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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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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一个爱酒之人尚且知道贪杯伤身,这臭小子还一个劲儿地往肚子里灌,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厉声的问责,倒是让王万华沉默了,他僵在那儿,什么也没说,那双大眼睛涣散着,怅惘着,顷刻之间就泛滥如洪水。
眼泪,夺眶而出。
他没有意识地哭花了脸,神情深沉得可怕,一片水光中,一丝苦涩的笑不经意地漾起。王万华突然站了起来,他扬起头来身形一阵儿的晃动,嗓音哑得像是断了气:“玫姐,我好像要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
我紧蹙着眉,还想问几句呢,结果面前的人似是耗光了全身的气力,两眼一翻,竟后仰着倒了下去。
别真死了喂!
所幸我及时越到他的身后将他截住,不然就要摔着脑袋了。要说这脑袋好不容易要变灵光了,这若是给摔坏了,可不亏得慌。
因着我是偷偷溜进登科苑的,所以也不方便唤人前来帮忙,可王万华这个神志不清又陡然昏厥的状态着实让人心忧。
反正我扛个人也不费力气,便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带回了仁王府。
当然,还是偷偷出,悄悄进的。
顾着他的突然失踪,或许会引得登科苑的人四处搜寻,毕竟这可是个新科状元,分量自是重于旁人。于是我仿着他的笔迹,留下了一张字条,且胡诌下一个由头,左不过是他大考过后,神思疲乏,外出散心几日。
想来,是糊弄得过去的。
躲开一众的丫鬟小厮,我把这人撂在客居的床上,蹙着眉看了两眼,又跑去拿了言悔的药箱,方才蹿去找言大夫帮忙。
彼时,言悔是一番的闲情逸致,正在喂那池中的鲤鱼,我来不及多说什么,就着急忙慌地奔了过去,拽过他的手,扭头便走。
言大夫手里盛着饲料的瓷碗,扑通一声,是径直地掉进了池水之中。他诶了一声,就甚是莫名地被我拉走了。
这一路上还不大乐意地跟我抱怨:“鱼得撑死了。”
……
鱼什么鱼,都快出人命了。
☆、第86章 你可以查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脚步不歇:“少废话,赶紧跟我走。”
他瞧我神色有异,又见我拎着他的药箱,猜对半分是要去给人救命的,便没有多问什么,不过,也确实没想到,那个人会是王万华。
而且他竟然还躺在王府的客房里。
无人禀报。
嗯。
多半都是他家姑娘偷偷夹带进来的。
闻着那刺鼻的酒气,言大夫强忍住心中的不耐,替他一番探看,还一心两用,抽着空儿问我:“他这是高兴过了头?”
虽然他是没有去看那皇榜,不过早出而归的华总管,却是和他说了结果的。
当个状元郎而已。
这小子能激动成这副样子?
我紧张兮兮地看着昏厥不醒的王万华,将今日去见他的情景对言大夫大致地描绘了一番后,又接着对他说:“到底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万华的样子奇奇怪怪的,我总觉得像是出了什么事。”
言悔听我这么一说,不免正色起来。
这心脉乱糟糟的。
是挺古怪的。
“过度饮酒导致的神经麻醉,还有得救。”所幸不是什么严重的毛病,他松下一口气,吩咐着我从那药箱里拿出几瓶药出来。
其中一瓶我眼熟得紧。
之前我醉酒,就被塞了那瓶子里的药丸,可难吃着呢。
一股脑儿地都递给他,言大夫不紧不慢地拔开瓶塞,依次倒出几颗药丸,又将它们混在一起碾磨成粉,倒进杯子,和了清水一阵儿搅拌。
我看着心急,不免催促他:“你麻溜儿的。”
言悔轻轻地扫了我一眼,安抚道:“放心吧,死不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安抚之词,听上去一点儿也不好。
好在王万华服了药,脸上的那片红润便渐渐褪去,胸口的起伏也稳健了不少。只是,他的意识稍稍回笼,脸上便满是痛苦之色,双手也猛地扣住床沿,唇间且发出含糊的呻吟。
……
王万华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昏暗的深渊之中,一颗血淋淋的心就悬在他的眼前,还跳动着,发出怦怦的声音。
他觉得难受得紧,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胸膛,却发现那里有个贯穿的窟窿,里头的东西,没了,犹如被挖走了一般。
看着手上的血迹,他有些懵,蓦然抬头对上那颗空悬的心脏,它跳动的力度越来越弱,自己空荡荡的那处却愈发疼痛。
突的凭空钻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柔若无骨,却又粗糙不已,纤细的指尖才触上正逐渐暗沉的心脏,便激得他浑身一震。
不过顷刻之间,它就攥住了整颗心脏,并将其捏了个粉碎。爆出的血溅到他的身上,滚烫不已,似要将那副躯壳全部灼化一般。
身体的每一处都叫嚣着疼痛,他跪了下去,睁不开眼。
疼得翻天覆地的脑子里,只有那么一句话来回撞击。
莺儿,莺儿——
我好疼。
……
床上那人的手已松开床沿,紧捂上自己的胸口,他看起来痛苦得要命,双眼闭得紧紧的,大张着嘴,却像是被什么堵在了喉间,一丝的呻吟都发不出来了。
可是突然,他又能出声了。
我听见他断断续续地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人,不是旁人。
正是叶莺。
也不知过了多久,万华才缓缓地睁开了眼,几分清明,一身的酒意算是解了。而那双眸子刚睁开时,还含着微弱的光亮,只转动着瞥了床边一眼,便瞬间隐灭,陷入灰暗的绝望,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闭上了。
他醒了。
却又不愿意醒来。
他看见了我,看见了言大夫。
却恍若没有看见过任何一个人。
“万华?”我知道他能听见,便如此轻声地唤他,一点儿重的语气都不敢出口,可是无论我怎么说,他都选择沉默以对,拒不配合。
若不是他的呼吸尚存,我真要以为这是个死人了。
我固执地一遍遍叫他,言大夫皱着眉打量着床上的那人,终是看不过去,捂着我的嘴,拉了出去。
合上门,言悔对我说:“别逼他了。”
逼他?
我怎么就逼他了。
“他不想说,你就不要问了,那样只会刺激他。”言悔进一步道,他虽是不知道王万华受到了何种打击,但他的精神状况确实很差。
而且那副样子,明明就是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如同自我放逐。
听他此言,我不免烦躁地跺脚,如果不问,要怎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又怎么将王万华从现在的这个诡异的状态拉出来。
言大夫总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按住我的肩:“你可以查。”
查——
我盯着紧闭的门,暗自思量,强迫万华开口,同自己去查比起来,似乎后者要更容易一些。
于是我叮嘱言悔好好照顾王万华之后,便麻利地闪了人。
至于怎么查。
有四魂幡的情报处相助,查出这点儿事简直是轻而易举,不过我并没有走这条捷径,原因无他,王万华会变成这样,我脑海里的嫌疑人独独那么一个。
顿时将情报处什么的抛在了脑后。
直直地就冲向了安王府。
看见那府门口的张灯结彩,红绸喜字,我方才反应过来,昨个儿好像是赵小六娶侧妃的好日子。
可是这干我什么事。
不过话说回来,这还是我头一回来安王府,叶溪在里面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我实在是不怎么清楚。
如此咋呼呼地跑过来,似乎有点莽撞了。
门口的守卫见我在阶梯下徘徊不前,又瞧我穿的贵气,便好心地过来问了一句:“姑娘,你找谁?”
我缓了缓冷硬的脸色,勾着笑回:“我找叶溪。”
这么个大美人,来找叶哥,守卫怎么想,怎么不纯洁。他寻思着,没准儿是叶哥的相好呢,这可就忽视不得了。
眼瞧着叶哥在王府的地位是稳固了,自然是招惹不得,于是他乐呵呵地对我说:“你找叶哥儿啊,我这就去帮你通传一声。”
走回一半又扭头问我:“姑娘,你叫什么啊?”
“洛玫。”
看着守卫屁颠儿屁颠儿的身影,我有些小小的困惑,总不是被我那一笑迷得如此殷勤了吧。
不出片刻,叶溪便趾高气扬地出来了,一身穿着倒是比往日都要华贵多许,估摸着是怕我收拾他,竟还带了十几个护卫。
见着我,他叉着腰在门内嗤笑:“呵,昨日才赶走一个王万华,今儿个你就找上门来了,不过事已成定局,就算是你也无力回天了。”
没来得及细想他的后半句,我的心里只是狠狠地嚼着他的第一句话,万华昨天来了王府,还被他赶走了。
奶奶个熊。
这事果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第87章 安王侧妃
我眯着眼死死地盯着他,直盯得他浑身发毛。
叶溪僵着脸退后一步,怂气地嚷:“怎么着,你还想在王府门口闹事不成。”
闹事?不至于。
气归气,我的理智可还没丟,且不说事情到底如何我尚未弄清楚,再者,如今顾及言悔的那重身份,我也是不会任性胡来的。
而对于叶溪,我向来是没什么好脸色。
几近于咬牙切齿,我仍是压着性子,语调平平地问他:“你都对万华做了什么。”
他愣了一下,瞬间挺直了脊梁,几分嘚瑟地对我说:“原来你还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我不禁皱起了眉,到底是什么事。
瞧着我一脸不解的样子,叶溪这心里别提多美了,他搓着手指,一副闲散的样子,眉眼间尽是傲气。
他不急着说,我反是沉住了气。
决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叶溪自持了一会儿,见我不问,倒是先耐不住了,他笑得极其欠揍,特做作地说:“这事儿也是怪我,居然忘记给你们递喜帖了,不过,安王的婚宴,也容不下你们这些个低下卑贱的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
怎么就扯到了赵小六的婚宴。
我有些发懵,不过看叶溪这不同于往日的嘚瑟劲儿,似乎是愈发的有底气了,就像是坐实了什么一般。
万华那一声声的呼唤,突地响彻在我脑海。
他断续地唤着莺儿。
绝望无助。
就仿佛,仿佛已然失去了她一般。
失去了?
这个谜底,模模糊糊,隐隐地露出了一个角来。
“侧王妃,是谁?”联系起能用的信息,我十分艰难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千万别是——
“当然是我姐喽~”叶溪笑的更欢畅了,很明显,我的错愕表情,是深深地取悦了他。
侧王妃,是叶莺?
我怔愣在原地,瞪着眼,脱口便回:“怎么可能。”虽然有所猜测,可等真的得到这个确切的答案,却实在是难以置信。
叶莺不是喜欢万华吗。
怎么会突然嫁给了赵小六。
而赵小六,又怎么会娶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为妃。
这实在是没道理的事啊。
“怎么不可能。”叶溪勾着嘴角,轻蔑地瞥着我,只觉得这几日还真是扬眉吐气,“那个傻子以为当了状元,就能求国主赐婚了?呵,痴心妄想。”
我不禁脸色一变,他怎么会知道万华的打算。
叶溪接着说:“说来也得谢谢你那日对我的一番教训,不然我怎会不甘心地派人盯着你们,哼,那个傻子,差点儿就坏了我的好事儿。”
不对。
就凭叶溪,既说不动赵小六,也劝不了叶莺。
一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一定的。
“我要见莺儿。”这种事,还是找当事人了解最靠谱。
叶溪冷笑着说:“我姐如今可是安王的侧妃,而你,算是个什么身份,也配见我姐。”
如今,他口舌已逞,想看见的都如愿以偿,也知道这些个护卫收拾不了我,还更怕我对他动手,于是叶溪撂下这句话后便一心不耐地瞥着我,对门卫一挥手:“王爷和王妃既然都不在府中,那就关门谢客吧。”
“是。”门卫摸不清情况地应道,怎么这大美人不是叶哥的相好啊。
我沉思于叶莺嫁给赵小六的这桩怪事中,尚未反应过来,府门就无情地合上了。
虽是隔着一道门,叶溪那刺耳的笑声,倒还是听得清楚的。
而他最后的那句话,我也记下了。
不在府中。
那会在哪里。
叶溪应当感谢我此时的专注,不然我一旦对他的那些话较起真儿来,把言悔同我的身份一并爆出来。
定能吓死他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
接下来,果然还是要去找叶莺。
这次我就没什么线索,只能去找四魂幡的情报处求助了。
情报处在那间宅子里算是占了不小的地方,地上的十多间房,是求取情报的门面儿,而地下分布的那一大片密室通道,才是情报处的核心。
其实我也就听柳夏提起过,自是没有去过的。
眼前又一回进了情报处,帮里有几个人正在长长的柜台前捞情报呢,这一回头见着我,忙上道地唤了一声玫姐。
自打上次我惩治了帮里的毒瘤江大力之后,那些小的惹事精也安分了不少,算是被我的到来震慑了一番,而帮里的兄弟姐妹们,似乎就更待见我了。
眼下我情绪不高,听人招呼我,也不过点点头,以示回应。
然后便倚上了柜台,冷眼看着柜台后,那些个密密麻麻,如同言大夫医馆中药柜的木抽屉来。
而每个抽屉上都贴着张白纸,画着不同的纹路,反正我是看不懂的。
要说这情报处平日里都是叽叽喳喳的,现下我浑身低气压地走了进去,却是一个人也不敢多嘴。
长老这是怎么了。
好吓人。
“帮我查一个人行踪,马上要。”我沉着脸,报出叶莺的名字,情报处的某个人便缩着头跑去查了。
然后我思忖了一会儿,既然来了,索性把这整件事都查全了,便又差了一个人替我搜集旁的信息去了。
在等待的间隙中,我方才坐到了柜台外安置的桌椅那儿,静下心来,不免就想起了颓废的王万华。
若叶莺真的嫁给了——
呸。
瞧叶溪那副嘴脸,还做什么假设,纵使有多么的难以置信,这事儿指定是没跑儿了。
唉,喜欢的女人,嫁给了别人,确实是个沉重的打击。
我不禁又联想了一遍,言悔日后若是娶了别的女人,嗷,光想想就心口痛,更何况万华这已成既定事实的。
真是令人头疼。
不过,虽然叶莺嫁给赵小六是既定事实,但没准儿她是有苦衷的,只要她不愿意,我就算是硬从赵小六手里抢,也是要把她夺回来的。
那可是我家小弟的宝贝。
怎能被赵小六那种有眼无珠的人给玷污了。
对,就是这样。
可我还是疑惑,就算叶莺有苦衷,但赵小六能跟她有什么交集,是怎么的,就被叶溪扯到一堆去了。
娶妃这种事,终是要赵小六点头的。
哎呀呀,真烦人!
☆、第88章 有完没完
嘭——
见着长老一脸沉郁地捶上桌子,那厚厚的桌面顿时生出几道裂痕来,情报处的人都吓傻了,他们素来嘴碎,可是胆子还是怂的。
尤其还是在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一枝玫面前。
好怕怕。
不知长老怒火来自于何处的一干小厮,只能祈求眼前人切勿殃及池鱼了。
也正因着我这骇人的一举一动,没过多久,一应的卷宗都整理好,火速地呈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过东西,缓了缓神色,对来人说了一句:“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那小厮连忙战战兢兢地躬着身子回话,然后下一瞬,就从我的眼前彻底消失了。
奇怪,我长得像吃人的妖怪吗?
……
眼前这份卷宗比起我之前拿的那一本来,算是薄得不行,两指一拈,轻若无物。讲道理的话,这不能论本,只能算一张两张三四张。
我抿着唇翻开空白的封面,瞧着里头那并不详尽的信息,不由犯难,这么点内容,能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所幸叶莺如今是赵小六的侧妃了,身份上了档次,受关注度自然也高了一些,故而从她嫁给赵小六起,信息都是齐全的。
可叶莺是昨日才嫁给赵小六的啊,再怎么齐全,也不过一天的啰嗦话。
比如花轿绕着王城转了三圈。
比如新娘子的一应穿戴,都是出自妙衣坊的手艺。
比如,新科状元王府门前闹事,抢亲未果,被新娘子的弟弟冷言赶走,好不狼狈。
!
什么抢亲未果。
明明是赵小六抢了亲。
再比如,大婚之夜,两人已有夫妻之实。旁边的小字批注是,还以为是安王强抢民女呢,蹲墙角的表示,他们是你情我愿。
!
我不禁僵在了位置上,心里甚是粗俗地想,叶莺,被赵小六给睡了……
而情报局的八卦能力更是让我对那一句你情我愿信了大半分,若是叶莺有苦衷,怎么着也不能你情我愿啊。
一阵儿怅惘之后,我的视线才缓缓下移。
居然一大早就离开了王城,被赵小六带去郊外游玩了?呵,这赵小六对她还真是好啊,居然推去不少的事务,只为陪她玩。
至于他俩成亲这桩事,我伸着食指抵着书页,耐心地一行一行地看,倒是没想到,赵小六竟是赶在万华殿试的前一周,先行向国主求了赐婚,许淑还因此和他吵了一架。
嗯,许贵妃摔了哪些东西,记这么清楚干什么。
还煞有介事地列了个清单。
我扶额接着看,似乎就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
所以,叶溪是怎么就被赵小六给救下了,赵小六又是为什么娶了叶莺,而叶莺又是为什么会答应嫁给赵小六等等的这些信息,情报处都没查出来?
抓着那几张纸,我有些郁闷的走到柜台前,挥了挥:“查出来的就这些了?”
柜台里的伙计可怜兮兮地说:“就这些了。”
……
情报处的八卦能力是了得,可是八卦毕竟是八卦,这办正事儿的本事还有待加强。
其实也怪不得他们,毕竟我要得太急,而这查询的人也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所以情报就残缺了些。
无奈地将那几张纸拍在柜台上,其中一页却是滑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是叶莺的家庭信息。
我想着对于这一项,自己了解的怕是比情报处还多,便直接翻过没有多看,这么弯腰去捡,我的手指蓦然顿在页面上。
只因上面写着,叶莺的父亲,已故。
……
情报处的伙计看着长老摔下那沓薄薄的卷宗后,是头也不回地就跑了,不禁发懵,什么情况啊,长老为什么查起了安王的婚事和他的侧妃来。
莫非是长老对安王有意?
这伙计正兀自开着脑洞呢,却又见自家坊主快步地走了进来,对他问道:“一枝玫都查了什么?”
情报处被坊主收拾过不足一月,见着坊主便吓得魂飞魄散,不过眼下,这伙计还是挺有原则的,他缩着肩弱弱地回:“大老爷,这不能说的啊。”
帮规在上。
坊主你不能逼我破规矩,挨板子的啊。
柳夏不免蹙眉,在知道一枝玫和四皇子有关系后,他便派了人在四魂幡蹲点,但凡一枝玫出现,都要向他通报。
不想她今天又来了情报处。
当一枝玫前脚出,他后脚便踏了进来,却是被帮规给束缚住了。
瞧着伙计没来得及收回的卷宗,他记得,那是一枝玫才看过的吧。柳夏不禁挑着眉,将那几张纸从畏缩的伙计手中,不费几分气力地拿了过来。
“大老爷,你这这这……”伙计手中一空,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柳夏轻笑:“我可没让你说。”
不过是自己看罢了。
情报本就是共享的,自己看一看,也坏不了规矩。
伙计哑了声,这好像就没毛病了,可是大老爷为什么要看长老查过的东西,难道……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盯着伙计毫不掩饰的神色,柳夏哪能猜不出这些家伙又在胡思乱想了,他依然笑着,只是那笑意未及眼底,倒像是藏着刀子。
上次的教训……
伙计顿时浑身一颤,神儿啊魂儿啊,全都收了回来。
好不容易送走坊主,没隔上一会儿,伙计便看见长老又匆匆地折返了回来。
……
要说我这都跑到长水街了,却是想起叶莺这边的事还没交代全,于是又不顾奔波劳累地跑了回来。
按着情报所言,叶莺从郊外回王城怕是也要等到晚膳去了。因着万华的不稳定,纵使有言悔守着,我也不想离他太远,索性便候着叶莺回来了再去找她说事儿。
我喘着气,没急着开口。
伙计干笑一声,试探地问:“玫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有啊。”我拍着柜台对伙计说,“拿一只应声虫给我,一旦叶莺回了安王府,立刻通知我。”
这应声虫算是个稀罕物,锦官城的分部只有一对儿,而王城这儿总共也就三对儿。一对儿应声虫分雌雄,只要按压雌虫,即便相隔甚远,雄虫也会立即发出叫声。
且按压的地方不同,雄虫的声调也会随之变化。
实在是个传达简单讯息的好东西。
幸亏我是占着长老的名儿,才能要什么都方便。伙计进了里屋,隔了好一会儿才拿着个四方的小盒子走了出来。
我打开盒子再次确认了一下雌雄,不然要是拿错了,这一趟就算是白跑了。
“一定记得及时通知我啊。”我再三叮嘱道,直到伙计应了十几声之后,才肯罢休。而我这才一走,柳夏便又丧心病狂的出现了。
至少在伙计的心里,是觉得他丧心病狂的。
还有完没完啊。
☆、第89章 揪个耳朵呀
回到王府之后,还没来得及和言悔讲述自己得来的消息,我反是被眼前所见惊住了。
只因王万华这小子虽是仍然躺在床榻上,却是已经换了身衣裳,还隐隐散着些许沐浴的清香。
我戳着坐在桌前的言大夫:“你替他宽衣沐浴过了?”
左右也不能叫丫鬟小厮来吧,毕竟这个人是被我偷偷搬进来的,可是言大夫能对王万华这么贴心?
事实证明,言悔确实没有这么贴心,他漠然的脸上,只写着五个大字,这怎么可能。
然后,言大夫说,是王万华自己爬起来脱了衣服,又自己进了澡盆,再自己换了衣裳躺回床上的。
我不禁再次愕然,就王万华那精神状态,还有闲心做这种事?
于是我随口提出了疑问。
搁床上躺着的人,神色莫名地暗了暗。
言悔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回:“我跟他说,莺儿有封给他的信在我这儿,除非他把自己收拾妥帖,不然,我是拒绝交给他的。”
原来是这样。
“那他怎么又躺回去了。”难道那封信里讲了些伤人的话。
结果言大夫说:“因为没有那封信。”
没有……
我不免惊悚地瞪了他一眼:“你骗他?”
言大夫坦坦荡荡地点了一下头,在瞥见床上那人微动的手指后,眉头不经意地一挑。
额。
某人说好的不能刺激王万华呢。
真是够了。
“你跟我出来一下。”我试图将他从位置上拽起来,拉到屋外说事儿,免得刺激到王万华。
然而言悔坐得稳稳的,说:“我不出去。”
干嘛啊。
我又是拽了拽,一边问道:“为什么?”
言悔指了指床上那人,神色严肃地回:“他刚才让我滚出去,我若是出了这门,不就应了他的那句话了吗。”
……
让你滚都是客气的。
我翻着白眼,忍无可忍之下,对言大夫做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举动。
嗯。
我单手揪住了他的耳朵,麻溜儿地把人给扯到了门外。我估摸着,这耳朵怕是言大夫的软肋,因为他难得地被我收拾的叫了痛。
啊——嘶——
但我完全不同情他,揪住他耳朵的力度也确实是重了点,不过没办法,谁让他这次是真的欠收拾。
王万华都那样了,他居然还有心情跟人家闹。然而我忘了,这人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于是在我放开手合上门后,这人摸着红彤彤的耳朵,眸色危险地说:“你完了。”
……
是我错觉吗。
言大夫好像越来越幼稚了,这种小孩子闹脾气的话他倒也讲得出口。
我当即一个暴栗落在他头上:“完你个头。”后者还是摸着耳朵,似乎头上的那一下不痛不痒。
然后在他未出口之前,我便先一步抛出了让王万华异常的导火索来。
“莺儿嫁给了赵歌,就在昨天。”
言悔闻言,顿时身形一僵,神情一滞,不大相信地重复着我的话:“莺儿,嫁给了安王?”
我的神色亦是无法舒坦,摇着头叹了一口气,而后对上他的视线,吃准了他眉眼间的不确定:“对。”
从怔愣中醒来,他蹙眉一番思量,立刻想到了昨日赵歌娶侧妃的喜事来,所以,那个侧妃,便是叶莺了?
“怎么回事?”
“我只知道赵歌于一周前便向国主求旨赐了婚,对象正是叶莺,而万华,他本是打算昨日夺了状元,再求国主赐婚的。”
言悔又问了些。
除开我不知道的,其它的我都告诉了他,包括那一次在仙客居与叶溪之间的冲突。
然后,言悔便将昨天发生的事勉强串了起来,说与我听。
万华很有可能是被国主当场告知,叶莺正好就在昨日嫁给安王的,那他定是丝毫的准备都没有,离开王宫便直冲安王府而去。
而叶溪既然派人盯着万华,必会事先就得了消息,早早守在王府门口,毕竟王府宾客众多,他不会让王万华搅了这出好事,丢了王府的面儿的。
万华在王府门口吵着要见叶莺,但叶莺是指定见不着的。
所以叶溪对他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才会让他死了心回了登科院,借酒消愁,醉如烂泥。
我扯着半边嘴角几分愕然地看着言大夫。
后者被我盯得莫名其妙,说:“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劲吗?”
我摇着头,感慨道:“阿悔,你真该去当个神算子。”
……
言悔懒得搭理我,兀自说道:“现在算是知道王万华的病因了,可是莺儿那头,你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疑点太多了,我实在想不明白。”
听他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我神思一晃,倒是记起某条讯息来,不禁问言悔:“阿悔,我们走之前,叶伯的身体状况好像恢复的很好吧。”
他面露疑惑,不懂我为何有此一问,却还是点着头回:“嗯,我研究了古方替他做的疗程,看他的身体状况,再活个三年五载是没有问题的。”
嗯,再活个三年五载都没有问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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