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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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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深对于万贞儿向来是言听计从,当下也就点了点头,摆驾去见钱太后。

钱太后的意见很简单,她只是问了朱见深几句话:“先皇何以得复辟?”

“成祖起靖难之役,皇帝自是知晓的;若三叔欲效而行之,想来不必如此麻烦。”

丁一是入了玉碟的,法理上他也姓朱的,就算他夺了江山,这大明还是朱家天下。

而且如果他有这心思的话,按着钱太后所说,也不必靖难之役了,直接叫朱见深禅让就好了。不单丁一手握天下雄兵,举世无匹。而且英宗临终也有遗言的,教朱见深监国,丁一辅佐之;如果朱见深做得不好,那么就让丁一自行监国——当时英宗还没意识到自己要死掉了,以后自个还能好起来,所以说的不是传位,而是监国。传位当然他也就不可能让丁一取而代之。但毕竟英宗有这么说过,不是丁某人一人听着的,大臣都在场的。

如果丁一在坐这椅子,有的是法子,可以行废立,可以逼禅让,办法多得是。

“皇帝问哀家的意思,那哀家也不妨说上一句:只教三叔仍掌大都督府事,便是天下尽叛而无患。当时猫儿庄,三叔一人一刀,终是保得先皇周全,终是教先皇坐回这椅子上。”

朱见深听着深以为然,他与钱太后的关系,却也因此有所修复,并没有如原来历史上那么恶劣。出得宫来,朱见深就有了定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丁一辞职!

万贞儿听着他这决定,颇为称赞了他几句。但回得宫里去时,万贞儿屏退了左右,却取出丁一赠予她的,每个亲传弟子都有的左轮手枪,轻轻地抚摸、拭擦,把它贴在心口:“先生,您终是要回来看贞儿的。”

只要丁一辞不去这职事,终归是要回华夏述职的。那她便能见他,不只梦里。

第七章风萧萧(二十)

就算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就算是连皇后都被她欺负到不行。别提被打入冷宫的吴皇后了,便是现在的王皇后,也一样被万贞儿欺负的。王皇后甚至不敢要万贵妃对自己执妃妾之礼,可见是被欺负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并且当了一辈子皇后,朱见深临幸的次数也只有区区几次。后世对于王皇后有一种说法,就是:还未绽放,便已凋零。可谓颇为传神。

但万贞儿却总是不能忘记她的先生,所谓如果没见过光,也许能习惯黑暗,大约莫过于此。若不曾遇见丁一,也许,朱见深如此的宠溺,能让她感觉到开怀,能让她感觉到幸福。但现在,这一切,终是不能教她满足。

丁一便是她的初恋,虽然只是单相思,她也明白那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她忘不了,抹不去,才下眉头,犹在心头。用尽气力方才能教自己不去想他,却在梦里又再遇着他。她每天早上的跑步,不是真的因为害怕发胖而短命,这年头并不流行骨感美女。而是她跑着步,便能想着她的先生也在跑步,她知道他每天都会起来出操的,她便觉得,他就在身边。

这便能让她有短暂的快活,往往在早膳前后,万贵妃的脾气是最好的。侍候在她身边的宫人太监,若是有什么事求她,或是做错了什么事,往往会在这个时节来说。她往往总能给予许多的宽恕,因为,她怕教他看着自己的暴虐。而在他心中生出不好的印象来。

而到了中午,她的脾气就开始变差。因为她明悟到,他终是远在万里。无论自己做什么,他终也是看不着的!她便伤心起来,这种情绪,会在晚膳前后到达一个顶点,此时若有人触犯到她,那真是不死也得脱层皮的了。然后到了夜晚,她便成功地把自己沉溺在悲剧女主角的境地里。

万贞儿对柳依依、天然呆她们,有着深重的敌意,几乎从来不曾召她们入宫。

但对于丁君玥是极好的。不为什么,因为她是丁一的女儿,就算是义女;万贞儿对于丁一的亲生儿子见堃,自然也是极好的,不时会抱进宫里来玩耍。曾有太监有背地里说了一句:“小殿下倒是长得俊俏,只是夹杂种的痕迹太重了。”混血儿嘛,说是夹杂种,虽然是糙些,也不算错。而且是私底下的话。

让万贞儿听到了,直接杖死,谁求情都没用。那太监还是夏时的干儿子,朱见深开始还想劝说算了。结果万贞儿直接呛声:“今日敢嚼师弟的舌头,明日便敢说我的长短,后天是不是该说皇帝的是非了?”朱见深向来是宠着她的。听着有理,便也不再劝。甚至连夏时都几乎吃了挂落。

以至于司礼监太监牛玉有一回,自己的干儿子犯了错。直接去靖海郡王府里,求柳依依让见堃入宫去,结果小人儿入了宫,当真牛玉的干儿子只被骂了几句,这事就算揭过了。只要这小人儿在宫里,万贵妃便如变了个人也似的,一副慈爱的作派,与平时暴虐,全然判若两人。

“你送信去关外给丁总镇。”万贞儿放下那把左轮手枪,面上泛粉,召来贴身的太监吩咐。一封用密语写好的信,便交托到这太监手里。她与丁如玉的关系倒也不差,大致因为丁如玉还有个身份,是跟丁一从小长大的。

信里大意就是说,丁一打下的基业,却是不能就这么交付给朝廷那些败家子之类的话。

“先生总归是要回华夏来,总归是要回来的。”她望着窗外春来发枝的老树,痴痴地,如是自语着。

关外安西大都督府里,丁如玉收到这封信时,关外的情况是不太妙的。

跟随在丁如玉身边的海赛音,如今也是十几岁的少女了,巴达玛过世以后,也先又被拘在皇家军事学院里教授骑兵战术,她基本就是跟着丁如玉过日子,此时却是拱手说道:“五姐,我有话说!”

丁如玉没好气地说道:“什么五姐?海赛音,小心我撕了你这小妮子的嘴!”

“我娘早就把我许给了那颜,那颜在我才两岁时,就把我抢了,我要做那颜的妻子,自然叫你五姐了!”海赛音振振有辞地这么说道,一点也不怯丁如玉的。大约她是丁一的妻妾里——如果她真的也算是其中一员的话——除了过世的张玉之外,唯一一个不怯丁如玉的。

丁如玉以手加额,她很有点拿这少女没法子,不是没打过,丁如玉又不是丁一,哪有什么不打小孩的讲究?这年头,讲究棍棒底子出孝子呢。海赛音是打也打过,禁闭也关过,可这少女就是认了死理,处处以丁一妻妾自居,丁如玉也是拿她没有法子。

“此乃军中,不论私谊!”丁如玉无奈,也只能拿这一条来治她。

“是,禀总镇,那颜将埃及给莫蕾娜,不若将这关外之地赐与海赛音便是!”少女一副天经地义的口吻,“总不教便宜外人!总镇也是知晓的,这草原的男女,服的是那颜,若教关内那些官儿来,不二日,便反了他娘的!”

“你不要添乱,关外之地,又不是远在万里之外的草原,少爷怎么可能把草原给你?”

“不见得,总镇你送海赛音去西方,海赛音给那颜生孩子,生了孩子,指不定那颜就把草原送给我了!”少女很固执地坚持着,其实,丁一是不是把草原送给她?这真不是她所在意的事情。

丁如玉也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哼,你就想着去少爷跟前露脸吧,你这骚蹄子,别以我不知道你那点鬼心思!给我省省吧,本侯爷去不了士麦那的话,你就老实呆在这里吧,不要做白日梦了!”

“那,那还是依着那颜的意思,辞了这职事吧!我等便可以一起去士麦那了!”

“不论辞与不辞,那些密谋起事的杀胚,总是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的。”丁如玉紧紧了身上的鸡胸甲的甲带,冷然下令,“传我将令,第三师七旅,开拔,所经之地,凡有阻挡,杀无赦。”

无独有偶的是,此时万里之外,远在士麦那的陈三,也对着禁卫第一师第一旅的士兵下令:“向布鲁萨进军,所经之处,凡有阻挡者,杀无赦!”

跟随着他从华夏而来的骑兵里,有人就低声问道:“师座,那颜出发时,却不曾吩咐发兵啊,这布鲁萨看着颇是遥远,冒然出兵,到时那颜怪责下来,只怕便不美了!”

陈三不以为意地紧了紧腿上的枪袋,大笑道:“先生命我便宜行事,便是料着这节,能出兵便出兵,怕什么?若要守户之犬,何必要我陈三不远万里,奔驰前来?开拔!”

而从士麦那到马赛的航程也并不短,丁一不可能和奥斯曼人一样,从陆地上穿行而过,所以舰队在克里特岛做了补充之后,又接见了那些原来拜占庭的紫袍贵族之后,憩了两日,方才重新,驰向马赛。

曹吉祥显然对于丁一把自己带在身边,是有些顾虑的。

所以当丁一走上船甲板,看着那海鸟飞翔之时,曹吉祥便向丁一晋言:“陛下,三少爷独守士麦那,仅调了禁卫第一师第一旅回去驻守,只恐力量太过单薄。是否教杜师兄再派两个团回士麦那去?毕竟是行在啊!”

临时的首都,曹吉祥认为防守的力量,只有一个旅的兵力,太单薄了。

因为谁也不知道,穆罕默德二世会不会在这个时候,玩什么猫腻出来。何况在此之前,陈三就挥兵打下了以弗所、米利都两地。虽然对于整个奥斯曼帝国来说,两地之失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也是损了穆罕默德二世的面子。

“嗯,单以一旅之兵,防守士麦那,如果奥斯曼纠结数十万大军前来,的确不好应付的。”丁一微笑着点了点头,曹吉祥所说不是没有道理,“重炮也不可能无休止的火力支援,奥斯曼人打久了,总会发现这个问题的。”

如果没有重炮的支援,那么只要奥斯曼人在一定时间里投入的兵力,达到一定的程度,并不是不可能突破火力封锁的。毕竟只是手摇式的机枪,射速还是很慢的,并且卡弹率也是颇高的。

但没有等曹吉祥再行开口,丁一就挥手止住他的话头:“所以我留下陈三,而没有留下你这老货,便是这般的考虑。陈三就不是会守城的家伙,我想,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应该这个时候,他已经向布鲁萨进发了。”

他安排陈三守士麦那,早就料到会是如此的局面。不论是陈三还是随陈三而来的都音部落,哪一个是守城的角色?奔驰而出,用长刀,用骑步枪,去让所有敢于质疑丁一权威的人,归于死寂,才是他们所娴熟和擅长的事。不是守城,从来都不是。

丁一看着天际飞舞的海鸟,那朝阳在他身后,正当跃出海面,映出一身的华丽光芒。

他便带着朝阳之辉,向马赛方向而去,如神之临,如日之升。

第八章决斗(一)

当丁一到达马赛,警卫团立即派出了警戒部队,然后在曹吉祥的陪同下上岸之时,四位女骑士,伊莎贝拉、玛丽、克里斯蒂娜、安茄的玛格丽特,身着全副甲胄,单腿跪在丁一的面前:“伟大的陛下!您忠诚的骑士,恭迎您的到来!”

萌娘骑士团接到消息之后,就从巴黎来在到这里,迎接丁一的到来。

丁一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起来吧。”

而在她们还没有起身的时候,曹吉祥在边上就压着声音训斥:“还不磕头谢恩?”

这是曹吉祥所坚持的礼仪,他认为丁一所封赐的骑士,不单是军人,更有着丁一家臣的身份,那么见了主子,礼不可废!当然,也许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这种办法,为他自己争取到一个类如家臣之首的地位。

总之丁一被他缠得没办法,也只好点头,所以曹吉祥就趁机大吹法螺。

四名女骑士也是早就得了培训的,便放下手中所抱的华丽头盔,以头抢地:“谢主隆恩!”

丁一有一种啼笑皆非的荒谬感,感觉真的是中西结合,不伦不类。

也许,让刘吉想法办把大明礼部尚书姚夔,拐过来西明之边,是一个必要的选项了。

礼仪,可大可小,可简可繁,但绝对不可能和现在一样,弄得不汤不水,一点庄重的感觉也没有。这玩意,不是专业人士,还真的不好弄。如同曹吉祥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这一实施起来,真的不要太搞笑了。

“好了。都起来吧。”丁一笑着摇头说道。

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跟萌娘骑士团闲聊,这些女骑士们。与其说是丁一的家臣,不如说是在巴黎这个城市里,丁一的存在标识。这个年代还没有大使馆的概念,而她们恰是担任了类似的职能。

所以丁一略问了一下巴黎那边,法国国王和贵族们的一些动向之后,就有警卫来把她带下去了。不过安茄的玛格丽特,这位英国的王后,在离开之前,双膝跪地。放下手中的胸甲骑兵头盔,郑重地向丁一磕了头,并说道:“伟大的皇帝,您最忠心的骑士,安茄的玛格丽特,她等待着召唤,等待着为您贡献她的一切!这是我所期待的光荣!”

“嗯,起来吧。”丁一微笑抬了抬手,在她被带出房间之前。开口道,“如果你的大明官话能够更为标准一些,我想,也许我会考虑让你进入警卫团服役。”是的。这位前英国王后,最后用的,就是生硬的大明官话。

她下过功夫的。正如以前英国的大臣在晋见她和国王时,所考虑的每一个。可能讨好她的细节一样。她也花了极大的心思,在如何引起丁一的注意这个问题上。很明显,至少她让丁一注意到了自己。

“陛下,彼非庸人。”曹吉祥低声地对丁一说出自己的看法。

丁一拍了拍了曹吉祥的手臂,没有说什么。他当然不会认为,安茄的玛格丽特是个平庸的人。她不单冷酷、坚强,而且丁一更加认为:“这是一个心机婊。不过你得承认,她干得不错,至少她没有让自己显得很廉价,但又表达了服从的坚决。”

对于马赛来说,丁一的到来,绝对是一个足以召开宴会的理由。

何况于安娜公主在路易十一的派遣下,也来到了马赛。

“陛下,我在巴黎听说,您有众多的藏书,在东方的国度里,几乎所有的贵族,都有着一个小型的图书馆,这是真的吗?”安娜公主倒是传说一样,如教堂一般的高大和庄严,她见到丁一,在必要礼节之后,所问的问题,就是关于书籍。

丁一给予了这位法国国王的长女,很多的时间和尊重。不为什么,因为她是丁一在西方很少遇见的,专注于教育事业的女性。甚至丁一认为:“你是一位教育家,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邀请你到容城书院士麦那分院任教,这是我的敬意。如同对于葡萄牙的亨利王子,尽管他已逝去,但我们的友谊长存。”

因为安娜公主在交谈之中,有两个论调打动了丁一:“是的,我并不介意,我鼓励学生们使用我的藏书室,他们需要从名著和宗教手稿之中,去得到第一手的资料。”以及她所说的,“男女分工不同,但男女应具有同样的美好品德。”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能意识到这个层面的问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西方。

不过,许多马赛的乡下小贵族,他们却在期待看一场好戏:“波塞冬将会碰壁,是的,安娜公主将会抵抗他的诱惑!”他们认为,洁身自好的安娜公主,会让丁一吃上软钉子。

这些乡下贵族过来,希望能得到一个和波塞冬聚餐的机会。他们穿着在丁一看起来很是滑稽的紧身裤,带着装做矜持和自以为是贵气,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港口区的西明帝国警卫团驻地。身着军礼服的警卫团士兵,不论是裤子上括挺的烫熨线,还是缀满了略章与绶带的收腰大翻领军礼服,毫无疑问,都让这些乡下贵族感觉到相形见拙。

因此在担任警戒的士兵要求贵族们交给佩剑之类的武器,也并没有谁觉得这样有损他们的尊严。不过在进入宴会厅之后,看着佩带军刀的警卫团士兵,他们又觉得自己低人一头。

所以他们便期望着,安娜公主可以让丁一难堪,或是往丁一脸上甩一巴掌:“法兰西的公主,波塞冬居然想把这位尊贵的殿下,诱惑成为他的家庭老师!上帝啊,他在做梦吗?”他们端着高脚杯,杯里来自东方的烈性酒,让他们比往常更快的迈向酒醉,连说话声也不知不觉地大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丁一的确和安娜公主发生了争执,因为安娜公主认为:“一个女人的作用首先是服从她的长辈,然后是服从为她选择的丈夫、并为丈夫繁殖后代。不过,我确信一个受过教育的女人更加符合丈夫的利益和需要。”

“在家从父,出门从夫,在东方也有同样的论调。”丁一放下酒杯,很严肃地反驳了这种说法,“不,人生而平等,美丽的女孩,女人不只是为男人而活着。女人接受教育,也不是为了更符合丈夫的利益和需要,而是她们有这样的权利!她们不是谁的附属品。至少在我的军队里,在我所能统治和支配的范围里。”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传播骑士浪漫故事的时代——不只是法国人在挥霍着他们的浪漫因子,而是整个欧洲基本都是这样的氛围。也许是浪漫的骑士故事,会让欧洲人在躲避临街二楼沷下来的秽物时,找到一些心理平衡。

而丁一的主张,毫无疑问,当即被视为对于女士最大的恭维。

“也许我应该和安茄的玛格丽特一样,成为您的骑士。”安娜公主掩嘴轻笑着,不失典雅,“我是说,如果这样可以让您允许我借阅藏书的话。”不失幽默也不露骨的恭维,对于原本历史上就曾经成为摄政王的安娜公主来说,她做得很得体。

丁一摇了摇头,对她说道:“女孩,你在提醒我,不应该专注于你的学识,而应该注意你的容颜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得承认,你成功了。”这话有点轻佻,只不过此时的丁一,他有资格这么说,哪怕是对于法兰西的长公主。

他甚至从没有称呼她为女士,尽管她已经成年,并且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

在丁一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女孩子,那怕她很出色。

事实上,当丁一说出这句话时,安娜公主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失望。很明显,丁一所说的成功,正在印证着她的失败。他仍称她为女孩,就是在示意着,只是赞赏她的学识和见解,而并没有被她所吸引。尽管她是法兰西最有教养的女人,但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被当成女孩,特别是在她在意的人的面前。

是的,她开始在意了,如教堂一样高佻而庄严的法兰西长公主。

不单单因为丁一刚才对于女性地位的论调,更因为在交谈之中,丁一的渊博和妙语连珠。

对于从信息爆炸年代过来的丁一,他实在有太多的段子,哪怕只选出其中优雅一些,来让整个谈话变成有趣和生动。其实他也并不一定如自己所暗示的,对她毫无想法。

而马赛的乡下贵族们,并没有看到他们预料中的好戏,丁一和安娜公主很快就加入了舞池,他们翩翩起舞。而似乎丁一仍觉得自己不够耀眼,他当场在羽管钢琴上,“创作”了一首钢琴曲,送给了安娜公主:《献给安娜》。

当然,这个世界上,除了丁一,没有人知道,这首曲子本来的名字,是:《献给爱丽丝》。

“看好你的情人和妻子,当波塞冬停留在马赛的时间。”马赛的贵族们是这么互相告诫的,“他不只是能征服大海,上帝作证,他更擅于征服女人。让波塞冬早日离开马赛吧!”

第八章决斗(二)

不知道是日程紧迫,而是马赛贵族们的祈祷起了作用。总之,丁一在停留了三天之后,在警卫团的护卫之下,向巴黎出发。当然,萌娘骑士团也被编入卫队之中,尽管她们看起来更象是吉祥物,但让人惊讶的是,除了不到十岁的克里斯蒂娜之外,其他的三位女骑士,居然保持着披甲走了差不多五十公里路程。

当丁一主动下令,让她们可以不用披甲,但她们马上去找骑兵营的营长吉达,坚持和骑兵营其他士兵一样,轮流执行警戒或侦察的任务:“我们可以象男人一样战斗,我们是伟大的皇帝的骑士!”

“陛下,中尉的训练看起来很效。”曹吉祥是这么低声向丁一汇报的。

丁一正在四轮马车里,跟安娜公主做一道平面几何证明题。他用三天的时候,让这位法兰西的长公主,从执行路易十一分派公务的使者,演变成为了他的崇拜者。因为知识,尽管丁一所展示的,只是初中程度的代数、几何、物理、化学方面的常识,但已安娜公主在一连串的震惊之中,开始疯狂地崇拜他了。

“你可以去跟她们接触一下。”丁一对着曹吉祥吩咐道,“安茄的玛格丽特,她不会无缘故的这么干,如果你相信她会如其所说,无条件的效忠,那么老曹,你不如相信,明天你残缺的肢体能重生。”似乎在遇上安娜公主以后,丁一的心情也开始从郁结里,慢慢变好了。

曹吉祥领了命:“那可不是好事。再挨一刀老奴只怕就死了,不能侍候陛下了。”当然他不会放过任何表忠心的机会。长出来也要再挨一刀,就是说明他想一直留在丁一身边嘛。

四轮马车在欧洲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但因为加装了轮胎和避震,整个舒适性却就不是安娜公主以前坐过马车所能相提并论的。她感觉,似乎丁一身上,有着无穷尽的谜团,等着她去揭开,等着她去解答:“为什么您会想到,要用橡胶来包裹轮子?”

“因为这是正确的事。”丁一用近乎无赖的话来作为回答。

而听着公主的耳里,却是如此的顺理成章。

正确的事,的确。这是正确的,毫无疑问,难道不是吗?

在去到里昂,警卫团驻扎下来时,安娜公主作为使者当然要先回巴黎,把丁一的行程和接触的情况告知路易十一。而巴黎方面派出来接替安娜公主的使节,已早就等待在里昂了。不过在向丁一辞行时,安娜公主却发现,自己似乎在这短短的旅程里。已习惯跟随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似乎他可以为她解开世上所有的奥妙:

为什么会先看到船帆?因为地球是圆的;

为什么木头能点火?是因为空气中有一种氧气的物质;

为什么……

不论有多少个为什么,他都总是那么从容地,用理论和实验为她揭开真相。

“陛下。我在巴黎等待您的到来。”但她站在丁一的面前,许多的话,却只能汇成这么一句。然后她向丁一行了礼。她需要咬了一下那丰腴的唇,才让自己能够坚强起来。离开这个对吸引着她的男人身边。

丁一显得要比她从容许多:“向路易问好,可爱的女孩。”

“我不是女孩。”她低声地这么说道。并且向丁一吐了吐舌头,尽管只在一瞬间,也许不过一秒,但这仍让她身边的侍女感觉要疯掉,虽然她们没有听见公主的话,但却没有漏过那个鬼脸的玩笑,这可是法兰西最有教养的淑女啊!

事实上丁一也并不象他表现得那么从容,在晚饭之后,他无意中对曹吉祥说:“今天炊事班的包子不错,安娜那小女孩肯定不好意思吃太多,她整天要装淑女。哈哈,得一米八的个子,吃哪么点怎么能饱?你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给她送几个过去。”

“陛下,殿下已归巴黎。”曹吉祥很是无奈地向丁一说道,“中午起行,便是老奴现时快马追去,怕也是赶不上了。”

丁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嘲地说道:“忙昏了,不用理我。把几内亚工场的报告取来给我看一下,杜木那厮居然说弄出自鸣钟了?虽说我给了图纸,但毕竟不是武器,也就一个原理图,他居然能弄出来?”

“陛下点拔一下,纵是凡夫俗子,也能开窍啊!”曹吉祥一边递着文件,一边捡着好听的话来说着。

丁一笑道:“老曹别这样,你要长期这么弄,咱们就是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迷汤灌多了,我也会昏迷的。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行了,拿出来吧。”

曹吉祥递过来的,是一封打着火漆的信件,是安娜公主请他转交给丁一的。

本来他是想着等丁一批阅完文件再递上来的,谁知道丁一眼尖,一下就见到了。

而出乎曹吉祥的意料,丁一居然没有管桌上的文件,先拆了安娜公主的信来读。

“小孩子,呵呵。”丁一很快就看完,把信递给曹吉祥,“写一封回信给她,就谢谢她的好意就可以了。”不过他又摇了摇头,“小女孩也是一片好心,算了,等会看完文件,我自己写吧。”

这是一封劝阻丁一履行决斗的信,它的内容,跟安娜公主向法国国王禀报的差不多。

“波塞冬是如此的博学多才,我从没见过如他一样睿智的人,没有什么问题可以难倒他,我的父亲!”安娜公主是这么向路易十一汇报的,“是的,任何问题,都能在他那里等到严密的解答。也许,我应该考虑他的邀请,去他所说的学院里任教,就象葡萄牙的航海王子!”

“安娜。”路易十一打断了安娜的话。他摇了摇头只对公主说出了一句话,“你是法兰西的安娜。”就是这么一句。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公主所有的热忱和激动。尽管这本来就是她所明白的事情,只不过这一路上,她不愿意去面对这个事实罢了。

她不止是安娜,她还是法兰西的安娜,她的婚姻,必须为王国争取到利益。

突然之间,她觉得成为丁一的骑士是如此的美妙!如果她跟安茄的玛格丽特一样,成为丁一的骑士,也许她也可以。和伊莎贝拉一样,不被联姻所束缚。

路易十一摸着自己的胡子,向女儿问道:“那么,他不是一个好的剑客?如果他真如你所说的一样,有着这么好的学问和知识。”一个人不可能专注所有的事,路易十一的判断本身没有错,错的是,他并不知道,丁一所经历的那段人生之中。这些知识,几乎是每一个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人,只要愿意都能掌握的,根本算不上专门的技能或知识。

“我想的确如此。”安娜公主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她也无法推翻路易十一的逻辑。

“不,不单单是你所想或是我所想的问题。”路易笑了起来,他能看出来。自己的女儿对于丁一那种崇拜,“听着。安娜,我们的间谍已经得到情报。无论是士麦那或是埃及。从来没有人看见,波塞冬亲自提刀上阵的。”

“所以,不要再想他了。”路易十一轻抚着胡须,有些婉惜地说道,“他是一个伟人,他是一个天才,对,我也听了《致安娜》,我从不否认他的耀眼。只可惜,他太耀眼了,以至于连他自己也被闪了眼睛。”

“所以他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准备去干一件他不擅长的事,并为此押上性命。”

“穆罕默德会很乐意走向决斗场,不单是穆罕默德,我想威尼斯人也不例外,如果他们有胆子向波塞冬提出挑战的话。”

路易十一挥手示意安娜可以退下,对自己的侍从官说道:“加紧和奥斯曼的盟约商定,我希望波塞冬走进巴黎的时候,这份盟约已完成签署。这样我们更方便于决定自己的姿态,哪怕波塞冬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如果盟约已定,那么我们也要保证他履行决斗。”

“遵从您的命令,我的王。”

当丁一到达第戎时,有法兰西方面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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