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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喧嚣的彪悍人生-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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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院前一天夜里,我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太平间里面似乎有什么动静。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看到这一幕想必会吓得魂不附体,赶快逃之夭夭,躲到自己床上裹着被子发抖到天亮,甚或连夜就逃出去,但我是何许人也?我上杉和也在这个夏天可是刚刚跟货真价实的凶灵恶鬼进行了近距离接触还得以生还的好汉!

于是我用无师自通的开锁技艺弄开了消防盒,提着一把消防斧就进了太平间。

我看到了一只怪物,外形酷似一团红色肉球,却偏偏长着许多触手,它正在以娴熟的动作将一具尸体分解,不断送进——或许可以算是嘴巴的大裂缝里面。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很平淡无味了,经过一番搏斗,我杀掉了它。

解决了这个怪物之后,我打通了司马主任的电话号码。

作为帮助他搞到极其稀有、不可思议的研究标本的回报,司马主任次日成功地说服了石川医师,给我开了出院通知。

“你连那么恐怖的怪物都能干掉,我觉得足够健康了。”向医生们一个个告别的时候,他乘着房间里面没别人,似乎是打趣地说,“再健康下去,就得把内裤穿在外面,披着红布保护地球啦!”

“我对现在的地球还算满意,所以你还是回去当一个人的英雄好了。”

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出院之后第二天,司马主任就在家中遭到一个名叫匂坂郁纪的歹徒的袭击,他虽然竭力将其杀死,自己却也因为伤势过重而去世。

奇怪的是,在这个案子之后,没有任何人来找我询问有关那个怪异生物标本的事情,甚至在新闻里面根本没有提到。

我曾经拜托熟悉的平实警官去问一下这件事,可结果却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资料保密”,而是——在司马主任的住所,除了两个人殊死搏斗的痕迹之外,唯一一个怪异之处就是匂坂郁纪的血似乎多了一点,从司马主任的小型研究室里面一直流到了外面……

“感觉有普通人两倍甚至更多的分量,那家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或许平实警官随口的一句感叹正说中了真相,那个名叫匂坂郁纪的家伙,很可能跟我杀掉的怪物,根本就是同类!在我们身边,还有这样的怪物存在吗?

……疑神疑鬼!怪物又不是路边的杂草,要多少有多少……这玩意也是很稀有的,比大熊猫还稀有啊!

偶尔遇到个一两回,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好运气,足以将来跟春日一起晒着太阳对孙子孙女吹嘘,想要再遇到一些?

做梦吧!

不过我倒是的确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非法闯入工具?OK!

必要的武器?OK!

或许有用的法器?OK!

明信片和书签?……姑且也带上吧。

周日早上,我最后一次检查了自己身上的装备,向妈妈打了个招呼,若无其事地出了门。

我要再去一趟那间曾经是戏剧社的杂物间!

大家都不知道我生病的原因,我却知道肯定和那间屋子,和屋子里面的玻璃模型、削星星的少女有关!

原因很简单,当时我曾经问过大家,那屋子里面都摆着什么,他们也一个个过去看过,除了堆得满满的杂物之外,根本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我再次向里面看去,看到的依然是寥寥无几的杂物之中,少女坐在玻璃模型旁边削着星星。

事有反常必为妖!我吃了这么大的苦头,给家人和朋友添了那么多的麻烦,不弄个水落石出,怎么能算了呢!

来到旧戏剧社的门口,我用钳子夹断锁住大门的铁链,推开了显然已经很久没打开的房门,走了进去。

看到我过来,少女惊讶地抬起头,目光正和我对视。

她的眼神很单纯,看起来有几分傻气,却又有无法掩饰的哀伤。

“你是来加入戏剧部的吗?”她说,“可是,怪人们都已经毕业了,戏剧部也已经废社了哦。”

“现在这里……只有风子在看家而已。”

——————

虽然咳嗽到胸口剧痛,让我怀疑是不是肺出了问题,但这一章倒是完成得挺顺利的。

我终于发现,总是想什么人都不死,总是想和平地解决问题,这根本就是入了邪道啊!

该死的就死吧!该完蛋的就完蛋吧!

不过……如果再这么咳嗽下去,我似乎得先担心自己的身体了。

话说,甘草合剂什么的,完全不给力啊!谁能推荐我一个强力的止咳药?

我是因为感冒发烧导致的咳嗽,症状是咳嗽剧烈,有浓痰。

18、冬之章(破)

“咣当”一声,我手上提着的工具包重重地掉在地上。

“你……你说什么?”我觉得自己的声音不是从嘴里发出来的,而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风子说得不够清楚吗?”少女有些惊讶地眨眨眼睛,“戏剧部三年前就废社了,就算你想要加入,也迟到太久了。”

是啊……三年之前……当初那个曾今辉煌一时的戏剧部,三年之前就已经废社了……

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呢?为什么我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呢?我不是一向以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而自豪的吗?我不是看过学校各个著名社团的活动记录吗?为什么连这么著名的社团都不记得呢?

就好像……脑袋在下意识地忘记掉它……“那个……”我沉默了一会儿,试着寻找一个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风子,伊吹风子。”少女回答,“或者你也可以叫我传说中的神秘海星使。”

传说中的神秘海星使?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号啊!

“我叫和也,上杉和也。”我说。

“啊?”少女惊叫一声,跑到我的面前,仔细打量着我。

“你怎么和大个子的大怪人一个名字?”她左左右右上上下下观察着我的脸,然后又比划着我的身材,“对哦,你似乎长得跟大个子的大怪人的哥哥一模一样,我还以为你们是远房亲戚呢……”一模一样?!

这个世界上,相貌和我一样的人,似乎只有一个。

“问个问题。”我说,“你所说的那个和我同名的人,他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伊吹风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出了我意料之中的答案。

“他叫上杉达也,棒球打得很好。”

……十分钟之后,伊吹风子和我坐在名为“玻璃坛”的神秘模型前面,面面相觑。

“难道大个子的大怪人穿越时间去了未来吗?”她疑惑不解地嘀咕着,声音虽然不大,我却依然可以听清,“但是……无论相貌还是力量,都完全不一样啊!”

“相貌什么的……难道孪生兄弟相貌还能不一样吗?”

“大个子的大怪人比你至少要高出一个头,而且他比狗熊还壮,看起来很凶恶很可怕的。”

这说的是谁啊?东方版施瓦辛格吗?还是校园版黑超特警?

“最重要的是,大个子的大怪人很厉害的!”少女挥着手以加强说服力,“他消灭了消灭了各种各样的奇怪的恐怖的东西,是著名的大英雄,号称世界上最优秀的灵界侦探,就算他的学生,也是著名的英雄呢!而且每天夜里他都会在城市里面巡逻,一直以来,都守护着这个城市!”每天晚上都会巡逻……

难道我真的得了失忆症吗?

不!就算得了失忆症,我也可以确定自己绝对不是什么超级英雄——区区一个皆神村的怨灵就可以闹得我狼狈不堪,要说堂堂的超级英雄居然混得这么掉价,会让全世界所有的超级英雄们嘲笑的!

何况……我才不要做什么超级英雄呢!

力量越大,责任越大,彼得帕克不过得到了一点蜘蛛的能力,就忙得每天鸡飞狗跳,连陪女朋友的时间都不能保证,我才不要过那样的生活呢!

就算要做英雄,做一个人的英雄就足够啦!

“你的说法和大个子的大怪人还真的一样呢!他就说过‘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当什么超级英雄,要是能只作一个人的英雄,那该多好啊……’”

哦?这么说来,我和那个同名的家伙还真有共同语言呢。

不过……超级英雄这样说,叫寂寞如雪,我这个废柴这么说呢……就只能算是打肿脸充胖子了。

“真是奇怪呢……我们城市里面真的有过那么厉害的人物吗?名字和相貌暂且不论,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大家都没听说过呢?”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按照你的说法,他毕业不过才三年,就算毕业之后搬走,离开了这个城市,也没理由仅仅三年时间,大家就都忘记了他吧!”

对于这个问题,伊吹风子也无法回答。

作为生灵的她,本来应该是可以在城市中自由行动的,但不知为什么,从三年前,戏剧部核心社员们毕业的那天开始,她就发现自己再也无法离开这间社团活动室,只能在这区区的一间屋子里面活动。

“外面怎么样,我已经完全不知道了……”她说,“至少在我还可以出去的时候,大个子的大怪人其实是很有名的人,很多人都知道他。我也不明白什么你从来没听说过他呢。”我立刻就明白,问题的关键来了!

一个曾经守护这城市的英雄,一个声名远扬的超级英雄,为什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没有在人们心中留下任何的记忆?

我和他拥有同样的名字,如果考虑到居然还有一个同样的哥哥,很可能这个英雄并非凭空消失,而是将他的“存在”,换成了我。

我显然不会是什么超级英雄,那么……那个远去的英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还有……我是谁?

在今天以前,这个问题只会让我觉得无聊蛋疼,因为这是哲学家思考的问题,而且属于无解的那一类。

可是现在,我必须面对这个问题。

我究竟是谁?

我不是那个英雄,可我也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我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家人、爱人和朋友,我不记得这一切有什么不对,我的人生应该不是虚假的。

可那个“上杉和也”的存在,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

不知不觉,我拿出了那些明信片。

如果说我的人生中存在什么空缺、存在什么疑点的话,这些明信片无疑就是最重要的线索。假设我并非真正的人,而只是那个英雄用他非凡的力量造出来的幻影,那么这些明信片或许就是他留下和我联系的道具。

我将数十张明信片平摊在地上,一张张寻找。

这些明信片里面,并没有这个城市的风景。

但伊吹风子却惊讶地拿起一张,问:“这张明信片?是谁寄给你的?”

她手上的明信片,是一座漂浮在云中的神殿。

“我也很想知道究竟谁寄给了我这些明信片。”我苦笑着说明了有关它们的事情。

“这张明信片上的风景,是灵界驻人间办事处啊!”伊吹风子说,“大个子大怪人的学生,跟智代一样很严肃的白发女孩带我去办理过身份登记的。”

智代?白发?严肃?

“你说的是坂上智代吗?”

“咦?你怎么会认识她?她四年前就去德国留学了啊!”

什么?坂上智代明明是光坂高中的学生会长,什么时候去德国留学了?

“光坂高中?”伊吹风子愣了一下,“智代怎么去光坂高中了?算算时间,她大学都快毕业了啊。”

看起来……我们之间似乎在“时间”的认知上,出现了一些问题。

又对照了一些记忆里面的事件,我们终于确定,虽然国际大事之类的确是2015年,但这个小城里面和我们有关的人,时间却似乎被什么人倒退了几年,而且人们的命运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个事实让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将整个城市里面一部分人的人生改变,这是非常庞大的工程,而且虽然人际关系的变化,影响也会不断扩大,究竟要多么厉害的神通,才能无声无息将那些和我们有关的人硬生生抹去几年时间呢?

“……算了,这种根本想不出解答的问题,想再多也没意义。”我摇摇头,将这个问题放到一边,“还是说说别的吧……比方说那个带你去这张明信片里面那个天空神殿的白发少女,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立华奏。”

“立华奏?”我低声复述了这个名字,觉得有点耳熟。

这句话刚一出口,手上的明信片就突然发生了变化。

耀眼的白光从薄薄的明信片上泛起,明信片化作一个白色的光球飞了起来,漂浮在我的面前。

“和也先生!你在哪里?请回答我!”光球里面,传来了一个很熟悉的话音。

但是还没等我回答,光球就闪烁了一下,猛地迸散,化为漫天光雨。

我想……我猜到这些明信片的用途了……

“风子,你还能告诉我一些‘上杉和也’可能会认识的人吗?”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面,随着我在伊吹风子的介绍下说出一个个名字,明信片中间或会有一张化为光球,里面传来一个听起来很熟悉的声音,那些声音无一例外都是在呼唤我,但也无一例外,每个光球都只会存在一瞬间。

光球迸散之后的光雨,已经充满了整间活动室,犹如一个个闪烁的小精灵,将活动室映出一片瑰丽的彩色。

我急不可耐地说出一个个名字,看着一张张卡片化作光球,呼唤我一声,然后化作一片光雨。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浮上来似的,这让我的心情变得激荡昂扬,热切期待着谜底揭开的那一瞬间。

“凉宫春日,戏剧社——或者叫sos团——的团长。”伊吹风子说。

“凉宫春日?”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但立刻反应过来——春日不就在我的身边吗?她怎么跟那个超级英雄扯上关系了?

话音未落,一张画着无尽星海的卡片冉冉升起,漂浮在我的面前。

它没有像别的卡片那样化为光球,只是静静地浮在那里,似乎等待着我。

我正要伸手去试着抓住它,突然哗啦一声,原本关着的活动室大门被猛地拉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

“和也!不要碰那张卡片!”

回头看去,正是我的女朋友,凉宫春日本人。

——————

首先祝大家新年快乐!

然后……虽然咳嗽越来越严重(因为肺炎了么),但并没有影响我码字——至少影响得不算很严重……

接下来,应该是最终章了吧……

希望能够尽快写出来呢。

看样子,似乎不用担心在我挂掉之前无法完成这本书了……

19、冬之章(急)

一般来说,作为长篇连载的小说,最终话总是会出现一些诸如超展开啊、超展开啊、超展开啊之类的东西。

虽然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长篇连载到最后,非得出现意外啊?”这样的问题,但很显然是一定会被无视的。

连载一百七十万字都没出事,偏偏快完本的时候得了肺炎,连这种事情都能发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啊拉……或许我应该用“连穿越都能成为现实”之类来作为比喻吧?但始终觉得上面一种说法比较有说服力。

意外地有说服力呢!

或许吧……

目前的情况是:我呆呆地站在前戏剧部——或者叫S0S团——的活动室里面,看着浮在空中的发光卡片,正准备伸手去抓。

距离我大约一步的地方,不知道算是幽灵还是怨灵又或者生灵地缚灵之类的名叫伊吹风子的怪异少女,因为自己的戏份用完,已经遗憾地从“关键的剧情人物”退化成了“不会活动的布景”。

而身后不远处,我进来之后顺手关上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气喘吁吁、汗流满面,怎么看都是拼命跑过来——或许跑了很长时间——的春日正不安地看着我。

“这算什么情况?”我冷静地问,“意味着中午的便当口味要改变吗?”

“不要碰那张卡片!”春日紧张地说,“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很糟糕的事情?

我注视着那张漂浮在空中的发光卡片。

“会发生‘连载一百七十万字之后,落魄的作者终于因为熬夜的时候受凉,患上了严重的肺炎,结果到死都没能完本’这样的事情吗?”

即使是春日,也露出了迟疑的神情。

“那……似乎……有点难度……”

“不是这样的话……又或者是‘连载的网站机房发生大爆炸,所有小说资料全灭’?这样的悲剧吗?”

“请不要设想会给辛勤码字的其他人添麻烦的事情!”

“那么,会出现‘其实你已经怀孕了,是因为某次我的酒后乱性’这样的事情吗?”

“才不会呢!”

很好,春日总算恢复了生气。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终于可以言归正传,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有那么一些事情,”我说,“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是你认为我不该知道而不让我知道的,是我现在觉得我很有必要知道而你始终假装不知道的,对吧?”

“拉姆斯菲尔德……”春日小声地抱怨。

“请不要转移话题。”我很认真很严肃地说,“作为隐藏得很深的幕后人物,直到最后才露出真面目,你不觉得到这个时候,有义务满足鄙人全部的好奇心呢?动漫也好小说也罢,B0SS不都会先将一切来龙去脉交代清楚,然后才领便当的吗。”

“且不说便当的问题,至少‘全部’是不可能的吧!你一定会把话题转到色色的地方去!”

……不得不承认,春日果然是很了解我呢!

其实我正准备在问话的间隙中询问她目前的三围,以及自慰的时候幻想的对象之类。

好吧,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既然被猜中了心思,那么就堂堂正正地战斗吧!

“首先,关于这张卡片。”

她叹了口气,走过来捏住浮在空中的发光卡片,拉开风衣的领口,塞了进去。

她拉开领口的动作稍稍大了一点,以我们身高的差距,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衣领里面的风景,细腻的雪白和隐约的嫣红,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已足够诱人。

这算是免费大奉送杀必死吗?

“这张卡片是我的。”她说。

言简意赅!

“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她开始装傻。

好吧,或许我得推倒她一两次,才能让她说实话……

“春日啊,春日。”我效仿着歌剧演员的语调说,“我可以推倒你吗?”

“啊?为什么突然会发展到这种剧情?”

“不是有句谚语说‘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吗?”

“工口书的内容禁止!”

几分钟后,经过一番言辞交锋,完全没有能够占到上风的春日,无奈地坐在活动室的长桌前,愁眉苦脸地看着我。

春日平时也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但这次她的先天立场就有问题,说话又藏藏掖掖的,所以虽然提出了很多理由,但都莫名其妙,完全站不住脚。

“真是不解风情!”她低声抗囗议,“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有秘密的女人最美丽’这样的话吗?”

“但那个秘密显然是和我有重大关系的吧。”我指出她的错误,“这些明信片是寄给我的,那张书签也是送到我手上的,我觉得这应该是我的秘密才对。”

“那就算是我们共同的秘密吧。”春日试图将话题转移掉,“有共同的秘密,这也很浪漫呢!”

“双方都‘知情’,才谈得上‘共同的秘密’。但现在的情况是,你知道一切,而我一无所知。”我说,“这是不对的,这不公平。”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可言嘛!”

“但我以为我们之间不应该有这种秘密。”我凑到她的面前,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强迫她和我对视,“这件事困扰了我和我的家人很多年,但你知道真相却一直瞒着我……”

“我很难过。春日,我真的很难过。”

她终于不再狡辩,陷入了沉默。

我松开双手,让她好好考虑。

我相信春日不会骗我。

仔细回忆一下,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明确说过“我不知道这些明信片是怎么回事”。

实际上,谁都没想过她居然知道真相,也就根本没问过她,我只是经常和她就这些明信片来历讨论一番,对照着找来的神秘学资料研究一下。

而每到这个时候,她虽然表现得若无其事,却从来不曾下过什么定论。

这些明信片的来历,本来就没有定论,所以我也从来没有产生过怀疑。

如果我能够早点觉察的话……

希望,现在还为时未晚。

过了好一会儿,春日深深地叹了口气,拿出了那张明信片,放在桌上。

“对不起!”她没有抬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瞒了你这么多年,真的很抱歉!”

“我相信你肯定有苦衷。”我温声说道,“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告诉我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说!”

啥?不想说?

我注意到她的用词。

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想说”。

“不能说”我可以理解,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不想说”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可我也不想再故作若无其事了。”她继续说道,“所以,我把选择权交给你。”

说着,她将明信片推到我的面前。

“你可以选择真相,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一切;你也可以选择我,忽略一直以来困扰你的问题。”她似乎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和平静,但话音却微微颤抖,“选择吧,只能二选一。”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选择‘了解真相’,就会失去你?”我吃了一惊,差点没跳起来,“不会吧!”

她沉默不语。

看起来……她是认真的。

看她的表情,简直就像法庭上已经认罪,等待判决的犯人一样。

喂喂!事情有那么严重吗?甚至于要闹到这个地步吗?

我叹了口气,抓起那张明信片。

“我很生气。”我说,同时看到她的脸色黯淡了下去,“你竟然要我在‘真相’和你之间做出选择……难道你认为这两者可以等价吗?你认为在我的心目中,自己的价值就那么低吗?”

说着,我抓住她的手掌,将明信片放在了她微微颤抖的冰凉掌心。

“如果这件事真的那么让你为难,那么我不问就是。”我说,“但我相信,你迟早会愿意告诉我一切的,或许是一两年之后,或许是一二十年之后,或许更久……”

“我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等,等一辈子都没问题。”

言语不足以形容春日此刻绽放的美丽,甚至连泪珠都犹如最璀璨的宝石一般,连夜空的星辰都为之黯然失色!

那个秘密或许很重要,或许在这些明信片之后,隐藏着我不为人知的一段过去,但我一点都不觉得它们会比春日更加重要!

我会等下去,等到春日觉得这个秘密已经可以告诉我的那一天。

一年也好,一生也罢,无论如何,我相信她!

……

……

……

“上杉和也先生,你愿意接受凉宫春日小姐成为你的妻子,无论贫穷或者富贵,无论健康或者疾病,无论快乐或者忧愁,永远爱她吗?”

我看着春日。

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显得心神不宁。

这是传说中的“婚姻恐惧症”吗?记得我们的朋友浦岛景太郎先生结婚的时候,也是整天心神不宁,夫妻俩在婚礼上洋相百出,着实让观礼的宾客们笑得乐不可支。

看人洋相是很愉快的,可自己表演洋相那就很糟糕了!

春日啊春日,你可千万别在一生一次的婚礼上出岔子哦~那样的话我会嘲笑你一辈子,还会把这段录像拿给我们的孩子、我们孩子的孩子看,并且作为家族的珍宝流传下去哦~

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大声说:“我愿意!”

春日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拜托啊!虽然你今天没化妆,可哪有新娘子在婚礼上流泪的啊!

嗯,等将来我一定要向孩子们好好地说说这件事!

“凉宫春日小姐,你愿意接受上杉和也先生成为你的丈夫,无论贫穷或者富贵,无论健康或者疾病,无论快乐或者忧愁,永远爱他吗?”

春日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喂喂!高兴一点啊!你希望将来孩子们问“妈妈,为什么别人婚礼上都很高兴,只有你很伤心呢?”这样的问题吗?

“我很幸福。”她答非所问,“今天,此刻,我很幸福。”

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但你是否得照顾一下牧师先生,他要维持那个严肃的表情,而不像宾客们那样笑起来,是很辛苦的啊!

“每个人都要负起自己的责任来,对吧?”

我呆了一下,点头。

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农夫要种田、司机要开车、医生要治病救人……”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飘到了遥远的天际,“那么,神应该做什么呢?”

神?!

我的头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犹如有一群野牛正在撞击栅栏,想要冲出来一般。

“聪明过人,什么都会;身手矫健,体育万能。”春日微笑着,说起奇怪的话来,“无论容貌或者家务,我都很有自信;无论什么样的愿望,都必定成为现实。”

“我是凉宫春日,我心想事成,因为我是神。”

啊?!你在说什么啊?

“还有,我绝对负责!”

话音既落,不等我回过神来,周围的一切骤然定住。

下一瞬间,犹如海浪前的沙子城堡一样,教堂里面的人、所有的器具、乃至于教堂本身、以及教堂外面的世界、我们脚下的地面、头顶的天空……所有的一切都被突如其来的浪潮冲刷殆尽,无影无踪,只剩下我呆呆地站在虚空之中。

“欢迎回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急忙转身,我看到不知何时剪成短发的春日站在那里,周围却变成了一座空荡荡的城市,温暖的光芒充斥于每个角落,让这个空旷孤寂的城市中,别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宁静。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换班而已。”她说,“某个家伙觉醒之后,发现自己犯了很多错误,所以逞强一一弥补,最后累垮了,只好回去睡觉,于是就换班了。”

“拜托,请说我听得懂的话!”

“你很快就会懂的,因为世界的重塑和协调,即将完成。”

这句话说完,原本空荡荡的城市里面突然布满了行人和车辆,喧闹之声犹如浪潮,瞬间将我们吞没。

这个城市……似乎有点不同……

“重塑世界其实挺简单的。”春日向我走来,“可是她居然刚一觉醒,就强行侵入了你们过来的那个世界,将那些已经归去的灵魂一个个拉回来……这是一件大工程呢!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能够做到……”

我没有回答。

很多的记忆,一点一滴地从心头浮起。

是的,我想起来了。

在这个世界十几年间经历过的种种,一次又一次的冒险,连场大战,还有……

“春日她……去了我们的世界,把那些死去的穿越者们拉回来了?”我惊讶地问,“你们不是不能干涉穿越者吗?”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愿付出那样做所需的代价。”她苦笑着说,“只要愿意付出代价,其实倒也不是真的不能……”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

要影响穿越者,就得付出很大的代价,之前佐佐木说不能干涉穿越者,也不能起死回生,是因为她不愿付出这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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