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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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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十七稳稳当当地拿着剑,冷眼看着这两名士兵,然后,又看向随后跟来的几十名士兵,其中一人三十多岁,路腮胡子,明显是头目。
那人领着人来到近前,打量了一眼安十七和花颜,在看到花颜脸时,不由得露出惊艳之色,暗想着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
花颜此时一肚子怒火,脸色不好看,在这人看来时,凌厉地看了回去。她的眼睛素来清润明亮,鲜少有凌厉的时候,如今看到这些人上来就抓人,已经猜想到了一二,所以,目光便犹如利剑。
那三十多岁的头目乍然被花颜眼神一扫,似如一把尖刀刺破了他的眼睛,不由得心下一颤,赶紧移开了眼睛。
花颜冷冷地说,“这位老伯是从凤城前往京城投奔亲戚,人还没到兆原,我到想知道,怎么就犯了事儿?”
那人立即说,“姑娘还是别多管闲事。”
花颜气笑了,“我还就喜欢多管闲事。”
那人面色一变,已经看出花颜不是好相与的了,但见她身边只有安十七一人,二人衣着打扮明显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一般这种人家出来的公子小姐,即便耍剑,也是花架子,所以,他虽被花颜的凌厉震住,但还真不怕花颜,毕竟他手下带了几十号人了。
于是,他一摆手,对身后说,“将这老头子和小孩子给我带走。”
后面的士兵呼啦啦地上前,就要从安十七的剑下夺人。
安十七也不客气,挥手一剑,他只轻飘飘地一扫,上来三四人胳膊齐齐被划了一道血痕,他不下手杀人,但也要让他们见血不敢再上前。
那头目见安十七一剑就让他带的三四个人受了伤,脸色这才真正骇住了,看来是个敢下狠手的,他开口道,“敢问公子和小姐是何人?在下奉我家老爷之命,两位可知道我家老爷?我家老爷是兵部尚书的小舅子。”
花颜眯了眯眼睛,“哦?”了一声,“你家老爷也就是兆原县守?赵德?”
那头目见花颜能叫出名号,连忙点头,“正是。”
花颜向身后瞅了一眼,她们刚出城不久,不足十里地,那座县城也就是兆原县,她不介意再返回去。
于是,她露出一抹笑,“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识得一家人了。我祖母与兵部尚书夫人交情甚笃,按理说应该去拜会你家老爷。”话落,她道,“请带路。”
那人一听大喜,看向被安十七剑护住的那祖孙俩,试探地问,“那这老头和小孩……”
花颜看向安十七,“带着!”
安十七意会,收了剑,伸手拉起老人,顺势在他耳边用传音入密说,“老伯,别怕,我和姐姐护着你。”
老者身子打颤,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儿,但若不是花颜和安十七,他和孙子此时已经被带走了,如今只能相信他说的话,勉强点了点头说,“公子,我真没犯事儿。”
安十七“嗯”了一声,“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老伯既然没犯事儿,不用怕。”话落,他对远处停着的车马喊,“十六哥,姐姐要去兆原县守府认亲,走呗。”
安十六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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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一更)
这时,那头目和几十名兵士才看到不远处停着的车马,那头目心下没底,看着花颜,不太相信地问,“姑娘的祖母真与兵部尚书夫人交情甚笃?”
花颜淡淡笑着说,“自然,兵部尚书夫人出自姚江大族,乳名瑶儿,嫁给尚书大人后生有两子一女,很受尚书大人爱重。”
这人顿时信了,他是兆原县守的亲信,从县守的口中听过他喊姐姐的乳名。乳名只有近亲之人才能知晓,立即笑呵呵地问,“尚不知姑娘名姓?可否告知?”
花颜浅笑,“你不必知我名姓,见了你家老爷,他就知道了。”
言外之意,她的名姓他没资格知道。
这人碰了个软钉子,见问不出什么,也不敢再问,暗暗地猜测花颜是什么身份,她穿戴华贵不张扬,身下坐骑一看就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三辆车外观普通,但都是难得行远路的高头大马拉的大轿车,车轴和车辕以及木质都是上等的好木,不是寻常人家用的车马,足可见,身份贵重,出自大家。
这人暗自思量一行人没有仆从随行,看着忒奇怪了些,不过大家族的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怪癖。
十里地不算远,很快就到了。
进了兆原后,那人领着花颜直奔县守府衙。
兆原县是个不大不小的县城,说不上热闹,但也说不上冷清。
花颜发现沿街的百姓们看到府衙的士兵都露出异样的眼神,那眼神似好奇又不敢看。
花颜对采青使了个颜色,采青意会,立即悄悄地询问。
不多时,采青回来,覆在花颜耳边,小声说,“据说这几日,兆原县守派人在抓入京的流民,如今已经抓了上百人了。县衙的大牢都关不下了。”
花颜眉峰一凛,想着果然如她所想,怪不得一路来京城五百里内看不到一个流民,合着是在兆原县被县守将流民截住了。
她心里又冷了冷,想着北地路远,云迟在京城鞭长莫及,只收到了鱼丘县大水的密报,却没有收到凤城大水的密报,可见如今北地官官相护到了什么份上。
她本来想着到了北地再动手,如今看来是要在这兆原先开一刀了。
来到兆原府衙,府衙门前冷清,一个人都没有。
那头目早已经派人回来禀告,如今不见县守老爷人影,立即对花颜和安十七说,“公子,姑娘,请稍等,卑职去喊我家老爷。”
花颜摆摆手,却也没在门口等着,而是下了马后,径直走进了府衙大堂。
兆原地方虽小,府衙倒是修建得气派,府衙大堂十分宽敞,只是过于安静了。整个府衙内,似无人办公,府衙也没什么人。
采青又在花颜耳边小声说,“据说这几日衙门的人都被派出去抓人了,见着北地来的流民就抓,衙门里要告状,也找不到青天大老爷。”
安十七小声说,“北地距离京城千里,如今此地距离京城五百里,可见北地有些人的手伸的够长,竟然伸到了兆原。拦了流民进京的路,这是想将北地的一切事宜瞒得死死的?真不怕太子殿下派人去北地查?”
花颜面色又冷了冷,“很显然,北地不怕,大约是打着去一个糊弄死一个的主意,否则监察御史也不会被淹死在鱼丘县,至今下落不明,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安十七叹了口气,“没想到北地已经严峻到了这个地步。”
花颜早就想到了北地严峻,但确实也没想到北地严峻到这个地步,竟然不止鱼丘县一地灾情严重死伤千人,而是凤城大水,淹没了半个城池,死伤无数,比当年川河谷大水真怕是不遑多让了。
当年川河谷大水,恰逢她赶上,哥哥和她动用了花家上百粮仓赈灾,如今北地嘛,看来还不如川河谷幸运,显然北地的官员都想着层层瞒着,当年川河谷一带官员也都瞒着,云迟亲自去了川河谷后,所有官员,砍的砍,收监的收监,那时所有人见识了太子殿下的铁血手腕,世家死了不争气的子孙,连个屁都没敢放。
如今北地,她抖了抖袖子,她也不是手软的,这些官员们也是活够了想重新投胎了。
花颜进了大堂后,坐在了堂前主人待客的首位上,安十七护着那一老一小,立在了堂外。安十六、天不绝、程子笑、五皇子等人随后进来,依着身份,五皇子坐在花颜旁边,其余人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了,采青立在了花颜身后。
那些士兵瞧着这几个人,觉得今日这事情不太对劲,几十人将大堂围住,守在外面。
不多时,一个衣着打扮精致满头珠翠年约五十的妇人由七八个婢女侍候着走来,衙门的士兵们见了都喊“夫人”。
那夫人点点头,进了府衙大堂,见到里面坐在主坐上年纪轻轻的花颜,脸色一下子就僵了僵,毕竟花颜坐的是主人待客的位置。
不过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显然想着这姑娘怕是金尊玉贵,敢坐在主位上,身份自然是很高,最起码,比她家老爷身份高,想必是一位娇贵之客。
那夫人又笑了,连忙走上前,对花颜笑问,“敢问姑娘……”
她刚开口,花颜懒得和一个妇人说嘴皮子,对身旁的采青说,“将她给我绑了,捂住她的嘴,我不想听她说话。”
采青应是,从花颜后面出来,不见她如何动作,三两下便将那夫人用挽手臂的丝绦给绑了。绑成了一个面团,嘴里塞了一块帕子,将之扔在了花颜的脚下。
那夫人大骇,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惧和不敢置信。
跟随夫人来的七八个婢女,此时尖叫出声,有人大喊,“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绑我家夫人?”
不等花颜开口,采青上前,将七八个婢女都敲晕了,顿时府衙大堂又安静了。
五皇子也惊了惊,本来她以为花颜会和这夫人周旋片刻,没想到这夫人刚开口,她就将人给绑了,出手很是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外面的士兵们也骇住了,想要涌进屋,但想起早先安十七那一剑伤了三四个人,都没敢进屋,有人连忙慌张地去禀告县守。
花颜也没拦着,她等的就是县守来。
过了大约两盏茶,一个五十多岁身形微胖身穿县守官袍油光满面的老者匆匆而来,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府衙当值的官员,身后还带了几百士兵。
花颜坐在大堂里瞧着,想着这个兆原县守还不算是个酒囊饭袋,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这是有备而回,她心中冷意更甚,嘴角冷冷地勾了勾。
兆原县守姓姚,出自姚江大族,是个旁支,因有个一奶同胞的好姐姐,嫁给了陇西陈家的嫡次子,也就是如今官拜兵部尚书的陈运,所以,给他谋了兆原县守的职,十几年来,虽没熬到官职再往上挪动挪动,倒也安守本分,没出大事。
而她娶的这个夫人,是望江赵家的庶女,望江赵家与北地程家是数百年的秦晋之好的姻亲,所以,她不用去查,也知道这背后定然是程家的吩咐,所以,这姚县守才胆敢包天在这里拦住进京的流民。
毕竟北地程家是太后的娘家,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子殿下,都是太后抚养长大的。
花颜心里又怒了怒,想着她以为程家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如今看来真是胆大包天了。
世家姻亲如蜘蛛网,几乎是网尽了官场,五年前川河谷水患就是因为世家子弟联合起来官官相护,而事情闹大后,各大世家又背后出手包庇,只不过大约没想到云迟铁血手腕动手快,说杀就杀了,川河谷当年不止百姓们血流成河,官场上也一片血河。
如今北地显然又走川河谷一带的老路,官官相护,世家相护,那些人真就没想过后果?难道有太后的娘家顶着天就能法外容情?
她终于明白为何云迟说要熔炉百炼这个天下了,如今这天下,还真是不得不练了。
姚县守来到台阶上,看到地上躺着他的夫人,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夫人身边的婢女,他也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猛地反应过来,后退了一步,对身后大喊,“来人,将这些私闯公堂的歹人都给本官抓起来。”
第三十六章 (二更)
花颜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采青攸地窜了出去,不等姚县守退走,便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将手中的剑横在了他脖子上,冷冷地说,“你说谁是歹人?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话落,她看着姚县守身后的人,厉喝一声,“谁敢上前,我就先杀了他。”
那些人一个个吓破胆,不但不上前,还后退了好几步。
虽然几百人,但是擒贼先擒王,姚县守被抓住,这些人便投鼠忌器不敢动了。
安十七就站在门口,护着那一老一少,连剑都没拿出来,对采青笑着说,“动作挺快。”
采青脸一红,没了话,但剑稳稳地搁在姚县守的脖子上。
姚县守吓白了脸,哆嗦地问,“你们……你们胆大包天……你们是什么人?”
花颜懒洋洋地说,“将他押进来。”
采青用剑押着姚县守,来到大堂前,抬脚踹了姚县守一脚,姚县守“噗通”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花颜看着姚县守,轻飘飘地问,“我问你,派人抓北地来的流民,阻止他们进京,可是北地程家的意思?”
姚县守面色大变,惊惧骇然地看着她。
花颜心知自己猜对了,想着北地程家也是忒张狂了,不止派人杀程子笑,还要派人瞒下这么大的事儿,当云迟是纸糊的面捏的呢?真以为捅破了天,太后娘家人的身份就能被罩着?还是说,谁给了程家这么大的胆子?
花颜对安十六说,“给他笔墨纸砚。”
安十六意会,起身找到笔墨纸砚扔到了姚县守的面前。
花颜看着姚县守说,“将你知道的所作所为都写在这张纸上,签字画押,若是有一字虚言,我现在就杀了你。”
姚县守看着花颜,见她坐在那里,本身就是握着他生杀大权撑起一片天的模样,他哆嗦地问,“你……你到底是何人?”
花颜从袖中拿出云迟的令牌,在他眼前轻轻地晃了晃,云淡风轻地问,“这个认识吗?”
姚县守霎时白了脸,“东……东宫太子令……”
花颜冷笑,“算你还有见识,认识这个。”话落,随意地道,“写吧!你的命是小事儿,你们全家老小的命,全族的命,就是大事儿了。自己斟酌着些,是说实情和实话,还是说虚言假话,就看你豁不豁得出去了。”
姚县守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发抖,“说……说什么?”
花颜冷冷地看着他,“你做了什么,自己知道,府衙里的大牢据说已经人满为患了。还用我再提醒你?”
姚县守骇然地说,“谁……谁知道你这枚太子令是真是假……”
花颜眯了眯眼睛,对采青说,“断他一只手,让他见识见识,这太子令是真是假。”
采青见他到了这个地步了,命都在她剑下悬着,竟然还怀疑太子殿下的东宫太子令真假,着实可恨,她顿时挥剑斩断了他一只手,出手干脆,就如她在山上抓野鸡砍断跑着的野鸡的鸡脖子一般。
姚县守“啊”地惨叫了一声,然后眼睛睁大,瞳仁放大,须臾,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花颜收起太子令,对采青说,“泼醒他。”
采青收了剑,剑砍断他一只手,滴血未沾,然后出门从不远处的水井打了一桶水,回来泼在了姚县守的脑袋上。
外面那些人从没见过这等阵仗,竟然转眼间县守就被人斩断了一只手,那些人吓得腿软,但还是觉得怕是见到了活阎王,蜂拥一下子就要逃出县守府衙。
“云暗,一个人都不准给我放出去。”花颜清声吩咐。
云暗在暗中应了一声是,带着暗卫,顷刻间守死了府衙大门。
黑衣黑面清一色的暗卫,如地狱的修罗鬼煞,人人持剑而立,那些人见了这等暗沉的气息就已经拔不动腿了,还哪里再敢逃。
不多时,姚县守醒来,白着脸像见鬼一样看着花颜,已经再说不出话来。
花颜冷声道,“如今相信太子殿下的东宫令是真的了吗?若是不相信,你这条命现在就不必喘气了。”
“相……相信……姑娘饶命!”姚县守顿时认怂了,他不知道花颜是谁,但是她手里拿着东宫太子令,敢二话不说就砍掉了一个朝廷命官的手,他此时再也不敢打马虎眼。
“既然相信,那你写不写?”花颜看着他。
“写……我写……”姚县守忍着钻心的疼,顾不得断了的那一只手滴滴答答地流血,将他身下所在之地流了一大片,用那只没被砍的右手拿起笔开写。
花颜没吩咐采青敲晕他夫人,所以,她夫人虽被捆绑着躺在地上,但也全程目睹了姚县守被砍掉了一只手,吓得尖叫也叫不出来,与他一样,晕死了过去。
花颜自然不会理会一个晕死了的县守夫人。
她很有耐心地等着姚县守写完,有他断了一只手在先,她敢料定,他写的东西不敢再欺瞒。
十五皇子本来以为花颜二话不说绑了县守夫人已经是果断,如今见花颜干脆地又斩断了姚县守一只手,他从没见过这等阵仗,虽觉得跟着花颜来北地,会见识到很多以前不曾见识过的事儿,但如今后背还是出了一层冷汗。
花颜心里窝着一团火,如今断了姚县守一只手,也不能让她发泄心中的怒气,见姚县守乖乖地写罪状,她不再言语,余光扫见五皇子微白的脸,不由得转过头,对着他笑了,“怕?”
五皇子暗暗地吞了一口气,镇定地摇头,“回四嫂,没怕。”
“没怕就好。”花颜笑着说,“这一趟北地之行,会让你更深刻地知道太子殿下为何不喜欢他的兄弟们被养成窝囊废了。毕竟这江山,再不整治,都快废了。”
五皇子以前觉得南楚江山正值繁荣昌盛的时候,一直十分太平,如今才深以为然地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先是西南,如今是北地,背地里这肮脏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若是一个处置不好,足以毁了江山基业。
姚县守哆嗦着写完了罪状,撂下笔,白着脸看着花颜,“我已经全部交代了,求……求姑娘开恩,绕了我一家老小吧……”
采青接过姚县守写的罪状,递给花颜。
花颜接过,从头到尾看了一眼,这罪状中交代了程家在十日前派来人让他拦住流民,只不过罪状里没写那人姓甚名谁,只说是程家派来的人,他不敢得罪程家人,想着拦几个流民而已,便着手拦了,没想到从北地而来的流民陆陆续续越来越多,将兆原府衙的大牢都装满了再也装不下了,但已经做了,就更不能半途再将那些人放了。
花颜看罢,对他询问,“你说程家派来的人,谁?”
姚县守摇头,“下官不知。”
花颜冷笑,“你不知便敢听来人的吩咐?”
姚县守立即说,“那人拿着程家当今家主的令牌,并且给下官送了十万两白银。下官……下官夫人与程家又有亲缘关系,所以……所以下官就依了。”
花颜冷哼一声,将罪状放下,对安十六和花容说,“你们两个去审外面的官员和师爷,逐一审问,每人一份罪状。”
安十六和花容点头,立即站起身,走了出去。
姚县守连忙说,“下官所言句句属实,求姑娘……”
“求我没用。”花颜凉着眸光看着他,“你敢做这样的事儿,就该料到后果。不过我若是查清你这一份罪状毫无隐瞒句句属实的话,今儿我就不杀你,留着你的命,等着太子殿下裁决吧!”
姚县守知道今日说什么也逃不了了,一时间脸色灰败,心里十分恐惧,天下任谁都知道太子殿下赏罚分明,他不敢想象,若是到了太子殿下面前,是否还能有命。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了他后悔的余地。
姚县守伏法,其余人逃无可逃,早已经吓破了胆,如今安十六和花容审问,他们自然没胆子瞒着,很快都写了罪状。
不多时,安十六和花容将七八份罪状呈递给花颜。
花颜逐一看过,与姚县守所书相差无几,她冷着脸吩咐,“十七,你带着人去府衙大牢里将那些流民放出来,然后将姚县守家眷以及府衙所有官员收押进府衙大牢。”
“是,少主。”安十七点头。
花颜转头又将所有罪状递给安十六,吩咐,“十六,将这些认罪状即刻派人快马送进京交给太子殿下,再将凤城大水之事告诉他。”
安十六颔首,“是,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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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一更)
安十七押着姚县守及其家眷和府衙牵扯此事的官员去了府衙大牢,放出了关在府衙内的所有流民,安十六依照花颜的吩咐,选出一名暗卫,将所有认罪状和花颜提笔简单书写的一封信函快马加鞭送进京。
那老者有些激动,没想到自己命好不但没吃牢狱之灾还见证了这样一桩办案的奇事儿,他颤颤巍巍地接过花颜吩咐采青给的进京银两,含着泪一边道谢一边小心翼翼地问花颜是何人?
采青自然不会透露花颜身份,只说,“我们是东宫太子殿下的人。”
老者当即跪在地上,对天叩头,“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花颜站在府衙门口,目送着老者牵着他的小孙子离开,对花容说,“传信给花家沿途的暗哨,暗中护着进京的流民,若有谁再动手,擒了送去东宫。”
花容点头,“是,十七姐姐,我这就去传信。”
五皇子此时已经平静下来,站在花颜身边说,“四嫂,这里距离京城不过五百里而已,却发生这等欺瞒之事,四哥若是知道,估计是十分震怒。”
“自然。”花颜颔首,这事儿搁谁知道,都会气死,更何况是执掌江山的云迟。
五皇子有些不解,“程家这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皇祖母和父皇对程家十分厚待,四哥监国后,对程家虽不如父皇厚待,但也不薄,并未打压。程家若是一直安安分分,不出这种大罪之事,四哥将来登基,也不会针对程家的。”
花颜冷笑,“谁知道呢?也许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也许是安稳张扬久了忘了自己是谁了,也许迫不得已被谁拉下水了,总之,北地灾情,逃不开程家了。”
五皇子转头看向程子笑,对他问,“你是程家人,你怎么说?”
程子笑也冷笑了一声,“我只是出身程家而已,程家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在程家,我就是脚底下的蚂蚁,庶出子嗣,或者说连蚂蚁都不如,见不得光。”
五皇子皱眉,“你的生意遍布北地,在程家难道没有身份?”
程子笑大笑,“五皇子,你太天真了,我为何要让程家人知道我的生意遍布北地?等着程家人将其抢走纳入族中吗?他们蠢,一直不知道。”话落,改口,“或者最近才知道,否则也不会派大批的死士来杀我了。”
五皇子问,“你攥着程家的把柄?”
“何止?我攥着北地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的把柄。”程子笑也不隐瞒,得意地笑,“否则,太子妃何必费心保护我呢,我这条命……如今可比五皇子你的命值钱。”
五皇子看着程子笑,他笑的邪魅得意,他今日惊了一场,他却丝毫不受影响,面对这样的事儿,还能笑得出来,暗想着程子笑果然是个人物,怪不得四嫂看重他派人护着他,他的命如今确实比他一个普通皇子值钱。
他不再与程子笑多言,又看向花颜,“四嫂,如今将这兆原县守及其家眷以及牵扯此事的官员入狱,这府衙就空了,无人办差了,该怎么办?”
花颜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对他说,“快马八百里加急,今日夜里就能到京城,太子殿下知晓此事后,会第一时间派人来兆原,来人动作快的话,明日一日就能到兆原,后日便能赴任。这一两日,留些暗卫看着府衙大牢就是了。”
五皇子寻思着说,“四嫂,我们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毕竟我们还没到北地,便先办了兆原县守。”
花颜笑了一声,“不怕打草惊蛇,就怕打了草蛇不惊。”
五皇子不解。
花颜淡声道,“且看着吧!北地的地头蛇胆子快大到捅破天了。”
五皇子点点头。
安十六和安十七各自处理完花颜安排的事情后,又依照花颜所说,暂时封了府衙大门,调了五十暗卫看守府衙大牢,等着云迟派来的人接手兆原,安排完所有事情后,花颜一行人出了府衙。
衙门的士兵们一个个吓破了胆子,眼看着花颜等人离开,人人噤声,连大气也不敢喘。也不知道这一行人是什么身份,但猜测肯定贵不可言,否则,不会盏茶之间就放了流民将兆原县守下了大牢。
花颜坐上了马车,出了兆原县后,提笔给苏子斩写了一封信,言简意赅地说了她今日所知的凤城大水以及程家隐瞒拦截流民入京之事,信函写好后,她递给安十六,“通过花家的暗线,送去北地给苏子斩,他如今一定到北地了。另外,传我命令,北地所有暗线,保护他,万不能让他出任何差池。”
安十六应声,伸手接过,立即启动了暗线将信送去北地,也将花颜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花颜送走了信函后,脸色依旧不好,靠着车壁,眉目沉沉。
采青在一旁轻声劝慰,“您别生气,仔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花颜轻叹,“自古以来,果然是纵容外戚最是要不得。我当初想自逐家门,也是怕花家以后走歪路。若没有太后的关系,程家有几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张狂,以为在北地能只手遮天,将北地弄成这步田地。”
采青立即说,“您多虑了,花家与程家不同,您与太后也不同。”
花颜笑了笑,“以前,太后刚做皇室媳妇儿时,程家未必不曾谨小慎微小心谨慎过,只不过几十年了,渐渐浮躁了。花家是比程家要强百倍,但我到底是破坏了花家的规矩,自古以来,但凡规矩被打破,有一就有二,长久多次之后,便难以禁得住年年岁岁的时日打磨了。”
花容从车外探进头,认真地对花颜说,“十七姐姐放心,您嫁给太子殿下后,我们都会好好地帮公子,教导后继子孙好好做人,代代传承不忘本,我们花家人,永远不会像程家一样的。”
花颜露出笑意,随手探出车厢,轻轻地拍了拍花容脑袋,“花家有自己的命数和运数,是我操心太多,总想着千秋万载,简直是痴人。”顿了顿,她轻声说,“其实,这世间的东西,哪有什么能够千秋万载的?无论是短还是长,都有命数。”
花容小声说,“我们花家,其实,守护的不止是花家一家,暗中也是守护着天下子民的,能救的江山,我们一定会救,能救的子民,我们从不会不救。一代又一代,无论朝代如何更替,千百年未变,十七姐姐说得对,若是有朝一日守护不了了,那么,也就是命数到了。”
花颜“嗯”了一声,吐了一口浊气,“是啊,能救了江山,一定会救,除非不能救。”
后梁便是已经到了剥皮抽筋从根上烂的地步,不能救了,所以,她为花家做了选择破旧立新,救了江山,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怀玉了。
如今,南楚能救,自然要救。
西南境地,虽因她而起,但花家全力相助,才使得西南境地短短时间收整干净,士农工商皆步入正轨。如今北地,她自然也要启用花家一切能用的力量,短时间内,肃清北地,让北地无论是官场还是民生,一片清平。
云迟自从花颜离开后,在凤凰西苑住了一晚,几乎一夜未睡,看哪里都有花颜的影子,第二日晚,他站在西苑的主屋中看着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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