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他的掌心娇-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顺子越想身上的冷汗越多。朱今白虽伤的这么重却没卧床休息。
好他一个任霁月!竟然在他不知道地方和石榴生了情愫,甚至还和她偷偷摸摸成了亲,那他们把他置在何处?
石榴穿嫁衣来找他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同那个乱臣贼子行了周公之礼?可笑他还以为是石榴要嫁予他。
他当真是个笑话。
小顺子见朱今白面色越来越不善,沈大人又被他派去寻人,若再不找个救急星来,他们可怎般好?
正想着,屋外有人朗声道:“皇上,微臣江鸣鹤求见。”
朱今白的脸色在晦暗的烛光下看的不清,他抬头唇抿的像刀锋一般:“进来。”
江鸣鹤身后还跟着一个官兵,身上有厚重的湿气,一进来脚踏在地板上便有印子。
朱今白望向他们:“何事?”
江鸣鹤在宫外只得了陛下遇刺的消息,并不知详情,可进来宫看到陛下空了的袖管脸上的愕然怎么也止不住。
还好将心里的震惊和疑惑强压下来了,江鸣鹤垂头不敢再看:“回皇上的话,搜罗犯人的孙统领有话要跟皇上说。。。。。。”
他微侧脑袋,孙统领抱拳道:“皇上让沈大人带我们在顺天府搜罗要犯,微臣发现途中沈大人行迹可疑,便原路返回发现那窄巷里雪地里有人血,顺着屋檐上看,有血迹卧痕,大概是要犯藏身时所染,而沈大人带属下检查那时却有意包庇。”
朱今白紧紧握着桌子边,目光里狠毒的光看的让人心惊。
沈云飞!
他从小的侍卫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是不是以为和自己打下这江山,自己便要忌惮他?拿他无何?
一个君王虽装着万里江山,可心里能容下的东西越发狭隘,一个怀疑的种子埋下不需要旁人浇水施肥,靠着心里阴暗角落的沃土都可以让它生成参天大树。
握在手里的玉玺分外冰凉,朱今白却不再迟疑,吩咐道:“江鸣鹤,着锦衣卫下飞刀令,即可将沈云飞缉拿归案,不得有误,若沈云飞胆敢违逆,立即斩立决。”
孙统领没想到皇上是这种不留情面的性子,多年侍奉的侍卫说杀就杀,他暗自心惊又一边打了退堂鼓,这样的皇帝又怎能让人服众?又怎能让他的臣子们信任他?
退出养心殿的时候,孙统领欲要出宫却被江鸣鹤给叫住了:“孙大人。”
孙统领止步,他是武官,又在雪地里刚回来,身上自然落魄,站在玉树临风前的江鸣鹤身前更如云土之别。
江鸣鹤走过去问道:“不知孙统领此去欲要如何做?”
孙统领皱眉:“自然是先好言劝导沈大人同我回来朝皇上复命。”
哎哎哎,当真是个榆木脑袋。
江鸣鹤叹了口气,继而问道:“孙统领,您别忘了,你这位子坐了十好几年,可他沈云飞无功无德就跳到了这官职上,你不觉得不公平吗?若是他死了,沈大人的官职是不是就由你晋升取代?”
他说罢,便负手优哉游哉的离开了,丝毫不理已经呆愣的孙统领。
孙统领的内心有一瞬的动摇。他忠君却不背信弃义,要他私下下黑手的事他做不到。。。。。。。
更何况江鸣鹤今日能同他说这样的话,谁知他之后又会拉上谁?
孙统领虽为一介草莽,可也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些文人暗地里使得下三滥功夫还当真让人瞧不上眼!
清晨。
橙黄的暖阳从山峦之中挣脱而出,在雪地之中撒了层蜜。
任霁月抱着石榴靠着马就着火便睡了一夜,二人还未醒神,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
越来越近,任霁月陡然惊醒,提剑跃到树梢之中。
远处,一匹白马渐行渐远,任霁月跳下树将石榴安置在那个几近腐朽的树洞里,才站在马边迎敌。
白马越行越近,周围在无其他声音,看来这人是单枪独马而来,任霁月抽剑,迎着暖阳的寒光倒眼皮上。
近了,更近了。
那人从马背上跳下来,见他提着剑,一愣而后将自己的武器丢在地上,双手高举道:“在下沈云飞。”
任霁月用脚将他的剑勾在手中,眼里的防备不减:“你来何事。”
他默了一会儿,丢了个包袱过去。
接到手中,任霁月细看了一会儿,问道:“你为何要帮我们?”
沈云飞脚步一顿,摇摇头,翻身上马:“我没帮你们,我只是帮我自己。”帮许锦绣罢了。
若她还活着,瞧见他们这般情景,是不是也会冒了性命之危也会帮衬他们?
拉着缰绳,将马拉在雪地里兜转一圈便反身回去。
石榴从树洞里钻出来,看着远方不断变小的黑点子,问道:“他会不会故意诈我们?”
任霁月摇了摇头:“若是想害我们,当时在顺天府便直接点出我们的行踪了。”
石榴瞧着那包袱鼓鼓囊囊,也不知里面究竟放的些什么。打开一开是两张新的路引。
石榴拿出来,翻开看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着任霁月。
任霁月回头去寻沈云飞,雪地里但见孤鸿残印,哪里还看得到人的影子。
冬风吹在人脸上似刀子割了一般,沈云飞抬头看着天,鼻腔中充斥着干净冷冽的空气。从荒山野地越到城池高楼,移步换景变了人间。
他身为朱今白的侍从,应当事事都替自家的主子考虑,更何况任霁月还将朱今白的右臂斩断,按道理他应该取他性命来交差。
可他做不到。
他不想再碰任家有关的人。
许锦绣生前同任家的小姑娘关系极好,那年他拉着她从雪地里走出来,闲来无事时她絮絮叨叨讲了许多关于她的事。
许锦绣大概真心想把石榴当成妹妹吧。。。。。
如此自己若是再对任家下手,许锦绣若还活着必定会伤心的吧。。。。。
他此生负了她,只敢远远离了她,就连她死都不敢哭出声来。
他太累了,感觉肩头上担子快把他压垮了,昨日瞥见石榴的侧脸,便想到了锦绣,软如棉花,一抬手故意将他们放走了。
这就好像是一种寄托。
他和锦绣彼此错过、互相蹉跎了一辈子,却希望在任霁月身上看到圆满的结局。
待回到顺天府,侍卫兵临城下,怕是事情暴露了。
也好,反正自他将他们二人放走后心里便有了打算。
孙统领身后待着森然的士兵,严肃厉声道:“沈云飞,你私自隐瞒要犯藏身之地,可知该当何罪?”
沈云飞不推不依,只道:“知。”
都是武官,孙统领看着他如今的样子竟生了兔死狐悲的心情,于是劝道:“沈云飞,你若此时求饶想必皇上念在旧情上还能饶你一命。”
他没说话,只是昂起脑袋看向紫禁城屋脊上的蹲兽,白雪微盖在剔透的琉璃瓦上,寒鸦不听的叫着。
他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跪了下去:“我这辈子命是皇上的,本应忠君忠义而尽本分,奈何私里有愧,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
他说完,唇角扬起,拿出自己的佩剑。
孙统领上前阻止道:“沈大人,请你三思,陛下从未说过想要你命的话。”
沈云飞最了解他家王爷了,有些事情一旦露了端倪,怀疑的种子便落地生根发芽。这辈子,王爷就算不杀他也不会再用他了。。。。。。
这样和死有什么两样?
他抽出刀,寒光四溅,他淡淡道:“孙大人,之后麻烦你将罪臣的头颅递给皇上吧。就说云飞今生有幸能为陛下效劳,奈何忠义不两全,陛下的恩情罪臣要来生再报了。”
*
紫禁城的寒鸦灰扑扑的在天上飞着,朱今白从梦中惊醒,依在软榻上。室内空气有些沉窒,他叫小顺子将窗户开了。
窗外的红梅落了一地,是鲜血一般的红。
他下床,有人从屋外回禀道:“陛下,沈大人畏罪自裁。”
朱今白愣了一瞬,有些呆愣,像是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他撑着小顺子撇下眼帘淡淡道:“知道了,厚葬吧。”
那人要走,朱今白又问道:“那二人可有线索。”
“回陛下的话,他们一路兜圈子已经甩开了所有追兵,加之沈大人故意隐瞒,已经不知所踪了。”
朱今白闭眼,手指扣在桌上好久,才慢慢说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本月底还未有消息,你们便下去陪云飞吧。”
第71章 掌心娇
又行了不知多远,直看到一汪大江,任霁月才翻身下马。
石榴微有些心神不宁,先才无事她翻到包袱中的嫁衣,还觉得奇怪,这沈云飞为何单单把这嫁衣大老远的送来。
可细细一摊,摸到衣服之中有一处比格外要厚一些,用刀割开后,看到里面留有的明黄色锦帛。
不知为何,石榴觉得这里面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意避开任霁月,发现这竟是一道遗诏。
小叔叔竟然是先太子的儿子?
先皇还有意将储君之位留给他?
石榴如当头棒喝,耳朵嗡嗡的,看着任霁月欲言又止。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包袱,恨不得这都是假的。任霁月在江边寻了许久也未曾发现船家,正转身回来却见石榴脸色惨白呆立在那。
怕她是冷了着了风寒,任霁月将自己的外衫褪下披到她肩头:“是不是江边风大?”
石榴猛地回神,紧紧揪着包袱皮,盯着他,想同他道,却又按捺下去。
这遗诏既然缝在嫁衣里,也就是说父母和爷爷大概都知道此事了。可大家都瞒着,都没有把这件事同任霁月说。而是缝在嫁衣里让石榴自己做出抉择。
若是想争权夺势,成为一国之母,则将它交还给任霁月。。。。。。。。若是想过安定的生活,则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好。
她该如何抉择?她要如何抉择!
自古男儿都喜欢山高登顶,若是把遗诏给了他,以后又是东奔西走,与安宁简朴的生活更是无关了,哪怕他胜了登了帝位,那时为了联络朝臣也要充沛后宫。。。。。。
她不是那种贤良的妻子,眼睛里能容得下沙子!
喜欢一个人,相依一辈子,她受不了的。
任霁月看怀里的人好像在发抖,将手掌贴到她额头上,皱眉道:“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么?”
石榴看着他,眼泪几乎快落下了。
说不说?怎么说?如何说?
都难受!
正在这时,有一乌篷船不知从何处蹿出,任霁月凝眸一看,抿唇:“待我们离开这儿,有什么事你细细跟我讲好不好?”
船夫将乌篷船拢到岸边,任霁月让石榴藏在暗处。如今他们步步险危,踏错一步便入了地狱。
可待任霁月细细一看,那船夫帽檐很低,他丢开船桨微抬高下巴:“霁月。”
居然是宋仕廉。
先帝病重,襄阳王策反,宫闱乱成一团,谁也没有发现宋仕廉去了何处,如今他怎生知晓他们在这?会不会有诈?
无数的疑团牵扯着任霁月头部的神经,见他迟疑,宋仕廉瞧了会儿天色道:“我若还害你们,只管将带人来缉拿便是,何苦做这些有的没得?”
任霁月心想也是,道了声歉,便寻来石榴一同上了船。
石榴看到宋仕廉也是惊奇的很,若是不知他能预知,她也必定将他认作探子。
乌篷船很小,石榴和任霁月进船舱后动一个身都不行,见宋仕廉在外面摇桨,石榴问道:“夫子,那日之后你去了哪?”
宋仕廉虽穿着一身麻衣,但身上的气度还是未减几分,他的话绕的不行,“自然去了该去的地方。”
说罢,他转身,桨自作在江面上摇着,而后不知从何处摸到一块石子弹在任霁月的昏睡穴。
石榴一把接过任霁月,紧紧握着他的胳膊,有些后怕:“夫子,这是做什么?”
宋仕廉站在船舷反而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同他说这件事?”
石榴一愣。
宋仕廉直接道:“这话我本不该多言,可你身为我好友的后裔,我得把话跟你明说了。这道遗诏将通向两条不同的命运,我是命运的守护者,自然要修正命运的变数。所以,在此之前我要问一句你要如何?”
这话问的石榴心里一闷。她知道她逃不了这个问题,可是她还是想一再拖延。宋仕廉仿佛看出了她的心事:“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躲就能解决的,越是逃避其实更是不好。你与任霁月既然已是夫妻,有些话还是得明说才好。”
雪不知在什么时候下了下来,是一团一团的飞絮连接江与天。船舱里烹了热茶,任霁月醒来的时候,一个激灵从地上跳了起来,头撞到了隔板。
先才,一个不察宋仕廉点了他的昏睡穴,他忙的握住石榴的手焦急道:“他可伤害你?”
石榴摇摇头,想了会儿才说:“他是任家世交好友,不会做这些事的。”
任霁月送了一口气,石榴看了又看。
终究鼓起勇气,将遗诏拿了出来:“小叔叔,这是你的,你看看。”
明黄色的锦帛在水光的反射下显得有些沉重,修长的手伸过来,石榴的心提的高高的。
他会怎么做,会不会后悔一起同她离开顺天府?
任霁月连表情都没变一下,淡淡翻开,瞧了两眼,将扔到江水之中。
石榴大惊,昂着头看他:“你这是做什么?”
她想在水里将锦帛捞起来,却发现它吸水后已经沉了下去。
她的担惊受怕和恐慌,他怎么会不知?
他走过去握住她的双肩。
石榴害怕他是因为自己的介意而将它丢弃,这么的事他如今这般草率的做了决定,以后若是后悔了怎么办?
任霁月伸出手,点在她的眉心。
皱的极紧的眉心被他慢慢揉平,他好像瞧出了她心中所想:“并不是因为逃避而放弃,是没必要。先皇留这道遗诏我想他是希望我在明处牵制朱今白,而后为他的孩子铺路,如今朱今白既然已登上帝位,我即使拿了遗诏拥兵策反就一定能赢吗?”
石榴心神俱荡,她紧紧的握着任霁月的手,生怕他反悔了去。
任霁月又说道:“比起这好生无聊的江山,我更向往同你在一起,晨起三步观花,晚间泛水行舟,做逍遥的人,行快活的事。”
石榴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想到当时他用功读书希望在朝野里建功立业的时候又觉得亏欠。
一个受过世家教育的男人怎么会没有雄心抱负?可为了自己他宁愿把这一些都舍弃掉。
舟楫行的很快,已要靠岸,过了这在一路南下便可到江南边境。宋仕廉将桨停下,侧脸看着他们二人:“如何?想的怎么样了。”
任霁月说道:“此去一别,自然断掉入仕的念头,去石榴一起在寻常陌巷做个普通夫妻。”
这个答案好像也在宋仕廉意料之中,他挑了挑眉:“哦?不后悔?学了这么久的圣贤书都浪费掉了不觉得可惜?”
这话正也戳中了石榴的心思,任霁月笑了一声:“读书学字,入朝为官本就不是我的本愿,那些都是我为了护着家人护着石榴的手段,如今断了换种方式便是。路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不是么?”
宋仕廉听了,顿了很久,才同他们二人说道:“如今你们远走,必不知当日和你们一起向学的同僚不少已入朝为官。当日山中遇雪,我问你们大雪盖日,你们是愿意留在屋子内还是愿意远走。那日回答远走的只有你们二人如今便要南下,而那些愿意留在屋子内的人都留在顺天府偏安一隅入朝为官。”
一说,石榴和任霁月对望,倒是终于想明了。
原来命运的伏笔在很久很久之前便布好了结局。
小舟靠岸,宋仕廉同他们说道:“此去一别,便隐姓埋名吧,石榴和任霁月这两个名字便同往日一道逝去吧。”
石榴和任霁月也有此意。
下了船,宋仕廉对他们招了招手,舟又如飞羽划向江心深处。
见石榴和任霁月变成黑色的一个点,宋仕廉才从船下暗舱里拖出早已准备好的尸体,一男一女,体态和石榴、任霁月相仿。桌下有彩灰一样的黏土,宋仕廉慢慢将它们捏在那二人的脸上,待风干之后便成了任霁月和石榴的脸,不留一丝破绽。
天道曾说任霁月和石榴是必死之命。
如今他们二人南下隐姓埋名的生活,这世上便再无这二人之说,而他脚下的尸体也可以取代他们完成“身死”的命运。
待一切做完之后,宋仕廉从夹层里拿出一轴画卷,其中的女子与石榴有五六分相像,宋仕廉温柔的抚摸画卷女子的脸:“当年你救了我,如今我生生世世护着你的后代,要是你还在的话会不会看见后会不会很高兴?”
*
话说这厢冯管家和丹桂到了江南后,得了消息说石榴和任霁月的尸首已运回顺天府,当下恨不得牵了马北上去和朱今白拼个你死我活。
好在那天夜晚,就有人敲门,将门一开,屋外站着的正是一路上乔装改扮的任霁月和石榴二人。
一路逃命而来,二人非但没有憔悴反倒神采奕奕。
丹桂拉着她的小姐看了许久,最后一甩帕子道:“小姐可不知奴婢多担心,这到处都传些小道消息说你们。。。。。。说你们去了,你们可知道我和冯管家二人都快吓傻了!”
石榴作一身男装打扮,大张臂膀将丹桂搂过来,揪揪她的脸:“好啦,好啦,我错了行不行?我和霁月不是故意不给你们报信,只是那朱今白查的太紧,我和霁月不得不防。”
说到这,丹桂觉得奇怪,嗔道:“那顺天府出现你们的尸首是怎么回事?”
石榴想了想,摸摸下巴:“这个嘛,就得去问问大儒了,这是他想的注意。”
说着,石榴打了个大哈欠,有些撒娇道:“丹桂,快给你家小姐打桶热水好好洗个澡,明儿啊我就要成为任夫人咯。”
丹桂听得脸有些烧,看了看自家姑爷,只见他一脸宠溺的望着自家小姐,这才悄悄戳了戳小姐的腰:“姑爷还在呢,小姐莫要再做‘小瘪三’调戏奴婢啦!”
石榴揪了揪她的小鼻子:“就你规矩多。”
玫瑰浴,香胰子,石榴坐在桶里只觉得神清气爽,忽然门响了一声,有人从外面进来。
石榴只当她是丹桂,扯了块毛巾过去:“来来来,替我搓搓背,每日同小叔叔行路又不能喊他给我搓背当真是难受极了。”
‘丹桂’将毛巾接过来,轻轻按在背上摩挲着。
石榴觉得她的手劲儿有些轻,哼了声:“再重一点儿。”
搓背的手顿了一下,力道果然重了不少。
可越搓,石榴越觉得有种乖乖的感觉。
丹桂究竟干了多少活儿啊?手掌这么热,虎口也有茧子。
她转身,险些尖叫,只见任霁月坐在那手里的拿着毛巾欲给她搓背。
“你你你你你你!”
她不知说什么,捂着自己的胸,瞪大眼,像只小兔似得。
任霁月瞧她发现了,挑高了眉“怎么了?”
石榴脸涨红:“小叔叔。”
任霁月眸光不善,欺上前掐着她的下巴:“还叫小叔叔?”
石榴立马变得乖乖的:“夫君。”
任霁月将手里的毛巾放在桶边,伸手探了过去,在石榴的呆若木鸡中摸了摸水:“唔,水还是热的。”
石榴飞快的看他。
想干嘛?
果然下一秒,任霁月就站起身解开了外衫:“如此,我也进来一道洗吧,刚刚我给你擦了背,现在换你帮我了?”
说着,将脱下的外衫放在桌上。
石榴看着他精壮的胸膛,微咽口水,他什么时候,生的这般有压迫感了,她那和光同尘、温文尔雅的小叔叔呢!去哪了?
一条健壮的腿迈进来,水漫过桶沿,润湿了地板。
石榴别扭:“诶,小叔叔别凑太近,太太太太热了!”
任霁月更贴过去:“叫夫君。”
石榴缴械投降:“夫君,夫君!!!”
火热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暧昧的手抚过她的耳、她的颈并不断向下。
石榴又羞又笑:“诶诶诶,哪不行。”
“诶诶诶,夫君!”
又过了会儿,低低的喘息声从里面传了出去,羞得来送水的丹桂掐着耳朵跑的远远地。
石榴环着任霁月的脖子,眼神有些迷茫,半咬着唇,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垂了泪:“小叔叔。”
任霁月停下动作,掐在她雪白腿上的手微微卸了力:“是太痛吗?我慢点。。。。。”
石榴哭着摇摇头,脑袋一撞亲在他唇上:“小叔叔,我爱你。”
眼前的男人像是受到了鼓励,体内的那一部分变得更大,而任霁月的呼吸也更加浑浊。
“再说一遍。”
“小叔叔,我爱你。”
“再说。”
“小叔叔。”
“我爱你。”
石榴抬眸,看着他的眼,他的眸中、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人。有什么比这更快活的事呢?
屋外,丹桂掐着耳朵咋呼跑的更远,冯管家在逗巷子里的小孩,白墙黑瓦,小桥流水,最是一副山水美画。
而这画中啊,有你有我亦有他。
你生为掌心娇,我的心肝儿肉,我要疼你宠你,赠你一世蜜糖。
要是不信啊,请你轻轻凑过耳。
让我来把一生说与你听。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写完了
这真的是我目前为止我写过字数最多的小说。
虽然扑成这个鬼样子,我还是觉得自己进步了。
应该还有一章番外。
另外,求小仙女收藏我的另一篇文吧
御医大人很委屈
第72章 番外一
自从朱今白的右臂断后,他便勤加练习,希望锻炼自己的左臂来取代缺失的右臂。有探子回来说,在船上找到了石榴和任霁月的尸体,他愣了一下,薄唇轻掀:“我不信,她那样胆小如鼠又机灵的性子,怎么会。。。。。。。就那么没有了呢?”
地上的探子不敢说话,朱今白左手的毛笔落在宣纸,有些呆愣的想,她怎么会死呢?
她不是恨他么?他杀了她的爷爷、她的父亲,她还没有报仇,怎么就死了呢?
他不信。
见皇上脸色沉沉,望着明亮的烛火缄默不语,探子道:“因为陛下曾说过那两个要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故奴才已经将那二人的尸体带回了顺天府,皇上您看需不需要找仵作来验一下。”
朱今白转身,牢牢的盯着他。
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看的探子内心惶惶,大家都言皇帝陛下生性多疑,喜怒无常。。。。。。。明明他们已经按陛下的旨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将那二人的尸首带了回来,为何还会这般?
探子越想越是害怕,他觉得皇上可能下一秒就会喊人把他的脖子给抹了去。。。。。
就在他七想八想的时候,朱今白悠悠开口:“下去吧,待会我自己去看。”
屋内又沉静下来,安静的令人举得压抑。
屋外的雪已经化了,床边栽了一颗石榴树,干褐色的树枝仿佛没有了一丝半点的生命力。。。。。。
她死了?
竟然就这样死了?
没有来报仇,没有恶狠狠的来朝他索命,没有要和他纠缠、恶斗一辈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他不信!
厚重的宫门被他推开,屋外的凉风吹上脑让他醒了一瞬。
他要去看看,她那样贪生怕死、有点儿活命的缝儿都不舍得放弃的人怎么会死了呢?
大理寺的停尸房新进了两具尸体,听说是朝廷的要犯,就连死了也大老远的从别的地方给运了回来。虽然是冬日,但死人的味道毕竟不好闻,守夜的仵作只觉得晦气,掇着旱烟斗坐在门槛上。
忽然,面前的视野一暗,他的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华袍男子,明黄色的锦帛上绣着真龙,仵作瞪大眼,张大嘴,手里的烟斗“噔”一声磕在地上。
“皇。。。。。皇。。。。。。皇上!”
“那二人的尸首在哪?”
诶?皇上这么晚了大老远的就为了这个?仵作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指了指里面。
朱今白伸出手,阖在门上,只要一推开,就知道她是不是在骗自己。
可他的脚怎么也迈不进去,他害怕,他惶恐,若里面的人真的是她。。。。。。他要怎么办?
一向自傲不可一世的他第一次不敢去探索一个事实,他在屋外立了很久,而后对仵作说道:“把那女子厚葬了吧,至于那男人随便丢到荒野里。。。。。。”
说完,步程极快的转身而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朱今白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块最重要的东西死了。
那里面住着一个小姑娘,她说‘我不会嫁你’便真真切切的不想嫁他,从不说谎也不妥协。。。。。。
最后她死了,死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到死也不愿同她在一起!
当真是好狠的心!
朱今白抚着窗外的那颗石榴树,欲哭却又憎恨道:“你想死了我永远惦记着你,永远记着你对不对?做梦,我会活的好好的,我会充实后宫,子孙遍地偏不如你的愿,我要活的好好地!”
他越说,声音越委屈,像一只受伤的雄狮,只能在夜深人静时独自舔舐伤口。
他正如他说的那样,好好治理国家,国泰民安,放弃往日那般残暴的行事方法,拉拢朝臣,娶纳妃嫔,人人都恭维道他是最好的君主,可只有他知道他每日每夜都在想那个姑娘,想的发疯,却不让任何人看出来。
他也不曾去给那姑娘扫过墓,任由那墓地野草长及人腰。紫禁城的后花园里他不知种了多少石榴树,每年花开的时候,他便立在树下看着那满目的鲜红,就像那个姑娘一样。
他输了,他以为会忘了她,却记了她一辈子。
朱今白仿佛见到石榴站在那树底下,杏仁眼微眯着:“你瞧瞧,你什么都有却可怜了一辈子。”
朱今白想说是,他当真是世上最可怜的可怜虫。
这日夏风微凉,他走到史官们撰写书籍的宫殿里,他翻开本朝的编年史,在里面看到了任也温,看到了任施章,还看到了沈云飞,可他心爱的姑娘在那无情厚重的史书中只有短短一句话:“任家有女石榴,不足石榴暴毙。”
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便什么都没了。
她是何模样,是什么样的性子,爱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没有记下。
好像,她已经从人们的脑海里忘却干净了。
朱今白紧紧的捏着史书,想在脑海里抓到一点细枝末节的关于石榴的影子,可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记不清她了,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她从他的脑海里给抹去。。。。。。
就在这时,宫殿兀然静下来,唯有风呼的更嚣。
碧色的帷幔后站着一个身形极长的青年男子,他握着一柄薄剑,狠而快的刺入朱今白的心脏。
倒在地上的时候,残光瞧见了那人的面孔。
是个熟悉的人,朱今白轻轻笑道,血顺着口流了好大一摊。
“竟然是你!”
任霁月收下薄剑,多年过去他还如往日一般,眉眼都没变,想必过得是极好的,不想他日日操劳。这样,石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