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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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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各地藩王,为了那把椅子,打着除佞臣,护君主的名义,直逼京城。
而太祖云舒,便是不显山不露水地拉出了七十万兵马。
七十万兵马,不是七万兵马,也不是十几二十万兵马,哪里是一朝一夕能够招兵而成?显然,是早有准备。
他想到这里,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苏子折的身上,沉声道,“为了一人天下,而置黎民百姓于不顾,苏子折,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苏子折森森地笑,“苏子斩,你少与我说这个,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地狱我是不怕的。你是死后没下十八层地狱,但这一辈子又比我好到了哪儿去?撕魂扯魄地被送来了四百年后,你自己的女人都成了别人的妻子,你活着还一样没长进,依旧悲天悯人,笑话。”
苏子斩转过头,当没听见,对花颜说,“出来的够久了,回去?你还没吃早饭。”
花颜点点头,转过身,“走吧,回去吧。”
二人说着,也不再理会苏子斩,转身往回走。
苏子折冷眼盯着二人的背影,恶狠狠地说,“把他们送回去,从今日起,不准他们再踏出院门一步。”
“是。”
有人令命,立即跟上了二人。
闫军师从练兵场下来,便看到了花颜和苏子斩离开的背影,不赞同地对苏子折道,“主子不应该让他们出来看我们的人练兵。”
“他们看了又能如何?看了才会知道,云迟的那些兵马,是有多窝囊废物不堪一用。南楚这几代帝王都以仁治国,以文治国,虽不至于重文轻武,但也差不多,南楚兵制早就有弊端,尤其是多可笑还交给武威侯府三分之一的掌兵权。殊不知,我有一半的兵马,都是武威侯私下养的。南楚不等着江山倾塌,等什么?”
闫军师道,“话虽然如此说,但是太子殿下不同于几代南楚帝王,对兵制把控极严,尤其是借着北地动乱,收缴了安阳王、敬国公、武威侯府的兵权,如今南楚的兵马,虽不强,但也称不上弱,主子万不要低估大意了。毕竟,二公子如今看不出是对云迟什么态度,不像是恶态,而花颜,自不必说了,还是念着太子的。他们二人聪明,一旦泄露秘密,对我们不利。”
“他们刚刚只远远地看了两眼而已。”苏子折不以为意,“行了,我知道。”
闫军师见苏子折听了进去,又道,“西南境地陆之凌掌控的兵马,据说天天的练兵,京麓兵马大营的兵马太子将之交给了梅舒毓,据说梅舒毓也天天再练兵,而北安城的兵马,苏轻枫也是不曾懈怠,十分尽心。若是一旦开战,我们的胜算其实也不算多。”
苏子折恨怒地说,“岭南王真是个废物,我以为他有些本事,谁知道废物至此。西南境地本是许给了他,他却没收复不说,还没守住,给弄丢了。若是当初保住了西南境地,如今何至于让云迟稳住脚跟,有了西南境地的百万兵马?坏我大事儿,如今诸事还需要重新筹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想再要别的地盘拿兵器与我谈条件,简直是个蠢货,自己还不自知快倒霉了,我看他连岭南都快保不住了。”
闫军师也有些怒意,“岭南王到底是老了,他的儿子云让倒是颇有才华,但是偏偏不喜争斗,不参与这些事儿,白费了他的才华。倒是他的养女不愧是出自南疆叶家。她带走回岭南的二十车弩箭如今也该过兆原县了吧?她聪明,想必有法子不会让梅舒延查到。只可惜我们如今在这里,北地苦寒又路途遥远,消息传递到底不便利,也不敢动用鹰鸟传信,免得不落入太子手中,也会落入花家手中。毕竟花灼将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收回了他手中,他如今又去了京城,住在了东宫,显然是和太子穿一条裤子了,以至于我们不能第一时间得到京城内外的消息。”
“花灼帮了云迟是没错,但至于帮到底,倒不见得。否则,他早派人找花颜了。不至于至今没动静。你可别忘了,他对苏子斩亦不错。”苏子折冷声道,“命人盯着消息,只要叶兰盈回了岭南,传来消息,就下令动手,南北相呼应起事。我倒要看看,云迟是顾南还是顾北。南北夹击,让他乖乖让出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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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兰盈:我已经被抓了,关大牢了,苏子折,你想多了/(ㄒoㄒ)/~~
今天一更,这是存稿,明天见~
第四十一章
去年,制定的计划里,本该岭南王收西南,苏子折收北地,一旦事情成功,便等同于将天下攥到了手里。
可是不曾想,云迟与安书离定计,一前一后去了西南境地,再加上花颜夺蛊王被云迟所救等原因,倾花家在整个西南境地之力帮了云迟,也就导致岭南王和苏子折谁也没料到云迟在短短几个月内竟然一举收复了西南境地,快的让他们来不及再出手挽救,让他们的计划落了空。
本来,西南动乱就是岭南王和苏子折背后出的手,岭南王与苏子折早有约定,与南疆励王也早有约定,苏子折夺天下,而岭南王将西南境地与岭南两地合一,分一部分天下。
苏子折需要岭南王暗中帮他制造运送兵器的便利,自然同意,而南疆励王早就相取南疆王而代之,所以,不惜将他的女儿叶兰盈送给了岭南王做养女,二人形成了扯不开的纽带。
但,都没想到,励王那么不堪一击,轻而易举就被杀了,励王军也被收了。
他们暗中准备了多年,让整个西南境地起动乱,废了偌大的心力,没想到最后替云迟做了嫁衣,给了他一个收复西南境地的绝佳机会。
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成就了云迟足以载入南楚史册的千载功绩。
让南疆王吐了好大一口血,病了足有三个月。
西南境地没了,苏子折骂励王和岭南王老东西废物,于是,制造了北地人为的动乱,他更心狠心黑,所以,黑龙河决堤,瘟疫等等,最后没想到被花颜和苏子斩一明一暗给粉碎了。
苏子折一直以来看不上苏子斩,不说上一世他认为窝囊拱手山河的怀玉帝,只说这一世,苏子斩自小有寒症,无论是学文学武,都是学的最正统最正经的东西,虽然性情大变后,他被人传扬的心狠手辣,但也不过是那一层人云亦云的表皮,他真正的内里还是个“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扑罩灯”的人,所以,哪怕云迟派了苏子斩到北地,他也没当回事儿。
但是不成想,苏子斩让他在北地的辛苦经营全都泡了汤。
那时,他恨不得杀了苏子斩,若非武威侯和玉家人不准许,他才没动手。但北地之后,他就琢磨着,怎么让苏子斩恢复记忆。
武威侯杀了夫人,娶了柳芙香,逼得苏子斩性情大变,在苏子折看来,还不够狠。于是,他抓了南疆王和叶香茗,暗中谋划,布了牵梦阵,将苏子斩扔了进去。
苏子斩死在牵梦阵里最好,玉家人也怪不着他,苏子斩不死,苏醒了记忆的话也好,他记起了自己是谁,就不会再帮着云迟了。
于是,他制定阴谋,环环相扣,筹谋到了今日,绑架了花颜,钳制了苏子斩。
而云迟,病倒了!
苏子折觉得,虽然西南境地和北地没了,但就凭他这些兵马以及放在各地的线人以及岭南王府在岭南盘踞了多年的势力,足以让云迟一南一北腹背受敌。
这天下早晚是他的,他就要让苏子斩和花颜亲眼看着,他怎么夺天下杀云迟。
闫军师十分赞同苏子折的想法,“主子英明。”
这时,他们还不知道,叶兰盈好巧不巧地撞上了出京的云迟,该她倒霉。
真正的明主,得上天庇佑。
苏子斩与花颜回了房间,玉玲吩咐厨房端了饭菜,用过饭后,花颜懒洋洋地没什么精神。话本子不想看了,棋也不想下了,就连前几日兴起给肚子里的孩子亲手做身小衣服的活计也不想动手了。
她多多少少还是受了些打击,如此困境,偏偏,她无能为力。
苏子斩看着花颜没精神的样子,挥手让玉玲下去,对她低声说,“我早先已命人安排了一番,你别忧心,总有治了他的法子。”
花颜抬眼瞧着他,见玉玲出了房门站在门口,她点点头,也不多问。
“忧思过甚,对胎儿发育不利。”苏子斩温声道,“别多想了。”话落,又补充,“你也知道云迟没那么笨。”
花颜拍拍小腹,点点头,忽然对他说,“你弹琴给我听吧。”
苏子斩眸光动了动。
花颜来了兴致,“想听你弹琴了。”
苏子斩笑了笑,摊开手掌,“好多年不弹了,怕是手生了。”说完,他对外面吩咐,“玉玲,去拿一把琴来。”
玉玲应了一声,立即去了,不多时,取来了一把琴,放在琴案上。
苏子斩净了手,坐在琴案前,用手指碰了几个音,偏头对花颜笑,“要听哪一首?”
“《山河渡》。”花颜轻声说。
苏子斩点头,低头想了一阵,十指放在琴弦,拨动琴弦,弹了起来。
“……独醉倚轩台,月明风轻晚,东风不度夜,一枕山河,不寂灭……”
一曲落,房中静静无声。
苏子斩低头看着琴案许久,待余音消散了个干净,才撤回手,转头看花颜。
花颜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整个人静静的,他便那么看着,过了一会儿,花颜转过头,对苏子斩笑了笑,容色如洒了阳光一般明媚,“这一片山河,一定不会如后梁一般寂灭的,子斩,你说是不是?”
“是!”
苏子斩声音肯定,看着窗外阳光流泻进来,他面容温和,洒了柔软。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们所求,总能得一样。
求不到生死相许同枕共席再结连理,求一个江山安稳,山河安定,四海河清海晏,总是能够的吧?
房中静静,这一刻,似乎连风都轻了。
花颜笑着转向外面喊玉玲,“哪里有梅花,再去这一株来放在房中。”
玉玲木声说,“方圆十里,无草木,四处光秃,自然也无梅花可折的。”
花颜看着她,“那就告诉苏子折,让他派人去十里地外给我折一株回来。”
自从被苏子折劫持,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八九不离十地摸清了他的脾性,只要不涉及云迟,苏子折对她是有求必应,也算得上是好说话了。
虽是将她困于困境的黑心可恶之人,但这么些日子以来,也抵得上她当年的救命之恩了。
玉玲看了花颜一眼,应了一声是,转身去了。
苏子折与闫军师回到院中,便听闻花颜让他命人给她折一株梅花放在房中,苏子折倒没说什么,这事儿简单,吩咐了一人,“你去,给她折一株梅花回来。”
那人应是,转身去了。
闫军师不赞同,虽然让人跑去十里地外这一株梅花不算什么,这些日子他也听闻了她隔三岔五都折一株梅花放在房中观赏。但这般指使主子,太不客气了。
他看着苏子折劝道,“主子,您对她未免太过任由了,她指使起您来,一点也没有身处人下的自觉。”
苏子折冷哼一声,“千年人参都给她吃了几株了,何况这等小事儿?她在东宫能被娇养,在我这里,就怎么不能被娇养了?”话落,他盯着闫军师,“你不要处处看着她不顺眼,还再想法子杀了她。”
闫军师垂下头,“属下不敢,属下不过想着她素来喜爱梅花吗?每日往房内折梅花,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信号?”
“一株梅花而已,能有什么信号?”苏子折沉下脸,“如今这荒原山,唯梅花可赏,她又是个不能多出房门,定然闷的慌,能在房中放一株梅花,也是宽解自己心情。”
闫军师仍旧犹豫,“临安没有梅花,在东宫时,她似乎也不曾折梅而赏……”
“你总是不放心什么?疑神疑鬼。”苏子折脸色升起怒意,“她自然是喜欢梅花的,否则不会大冬日里,在云迟沐休时,让他带着前往半壁山清水寺后山赏梅。”
闫军师闻言打消了疑虑,“主子恕罪,如今诸事需谨慎,这么说,夫人是爱梅之人,是属下多疑了,一切都在主子的掌控中就好。”
苏子折摆摆手,“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弱不禁风的很,即便有苏子斩在身边,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你别要总盯着她,有这闲心,给我命人盯好了岭南王,别再让他犯蠢,想法子逼得云让搅进来才是。”
------题外话------
存稿君~
明天见~
第四十二章
云灭依照云暗给的路线,前去查探消息,两日后,他折返回原地给云迟复命。
安十七见云灭回来,不等云迟开口,立即问,“我家少主可还在那处?”
云灭摇摇头。
安十七心顿时又提了起来,拔高嗓音,“你是说苏子折带着少主转移了地方?那你可查到他将少主又带去了哪里?”
云灭依旧摇摇头。
安十七跺脚,“你一直摇头做什么?你的意思是什么消息也没查出来?”
云灭看了安十七一眼,转向云迟,单膝跪地,木声道,“殿下恕罪,那一处属下去时已人去楼空,属下在前前后后查了一圈,痕迹倒有不少,像是刚离开不过两日,但正因为痕迹太多,各个方向都有痕迹,并没办法查知具体离开的方位。属下怕殿下等的急,不敢再拖延,便先回来禀告,请殿下定夺。”
云迟点头,“起来吧!”
云灭站起身。
安十七心中焦急,但也知道凤凰卫的厉害,如今云灭都查不出来,可见隐藏行迹的本事十分厉害。不过想想也是,若是不厉害,就不会带着少主一路从京城顺顺当当来到这荒原山了。
他想着,看向云迟。
云迟目光沉暗,站在桌案前,对着铺在桌案上的地势图思索。
安十七也落在地势图上,“殿下,既然是两日前刚离开的,会不会是我们泄露行踪了?那苏子折知道殿下来了?所以才换了地方?”
话说完,又觉得不太对,若是苏子折知道殿下来了,这荒原山是他早就占据的地盘,一定会派大批人马来杀殿下才是,不该只是换了个地方。
于是,他想着又改口,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会不会是子斩公子为了少主,特意提醒了苏子折,避开您?”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以子斩公子的身份,做出些什么事情,也不奇怪。毕竟与少主有着两世这么深的渊源和纠葛。他觉得,这普天之下,除了太子殿下外,唯一能对少主死抓着不放手的人也就是子斩公子了。
以前子斩公子退了一步,如今苏醒了记忆,他若是还能退,那这人也太让人……
反正,以己度人,他估计自己是做不到。
“不说别的,苏子斩的脾性,既给我送了解药,便不会提醒苏子折。”云迟薄唇抿成一线,“苏子折应该也没发现我来了这里。大约他是狡兔三窟,本就多疑,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待。再或者,京中没有他要的消息传来,他起了疑心,最妥当的法子,是转移地方。”
安十六觉得有道理,“殿下,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呢?这偌大的荒原山,方圆千里,没有目的的找起来十分不容易。”话落,他又看向云暗,“你说的痕迹多,是四面八方都有?”
云灭点头,“不过可以排除东南方向。”
“为何?”安十六问。
“东方地势偏平坦,方圆百里,无论是马蹄印还是车辙痕迹皆不好隐藏,南方是我们此时所在的方向,不曾发现有什么异常踪迹,唯独西方和北方,草木深深,山林茂密,多山峦,山道也颇多,通往各个方向。”
安十六闻言又看向地势图,对云迟道,“殿下,我们人少,虽是排除了这两个方向,但若是沿着这两个方向搜查过去,也需要……”说着,他看了云灭一眼,顿住,意思不言而喻。
需要整个凤凰卫全出动,这自然是不行的,他可不敢拿大,能一人保了云迟安危。凤凰卫自然不能悉数都派出去的。
云迟盯着地势图,又看了片刻,对云灭摆手,“上前来。”
云灭走上前。
云迟伸手指了三处,“这三处,派三个最得力的人去查看,一旦发现有消息,切莫打草惊蛇,只回来禀告就是。”
云灭仔细地记住这三处,应了一声是。
云迟让云灭临摹了那三处地方,又对他指了一处吩咐,“你亲自去这里,还是一旦有消息,立即回来禀告。”
“是!”
云灭很快就带着三人离开了。
安十七松了一口气,太子殿下没把凤凰卫悉数全都派出去就好,宁愿晚些找到少主,也不能让殿下身边陷入无人相护的危险。
又过了两日,云暗折返回来,单膝跪地,禀告云迟,“殿下,发现了一处藏兵之地。”
“在哪里?”云迟看着云暗,偌大的荒原山,从踏入这片地方,看了安十六给的地势图,他就知道,苏子折怕是将荒原山用于养私兵了。
“在西北六百里地外。”
“多少兵马?”
“二十万。”
“荒原山方圆千里,不可能只这一处,其他我点出的几处,可查过了?”云迟问。
“都查过了。”云暗点头,“不过有一处,有阵法迷障,十分高明,以地势山势草木而设五行八卦阵,属下不敢轻易闯破,怕打草惊蛇。想必,那一处定然不同寻常。”
“哦?哪一处?”云迟看着地势图。
云暗起身,来到近前,对着地势图看了一会儿,伸手指向荒原山最中心的地方,“这里。”
云迟蹙眉,看着连绵的山峦,沉思半晌,道,“这里倒是一处兵家的绝佳之地,山势险要,易守难攻。”
安十七凑上前,他自然也是懂兵法的,看了一会儿说,“这里的确是一处好地方。”话落,他看着云迟,“殿下,若是这里也有藏兵的话,怕是不止二十万。而且,这样的地势,若是一直用来养兵,精兵强将的话,怕是超一倍的兵马攻打,也没有多少胜算啊。”
云迟“嗯”了一声,眸光渐渐深沉,“本宫敢断定,苏子折也许就带着花颜在这一处。”
安十七顿时打起了精神,“那得立即调兵。”
“不急。”云迟摇头,抬眼,对云暗道,“先说说你查的那处那二十万兵马,在哪里?周遭都有什么布置,详细一些。”
云暗应是,将他查知那一处二十万兵马的养兵之处详细说了。
云迟听完,眯起眼睛,“本宫就先收了这二十万兵马,然后再理会别的。”话落,他对安十七道,“给安十六传信,让他事成后,到这一处找我们。我们先去这西北处
安十七看着云迟,“殿下,二十万兵马呢?我们不带兵马前去吗?”
“不带。”云迟琢磨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本宫也让苏子折认识认识本宫。”
安十七见云迟神色平淡,话语有成算,便不再多问,点点头,给安十六传了信。与云迟立马启程,云暗带路,当即离开了待了几日的地方。
安十六此时已到了北安城,见了苏轻枫。
苏轻枫见了安十六拿着太子殿下令牌及虎符,道明来意,他心中惊诧,但当即领命,因太子殿下此次是秘密离京前往荒原山,他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影响京城朝局,于是,连忙布置了一番。
要悄无声息不弄出动静的调兵出北安城,并不容易,所以,安十六帮着苏轻枫前前后后忙了三日,才在这一日夜里,顺顺利利且无声无色不惊动人地带着兵马离开了北安城。
在前往荒原山的路上,安十六收到了安十七的传信。
他听闻云迟只带着安十七、云暗与凤凰卫去了二十万兵马的藏匿之地,没有一兵一卒,着实不放心,因云迟信中没让他带兵马前去,他犹豫半晌,还是觉得自然要听太子殿下的安排,不能贸然打乱殿下的打算,便对苏轻枫安排嘱咐了一番,让他自带兵在太子殿下交代之地扎营等待消息,自己先一步离开前往安十七信中所交代的地方。
荒原山处处是山路,即便是官道也十分不平坦,路途十分难走。再加上云迟特意要掩藏踪迹,所以,翻山越岭,不走官道,特意避开人,专走人烟罕至之地
两日夜后,来到了云暗所说的那一处西北方的藏兵之地。
云迟没有贸然闯入,而是沿着外围四周观察了两日,等到一小队人马巡逻时,才出了手。
当初,苏子折已容假扮苏子斩骗过了无数人的眼睛,如今,他易容假扮苏子折,在安十七和云暗都要恍惚地以假乱真下,堂而皇之地借由那一小队人马的牵引,进了二十万的养兵之地。
------题外话------
存稿小可爱~
明天见~
第四十三章
苏子折并不知道,他曾经以假乱真苏子斩,骗过了云迟,有朝一日,云迟一报还一报,以假乱真冒充他,充的极像,要收复他二十万兵马。
云迟虽然没见过苏子折,但通过桩桩件件的事情,交手多次,他也算七八分了解了苏子折的脾性,如此心狠心黑的人,脾气大约并不好,待人惯常是冷厉的。
苏子折并不知道,就在他等着叶兰盈消息,同时听着京城动静,猜测着云迟的心里下一步该怎么做时,云迟已对他动了手。
荒原山有三处藏兵之地。
一处是被云暗查到云迟前去收拾的雾濛山,一处是中心地带的九环山,一处是最北边的擎凤山。
苏子折没有将兵马放在一处养,而是将三处养兵之地设成了一个三角形,互相牵制,以免放在一处生了乱子。
他一直以来手段狠辣,身边人无人敢反驳他一言一语,除了闫军师偶尔还能劝两句话外,其余人人见了他亦是心中战战兢兢,所以,他自负惯了,做梦也想不到云迟敢假冒他的身份,只身闯进他的兵马营,而且,他人不在,毫不知情。
这一日,震惊天下的私造兵器案传到了荒原山。
闫军师一脸沉重地对苏子折禀告,“主子,叶兰盈被梅舒毓在鹭湾城抓了,他带着十万京麓兵马出现在了鹭湾城,叶兰盈没跑脱不说,她的人据说都悉数折在了梅舒毓手中。”
苏子折脸色一寒,咬牙问,“叶兰盈人呢?”
“被梅舒毓拿了囚车押送去了京城。”闫军师也没想到叶兰盈栽在了梅舒毓手里,听到传来的消息时,他还十分不敢置信,再三确认,方才惊骇地相信了事实。
“她怎么不死了?废物!”苏子折一掌拍碎了桌子,“砰”地一声巨响,他震怒道,“岭南王府的人都是废物。”
闫军师站在一旁,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叶兰盈被抓,岭南王可就藏不住了。虽然也到了不想藏的时候,但到底先出了事儿打乱了既定的计划,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好事儿。
叶兰盈素来聪明,这一回栽的狠,入了东宫,也就相当于是个半死之人了。如今没人营救她,岭南王府的人怕也是刚得到消息,岭南王一直依仗她,好多事情,都是经由她手。这么折进去,等于断了岭南王一只臂膀不说,也断了他们与岭南王府牵连的最重要的线。
不是一句可惜便能轻拿轻放的。
“我说京中近来怎么没动静,云迟说是病倒,看来是在筹谋对岭南王府出手。”苏子折恨恨,“好个云迟。”
闫军师看着苏子折,“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想办法,将叶兰盈救出来。”
“救什么救。”苏子折脸色森森,“让她死在东宫好了。”
闫军师忧心道,“梅舒毓既然将她费力活捉押解进京,入了东宫地牢,便不会让她死了。而叶兰盈也不是个轻易放弃性命的人,她死了还好,若是她受不住刑,招供出我们的太多秘事,在这等关头,我们所做的所有努力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你的意思是要救他?”苏子折冷笑,“上次多少人闯入了东宫?全都折在了安书离手中。更遑论如今东宫不止有安书离,还有个花灼。怎么救?”
闫军师沉默片刻,“救不好救,杀的话,总比救容易。”话落,他看着苏子折,“我们在京城一带仅剩最后一支暗线了,若是为了叶兰盈动了,无论是杀,还是救,用了之后暴露了,可就没了。”
苏子折冷冽道,“她有多大的脸,让我动最后一支暗线。”话落,他让自己冷静下来,森然地道,“岭南王府先一步暴露出来,已是走在悬崖上的废棋。给岭南王传话,若是他不想遭遇灭门惨案,那么,就想法子逼云让出手,让云让去救叶兰盈。”
“云让最在乎的是他母亲和胞妹。”闫军师琢磨道,“这些年,我们屡次逼他就范,却都没能拿住他的软肋。他将他母亲和胞妹护的很好。我们如今又在这里,而岭南王素来管不了云让,怕是更没法子奈何他。”
“那时因为岭南王没被逼急了,一旦被逼急了,他敢虎毒食子。哪怕云让是他的亲子。”苏子折发狠地道,“传我命令给岭南王,让他逼云让出手。否则,他就等着死吧。”
闫军师应是,立即去了。
苏子折心中憋着气,无处发泄,便转身带着寒气去了苏子斩和花颜住的院子。
花颜正在对着一株梅花数梅花的花瓣,这一株梅花从折回来后,被她来来回回数了好几次花瓣,每落一个花瓣,她就扔进炭火盆里,看着花瓣变黑变焦,就如烧了她心中那一小块焦虑的心。
苏子折一身寒气而来,挥手推开了房门,见花颜自己懒洋洋地坐在桌前,百无聊赖的样子,他脸色十分难看,问,“苏子斩呢?”
花颜蹙了蹙眉,“你又哪里不痛快了来找麻烦?”
虽然苏子折每次来找麻烦,都让人恨不得杀了他,但她还是乐意他来找麻烦,因为,他不痛快,是她乐意见的,看到他不痛快,她心里就痛快了。
苏子折靠着门框,冷冽地问,“他哪里去了?”
他话音刚落,苏子斩从隔壁房间走出,脸色沉沉,“我在这里。”
苏子折回转身,死死盯着苏子斩,对他问,“你得到消息了?”
苏子斩冷笑,“你说叶兰盈被抓之事?”
叶兰盈?花颜眨了眨眼睛,这名字多少年没听过了,都有些陌生了。
苏子折目光森森,“得到的消息够快,看来你收服的这批人对你可真是忠心,在我这兵马营,也能与我同时得到消息。”
苏子斩不知可否。
苏子折又转回身,盯着花颜,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忽然想起了什么,森森地一笑,“据说叶兰盈一直以来十分讨厌一个女子,恨不得对他扒皮抽筋,因为她勾走了云让的心。那个人是你吧?”
花颜又眨巴了眨巴眼睛,似笑非笑,“我勾走了云让的心?谁说的?我认识他时,他可没对我表现出喜欢。都多少年不见了。怎么不是叶兰盈近水楼台先得月?碍着我什么事儿?”
苏子折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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