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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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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弥犹豫了一下,立即去了。
安十七也栓了马,站在花颜身边,抓心挠肝地猜测,“少主,你难道是想让老和尚助你夺蛊王?这金佛寺享受的可是整个西南番邦的供奉,怕是打死也不会与之为敌吧?”
花颜摇头,“就是请他帮个小忙而已,没到为敌那么严重的地步。”
小沙弥很快就去而复返,对花颜双手合十,“主持说有请。”
花颜微笑,“劳烦小师傅带路。”
小沙弥点点头,一边头前带路,一边不由纳闷又探究地多看了花颜和安十七几眼。
金佛寺今日十分热闹,善男信女有许多,在达摩院里有法会,一位得道高僧模样的人在讲经,院落里占满了信徒。
小沙弥领着花颜饶过达摩院,来到了一处禅院里,对比整个金佛寺的金碧辉煌,这处禅院用的是青砖青瓦,显得素净了许多。
院中有看守的另一个小沙弥见到他们,愣了一下,与那领人的小沙弥交接了一番,那看守的小沙弥便将花颜和安十七领进了一间禅房里。
房间无人,看守这间禅院的小沙弥给二人沏了一壶茶,对二人说,“两位施主稍等。”
花颜也不急,端起茶来慢慢地喝。
一盏茶后,一个身穿袈裟方脸的六旬老和尚匆匆走来,迈进房门,看了花颜和安十七两眼,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贫僧不识得两位施主。”
花颜放下茶盏,笑眯眯地说,“四年前听大师讲了三日夜的经文,深受教化,都说佛本万象,佛能识万象,我不过是化了本相,大师便不识得我了?可见大师修了三十年依旧没成佛啊。”
老和尚惊异,“小施主原是易容了,是老衲眼拙了,你这易容术着实精妙,老衲却还未修行到家。”
花颜笑看着他,“大师别来无恙?”
老和尚刚想说无恙,话到嘴边,想起了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对看守这禅院的小沙弥交代了几句,然后随手关上了房门,对着花颜的笑脸凝重地说,“小施主四年前害老衲好惨,如今时隔四年又来,小施主莫不是又有相求?”
花颜想着老和尚真上道,她笑容更深了些,说道,“大师既然言中了,以着咱们昔日的交情,我便也不拐弯抹角了,的确是有一事请大师帮个小忙。”
老和尚顿时苦下脸,“施主让帮的忙,从来就没有小事儿,若是小事儿,你也不会来找贫僧了。”
花颜认真地说,“这次真是小事儿。”
老和尚依旧警惕地看着她,“愿闻其详。”
花颜语气轻松地说,“金佛寺供奉着蛊王神像,同时也供奉了一本蛊王书,我想看看那本蛊王书。你是主持,拿来给我一阅,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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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更)
花颜话落,老和尚面色大变,她说的轻松,但是老和尚听的却不轻松。
安十七终于明白花颜的来意了,原来这金佛寺竟供奉着蛊王书,他们此次就是为了蛊王而来,的确是先将蛊王了解一番比较好,免得万一弄不好,赔在这里。
毕竟即便临安花家收藏的资料里,对蛊王了解得也太少了。
老和尚惊骇之后,摇头,“这可不是小事儿,小施主要看蛊王书做什么?”
花颜语气寻常地说,“我的心上人,中了蛊毒,我想参阅蛊王书,看看可能寻得解法。”话落,她强调,“想嫁给他的那种心上人。”
安十七无语,想着这说得也太诚实了吧!
老和尚盯着花颜半晌,似是要辨认她话中真假,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蛊王书虽然供奉在这里,但老衲也没有参阅权,只有南疆王有。”
花颜看着他,“虽然说蛊王书只有南疆王有权利参阅,但是你在这寺中待了三十年了,不好光明正大拿出来让我参阅,但偷偷的总能吧?”
老和尚摇头,“这寺中有八大长老,十八罗汉,五百多金身僧,处处都是眼睛。而且,供奉蛊王书的地方就在蛊王神坛下,老衲偷偷也拿不出来。”
花颜幽幽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老和尚,当年你离开南楚,你那九十九个媳妇儿和许多儿女,可是委托了花家帮衬着安排的。我太祖母二话都没说,便为你做了,做人要知恩图报,我来求你这么点儿小事儿,你都推三阻四。怪不得修行多年你不成佛,可见没有普度众生之心。”
老和尚噎住。
花颜看着他,“只要你方便我这次,我下次便再也不会来找你了,花家的恩情你也就还了。以后你在尘世里那点儿牵绊,也就彻底没了,兴许,做完此事,你就成佛了。”
老和尚瞅着他,半响道,“老衲以为上次之事已经还完了。”
花颜微笑,“上次多半是我自己动的手,你无奈才相助一二,算不得还完恩情。”话落,真诚地说,“这次事成,我就真的不再来找你了。”
老和尚盯了花颜片刻,“老衲不信。”
花颜瞧着他,“你必须信,否则我就大闹金佛寺,抢走蛊王书,你知道的,凭我的本事,毁了金佛寺不再话下。当年那件事情你死活不应,后来尝到苦果还不是应了我?何必那么折腾呢?痛快点儿不行吗?”
老和尚苦下脸,“这件事情不同于那件事,即便我应你,我也偷偷拿不出蛊王书给你参阅。”
花颜笑着说,“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把看守蛊王神坛的人调走两盏茶的时间就够了,我自己偷偷溜进去看,能看多少算多少。此事简单吧?”
老和尚犹豫,“这……”
花颜看着他,“我如今长大了,不像四年前时了,那时年岁小,爱折腾,做事情总不嫌事大,如今却不是了,觉得做人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尤其是我也知道蛊王书金贵,但这不是迫于无奈才来参阅的吗?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更不想大闹亵渎了这里的神佛,所以呢,便悄悄进去看看的事儿,你放心,牵累不到你。”
老和尚依旧犹豫,“这调走看守的人……”
花颜板起脸,“老和尚,你在这里待了三十年,别告诉我连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做不了。我念着与你的交情,你是这里的主持,我才来私下找你商议相帮。难道你真让我毁了这金佛寺?带走蛊王书?”
老和尚被花颜说得哑口无言,四年前的教训他依旧记忆犹新,她是真有那个本事的,不是危言耸听,他若是真闹起来,他还真没办法,这金佛寺若出了大事儿,对于他这个主持来说,总不是好事儿。
他沉默片刻,终于无奈地说,“两盏茶……我试试,但你当真只是看看?必须答应我,一定不能拿走蛊王书。”
花颜诚然地说,“这个你大可放心,我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给我两盏茶,蛊王书就会被我记在脑子里,然后,对我来说,就成为一本废书了,我还拿走他有什么用?”
老和尚惊异,“你竟然有过目不忘之能?”
花颜笑吟吟地说,“对啊,临安花家每一代都会有那么一个两个人有这个遗传,这一代,我和哥哥都有。”
老和尚咬咬牙说,“若是平日,还真是没办法,但是今日是法会日,人极多,我想必能给你弄出两盏茶的时间来。我这便去安排,你且稍等。”
花颜微笑,“就知道你这个三十年前的江洋大盗会钻这种空子,快去。”
老和尚无言片刻,又道了声“阿弥陀佛”,转身去了。
安十七在老和尚走后,对花颜竖起大拇指,“少主高明。”
花颜“嘁”了一声,笑着说,“这人呐,就是别作恶,也不要随便地欠人恩情,否则你以为卖身给了佛祖,了却凡尘躲得远远的出家,就能真摆脱俗世了,那就大错特错了。你看,他三十年前欠花家的恩情,如今这不就在还吗?”
安十七无语片刻,抽着嘴角说,“我只知道,谁都不能欠少主的恩情,这欠了,一辈子都还不完。”
花颜大乐。
二人又坐着喝了半个时辰的茶,老和尚匆匆跑了回来,对花颜说,“半个时辰后,巳时整,两盏茶的时间。”话落,对她问,“你知道蛊王神坛在哪里吧?”
花颜点头,“知道。”
老和尚看了一眼安十七,“只你一个人去,他不能去。”
花颜痛快地应允,“他去了也没用。”
老和尚双手合十,之后,对他又行了个拜托之礼,“小施主,你看完之后,就立即离开吧!老衲不想再看见你了。”
花颜笑着点头,“你放心,此事成了,我要急着回家救我的心上人,这地方以后我才懒得来了。”
老和尚还是不放心,抬起手,“击掌为誓。”
花颜痛快地对他对击了一掌。
老和尚终于放心,快步去了。
花颜在他走后,对安十七说,“你在这里等着,或者出去转转都行,半个时辰加两盏茶后,在寺门口等着我,我看完了那书,咱们立即走。”
安十七颔首,“少主小心些。”
花颜对他摆摆手,脚步轻松地出了这处禅院。
安十七在花颜离开后,琢磨着时间还久,便也出了这处禅院,去前面听高僧讲经的法会了。
花颜在金佛寺内转悠了一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转悠到了距离蛊王神坛最近的一处,眼见着守卫蛊王神坛的人时辰一到,悉数都去了前面的达摩院,她不再耽搁,也不管老和尚用了什么办法调走了人,飞身进了蛊王神坛。
蛊王神坛内光线十分昏暗,幸好她恢复了武功,尚可辨清事物。
她来到神坛,从供奉神像的座下抽出了一本书,当即翻开,一看之下,脸色大变。
原来全是梵文。
她这些年学尽所学,唯独没学这佛家的梵文。
她恨不得将这本书揣兜里就走,但是想想若是这样,可就真害了那老和尚了,也许这金佛寺所有人都会为失去这本书被问罪陪葬,不仅如此,还会打草惊蛇,那样的话,夺走蛊王,可就更难了。
她盯着这本书,猛地咬紧牙关,一目十行地略过这些梵文。
两盏茶后,她看完最后一页字,将蛊王书塞回神座下,擦了擦额头的汗,飞身出了蛊王神坛。
她身影刚离开,守卫蛊王神坛的人悉数折返了回来。
老和尚也跟着回来,对一人吩咐,“今日这法会,就是为了佛祖和蛊王神而设法,众位一直守护蛊王书,刚刚都沐浴了佛光和蛊王神之光,此时正好,跟老衲一起请出蛊王书,为之上一炷香吧。”
众人无不应允。
于是,老和尚打开了蛊王神坛,请出了蛊王书,看到蛊王书完好,心里大松了一口气,觉得花颜还是很讲信用的。
花颜出了蛊王神坛后,来到了寺外门口,浑身是汗地对等候在马桩子前的安十七说,“那本书全是梵文,我一个字都不认识,无奈之下,将它们长什么样先都记在脑子里了,快,立即找个地方,我必须赶紧写出来。”
安十七自是知道花颜从小不学梵文的,闻言惊了个够呛,连忙点头。
二人翻身上马,快马离开了金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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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二更)
出了金佛寺,行出十里,来到一处小镇,看到自家名下的酒肆,花颜纵马来到这处酒肆门口,翻身下马,扔了马缰绳,快步冲了进去。
小伙计正要招呼人,刚走到门口,见花颜一头冲了进来,躲避不及,被她撞得连连后退了数步。
花颜瞅了他一眼,说了句“抱歉”,之后走到柜台前,伸手入怀,拿出一块令牌,对扒拉算盘的掌柜的说,“贺十,给我一间清静的无人打扰的院子。”
贺十猛地抬起头,看见令牌,睁大了眼睛,大喜,“少……”他话未出口,当即扔了算盘,快步走出柜台前,说,“跟我来。”
花颜收起了令牌,跟上他。
安十七随后冲了进来,见贺十带着花颜往后院走,也立即跟了上去。
贺十很快就给了花颜一间清静的无人打扰的院落,对她问,“少主,您怎么来了这里?”
花颜瞅了一眼院落,比较满意,对他说,“如今没工夫与你闲话,立马给我拿一摞笔墨纸砚来。”
贺十一愣,见她似是真急,也不再多问,言听计从,立即去了。
不多时,他便亲自抱了大堆的上好的笔墨纸砚放在了屋里的桌案上。
花颜看了一眼天色,对他摆手,“你去吧,什么时候我喊你,什么时候再过来。”
贺十虽然纳闷,但依旧点头,立即去了。
花颜当即铺开宣纸,对安十七说,“你来磨墨。”
安十七点头。
待安十七的墨磨好,花颜闭了闭眼,提笔,依照从那第一页看到的梵文开始,快速地写了起来。
安十七见花颜运笔如飞,磨墨的动作也不敢懈怠。
这处院落清静,无一人前来打扰,只听得花颜书写的沙沙声和纸张挪开的细微声响,甚至安十七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打扰到花颜。
午时,贺十还是过来瞅了一眼,似是想问问可用饭菜,安十七抽空对他摆摆手,贺十赶紧走了。
他离开后不久,又送来了大堆的笔墨纸砚,放下后,不敢打扰,又悄悄走了。
傍晚十分,天幕渐黑,安十七掌上灯,花颜依旧在写。
安十七觉得他磨了一天的墨,手腕子都快要磨断了,少主写了一天还没写完,待此事作罢,她怕是要累得睡上两日。他得传信知会十六一声,怕是不能如约到南疆都城汇合了,得让他等等。
深夜,花颜终于写完了最后一个字,落下笔后,手腕一甩,将笔扔开,整个人瘫软地坐到了地上。
安十七连忙蹲下身去扶她,“少主,您怎么样?”
花颜手腕已经抬不起来了,强迫地让转动了一日半夜的脑子停下说,“累死了,快,你运功帮我活动一下手腕,我怕我这只手会废了,以后拿剑万一拿不起来岂不是完了。”
安十七面色一变,连忙握住花颜的手腕,运功帮她轻缓地活络筋骨。
花颜干脆躺在地上,闭上眼睛。
安十七为花颜运功舒缓了半个时辰,对她问,“少主,您可还好?您试着动动手腕?不够的话,我继续。”
花颜慢慢地动了动手腕,有气无力地说,“行,够了,不会废了就行。”
安十七松了一口气。
花颜依旧有气无力地说,“让贺十弄饭菜来。”
安十七点点头,立即去了。
花颜依旧躺在地上,动都懒得动了,心下想着果然这世上没有没用的东西,她因不喜梵文,说什么都不学,当初说她又不出家,宁可多玩一会儿,也不要学,如今这是找上她了。
安十七很快带着贺十端着一个大托盘里乘着满满的饭菜来到。
贺十见花颜躺在地上,桌案上摆着厚厚的叠成山的纸张,他心下惊骇,说,“少主,地上凉,您快起来。”
这贺十三十多岁,眉目周正,看面相是个扔在人堆里找不出的老实人。
花颜动了动身子,浑身疼痛,没起来。
安十七连忙蹲下身将她扶起,坐在椅子上,对她说,“少主累极,如今半丝力气都没有了,我来喂你吧。”
花颜也不客气,点点头。
贺十连忙摆上饭菜,安十七拿起筷子喂花颜。
贺十站在一旁,看了一眼那写出来的纸张,讶异地说,“原来少主是在写梵文。”他仔细地看了一眼,惊异地说,“这……这是蛊……”
花颜瞧着他,问,“你认识梵文?”
贺十点点头,“回少主,这里距离金佛寺近,每年金佛寺都要做法事用梵文讲经,方圆百里,会梵文的人有很多。我便也耳濡目染地学会了。”
花颜一乐,“那正好,我不用再找人去译解了,我睡一觉,待醒了,希望你已经帮我把这些东西译解了。”
贺十惊讶,“这些是少主写出来的梵文,难道少主不识得?”
花颜一脸郁闷,乏力至极地说,“若我识得,便不用写出来了,如今我也只是会把它们写出来而已,一个都不认识。”
贺十更是惊骇,想着这世上还有这种过目不忘的人,不过想到花家的传承,便也不太惊异了,见花颜累得要废了的样子,点点头,“行,我这便给少主译解,您吃过饭菜后,赶紧休息。”
花颜点点头。
贺十收拾了桌子上的梵文,抱着走了下去。
安十七喂饱花颜,又将她挪去了里屋的大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说,“少主睡吧,左右有三个月的时间呢,您别太急,好好睡一觉,反正贺十译文也是需要一两日的。我给十六哥传信,咱们晚些与他汇合。”
花颜闭上眼睛,点头,“我如今累得很,不睡醒了没精神,行,传信吧。”
安十七熄了灯盏,走了出去,他也一日没吃饭,侍候完花颜,自己用过饭菜后,便招来信使,给安十六传了信,之后自己也去隔壁睡下了。
第二日傍晚,花颜依旧在睡着没醒来。
贺十也依旧在译解梵文,连觉也没睡,中间喝了提神汤,休息时,对安十七询问,“十七公子,少主此次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听说她与太子殿下已经悔婚了,按理说,如今太子殿下来了西南番邦处理动乱,她不该也在这时候来才是。”
安十七叹了口气,“是啊,十分要紧的事情,此次事了,怕是你们都要撤出西南,我们花家在西南累世的经营怕是只能弃置,不能再留了。”
贺十大惊,“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安十七道,“夺蛊王。”
贺十面色大变,想着这事儿可的确是捅破西南境地天大的事儿,怪不得那些梵文是关于蛊的。他白着脸说,“这……为何?”
安十七耸耸肩,“少主要救一个人,必须用蛊王。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贺十惊异,“这……什么人?”
安十七惆怅地说,“心上人。”
贺十更是惊骇,“未曾听闻少主有心上人……这……是何人这么有福气得少主如此看重?不惜代价为他夺蛊王?”
安十七更是惆怅,“武威侯府子斩公子,你听说过吧?他以前命不好,从今以后,着实称得上是有福气的人。”话落,见贺十睁大眼睛,他叹了口气,“子斩公子能为少主一句话千里赴约,将来未必不能脱离武威侯府,如今是半个花家人,将来就会是花家的人,我们为他荒废西南累世经营,也无可厚非,毕竟,咱们花家的人,从来金银乃身外之物,人命大于天,任谁有事儿,都会不惜代价相救的。”
贺十诚然地点头,有些舍不得地说,“我在这里待了十年,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十七公子,真要所有人都撤走吗?”
安十七道,“少主暂且还没如此吩咐,但我想十有八九是的,毕竟无论我们能否悄无声息地夺了蛊王,早晚南疆王和太子殿下都会知道是我们夺的。这西南境地,不同于南楚,不同于临安是我们的地盘,届时一旦事情泄露,我们这里的人怕是应付不来。为了救子斩公子,而伤我们自己的人命,少主也是不愿的。所以,迫不得已,宁可不要了累世的根基,也会先将人都撤走。”
贺十点点头。
安十七拍拍他肩膀,“只要人命能保住,未必不会有朝一日卷土重来再扎下根基。你若是舍不得,待这件事了,过个几年,再回来就是了,咱们花家,四海之内,没有扎不下根的地方。”
贺十面色一松,也笑了,“说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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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更)
花颜足足睡了两日夜,方才醒转。
安十七听到动静,连忙从外面跑进屋,见她醒了,立即问,“少主,可喝水?”
花颜坐在床上,揉揉眉心,点点头。
安十七连忙给花颜倒了一杯水。
花颜一口气喝光,对他问,“我睡了多久?”
安十七接过空杯子,对她说,“两日夜。”
花颜想想还好,问,“贺十可译解完了那些东西?当时时间紧迫,我囫囵地记了七七八八,他译解得想必十分艰难。”
安十七点头,“是有些困难,不过他全部都给译解完了,就是按照少主写出的译解的,未曾自己增添丝毫,少主稍后梳洗用过饭菜后,自己看过就是,以您的聪明,哪怕有译解不通的地方,想必也能融会贯通。”
他说着,十分敬佩地看着花颜,这普天之下,怕是再没有人能如少主一般,明明不识得梵文,偏偏匪夷所思地将这些字符都默记在心,从头到尾写了出来,虽不十分准确,但也八九不离十,如此天赋异禀,难能罕见。
花颜颔首,下了床,舒展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说,“去拿一套新衣服来给我,再抬一桶水来,另外,我要吃这小镇上五味斋的饭菜,打发人去买来。”
安十七见她利落地下床,没有任何不适,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应声去了。
花颜沐浴之后,换了衣服,又重新易了容,吃饱喝足,便拿着那一大堆贺十译解出来的东西过目。
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看到最后,眉头拧紧,脸色已经十分不太好看。
安十七早已在贺十译解时已经看过,此时等在一旁,见花颜看完,他皱眉开口,“少主,这可怎么办?原来这蛊王还有这个秘密,没有南疆王和公主的血引,拿不走蛊王,难道……我们要去找南疆王和公主放血?”
贺十听闻花颜醒了,睡了几个时辰的他连忙爬起来赶过来,正巧听到安十七的话,立即说,“这蛊王书果然深奥,我译解了一日夜,唯这最后一句话懂了。这一代的南疆王和公主我见过一面,是在三年前金佛寺的法会上,南疆王是个极其和善的人,但是公主叶香茗却是个极其厉害的人,而且,她长得很美,据说,除了精通蛊毒之术外,还精通蛊媚之术,被她施了蛊媚之术的人,任谁也逃不出她的手心。”
花颜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恢复神色,漫不经心地说,“公主叶香茗,是这片土地上公认的美人,有传言,说她风姿妖娆,任何男人见了,都移不开眼睛?可是如此?”
贺十点头,“是有这个说法,三年前的法会,她蒙了面纱,我只见到了她的人,未见到她真正的容貌。”
花颜闻言转过头,对安十七说,“十七,你觉得你这副容貌,可能入得了那位公主的眼?”
安十七愕然,惊问,“少主,难道您要我去色诱?”
花颜瞅着他,盯着看了片刻,直到将他看得发毛,她才移开眼睛,皱着眉说,“不行,你太嫩了。”
安十七大松了一口气。
花颜放下茶盏,眉头打着结说,“传信给十六,让他调查南疆王和公主叶香茗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
安十七应了一声,立马去了。
贺十看着花颜,试探地问,“少主,您难道真要去找南疆王和公主放血?”
花颜没办法地说,“这蛊王书上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蛊王传承以来,都是以每一代的南疆王和公主之血为引,一生要喂血两次,一次是喂血认主,一次是终老以血传承。看来,我们若是没有血引,即便夺了蛊王,也是形同废物,救不了人。如此一来,少不得要从南疆王和那位公主身上取点儿血了。”
贺十立即说,“这样的话,夺蛊王更是难上加难了。”
花颜坚定地说,“无论如何,我也要拿到蛊王,既然蛊王有此秘密,我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贺十看着花颜,小声地说,“少主这么多年,难得喜欢上一个人,兄弟们定会齐心协力,帮少主拿到蛊王。少主离开时,带上我吧!我听闻看守蛊王的王宫皆是梵文机关锁阵。兴许我在这一点上有些用处。”
花颜闻言拍拍脑袋,有些用力,“唯梵文一事,真是悔死个人,早知今日,我说什么都是要学它的。”话落,她伸手拍拍贺十肩,“贺十,只能辛苦你跟着我了,不过,你只负责尽快教会我梵文,至于进蛊王宫,用不到你,我不打算带太多的人进去。”
贺十闻言点头,知道能被少主带进蛊王宫的人,必是一等一的得用之人。其余身手不够的人,必然不会被带去做无畏的牺牲,他虽有些本事,但进入蛊王宫,还是不够格的。
安十七传信回来,花颜便带着贺十一起启程了。
金佛寺距离南疆的都城隔了三百里,花颜本以为他与安十六约定的时间绰绰有余,谁知道为了本蛊王书,她便耽搁了两三日。
行出一百里后,来到一处城池,青天白日里,城门紧闭,显然是封锁了。
花颜勒住马缰绳,安十七抓了一名乞丐打探了一番,回转马来对花颜说,“据说十日前太子殿下来了南疆,四日前斩杀了南疆王室有异心的两位王子,如今封锁了南疆九城,正在整顿了南疆内政。这城门已经封锁了四日了。”
花颜想着云迟的动作果然快,光明正大地来此先一步接手南疆王权,可见,她是带着兵马来的,否则,不会如此张扬得有恃无恐。那么,待他巩固了南疆王权后,其余的七个附属小国无论乱成什么样,届时,都好收拾了。
看来这短短十日,他已经初步将南疆王权攥在了手里。
她凝眉,“看守城门的是什么人?去查一下。”
安十七点点头,“少主先找个地方歇息,我去打探。”说完,骑马去了。
花颜找了一株大树,翻身下马,甩开马缰绳,坐去了树荫下。
贺十解了水囊,来到树下递给花颜,“少主,这边的天气素来都是干旱,您多喝点儿水。”
花颜接过水囊,猛灌了一气,拍拍身边。
贺十坐在了她身边。
花颜喝完水,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翘着腿对他说,“本来我觉得夺了蛊王,不见得把我们扎根在西南境地的所有人都撤走,那些扎根得极深的根基,不动应该也无碍。但如今要放点儿南疆王和公主叶香茗的血,怕是不全力以赴,做不到一鼓作气拿下这三者了,可见这人都要用上,那么,就都会暴露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出手,定不能再留余地,怕是只能都撤走了。”
贺十默了默。
花颜转头看着他,“贺十,你来这里十年,都已经舍不得了吧?”
贺十点点头,“有点儿舍不得,不过若是过几年少主再带着人卷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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