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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妃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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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兆越不能去大姨子手上抢人,只好拿眼神向母亲求救。
  安佳氏无法,上前向母女俩赔笑:“公主、福晋劳累一宿,还是先用膳食休息一会儿吧。”说着就想上前接孩子。
  书雪冷冷盯着安佳氏,看得对方讪讪的,不自在的看向太太。
  “亲家,书艳的产期不是还有大半个月吗?怎么就早产了!”太太的语气不算生硬,在场众人却都听出了兴师问罪的意思。
  安佳氏不敢争辩,只能认错:“都怪奴才治家无方,让媳妇受了委屈。”
  兆越见母亲代己受过,心中大不是滋味,撩衣跪倒在地:“全是小婿的错,请岳母责罚。”
  太太眼皮都不眨一下,淡淡地问:“还不把你那位“新奶奶”领出来给我瞧瞧。”
  兆越磕头不断,只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行了,做这样儿给谁看呢!你既是舍不得我也不强求。”太太转头吩咐书艳的陪房,“收拾东西,伯爵府还管的起两口饭!”
  安佳氏见形势不好,忙高声喝令下人:“还不去把表小姐请——带来!”
  兆越的姑表妹张佳氏宛然是瘦马做派,一步三扭的挪了过来:“舅妈,表哥,我真不是故意推表嫂的,你们要相信我!”
  “司棋、侍墨,赏这不懂规矩的贱婢!”书雪对付这种人只有四字箴言“粗暴简单”,不然非让她们装可怜、扮娇弱反客为主不成。
  司棋侍墨一左一右,各打了张佳氏一个大耳光。
  “表哥,救我!”张佳氏如落虎口,哭得梨花带雨。
  兆越尴尬地看看一脸肃然的岳母,到底没敢上前。
  安佳氏近前训道:“这是和硕端顺公主与和硕文华公主,还不行大礼!”
  张佳氏吃了一吓,也顾不得哭诉,柔柔的磕头请安:“奴才张佳氏请公主金安,公主吉祥!”
  太太眉头一皱,闻道:“你是旗人?”
  安佳氏从旁代禀:“奴才小姑嫁的是镶蓝旗张佳氏,奴才这外甥女自是旗人。”
  “旗人就需选秀,她怎么独身一人在你们府上客居?”太太疑问道。
  安佳氏斟酌一番,解释说:“姑太太去年春里没了,姑老爷又新续了填房,年后新夫人有孕,不想动了胎气,打卦的说是奴才外甥女妨着了,就把她送到奴才这里小住几个月。”
  太太不语,转头问书雪:“你听说过这个张佳氏吗?”
  书雪在脑海中将镶蓝旗上下的官宦扒拉一遍,有些不确定地说:“旗中有一户佐领、三个游击、还有六个都尉都是张佳氏,只不知她是哪家的!”
  安佳氏心道:“坏了,简亲王可不就是镶蓝旗旗主王爷吗,这回还叫你五媚三道的勾引越儿,我看你怎么办。”
  “奴才父亲张佳·致禄,现在直郡王麾下领前锋校尉一职。”提及家世,张佳氏底气涨了不少。
  书雪点点头,对太太说:“这家人我倒是知道,虽然在直王处当差,旗籍尚落在我们爷的名下。”
  张女眼色迷蒙,搞不清这两位“公主”到底是什么身份。
  太太拿眼撇向兆越:“你是什么意思?”
  兆越赶紧表态:“小婿并无二心,只把表妹当亲人看待。”
  太太略一沉吟,向安佳氏说:“亲家不要怪我插手姑爷房里的事儿,这男子三妻四妾也是惯常有的事儿,若非书艳早产,我也不会来讨姑爷的嫌。”
  安佳氏连称不敢,对太太的行为表示理解,又表态以后绝对杜绝类似意外的发生。
  书雪看向兆越:“这话是怎么说的,闹了半天是我手底下的人给自己妹妹添堵,你派个人去你姑丈家传话,告诉他,选秀是国法,他要是想搞什么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就不必在镶蓝旗混了,对了,他现在在直郡王手下当差,和大福晋又是同宗,我还真没法子拿他怎么样。”
  “福晋言重了!”兆越乐得清静自在,忙不迭答应了。
  书雪一看他这态度就明白自己是被当枪使了,但她并不在乎,如今六宫无主,自己就是张佳氏实际上的最高主母,若想无故落选勾引兆越,确实得过她这一关。
  太太见好就收:“行了,只要大人孩子都好,这件事儿就算完了,亲家累了一宿,我们就不打扰了。”
  两个女人连消带打,搅得辅国将军府合宅不宁,到头来还得陪着笑脸告别,安佳氏母子顾不得抱怨,心中庆幸终于能去看看孙子(儿子)了。
  太太踏上马车,回头向候在下面的书雪说:“什么时候能抱上你的孩子,额娘就是死了也能闭上眼!”
  书雪倍感内疚,低下头没有说话。
  太太一声长叹,打帘子进了车厢。
  目送太太的马车离开,主仆几人正要上车,前面奔来一骑,书雪定睛一看,原来是苏长定。
  苏长定甩缰下马,喘吁吁的向书雪打千儿行礼:“福晋,五阿哥见喜了,王爷请您火速回府!”
  书雪不及多问,提衣上了马车。
  书雪真心不希望永焕出事,不提名义上的母子关系,一来永焕不像永谦那样给自己添堵,再者从简亲王府整体来看已经损失不起一个阿哥了:德隆和阿尔塔的死是历史问题,牵扯不到自己身上;永谦的跋扈、扎穆巴的无辜丧命,一大半应归咎于雅尔江阿和后院的妾室,如果永焕再出什么事,偌大的王府就只剩下永叙一根独苗,而永叙之母又是犯过大错的,只要书雪还是王府的女主人永叙就不可能继承世子之位,只有永焕,是各方都能接受的人选。
  书雪来到东院时,雅尔江阿正抓着太医大发神威,可怜太医已经是胡子头发一片白,被比自己年青三十岁的小伙子提溜到半空玩飞人,书雪看得万分同情,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不过我说雅尔江阿,你可有以壮欺老的嫌疑,没看人家老太医脸都红了么?
  “爷,您这是上演全武行呢?”书雪忙吩咐苏长定,“还不去扶着供奉?”
  雅尔江阿这才松了手,改去抓书雪:“福晋,永焕有些不好,你——想想办法吧!”
  书雪的手原本就被书艳握了一夜,不碰还好些,让雅尔江阿一抓,忍不住“嘶”的一声,加倍疼起来。
  雅尔江阿这才看到书雪的手是肿着的,一边询问:“这是怎么弄的”一边喊苏长定,“去书房把爷的药膏拿来!”
  苏长定刚喘一口气,舍下太医又去了前院。
  书雪打量着太医是六品顶戴,转头问雅尔江阿:“这位供奉看着眼生,不知道怎么称呼?”
  太医忙打马蹄袖,将改行的礼补了回来:“臣卢恒给王妃请安!”
  “原来是卢太医,不知我们五阿哥的病症如何?”书雪略一颔首,示意对方起身。
  卢恒瞄了雅尔江阿一眼,小心翼翼地回道:“五爷的病有些凶险,花儿出的不顺,反有转热的症候。”
  书雪拉住暴起的雅尔江阿,平声问太医:“你有几成把握?”
  “这——”卢恒想了想才说,“臣有三成把握。”
  “嗯?”书雪双眼微眯:“三成把握你就敢拿太医院的俸禄?我倒要去问问你们院正是怎么浪费内务府钱粮的!”
  卢恒打了一个寒颤:“奴才有五六成把握。”心里叫苦不迭,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对夫妻,男的人身攻击,女的精神摧残,除了自认倒霉,也已经别无选择了。
  书雪回想起关辉出花儿也是这个年纪,当时并不顺利,前后熬了七天才毒尽瘢结,折腾的完颜府人人力竭,现在看永焕的情形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书雪思索片刻,决定尽快将庶务处理妥当以便全力看顾永焕的病情。
  

☆、一一一、舐犊失怙怜情子

  一一一、舐犊失怙怜情子
  “十五爷接回来了?”书雪看向安总管。
  “是。”安总管躬身回道:“昨儿下午就回来了,还有一位小公子,奴才将他安置到了客房。”
  书雪点点头:“打发人看好他们,和穆尼一处的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们不要怠慢了他。”
  见安总管答应,书雪接着说:“凡有过府请安、下帖宴客的,一概婉谢;过会儿打发人去五贝勒府上,告诉五福晋,如果皇太后要传召我进宫请她解释一二;抱琴去打理一份贺礼,后天送到将军府上,二格格要有什么不好,尽早回我!”
  “嗻。”安总管与抱琴齐齐应承。
  书雪这才把注意力转回永焕的病情上:“将厢房收拾出来预备供奉痘疹娘娘,打扫两间客房款留胡供奉与两位高足。传我的话,府里十日之内不得煎炒,从爷和我算起上下斋戒,为五阿哥祈福!”
  众管家管事依令而行,不复之前的无从下手,各自分工散去。
  雅尔江阿稍稍放心,因问书雪:“永焕的病症——”
  书雪勉强一笑:“王府不比小门小户,莫说桑虫猪尾,什么稀罕药材找不到,咱们仔细些,五阿哥自会吉人天相。”
  “福晋费心了。”比起太医,雅尔江阿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妻子。
  “主子,您没出过痘——”抱琴没说的话是,当初在家时您也不过是指挥下人、和大夫商量方子药剂,顶多隔着窗户给小少爷打气,看架势这回您是想亲自出马啊?那可不成,小少爷好歹是您的亲侄子,五阿哥——好吧,算是您的儿子,但您就不怕他过几年再长成一个三阿哥?现实点儿说,五阿哥要是没熬过去,您再生一个七阿哥,那——对吧!?
  抱琴的一大篇腹诽之文书雪没有听见,不过却代表了王府陪嫁集团的共同利益,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各大丫鬟与陪房的共鸣,纷纷将视线定格在书雪身上。
  “福晋,照顾永焕的事儿有我,你打理好府务就行。”雅尔江阿略一犹豫,转即坚定的反对书雪冒险。
  “爷放心,我的身子没那样娇弱。”书雪扫了抱琴等人一眼,自嘲道:“我嫁进王府不到一年,府里四个阿哥一死一废,永焕再有个好歹,我也没脸呆在王府了!”
  “永谦和扎穆巴的事儿和你无关,你要是因此自责那就大可不必了。”雅尔江阿直直盯着书雪,看不清眼中是什么感情。
  “爷就当我是沽名钓誉,想借这事儿赚贤惠名声吧!”对于这件事,书雪并非感情用事,她也存了三四分私心在里头,虽有风险,从长远看还是值得一试的。
  雅尔江阿见书雪将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好阻拦,只得点头答应了。
  永焕遗传到父亲的好相貌,虽然不满三周岁,却不难看出五官极为端正,此时昏昏沉沉,不时□□一声,想来是烧的极为难过。
  书雪心中一软,伸手摸了摸永焕的额头。
  永焕感觉到额头的清凉,略带舒爽的“哼”了一声。
  书雪不免叹息,永谦的敌意无外乎是因为自己取代了瓜尔佳氏的地位,即使还不能考虑到继母生子后他与永焕二人在府中的尴尬地位;担心注意力减少的忧虑还是有的,雅尔江阿不善表达的溺爱令其无法无天,根子还是缺乏安全感。与之相比,永焕自出生之日起就没有享受过母爱,虽然不愿承认,雅尔江阿在潜意识中仍觉得永焕克母;加上不是长子,所受到的重视完全不能与哥哥相比,书雪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年节时分被奶娘抱来请安的片段。
  雅尔江阿柔肠触动,眼错不见的盯着儿子,等奶娘过来换帕子时才转移视线,凶神恶煞般看向卢恒等人,意思再明显不过:爷的儿子好,你们可能会好,爷的儿子不好了,你们一定不好。
  卢恒硬着头皮开下处方叫徒弟煎药,雅尔江阿犹不放心,抢过方子转递给书雪:“福晋看看可还使得吗?”
  书雪哭笑不得,大略看了一眼对雅尔江阿说:“很妥当。”
  雅尔江阿这才放心,又教苏长定亲自跟着去煎药。
  书雪折腾几日委实劳顿,昨天又一夜没睡,自个儿扯了把椅子在永焕床前坐了下来。
  “爷,您歇着吧。”雅尔江阿慈父之心膨胀,亲自给儿子喂药,偏偏笨手笨脚,先是汤药顺着永焕的嘴角流了出来,这回索性呛得咳嗽起来,书雪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劈手把药碗夺了过来。
  雅尔江阿讪讪地站到一旁,颇有些羞愧地说:“没想到喂个药也这么难。”
  书雪强忍住没有翻白眼,给永焕擦擦嘴角,又吩咐司棋:“将太后赏的洋糖取些过来!”
  司棋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抱琴三个没有出过痘,被书雪挡在了院外,听到司棋传话,忙去正房称了半斤白糖带过来,侍墨想着主子挨了一天饿,又向厨房要了一碟子精致点心嘱咐司棋带进去。
  卢太医见书雪往药汤里加白糖,急忙上前拦阻:“王妃,加了旁的东西恐怕不妥!”
  书雪略感疑惑,因问道:“宫里用药不是也有用冰糖送服的吗?有什么不妥?”
  卢太医吱吱唔唔,看着洋糖没有说话。
  雅尔江阿倒是多少明白太医的意思,犹豫着说:“这洋糖是西夷贡品,宫里能摸得着的不过寥寥几处,他是怕东西不保险——。”
  卢太医趁势接道:“如果小阿哥畏苦,用冰糖也是使得的。”
  书雪好气又好笑,拿眼望向苏长定:“你去取几两冰糖来。”永焕终归不是自己的儿子,若为这几两糖惹出什么乱子也太不值了些。
  司棋对自家主子是百分之百的拥戴,见书雪好心没好报,早被气得不行,端着点心盘子上前劝道:“主子,从昨儿起您还粒米未尽呢,这是厨房送来的米糕,您先垫一垫。”
  书雪“嗯”了一声,拈起一块糕点蘸洋糖吃了起来,雅尔江阿脸色一红,狠狠瞪了卢太医一眼。
  不一时,苏长定另端一盏药汤上来,书雪扶起永焕,一点儿一点儿的给他喂药,半晌工夫方才哺完,雅尔江阿轻轻舒了一口气。
  半夜时分,永焕开始出痘,书雪不敢大意,与雅尔江阿寸步不离,府里灯火通明,东院人来人往。
  第二天早上,不仅太福晋几次打发人过来问讯,永焕舅母——瓜尔佳正灿之妻喜塔喇氏也亲来探病,太太关心女儿,得到消息后带索绰罗氏过府看了一回,康熙得知雅尔江阿告假的缘由,特遣顾问行赐了不少药材给永焕,太后亦派内监送出不少保命符、吉祥锁给书雪。府里妾室不敢在这当口找不自在,出过痘的都来卖好,没出过的则窝在房中念经祈福,至于许的是什么愿就天知地知了。
  永焕浑身发痒,伸手就要往脸上挠,书雪忙按住他的手臂,永焕动弹不得,不自在的哼了一声。
  书雪的心里并不好受,看着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受苦,她多少自责之前不该过于冷情。因为穆尼的缘故,扎穆巴对嫡母尚算亲近,书雪得了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也都记得给他一份,加上彼时伊尔根觉罗氏没有怨恨到干掉正室的程度,她们相处的分寸还是把握的很好的。到了永焕这儿,书雪就显得敬而远之了,除了有永谦在中间,更多的是需要避嫌,如果表现的热切,恐有挑拨兄弟感情的嫌疑,基于此,书雪和继子的交集约乎没有。
  也就是到了这种时候,不管书雪做什么旁人都不会觉得她是别有用心,抬头看一眼雅尔江阿,不免感到迷惘:自己一直在躲,最终能不能躲开似乎并不是未知之数。
  “额娘”,书雪一回神听到了永焕的□□声,和雅尔江阿视线相接,对方的眸子中泛起一丝感伤的涟漪。
  书雪抱起永焕,轻轻唱了起来:“月儿弯弯挂云间,娘亲望儿心里甜。孩儿不见娘亲面,娘亲却在月儿边——。”
  永焕渐渐安静下来,朝书雪的身上靠了靠,双手紧紧抓着继母的衣襟睡着了。
  “福晋会是个好母亲!”雅尔江阿若有所指。
  “奥?”书雪将永焕放到床上,笑笑说,“爷觉得我能教出一个亲王世子来吗?”
  雅尔江阿苦笑着摇摇头:“我总是期待你会有第二个答案。”
  “太福晋!”书雪看着雅尔江阿,“您觉得我和她有什么不同?”
  “福晋,汗阿玛早有恩旨,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就是贝勒,如果永焕不能袭爵,一个国公就顶天了——”雅尔江阿试图说服妻子。
  “怎么变成永焕了?当初您可是说要立永谦为世子的?”书雪明知故问:“还有永叙,他呢?您能给他留个什么爵位?”
  雅尔江阿低下头,半晌才说:“是我魔障了,就算我要把爵位给咱们的孩子福晋也未必稀罕。”
  总算说到根上了,书雪顾不得腹诽挂名丈夫一口一个“咱们的孩子”,瞥了雅尔江阿一眼,淡淡地说:“爷想得长远了一些,身后事等五阿哥熬过这一关再说吧!”
  “有福晋在永焕一定会逢凶化吉!”此时的雅尔江阿对书雪有种莫名的信任。
  “也许吧!”书雪不再搭理雅尔江阿,扬声吩咐司棋:“传饭!”
  

☆、一一二、养仇教亲屈宿命

  一一二、养仇教亲屈宿命
  熬到第六天,永焕终于渡过危险期,最高兴的反而是卢太医,擦擦额角的汗水,回头问两个徒弟:“以后这两位再去太医院找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办了?”
  “明白!明白!”话音中带着相同的庆幸。
  “痒!”永焕的脸上还没有完全结瘢,这会儿意识已经清醒,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挠。”
  “乖,我给你吹一吹。”书雪当真轻轻吹了吹永焕略见消瘦的脸蛋。
  “呵呵!”虽然还是痒,感觉却大不相同,永焕红着脸乐了出来。
  “你是我额娘吗?”永焕的声音软软糯糯。
  “对呀,你怎么会这样问?”书雪抱着永焕摇了摇。
  “嬷嬷说你是额娘,可你总不来看我,嬷嬷说只要我乖乖的你就会高兴,就会来抱抱我!”永焕委屈的看着书雪。
  一滴眼泪落下来,书雪忙转过头擦了擦眼角,勉强笑道:“是额娘不好,额娘以后再也不会不理永焕了,永焕原谅额娘好不好!”
  “额娘。”永焕突然亲了一下书雪的脸颊,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难以喻指的喜悦。
  书雪一愣,笑着吻了吻永焕的额角,将他搂了起来。
  雅尔江阿一声不语,满是柔情的看着妻子。
  “主子,太太来了!”司棋的传话打断了书雪对如何处理后母继子关系的沉思。
  “永焕乖乖吃饭,额娘过会儿再来给你讲故事。”书雪悄悄向雅尔江阿使了个颜色。
  雅尔江阿接过粥碗,笑着对永焕说:“来,阿玛陪着你,让你额娘去见郭罗玛嬷。”
  “好!”永焕脸色晴朗。
  书雪摸摸永焕的脑袋。起身去见太太。
  太太的眼睛可以媲美X光,上上下下把女儿扫描了个透彻,半天方欣慰的一笑:“你总算开窍了!”
  “额娘,您说什么呢?”书雪被太太看的很不好意思。
  “以前都说你性子清冷,这回她们可算是没话说了,只要你和简王好好的,那将来—。”太太原本对书雪照顾永焕的事儿相当震怒,这会儿见女儿平安,又联想到名声问题,再多的恼怒也付诸流水了。
  书雪敷衍着笑了笑,刻意岔开话题:“书艳和孩子怎么样了?”
  “你这孩子——。”太太很没好气:“自己的船都漏水还挂心别人能不能过桥,她们再怎么样也比你强!”
  书雪听这语气就晓得书艳没事,只好低下头做愧悔状。
  “我给你的方子可用过没有?”太太懒得说教,直接切入正题,“孩子!孩子!”
  书雪“噗嗤”一声乐了:“我的好太太,您又不缺孙子抱,干嘛一定要催着我!”
  “你——”太太被气得不轻,捧起茶碗猛灌了一口。
  书雪宽慰太太:“额娘,我现在是和硕公主,不管哪个袭爵都不敢对我不敬,您何必为女儿忧心。”
  “现在太后宠着你、皇上惯着你,简王看在我和你阿玛的份上对也过得去,那将来呢?你也想和你们府上的太福晋一样出府别居?那还是有儿子的!”太太缓了口气,继续教训女儿。
  书雪撇撇嘴:“可不是有儿子,还有仨呢!不是也——。”
  “你是存心想气死我!”太太捶桌。
  “额娘,您在我这个年纪时大哥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书雪俏皮的调侃了太太一把。
  “你又跟我打马虎眼!”太太接过书雪奉上的茶盏,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书雪转到太太身后,一边按摩一边低语:“额娘,我心里有数,您和阿玛不用操心,孩子——早晚会有的。”
  “到那时额娘才真能放心。”太太睁开眼,拍拍书雪的手叮嘱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府里现在只有两个小阿哥,你可不能苛待他们。那也是你的儿子。”最后一句说的极为勉强。
  书雪自是爽快的答应着,屏蔽掉永谦,她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
  “对了,你们府上的大格格呢,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
  太太心血来潮的一句话把书雪说的一愣,简王府大格格?她只能保障这位背景已久的“女儿”用度不被克扣,其他的,恐怕连她现在有多高都不知道。
  太太一看这情形就将实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喝一口茶,继续向女儿传授嫡母秘技,直说得书雪太阳穴突突乱跳才住了嘴。
  太太耗费掉一壶茶水的能量,终于做出了总结:“别的我就不说了,额娘就你一个女儿,你得让额娘欢欢喜喜的听到一声‘郭罗玛嬷’。”
  “额娘!”书雪终于有了发问的机会,“您是怎么了?以前您也没这样催过孩子的事儿啊?”这话有失偏颇,太太不是没催过,只是没有像现在这样着急罢了。
  “你是我生的我养的,你要是一心和简王过日子王府里能乱成这样?”太太摆手阻止书雪的争辩,接着说,“你自己先想想,嫁给雅尔江阿后你放了多少心思在他身上?做了简王福晋后又用了多少精力在王府上下?不该管的你管的比谁都好,该你管的呢?你管到哪里去了?”
  书雪无言以对:“额娘——”
  “前儿你阿玛和主子爷在宫里闲聊,皇上拉着你阿玛的手开玩笑‘有这样的女儿不早生十年,不然你我现在就是亲家了’你听听,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太太摸着书雪的云鬓,声音低沉了下来,“抓紧生个小阿哥,以后在妯娌间更容易相处。”
  书雪眉头一皱:“太子妃执掌东宫内务十余年,上敬两宫、下和命妇,皇上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据你阿玛讲太子近两年愈发急躁了,太子妃又过于贤惠,不怪主子爷有这种想法?”太太怔怔的看着书雪,“你怎么看如今的朝局?”
  书雪轻声一叹:“不论何时,大清臣民需要效忠的只有皇上一个。”
  “你说的是。”太太站起身,“五阿哥还没痊愈,既然做了就要做好,我先回去了!”
  书雪忙站起身,犹豫了半天才说:“额娘,您的话我都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太太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送太太出了东院,书雪整理一下心情来到永焕的屋子,见爷儿俩正一长一短的说话呢。”
  “爷和永焕说什么呢,也让我高兴高兴。”书雪笑着插话。
  雅尔江阿转头看着儿子:“告诉额娘咱们在说什么。”
  “阿玛问我想不想让额娘给我添个小弟弟。”永焕口无遮拦。
  书雪脸一红,嗔怪道:“爷当着孩子的面还乱说!”
  雅尔江阿笑了笑:“岳母不是也急着抱外孙吗?”
  “爷听到了?”
  “嗯,本来想给岳母请安的,到了门口听到你们聊得投机就没进去打扰。”雅尔江阿对自己听壁脚的行为供认不讳。
  书雪看着永焕,掩住心中一声长叹,转头望向雅尔江阿:“爷,等永焕好了就让他搬到正院去吧!”
  雅尔江阿眼眸一亮:“福晋的意思是——?”
  “爷如果不同意就算了。”书雪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永焕不是穆尼更不是永保,他是简亲王府第一顺位继承人,如果有什么差错自己恐怕得担大不是。
  “愿意,当然愿意!”雅尔江阿十分高兴,想到住在正院的穆尼,又问道:“那十五弟怎么办?”
  书雪略一沉吟,“穆尼现在住二进西厢,就让永焕和永叙挪到东厢,大格格跟着我住。”
  雅尔江阿惊讶的看着书雪:“福晋——。”
  “永叙需要照看,大格格生母早逝,让他们凑一处也热闹些!”说开了,书雪心中轻松了不少,虽然养亲比养仇的几率大不了多少,但需正视的是自己只要不出府,永远也不可能将无视雅尔江阿的子女。
  “福晋说的是!”雅尔江阿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住,“全听你的!”
  “现在天气还凉,等开了春再给他们收拾屋子,现在就不必折腾了。”书雪见雅尔江阿有立时把自己变身公费阿姨的倾向,忙出声制止。
  雅尔江阿嘿嘿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答应了。
  三天过后,永焕毒尽瘢结,书雪亲率王府上下送走痘疹娘娘,全府上下皆赏半年月钱,永焕处再加一等,又预备厚礼送谢卢太医师徒,打发管家拜庙还愿不提。
  穆尼闻得书雪回到正院,急匆匆跑了过来,进屋后见雅尔江阿也在,忙来个紧急刹车,问过兄长安后方凑到书雪跟前:“嫂子”
  书雪将穆尼抱了起来:“这几日我不在,你有没有淘气?有没有认真做功课。”
  穆尼拍着小胸脯:“我去拿给嫂子看。”
  书雪笑道:“等用了晚饭再看罢!”低头看了眼依偎在腿边的金贝,又问道,“张岳呢?你没欺负人家?”
  “怎么会——”
  雅尔江阿气得不行,自己怎么又成了第三者,见叔嫂二人聊得兴起,忍不住出声打岔:“福晋,张家的事儿差不多该结了,你有什么打算?”
  书雪想了一想,看向待命的安总管:“这几日张家有人过府探问吗?”
  “回福晋的话,除了几处王府和皇子府邸,只有本家爷们亲来问安,别的就没什么人了。”
  书雪正待说话,外面管事来报:“爷、福晋,八爷和九爷来访!”
  

☆、一一三、浮缘一诺廿年波

  一一三、浮缘一诺廿年波
  “他们哥儿俩倒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行动都扎堆过来。”雅尔江阿一直觉得胤禩夫妻是刺激书雪生病的直接□□,对往日颇有好感的八贤王十分厌恶。
  书雪放下穆尼,向雅尔江阿笑道:“说曹操曹操到,九爷一定是为张家的案子来的。”
  雅尔江阿点点头:“请到前院奉茶。”
  见礼落座,书雪看向胤禟:“九爷可是给我带好消息来了?”
  胤禟眉毛一扬:“张家的案子可教我费尽了心力,表妹要怎么谢我?”
  书雪抿嘴一笑,奉承道:“九爷可是天下第一皇商,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我有的您指定不稀罕,只记您一份情就是了。”
  “这话说的实在!”胤禟端起茶碗,朝书雪眨眨眼,“张家犯得可是大逆之罪,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呢!”
  “奥?那依九爷的意思?”书雪拿起茶盖,轻轻撩了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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