷,三阿哥已经八岁了(虚岁),怎么不去宫里读书啊?”
雅尔江阿对今天发生的事感觉复杂,一方面,福晋算是给自己赚了脸面,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书雪费心讨好太后和皇上是另有所图。要知道,当年自己得以胜过继母所出的六弟顺利袭爵,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自己受康熙的赏识,如今书雪这样做是不是起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此时见书雪突然问到此事,便认定了心中所想,警惕的反问道:“福晋怎么关心起这件事来了。”
书雪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笑笑说:“奴婢只是看到其他王府都有小阿哥在宫里读书,才想到三阿哥身上罢了。”
雅尔江阿冷笑一声,说:“福晋倒是一片慈母之心。”
书雪这才察觉出雅尔江阿语气不对,但并没有想通原因,顺势接了句“爷过奖了。”就不再多说。
雅尔江阿神色一梗,他绝对不相信书雪没有听出自己话中的讽刺之意,见她仍然面含喜色,不免恨恨地:“你不要以为太后宠爱你你就能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告诉你,王府是爷说的算,日后选谁袭爵也是爷的事。”
书雪一下气乐了,现在她算是明白雅尔江阿在想什么了,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雅尔江阿被自家福晋这一举动给吓住了,“你——”声音有些颤抖。
书雪脸上笑意不减,对雅尔江阿剖白说:“爷,奴婢原来是这样想的,五阿哥还小,三阿哥能依靠的只有王爷一人而已,如果把三阿哥送到宫里去,就能减少他和您的接触,奴婢再安排人适时挑拨几句,王爷就算一时不信,但三人成虎,您早晚都会对他起芥蒂的,奴婢此时借势生一个王爷喜欢的小阿哥,宫里的太后和皇上又宠爱奴婢,那这王府可不就是奴婢母子的了吗?”
雅尔江阿对书雪现在的样子很是恐惧,但并不想输掉气势,便强声道:“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书雪将脸一沉,怒声道:“奴婢不知民间疾苦,但有句话还是知道的‘好女不穿嫁时衣,好汉不吃祖宗饭’莫说奴婢无子,便是有了儿子也绝不让他靠先人的功绩吃饭,他要是争气,郡王亲王自己挣;他若是不争气,哼,饿死了也不算屈。”
“你这是说爷只是个靠祖宗吃饭的纨绔了?” 雅尔江阿被书雪的一席话说的面红耳赤,声音涨高了八调。
“爷言重了,俗话说得好‘爹好娘好不如自强好’六十四卦乾卦第一,当头一句便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奴婢不过是向古人学习罢了。”书雪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事找事。
“福晋好才学,爷自愧不如。”雅尔江阿觉得有些无趣。
书雪笑笑,这些话都是前世从电视上看的,如今用在这个场合正好。
起身回卧房前,书雪对雅尔江阿说:“爷,当年二伯父也有儿子,为什么被追革爵位后却让阿玛承继了简王府,皇上是不是不知道您有位堂兄啊?”
雅尔江阿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书雪的话是什么意思,待要追问,书雪却早已离开了。
雅尔江阿在书房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便写了恩请简王府三阿哥进宫读书的折子准备递上去,临上朝前,雅尔江阿又把安总管叫来,问道:“福晋这几天都在做些什么?”
“回爷的话,福晋几乎足不出户,每天在卧房处理完自己名下的庄铺事务,便弹琴刺绣,看书作画。”安总管回道。
“嗯”雅尔江阿想了一想说,“既是如此,你去看看福晋,把管家的事交割一下。”
“嗻”安总管心领神会。
经过上次的事,书雪对管家的事并不感兴趣,见安总管来回禀府务,便推辞说自己身体欠佳,管家的事以后再说。
安总管无法,只得挑了几件大事回禀便告退了。
书雪发现自己很适合过这种宅居的日子,她大略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资产,除去八间铺子、三个庄子和两个宅院外,还有十万两压箱银子和价值不菲的一百三十抬嫁妆。郡主的年例是银一百六十两和米一百六十斛,作为亲王福晋,书雪每年另有六百两例银,加上平时的吃穿用度都出自王府,书雪处于赚多少攒多少的状态。
这一天上午书雪正提笔作画,侍墨进来说:“主子,九阿哥府上的何总管亲自送了请柬来,说二十七日是九爷的寿辰,请福晋务必赏脸前往。”
书雪一愣,问侍墨道:“那其他王府的福晋呢?”
“回主子,只有几位皇子府上的福晋受了邀请。”侍墨很快回道。
“嗯,那就推了吧,就说我身体不适,谢过九爷盛情了。”书雪吩咐道。
“是”侍墨应了一声,拿着请帖出去了。
事情却没有就此结束,下午九阿哥府就又派人来了,还是那位何总管,他这次坚持要见简王福晋,书雪无法,只得亲自去了前厅。
这个何总管是九阿哥自小的贴身太监,最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因此对书雪毕恭毕敬。
书雪笑笑说:“有劳何总管两番前来,本福晋近来身体欠佳,还望总管替我谢过九爷的一番心意。”
“福晋,我家爷除了请其他几个府的爷和福晋,各王府的主子也都答应赏脸,望福晋千万看爷的薄面,也好让奴才早早交差。”说着又是躬身一拜。
书雪无法,又听说不止请了自己一个亲王福晋,只得答应:“既如此,你上复九爷,我必如期前往就是了。”
何总管见书雪应了,十分高兴,又行礼谢过后便告辞了。
书雪一阵头痛,也不急着走,对侍墨说:“等王爷回来后回禀我一声。”见侍墨答应了才起身回房。
雅尔江阿刚换下朝服,苏长定便进来通报:“爷,福晋来了。”
雅尔江阿略感诧异,问道:“福晋说过有什么事吗?”
“没有”
“嗯,请福晋进来吧。”
书雪第一次来前院,出乎她的意料,这里从摆设的古董玩物到桌椅床凳,都十分精致,看来雅尔江阿很不愧是会享受的人。
雅尔江阿一身便装,目若朗星、面如冠玉,倒是像足了一位行止不羁的风流雅士,可惜——书雪心中叹息。
“福晋是有什么事吗?”雅尔江阿见书雪盯着自己出神,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开口询问。
“爷,今天九爷府上派人来下了帖子,请爷和奴婢去参加九爷的生辰,奴婢见几个王府都被请了,就答应了下来。不知爷的意思是?”书雪觉得这种事还是提前和雅尔江阿说得好。
“嗯,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到时爷和福晋同去就是了。”雅尔江阿对这件事并不是很上心。
“那爷早些休息吧,奴婢告退。”书雪见事情说完了,便起身告辞。
雅尔江阿突然感到很不舒服,自己的福晋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竟然是为了第三个人的事,而且这第三个人还是曾经争娶过自己福晋如今仍然对其“贼心不死”的九阿哥。
越想越不甘心,雅尔江阿盯着容貌倾城的妻子,突然上前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向书房内的床榻走去。
书雪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主动搂着雅尔江阿的脖子说:“爷,您说奴婢生的小阿哥是像奴婢多些呢还是像王爷多些?”
雅尔江阿脚步一停,低头说:“你是爷的福晋,就要尽做福晋的义务。”
“自然,给爷生个可爱的小阿哥也是奴婢的义务,到时上有太后、皇上,中有王爷和奴婢,再加上奴婢的阿玛和哥哥,我相信他一定会很高兴能有这么多人疼爱他的。”书雪说的漫不经心。
“你!”雅尔江阿发现这个福晋很难对付。
“爷,您怎么不走了?”书雪毫不客气的挑衅。
雅尔江阿几番隐忍,理智勉强压下□□,放下书雪,沉声道:“福晋早些回去休息吧。”
书雪嫣然一笑,说:“爷,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爷知道,奴婢不是勾栏娼妓,爷若是对奴婢不满大可以向皇上请旨废了奴婢这个嫡福晋,不然的话就请爷为奴婢存些体面。”
雅尔江阿无言以对,良久才说了句:“福晋多心了。”
书雪点点头,转身出了书房。。
☆、二十五、此曲只应天上有
二十五、此曲只应天上有
九阿哥胤禟的生日是八月二十七,书雪待雅尔江阿下了早朝便一齐前往九阿哥的府邸。
书雪今天穿的是一件大红旗装,雅尔江阿也穿了套暗红色吉服,二人站在一处颇有些“郎才女貌”的意味。
到了九阿哥府,雅尔江阿自是与其他男客去前厅,书雪则在管事嬷嬷的引领下去了后院。
刚到二门,九福晋董鄂氏便引着一众姬妾迎了出来,互相见过礼,董鄂氏便笑声道:“有劳福晋亲至,听说福晋身体欠佳,不知如今可大安了?”
书雪与董鄂氏是同一届的秀女,虽然不是十分相熟,但交道还是打过的,笑笑说:“劳你记挂,些许小病罢了,如今已无大碍了。”
董鄂氏便不再多说,侧身让书雪进正房大厅。
此时与九福晋交好的五福晋、八福晋与十福晋都已到了,见书雪进来后便纷纷起身问好。雅尔江阿是潜伏的八爷党,几位福晋自然待书雪这个简王福晋十分热情。
待女客来的差不多后,书雪才恍然发现自己上当了:几家铁帽子王府只有自己一个福晋来了,其余除了皇子福晋便是裕亲王和恭亲王(恭亲王此时已降爵为贝勒)两家的福晋。
其实要怪就怪书雪一时大意才着了何总管的道:清朝初年的铁帽子王虽然有八个,但除去睿亲王多尔衮被追削爵位,当代豫亲王和肃亲王都留守盛京,在京的庄亲王博果铎是众皇子的叔辈,剩下礼亲王一系,平郡王讷尔苏尚未成家娶妻,顺承郡王被康熙派去了蒙古,顺承郡王福晋不好独自前来,只派人送来了寿礼,康亲王福晋告病,只有康亲王自己带着礼物来祝寿。
书雪左右一看,除了太子妃自恃身份,其余几位皇子福晋是一个不落,全都聚齐了。
开席时,董鄂氏拉着书雪往上座让,书雪不敢托大,立意要坐末席,吓得琼琳忙忙起身,死活不敢居于堂姐之上,书雪无法,只得在三福晋之下做坐了。
九阿哥不愧是大清第一皇商,不说菜肴如何豪奢,便是那装盛所用的器皿也十分精致。书雪有些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恐怕就是这席面上的一套碗碟折成银子,也够普通百姓家过个一年半载了。
筵席一罢,董鄂氏又邀请众人去听戏,书雪这十几年来虽然努力学做合格的古代人,但对昆剧还是提不起半点儿兴趣,因此在听戏时兴趣便缺缺的。
戏正到□□,何总管进来回话:“福晋,十三爷得了一件新鲜的西洋玩意,爷请众位福晋同去观赏。”
董鄂氏点头应了,笑着对众福晋说:“那咱们就过去瞧瞧?”
书雪觉得有些不妥,不说几位皇子,一些朝臣贵戚也少不得会来给九阿哥庆寿,她们出去未免失礼。
十二、十三、十四几位福晋显见是也有此虑,都有些犹豫,琼琳便问:“外面还有外客,我们去有些不妥吧?”
何总管笑道:“福晋放心,外客都已散了,只有几位爷和王爷们在呢。”
八福晋郭罗络氏最是豪爽,有些不耐地说:“既如此,我们就出去吧,都是一家子骨肉,忌讳些什么?咱们又不是汉家的娇小姐。”
众人见状,也不好多说,便随董鄂氏往正院走去。
到了前院,书雪才发现,原来所谓的的新鲜玩意儿是一把小提琴,十三阿哥正拿着琴弓研究呢。
十四阿哥嘲笑道:“十三哥,您可是自称精通诸般乐器的,怎么被这么个蛮夷物件难住了?”
十三并没有很介意弟弟的话,拿着琴弓把小提琴拉的吱吱怪响。众阿哥纷纷捂住了耳朵,十阿哥还喊着:“十三弟,便拉了,爷的耳朵都快被刺聋了。”
十三脸色通红,嘴里嘀咕着:“不能啊,他明明说这是件乐器的,难道敢骗我不成?”
“十三哥,你是被那洋人耍了吧,他是随便找了件东西糊弄你呢!”十四分析道。
四阿哥不愿弟弟难堪,也跟着劝他放弃。
书雪见众人都有些看十三笑话的意思,心中不忍,又想着和雅尔江阿的关系已经是如此了,何必为了顾忌他而处处迁就自己,便上前笑着说:“十三爷,这小提琴可不是像您这样拉,您这样容易把手指划伤。”
众人听见书雪说话,都大吃一惊,十三阿哥则更添了几分喜悦,问道:“对对,他说这玩意儿就叫小提琴,嫂子会拉吗?”
书雪也不矫情,伸手接了过来便开始试音。这个时候的小提琴已经基本定型,不消片刻,书雪便大致掌握了其中的诀窍。
八阿哥笑着说:“咱们今天有耳福了,没想到嫂子竟有这般才华,胤禩佩服。”几个阿哥王爷也纷纷应声附和。
雅尔江阿脸上阴晴莫变,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个福晋了。
“就请表妹为爷演奏一曲,也好让爷长长见识。”九阿哥兴致很高。
书雪对小提琴不过是粗通,除了欧洲几首名曲,国内的就会《梁祝》一首,还不宜在此时演奏,便尝试着拉起了柴可夫斯基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
一开始,书雪难免有些生疏,拉的调子也多有失误,不过很快就渐渐的熟悉起节奏来了,残存记忆加上现场发挥,一段协奏曲让书雪拉成了四不像,但阿哥与福晋们都不懂行,只觉得这琴声别有韵味。
一曲终了,满院寂然。九阿哥怔怔地盯着书雪,嘴里说着:“曲好,景好,人更好!“继而发现自己的失态,慌乱的摇摇头,却发现其他人并没有很在意他说了什么。
“想不到咱们皇室竟然有这样一位才女福晋,真是难得,难得!“三福晋的话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再看向书雪,几个年长阿哥的眼中便添了一分欣赏,九阿哥心中滋味难辨,十四阿哥的眼神游移于自家福晋与书雪之间,攥紧了拳头。
几位福晋也对书雪又羡又嫉,董鄂氏想着府里姿色平平却倍受宠爱的完颜氏,心中的迷雾在此刻忽然消散;琼琳则沉思着婚后自家爷的冷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五福晋和太后关系最好,知道太后对书雪的态度,此时有心向书雪卖好,便夸赞道:“三嫂说的是,皇玛嬷对嫂子送的屏风很是喜爱,每天都看好几遍呢。没想到您不但女红了得,连西洋的乐器都如此精通,真是蕙质兰心啊。”
十阿哥大大咧咧的说:“还有那幅《盛世滋丁图》,汗阿玛看重得紧,就连张诚都自叹不如呢!”
八福晋一拉书雪,恭维说:“嫂子,您不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吧,还有您不会的东西吗?”
书雪一笑,顺势说:“福晋这话错了,我是修行千年的狐狸精,还没成仙呢。”
众人听了书雪的话,均大笑不已。
回王府的路上,雅尔江阿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书雪,心情烦躁,但知道自己在这个七窍玲珑心的福晋面前占不到便宜,只能没话找话:“福晋的身体已经大安了,也该管家了吧?”
书雪对管家的事还真不感兴趣,见雅儿江阿提起此事,便随口回道:“爷,奴婢管家的那两下子您不是不知道,要再冲撞了哪位嬷嬷姑姑,不就是给爷添麻烦吗?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
“爷是主子,你是爷的福晋,还顾忌奴才不成?”雅尔江阿见书雪语带讽刺,心中很是不喜。
“爷,话不能这样说,如今在爷眼中奴婢行动都带着坏心,万一奴婢一时不察处置了爷的心腹,那奴婢可就百口莫辩了。”书雪一想起上次管家时那些嬷嬷姑姑的事便反胃不已。
“你——爷什么时候说你行动都带着坏心了。”雅尔江阿听了书雪的话,胸口一滞。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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