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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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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过分流氓了啊。
    【作者题外话】:感觉整个人都废掉了
    大家注意保暖

  ☆、第254章 喜红悲白

枯竭,而无所血色,是逝去,是告别。
    一袭素裳立于府门口,前往少将军府的马车已然备好,只那车夫临时出了状况,华总管正急着寻人替下。
    守门的俩侍卫挺直了犯懒的腰板,一番对视后,且默契地闭紧了嘴。
    我郁郁地盯着多出来的另一辆马车,心头有些不解。虽然言大夫近来,都是于济世堂打发时间的,但这人平日都是徒步而去的,何曾压着车轮晃过。
    所以,他今日是要去哪里,怎么都没跟我说过。
    隔了片刻,被我念叨的某人便从府里缓步踏了出来,闻得其动静,随意地一回头,嗯,那穿着倒也简洁,隐隐地,还透着几分喜庆。
    喜庆?
    脑子里陡地划过什么,忽而记起,因着叶莺的孕肚,其与万华的婚期似乎也着急地定在这几日。一声哼笑后,眉头微拢,我对着人道:“别是这么巧吧?”
    言大夫顿足反应了一下,便明白了我所指为何,他背过手,无奈地摇头:“看来昨夜同你说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
    竟是说过了么。
    仔细一回想,模模糊糊中,昨夜似乎,确实是有人在我耳边絮叨过几句,而我,也晕乎乎地嗯着声应下来了,可被言大夫翻来覆去折腾了几回,眼皮困得连打架都顾不得了,谁还记得清他都落了什么话。
    抖了抖起皱的袖摆,我发着闷,又问:“给人备好礼了吗。”
    “自然。”他回。
    那,那就成吧。
    言大夫朝我走近几步,贴着肩,轻语:“还有吗?”
    还能有什么,该说的,早就跟人说了。歪过头盯向言大夫,我默了会儿,才努着嘴回:“再,再给他带句话吧。”
    “带什么。”
    “祝他好合于百年,然后,别哭着回来找我。”
    ……
    面前人的视线,朝着我一阵若有似无的扫,直让人不由泄气:“算了,没后面那一句。”到底是大好的婚事,说哭道愁总是不吉利的。
    新找的车夫小跑而来。
    我与言大夫各自踩上车辕,偏头相望,他轻轻地眨下眼,然后认真地交代了一句:“若是呆着难受,可以哭着回来找我。”
    学话还真快。
    鹦鹉么。
    翻着眼一挥手,我也懒得回嘴,不做停顿地钻进马车,便催着车夫走掉了。
    只是当同言大夫交错而过时,心里还是不免几分复杂。左右是真巧,今日竟是宜出殡,也宜嫁娶,红白二事撞于一日,而我与言大夫,各自前往,喜红悲白。
    虽如言大夫所说,这番前往,必定呆着难受,但哭,倒是不至于的。
    非是冷情。
    只是到而今,我终究不是什么软弱易哭之人,当然,这满身骇人的刺,也只有在言悔跟前,才会显得不堪一击。
    揣着满心的杂绪,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少将军府门前。
    掀开隔帘,入目皆白。
    我微微一晃,方才抬脚落了地。被小厮迎候着入了府,我只觉所过之处人迹寥寥,是愁,是哀,是悲从中来。
    身为柳家的顶梁之人,这忽地没了,哪怕国主已降下浮华厚泽,在世者仍是无所凭依,而人情冷暖,此时才见得分明。
    踩着步子走进棺木所置的厅堂,人自然多了些。打外前儿请来的阴阳先生正围着棺木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
    乔碧落穿着粗麻制的白裳,乌黑的发丝拢在丧带里,些许杂乱,她微埋首跪在软垫上,默默地,面色无所波澜。
    站在旁边的几个丫鬟夫人,倒是哭哭啼啼,没个休止。
    悄然地寻了个位置守着,四下一瞄,未曾见着我那半吊子师父,倒是同尊贵的太子殿下对上了眼。
    他不作声地朝我一颔首,算是招呼,我亦是点头回礼,没有多言。
    又过了好几道的礼数,方才抬轿起行。
    随在出殡队伍的最后头,引魂曲且在四周缭绕着,抛洒的纸钱轻飘飘地落在头上,却又莫名地重。
    期间往前瞟了几眼。
    诶?
    那走在前头,抬着棺木前端的俩人,似乎有些熟识啊——饶是带着纸菩萨面具,裹着一层丧服,也不妨碍我将人认出来。
    想来,程妖在魏国,毕竟是占着护国将军嫡子的名头,这冒然地现于大庭广众,免不了会招惹麻烦,但我却实在没想到,这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出丧。
    而有某妖孽,自然少不了某白。
    呼着气摇了摇头,也好,难兄难弟都齐了,柳夏这最后一程,只希望他走得顺畅,来世,可不要再因我,没了父亲。
    ……
    日头烈过醇酒。
    棺木入土后,在渐渐堆成的坟头前,无论是我,或是赵辰鞅,或是程妖,都加重了一层为兄弟报仇的死心。
    只是在这平淡落幕之际,乔碧落却突然晕在了墓前。
    强撑的身体,到底,还是倒下了。
    几步冲上前,用我从言大夫那儿学来的浅薄医术暂时看了一下,算是没什么大碍,但这腹中胎儿如何,却是无法探知的。好歹是走完了大致的流程,我便将人抱上马车,送回府休养去了。
    赵辰鞅心生担忧,打算抓个御医给乔碧落瞧一瞧,可我觉着,既然扛下了替兄弟照顾好媳妇儿的重任,自然得寻天地下最好的大夫,来保人母子无恙。
    可在我心里。
    天底下最好的大夫,除了言悔,别无他人。
    也只有他来,我才能放心。
    果断拦住赵辰鞅,我打定了主意,要去某喜庆的地儿将言某人拉过来。反正此时已过午时,想必他礼也送了,祝语也说了,更是吃了顿席,不会受着饿。
    且作为一个客人,走便走了,怎么都不会影响到婚宴的主角。
    掠着身形蹿到王万华府邸的屋檐上时,可见宽阔的庭院里,摆着十几张大桌,本以为歇下的宴席,反是仍为酣畅,那杯觥交错,笑言乐语,同另一头的柳家相比,真是鲜明得刺眼。
    攀着手边的青瓦,目光在下头寻来走去。
    很快,我便找着了居于其间的言大夫,不过,这人的身旁,却是还侧坐着一位打扮艳丽的姑娘。也不知她都同言大夫说了什么,竟是半遮着面,透出了一副羞赧的可人模样来。
    嗡嗡嗡——
    是花虫在耳边招摇地飞。
    【作者题外话】:坚持至今,还追着我这文的宝宝
    一定善良得不要不要的
    谢谢哦
    然后,我最近疯狂迷恋网剧小美好,甜得我牙都要掉了,坐等周四更新

  ☆、第255章 能跟您握个手吗

自上回,打程妙芙那只大花虫飞走后,倒是没再有谁敢明目张胆地垂涎言大夫。
    可耐不住这人有颜有势,在济世堂看诊的些许时日,指定是老姑娘,小姑娘都招上了门,只是我未曾看见过罢了,而这没有渣子入得我的眼,也算是那些花花心肠的好运了。
    不过此时此刻。
    竟然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媚眼如丝地去撩言大夫,哪怕后者是一脸疏离,且无所回应,但撞见了这一幕,呵,还真是止不住的心血澎湃啊。
    再仔细一看,那一桌,竟然就只有他们二人,发展空间倒是很宽裕嘛。
    随手从青瓦上掰下一角,于指腹间摩挲着,我眯着眼,悄然地瞄准了一个点。然而这正要丢将过去的时候,视线一飘,反是让我瞧着了另一浑小子——今海。
    眸中掀起一层浪,复又歇下。也是,我这小徒弟作为新郎官的竹马,出现在这大喜之日,也是情理之中嘛。
    但这小子明明就背对着言大夫,坐在隔桌,却是只顾埋头吃吃喝喝。
    啧。
    言大夫好歹也是他过了门的师公,而师公都被人勾搭上了,他怎么就没一点儿替我这个师父排忧解难的自觉。
    眼瞅着人抓着筷子,且夹起了一只油腻的鸡腿,我不由怒其不争,腕骨猛地一转,指间的硬物便朝他掷了去,正好砸在其手脖子上,震出一片麻意。
    馋人的鸡腿随着木筷的脱手,无可挽回的掉到了地上。
    连我都觉弃之可惜,更别提到手而飞的今海了。
    好歹也是习过了一阵子武艺的人,且我又搁屋檐上探着小半个头,不躲不避,于是当其怨念地寻过来时,便直接发现了罪魁祸首,也就是姑奶奶我。
    ……
    双眼一瞪圆。
    今海摸着发麻的手腕,没想惹人注目,只偷摸地往那上头的某处瞧。
    而那脸上的困惑都还没散去呢,就见他回身一望,然后哑然地僵住。嗯——其实他早看见了自家师公,但旁人也不知他们的这层关系,若是平白无故地靠近,怕是不太好。
    不过片刻前,师公的身侧还空着没人敢坐呢,怎么这一回头,就突然多了位姑娘,还对着师公眉眼含笑。别看他小,有些旖旎还是懂得起的。
    也是因着这一眼,他似乎有些明白,那只鸡腿为何会牺牲了。
    别是师父觉得他白眼狼,没帮忙看着师公吧。
    ……
    事实也正是如此。
    现下我不好蹿出去收拾人,便只能扒拉着青瓦,使着眼色,朝他比着口型道下一声。
    看戏呢?还不去拦一脚。
    今海觉出我这眼里的怒气尽是往一处冒,心头的猜测倒是机灵地落了实,还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心绪复杂地盯着身后的那道背影,他张口欲言,却又听那姑娘语气欢快地自说自话着,一时难以打断。奈何师命不可违,于是他私心一横,突地站起身,而后绷着脸便凑到了俩人之间。
    “师——”
    不不,不能这么喊。
    吞回一时的口快,他连忙将话扭回来:“师——四殿下,我,我景仰您很久了,能跟您握个手吗?”
    额。
    无语中,我却不禁脑抽地想,握手?摸小手?他这是搭进去想吃我家阿悔豆腐不成。
    而因着他的陡然介入,某俩人都被其成功地勾去了注意力。前者一脸厌恶,只烦今海不识相,竟是在自个儿撩王爷时,打了岔,至于后者么。
    言悔压根儿就没见着他出席婚宴,更别提发现人竟然就坐在自己身后了。
    这莫说今海沉迷于吃喝,言某人亦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坐在位置上,一筷子菜,一小口肉地磨着时辰。
    谁料刚刚,才贺过几句,以茶代酒地同新郎官碰了一杯,且目送人往内院那厢走出大截,身旁便靠来一个大姑娘。不仅浓妆艳抹的,远不如自家娘子好看,还聒噪得很,扯了会儿琴棋,又谈了谈书画。
    出于礼节的婉言相拒,偏又被无视的彻底,委实的胡搅蛮缠。
    该甩袖走人,还是冷声轰人。
    当他正思量着如何选择的时候,某人的小徒弟便出现了,虽是来得唐突,倒是能救下他的耳根清净。
    可这出言所请,还恕他接受无能。
    “不能。”言悔想也不想,就淡淡地回绝掉了。
    嗯,在我看来,那是一副本大夫的手,岂是你这小孩儿说握就能握的清高姿态,而今海惨遭拒绝,站在那儿,顿时一个大写的尬。
    也真是难为他,想出这么个套近乎的招来打断人了。
    某姑娘一看眼前的臭小子没戏唱,便又想接着自己方才的话,继续跟人念叨,只是才软腻腻地蹦出一声王爷。
    滋啦——
    言大夫曲着的长腿一撑,已然压着凳子往后退了些许,而后那左右脚紧随着一旋,衣摆且拂过一道弧,顷刻间就换了个桌,还刚好落坐在今海的位置旁。
    同桌的,旁的客人,这见着仁王爷突地转过来,一时之间,心情莫辩。这想奉承几句,狗腿一个吧,却怕激怒了人,这忍着装空气吧,又觉可惜掉了凑近的机会。
    矛盾中,一片缄默。
    言悔并未打算搭理这些人,不过是勾着食指,扣在桌面上,催着今海道:“来,坐下说说,你都怎么景仰我的。”
    ……
    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山更比一山高。
    摸不透眼前的发展趋势,今海这脑子里稀里糊涂地,莫名溜过如是的前言不搭后语。
    或许是嫌弃他这得了王爷垂青还犯愣的傻样儿,缄默中的某客人,恨铁不成钢地开了口:“顾少爷,王爷在招呼你呢,还不快回话?”
    哦?
    耳尖如我,霎时揪住这一声新颖的称呼,却是没怎么放心上地继续观望着。那厢,小小徒儿已乖巧万分地坐了回去,然后硬着头皮接下话,倒还真同言大夫摆谈起是怎么景仰来的。
    什么医者仁心,这一点抛得还算正常。
    但是。
    景仰人娶了个好媳妇儿什么的——这真的不是憋话中,说来凑数的吗?只觉好笑地勾起唇角,我怎么就收了这么个蠢萌的徒弟哦。
    而那被一语划出界限外的花虫子,哼着气,是不死心地又凑了过去。
    【作者题外话】:吼吼
    明天又可以看小美好啦!

  ☆、第256章 嚣张的婢女

“啊哟!”意欲再次同言悔搭讪的某女,乍然一声惨叫后,俯身摔倒在了地上,那樱桃小嘴哦,好巧不巧,正磕在今海之前掉在尘土里的那只鸡腿上。
    嗯。
    油腻腻,灰扑扑。
    而四下众人分散的视线,更是瞬间被这方的动静勾了过来,且聚到一处看了个好热闹,有目光鄙夷的,亦有一脸嗤笑的。
    只是在此般猝不及防的狼狈之下,不曾想那姑娘的脑子一时短路,没急着起身也就罢了,竟是突然哇的一下,直接嚎啕开来。
    连一丝梨花带雨的可人意味儿都没有。
    本来吧,我只是看不惯她这一而再,再而三地勾搭我男人,才按捺不住地自个儿出了手,以区区的一枚石块,故意让她摔跤子丢了颜面。
    算是令其知难而退。
    然而,她这过激的反应,真是——非常之出乎我的意料了。
    “还不去扶表小姐起来!”一个稍胖,且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自宴席中走了出来,他黑着脸使唤一旁的下人,心里暗骂着不争气,直憋得胸口起伏不定。
    我寻声掠去,这不就是万华他爹么,而他口中的表小姐,便是万华的某一位表姊妹喽,啧,能这么不长眼地撞我这儿来?
    虽是不明白素来不待见叶莺的王万贯,何以会应下今日的亲事,但此时的他,该是早已打万华那儿知晓了言悔的新身份。
    瞧瞧,不愧是个油头商人,被自家侄女这么一折腾,人似是料到了什么,紧跟着便去找言大夫致歉去了,想以前,可没见他对我们这般客气过。
    另一边,下人被王万贯一使眼色,扶着不懂事儿的表小姐,便疾快地撤出了席位。
    我顿觉眼前的场景顺气了不少。
    不过再一听王万贯同言大夫说下的那些话,差点儿没给我恼得跳下去。要知道,我这名正言顺的王妃可还搁府里镇着呢,他怎么就恬不知耻地为言大夫牵起红线来了。
    而他这牵上的,还偏是方才那位表小姐。
    不由的恍然。
    我隐约觉得那姑娘之所以会找上言大夫,怕是被王万贯提前知会过一声的,若是论缘由,无非是这人为着利益,想借姻亲死紧地攀上仁王这棵大树罢了。
    没准儿,连同意万华与叶莺之间的亲事,也是看在后者乃言悔干妹妹的份上。
    越想越明了,而在这短暂的出神间,砰地一声响,言大夫已是神色淡漠地砸了桌,并从位置上直挺地站了起来。然后,他以高过王万贯多许的气势,毫不遮掩地蔑视着人。
    明明一语未出。
    但这架势却实实在在地吓懵了一堆人,我那小徒弟坐在其旁,更是抑制不住地僵掉了身,闭紧了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
    至于视线外的我,怔了怔,不由感叹于眼前戾气大盛的言某人。
    真不愧是我男人诶。
    兴起地从怀里摸出一方面巾蒙上半张脸,我麻利地翻过身,翘脚坐在屋脊上,而后在众人安静如鸡,面面相觑的时候,朝言大夫欢腾地挥起了手,且压着嗓子嚷:“王爷,王妃命奴婢前来催您回府了~”
    ……
    哪里见过这么嚣张的婢女。
    怕是假的吧。
    一片诡异的仰头望中,王万贯方才从言大夫施加的浓压中抽开身,犹如溺水中换得了一口气。而他打量着陡然出现的我,亦是怎么都不觉得像是仁王府的婢女,便以为我是来砸场子的疯女子。
    只是这张口还没朝我怒斥个几句,显显主人威风呢,却是听得身旁的王爷本人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声:“知道了。”
    ?
    这下,除了瞠目结舌,其他的宾客们也都不知该作何想了。小声的一番碎语中,有道仁王府的婢女就是这么嚣张,这么狂,怎么着的吧,也有偷偷揣测着,那未出席的王妃的。
    毕竟在一般人的认知里,若是王爷出席其它场合,却没带上自家王妃,那定是俩人间的关系不善,而旁人,便有机会可乘了。
    但此情此景。
    连午宴都还没过呢,那王妃就遣了个嚣张的丫鬟来唤王爷回去,这得是管得多紧,而王爷还毫不动气地应下了,这又得是如何的听顺。
    关系不善?
    有谁还会没脑子地这般以为呢。
    ……
    今海直觉师公定是一眼就将师父给认了个透透的,因为他瞧见,当师公的目光朝那方掠去后,唇角便不禁扯了一扯,俨然一副无语又无奈的宠溺模样。
    然这样子稍纵即逝,注意力被先一步引向屋檐上的围观群众,自是无法见得的。
    而今海看了看师公,又瞄了瞄其视线所及的自家师父,猛地发现两者的腰带上都佩上了自个儿送的那对玉坠儿。
    他一面想着,龙飞凤舞,果然配得不行呢。
    另一面,则是倍感窝心。其实,他之前只管送出手,没成想师父竟真的毫不嫌弃地用上了,而非连着盒子一起封存在某个不知名的地儿。
    高兴。
    难以言喻的高兴。
    ……
    搁屋檐上,被底下人当猴子看着的我,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几分俏皮。虽是同言大夫无言相对,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知他认出了我,而他,也觉出我寻他有事。多年相伴培养出的默契,又岂是他人能懂的。
    左右是知会到了,那么此处,便没我什么事儿了。
    不甚爽利地扫过王万贯,若不是看在万华的面子上,哪还有他什么蹦跶头。压下心头的火气,敏捷地又一翻身后,我便直接跃出了状元府。
    这厢,言大夫不作停留便要离开。
    可王万贯哪能轻易地放这尊大神走,自是要出声挽留的,但这人刚刚惹怒了言悔,才被其骇人的气势压过一回,一时半会儿,倒是连谈一谈在锦官城时的旧情,都不敢了。
    适时,今海突地站起来,对人道:“伯父,您还得招待其他客人,王爷便由我来送吧。”
    这是个台阶。
    即便王万贯不想下,也得下了。
    “好——好吧。”他颇为遗憾地认了,却还默默地筹划起日后的登门拜访,又或是让叶莺去请言,哦不,赵炎过府一叙。
    总而言之,这桩利益大好的姻亲,他不会就此作罢。
    【作者题外话】:强势安利“寻梦环游记”
    不过从电影院退场后
    闺蜜:剧情走得超赞
    我:追光技术较之疯狂动物城,又特么上了一层楼,简直棒到飞起
    闺蜜:?
    我:嗯……
    好吧,我是个伪技术党,但是皮克斯为这部长片研发的一些动画技术是真的腻害

  ☆、第257章 你活该

状元府张灯结彩,临时离席的俩人,一前一后踱到了府门口。
    不远处,仁王府的车夫驾着马车渐渐靠近,那搭在前头的帘幕迎风微扬,并看不见里头的情况。
    言悔缓抬手,示意随在身后的今海留步。
    然后他打量着人,不经意地询了句:“顾往安是你什么人。”
    今海正四处张望着自家师父的踪迹,听此一问,不由有些呆愣,但紧接着,这小子是分外天然地回了句:“是我爹,亲的。”
    果然么。
    言悔似有所料地默然了一下,若非腰上佩戴的这枚玉坠儿,及方才打他人口中冒出来的一声顾少爷,饶是他,也瞧不出这一层关系。
    谁曾想,某女随意收下的一个小徒弟,便是赵国首屈一指的工匠之子。
    这素日里,也真是低调得很。
    应下话的今海见面前人突然不说话,神色且莫辨,不禁有些小紧张,于是他暗自揣测后,是自觉恍然地连忙摆手,同时道:“师——”
    啊,门口有护卫,不能乱喊。
    “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以为师公生了气,今海瞥着人,是一脸委屈地小声嘀咕了起来。
    而念在眼前这臭小子还算顺眼的份上,多少也别欺负了他,于是言悔挥手拍了一记今海的肩膀,语气很是轻松:“我就随便问问。”
    所以,不用如此紧张。
    今海挠着后颈,犯傻地一笑,算是勉强宽下了心来,而后那小眼神,又接着往外前儿扫去,只那目光所及,遍是空空荡荡,哪里得见半分人影。
    “怎么都没看着师父呢?”他皱巴着脸问。
    别是先行走远了吧。
    还想问一问上回说的那件事儿呢,要知道,他纠结了好几日,才挑出一个想学的高深功法来,本打算遇着了师父,就赶紧讨来秘籍修一修,结果人跑得太快,只怕一切都得随缘。
    唉——
    瞧见某小子失落的表情,言某人意欲答话,却又觉,这虽是个小屁孩儿,但到底是个男娃娃,如此黏着他媳妇儿,突然就不那么顺眼了。
    行来的马蹄声适时停息。
    “你进去吧,我走了。”言悔惘若未闻地撂下这么句话后,便麻溜儿地钻进了马车,且催着车夫,自状元府果决地离开了。
    被抛下的今海,些许颓丧地盯着车影看了会儿,兀自一叹后,便转身回席了。
    ……
    较为宽敞的马车内。
    大眼瞪小眼。
    整个人被搂倒在那突如其来的怀抱中,我一边挣扎出声,一边勾着手去扒拉言大夫莫名其妙就捂上了我半张脸的大掌。
    然而一时失力,没能及时摆脱劣势,却是等来言大夫低首凑近的一声:“嘘。”
    啊?
    大脑混沌中,我没再反抗地扭动,而当马车前行了一段距离后,言大夫方才松开手。他掀起那隔帘掠过几眼,同时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这是去哪儿?”
    扑腾着从人怀里撤离,因着不解他刚刚的举动,我挪坐在其旁,不答反问:“你这一进来,便捂我嘴算是怎么回事儿!”
    总不能是怕我念叨他招了花虫。
    虽然我也确是打算忿忿一番的。
    ……
    言悔不作声地瞄过来,片刻前进来时,便瞅见他家姑娘意图露出脑袋跟人打招呼,然他正好嫌弃着那小尾巴黏人,没有多想,便直接将人拦下了。
    可此时回想,实是幼稚之举。
    “想捂就捂了,管我?”撇不下面子的言某人,颇为任性地扬起调子。
    啧。
    这都是哪个王八羔子给惯的毛病。
    “阿嚏!”猛地低头一声,摸着鼻子再看向人的时候,熟料注意力也就此被人轻巧地挑了开。
    扯起半边儿的唇角,我一面捏上人的臂膀,一面哼着气道:“怎么,不让我管,是想让——别人管吗?”
    到底是念及了方才搁状元府里勾搭眼前人的某女子,从嘴里蹦出的别人俩字儿,直让我嚼了个咬牙切齿。
    想言大夫的一贯风格,定是少不了的话,用以见招拆招。
    结果这一回,他却是侧过身,二话不说地就直接嘬上了我的唇,一咬一舔,带着难以抵抗的引诱,直接侵入。
    被人轻推着压上车壁,随着颠簸,我闭着眼,竟是一分气都提不上来了。
    也不知从何时起。
    言某人发现,与其浪费口舌,倒不如物尽其用。
    ……
    而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隔着一层帘,外前儿且还坐着一个大活人,言大夫倒是不要脸地胡作非为,但我,还是要面子的。
    只奈何男色当前,入怀全乱。
    一路旖旎地晃到少将军府门口,等下了马车,视线不由多上几道。我下意识地想去理一理身上的衣衫,尽管并不凌乱,但却是忽觉一丝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儿,故而,抬起的手便又发窘地缩了回去。
    实在怂得不行。
    可好在,那些小厮们并看不出。
    朝身后的人横去一眼,而后一脸淡定地命人传话,偏适才的亲昵画面,仍在脑海里挥散不去,这不仅扯着思绪,更是害得耳根子也蹿红不止。
    能怎么办呢。
    且在同言大夫去给乔碧落看诊的小道上,这人明明知晓我羞恼,却还是不时地曲着小指,来勾我的,直惹得我这心头又烦又痒。
    还挺想揍人。
    走在前头领路的小厮,莫名觉得头皮发麻,这按捺不住地回头一瞧吧,竟是正好碰上我忍无可忍地抽了言大夫一记。
    伴着啪的一声。
    言某人作祟的手背,被我抽了个通红。
    毫不留情。
    气氛一时降到冰点,小厮顿在那儿,哆嗦着没敢动一步。谁能告诉他,碰上王爷被王妃打了这种事儿,是装瞎子,还是直接躺尸啊。
    万一王爷觉得没面子,要灭了他这个目击者,杀人灭口怎么办!
    天可怜见,他还没娶上媳妇儿,没给家里添个香火,他是无辜的啊!
    ……
    在某小厮一波内心戏之际。
    惨遭痛抽的言大夫低眼瞄了瞄被拍上指印的手背,不过是抬起头,盯着我,浅蹙起眉头道:“疼。”
    疼就对了。
    虽是这般腹诽,但下了狠手,心疼发虚的到底还是我。晃着手臂蹭过去,且往人手背上拂过几下,我咬着嘴,低声念:“你活该。”

  ☆、第258章 蹲茅厕的妖哥

所幸,诊病时的言大夫,可没这般的不正经。
    晕厥中的乔碧落躺在塌上,面色回了些许的红润,那一只手腕且搁在被子外。言大夫则坐在床榻旁,隔着一方丝帕,曲着两指正默默听脉。
    我同赵辰鞅候在隔帘外侧,不时朝内看上一眼,然后蓦然地,对上视线。
    “弟妹。”他先声一唤。
    嗯,虽是忍得这一声弟妹,但眉间仍是不由稍显沟壑。靠着背后的那道墙,我几分懒散地应:“有何指教?”
    空气无息,停滞一瞬。
    赵辰鞅肃然地微顿,倒是没因我这无礼的姿态而动气,不过是眸色深深地,对我道:“阿夏他……无论你之后查得了什么,烦请你务必告知我。”
    原来太子殿下,也有求人的时候吗。
    也是。
    柳夏这事儿,连四魂幡情报处都揪不出半点端倪,又何况他呢。而上次一别,某些事儿并未摊开说明,如今亲口寻上我,怕也是在调查中遭遇了寒霜,寸步不前。
    垂着眸,缓缓一掀:“好说。”
    虽然眼下,无论是我,还是程妖,也都是毫无头绪,但既然赵辰鞅开了这个口,我应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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