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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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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念念的内心翻涌了一下,面色纠结地说:“太久没爬了,我怕摔。”
    ……
    好家伙,是怕这个呢。
    最终,我发了善心,将那一人一鸟护着送上了大树的高处。赵念念小心翼翼地将小鸟放回了鸟窝,戳着其他那几只,念叨着,别再欺负它了。
    等到要下树的时候,这人却不急了,她慢慢地坐在了枝干上,朝下看了一眼,顿时有些怕地朝树的主干靠了靠。
    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地坐在离她一臂的地方,稳稳地伸了个懒腰。
    也许是感动于我帮她满足了爬树的心愿,赵念念看着我没什么依靠地坐在枝干上,居然担心我摔下去,忙腾出一只手来拉我,让我靠过去一点。
    看着那只朝我摊开的纤细的手,我不由愣了一下。
    这感觉,怪怪的。
    虽然觉得她的担心没必要,但我还是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抬起屁股一挪一挪地坐了过去,而这一动弹,枝干就不免摇晃。
    赵念念僵着身子,抖着手臂,另一只手将旁边的树干圈得更紧了。
    “胆小鬼。”
    当我贴着她坐好,便悠悠地吐出这么三个字。
    赵念念硬着气反驳:“我只是太久没爬了,才不是胆小。”
    没有继续和她争下去,我默默地松开她的手,目光远眺。这棵树算不上太高,却也能俯看到小半个王宫了。
    又正逢夕阳西沉,一片片的红瓦都笼上了金色的光泽,暖暖的色调,让此刻的王宫显得不那么冰冷幽深,映照在祥和的黄昏景致之下。
    我和赵念念并排坐在高高的枝干上,各自晃着小脚。
    她从没这样看过王宫,只觉新奇,抓着主干的手也不禁松了松,嘴上脱口一句:“好漂亮。”
    真的太久了,久到她都忘记,在高处的感觉是这般美妙。
    我瞄了她一眼,心中腹诽,若此时坐在我旁边的是言悔,所见之景应该会更漂亮吧,这般念着,目光也不自觉地朝着护国寺的方向望去。
    明天,就能看见他了。
    “洛玫。”赵念念突然叫我。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咬着唇,似乎有些小拘谨:“我以后,还能来找你玩儿吗?”
    ……
    所以这丫头今天是一时兴起,来找我玩的?
    “找我玩?”我狐疑地看着她,心直口快,“你不是讨厌我吗?”
    赵念念扭过头去,支支吾吾地说:“那是之前……其实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
    至少比她身边的不少人都好多了。
    而且,她的活法与自己截然不同,她是恣意的,是洒脱的,不会顾及自己的公主身份,更不会装模作样虚与委蛇。
    这样的人,真的很有魅力。
    很让自己羡慕。
    我听着她这句像是夸奖我的话,有些吃惊,冷静了须臾,方才憋出一句:“我也——觉得你挺不错。”
    莫名地,我与她之间的一层隔阂,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可当我搂着她左蹦右跳地跃下了树,小丫头贪念那种腾空的感觉,企图让我带着她再跳上一回的时候,我果断地拒绝了。
    拿人当猴使呢。
    她显然是得寸进尺,才不依不饶了起来,我不客气地轰着人:“好走不送。”
    论时辰,确实是有些晚了,她一副很遗憾的样子,挥着手告别了我。结果这一挥,竟让我想起在树上时,她朝我伸来的那只手。
    嗯……
    我摊着自己回握的手,鼓着腮帮子一阵儿地瞧,那时候,像是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让那心底隐隐地泛着甜。
    合起掌心,我啧着嘴,竟从唇间溜出了一声轻笑。

  ☆、第74章 伊人醉红妆

躺在床上,我枕着手臂琢磨着明日。
    白日里倒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言悔随着队伍进王城,然后进王宫拜过国主王后,再回小院休息罢了。
    论有趣,还得是晚上那场特意为言悔办的宫中庭宴。这宫内外的牛鬼蛇神,就快初现端倪,怎能不有趣呢。
    也不知道言悔这个时候在干嘛。
    有没有想我。
    亦如我心念他。
    ……
    大概是这份想念太过沉重,我无眠到凌晨,才涌出浓浓的睡意。
    当言悔坐进马车,从护国寺出发,我方才蒙着被子约了周公,当队伍进了王城,百姓夹道相迎,我翻了个身,接着呼呼大睡,当言悔以赵炎之名对国主行拜礼,改口称了父王,我睁开眼迷蒙了一会儿,赖床不起。
    明明是如此重要的一天,我却睡得一塌糊涂。
    然后等言大夫回到小院的时候,自然是又逮着我睡过了早膳午膳,少不了一顿训。
    这人今日将乌发尽数束起成髻,头戴四方锻金小冠,系玄色细带于下颚,穿的也是玄色的华服,金线绣成的四爪金龙,自背后腾身于肩头,那双眼用的是赤色宝石,妖艳骇人。
    绘着祥云的腰带上,左右分挂着一枚圆玉,整体瞧上去,倒真是不见一个大夫的样子,反是皇子气派了。
    我啧着嘴翻了个身,全然不顾他的念叨,拉过被子就要接着躺尸。
    气死了,一回来就训我。
    简直没有爱。
    言悔看出我在闹脾气,摇着头坐在了床边,然后,沉默不语。
    这下我就耐不住性子了,怎么着他也该哄哄我啊。鼓着腮帮子麻利地坐起身,言悔的俊脸便清晰地落在眼前,顿时满腔的愤慨都败给了这几日的思念。
    唉,不跟他计较,翻着眼张开手臂,我故作傲娇地对他说:“还不给爷抱一个。”
    后者轻笑,二话不说地将我拉入怀抱。
    药香依旧。
    唔——踏实了。
    我闭着眼抓着他背后的衣料,可以触及到凹凸的龙鳞纹样。言悔回来了,以赵炎的身份回来了。
    沉浸于温暖熟悉的怀抱,我抱上了就不想撒手。
    “阿悔,你离开的这几天,我都有乖乖地待在宫里等你回来哦~”为了撇开睡掉膳食的事实,我索性借它言讨好,就差长根尾巴,对着言大夫一阵晃悠了。
    言悔拍了拍我的头,侧过脸来,唇瓣吻上了我的耳垂,还低着嗓音说:“知道你乖了,快起来,我替你梳妆打扮。”
    耳朵酥酥麻麻,我不禁一瑟缩。
    可是,什么叫替我梳妆打扮?
    我揉着凌乱的发,打了几个哈欠,眼睛里瞬时包满了泪水,一片雾蒙蒙。
    在我发懵的时候,言悔就跟变戏法似的摸出了一套衣裳来,叠的方方正正的,看不见样式,不过却是我喜欢的红色。
    他将衣服塞进我怀里,眼里带着几分期冀:“先穿上这个我看看。”
    话是这么说,可他完全没有要出屋子的动作,合着是要亲眼看着我一件一件地脱,再一件一件地穿上?
    可以这么不要脸?
    我才不干。
    “你先出去。”我眯着眼警告。
    他愣了愣,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留在此处。可是他起身后,却是直接背对我坐在了圆桌旁,坦荡地说:“好了,你换吧。”
    ……
    好个毛啊。
    我默了一瞬,压着嗓子嚎:“你在这儿,我怎么换啊。”
    言悔头也不回:“我又不看。”
    “真的?”
    “反正也不是没看过,不急在这时。”
    “……”
    很骄傲嘛,有什么可骄傲的!
    算了,继续纠结下去,倒显得我多矫情似的,于是,我也没再说什么,勾着盘扣,脱衣服的速度是能有多快就多快。
    寂静的空气里,身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言悔的眸色很深,脑子里不敢想太多,结果不经意地一瞥,就看见镜子里的那抹倩影。她正低头穿着内衫,光着两条大白腿站在地上。
    细长白嫩。
    有点口干舌燥,有点邪念。
    不能再看了。
    我一边穿一边偷瞄言悔,生怕他回过头来,将这番衣衫凌乱尽收眼底,而他不过静静地坐着,手上扣着茶盖在喝茶,还真是正人君子得很。
    嗯,继续快快快。
    穿好之后,我却没急着叫他,倒是自己先欣赏了一番。
    领子些许地敞开,露出锁骨来,衣料上绣着大朵的玫瑰花,还用红绸勾缠出立体的花瓣,仿若是从衣面上开出来的一般。裙摆有两层,里面是红纱,外层则是从腰带上垂下的嵌着不少红珠子的条条红绳。
    不过微微一动,珠子的碰撞声便轻轻脆脆地响起。
    像是泉水叮咚,清澈好听。
    估摸着我这声响也不小,让言悔听了去,他便开口问:“穿好了?”
    我又动了动裙摆,在珠子响动中,心情甚好地回:“好了。”
    言悔慢条斯理地转过来,盯着我就再没移开眼。
    毕竟,我也只是能看见衣裳,至于衣裳衬人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言大夫的视线几分灼热,几分沉寂,不免让我心生紧张。
    “怎么样?”我揣着小女生的心思,在原地转了一圈,探着头等待评定。
    他起身,走过来,步步逼近,然后顿在我身前,仗着个儿高,颇具气势地俯视我,说了句:“头发乱得跟疯子一样。”
    ……
    所谓的紧张与小兴奋,皆在这一刻崩塌。
    什么人嘛。
    我撇着嘴,哼了一声,却还是顾着他那句话,装作不经意地撩了撩头发,摸索着将翘起的发丝揉了下去。
    最后还是被言大夫按在了梳妆台前,一番捯饬。
    抿着唇看了一眼镜子,我顿时无语了,言悔说的没错,确实乱得跟疯子一样,所幸我的百般模样,言大夫是几乎都瞧了个遍。
    也不怕他嫌弃我。
    按理说,这种梳妆打扮的事让宫女来就行了。
    可言大夫就是想亲力亲为,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带出去见人。好在言悔的手艺我是信得过的,再者,姑奶奶我天生丽质,底子好啊,咳咳。
    所以这么一收拾,言悔又呆了。
    见他那副愣愣的样子,我调笑着说:“怎么,美得你说不出话来啦~”
    言悔回过神,长长地嗯了一声,突然俯身从背后将我抱住,头也压在了我的肩上。
    怎么了这是?
    我直着身子,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莫非是情难自已,要耍流氓了?
    【作者题外话】:言大夫:一上线就有福利,可以的。
    玫姐:你居然偷看,枉我夸你正人君子。
    言大夫:恩,下次我会光明正大的看。
    玫姐:你走!

  ☆、第75章 有点眼熟

然而我想错了,只听言大夫唉了一声,很是懊恼地说:“怎么办,真不想让旁人看见这样的你。”
    额。
    我知趣地没有问上一句为什么,不然怕是会更加脸红。
    早知道这次的宫中庭宴,他会带着我一起出席,而我的身份,是与他定有婚约的未嫁娘。总觉得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就谈婚论嫁了。
    嗯,未嫁娘。
    想想就好害羞——
    正兀自红着脸不好意思呢,言大夫侧着脑袋盯着我的脸,鼻息呼在我的面上,好似钻进毛孔里,直让胸腔怦怦地跳个没完。
    他一本正经地说:“美娇娘,我的。”
    ……
    言大夫撩拨人的手段,真是越发高明了,我实在是难以望其项背。
    而这简单的五个字,当即让我缩着肩膀直躲,推开他的脑袋,又咬着唇侧过身,索性扭着头不去搭理他。
    坏家伙。
    我捂着胸口,平复着心跳。
    言悔倒是没接着逗我,毕竟一路颠簸,又过了繁复的礼节,松懈下来,着实避不了疲态。离宫宴也还有些时候,他想小憩一会儿,我便乖乖地陪着他,借了肩膀给他靠。
    某人的睡颜。
    还真是百看不厌。
    如此沉浸其中,等到吴公公亲自来小院请言悔过去的时候,我的肩膀已然酸到麻痹。
    所以这种事,我是为什么会乐此不疲的。
    ……
    宫宴设在升平殿里,请了几宫的娘娘,皇子公主一应到齐,还来了一些朝臣,其中,就有少将军柳夏。
    不过很多人都没料到王后会出席。
    外边儿的人不知道,可宫里的人却清楚王后的状态,自打她疯了以后,宫中的大小宴席,便再未有过她的身影。
    虽说今儿个的宫宴是为了庆贺四皇子归来,按礼制,王后是该在席的,可若是她突发疯症,收不住场面该当如何。
    国主自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不过有言悔帮衬,便也无妨了。他怎会忘记,这个儿子可是个神医呢。
    更何况,我那王后娘亲还是装疯。
    我记得,言大夫临去护国寺前,是去见过王后娘亲的,不过那次我没有跟去,所以他们之间的谈话我并没有亲耳听闻。
    只知道,王后娘亲需要言大夫的帮助,以变回正常的自己。
    我明白的。
    如此一来,她便不会再因疯症而束手束脚,更可以自由地找我联络感情了。
    都是,为了我啊——
    被言悔捉着手带着往升平殿走,我这心里的小兴奋,又渐渐复苏了,说来,确是有十几日没见过王后娘亲了。
    还是,有点偷偷摸摸的想念。
    ……
    当我同言悔一齐踏进升平殿,殿中是一片的辉煌敞亮,众人早已落座好,就等着见这位传闻中的四皇子了。
    国主爹爹坐在最上的主位,穿着明黄的龙袍,一脸的精神气儿。王后娘亲坐在她的右边,金色华服上绣着一幅凤舞九天,她娴静温婉地坐着,安定得不得了。
    像是服用了镇定的药剂。
    而那双眼依旧是故作无神,只在看见我时,弯着眸子浅笑了一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因着言悔的出现才心生喜悦。
    较国主王后低位的一排,对坐着两位宫中妃嫔,左边的是……嗯,我从脑海里翻出几张美人图来,有了思绪。
    左边的那位是赵小六的生母,许淑,许贵妃。
    她穿着正红的华丽衣裙,头上落着名贵的珠钗,眉眼似水,柔情荡漾,身段瞧着也很是妖娆。若论起样貌来,许淑丝毫不输王后。
    只是美人百般风情,她美则美矣,给人的感觉却小气了些,倒不如王后娘亲来得大方高贵。
    再者,她似乎走的是妖媚惑主的路线。
    说实在的,不及程妖。
    那才真真地是一汪红颜祸水,
    唉,可惜了,程妖怎么就是个男儿身。
    我默默地撇开多余的想法,又去看右边儿那位美人,好像是叫玉如涟,位分虽比许贵妃降一等,却是赐了莲字,封了莲妃的。
    不过这姓玉……难不成她便是赵念念口中的那个玉娘娘?
    玉如涟的衣着倒是没那么艳丽,一应的装扮都是规矩的,透着股朴素节俭,可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而为。不似许淑的内敛,这人的情绪容易外露,瞧着眼前那不知打哪儿蹦出来的四皇子,神色是难看的不行,隔了好一会儿才换上得体的笑颜。
    左右,这俩都不是什么善类了。
    倒是还有几宫的妃子也来了,可她们的位置就要偏一点,并不引人注目。嗯,我这国主爹爹,看来也不是雨露均沾,这心里还是有所偏向的。
    女人怀,温柔乡。
    虽然国主爹爹对王后娘亲深情依旧,却还是有着别的女人,分着帝王的爱。我既不愿意理解这种事,也不会对此批驳什么。
    再往下的格局,就很是简明了。案几坐垫整整齐齐地在两侧逐排的放着,空出中间的一大片地方,以便之后的歌舞表演。
    右侧安置的,是数名朝臣,以及有封号的朝臣夫人们,少许还带着自家的千金。那些姑娘看着言大夫的眼神如狼似虎,一点儿也不矜持。
    我不露痕迹地寻觅了一圈。
    也不知道为什么,情报处给的卷宗上居然没有柳夏的画像,相关的信息也少得可怜,我尝试凭直觉将那个人找出来,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算是没什么寻头。
    瞥向左侧,前排皇子席,后排公主位。离国主最近的首位是空着的,其旁才是太子赵辰鞅。他头戴紫金冠,剑眉星眸,冷色调的衣袍,使他整体看上去颇为疏离,不好亲近。
    嗯,这样貌,这气质,要说坊主看上他,也未尝不可啊。
    本以为靠着赵辰鞅坐的会是安王赵歌,结果,赵小六却是与他隔上了一个位置。这家伙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犹如能撞出火花一般。
    噼里啪啦。
    啪啦噼里。
    在赵炎进宫拜见国主的时候,他们一干人等方才揭开了四皇子的身份谜面。赵歌当时就僵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四皇兄,居然会是这个小城大夫。
    能有这么巧?
    不过是赵念念随便请来的一个所谓神医,怎么就成了父王遗失多年的皇儿了。他恨得牙痒痒,之前,尚有太子拦路,如今,竟又多了一个和他不对头的四皇子来。
    怎能不恼。
    可赵小六的愤恨目光,我实在无暇顾及,只因那占着赵辰鞅身旁位置的人,适时抬起了头,露出一张白净的脸来。
    有点眼熟啊。
    那人的视线初时落在言悔身上,些许的偏移后,才瞧见了我,神色同样一怔。
    不会吧。
    ……
    青碧色的衣衫,在我的眼前愈发鲜明,瞄着某人才及胸口的小辫,我彻底傻眼,谁来告诉我,小白脸坊主是为什么会坐那儿的。
    【作者题外话】:憋文憋得有点内伤了。

  ☆、第76章 记得还

难道……
    他其实也是一位深藏功与名的皇子?
    不能吧。
    卷宗上可没这么一个人。
    好在彼此都有分寸,我不过稍稍晃神,便淡定地迈开了步子。言悔以为我紧张,还安抚性地紧握上我的手。
    本来不紧张的我,顿时就慌了一下。
    毕竟那么多双眼看着,行过问安礼后,我就这么被言悔拉扯着走到了那空着的首位上,同他紧挨着坐在了案几前。
    冷静。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不就当着一堆人面儿,挨着坐坐吃果果么。
    ……
    想来在我们来之前,国主已经先行介绍了一番,待我们落座,他又是简短地发了一番言辞,字字都饱含着对这个皇儿的父爱。
    当然,他还提了一下我。
    以赵炎未嫁娘的身份。
    我察觉到有不少人盯着我,反倒是硬气了起来,心里想着,绝对不能给言悔掉链子,至少气势要拿出来,别让人小瞧了去。
    两人都是如此坦然地坐着,看在不少人眼里,满心的好奇与感慨都化成了四个字:郎才女貌。
    坊主的余光瞥过来,也是作这般想。
    可他想得更多的还是,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碰见了一枝玫,而且,她还与四皇子关系匪浅。
    这么想着,他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这女人之前找他拿王城的卷宗了。
    左右都是为着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有些不好办了。
    一枝玫的厉害,他是知道的,若是以后,同四皇子有什么利害冲突,这……
    赵辰鞅淡淡地瞄了一眼柳夏,自然是没有错过他的余光所向。顺着看过去,却是黏在四皇弟身旁的那个姑娘身上。
    确实是个美人胚子,看一眼便觉惊艳。
    可是,这小子不该多关注一下四皇弟吗,怎么就动了别的心思?
    恩。
    有点意思。
    ……
    等国主爹爹发完话,便上了歌舞,放任所有人交谈,氛围一时轻松。
    乐音袖舞间,有一圈人挨个挨个地凑过来,同言悔敬酒,说的都是些奉承的话,有将言悔的功绩夸上一夸的,也有赞言悔相貌出众的,还有的,对我亦是不少的巧言令色。
    从头到尾,言大夫都极其淡定地回以茶水,滴酒不沾。
    我勾着的嘴角抽搐得不行,要说,这装起闺秀来还真是难,我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束缚住了。
    嗯……身后好像有动静。
    在某女的手指戳上我的背之前,我已先一步,将她逮了个正着。
    后者朝前探着身,尴尬地朝我笑了笑。
    我翻着眼,丢开她的手,刚才是我太心慌了,居然没瞧见赵念念就坐在我身后。她一个人占着满案几的好吃的,却是没什么兴致的样子。
    不像我,才伸爪摸上酒杯,就被言大夫不动声色地拍开了。
    “阿悔,我能不能去找赵念念玩会儿。”
    坐第一排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我揉着僵掉的唇角,可怜兮兮地望着言大夫,反正现在坐席间可以互相走动,我挪一挪,也不会有人说我的不是。
    言悔下意识地朝后一看,瞧见了赵念念,便是礼貌地一颔首。
    不算亲近不算疏远。
    赵念念哪里能想到我身边的人会转过头来,她愣了愣,接着我方才的话,缩着头小心翼翼地说:“皇兄,能不能借借皇嫂陪我玩。”
    ……
    这丫头似乎对言悔没啥旖旎心思了,反倒是有点怕他。
    听听这讨好的语气。
    还皇嫂呢,我同意了吗。
    言悔却是略高兴地勾了勾唇角,看上去缓和了不少。他摩挲着我的指尖,哼歌似的嗯了一声,对赵念念说:“记得还。”
    “嗯嗯。”赵念念连点头。
    ……
    瞅瞅某人那表情,他是在嘚瑟个什么劲儿。
    左右是能溜到后一排了,我理着衣裙起身,虽是尽量压着心中的小高兴,却还是不免浮现在了面上。
    正笑着呢,侧过身的时候,不巧,对上了坊主的趣味目光。
    像是在说,你居然也有被人制住的一天。
    合着这家伙一直在窥探我们呢。
    我顿时敛了笑意,却又觉得眼前的画面很是诡异。坊主盯着我,太子则偏头望着坊主,我不禁暗自脑补出太子含情脉脉的眼神来。
    总觉得,可以去找情报处探讨探讨。
    赵念念唤了我一声,我便没再停留,径直凑到了她的旁边坐下,不过,眼睛仍是好奇地朝那边看。
    越看,越觉得……好暧昧。
    “玫姐,你看什么呢?”赵念念也不知怎地,就改口叫我玫姐了。
    我被她的这声姐叫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丫头,毕竟是我的亲妹妹,要说没什么内心波动,那是假的,再说昨日就好似拉近了一步,今日再被她这么一叫。
    别说,感觉挺好的。
    比任何人叫我姐都顺耳得多。
    我支着头塞进一颗葡萄,没有直说自己是在看什么,却是想要问一句,坊主到底是谁,念及她都改了口,我便也换了称谓,指着人问他:“念念,你知道那是谁吗?”
    “知——道。”
    很明显,这人也被我的突然改口给弄懵了一下。
    “谁啊?”
    “少将军,柳夏。”
    ……
    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
    坊主,大老爷,小白脸,终是于此刻现回了原形,谁能想到,他就是柳夏啊。
    念此,我不禁转着眼珠,盘算着小点子,赵念念见我这副坏样子,不禁好奇:“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难不成认识。
    我哪能什么都招给她,当即打起了哈哈,意有所指地说:“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小白脸吗,又坐在太子身边,啧,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啊。
    虽然我没有说完这句话,但赵念念是懂了。
    她连忙对我作噤声状,轻声道:“你可别说他是小白脸,要是被听见了,那就坏了。”
    嗯。
    我悄悄地算了算,柳夏可都被我说了好几回了,而且那听得叫一个清楚,除了嘴上不客气,也没敢对我怎么着啊。
    “能怎么着啊?”我故意问。
    赵念念将手撇在脸边,整个人偏向我这头,说:“我跟你讲啊,我以前也这么说过他,结果差点就被扔进他家蛇窟喂蛇了,还好有二皇兄护着我,不然我就完了。”
    想起那些令人发憷的蛇,她便一阵恶寒。
    蛇窟?
    柳夏家还有这种好地方?
    再一看赵念念的手,已然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看来,这事儿于她算是个阴影啊。我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胆小鬼。”
    我洛玫的妹妹怎么啥都怕。
    出息呢。
    赵念念这次倒没反驳,而是灌下一口酒,缓了缓自己泛起的寒颤,我盯着言大夫的背影,暗戳戳地摸上了酒杯。
    嘿嘿,偷喝总不能被逮着吧。
    结果,赵念念回了神,声音不小地对我说:“玫姐,你能喝酒吗?”
    哎哟我的姑奶奶。

  ☆、第77章 言大夫被盯上啦

果不其然,言大夫刷的一下就转过了头,眼含厉色,我浑身一僵,苦着张脸,认怂地缩回了手。
    干嘛啊,虽然我酒量是不好,也不能一点点的甜头都不让我尝吧。
    嘴馋。
    特别的馋。
    见我安分下来,言悔还不满意,他倒真像个兄长一般嘱咐起赵念念,让她看着我,有情况随时报告什么的……
    真的,不带这么玩的啊。
    偏赵念念又听他的话,但凡我轻举妄动,这丫头就窝里反,卖了我这个亲姐。
    气得我有苦难言,便盯着她,用幽深的声音,讲着一个又一个,跟蛇有关的惊悚故事,没错,我就是有怨报怨,故意吓她的。
    后者捂着耳朵,誓死抵抗。
    我顿时愉快了,她越躲,我越往那边凑,就这么小打小闹了起来。
    殊不知,这番景象看在王后娘亲的眼里,温暖万分。那日,我的匆匆离开,便隐约让她觉得不对劲,之后我的拒绝相见,更是让她不安了。
    所幸,我虽不是个爱坦白的人,言大夫却是登门将事情说了个明白。
    但我总觉得,言大夫这是在讨好丈母娘的感觉。
    今日的宫宴,我并未与王后娘亲有过多的眼神交流,初时,她是真的担心,现下,却放心了。毕竟我同赵念念的相处实在太过和谐,换个人来看,也只会觉得我俩姐妹情深。
    国主看着歌舞,有些昏昏欲睡,毕竟为着言悔的事儿,他是真的操劳了多日。
    至于其他人,太子从头到尾只客气地同言悔说过几句话,而无论是许贵妃,还是莲妃,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动作,赵歌也没有来找麻烦,还真是诡异的平静。
    但许贵妃倒是频频盯着面无表情的王后娘亲,生怕错过一瞬她的失态之举。王后娘亲虽是有意无意地看着她,却全然没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
    她装疯近二十年,宫里的人暗地里没少给她使绊子,许淑亦然,她做的极其隐晦,却还是被自己看出了端倪。
    可没了孩子之后,她真的再无那番心力同这些人斗。
    对于自己的夫君,白轻衣更是选择逃避,所以才在寝殿里摆满了花,为的就是不让国主久留,为的,就是让自己犹如身处冷宫,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纷扰。
    众人都觉得今日的王后安静了不少。
    该是归功于药剂的效用吧。
    她坐在国主身侧,仿佛当年那个温婉华贵的后宫之主,又回来了一般。
    可那脸上的神色实在稚嫩,让人不禁叹惋。
    我看着宫殿的各个角落,默默地梳理下来,倒是发现了更加古怪的地方。仔细地又扫了一遍全场,诶,真的没看见人。
    奇了怪了,我那亲娘舅怎么没有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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