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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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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扯了扯嘴角:“真的,您不要多想。”
傻子满意了,喜滋滋的笑起来,还有模有样的嘱咐起琳琅要好好睡觉。
然而没过多久,反倒是他先睡着了。
琳琅白天休息久了,夜里有些失眠。听着外面无风,便裹着轻薄的毯子,窝在了窗口。
一面担忧自己的处境究竟能不能完成计划,一面觉得对不住苏璨。
不管这门亲事如何变幻,苏璨总是无辜的。
推延归宁两日,也不知回去时还能不能碰到他,与他道个歉。
想到这,就不由得想到了当逼迫自己时,李若溪那奸计得逞的、令她恨不得狠狠落下一巴掌的嘴脸。
可随之,她又想到了一双跃动着烛火,像是藏着什么故事的深邃眸子。
“邵煜白……邵将军?”轻轻念叨着,她几乎确信,她只在爹爹或者旁人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却根本没听过苏璨与他认识。
忽而有风吹过,琳琅生怕加重病情,打算关了窗子回到床上。
这时窗外却传来一阵马声嘶鸣,是邵煜白在厢房楼下不远处的马厩里牵出了一匹骏马,正要往外走。
琳琅微愣,无意识的多注视了窗外一会儿。
恰好邵煜白似有察觉,向她转过头来:“谁!?”
琳琅倒抽一口凉气,迅速伸手关上了窗子。
“砰”的一声惊响,把隔壁的傻子都吵了起来,嘀嘀咕咕的问:“什么声音啊……”
琳琅没出声儿,在木窗后头站了一会儿,蹑手蹑脚钻回了床上。
眯上眼睛胡乱想着事情,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傻子回家探亲的护卫提前归来了。满春得以空闲,却也没多待在琳琅的屋儿里,只是在外间候着,脸上带着那个肿胀的印子。
虽然心里有点别扭,想着满春原本跟着她的动机不会多单纯,此时又闹脾气,让她难办这点不大好,但琳琅想着,那丫鬟总归是为了她才挨得打,便当做是给她放了一天假。
除了吃饭喝药睡觉就是陪着傻子说话和琢磨事情,一天过得倒也快。
然而,深夜里,几里之外的苏府还亮着灯。
丫鬟香儿见到自家主子已经在屋儿里来回转了几十圈,眼睛都花了,不禁劝道:“小姐,姑爷今夜怕是不会来了,您就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回门,若是休息不好,侧夫人会担心的!”
丞相府内只有一位丞相夫人,余下皆是妾。但孙氏母凭子贵,后来居上,如今在府内,下人见到了都得尊称一声“侧夫人”。
李丞相也从未干预过。
李若溪双手绞着帕子,又走到了门前。听见香儿劝说,眼中闪过一抹不甘。
“我怎么能睡得着!?”
香儿被吼声震得缩了缩身子。
打从她在小姐嫁出的隔日追随过来,就没见过小姐有什么好脸色。
姑爷那边脸色更差。
“不行,前面他可以睡书房,但今夜不行……”
李若溪咬了咬牙,转身去衣柜里翻找起来。
终于,找出了一套轻薄微透的淡粉色衣裙。
“香儿!伺候我更衣,快些!”
半晌,趁着夜色,李若溪带着丫鬟出了院子,直奔着苏璨的书房走去……
第015。美人有心·公子失意
书房的灯已经熄了。
李若溪悄悄推门而入,让香儿留在外头,自己则关上门摸索到了床前。
然而手掌落在床上,却扑了个空。
心里窦生疑惑,李若溪轻轻嘀咕了一句“人呢?”开始打探一样的在床上摸索起来。
“你在找什么?”
身后突然传出的声音,吓得她心肝儿一颤,一下子扑在了床上。
烛光亮起,苏璨衣着整齐的站在她面前,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但李若溪最会看人脸色,还是一眼就发现了他的情绪。
“夫君……”李若溪难为的笑着,站了起来:“您今夜也不留在胭脂阁吗?”
苏璨嘴唇动了动,沉气道:“我说过,我不会再去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回门,我会将事情与丞相讲清楚。”
李若溪伸出手,想要碰一碰他,可又害怕似的将手收了回去。
眸子里微微泛着光:“那……夫君打算如何讲?”
见她模样可怜,苏璨语气缓和了几分:“自然是如实讲明,这次成亲出了差错。”
“……然后呢?”李若溪上前走了一步,白嫩的手掌轻轻按在了苏璨的胸膛上,眼中的光芒既含期望,又隐约的绝望。
苏璨生来性子温和,说不出重话,只隐晦的道:“然后再与丞相商议,如何解决这件事。”
说完,抓住李若溪的手腕,要将她的手拿开。
“二小姐您该清楚,苏某的心里只有琳琅。”
李若溪愣了愣,短促的笑了一声,言语中难掩尴尬:“是啊……若溪一直知道,苏大人专情又深情。可若溪没想到的是,除此之外,您还格外的绝情。”
苏璨抬眸,听着她继续道:“若溪娘亲虽然为妾,但也教导了我做一个有骨气的人。苏大人若是不肯承认那春宵一度,便罢了。”
说完,她本欲走。只是脚步一顿,她又疾步行到他的身后,微微探着颈子看他:“……可苏大人想没想过,此时夜色正浓,身在王府的姐姐,她会在做什么?”
大晚上的,能做什么?饶是性子温和,想到这种事也难免有气血上涌,苏璨喉咙滚动了一下:“琳琅不会的。”
“会不会,由得了姐姐吗?”李若溪轻叹一声,“就像成亲当日毫不知情的我,遇见酒气熏天的您,能不能反抗,由得了我么……”
想起那一夜缠绵悱恻,苏璨本能的有些浑身燥热,下身更是起了征兆。
如此想要解释,便显得颇为苍白。
但他还是道:“洞房花烛夜,我以为终于能娶到琳琅,心喜之下,才头次喝得酩酊大醉,哪知一早起来却……”
李若溪苦笑:“哪知道,却成了我。而后换做姐姐成了别人的世子妃……”
脑内意识忽然如同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变得模糊。苏璨联想到琳琅可能正在誉王府内承受着一个痴傻之人的蹂躏,心跳开始无法抑制的狂乱。
此时,一双雪白的藕臂从后面缠住了他的身子,如同一条水蛇在扭动摸索,缓缓的向下移动……竟挑拨似的轻轻握住把玩起来。
“嘶……”苏璨吸了一口气,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脑内本想抗拒,可呼吸却越来越沉重。
“不管夫君喜不喜欢,妾身都已经是您的人了。”李若溪缓缓走到他身前,薄纱之下隐约能见到圆润的沟壑。
她贴上他的身子,捞起他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柔软的部位,带着他一点点揉捏,一点点加重。
“妾身只是庶出,除了您,真的就再也没别的依靠了。”
“您只喜欢琳琅姐姐,妾身知道的。可我又何其无辜?您大概不知道,妾身本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做世子妃,可在那夜之后,我的心里就只能容下您了……”
或者说,追溯到更久之前,从他偶然路过,拾起她的团扇起,她就怨怼起了,为什么姐姐才有这样一桩好婚事。
柔柔弱弱带祈求的声音,烛光照耀下若隐若现的婀娜身躯,以及风情万种的挑逗……苏璨的脑内几乎只剩下了一个意识,扯开李若溪轻薄易碎的衣衫,揽着她的背将唇落在了雪白的柔软上……
此时站在门外的香儿,悄悄把探进窗内的竹管抽了回去,心跳飞速的将东西藏了起来,扭头朝着苏府大门跑去……
第016。反咬一口·琳琅信条
琳琅休息了两天,身子已恢复如初。
趁着归宁前还有空闲,她主动带着傻子环绕王府逛了一圈,又在花园中玩了一会儿,悄然揪下几片菊花瓣和草木根茎。
回去之后,细细鼓弄了一阵子,再拿起一个小小的木盒对着傻子道:“我要去玉珠姑姑那里一趟,世子乖,让平阳伴着你等私塾先生来。”
“琳琅你要出去?”傻子从软塌上爬起来,鞋都顾不上穿的跑到她身边:“我也要去!”
“世子今日有课业要完成,不能一起去的。否则王妃会责骂咱们的。”琳琅好言劝阻,实际上却是怕傻子耽误事。
傻子在府里被关的这么多年,并没有停下修习读书识字,甚至还在被迫学着琴棋画艺,只是始终没有进展。
他怕被王妃责骂,委委屈屈的没再跟着。
此时满春也在屋内,从琳琅说要去玉珠那里开始就没吭声。
琳琅抬眼看了看她,主动开口:“玉珠的院子,你可以选的,去或者不去。”
没有强迫的意味,单纯是在给她选择的机会。满春犹豫了一下,道:“奴婢是主子的贴身婢女,自然要跟着。”
琳琅点头:“那就走吧。”
誉王府很大,除了齐物居和白月楼,其余地方下人并不少。
一路整理树木的、扫叶搬物的,见到琳琅都会主动行礼道一句:“世子妃吉祥。”
可在琳琅走后,有些声音总会窸窸窣窣的入耳。
“你们听说了吗?世子妃原本可是有未婚夫的……”
“这个我知道,她的未婚夫不是苏侍郎吗?苏侍郎长得可好看了,又才华横溢,怎么她就选了世子呢……”
“对啊,原本我也以为,嫁进来的该是李家的二小姐,毕竟……世子虽有身份也有相貌,却是个傻子啊!”
……
几个丫鬟埋着头对话,根本没留意到,琳琅早就转了方向回来,此时正站在不远处看着。
直到一个丫鬟修完树枝抬起脸,被吓了一跳。
“你们很清闲?”琳琅淡淡的问。
“世子妃……”一波激起千层浪,几个丫鬟见到她折了回来,都吓得够呛,纷纷跪在了地上。
琳琅的目光在几个丫鬟之间扫了一遍:“要不要我去禀告大管家,说你们已经空闲到可以在这嚼舌根子,说主子的坏话了?”
“奴婢……”其中一个丫鬟眨巴着眼抬起了脸:“奴婢不懂,奴婢们说了什么话,惹得世子妃不开心,以为是在说您坏话了?”
琳琅听得沉下了脸。
听见另一个丫鬟也道:“是啊,奴婢们一直在认真做事,世子妃您是不是听岔了什么?”
几个丫鬟纷纷说着“是啊”、“我们没说什么吧?”,配合默契的毫不承认方才所说。
连满春都看不下去了,斥道:“分明我也听见了你们在编排世子妃的不是,还不尊敬世子!”
“满春姐姐怕是误会了,我们真没有说!”丫鬟委屈,“莫不是奴婢几个做了什么碍世子妃眼的事,世子妃若要责罚,奴婢们受着便是,何苦还要找些理由来?”
“你们……”满春气的看向琳琅。
四周无人,众口铄金,显得琳琅两个真在为难她们。
琳琅发沉的脸色反倒缓和了过来。
蹲下身子,一个个抬起丫鬟的手看了看,琳琅叹道:“你们也不容易,看手就知道都是认真务实的奴婢。想必今日干活儿也累了吧?我给你们放半天假,都去歇一歇,当本世子妃给你们赔礼道歉,咱们忘了今天的事好不好?”
几个丫鬟相互对视,面上神色不言而喻,事情就这么了了。
满春气得不行,可见琳琅起身便走,她只能跟着。
路上,又听见后面的丫鬟道:“不过是来给傻子传宗接代的,真当自己是多高贵的身份了?还相府大小姐呢……也不打听打听自己在外头的名声,还好意思来咱们这装好人!”
这下满春脸都青了,不忿的道:“王府里的刁奴怎的越来越多!主子为何不惩罚她们以儆效尤!?”
前头她可以帮着呵斥一下新来的小婢女,但这些在王府里待得时日久的,她却不好说,琳琅看见不管那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琳琅面色如常,反倒问她:“满春,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窝囊?”
满春捏着帕子,目光飘忽了两下:“这……”
这个词,她要是承认了,那和刚才那几个目中无主的奴婢有什么区别。
琳琅侧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你当我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包子?忍气吞声只求自保的墙头草?”
“……”满春干脆就垂着头不出声了。
琳琅顿住了脚,转过身子面对她:“对,我就是软包子,就是墙头草。”
在满春忽然惊诧的目光中,琳琅轻笑了一声。
背对着小路,继续边走边道:“不知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世人骗我,谤我,欺我,害我,何以处之?惟有敬他、容他、让他、随他、看准时机弄死他!”
最后的话音落下,琳琅在这条没有阻碍的前路上,“啪”的一下子,撞上了一个巍峨不动的东西。
那东西还开口说话了。
“你要弄死谁?”
第017。若是不好·礼谢玉珠
琳琅浑身一抖,“呵呵”干笑了两声,回身行礼。
“二爷好。”
想不明白这人怎么总是来无影去无踪。
邵煜白的脸上倒没什么表情。
开口却问:“二爷若是不好,会不会就要被你弄死了?”
“呃,”琳琅眼神飘忽了一下,“那就要看二爷是如何骗我,谤我,欺我,害我了……”
“……”邵煜白眸光微动,隐约让琳琅感到他是暗藏着一句不大友好的言论要讲。
然而邵大将军却只是侧过脸轻咳了一声:“不陪着齐儿,是要去哪?”
琳琅道:“回二爷,琳琅得上次玉珠姑姑帮忙教训贴身丫鬟,这次是要去感谢的。”
邵煜白看了一眼满春。
满春低下了头。
邵煜白道:“你在府中只需服侍世子,旁的事情无需多操心。”
琳琅轻笑:“可规矩和礼数总要讲。琳琅初来乍到,不指望仅凭着照顾世子一条就能万事无庾。这不,该清楚的没做好,不就出岔子了么?”
邵煜白看了她半晌,道:“论照顾齐儿,满春比较在行。至于府内的规矩,届时我让人拿给你一份。”
一份?感情王府规矩还不少啊……这要不是她主动说了,不就等着死于无知呢么?
琳琅谢过邵煜白,作别之后转去了玉珠的住处。
玉珠跟着誉王妃十几年,在王府里的身份说是下人,却已是默认的小半个主子,有着自己的住处。琳琅要去找她,还得是先打听好了玉珠的作息,而后恭敬地去敲门的。
“哟?世子妃?”玉珠见到琳琅,不失惊讶,“您怎么来奴婢这了?”
抬眼又见到跟在琳琅身后的满春,玉珠表情便有些意味深长了:“世子妃该不是来找奴婢算账的吧?”
“玉珠姑姑说的哪里话?”琳琅微微笑着道,“琳琅只是来拜会您一下,顺便送上谢礼。”
说罢,她又问:“不知姑姑是否说听过,琳琅的舅舅,也就是苏子和太医?”
“苏太医德高望重,奴婢自然听过。”玉珠打量着琳琅的神色,寻思起她怎么会问这个。
琳琅道:“舅舅虽已出去云游,他的昔日同僚却对琳琅娘亲颇为照顾。时不时会送些补品与驻颜膏来。”
她抬手奉上了一个小盒子:“娘亲用的节俭,余下便放在了琳琅这两盒。此物虽比不上宫廷御用,却也是寻常人家见不到的好东西。琳琅见玉珠姑姑生得端庄,只是眼角抵不住岁月,多了些不该有的细纹,才心想着不如将这个拿给您一盒,算作表达先前受您指教的谢意。”
说完,又给了满春眼色,示意她道歉。
满春自然委屈,但碍在主子的面儿,还是上去行过礼,表示自己再不会冲撞王妃。
琳琅也跟着道:“往后在府内的时日还长着,姑姑莫要吝啬了指教,好让琳琅能早日熟悉府中规矩,好好伺候世子。”
在王府内久了,小恩小谢受的哪里会少?玉珠已经习以为常,便心安理得的收下了琳琅的谢礼,眉眼带笑的说了一番客气话。
回去时,满春满脸都写着不开心。
琳琅一向接受能力强,对此已经可以视若无睹,继续走自己的路。
隔阂这东西,很好生出来,却轻易抹不掉。如果可以,她还是想在身边留一个能稍稍信任的丫鬟,希望这次下来,满春能明白她的心思。
明白,她并非任人欺凌,并非没有脾气,并非,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对自己好的人。
她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开口,不能表现得像那些初来乍到就能大开金手指的前辈们一样。
想着想着,又有些无奈。轻叹了口气,琳琅转头问:“满春,归宁的帖子送回去后,我爹那边没回信吗?”
在正事上,满春倒是从不含糊:“回主子,李丞相没有回信。”
琳琅嘴角一挑,“那回礼都准备好了吧?”
“王妃说过,此事无需世子妃操心,您的职责是在归宁时照顾好世子。”
照顾好世子,才是艰巨的任务。
据说傻子已经几年没出过王府大门。上一次出去的时候,傻子就跑丢了,王府发动所有人力找到时,傻子险些把一个无辜路人的胳膊咬下一块肉。
虽然现在看着傻子不像这么残暴的,琳琅还是为这次出门悄悄捏了一把汗。
万一傻子受外力因素,发起狂来,她一个人拉不住吧?
“对了!”忽然想起一件事,琳琅问,“我记得,先前谁说过,归宁时好像是有人要陪着我和世子一起的?”
满春道:“王妃不放心您一个人带着世子出去,所以当日,二爷也会跟着一起!”
琳琅抿了抿唇,半垂着眸子若有所思:“你们二爷不是长年在外么,竟是……和世子感情出奇的好呢。”
第018。琳琅起疑·主仆摊牌
病愈如同被下解禁令,琳琅和傻子又宿在了一起。
仍然是没有抗拒的份儿,琳琅在黑暗中被折腾的浑身发软。
但她却愈发觉得哪里不对。
按理说痴傻如低龄儿的症状该是持续的,不存在白天傻气十足,夜里却像正常人。
且傻子白天时不时就要找话来说,夜里却总是一言不发。
力量又大的出奇,招招直中要害,每次都让她反抗不得。
可惜每次结束之后,她都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只能当做傻子的精力和智力全用在了这件事上。
临归宁之日,天快亮时,一直记挂着回去事宜的琳琅竟然没眯一会儿就醒了过来。醒了就再难睡着,她翻了两次身,干脆下地去外头传唤满春。
“主子……?怎的今日这么早?”满春揉着眼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琳琅耸肩:“激动得睡不着,麻烦你去烧桶水来,我想先洗个澡。”
满春点点头,出去了。
傻子有个好习惯,就是不愿意让人伺候他穿脱贴身衣物,反倒比那些抬起胳膊就要夫人伺候的大男人要自立。
往常琳琅对此也会避开视线,这次不知道怎么,洗完澡之后,她忽然就把目光落在了半个身子埋在被下、露着臂膀的傻子身上。
悄然坐回床边,捏了捏傻子胳膊上的肉,又悄悄摸上他的腰肢,琳琅发现傻子的肉竟然还挺结实……
忽地眯起了眼,琳琅抽出他一条胳膊,摊开他的手掌。
上面还真结着一层薄厚不一的茧子。
“是我多疑了?”琳琅低声嘟哝,回忆起夜里对方将手在她身上摩挲时的触觉,头皮隐隐发麻。
就在她壮着胆子要把傻子身上的棉被掀开时……满春敲响了门。
“主子,您既然已经起了,不妨就去白月楼与二爷一道儿用膳吧。”
琳琅心虚的站了起来,掩饰掉尴尬的颜色过去开门:“就不麻烦叨扰二爷了吧。”
满春的言语里带着几分拘谨:“但是二爷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您的那份……”
“啊?”
那……不是等于让她非去不可吗?
琳琅面露为难:“二爷是一个人吃饭无趣吗?还要叫上我……”
满春摇头:“是奴婢先前以为主子不习惯早上饿肚子,又想您不好在世子睡觉时用膳,才去过问了二爷的意思……二爷正巧也要用早膳,才答应的。”
顿了顿,满春勉强笑了一下:“若是主子不想去,奴婢就去二爷那边知会一声……”
“站住!”琳琅低喝一声,拦住了转身要走的人。
又往屋内看了一眼,脸色微沉,压低声音道:“我也没说不去。”
满春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吼了那么一下,有些愣神,随即又道:“那奴婢候着世子醒来。”
“我会尽快回来。”琳琅道,“在这之前,你且好好想想,我是个什么样的主子,以及咱们还要不要维持这个主仆关系吧。”
她是寄人篱下,但还没混到事事要看一个丫鬟脸色的程度。有误会,成,她道歉,也在想办法调解,相信很快就有效果。
所以满春若是还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她也只能换个方法解决,看看能不能申请换个丫鬟。
毕竟她深知,与身边之人貌合神离的会带来什么灾害。所以刚才说的重话,她从开口就没后悔过。
“主子……”
见她神色肃穆起来,反倒多了几分威仪的气势,满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琳琅看也没看一眼,转身便走。
第019。曾经见过·过问病情
白月楼里,邵煜白像是早起刚刚锻炼过。
墨发束起、布衣裹身,热气还未散尽,此时他正在拿布巾擦手的模样,散发着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琳琅不敢盯着他太久,被人引着走到他对面,目光顺势落到桌上的饭菜,矮身行了一礼。
“坐吧。”邵煜白端起了还没动过的碗。
琳琅想了下,照常坐下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王府的伙食不错,无言间两人将饭菜扫了个精光。
放下碗,邵煜白抬眼看她:“为何闷闷不乐?是齐儿招惹了你?”
“没有,一些无需劳烦二爷的小事而已。”
琳琅将碗筷摆正,微微一笑,想说多谢款待,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成了询问。
“倒是琳琅想问二爷,世子他……并非生来就是痴傻的吧?”
邵煜白抿着唇看了她一会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琳琅抬起了自己的手掌:“看手,和身段。世子手上生着许多老茧,该是早些年运用兵器所致。近年却因为改为握笔,使得一些茧子至今也没消去。”
“还有就是,世子看似单薄,肌肉却比普通人要结实些许,这不像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会有的模样。”
邵煜白听她说完,点头赞扬:“你倒心思缜密。确实,齐儿是因几年前在北暨城中受到了创伤才成了这幅样子。并非生来如此。”
“北暨城?”琳琅心里一紧。
邵煜白颔首,并指出:“你也去过。”
千齐国有一城,名北暨,两面环河,乃是边关要塞。邵家祖辈长年驻守在那,邵齐身为新一辈的长子,去过是很正常的事情。
琳琅不自觉的绞起双手:“二爷怎么知道我去过?”
邵煜白的指头敲了敲桌面:“当年致使苏太医带着侄女到北暨城支援的那一场惨烈败仗,便是我带着人打的。”
“……”
回忆了下,好像是这么回事。琳琅道:“但当年,我与舅舅前去时,二爷似乎并不在北暨,我们也没见到,所以……”
“我在的。”邵煜白忽然道。
“呃?”
邵煜白哼笑了一声,手指拨弄了一下放在碗上的筷子:“而且,我们分明见过很多次。只是李大小姐不记得罢了。”
这嘲讽中带着丝丝鄙视的语气……
琳琅尴尬的笑了两声:“这个……可能是因为大将军那一次打了败仗,略……略显衰颓,所以琳琅目不识珠,没认出来?”
邵煜白定定的看着她,脸上写着三个大字:继续编。
琳琅的额头都冒出了汗。
为什么会心虚呢?不该啊,当年她还特意打听过传说中的邵大将军在何处,可得到的答案不是“不在军营”,就是“不知所踪”。
看她半点印象全无,邵煜白不再坚持,吩咐出将将“客人”送走,并且提醒了一句,等到邵齐醒后用过午膳就出发。
跟着出将往外走的时候,琳琅还观察了他好一阵子。
看得出将浑身不自在:“世子妃,属下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琳琅干笑了两声,摆了摆手,挪开视线道:“没,我就是想看看你眼不眼熟。”
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出将道:“属下是四年前才开始跟随将军的,早年并不在北暨城,世子妃自然没印象。”
“这样啊……”
琳琅心说你们家将军我看着也没印象啊。
面上却表现得有几分遗憾。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世子是何时病的?之后便没医治过吗?”
出将摇头:“何时病的属下不知,但医治是定然医治过,只是,一直没有显著的成效罢了。”
琳琅点头,已经见到齐物居,转头冲着出将微微一笑:“多谢出将大哥告知,后面的路我自己就可以走,您请回吧。”
出将颔首。
“世子妃不必客气。”
回身没走出多远,就见到邵将军暗中观察似的的站在齐物阁院儿外的树下。
出将快步走上去道:“如主子所料,世子妃果然过问了世子的病情。”
“如何问的?”
出将擦汗:“像是随口问的……”
邵煜白眸色微沉:“我知道了。你去将东西再清点一遍,随时准备出发。”
第020。三人归宁·琳琅危机
通常归宁,都是丈夫携妻子带着回礼一起。
然而誉王府情况特殊,王爷夫妻怕琳琅一个人搞不定傻子,便安排了邵煜白跟着。
到了临出发上马车时,邵煜白已经在门口等着。看到琳琅,他神色如常,将计划的日程简要说明了一番。
傻子激动的左顾右盼:“琳琅琳琅,咱们是要出去玩吗?”
“是要出去,但不是去玩。”琳琅压力有点大,“世子,您到了外头,一定要跟好我,千万不要乱跑。”
傻子懵懂的点点头,跟着琳琅一起钻进马车。
邵煜白则在前头骑马开路。
踏雪宝驹通体雪白,傲立在王府门口,气质出众。
邵煜白则是一身玄色衣衫,披着银线锁边、底部绣着暗色火焰纹路的染墨披风,转身潇洒的骑上坐骑,引得路人都纷纷侧目。
“是邵大将军……”
“邵将军回来了?怎的……是边关情况稳定了?都没听见消息呐!”
邵煜白对周遭视若无睹,一手牵着缰绳,一手理了理袖口,在傻子和琳琅相继进了车厢后,侧头吩咐了一声马夫。
“出发吧。”
琳琅闻声打起车帘向外看了一眼,前头高大的身影笔直挺拔,正沐在阳光下,背影恍惚让她觉得熟悉。
似乎像极了某个人。
随即呆了呆,琳琅笑着放下帘子。
怎么可能呢?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誉王府与相府相距不近,几乎要跨小半个京洛。因此马车行速颇快,要赶在太阳落山之前抵达。
琳琅在车轮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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