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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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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话,转眼间便没了影。
  安十七等人不甘落后,无数匹马冲了出去。
  花颜骑在马背上没动,扭头笑看着苏子斩,磨磨蹭蹭地问,“还有什么话没有?”
  苏子斩对她又气又笑地摇头,“有什么话,等你回来再说。”话落,看着远处没影了的人马,笑道,“还不走?你真想输?”
  花颜拢着马缰绳说,“他们赢不了我。”说完,双腿一夹马腹,身下的坐骑疾驰而去,同样转眼就没了影。
  苏子斩站在桃花谷外,目送着花颜离开,直到那人马没了踪影,他依旧久久收不回视线。
  她此去西南番邦夺蛊王,势必会遇到云迟,他比谁都了解云迟,即便没了懿旨赐婚,他也不是个轻易放手的人。
  偏偏,她是为了他前去,而他,只能留在桃花谷医治,等着蛊王,无能为力。
  他在桃花谷外站了足足一个时辰,直到天不绝等着人回来行针等得不耐烦,跑出来将人喊回去,他才回了桃花谷内。
  行完针后,他躺在床上,面前没有人给他讲笑话,没有人陪着他说笑,他静静地躺着,心似乎也跟着飞出去了。
  花灼推开房门进了屋,看到苏子斩脸色苍白,不动地躺在床上,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身弥漫着说不出的寂寥,他挑了挑眉,笑问,“人刚走,你便受不住了?”
  苏子斩收起神色,抿了抿唇,没说话。
  花灼坐下身,说,“妹妹心志坚定,你放心好了。”
  苏子斩看着他,依旧沉默。
  花灼倒了一盏茶,对他笑道,“你大约不了解妹妹,她从小便是个心志坚定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哪怕方法不入流,也会不达目的不罢休。我自小是个见不得阳光的人,整日里困在一间屋子里,从记事儿起,等待的便是一个死字。若是没有她,我活不过十岁。是她带着人抓了天不绝,也是她陪着我拽着我迫着我,让我鼓起了生的勇气,如今才会治好了病,如正常人一般地活着。”
  苏子斩这几日总听花颜说她欺负花灼的事儿,自然是知道花灼能有今日,因为他有个好妹妹,哪怕他曾经几乎要放弃自己,但她依旧不放弃他。
  花灼又道,“所以,当她说死活不嫁入东宫时,我从不怀疑她能够悔了那桩婚事儿。哪怕各种方法用尽,哪怕赔进去自己的名声,无所不用其极,她也是不怕的。她这般心志坚定,所以你该放心,哪怕如今她到南疆,会遇上太子云迟,夺蛊王何其之难,她也会做到。”
  苏子斩扭过头,闭上了眼睛,“我相信她定能夺得蛊王,只是……”他顿了片刻,声音有些低,“你给我讲些她的事儿吧,天不绝果然如她所说,今日多扎了我许多针,难受得紧。”
  花灼大笑,“你送妹妹送了一个时辰在谷外站着不回来,让他干等了一个时辰,那老头小气记仇得很,定会让你难受许多天的。”说完,他伸手入怀,扔给他一卷书册,“这是我那些年记下来的她的事迹,有听她说的,有兄弟们讲给我听的,这样的书卷,一百多册,你每日看一册,足够看三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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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二更)
  从桃花谷通往西南番邦的山路盘旋扭曲十分难走,但一群疯子为了赌注,一个个的将这条路当做一马平川来赛。
  安十六、安十七等人卯足了劲儿要赢过花颜,连干粮都是在马背上吃的,几乎日夜不休。这一段最难走的路,他们零零散散地分开,最快的只走了三天三夜。
  第四日后,来到了卧龙峡十里处。
  安十六算计着已经跑出一千多里了,这一路上他一直往前,不曾见过花颜追来的身影,他的后面紧跟着的人是安十七,其余人陆陆续续,都在他后面,所以,他觉得自己真是赢定了。
  眼前是一处猎户人家,他身上的干粮都吃完了,浑身也有气无力了,琢磨着就在这里等着花颜和后面的人好了,待他吃饱喝足,他们估计就追上来了。
  于是,他牵着马来到那处猎户人家的门扉前,这猎户人家只有三间茅草屋,四周围着篱笆围墙,他从墙外探头往里面瞅了一眼,见里面是一个小院子,养着一头猪,几只鸡鸭鹅。
  他想着给一锭银子,让这猎户的主人给杀一只鸡当下酒菜,最好不过了。
  于是,他对里面喊,“有人吗?”
  他喊了两声,里屋的门终于推开,一个身穿浅碧色衣裙的女子走了出来,她似是被安十六喊醒的,带着几分困意,走出房门后,对着篱笆门扉瞧来。
  她这一瞧,顿时乐了。
  安十六看见她,本就黑不溜秋的脸更黑了,一时间无语地瞅着她,想着她难道是插了翅膀飞到他前面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花颜倚着门框,好笑地看着安十六的黑脸,懒洋洋地说,“十六,你输了,等我大婚时,别忘了送几箱子嫁妆做添妆。”
  安十六哑口无言半晌,一跺脚,恨恨地问,“你长了一双翅膀吗?”
  花颜得意地笑看着他,“想知道我是怎么跑你面前来的?”
  安十六哼了一声,不服气地说,“你明明就在我后面,我日夜不停地赶路,你不可能赶到我前面来,真是见鬼了。”
  花颜大乐,对他说,“从桃花谷来到这里,你们以为只有一条路可走,其实,还有一条路可走的。从桃花谷到雁荡山,有一条一百里的近路,我比你们少走了一百里路,所以,自然也就跑你们前面来了。”
  安十六闻言一拍脑门,悔恨不已,“早知道,我还这般累死累活跑什么啊!少走一百里,够睡一觉了。”
  花颜诚然地点头,“对啊,所以,我睡了一觉。”
  安十六心下又恨恨,苦下脸,有气无力地说,“饿死了,我要吃炖鸡。”
  花颜走到大门口,将篱笆门从里面打开,放了他进来,说,“小金虽然说她阿爷临终前交代不准收留陌生男子,但以她与我的交情,应该不会赶你出去的。”
  安十六扔了马缰绳,一步三晃地进了院子,重复说,“我要吃炖鸡。”
  花颜好笑地点点头,“行,你先进屋歇着,我给你杀鸡。”
  安十六满意了,进了花颜出来的那间屋子,看到大炕,比看见谁都亲,倒头便睡。
  他刚躺下,安十七等人也陆陆续续地找了来,一个个见到花颜,都垂头丧气,不过想想最郁闷的人是安十六,立时便又舒坦了些。
  幸好这里的天气不算凉,大炕上占满了人后,院中也陆续地躺了睡觉的人。
  阿婆从另一间屋子出来时,看到满院子躺着的人,吓了一跳,对正在杀鸡的花颜说,“小颜啊,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花颜拎着鸡凑到她耳边大声说,“阿婆,是我的兄弟们,我家里兄弟多,我常年领着他们在外走马行讨生活,以前跟您说过的。”
  阿婆听清楚了,笑眯眯地点点头,“兄弟多了好,看这一个个的小伙子,跟在你身边,你走南闯北才能不受人欺负。”
  花颜点头,“是啊,没人欺负得了我。”
  阿婆极大方地道,“一只鸡不够吃,把这些都杀了吧。”
  花颜想了想说,“小金出去打猎了,估计用不了多大会儿就回来了,看看她猎到什么,到时候若是不够吃,再杀不迟。”
  阿婆点点头,“听你的。”
  花颜给那只鸡褪了毛,一个俊俏的身穿劲装的姑娘从外面拎了一只野猪走了回来,野猪很大,她脸不红气不喘地拎着,花颜见了野猪,眼睛一亮,看来不用她再杀鸡了,这小不点儿不够一群饿死鬼填牙缝的。
  她当即扔了鸡,走了过去,眉眼全是笑意,“野猪好,你这狩猎的本事对比当年来说,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才出去这么大会儿,我只睡了一觉的功夫,你竟然弄了一只野猪回来,否则,你这院子里的活物都会保不住,如今总能保住了。”
  小金姓荆,是荆吉安的亲妹子,叫荆金儿,花颜随着她阿婆管她叫小金。
  花颜以前来西南番邦时,恰逢阿婆生病,秋月懂医术,救回了阿婆的命,小金与花颜和秋月投脾性,于是在阿婆病好后,强留着二人在这里住了一个月。
  交情是几年前就结下了的。
  小金扔了野猪,刚要说话,也看到了满院子里躺的大批男人,她顿时惊了,“怎么这么多人?”
  花颜耸耸肩,“这些都是我的兄弟们,我早先来时,跟你说过的。”
  小金目瞪口呆半晌,“你是说过,但也没说会有这么多兄弟啊。”
  花颜好笑,“屋子里也有,大炕上都睡满了。”
  小金惊骇,“你怎么有这么多兄弟?”
  花颜笑着说,“我这走南闯北的,自然要多些兄弟,否则生意怎么做?”
  小金张口结舌半晌,才苦恼地说,“这一头野猪,够不够吃?难道我再去猎一头回来?”
  花颜琢磨了一会儿说,“应该够吧,他们应该也没那么能吃,不够的话,等他们睡醒了,自己去猎。”
  小金点点头,爽快地说,“那咱们俩把这野猪褪毛收拾干净剁了架大锅炖?”
  花颜颔首,“好。”
  于是,两个姑娘开始一通忙活,阿婆蹲在灶膛前给二人烧火,一边往里面放干柴,一边笑呵呵地说,“这两个姑娘,都是能干的人儿,谁娶了谁有福气。”
  花颜抿着嘴笑。
  阿婆看着花颜说,“小颜,你家里是大户人家吧?就冲你这么多兄弟,也是个富裕之家,你家里可给你定亲了?”
  花颜点点头,不隐瞒地说,“定了,我不满意,想法子给退了。”
  阿婆一怔,笑呵呵地说,“你这孩子最是实诚,你说不满意,那人定然不好。”
  花颜手顿了顿,摇头,“不,阿婆,他很好,只是我觉得太好的人,没法嫁,一个整日里泥里打滚自在惯了的人,是受不了拘束的,有的人生来就是站在云端上,太高了,这天上地下,怎么扭到一块啊?不给自己遭那份罪。”
  阿婆是过来人,懂得多,闻言笑呵呵地点头,“你这孩子,小小年纪,看得透彻,还真是那么个理儿。当年你阿婆我就是看不开,后来躲在这片山林里等着终老,一日一日才看开了。可是看开了又管什么,一辈子也糟蹋了。”
  花颜笑吟吟地说,“阿婆睿智,这山林没什么不好,比金马玉堂舒适。”
  “正是正是。”阿婆笑眯眯地问,“那个叫秋月的小丫头呢?怎么没跟着你了?”
  花颜笑着说,“我准备将她嫁给我亲哥哥,便不能总带着她四处跑了,总要让他和我哥哥多相处,感情不就是慢慢培养出来的吗?”
  阿婆笑呵呵地点头,“这倒是。”
  小金好奇地瞅着花颜问,“我听说在南楚女子被退了亲就不好找婆家了,你以后怎么办?”
  花颜笑着说,“我嘛,自然不用愁的,在退婚后立马抓了一个,这一趟生意顺利的话,回去我就嫁给他。”
  小金睁大眼睛,“抓的那个是你喜欢的人?”
  花颜点头,“看他第一眼时,倒也没觉得什么,后来他身体不好,却甘愿背着我走了三十里的山路,那山路满是荆棘灌木,且险斗异常,十分难行,但他一声没吭,我就觉得,这一辈子,若是有他,再难走的路,我都甘之如饴了。这是喜欢吧?若这不是喜欢?那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了。我觉得,心动便是喜欢。”
  小金想了想,“那照你这样,我也有个喜欢的人,几日前,有一人长得好俊好俊,我看到他,就觉得移不开眼睛,想跟着他走,直到他走没影,我的心还一直砰砰地跳呢。”
  花颜大乐,“你这不叫喜欢吧?叫被勾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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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更)
  小金瞪着花颜,细想了一下,觉得还真跟被勾了魂一样,顿时没了话。
  花颜好笑地看着她,“一副皮娘而已,长的好看的人,未必心肠好。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若是过分地看重皮囊,那么,就会忽视内里,这天下有多少人金玉其外败絮其内。所以,看人不能看那一张好看的皮囊,当心被骗。”
  小金眨眨眼睛,懂了地说,“就像你一样吗?你虽然长得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但其实十分的坏心肠。”
  花颜无语地瞅着她,估计以前对她的捉弄让这姑娘十分的记得深,半晌,她笑着点头,“嗯,你说得也没错,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小金认真地想了想,说,“那人不像坏人,长得那么好看,就跟天上的人一般。可惜,就是神色太深沉了,我都答应留宿了,他却说走就走了。”
  花颜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是不是一个穿着天青色锦袍的年轻男子,容色比你见过的任何人都好看。骑的马是红鬃马,身边跟着几十个清一色的护卫,还有一个小不点的公鸭嗓子?”
  小金睁大眼睛,立即点头,“对,就是你说的那样,你认识那个人?”
  花颜想着果然是云迟,这天下的确再没有谁比他长得更好看的了,她哥哥花灼也只不过是与他平分秋色罢了。她默了片刻,说,“他也许就是那个我想方设法退了的未婚夫。”
  “啊?”小金手中的铲子“吧嗒”掉在了地上,显然是给惊住了,不敢置信。
  花颜瞅着她,伸手摸摸她的头,“乖姑娘,你若是再见到那人,一定要有多远躲多远,他可是个不能喜欢的人。谁跟了他,这一辈子就倒霉吧。”
  小金呆了好半天,才连忙捡起铲子,用清水洗了洗说,“我看着他那么好,你……你怎么说他不好呢?”
  花颜无奈的说,“我没说他不好啊,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说他是极好的。但这好,可不是我能享受的。人啊,要有自知之明。我的自知之明,就是这一辈子,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他。”
  小金有些神伤地说,“他走了之后,我还想着,那样的人,什么女子能嫁给他呢。”话落,她哀怨地看了一眼花颜,“你虽然坏心肠,但长得真的是与他很般配的。那样的人,你怎么舍得退亲呢?若是我,一定舍不得。”
  花颜好笑,“每个人在这世上活着,每走一个岔路口,眼前都会有一层迷障,有的迷障,若是过不去,就走了歪路,兴许那条路是悬崖,摔个粉身碎骨也说不定。有的路是正路,但你要看清迷障走出去,那么,就是康庄大道,一路平坦了。”
  小金诚实地说,“你说的我听不懂。”
  花颜颇有些曲高和寡地说,“你听不懂就算了,总之你要记得,不想死,想好好地活着的话,就不能喜欢不能喜欢的人。”
  小金用力地用铲子搅拌着大锅里的炖肉,热腾腾的热气熏的她眼睛几乎睁不开,但还是点头,“嗯,阿婆也常说,不求我嫁个富贵人,只求嫁个和我一样的猎户,可惜,这方圆几十里,就我们一家,连个别的猎户的影子都看不到。”
  花颜忽然福至心灵地说,“我今儿带来了这么多兄弟,要不然一会儿他们睡醒,你从中选一个嫁了?”
  小金顿时摇头,“不成不成,哥哥还没成家,我不能嫁人的。”
  花颜想起来,她还有一个哥哥,似是在南疆王麾下任职,她目光闪了闪,说,“你哥哥叫什么来着?”
  小金骄傲地说,“哥哥叫荆吉安,在南疆王隶属直编营做副将,半年回来一次。今年还差两个月,就会回来看我和阿婆了。”
  花颜笑着说,“我正是要去南疆,兴许能遇上你哥哥,你有什么东西要给他带吗?或者是带句话?”
  小金一听,欢喜起来,“有,我给哥哥做了几件衣服和鞋子,要不然你走时给他带上?”话落,担心地说,“但你若是遇不上他怎么办”
  花颜笑着说,“南疆的地方就那么大点儿,遇不上我直接找他一趟好了。”
  小金连连点头,“好,那就交给你带去。”
  大锅肉的香味飘出厨房,熏醒了睡着的人,一群人接二连三地爬起来,可惜,碗不够用,不过各有各的法子,有的人用勺子吃,有的人用铲子吃,有的人销了木枝叉着吃。
  做好了炖肉,花颜和小金一起又做了一锅馒头,总算是管饱了一群人。
  安十六吃饱喝足,蹭到花颜身边,小声说,“少主,这姑娘真能干,您说这头野猪是她猎的?她定亲没?”
  花颜“扑哧”一下子乐了,“你想娶了小金?”
  安十六挠挠头,问,“您看有戏吗?”
  花颜想了想说,“她前几天看见了云迟,觉得甚是动心,你觉得你有戏吗?”
  安十六顿时蔫了,“没戏了。”
  花颜笑着说,“不过呢,也不见得,毕竟这姑娘虽傻,但是个实心眼的。一直守着阿婆过几日,你容貌虽然不及云迟,但很多地方都是他不及的,尤其若是能招赘为婿,兴许有戏的。”
  安十六想着他哪里是容貌不及太子,是差个天上地下,挠挠头,“这招赘为婿不行吧?”
  花颜道,“也不见得不行,阿婆年岁大了,还能有几年?过几年,你带着媳妇儿孩子回去也是一样,反正咱们花家不要门楣,不要出身,不管路遥千山万水,只要是个寻常人就能娶能嫁。”
  安十六又挠挠头,“这我得想想。”
  花颜自然不再管他,任他想去了。
  半日后,花颜觉得歇息够了,可以启程了,于是,谢绝了阿婆和小金的挽留,只说这一趟生意急,不能耽搁,阿婆和小金只能不舍地送她到门口。
  安十六临走时,对小金说,“小金姑娘,你看我这样的,貌不出众的,但是也会打猎的人,你看得上眼吗?能嫁不?”
  花颜抽着嘴角想着这也太直接了。
  小金却认真地歪着头瞅了安十六半晌,伸手一指他旁边说,“你没有他长得好看。”
  安十六转过头去。
  安十七呆了呆又愣了愣,然后赶紧后退,摆手说,“我还不想娶妻。”
  安十六又转过头看着小金,说,“他没我有本事,长得好管什么?另外我是他上头的哥哥,他得听我的。我不娶妻,他娶不了。”
  小金皱着眉说,“你叫什么?”
  安十六立即报上名姓,“在下安十六。”
  小金又指安十七,问,“那他呢?”
  安十六说,“他叫安十七。”
  小金惊道,“你上面是不是还有十五个哥哥?他们都娶妻了吗?”
  安十六这回哑了哑,点头,“对,我上面有十五个哥哥,下面有三个弟弟。有十个哥哥娶妻了。”
  小金点点头,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说,“我也不是非要以貌取人,但是,你实在是长得太黑了些,我怕这天一黑,你就跟天一般的黑了,看不见你了。你能有办法把自己变白一点儿吗?”
  安十六苦了脸,想着这娘胎里生下来就黑,怎么变白呢?他苦恼地想了半天,想起了一个答复,“我家里有个老头儿,医术不错,我回去问问他,药浴能不能将我泡白了。你先别嫁人,等等我可行?”
  小金又考虑了一会儿说,“我想嫁人也没人可嫁,行,等等你吧。”
  安十六高兴了,觉得这事儿还真不是没戏,于是,他上了马,如意地走了。
  来到了卧龙峡,花颜勒住马缰绳,解了外衣,对安十七说,“将你的衣服给我一套,我得易容,否则这副样子,刚踏入西南番邦,估计就会被人盯上。”
  安十七从马鞍旁拿过包裹,掏出一件干净崭新的衣服,递给了花颜。
  花颜三下五除二便套在了身上,虽然看着安十七瘦,比他小一岁,与她身高差不多,但是偏偏将他的衣服穿在身上,她里面有着自己的一层衣服,但穿戴起来还是有些松垮。
  她想着果然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安十七又掏出一面镜子,递给花颜。
  花颜一边对着镜子梳男子的发髻,一边说,“你个大男人,怎么还随身带着镜子?”
  安十七瞅了安十六一眼说,“我怕与十六哥待长了,便长得与他一般黑了,时常拿出来看看。”
  安十六气急,一脚对着他踹了过去。
  安十七灵巧地避开。
  花颜大乐,梳好发髻,又对着脸上一阵涂抹,给自己易容得与安十七有五分相像,然后将镜子递给他说,“这一路上我就叫安十六了,你喊我十六哥。”
  安十六在一旁惊道,“少主,您夺我名字用?那我叫什么?”
  花颜不客气地说,“你已经有看中的媳妇儿了,再不要勾三搭四了,还用得着报名字给谁吗?”
  安十六噎住,没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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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二更)
  花颜收拾妥当,看着前方的卧龙峡,想着云迟已经进入了西南番邦几日了,估计大体已经摸清了形势,想必也已经掌控了一部分权利。
  她对安十六说,“过了卧龙峡后,你带着人化整为零,去联络咱们在西南的暗人,打探消息,越仔细约好,尤其是关于南疆王室的。”
  安十六点头,“那少主您呢?您自己?”
  花颜说,“我与十七一起,扮作兄弟,就先按照我制定的第一个计划实施。七日后,在南疆都城的阿来酒肆见。”
  安十六点点头,对众人一挥手,“兄弟们,都听到了?各走各的吧。”
  众人齐齐颔首,不一会儿,散开了。
  花颜一直端坐在马上没动,在安十六等人都走干净,她对安十七说,“咱们俩过了卧龙峡后,先去金佛寺烧烧香。”
  安十七笑嘻嘻地说,“少主,您的意思是,咱们到得西南番邦,先求神拜佛保佑这一趟顺利?”
  花颜点头,“差不多吧!登山的要拜山神,咱们这回夺的可是南疆的蛊王,先去拜拜管这一块土地上蛊神的佛祖,总没错的。”
  安十七点点头,“好。”
  二人打马往前走,顺利地过了卧龙峡,出了峡口后,进了西南地界,并没有向都城走去,而是转道直奔金佛寺。
  一夜后,来到了金佛寺。
  金佛寺是整个西南境地最大的佛寺,供奉的是佛祖和蛊王神。
  在这一片土地上,养蛊传承了数千年,蛊是比较神秘的一门术,五花八门的蛊毒数不胜数,但凡沾染了蛊毒,那么,轻则被人控制,失了神智,重则被养成了蛊人,折磨致死。
  但蛊不是什么人都敢养的,唯有代代传承下来养蛊的术,才敢养,而且养不好,很容易被蛊反噬。所以,这一片土地虽然以蛊传世立世,但是,大多数还是普通的老百姓。
  会养蛊的人,都掌控在皇亲宗室贵族的手里,也就是西南番邦八个小国的当权人,南疆王室虽然是蛊毒的正统,拥有蛊王,但是王室之人势力微末,掌控不了西南境地,渐渐被分裂后,如今也不过是留个蛊王和政权的空架子而已。
  而其余七个小国,没有蛊王,但是要兵有兵,要将有将,日渐强大后,谁也不服谁,都想争夺其余小国的掌控权集于一身。只求掌控了蛊王,掌控了南疆王权,反而对蛊毒之术,不求精益求精地发展,将心力都用于谋策和强兵上了。
  所以,除了南疆的蛊王,其余的蛊术还真是日渐有没落之势。
  一旦南疆的蛊王有失,那么这片土地,蛊术就会没落得不存在了也说不定。
  花颜觉得这东西若是没有了,也许是好事儿,免得出来祸害人。尤其是西南番邦如今能才辈出,哪怕云迟能控制个几十年,但下个几十年呢?他儿子继续控制?
  真是想远了……
  总归不是长久之法。
  所以,她觉得,她就算夺了蛊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是让西南番邦彻底大乱,真正地重新洗牌,说不准,云迟会趁此机会让其真正地归一南楚。
  也许好过像如今这样只是南楚的附属国,南楚吞不下这块地方,因为太毒了。一不小心就会吃掉南楚自己,所以,南楚立朝数百年来,行驶的是制衡政策。
  当然,对于西南番邦来说,蛊王是万不能有失的,因为事关蛊术的传承。有蛊王在,传承就在,就如信仰一般,蛊王不再,传承也没了,就如信仰没了一般。
  而对于云迟来说,毕竟,他如今还不是皇帝,他只是监国治理了四年南楚的太子,南楚如今在他手里还没真正的成熟强大,西南不能在如今彻底乱了,否则,他必定要费无数心血整顿,不是好时机,自然是不及稳妥的策略好。所以,短时间内,他自然不会让蛊王有失的。
  但是呢,她是一定要拿走蛊王的,她不管这些,只救苏子斩的命。
  金佛寺金碧辉煌,花颜和安十七是迎着朝阳而来,阳光照在金佛寺,更是踱了一层金辉,看来神圣得很,不可侵犯。
  这金佛寺可比南楚的清水寺要占地宽阔得多,辉煌得多,就如一座王宫。
  花颜嘴里叼了一根青草,对安十七说,“这寺里的主持,三十年前,曾经是江洋大盗,后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三十年前,他抢了盗了银子后,都用来娶媳妇儿了。你知道他当初娶过多少媳妇儿吗?”
  安十七摇头。
  花颜伸出手指头,比了比,“九十九个。”
  安十七敬佩地说,“他是想像皇帝一样三宫六院?”
  花颜“嘁”了一声,说,“不是,他就是好色而已。”
  安十七无语。
  花颜吐了嘴里的青草,“三十年前,他跑去临安花家下聘,要娶咱们花家的女儿,被太祖母给训了一顿,出了花家后,他不知是因为太祖母的话想通了还是怎地,休了九十九个媳妇儿,放下屠刀,跑来西南番邦的金佛寺出家了。”
  安十七愕然,钦佩地说,“太祖母真是太厉害了。”
  花颜笑笑,“咱们这回,要依靠他一把,让他还太祖母的这个恩情,否则他岂能如今还活着?不是被官府拿办了,就是早在女人身上累死了。”
  安十七嘴角抽了抽,纳闷地看着金佛寺问,“这佛门之地,咱们除了拜个佛,求佛祖保佑外,还能做什么?”
  花颜神秘地一笑,“佛门之地,可为的地方多着呢,出家人不打诳语是糊弄老实人的。”
  安十七好奇起来。
  花颜不再与他多说,来到寺门前,翻身下马,将马拴在桩子上,走上前,对守门的一个小沙弥说,“劳烦小师傅,通秉主持一声,就说四年前听他讲了三日夜经文的故人又来了。”
  那小沙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主持今日有法会,怕是没空。”
  花颜淡笑,“你就去通秉一声,兴许他听说故人来了,会有空的。”
  小沙弥犹豫了一下,立即去了。
  安十七也栓了马,站在花颜身边,抓心挠肝地猜测,“少主,你难道是想让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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