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半死桐 作者:金星凌日 完结-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烈煞,别以为你们真是有那么好心,你们故意所设计好的一切,不过是想利用我而已,至于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虽然不清楚,但是我也不会让你伤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劝你们还是及早打消念头的好。”凌子宁丝毫不让步的态度。
“哎呦,不伤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吗?那烈煞实在有个问题没有想明白,那公主刚刚在干什么,莫非是在做善事吗?”烈煞并没有恼怒,反而满是戏谑的口吻。
“你…你住口,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凌子宁像是被一语击中要害的失控。
“哈哈,不要说我们在利用你,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吗?都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而已,而这条道路的选择,从一开始的踏入之时就注定是条不归路,你不也是同样利用萧堇墨来得到安陵禹灝吗?用我帮你回忆一下吗?假意昏迷的演着被救的戏码,然后看起来很偶然的相遇,接下来用萧堇墨的弱点来击退他…”烈煞句句的讽刺,仿佛要把眼前的女子故意激怒。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利用别人,我只是真的不能没有安陵禹灝,真的不能没有他。”凌子宁精神恍惚的小声喃呢着。
“既然已经开始,就不能再回头,安陵禹灝是你的全部,所以他只能属于你,而萧堇墨现在是你最大的敌人,想让你最爱的人永远守护在你身边吗?那就只有一个办法…”烈煞眼神瞬间变得冷酷无比,手背间那青色的印记,竟然开始若隐若现的泛红。
“让安陵禹灝永远留在我身边吗?难道是让萧堇墨永远的消失?”凌子宁的表情显现出诡异的神色。
“错!只有愚蠢的人才会选择这个方法,让萧堇墨永远的消失,只会让安陵禹灝一生都会记挂着他。”烈煞直接否定了凌子宁的想法。
“那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凌子宁迫不及待的问道。
“世间最难以磨灭的是什么?最令人心如死寂的是什么?最容易失去理智的是什么?答案只有一个,是恨!”烈煞狠狠的道出了答案,似看透世间的一切。
“是恨?”凌子宁有些不解的反问。
“没错,只有让安陵禹灝恨上萧堇墨,那么不用你过多的做什么,到时候安陵禹灝就完完全全是你一个人的了,他不会在惦记萧堇墨,只会恨他,甚至不愿意见到他,更不愿提起他,久而久之,你还怕什么呢?”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如果安陵禹灝真的恨萧堇墨,那么以萧堇墨的性格,即便是是一场误会,但是以他的性格也断然不会解释什么,反而会更伤心,便会永远的离开,那么到时候…”凌子宁嘴角在不知不觉中微微上扬,一股阴风刮过,邪恶而冷冽。
(灵窟洞山间石桌旁)
只是半柱香的功夫,石桌旁边早已放置了大大小小的空酒坛子,这便是他们三个人的杰作。
像是各怀心事般的直接拿坛子对饮,古人早就有云:举杯消愁愁更愁。何况是本来就积压已久的新仇加旧事呢?没有过多的话语,寥寥几句的寒暄,只能靠更多的畅饮的来解除心中的烦闷。
“一个是安陵国都的皇子,一个是寰昭国都的太子,都是如此地位显赫,声名远扬,你们这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呢,真是羡煞旁人啊!”鬼月喝了一口酒,醉醺醺的说道。
“可我并未觉得多荣幸,反而觉得身上的担子要比普通人重,而生活却没有他们幸福。”凌卓溪回应道。
“如果可以选择,我倒是只愿意投生一个普通人家,过着世上最平淡的日子,我想那是我要的生活,原本最简单的要求,对我来说却是一种奢望。”安陵禹灝也并没有说什么过份的话语,反而也由衷的感慨。
“人还真是奇怪,不论富贵还是贫贱,都有一个特点,不能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这来这句话真是说的一点都没错。”鬼月摸了摸酒坛子,似醉非罪的神态,略有深意的话语。
“不能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可是我偏偏想要得到那个最好的呢?”安陵禹灝顺手夺走鬼月酒坛。
“如若是最好的,便不只你一个人想得到,我所在乎的,我一样会去争取。”凌卓溪接过话语,说着的同时便用力一推石桌,石桌便向安陵禹灝的方向移去。
安陵禹灝把酒坛顿时抛入空中,赶紧双手运功阻挡住石桌,趁此机会,凌卓溪轻功一跃,迅速抱过上飞的酒坛。
“那就要看谁更卖力了,我是不会放弃的。”安陵禹灝说话间便快速的出拳,向凌卓溪奋力袭去。
“那我同样也不会放手的。”同样是凌卓溪坚定的回答,灵敏的躲闪着安陵禹灝每一次的出击。
安陵禹灝找准时机,迅速的上下合盖住酒坛,而凌卓溪也死死的左右环抱住酒坛不愿放松一分,战局再次僵持住。
鬼月却出乎意料的没有阻拦,只是重新从角落拿了一坛新酒,用嘴叼开布塞,大口大口的继续喝着,仿佛他们的争夺与自己毫无关系。
“砰!”酒坛炸裂的清脆声音。
因为安陵禹灝和凌卓溪各自的发力过大,导致酒坛难以承受住压力而炸裂,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顿时满地的残渣碎片。
第五十七章
心若未离,即便是万千阻碍,亦能携手,红尘与共;心若不再,哪怕是近在咫尺,擦身而过,相对无言。
一念之间,一眼万年,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爱恨情仇,错综纠缠,不要错过后才幡然醒悟,却发现原来全然已晚,改变其实都只在于转瞬之间。
(灵窟洞山间石桌旁)
在一旁喝酒的鬼月看见此情此景,竟然放声大笑起来,这不禁让安陵禹灏和凌卓溪感到诧异。
“这难道就是你们想要的最终结果?”鬼月嘲笑般的问道。
“这???”凌卓溪并没有继续解释什么,只是默默的低头看着那破碎的酒坛。
“是你们亲口说的,这是你们所珍视、所在乎的吗?你们就用这种方式去守护吗?”鬼月把玩着手里的酒坛,双眼微眯,半睁半闭,却能感受到一股忧伤。
“我也没有想过结果会是这样???”安陵禹灏也略微的显现出一点惋惜。
“没有想过?既然是你们如此在乎的,为什么首先不是替他去想想呢?反而最终受伤最严重的竟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到底你们所作所为是对还是错,是值还是不值呢?”鬼月说罢,端起手里的酒坛一饮而尽,然后踉踉跄跄的起身,向灵窟洞里的房间走去。
安陵禹灏和凌卓溪顿时都沉默不语,陷入了沉思,天色已经微亮了,山间的雾霭逐渐由浓稠开始渐渐消散了,仔细望去,秀美的景色在这被尘封一夜的黑暗包裹下,已经若隐若现了。整整一个晚上,所有的人都没有好好睡去,似乎都在思索着过去,抉择着未来。
(灵窟洞兰阁)
萧堇墨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房间,似乎都不知道自己一路上是怎样回来的,感觉昏昏沉沉,脑子像被生生的搅乱一般,全然不能思考,痛苦与混乱交织着,一切的一切向萧堇墨狂风暴雨般的袭来,仿佛让这个孱弱的男子已经不能过多的承担。
“萧堇墨,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虽然是一种责怪的语气,但是更多的还是那满满的担忧。
“嗯,出去散散心,一不小心忘了时辰,就晚了些。”萧堇墨随口的应答着,面对着安陵禹灏,他实在找不出更恰当的理由。
“散心?心情不好吗?”安陵禹灏急切的询问,好像眼前萧堇墨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需要大人随时随地的呵护与宠爱。
“你多虑了,只是近来在这地方住的太久,自然会感到有些憋闷,所以想出去透透气而已。”萧堇墨深吸一口气,继续言不由衷的解释着。
“听着萧堇墨,如果有什么心事,我希望你能对我讲,不允许你一个人承担,明白吗?”安陵禹灏显示出一副教育别人的样子。
“嗯,那是自然。”萧堇墨依然允诺,只是没有抬起头。
“还有,你???你之前所说的话,可曾记得?”安陵禹灏有些试探性的询问,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是无限的期待。
“之前?那我可说过很多的话,不知你所指的是?”萧堇墨故意问起,不是他真的不明,不是他早已忘记,他只是希望再听一次,听一次这最后的承诺,因为他早已无力去诉说,更不能去履行,如今他只想亲耳听到那句在他心中永远的牵绊的话语,在这个他最珍视的男子嘴中说出的感动。
“什么?萧堇墨!你莫不是想抵赖不成?”听到萧堇墨的回答,安陵禹灏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有些压抑不住的怒火窜出。
“我什么时候抵赖了?只是想听听到底是哪一句而已。”萧堇墨了解安陵禹灏的脾气,他知道一旦惹怒眼前这个银发飞舞的俊美男子,那他便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了,不过他还是愿意一赌,赌的是他仅存的奢望。
“罢了罢了,反正你所说过的话,都会兑现吧,那我就慢慢等,等你真的彻彻底底的忘记那天,我会提醒你的。”安陵禹灏亦了解萧堇墨,往往他不愿意提起的事,即便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会说出一个字,在此时,安陵禹灏已不想难为萧堇墨,不想强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都只是因为在乎。
说罢,安陵禹灏再次深深的望了萧堇墨一眼,总觉得多在他身上停留一刻,就会融入心间一分,然后便转身离去。
“我愿并肩携手,相辅于他。”
“你愿并肩携手,相辅于我。”
两句不同的声音,两种不同的心情,却是在彼此已远去的距离,才从心间流露到口中,只是两人无法再听见。
“安陵禹灏,你个傻瓜???只怕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提醒我的机会了。”望着安陵禹灏离去的背影,萧堇墨喃喃自语,眼泪早已像断了线的珠子,再也收不住,合不上,滴滴泪水,颗颗滑落,那不能言说的伤痛,早已让萧堇墨千疮百孔。
安陵禹灏大步流星的迅速走了出去,那样的步履匆匆,那样的没有回头,坚决而从容,像是奔赴一场大战,并相信那会是凯旋的信心。
在走出兰阁,关上房门的刹那,安陵禹灏终于望了一眼依旧坐在床榻之上的萧堇墨,苦笑了一声:“笨蛋,要相信我,会有这个机会的。”门终于紧紧关上。
是萧堇墨太不会伪装,还是安陵禹灏太过于聪慧?从安陵禹灏看到萧堇墨回房的一刻起,他就看懂了萧堇墨,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不需要刻意,不需要言语,不需要调查,只是静静的站在我的眼前就好,那么只需一眼,便能把一切看穿。
安陵禹灏料定萧堇墨心中一定又有了新的打算,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者是因为什么而改变的,但是他确定,萧堇墨今日的神情绝不代表什么都没有发生。安陵禹灏承认,当他看到这样的萧堇墨时,他彻彻底底的慌了,向来敢与天为敌的安陵禹灏竟然就在今日害怕了,那种浑身颤抖的恐惧让他不安。
(灵窟洞兰阁)
太过痛楚的萧堇墨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坐在床边的凌卓溪,泪水肆意,眼神空洞。
“让你选择,真的会让你这么难过吗?”凌卓溪痛心的问道。
不知萧堇墨是没有听到,还是有意回避,微微张开苍白的双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依旧是呆呆的躺在床榻之上。
“早知道这样,我真是不应该带你回寰昭,这样就不会遇到山贼,就不会出现这一连串的事情,你便可继续在家中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便可以看见你天真灿烂的笑容,都怪我???”凌卓溪看到此刻的萧堇墨更加的愧疚。
“带我走???”从牙缝间挤出的话语,虽然无力,但尚且可以听清。
“萧???萧堇墨,你???你说什么?”凌卓溪猛然一惊,似乎没有相信自己的耳朵。
“凌卓溪,请带我走!”此刻连姓名也加上了,而且声音也更加清晰了一些。
“萧堇墨,你是说要和我走?是真的吗?”凌卓溪再次确认道。
“我们即刻出发,怎么样?”萧堇墨忽然做起,抓过凌卓溪那温暖的手,迫不及待的的央求着,似乎一刻也不想停留。
“即刻?”凌卓溪有些不解。
“怎么,不愿意吗?”萧堇墨眼神顿时黯淡下来,手的力度也有些松弛。
“好,好!你说怎样便怎样,那我们即刻就走。”凌卓溪有些激动的回答。
“萧堇墨还有一事相求。”表情是那样的真诚。
“客气什么,你说便可。”凌卓溪爽快的答应。
“我希望你永远忘记萧枫儿这个人,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了。”萧堇墨坚决的说道,可是那紧锁的双眉便告知了他此刻的痛苦。
“萧枫儿,那不是你吗?”凌卓溪好奇的询问。
“我说了,从今以后世上便无萧枫儿这个人,你也再不许提起这个名字,就当从来没有听说过,而我只叫萧堇墨。”
“嗯,只要是你希望的,那我便会照做,你是萧堇墨,从始至终的萧堇墨。”凌卓溪肯定的回应。
“谢谢,我…”萧堇墨欲要道谢。
“萧堇墨,你我之间不言谢,尤其从你刚刚决定和我走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一生一世照顾好你。”是凌卓溪一贯温柔的语气。
“我…”
“好了,不要多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况且你的记忆刚刚恢复,肯定会有很多难以接受的事情,这些都要靠你自己去面对,你不知道我多么希望,我能替你承担一些,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如此的痛苦。不是要快点走吗?那你先小憩一下,我稍作准备,就可以出发,只需等我就好。”
“嗯。”轻轻的应答,泪水早已又不争气的留下。
(灵窟洞竹阁)
美目睁圆,樱唇微张,仅一墙之隔的凌子宁听到了萧堇墨与凌卓溪的谈话,艳若桃李的娇容不禁满是疑惑。
“萧枫儿…萧堇墨难道还有一个名字叫萧枫儿吗?为什么他不让哥哥再提起?”凌子宁碎碎念着,对于这个萧堇墨,凌子宁有太多的顾虑,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第五十八章
(灵窟洞竹阁)
凌子宁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刚刚从萧堇墨和凌卓溪嘴里听到的名字,一个个的疑问冒了出来,这不禁让凌子宁的心头不由得紧张。
天已经蒙蒙亮了,清晨的朝阳已经从山头偷偷的露出了亮光,一抹光晕划过有些阴暗的天际,到处洒满金黄,这样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开始了一天的繁华。
“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呢?萧堇墨竟然突然决定要和我哥哥走,那他的意思就是确实要离开安陵禹灝了,那我应该高兴才对啊,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心间会那么不安呢?”凌子宁几乎一夜未眠,她有太多的困惑,太多的抉择,难道萧堇墨这样离开,自己就真的可以和安陵禹灝在一起了吗?万一安陵禹灝不愿意放弃,萧堇墨又回心转意怎么办?那么又该如何让安陵禹灝对萧堇墨彻底死心呢?那刚刚听到萧堇墨和哥哥口中的萧枫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有自己那些需要调查清楚的家族仇恨也要尽快理清。
总之,所有的烦乱才下眉头,却涌上心头。
(灵窟洞外树林中)
清晨的鸟儿总是林间最活跃的生物,像是大自然的精灵,和谐而有韵味,偶尔扑腾的翅膀飞过,抖落几片落叶,都各自奔走忙碌着,叽叽喳喳的四处鸣叫,让这个树林充满了热闹与欢快。
“主子交待你的事情,到底有结果了吗?”就在这凄清的晨间,传来一声冷酷的声音。
“一直在尽力。”清脆的回答。
“尽力?你竟然敢说尽力?萧堇墨等一行人都要准备离开灵窟洞了,你的努力是在哪里啊?”似乎是很不满意的声音,强压住的怒火。
“我的确在努力,可是毕竟腿是长在他们身上,我就是再想留住他们,也由不得我啊。”显然对于他问询的态度,也有些不满意。
“你在找借口!你要知道主子的脾气,不论是谁,只要完不成任务,那他的下场…”没有继续说下去,冷冷的寒光盯着眼前的有些不悦的人。
“既然把任务交给我了,我自然会顺顺利利的完成,至于他们走与不走,不到最后的时刻,谁又敢擅自下结论呢?况且这世间只有我一人能办到,我相信主子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有益于他的人吧。”直直的对视,并没有丝毫的退让,反而满脸傲慢的神情。
“好!看来你还是那么有把握啊,怪我多虑了,你自然一身手艺在手,所以更要趁机好好把握,不要到时候弄个鱼死网破就不好收场了。”神情变得略微有些柔和,但是言语依旧犀利。
“还真是谢谢提点啊,我自己有多少份量心里自然清楚的很,有劳您费心了。”满是恭敬的语言,却越发刺耳。
“哼,自己心里有谱就好,我看我还是去忙别的事吧,省的在这里让那些有真本事的人厌烦。”说罢,一阵回旋,顷刻间便消失在在这山林中。
(灵窟洞竹阁)
凌子宁揉了揉那朦胧而疲惫的双眼,只是感觉头都昏昏沉沉的,神情越发的憔悴,原本白嫩的肌肤更显得异常白皙,晶莹的眼眸也没了往日的光彩,似乎带有泪珠般的忧郁深邃,却增添了一份灵动与神韵。
轻轻的起身,纤弱的手指拿过一杯凝神茶,只是略微品了一小口,便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急匆匆的离开。
“公主…安…安陵皇妃早,属下给皇妃请安了。”刚一出门便遇见了也同样行色匆匆的刘蒙,一时的改口显然还不是很习惯。
“快免礼…你这匆忙是要?”凌子宁原本昏沉的脑子被刘蒙忽然的一叫,反而清凉了很多,但并没有太多傲慢的态度。
“回皇妃,你还不知道吗?萧堇墨和凌卓溪要启程回寰昭国了。”刘蒙惊讶的问询。
“我…我不知道呢。”凌子宁低声回应。
“的确如此,看来也没有通知你,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还是我在外面晨练,一不小心发现的。”刘蒙若有所思的说着。
“那你这匆忙是要送他们吗?”凌子宁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要去通知小皇子了,这么重要的事,萧堇墨要离开了,小皇子肯定还不知晓呢。”刘蒙焦急的说着,仿佛马上要失去的人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一般,对于刘蒙而言,只有安陵禹灝安好,他便无求。
“这样啊,那不如我去通知好了,你去看一眼萧堇墨他们,顺便拖延一下时间,你觉得呢?”凌子宁的黑眸一转,温柔的说道。
“这…”刘蒙迟疑了片刻。
“不好吗?这样或许会节省更多的时间,倘若被你这么一耽误,小皇子万一错过了呢,岂不是?”凌子宁机灵的指引着。
“好,那就有劳皇妃了。”刘蒙赞同了凌子宁的意见,转身向萧堇墨的房间走去。
望着刘蒙高大的身影,凌子宁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满脸的愁容瞬间消散,只剩那诡异的微笑留在嘴角。
“不要怪我,这是最好的结果。”凌子宁默默的念叨着,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要愧疚,这样能让自己好过一些。因为就在刚刚的那一刻,她已经暗暗决定,断然不能让安陵禹灝见萧堇墨这最后的一面,如若相遇,定会横生枝节,说不定真的会像自己想的那样,一切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愈想愈不安,仿佛已经不能忍受,哪怕只是轻轻的去想,都会痛到心扉,痛如刀绞。
(灵窟洞梅阁)
紧掩的石门外,凌子宁紧握双拳,莲花碎步不停的在门口踱来踱去,眉头紧蹙,苍白的嘴唇几欲被牙齿所印出血迹,终于闭上双眼,似乎做出了重大的决定,用力的推开石门。
“安陵…”睁开双眼便欲唤道,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凌子宁十分的诧异,房间整洁如初,而床榻之上早已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嗯,安陵禹灝竟然不在?”凌子宁好奇的张望着,心中不免充满充满疑惑。
“很奇怪他不在,对吗?”突然传来的声音,着实的吓到了凌子宁。
“莫非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凌子宁看到眼前的子夜,急切的追问道。
“你这么着急,难不成有什么重要的事?”子夜好奇的问道,但口吻却异常的平静。
“子夜,看来你一定是知道他去了那里,请告之于我,好吗?”子宁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开始有些恳求的语气。
“皇妃切莫着急,安陵禹灝是一定还给你的,只不过现在我想和你谈谈,不知皇妃可否赏脸呢?”子夜一改平日蛮横的态度,却有了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表情。
“我?和我谈什么?”子宁并不打算和子夜闲聊下去,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谈与不谈当然是皇妃自己选择,子夜定不会强人所难,请便…”子夜微微笑着。
“如若真有什么要事,可来日再谈,请恕子宁无礼,先告退了。”子宁已经开始慌张了,她是如此的害怕安陵禹灝此时碰见萧堇墨,刚欲离开。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近来听闻关于安陵禹灝和萧枫儿的一段故事,我以为皇妃会感兴趣,看来子夜自作多情了。”子夜缓缓的开口,并没有多奇怪的语气,仿佛是在讲述道听途说的名流侠士故事一般的自然。
虽是这淡淡的口吻,可一字不差的收入凌子宁的耳朵里,就在转身的一刹那,身体便像点穴一样的定住了。
“你说谁?安陵禹灝和萧枫儿?”紫宁有些恍惚的轻轻问道,那最让她不能安心的预感果然应验了,如雷灌顶。
“没错,你的安陵禹灝和那个不为人知的萧枫儿,难道没听说过吗?”子夜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没有听过,我现在突然很好奇,至于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很忙的事,不知子夜现在可否有兴趣和我一述?”子宁转过身,满脸堆笑的说道。
“哦,既然皇妃都开口了,那我还有何理由推辞?况且我这本是从朋友口中得知此事,恰好主人公就在这里,不免有些好奇,本来就是要像皇妃打听,一求真假呢。”子夜解释道。
“一求真假?”子宁更加云里雾里了。
“难不成皇妃真的不知道吗?那我可要好好把我所听到的告之于你,你也行个方便,替我问询一下安陵禹灝,让我弄个明白,要不然被这些江湖术士的小道消息所蒙骗,太有损威名。”
“愿闻其详,然后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子宁信誓旦旦的口吻。
“不知皇妃可知道安陵禹灝这满头的银白是因何而来吗?”子夜像知晓一切的询问。
“我只是从父皇那听说他不是出生起就是如此模样,后来历经一场变故后才转为白发,难不成…难不成这和萧枫儿有关?”
“不愧是皇妃,真是聪慧至极!”子夜由衷的赞叹。
“多谢夸奖,请子夜一叙!”子宁坐在了床榻之上,满心的期待。
“那我们就从还不是满头银发的安陵禹灝说起…”
第五十九章
(灵窟洞梅阁)
不肯错过一字的疏漏,不愿落下一段的细节,仿佛自己竟也置身于当年的那场意外之中,心惊胆战,痛苦不堪,更多的却是那颗随时欲要丢弃的心,早已惴惴不安。
晨间的一缕阳光毫无征兆的刺进了窗扉,那样的耀眼与凄迷,赋予一切万物的光华,徒留下阴暗角落的残花,苦苦挣扎。
已经不知道是为安陵禹灝的遇险而担忧,还是为因此而被他铭记一生的枫儿而庆幸,此刻的凌子宁彻彻底底的慌乱了,虽然面无表情的她看起来如此镇定的听着子夜的讲述,岂知是要有多大的勇气方能接受这无人知晓的秘密。
微风侵袭,似乎夹杂着清晨的潮气,带着丝丝的寒冷,娇美的面容下,有些凌乱的发丝在额间不安分的乱动着,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也被这冷气所影响,竟像点缀了颗颗晶莹的水珠,烟雨蒙蒙。
“皇妃,你看起来有些不舒服吗?”子夜忽然感觉到凌子宁的异常,不禁担忧的询问道。
“无碍…可能受了点风寒,不要紧的。”凌子宁心不在焉的应答着。
“刚刚听我讲述了那么多,不知有多少可信呢?”子夜再次问道。
“这些自然都是民间的传言罢了,依我看来,都是以讹传讹,万不可当真呢,难道像子夜这样的明理之人,该不会去相信这些毫无意义之说的谣言吧?”子宁纵使了然于胸,也断然不会让这段历史传出去,一来他贵为皇子,而自己又是他的皇妃,自然在声誉方面要替他着想,这样只会让有心之人作为铲除异己的把柄,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自己,一旦这些事件传开,必然会让安陵禹灝又陷入痛苦的回忆,万一那个萧堇墨真的就是当年的萧枫儿,那事态的发展就不会那么掌控在手了,所以对于这件事,不得不让凌子宁极力的解释。
“依皇妃之意,这些听来的事全事假的吗?”子夜有些怀疑的质问道。
“道听途说之事,十有八九都不是真的,这点道理,子夜该不会不明白吧?”子宁机灵的回复道。
“可俗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想必定然还是发生了什么吧,比如说那个叫萧枫儿的人,竟然有人说并没有死呢,皇妃觉得呢?”子夜冷笑道。
“荒唐!连事情的真假都难辩,更不用说那个传言救了皇子的人了。”凌子宁过于激动后的愤怒表情。
“至于真假,皇妃心中自然比我清楚的多,不料偶然听说,那个人真的没有死,而且还改了名字,不知道这些可信吗?”子夜妖媚的眼神邪邪的望着凌子宁,似乎明白一切却只字不提。
“子夜,还是不要讨论这些了,毕竟…毕竟我们又不是当事人,至于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也只是局外人而已,多说无益,况且我身体欠安,想回房休息了。”子宁真的已经无力招架了,面对子夜的追问,她早已心乱如麻,怕耽误的太久,她就越会肯定了心中的那份疑惑,此刻只想逃避,不想太多。
“既然皇妃身体不舒服,还是回房好好修养,记得不要太多的劳神费力。”子夜似乎在刻意的强调。
“有劳子夜惦记,子宁在此谢过,那就先行告退了。”子宁客气的回应,内心却焦躁不安。
“不过还有一事…”子夜有些欲言又止。
“嗯?不知子夜还有别的事情吗?”子宁好奇的询问。
“我想皇妃肯定也知晓了凌卓溪和萧堇墨要走之事吧?”子夜开门见山的说道。
“嗯,刚刚也是听刘蒙所说,一时还不确定。”子宁赶紧顺口回应道。
“那你如此匆匆的来到安陵禹灝的房间,就是为了通知他这件事吧?”子夜那诡异的眼神再一次望着凌子宁。
凌子宁讨厌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表情,那样的语气,总有种让她似曾相识的感觉,每当这样这种时候,她便有一种要窒息的痛苦,压抑而不安,就像完完全全暴露在别人面前一样,没有任何的秘密,像知晓所有的操控手,让她无力的面对,却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感受已经让凌子宁濒临崩溃,不知从哪一刻起,她便再也回不到无忧无虑的从前。
“嗯,是的,你说的没错,我当然要通知安陵禹灝了啊,我肯定是要通知他的…”凌子宁似乎自己都发现了,此时此刻她的语气是多么的弱小,只有来自心底的呐喊。
“我刚刚进来,发现你在他的房间,而且神色那么紧张,我就觉得你或许知道了萧堇墨他们要走的消息,所以特意来通知安陵禹灝的吧!”子夜有些骄傲的神情。
“嗯…的确如此。”凌子宁几乎一刻也不想在房中停留。
“不过放心好了,你来之前,我便早已通知了安陵禹灝,我们两个都在这里交谈了这么长时间,估计他们也该有个结果了吧。”子夜忽然笑道,像是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的事情。
“什么?你早已通知了安陵禹灝?”凌子宁惊呼。
“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