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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战神刘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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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上,都将受到沉重的打击。
    庞统只不过是说了“劳烦吴侯”区区四字,周瑜便立刻悟明个中深意,并马上为孙权拟定了一套出兵东南的作战计划,如此反应和领悟能力,才是庞统欣赏的原因。
    不过,欣赏之外,庞统心中尚有一丝狐疑。
    “大都督,此等机密之事,大都督却委托我去呈报给吴侯,只怕还另有用意吧。”
    周瑜呵呵一笑,俊美的面容如带春风,也不掩饰心中所想,直言道:“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呆在我的帐下做一名幕僚实在有些屈才,所以嘛,呵呵——”
    周瑜虽未言明,但庞统却已明白他的用心良苦,他这是想把自己推荐给孙权,让孙权来重用自己。
    “那统就多谢都督厚爱了。”虽然嘴上在感激,但此刻庞统的心里,却悄然涌上几分叹惜。
    话音刚落,一名亲兵进入帐中,将一封刚刚送到的情报呈给了周瑜。
    周瑜拆开来一看,脸庞上不禁流露出几分奇色,喃喃道:“没想到这么快,还真是有点意外呢。”
    “不知是什么事会让都督感到意外?”庞统收起了那封密信,本是打算告辞的,但见周瑜面露惊讶之色,便好奇的随口问了一句。
    “先生自己看吧。”
    周瑜将情报递给了庞统,他接过来一看,看着看着,嘴角不禁闪过一丝会意的笑意。
    “这个刘封先前不名一文,没想到这个小子还有几分能耐,十日之内便拿下了长沙,而且还是不战而下,嗯,刘玄德的识人之能果然名不虚传,这个假子没白收。”周瑜虽是在赞赏刘封,但言下之意,却又对其身份有几分轻视。
    ‘这个年轻人,可远非你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再过不久,他一定更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庞统心中感慨之际,脸上却表现出同样的惊讶之色:“据闻长沙有一员老将黄汉升,此人颇有几分用兵之能,这位刘公子能十日下长沙,确实是有些不可思议呀。”
    “这个黄忠虽然了得,但也仅仅只是员猛将而已,只可惜韩玄是个不知兵的草包,而且二人间还存有猜忌,略施些小计,轻易拿下长沙也不是什么难事。”周瑜言语之间,似乎对长沙竟是了如指掌。
    庞统顺着他的话头奇道:“都督连韩黄这间的矛盾都熟知,似乎对长沙的底细早有了解了。”
    周瑜轻声一叹:“其实不仅仅是长沙,我对荆南四郡早就派人详细调查过,本来是打算分兵去取的,但没想到曹仁这厮这般顽强,若非如此,我又岂会便宜了刘玄德。”
    “都督何需惋惜,荆州之重在于南郡,只要都督打下南郡,就等于把刘玄德关在了荆南四郡,到时候,纵使是一代枭雄,怕也只好在那种偏僻之地养老等死了。”庞统冷笑着说道。
    周瑜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先生也。刘玄德以为他可以混水摸鱼,坐收渔人之利,我东吴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啊,嘿嘿——”
    深夜的大帐中,充斥着尔虞我诈的诡秘气氛。
    次日天光放亮之时,庞统便带着周瑜给吴侯的书信,乘一叶走轲,踏上了东去柴桑之路。此时,自夷陵以东的长江航道,已尽为东吴所据,一路畅通无阻,数日后的黄昏,庞统便顺利的抵达了巴丘。过巴丘意味着路程已近过半,庞统打算在此休息一晚,明早继续顺江东去。
    此时的巴丘,已经成为孙刘联军后勤运输的中转站,攻打江陵的吴军运输船队经此溯江西去,而来自于江夏的刘氏运输船,则南下湘水,为南征四郡之兵供给粮草。
    一叶走舸缓缓的驶进了船只川流不息的巴丘港,庞统立于船头,心思便如那热闹的港一样翻飞涌动。
    渐渐驶近栈桥时,忽然瞧见栈桥上,一名白马银袍之人正向他挥手,斜阳之光刺得眼睛模糊,一时无法看清那人的面容。
    待到走轲靠岸时,那人策马驰近,高声叫道:“士元先生,别来无恙啊。”
    那个熟悉却又遥远的声音,令庞统心头为之一震。
第九十八章 揭穿
    那如金属般的声音,曾几何时,在那个风雪之夜,深深的刺痛了自己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疤,让自己在那一夜之后,不得不重新的审视自己的人生。。
    也是那个声音,竟让自己如中了邪一样,无法抗拒的为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连出两条奇策。
    那个声音,这辈子庞统都不会忘记。
    果然,当他走下船,走进阴影,那个俊朗的面容印入眼帘时,庞统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笑容。
    那人,正是刘封。
    当日刘封刚刚结束与刘巴的密会,推荐其做太守的书信方才送出,便接到由江陵传来的密报,说是庞统已经起程去往柴桑。刘封知道庞统此行必会经过柴桑,便假借去巴丘护送粮草为由,星夜提前赶到了巴丘。
    连日以来,刘封每天都在港口守候,今天终于让他等到了庞统。
    庞统也微微拱手,笑道:“我还是老样子,不过刘公子却是变化很大呀,略施小计就让敌人内斗,兵不血刃的拿下长沙,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小聪明而已,算不得什么,让先生见笑了。”刘封自谦道。
    庞统换上马匹,与刘封并肩向码头外徐徐而行,边走边道:“没想到咱们会在此处再见,不知道这是缘分呢,还是刘公子你有心。”
    刘封坦然一笑:“不瞒先生,我听说先生打算起程去柴桑,所以专程赶来丘巴等候,总算是没白跑一趟,还是让我把先生给等到了。”
    二人离码头渐行渐远,左右的闲杂之人也少了很多。
    “我这般低调都能让刘公子抓住行踪,看来刘公子在江陵也安排了不少眼线吧。”庞统这话别有含意。
    刘封的嘴角扬起几许诡笑:“如今孙刘联盟正是亲密之期,彼此间打听点消息也不是什么难事,先生身在江陵,不也对我如何破长沙了如指掌么。”
    庞统稍稍一怔,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几句闲聊之时,已行至去往巴丘城的大道上,亲兵们被落在后面,左右也无旁人。
    这时,刘封忽然敛容道:“先生当日在鲁山给我出的那两条奇策,我均已依计而行,如今脱出升天已是指日可待。若无先生的指点,我今天多半还身在牢笼之中,先生的大恩,我在此谢过了。”
    庞统倒是一脸不以为然:“刘公子莫非忘了,当日我们可是有赌约在先,算是公平交易,咱们可是谁都不欠谁的,刘公子这什么恩什么谢的,我庞统可愧不敢当呀。”
    刘封本来是想在感激之后,顺势就邀请庞统加入麾下,辅佐自己成就大业,但眼下听庞统的言词,似乎对自己尚有保留,如果现在就开口的话,显然不合时机。
    念及此,刘封遂是放平和了表情,微微笑道:“先生说怎样就怎样了。不过我与先生总算是也有些交情,不知先生可否移驾我营中,一叙旧谊呢。”
    “这个嘛……饮杯小酒倒也无妨,只是我身负周都督之托赶往柴桑,不敢有所耽搁呀。”庞统似乎在婉言谢绝刘封的好意,但话又没说得很绝。
    刘封策马移近庞统,顺手牵起他的马缰绳,爽朗道:“现下天色已晚,先生既然在巴丘靠岸,自然是要逗留一晚的,反正到哪里都是休息,去我营中也是一样的嘛。”
    刘封是相当的热情,也不等庞统再说什么,拉着他就拐到巴丘城南自家大营的方向而去。
    如果庞统真的想对刘封敬而远之,大可坚决的推掉人家的好意,但现在见刘封如此盛情相邀,他便半推半就的随刘封而去。
    入得中军大帐,早先快马而回的亲兵,已令军厨们备下一案的小宴,待到刘封宾主坐定后,暗使了个眼色,伺奉的亲兵们便很识相的退到帐外。
    “先生随周都督围攻江陵已有数月,不知眼下的战况如何了?”刘封边为庞统斟下一杯酒,边装作关心的问道。
    庞统也不客气,端起杯来一饮而尽:“江汉之间,难有人与吴军争雄,只要南阳的曹操一撤,一年之内,周公瑾必能拿下江陵。”
    天下智谋之士,本身就有一份属于自己的自恃,彼此之间也许会有欣赏,但似庞统这般绝顶奇才,竟也对周瑜的能力这般有信心,实在是不容易。
    听过庞统之词,再联想到庞统此番去往柴桑之行,刘封思绪流转之下,忽然有了新的猜想,他便自饮一杯,随口道:“如此说来,先生此去柴桑,应该是劝说吴侯出兵进攻合肥了。”
    深陷的眼眶中,那细小的眼缝中闪过一丝奇光,仿佛对刘封竟能猜到自己此行目的感到十分意外。
    “此话怎讲?”一闪即过的惊奇后,庞统双眼重新眯起,很自然的掩饰了自己的思绪。
    刘封淡淡而笑:“先生的那份《孙子注解》,我可是用了心的,不用一招围魏救赵,如何能调走曹操,放眼全局,除了合肥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逼得曹操不得不亲自出马。”
    原来如此。
    心中的那份惊奇褪色,庞统忽然想起,鲁山一役时,这小子竟然能够对自己剖析的那般透彻,而自己给他所出的那两个破解死结的奇策,这小子竟然也能抓住,看来他不但天资不凡,而且成长的速度也相当的惊人。
    “嘿嘿,刘公子,你总是能给我很多惊喜呀。”
    庞统这一声看似带有讽刺的感慨,在刘封听来,却比那种恭维似的肯定更加受用。
    当下刘封不露声色,回应了一声冷笑:“彼此彼此,士元先生不也总是给了我很大的惊喜嘛。”
    这一句话耐人寻味,庞统明知其含沙射影些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一山野闲人,不过是在别人手下混口饭吃,怎及得刘公子这般,先败许褚,再下长沙风光,我能有什么惊喜呢。”
    庞统能看透天下之事,而刘封却能看透庞统,他越是这般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反倒越是印证了刘封心中所猜测。
    突然之间,闲适的表情如风而散,那俊良的面容,刹那间变得冷峻无比。
    他刀锋似的目光直射向庞统,冷冷道:“周瑜一拿下江陵,柴桑以西便尽在他掌握之中,先生投奔于周瑜麾下,无非是想鼓动他到时候造孙权的反,凭借荆襄之地,成就先生心中的王霸之业吧!”
第九十九章 虚位以待
    一语惊变。!
    这个世界上,除了刘封之外,还有谁能说出这样“荒唐可笑”的猜测来。
    那可是周瑜啊,自幼便和孙策亲如兄弟,小霸王死后,更是凭着自己的威望,力挺孙权登上江东之主的位子,然后东征西讨,为孙权坐稳江山立下汗马功劳。
    这样一个对孙氏忠心耿耿之人,说他会造孙权的反,只怕孙权自己都觉得可笑。
    若是几个月前的那个刘封,恐怕他做梦也不会有这样可笑的猜测,但是夏口的那一次会面,亲耳听到徐庶关于孙权如何猜忌周瑜的分析之后,刘封已经学会,如何抛开人性表面的温情面纱,去深掘那隐藏的深意。
    而今庞统放着刘备不投,放着孙权不投,放着曹操不投,却偏偏去投奔周瑜这个给别人打工的名将,这本身就是一种很奇怪的举动。
    刘封太了解庞统了,他的志向是做张良、姜尚这样的,而他去投奔周瑜,就意味着在他眼里,周瑜就是未来的刘邦和周文王,若是如此,那他将来势必就要鼓动周瑜自立为雄。
    此时此刻,庞统如被惊雷击中,脸上竟是浮现出前所未有的震惊,目光中所闪烁着的那种惊诧,仿佛面对着的不仅仅是一个身份尴尬,却怀有大志的年轻人,而是一个可以看透自己灵魂,读懂自己的思想,如鬼神一般的人。
    风入帐中,庞统猛觉背上一阵的冰凉,刘封方才那一番话,竟是让他的背上不知不觉中浸出一股冷汗。
    忽然间,庞统大笑起来,笑声肆意而狂妄。
    刘封知道,自己的话中切中了他心中要害,他这般大笑,无非是在掩饰被看破思想的尴尬。
    浅饮一口酒,刘封表情又变得温和起来:“其实我也是随口瞎猜的,士元先生千万别当真,来,满饮此杯。”
    刘封的适可而止让庞统有机会驱散心头的尴尬,他忙是潇洒的饮尽一杯。
    “虽说我是瞎猜的,不过我想就算先生真有此心,只怕周郎也无此意呢。”刘封这又是在下话套。
    庞统心情很快恢复了平静,饶有兴致道:“假如我确有此心,那刘公子你又如何认为周郎没有这个心思呢,据我所知,周郎可是有取天下的雄心大志的。”
    看来庞统很想知道自己猜测的理由,这份好奇正好中了刘封的下怀。
    “周郎确实有取天下的雄心,不过他只是想为了吴侯取天下,自己好名垂青史,若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借着送信的机会,把先生这样的王佐之才推荐给吴侯了吧。”
    庞统的嘴角微微抽动,这细微的变化逃不过刘封的眼睛,很显然,这位旷世奇才又被自己戳中了痛处。
    “不过可惜呀,就算周郎确实自立的打算,就凭他那份超乎寻常的自信,终究也只能是一场空梦而已。”刘封不失时机的又抖出一个话引子。
    果然,庞统冷笑道:“有自信难道不好么,成大事者,若然对自己都没信心,又如何能让追随他的人有信心。”
    刘封呷了口酒,意味深长的答道:“话虽如此,不过自信这东西,其实就是一把双刃剑,依我看,周郎早晚会为其所伤,先生若然不信,大可拭目以待。”
    此时此刻,刘封的言谈举止,完全不似一个十六七岁的初生牛犊,一言一语,不但深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玄机,而且关键在于并非无的放矢,而是经过千锤百炼后的深思熟虑。
    犀利的目光,穿过眼皮的缝隙,再一次用心的审视着眼前这个不同寻常的年轻人,庞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即将与其父决裂的年轻人,拥有着非同一般的勇气与判断力,尽管他所说的那些推测,庞统并不完全赞同,但这也并不影响刘封所带给他的那种深深的震撼。
    沉默良久,庞统忽然冷笑一声:“刘公子,你大老远的跑到巴丘来等我,该不会只是为了跟我大谈你这番独特的见解吧。”
    该有的铺陈都已经用尽,话题终于拐到了刘封此行的真正目的上来。
    他腾的站了起来,猿臂大展开来,正色道:“我在此苦等先生,其实就是想告诉先生,我刘封的大门,永远都为先生敞开,萧何张良之位,也将一直为先生虚位以待,希望先生也能做出明智的选择。”
    时隔数月,刘封终于不再拐弯抹角,坦诚的向庞统发出邀请。
    庞统同样很清楚,刘封的诚意无须质疑的,而当刘封诚恳的说这一番话时,那一刻他真的是有点动心了。
    不过,他还是摇头一笑,叹道:“以刘公子的这般机谋,对世事的洞察如此深远,又岂会需要我的帮助呢。”
    刘封苦笑一声:“先生忘了当日在鲁山之时,我是怎么回答先生的吗?”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刘封的当日的回答,正是如此。
    ‘也许他真的是对的,我能看破别人的前路,却看不清自己命运。’
    此刻的庞统,内心中那座天平的两端已经开始动摇,自己的前途和命运这唯一的筹码,究竟该投向哪一边,原本坚定的他,此刻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个是声名、气度、才华诸般种种都惊世绝艳的不世之雄,另一个则是初生雏鹰,默默无闻,虽身怀异才,但却尚在为争脱牢笼而苦苦挣扎。
    相比之下,如果换作是任何一人,都很可能毫不犹豫的轻松做出选择,但是现在的庞统,面对着这个几乎可以看穿自己思想的年轻人,这个时候却陷入了犹疑不决之中。
    江涛拍岸,庞统的心就如同那滚滚江涛一样激荡。时间仿佛变慢了一般,短短片刻之间,他竟然有种度日如年的错觉。
    ‘罢了,再赌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庞统长吐一口气,复杂的神色褪尽,脸上又重新换上那种玩世不恭敬的淡然。
    他忽然起身走到案前,提笔写下一封帛书,然后从怀中取出随身所携的一只锦囊,将那帛书装了过去,接着便交给了刘封。
    “先生,你这是……”对于庞统忽然间的奇怪举动,刘封显得有点不解。
    “我那两条计策,虽然能助你飞鸟出笼,但当你自立为雄之日,也就是刘玄德大兵压境之时,那才是你最艰难的时候。如果你有一天被逼得绝境之时,便可拆开这锦囊,这其中的计策,自可助你死里求生。”
    刘封的脸上顿露惊喜之色:“先生,你这是答应……”
    刘封以为庞统已决心归于自己麾下,但庞统却摆手止住了他的兴奋:“我受人之托,这一趟柴桑之行非去不可。”
    原来他还是要走,刘封的情绪顿时又黯淡下来。
    这时,庞统却又淡淡一笑:“倘若刘公子真的是天命之主,那就必有命能够撑到打开这锦囊之时,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庞统虽在千里之外,也一定会为公子赴汤滔火,再所不惜。”
第一百章 紧锣密鼓忙造反
    这算是什么,庞统的最后一试吗?
    刘封端详着手中的锦囊,有**上就想拆开的**。。
    庞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手抚短须,诡笑道:“刘公子若果真能撑到打开这锦囊的时候,那就证明刘公子离拨云见日已经不远。倘若公子你提早就打开,这锦囊中的计策便极有可能影响到你接下来诸般决策,那么,未来事态的发展,便有可能改变向另一个方向。所以啊,好奇心太重,有时候可并不是一件好事。”
    庞统的话看似深奥晦涩,但刘封马上就能够体会,这就像他这只来自后世的蝴蝶一样,先觉未来的他,翅膀轻轻一挥间,整个历史的进程眼看就要被扭转到天翻地覆的另一面,而他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先知先觉的他,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历史转变向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他的所为,是建立在拥有“记忆外挂”的前提下,但是如果历史的轨迹已经发生改变,那么未来的发展,便将在一定程度上脱出他的掌控之外,凭借着现有的还在成长的洞察力,刘封实在不敢百分之百的确认那个改变后的未来会是怎样。
    但庞统就不同了,尽管他看不透自己,但他却能用他那超乎凡人的智慧,推测出他刘封将来的发展趋势,而且竟然还提前的预设下了破解困境的计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锦囊还是不要提前打开才好。
    刘封将那锦囊,连同强烈的好奇心,一同小心翼翼的收入了怀中。
    此刻,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欣慰释然的笑容。尽管这二次的会面,仍没有说动庞统来辅佐自己,但庞统今次的表现,已经向他发出了强烈的归顺信号,这所谓的最后一试,如果真的只是考验的话,他就不会为自己献上那锦囊妙计了。
    庞统的归顺,只是时间的问题,他必须要有耐心,成大业者,耐心可是必备的素质。
    “士元先生,你放心吧,有你今天的这番话,我刘封就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一定会撑到打开这锦囊的时刻。”
    庞统长吐了一口气,焦黄色的脸庞上,又露出了他那特有的怪笑,拱手道:“今天跟刘公子聊得很是尽兴,不过恕统尚有事在身,确实不好在多逗留了。”
    巴丘城是吴人的地盘,庞统又身负周瑜所托,他这是怕人多眼杂,惹人非议。
    “那我也就不强留先生了,走吧,我送先生一程。”
    刘封也不再挽留,亲自送他离开大营,二人策马向着巴丘城的方向徐徐而行。
    行不出多久,刘封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便是笑道:“这个周郎啊,对他家吴侯可是一点都不了解,亏他还想把先生推荐给吴侯。”
    明知刘封这是故意给他的“另一种选择”泼冷水,庞统还是笑道:“似乎刘公子对吴侯也有用心了解。”
    提起孙权,刘封的表情有些不屑:“吴侯此人,权谋之术太重,却缺乏王霸之心,依我之见,吴侯用人,太过注重眼前的功利性,先生这样的王佐之才,吴侯多半是瞧不上眼的。”
    庞统干笑了一声:“如你所说,我反倒真想会一会这吴侯,看看他倒是是否真是这样一个人。”
    “其实正如我在鲁山时所说,先生凤雏之名谁人不知,但避难江东多年,那吴侯却对先生不闻不问,这样看来,即使有周郎的推荐,我看结果还是一样的。”
    一个刚刚赢得赤壁之战,击退了不可一世的曹操,这样一位江东雄主,却被刘封描述得甚至有点“不堪”,即使庞统部分认同他的观点,但这并不能打消他抓住这个好机会,亲眼会一会那位碧眼枭雄。
    庞统笑而不语。
    刘封能说得都已说尽,再多说只会徒惹人烦,当下他便勒马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就送到这里了,先生好自珍重。”
    此时,斜阳西沉,火红的晚霞在静寂的旷野洒下了片片金黄。夕阳之下,那白马银袍的身形,隐约竟有几分炫目。
    看着这个诚挚告别的年轻人,庞统的脑海里在一瞬间闪过四个字——人中之龙。
    没错,就是人中这龙,虽然只是一条初生的雏龙,但庞统在他身上却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朝气和斗志,
    他同时更有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自己的命运,已经在不经意间和这个年轻人联系在一起,此时此刻,他竟有点不忍舍之而去的感觉。
    “刘公子也珍重,希望我们还有再见之时。”庞统终究还是拱手一别,毫无犹豫的策马而去。
    目送着那个矮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昏黄的光影之中,刘封的手不由自主的按在了胸口,那里所藏着,正是已去之人留下的锦囊妙计。
    …………
    刘封并没有在巴丘逗留多久,一则免得刘备起疑心,二来湘东二郡还有许多事等着他要做,所以在送别庞统的当晚,刘封便起程回往长沙。
    次日午后,当刘封回到临湘时,为他接风的便是魏延拿下桂阳的捷报,这个消息让刘封以及参与到那个大计划的所有人都为之振奋。
    此时,距当日魏延离开长沙之时,过了仅仅不过八天。
    魏延攻克桂阳的战术跟刘封差不多,都是直取郡治所,只不过魏延所要考虑的只是拿下郴县而已,所以用兵之时比刘封更少了几分顾忌。
    在距郴县一百多里地时,魏延自导自演了一出大营失火,粮草被烧的苦肉计,把随军所带可供一月之用的粮草烧了个干干净净。然后,魏延又装作迫不得已的样子,分出兵马往附近乡县大肆搜刮粮草,这个消息自然很快的传到了郴县,桂阳太守赵范的耳朵里。
    就在赵范放松警惕之时,魏延只带两百兵马,携两日口粮,抄小路急行军直奔郴县,在赵范全然没有想到的一个夜晚,突然杀入城中,一举将赵范击杀,而在夺取了郴县之后,整个桂阳郡其余诸县便是不战而降。
    魏延用兵的方式,果然是大胆果决。
    在拿下桂阳郡之后,刘封便按照事先的计划,以平定诸县不服之众为名,继续率军留镇湘东二郡,同时又推荐刘巴为长沙太守,而刘巴则顺势又推荐马良为桂阳太守。
    正如刘封所料,湘东二郡的顺利拿下,以及刘巴归顺的这个意外之喜,使得刘备大喜过望,顺理成章的落入了三个姓刘的给他布下的陷阱当中。
    在刘巴和马良先后上任之后,刘封很快又做了一件让许多不知情者感到荒唐之事,他再次给刘备上了一道推荐信,推荐新降的黄忠为偏将军,魏延为裨将军,分别领兵留守长沙桂阳二郡。
    要知道,现在刘封的军职也仅仅只是个校尉,而他为两个手下降将所推荐的偏将军和裨将军之职,竟然是高过了自己。
第一百零一章 砸自己的脚(求票和收藏)
    感谢清墨羽玄的打赏,周一求票求收藏,燕子拜谢。、
    ————
    江陵以东,刘备军大营。
    负手而立的刘备,目光在高挂的地图上扫来扫去,荆南四郡中,已经有三郡被标上了红色的记号,唯有零陵之郡,张飞尚在征讨之中。
    背后的糜竺边整理文书,边道:“孔明军师的预测果然不错,荆南四郡确实不堪一击,我看用不了多久,主公就能收到翼德拿下零陵的捷报了。”
    背对着的刘备,暗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转身之时,便已换上不知喜怒的平静,他淡淡道:“南四郡都是墙头草,谁强大就倒向谁,不堪一击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让我意外的是,阿封取湘东二郡竟然能如此顺利。”
    刘备的口气中流露着明显的赞赏之意,糜竺的眉头隐隐一皱,笑道:“韩玄此人本就是不知兵之徒,阿封好歹也是经历过战阵的人,对付这种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糜竺极力的想削减刘封的功绩,试图证明刘封能顺利的拿下湘东二郡,并非代表他有多强,而是敌人太过无能。
    “韩玄虽然是个草包,但我听闻长沙的那员老将黄忠却不简单,阿封能懂得用离间计瓦解对手,兵不血刃的拿下长沙,看来这孩子果然是个可造之才,我当初收他做养子,确实没有看走眼。”
    刘备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长沙之战的经过,刘备清楚得很,他自然也很清楚刘封在这一战中的精彩表演。
    刘备的再次肯定,让糜竺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当下只好闭口不言,埋头只顾整理文案。
    这时,刘备却忽然笑道:“子仲,你的眼光也不差,若非你当日一力推荐阿封去征湘东二郡,这二郡也不会这么快到手,我也无法看清这孩子的资质呀。”
    糜竺现在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刘备的赞许在他看来如同在抽自己耳光一样,明明极不痛快,却只能讪讪笑道:“我也是想给阿封一个历练的机会,没想到……”
    “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死在黄忠的刀下,反而将这老将降伏了,对吧。”
    刘备突然插进来的这一句话,如同沾水的鞭子一样,狠狠的抽在了糜竺的心头。他猛的抬头,撞上的正好是刘备那平静如海的眼神,但他却能感觉得到,那平静的下面,则是让人无法揣测的暗流涌动。
    一股恶寒从脚下直灌入头顶,在被揭穿企图的一瞬间,糜竺只觉头脑嗡的一声闷响,一时间是慌得不知如何以应。
    “唉——”刘备忽然叹了一声,这一叹中仿佛暗含着诸多的无奈,“子仲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我明虽主臣,实为亲友,我一向以为你为人处事很稳重,可是夏口那件事,你做得实在是不应该。”
    终于,在事隔数月之后,刘备旧事重提。
    糜竺面露愧色,低头道:“那件事确是我做得不对,我不应该当着众人的面提起,让主公身陷难堪。只是我也是一心想查清楚小妹的死因,情急之下乱了心智,还望主公见谅。”
    刘备抚着糜竺的肩叹道:“夫人的死,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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