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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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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模样,隐约让她看着竟有一丝熟悉感。
  似乎多年前的北暨城中,也有许多人在这般沧桑的远远凝望一场场生灵涂炭。
  心下微动,琳琅问:“二爷既知道我舅舅,也知道苏璨,约莫着应该了解当年苏家……或是说我舅舅他都有过什么仇家吧?”
  邵煜白挑眉:“早年苏家因行事耿直而在朝中四处树敌,仇家根本无法细举。倒是苏太医,只算苏家的旁支表亲,又历来宅心仁厚不与政事,为何会有仇家?”
  “……您说得对。”
  只不过,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想到他常年在外,对朝内的事物又怎么会清楚太多?琳琅也就没再发问,只是淡淡一哂。
  这时傻子射出去的箭已被满春攒着捡回来一大把,烈日下的傻子忽地丢了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琳琅见状忙过去询问。
  身边邵煜白皱着眉评了一句“每次都是三分钟热度”,也跟着往前走去。
  琳琅不禁抛下刚才的沉重心情,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二爷,对一个傻子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儿高?
  傻子流下的汗水已经把前胸的衣襟儿浸湿了大片,看见邵煜白来了,慌忙又站了起来,委委屈屈的道:“小叔叔,我累了!”
  邵煜白长辈的身份可谓在这时展现的淋漓尽致:“动作不到位,分神溜号,一把箭只命中两支,还敢说累?同样数目,怕是你的世子妃都能做的比你出色!”
  咋又提到她了?
  琳琅惊恐的看了一眼邵煜白,向来敏锐的第六感响起警报。
  果不其然,转眼间邵煜白就把另一把弓递向了琳琅:“你来。”
  琳琅风中凌乱:“我不会……”
  “不会可以教。”邵煜白不容置喙的说完,又对着傻子道:“便让你看看,你是怎么连一个女子都比不过的!”
  琳琅:???
  满春悄悄退到琳琅身边,双手奉上一支箭,低叹着解释:“这是二爷的老毛病了,他对世子寄予厚望,总想让世子明白过来,他该如何去做才能不再被人称作……那个……咳咳。”
  身为奴婢,自然是不能说出某些对主子不敬的词。
  望侄成龙,琳琅不是不理解。
  但最正确的方法不是该去找个厉害的大夫给傻子看看脑袋吗!?
  在心里抗议了一番,琳琅到底站到了箭靶对面。
  为了“公平起见”,她和傻子站在一样的距离外。
  邵煜白现场教她端弓拉弦瞄准,得亏琳琅手上生着茧子,三十箭下来手臂虽和废了似的,却不至于磨出血。
  可惜……仅中一箭。
  在傻子懵懂的注视中,将军大人不忍欺骗傻子,铁青着脸色说了一句“你们赢了”,抬脚就走。
  琳琅张了张嘴,转身哭丧着脸问满春:“我是不是惹恼他了?”


第008。弱而不柔·空嫁妆箱

  满春嘴角抽动,摇头又点头,半晌才憋出一句:“二爷大概也是没想到,上次表小姐来时还能射中五箭,而后顺利让世子多练了一个时辰,您却……”
  “行了,别说了,我懂。”琳琅拖着沉重的双臂,招呼下课了正开心不已的傻子回齐物居。
  满春看着琳琅一脸扎心的模样,一阵忍俊不禁,随后看着邵煜白离开的方向,面色却微微沉了下去。
  回到齐物居里,满春神色恢复如初:“主子,奴婢见您开始尚未掌握门道都中了一箭,后面却一直力量不足,莫不是因为晌午伺候世子进食,自己却没吃饱吧?”
  琳琅坐在床边,靠着隔断揉胳膊,耸肩道:“没有,我吃的可饱了!只是这副身子骨不大强壮,力气有限罢了。”
  满春迟疑了下:“可奴婢见您,不像是那些弱柳扶风一般娇滴滴的贵小姐呢。”
  琳琅一哂:“没办法,有些姑娘柔而不弱,你家主子身子不争气,却是弱而不柔的。虽说眼睛看不出来,但实际上我能被你一个过肩摔撂倒俩你信不信?”
  这话说得,带了十成十的哀怨。
  满春听得禁不住笑出了声:“奴婢给您捏肩!”
  然而看似是故作哀怨,实际上琳琅也真的因为这件事情犯愁过。
  李家嫡女生来体弱,当年就是因为一场大病断了气,才给了她替其活下去的机会。
  后面虽被舅舅好生调理过身子,但自打父亲的外室带着子女来到相府,琳琅也没再过上什么好日子。
  如今嫁入王府又饿了一早上,一顿午饭哪里补得回来?
  自然没那么多力气去射箭。
  身边已经多年没有丫鬟跟着,忽然多了个这么会来事的,琳琅还挺受用。休息过后,便招呼着满春去往库房,掀起了出嫁带来的一个大箱子。
  想着不管这丫鬟是来服侍她还是监视她的呢,先给点赏赐总是没错的。
  结果,看似沉甸甸的大箱子一打开,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琳琅脸色微变,余光瞄了一眼满春,见对方茫然似没发现不对,又打开了旁边的另一个箱子。
  还是一眼就能看见底儿的那种干净!
  “主子……”满春似乎也也发现了不对,伸手扶住了琳琅微微颤抖的身子。
  琳琅闭了闭眼,把嫁妆箱给扣了回去。
  按在箱子上的修长手指,逐渐捏成了拳头。
  不用猜,琳琅就知道是谁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将她的嫁妆箱子掏空了!
  “满春,你知道王府规定什么时候可以归宁吗?”琳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笑着问。
  满春咬着唇琢磨了一下,摇摇头:“这事奴婢也不知。您若是有主意,奴婢倒是可以去过问一下王妃的意思。”
  “好,那就麻烦你了。”琳琅颔首,“你就帮我问问,成亲三日,能否准我回门一趟。”
  千齐习俗,成亲后三日到七日均可归宁,她就要挑在第一天回去,大不了多在家里住几日,非要等到李若溪来给个说法!
  只是想到回去就要见到苏璨,心中又难免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和歉然之感。
  事到如今,她最为愧对的,就是一心盼着娶她回去的苏璨了。
  当夜,琳琅哄睡了傻子,却是悄悄下了地。转到她放着嫁妆箱子的库房里,手里举着烛台,将她带来的十个大箱子一一掀了开。
  没有,没有、没有……
  仿若热血灌顶,灼的琳琅脑内一片发空,怒气也随之涌了上来。
  当日出嫁,李丞相念在李若溪是嫁进王府,便与她这长女的待遇一样,都是附了十箱满当当的嫁妆!就算她与李若溪对调了盖头,那嫁妆也不该只是这几个空荡荡的箱子!


第009。荒唐一夜·病中惊梦

  琳琅细细回忆了一番,想起当日互换盖头时,李若溪说为了先瞒住苏璨,换盖头的事便是暗中进行的。
  对调盖头、互换嫁妆,为了效仿她这个根本就没有丫鬟伺候的,李若溪当时也没有带着陪嫁丫鬟……
  心里清楚这事十有八九就是她的好妹妹做的,琳琅处在气头上,都没注意到明晃晃的烛光正映出一个人影朝她靠近。
  直到她发现了人影近在咫尺,吓得心跳漏了一拍,想要转身又不敢时,随着“呼——”的一声吹气,她手里的烛台熄灭了。
  “谁?”琳琅吞了吞口水,紧靠着嫁妆箱:“世子吗?还是满春?我……我就是来看看……”
  手腕蓦地被紧紧抓住,吓得琳琅一抖,手里烛台倾斜,几滴没来得及凝固的蜡泪落在了手臂上,痛得琳琅松开手,烛台“哐当”一声坠地。
  几乎封闭的库房,连窗都没有。一时间适应不了黑暗的琳琅更是变成了瞎子,在对方的侵占中慌乱挣扎着,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喷斥,身子也随之燥热起来。
  被带着茧子的手抚摸过的肌肤,酥酥麻麻有如过电。那带着强烈占有欲的吮咬更是让她回忆起昨夜……
  “世子……”琳琅浑身发软的推搡着对方,声音微微颤抖:“这里……这里是库房,离着卧室可是有一整条走廊的,就算……就……啊!”
  话没说完,便被搁在箱子上狠狠地占有,痛意虽没有昨夜明显,但羞耻度却剧增爆满!
  强攻之下,琳琅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抗拒了不足一盏茶的时间,便如同昨夜那般脱去了全部力气,压抑不住轻吟而出的只言片语,尽数成了加给对方的动力。
  漫长的一次,足够让她在箱子上浑身发软意识模糊,直到被抱起来,穿过她口中的走廊,被过堂风一吹,琳琅猛然惊醒似的用双臂圈住了对方的颈子,侧头将柔软的唇瓣落在他的锁骨上方。
  用力的,啜了一口!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第二天早上,琳琅竟受凉发热了。
  在这个时代,风寒算是一个挺让人麻烦的症状,严重了还会死人。
  所以当琳琅发现自己病了之后,死活撑着身子下了床,远离傻子,告诉满春,把自己隔去了厢房。
  满春则是立马去请了大夫来,煎完药后端给琳琅:“主子好端端的怎么还病了?”
  琳琅脸上本就微微泛红,想到引起她生病的原因……哪里好意思说得出口。
  反倒连耳根都红透了!
  只得强撑着笑道:“昨天刚说过身子不好,今天就出事,果然不经说。”
  满春一阵无语,劝道:“喝过药您便睡一觉发发汗吧。奴婢在外头守着,有事直需召唤。”
  刚好前夜折腾的够呛,这会儿困意也涌了上来,琳琅应答过后,为了让自己的病快点好起来,悄然去妆台上的小盒子里挑出一颗药丸服了下去,随即就进入了梦乡。
  青天白日的,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头,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定定的注视着她。琳琅觉得那是苏璨,可又觉得苏璨一贯温柔,眼中不会出现这种失望之极、恨不得将她撕碎的情绪。
  她被盯得像是一个无路可逃的猎物,背脊发冷,看着他一步步走近逼问:“我等着娶你,等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瞒着我嫁给了别人、为什么?”
  “我……”琳琅惊慌的后退,颤抖着嘴唇说:“对不起,苏璨,对不起……”
  眼见着那个模糊的影子忽然杀气腾腾的扑过来,琳琅吓得转身就跑。只是一脚踩空,她“啊——”的一声惊叫,坠入了无边黑暗。
  睁开眼,浑身黏糊糊的,琳琅轻轻呻吟了一声,发现自己正沐浴在夕阳之下,床边还坐着一个面色阴沉的人。
  “二爷?您怎么在我房里……”
  话还没说完,琳琅看见屋内的摆设竟很陌生,一下子惊醒了:“不对,这是哪!?”


第010。二爷口误·王妃驾到

  “这是白月楼的厢房。”
  邵煜白阴沉着脸回复她。
  白月楼?琳琅眨了半天眼才想起来,白月楼不是邵煜白的居所吗?
  “那……”琳琅悄悄缩回了被子里,“我怎么,会在这?”
  不问还好,这一问,邵煜白的眉头反而攒了起来:“多大的人了,竟不懂得照顾自己,还想照顾好世子么?邵家要的世子妃该是知书达理懂得照顾人的大家闺秀,不是连个傻子都不如的累赘!”
  这一连串怒吼,震得琳琅微微呆滞:“二爷您方才叫世子什么?”
  邵煜白一噎,别过脸道:“口误!”
  琳琅也就是随口一问,旋即就乖乖闭嘴了,傻子才和这位爷顶嘴。
  只是她还不知道,他发这么大火的原因是什么?
  带着愠怒看了琳琅一眼,邵煜白头也不回的走了,换成傻子冲了进来:“琳琅琳琅,你醒来啦!”
  紧随其后的是端着水盆和帕子的满春。
  琳琅重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想到刚才邵煜白说的那些,心有余悸的道:“妾身正病着,世子还是出去吧,免得传染了您。”
  傻子扁了扁嘴:“你赶我走……”
  “不是,”琳琅被逗笑,“世子您不懂,若是琳琅将风寒传染了您,可是大罪过,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傻子嘿嘿笑了两声,坐在床边,弯下身子,老鹰依人似的靠在了琳琅肩头:“你有什么吃不动的,我帮你吃呀!”
  “……”
  这痴傻如幼儿的世子,真的是昨夜饥饿如狼,害她染了风寒的人么?
  琳琅的目光落在傻子的锁骨上方,偏生上头猩红的印子很是清晰,又打消了她的疑惑。
  直到满春的帕子贴上了她的额头,琳琅才回过神问:“满春,为什么我会在白月楼中?方才见二爷的模样,似是生气了。”
  满春闻言,将帕子撤回去在水里揉了揉:“是世子。世子醒了未能见到你,就一直在闹。又听闻你在厢房里,便跑过去寻您……”
  顿了顿,满春的眼中也生出了担忧。
  “世子将您晃了一阵儿,您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世子和奴婢都吓坏了,又请来大夫,大夫最后下的结论是,您是在喝药之后误食了毒物,导致的短暂昏迷。而后二爷怕您是想不开在寻短见,会给世子惹来麻烦,就将您挪到了这儿……”
  寻短见……
  琳琅嘴角微搐,邵二爷的脑洞也是够大的。
  虽说是药三分毒,她吃个防止发汗睡不安稳的助眠药物而已,却也不至于被当成服毒吧?
  不过,这个时代的大夫确实和她们那会儿理解的事物不同。
  也只有她的舅舅,能听进她这个未来药科大学毕业生的话,还在早些年向她指导了不少炼药的法子。
  琳琅选择对这些避而不谈,只是笑道:“倒是叫二爷忧心了,可我好端端的怎么会服毒?不过是睡得沉了些而已,而且我现在浑身舒坦多了,大概明天……”
  “啊,对了,明天!”傻子一拍大腿,灵光闪现似的直起身子,惊得琳琅主动闭了嘴。
  空气仿佛安静了下来,连满春的动作都停了。
  “明天……明天……”傻子纠结了一阵子,可怜兮兮的抓着头:“明天怎么来着……”
  满春叹气:“世子,明日本是要准备归宁礼,以备后天陪着世子妃回门的。可世子妃病了,二爷又刚好要出去两日,王妃便说让世子妃多休息两日,改成三日后回门。”
  “哦对!是这么回事!”
  傻子也想了起来,夺过满春手里的帕子对着琳琅就是一通乱按:“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你不好起来,就没人给我讲故事了……”
  琳琅被一阵如同点穴的“伺候”弄得躲都躲不开,好笑又好气的想着,讲故事有什么用,睡着了还不是很快就醒了,如狼似虎似的人话都不听,非得在那么个地方玩刺激……
  想着想着,帕子慢慢沿着她的脖颈下滑,停顿在了双峰上面不过一寸的位置。
  琳琅下意识裹紧了被子,身子微微僵硬。
  傻子清澈的双眼,盯着她的锁骨看了一会儿,喉咙滚动了一下,把帕子还给了满春:“脏了,洗洗。”
  “是!”满春应答,洗过之后,迎着傻子的目光,又将帕子递了上去。
  “齐儿!”
  忽地一声呵斥,使得床边三人都愣了一下。琳琅更是心下一凛,立马想要暗示傻子放下帕子。
  然而递出去的眼神,傻子根本就视若无睹,还开开心心的攥着帕子跑到了门口:“母妃!”
  “齐儿,你手里拿着什么?”誉王妃面带愠色的问。
  傻子虽傻,却也带着本能,感觉出誉王妃带着怒气,慌张的把手背到了身后。
  琳琅不忍直视的扶了扶额,满春机灵的拿了件外袍让她披好下地。这时琳琅忽然想到,傻子身上还带着她留下的印子……
  可是这个时候毁尸灭迹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第011。傻子气人·满春背锅

  “琳琅拜见王妃。”
  顾不得其他,琳琅先朝着誉王妃行了一礼。
  她身上的汗刚落去些,此时身子潮乎乎的,带着一股味道,故没敢走的太近。
  但誉王妃还是皱着眉头,拿帕子掩着鼻子将傻子拽到了身后。
  “齐儿!”她转头斥责傻子,“病人的屋子你来做……”
  目光落在傻子锁骨上头的红印上,誉王妃话音突然断掉,半天都没接回去。
  饶是誉王妃已为人妇多年,也没见过女人赶在男人身上留下这么露骨的印子的,尤其还是红、的、发、紫。
  不觉间语气都有些发抖:“齐儿,出去!”
  傻子听后,不为所动,眼巴巴的瞅着琳琅:“母妃,我想跟琳琅玩儿!”
  “她个病人能陪你玩儿什么!”誉王妃顾不得端着姿态,想赶快把人给赶出去,“母妃生病时都没见你这么上心!出去!”
  傻子吭叽了两声,恋恋不舍得往后退了一步。
  誉王妃又道:“手里的脏东西扔掉!你还记不记得你世子的身份!”
  傻子委屈,撇着嘴颠颠儿跑到满春身边,把帕子扔在水盆里,朝着誉王妃扮了个鬼脸,气呼呼的大吼了一声:“不记得了!”
  说完,转身就跑出了屋子。
  “你……”誉王妃难以置信,气的嘴唇直抖。
  “好啊……这才刚成亲两天,就只顾着女人,忘了还有个娘了!”
  琳琅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微微头痛。
  果然下一秒,誉王妃的矛头就全指向了她:“呵,李琳琅……好本事呀,才两天的功夫,世子就被你勾了魂儿去,不仅教他跟本妃顶撞,还敢指示世子反过来伺候你了!”
  “王妃怕是有所误解。”琳琅虽自主的跪在了地上,身子却是直起的,“琳琅从未教过世子不尊王妃,那帕子也是世子觉得有趣,自个儿拿来玩儿的。”
  “那世子身上的印子呢,也是世子觉得有趣,自己嘬上去的!?”
  琳琅:“……”
  誉王妃到底是有身份有修养的,怒火冲头了一会儿,脸上的红晕微微淡去,自己就冷静了下来:“琳琅,不是本妃说你,女儿家要知羞!你娘便没教过你如何侍奉夫家么?那印子,是你能随随便便留在男人身上的?”
  这件事,倒确实是琳琅自己的锅。
  那印子是她故意留下的,但她没能及时提醒傻子遮住就是错了,更不好解释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只能服帖的道:“琳琅知错了。以后,琳琅不敢了。”
  誉王妃果然神色缓和了些:“嗯,那世子伺候你的事呢?他贪玩儿,你就什么都由着他?”
  琳琅正寻思着如何小事化了,却听誉王妃唤了一声“玉珠”。
  原本站在誉王妃身后的婢女玉珠,忽然大步流星的上前给了满春一巴掌!
  满春被打得浑身一震,虽不至于出血沫子,但也是耳中一阵轰鸣,眼眶直接红了。
  誉王妃将目光了个方向:“满春啊,世子妃刚嫁来两天,不知规矩情有可原。但你在府内待得有些年头了吧?这种事情,你不提醒世子妃,还纵容世子,自己偷奸耍滑,你说,该不该打?”
  泪珠儿在眼眶内滴溜溜的转了一下,满春的声音直颤:“……该打。”
  “啪!”又是一巴掌,玉珠照着刚才的脸颊再次狠狠的扇了下去,“小小奴婢还想使唤世子替自己做事,还不认错!”


第012。二爷相护·王妃生疑

  “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偷懒了!”满春直接伏下了身子。
  琳琅看着满春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自己根本没料到这一幕。
  但见誉王妃神色中不失满意,瞄她一眼,又像在给她警醒,琳琅心下叹息不已。
  她到底是相府的大小姐,刚嫁过来两天就生了病。若是王妃再对着她撒火儿,传出去未免会对自己的名声不好,多少也会与丞相府产生矛盾。
  所以趁着满春也有错,指桑骂槐的惩罚一下她手下的奴婢,不失为让她长记性的好法子。
  毕竟在这个没有人权的社会,打骂奴婢对一些人而言不过家常便饭。
  琳琅刚要再次认错,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意却从王妃身后传来。
  “都在闹什么?”
  誉王妃一惊,变出一张笑脸儿转身:“二弟,我是见着琳琅身边的丫鬟不懂规矩,小小教训了一下。”
  邵煜白的目光落在床前的主仆身上:“不懂规矩?”
  满春忍着哭腔道:“是奴婢失职,竟让世子代替自己来照顾世子妃,奴婢知错了!”
  说完,余光祈求的瞄了琳琅一眼,依稀像是在求琳琅替她说些好话。
  琳琅感受到满春的视线,垂下眼皮转了转眼珠子,又抬起眼,眸光微动的看着邵煜白。
  对方似乎没有搭理她的兴致。
  不过只要他站在这,誉王妃似乎就不会再轻易动怒。
  也算借了个光,琳琅抓紧时间开口道:“王妃和玉珠姑姑教训的是。琳琅身为世子妃与满春的主子,未能尽到本分,实属大错,请王妃处罚!”
  誉王妃正担忧邵煜白在这,不好再说重话。眼下琳琅自己认错了,她不妨就显得自己大度些:“念你是带病之躯,又是初犯,本妃这次暂且不罚你!那丫鬟也受了惩罚,罢了罢了,玉珠回来。”
  “谢王妃宽恕!”琳琅伏地拜谢。
  邵煜白看了半晌戏,才将目光转到誉王妃身上:“我将连夜书写公文,听不得吵闹,烦请大嫂谅解。”
  誉王妃笑着道:“二弟有正事要做,大嫂不打扰了。只是琳琅……”
  邵煜白没什么表情:“齐物居厢房临水,潮气略重,不适合养病。世子妃需早些修养好身子服侍齐儿,不如先我这里养病,病好了即刻回去。”
  誉王妃捏了捏手中的帕子,隐晦的道:“……那二弟,记得避嫌。”
  邵煜白颔首:“公文写完,我会即刻入宫,往后两日都不在府内。”
  誉王妃又看了一眼琳琅,微微抬起袖子冲着大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邵煜白率先走出屋子,随后誉王妃跟出,由玉珠关上了房门。
  长廊里很是寂静,只因邵煜白的院儿里也没几个下人。三人向前走了一段路,至拐角处将分开,誉王妃却揶揄笑道:“有二弟护着,往后我是不是说不得、罚不得那李氏琳琅了?”
  邵煜白抬眸:“大嫂这是何意?我从未打算维护李琳琅。”
  “哦?”誉王妃挑眉。
  “这不是?屋子潮了你就将人搬来,我才批评两句,你连公务都要放下。大嫂记得,那丫头的舅舅当年于你有恩,不若你平时会对人这般积极?便是明曲来了,也没见你与她多说两句话。”
  邵煜白抿了抿唇:“当年归当年,我所做的,不过是因为齐儿心里欢喜李琳琅,怎样做才是变相的对齐儿好,大嫂心里应该清楚。”
  自家儿子的脾气,誉王妃当然清楚。可……视线飘忽了两下,回忆起从市井中打听到的,关于李琳琅不好的传闻,誉王妃几番想要说出口。
  但她同样清楚邵煜白的脾气。
  誉王府之所以能安稳驻扎在京洛多年没有灾患,功劳九成都在邵煜白身上。这样的人,战场之上杀伐果决,行事向来重情重义,又怎会喜欢听她个妇道人家说些杂事。
  想了想,只得作罢。
  直到出了白月楼,四处看了看,见着没有旁人,誉王妃才唤道:“玉珠。”
  “奴婢在。”
  誉王妃招来婢女,压低了声音道:“再托人去细细打听一下这李琳琅的底子,本妃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是咱们不知道的!”


第013。主仆疏远·傻子检讨

  屋子里,琳琅已经坐回床上。
  见到满春脸蛋上高高肿起的巴掌印,又心疼又生气。
  拉着满春站到身边瞧了瞧,道:“我妆台上有个红色封口的小药瓶,里面装着快速祛瘀的药膏,稍后你自己回去抹。”
  满春欲言又止,末了声音低低的道:“谢主子关切,奴婢没事。”
  誉王妃刚一走,琳琅就已察觉出满春的情绪不对。平日笑盈盈的小脸儿挂着丝丝缕缕的怨气,话也少了。
  不过,心多大的人结结实实挨了两巴掌,恐怕也难有笑模样。
  满春转身闷头忙碌起来,琳琅的目光随着她来回移动:“满春,方才我也没料到玉珠会对你下手,对不起。”
  丞相府里,从来都是她挨打挨罚。哪想到来了王府,开始有人替她受过了。
  “奴婢不敢让主子道歉。”满春闷闷地说着,整理好床铺,又道:“奴婢去给主子打水擦拭身子。”
  琳琅轻叹:“你去吧。”
  王妃那边没经住傻子的软磨硬泡,终于让他夜里也宿在白月楼厢房,与琳琅相邻,还特意挪了床位,使得两张床隔着墙挨在一起。
  感觉就和两个被打入不同牢房的苦命小鸳鸯似的。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又苦了满春两头儿跑,伺候完傻子又来替琳琅收拾碗筷。
  琳琅见她脸肿着,额头又挂着汗水,不忍的道:“满春,你也忙了一天了,今夜就不用来照顾我了,好好儿歇一下。”
  满春动作稍稍的顿了下,摇摇头道:“主子若不想见到奴婢,奴婢在外面候着便是。”
  “你这小脑瓜里想的什么?”琳琅无奈的发笑,“满春,你既然站在我这边,我自然也是把你当做自己人的,你千万别误会什么。”
  满春咬了咬唇,看着琳琅:“可既然这样,主子向王妃请罪便罢了,为何还要一并赞扬玉珠姑姑?”
  琳琅拍拍她的肩:“你相信我,这是有原因的。”
  只是她不方便把原因说出去。
  满春垂下了头:“奴婢自然相信主子。近些日子平阳不在,刚好夜里奴婢得守着世子,明日一早再来伺候您。”
  说完,不等琳琅回答,行过礼便退了下去。
  说好的药膏也没擦,琳琅心情复杂。
  这才刚有一个面前算作同阵营的小伙伴,就被轻轻松松一句话给离间了。
  毕竟相处的时间太短,满春不理解她的性子,她又表现太过大义灭亲明哲保身,像是在出卖队友。
  但满春不知道的是,她也曾有过一个贴身丫鬟,情同姐妹多年。却因她太过庇护,反倒使得那个鲜活的生命惨死在了荒山上……
  在这世界,人命如草芥,稍不留神便会引火烧身,灰飞烟灭。
  不懂得以退为进,以她孤立无依的身份,如何活得下去。
  这个夜晚,傻子没让她讲故事,而是紧贴着靠墙的床板叫唤她的名字:“琳琅,琳琅,琳琅。”
  他唤一声,琳琅就耐心的答一声。
  直到琳琅打算劝他睡觉时,墙那头儿的傻子忽然忧心忡忡的问起:“琳琅,今日我惹母妃生气,好像,好像拖累你了,你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他还知道什么是拖累?
  琳琅侧躺着,面向墙壁道:“世子不要多想,妾身没生您的气。”
  再怎么也犯不着怪罪一个傻子。
  傻子那头静了一会儿。
  “那……那你是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傻子,才不跟我生气?”


第014。心事重重·庶妹心计

  琳琅愣了愣,怎么也没想到能从傻子嘴里听出这句话。
  心里不由得有点发虚:“世子想什么呢,妾身只是单纯的不怪您。”
  “真的?”傻子的声音期颐起来。
  琳琅扯了扯嘴角:“真的,您不要多想。”
  傻子满意了,喜滋滋的笑起来,还有模有样的嘱咐起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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