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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喧嚣的彪悍人生-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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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想象一个喜欢睡觉的学生会长,可以想象一个游手好闲的宣传部长,可以想象一个整天忙着夜晚巡逻的执行部长,却无法想象一个不成天埋头于案牍之间,和无数文案打交道的学生会书记。

每一个活动,每一个审批,每一个议案……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备档,而所有的资料都需要整理。

因此,就算我想让出这个馊主意的七条自己来把木讷到甚至有点结巴的布雷夫调教成允文允武的平忠盛,北村会长也绝对不可能答应。

算了……想这些也没意义,何况……

“反正也不用我们教他背台词,你担什么心啊……鸟羽天皇殿下~”

正说笑间,我突然觉得似乎有谁在远处注视着我们。

回头朝着那边看去,却是学校中的一片树林,即使我这么好视力的人,也没办法看到树林里面的景象。

“怎么了?”春日见我突然沉默,疑惑地问。

我摇摇头,回了句“没什么,那边似乎有学生在吵架——可能是树林后面吧,不过现在已经没声音了,或许只是听错。”。

以我对她的了解,这样的说法,是最不容易引起她好奇心的。

虽然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没必要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让春日担心。

在随后的学生会活动时,我借口要陪其他人去买些东西,打了个手机,让春日先回家。

晚上六点,我独自一人来到了树林里面。

“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事情,总之我已经来了。”我大声说,“别藏头露尾的,这一天里,我都感觉到你在这里窥探——你究竟打算怎么样?”

听不到回答,只有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虽然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但我却不敢掉以轻心。

我的眼睛能够在黑暗中视物,也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鬼魅之类,可这并不代表我就什么都能看到,又或者那个家伙并没有隐身的能力,只是藏在我注意不到的角落里面——就像传说中的忍者那样。

何况,经历了刚刚过去的那个夏天之后,我已经不再怀疑世界上那些不可思议的存在——皆神村里面死了那么多人,这可是血淋淋的证据啊!

“你不出来吗?那么我走了。”等了几分钟,始终不见动静,我叹了口气,作出离开的姿态。

不远处的地面突然轻轻地震动起来。

就在我的注视中,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上浮现出了一块彩色的不明物,它剧烈地扭动着,渐渐凝固成一张白纸。

说“白纸”其实也不怎么正确,从它顶端系着的绸带看来,这其实应该是一张书签。

它的正面和普通的书签并没有区别,简单朴素,印着花朵的图案,看起来就像随处可见的那种,似乎只是某人顺手从书页中抽出来的,但它的背面,却写了三行汉字:

孤立世界

钥匙

一年时间

这十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字迹很端正,清秀明晰、笔画结构堪称完美,足以成为书法课上硬笔书法的范本。

——我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字迹!

不对……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书法这么好的……

但我肯定见过这样的字迹,而且经常见到,非常熟悉!

“哈罗~作业借我抄一下,昨晚又跟不知哪里窜出来的怪物大战一回,没来得及写啊……”

“你会不及格的。”

“反正习惯啦,但至少得把作业及时交上去,对吧?”

“距离上课还有三分十五秒。”

“靠!赶快赶快!”

……

“谢天谢地!终于及格了!”

“你应该感到羞耻啊!居然要朋友替你答题——也真亏了是他,换别人绝对没办法模仿你那狗啃体的书法!”

“没办法啊,我对学习之类的实在很不拿手……”

“你的运算能力相当于地球人标准值百分之四百三十一点五,记忆能力则为百分之一千一百六十三点七,综合智力超过任何一名诺贝尔奖获得者。”

“大哥!您不能拿你的标准来要求我啊!我把脑筋都用在修炼和战斗上了!”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是猿猴吗?”

“我是武道家,不是音乐家!”

……

“咦?你把这张纸拿给我干什么?”

“情书。”

“喂喂!”

“我觉得写得很差,请你帮忙润色。”

“吓我一跳……不过,你确定找我帮忙润色?说实话,我对于文学方面可是一窍不通,情书什么的更是从来没写过,很缺乏自信哦……”

“就实际成绩来看,恋爱方面你是权威。”

“你什么时候学会吐槽的?还是这种面无表情的方式……”

“实话实说。”

“……我一点也不感到高兴……”

……

“这个是——你的小说?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完成了?”

“是。”

“还特地打印出来吗?真是辛苦了……”

“手写的。”

“……呃,你的书法真好——和也,你得跟着学学!”

“为什么又扯到我啊!跟这家伙比书法?那得有相当于超时空要塞主计算机的头脑才有可能啊!”

“不要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你有空也该多看看书才对!”

“整天捧着精装书的人有一个就足够啦……”

“人类早已过了使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时代,现代社会是以智力和才华决定一个人的价值的,头脑才是关键!”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去做拳击手……”

“在那之前,先用足够的知识把你的脑子填满,省得连高中都没办法毕业!”

……

“天啊!这老师究竟讲的是什么啊?为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

“我还以为没听懂的只有我一个呢……”

“你听不懂是正常的!但我都听不懂就很不正常了!”

“看开一点吧,人生总会遇到不如意的。”

“我才不要你这家伙来安慰啊!”

“给。”

“这是……笔记?!你也会做课堂笔记?!”

“你应该用不着这个吧……就算是相对论,对你来说应该也毫无难度啊……”

“这是给你们用的,我觉得或许对你们理解这几个公式会有所帮助。”

“太感谢了!你真是好人啊!”

“……我并非通常意义上的‘人类’,所以这句话是无法成立的。”

……

这些记忆很混乱,乱七八糟的,零碎不堪。

但不知为何,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仿佛心中的某块空缺被弥补了起来。

和往常一样,当我想仔细回忆细节的时候,这些突然而来的记忆就又突然消失,只留下细微的痕迹。

我低下头,看着那张书签。

孤立世界

钥匙

一年时间

送这张书签过来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他又想告诉我什么事情呢?

唉!你既然能送一张书签过来,难道就不能在上面多写一些字码?这书签虽然不大,但好歹也能写个一百来字吧,如果字体小一些,二三百字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只有一百字,也足够把很多事情说清楚了啊!

这区区十个字,除了让我看得一头雾水之外,什么用处都没有啊!

环顾树林,那种窥视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大约那个人把书签送来之后就离开了吧。

我摇摇头,拿着书签,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最后郁闷地长叹一声,将它放进衬衫左胸的表袋。

或许……等晚上回去之后,找春日一起研究研究吧。

——————

有读者看不懂这一卷吗?那只能怪《凉宫春日的消失》出得太迟。

乘着剧场版最近放出,这一章也同步更新吧。

不知道和诸位的猜测,是否差距很大呢?

15、秋之章(破)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我坐在教学楼顶的天台上,看着远处热闹的操场,随手乱翻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唐诗选辑,热闹也好、诗词也罢,全都没有放在心里。

独立世界、钥匙、一年时间。

满脑子都是这三行字,哪里还看的进别的东西!

送这张书签给我的人应该不是开玩笑——以那种酷似空间传送的能力开这种没营养的玩笑,这做法一点都不好笑——但如果不是开玩笑的话,他究竟想对我说些什么呢?

按说我应该找春日一起讨论,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就算三个臭皮匠还能抵一个诸葛亮呢,何况我们两个都挺聪明的,没准我一个人想不明白的事情,和她一起讨论,就能得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

但不知为何,我却不想这么做。

没有理由,就是不想让春日知道这件事。

我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对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应该瞒着她——人和人之间的确可以有秘密,但秘密也分种类,有些秘密是应该自己保守的,可有些秘密却是应该和亲近的人分享的——譬如这件事。

但我就是不想让她知道!

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不是怕她担心——这件事情没什么好担心的,也不是怕有危 险——皆神村的那件事才真叫危 险,相比之下这位送书签过来的仁兄至少看起来没什么恶意。

可每当想到“跟春日一起讨论吧”这个念头的时候,我就会直接否决掉它——毫无理由地将这个想法给否决掉。

这是为什么呢?

仔细想来,其实这种奇怪的想法,本身就很诡异啊……

我翻开那本绝对不会记载什么连城剑法或者宝藏地址的唐诗选辑,书页中正夹着那张书签。

书签的正面是简单的花朵图案,背面是三行标准的楷体汉字。

第一:“独立世界”。

这句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叫做“独立世界”?是指动漫故事中有时会出现的“亚空间”吗?又或者是结界啊、天外天啊、半位面啊、虚拟世界啊……之类的吗?

可能的选项太多,反而无法取舍。

唉……我又不是那个能用穷举法把BUG游戏玩通关的攻略之神,也没有每秒钟运算十亿次的辅助超脑,穷举法什么的,我办不到啊!

第二:“钥匙”。

这个相对来说要明朗一些。

要解决问题——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问题,需要某个钥匙。

但那钥匙是什么呢?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些来历诡异的明信片!

它们既神秘又奇异,怎么看都很像是所谓的“钥匙”。

可是,这就带来了另外一个问题。

明信片那么多,究竟哪一张——或者哪几张,才是我所需要的钥匙呢?

我也曾经把所有的明信片都拿出来,把书签凑上去,一张张挨个触碰一下,但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或许……这“钥匙”指的并不是明信片,而是一些别的什么……

可如果不是这些明信片的话,那又会是什么呢?

这就完全没有头绪了。

第三:“一年时间”。

这个是唯一没有悬念的东西。

毫无疑问,这“一年时间”指的是从我拿到这张书签开始之后的一年。

因为只能这样计算时间——难道我把自己出生到现在的十五年都要算进去吗?这莫非是不是地球年,而是诸如火星、木星乃至于天王星、海王星之类行星的“一年”吗?

所以可能的答案只有一个——从我拿到那张书签开始,一年的时间。

不过,另外一个问题就随之而来。

“一年时间”,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一年到了的话,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应该是很糟糕的事情吧,否则没必要大费周章送这张书签给我。

“我说这位老兄啊,虽然你很紧张地告诉我‘时间还剩一年了,赶快啊!’,可我完全不知道你要让我做什么啊!”我想了半天,依然没想出头绪来,只好看着书签吐槽,“你至少得让我知道‘应该做什么’吧……现在这样,太考验悟性了啊!”

悟性这玩意可是很玄乎的,聪明人未必悟性高,笨蛋也未必悟性很差,譬如郭靖,那就是典型的智力低下但悟性奇高的角色。

至于我自己的悟性……我觉得自己是很聪明的,但这辈子真的很少出现“灵光一闪、豁然贯通”的情况,只怕悟性不是那么令人满意。

说起来……春日倒是悟性很高,经常能够直接猜出别人的意图,猜拳什么的几乎从来没输过。

……不!这件事不能让春日知道!

可恶!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啊?难道我被人洗脑了吗?

我重新将书签夹回唐诗选辑之中,郁闷地下了楼。

——————

生活总是在继续,不知不觉,学园祭就一天天接近了。

学生会的工作突然多了起来:各个社团、各个班级,都为学园祭准备了各自的节目,我们需要审核他们各自的想法是否合理——比方说某个要办cosplay咖啡厅的,这没问题,但我们得检查一下那些cosplay服装是否符合校规,至少它们不能过于暴露;又比方说某个社团要上演歌剧,这没问题,但是希望借用学校礼堂的社团一共有七个,而学园祭总共只有两天,所以我们得协调一下,看看哪几个社团愿意改变计划,或者让他们抽签决定;再比方说历来关系恶劣的空手道部和柔道部希望进行一场“友好的切磋”,向广大师生展示各自的锻炼心得,我们就得先去两边踢踢场子,镇住这群想以切磋为借口公然对殴的混账……

之所以举那三个例子,是因为这些事情都是需要我这个执行部长负责的。

到各个社团检查他们准备的器具,主持谈判和抽签,乃至于去收拾空手道部和柔道部的那两帮混账……这些事情,都是执行部的工作。

“累死我了!”我咕噜咕噜喝着饮料,毫无风度地躺在学校小花园的长椅上,忍不住对春日抱怨,“为什么事情突然变得这么多啊!我只是个打酱油的围观群众而已,没必要非得赶着鸭子上架吧!”

“我觉得你可是乐在其中呢,如果真觉得无趣的话,你是不会这么尽心尽力的。”说着,她打开便当盒,一股香气扑面而来,“给,慰劳为了广大师生的学园祭操劳到犹如死狗一般的执行部长。”

或许疲惫有助于促进食欲,总之我顿时食指大动,暂时把那些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午休时间,就应该用来休息,什么学园祭啊、学园祭啊、学园祭啊之类的,都不应该占用宝贵的休息时间啊!

“你知道吗,布雷夫同学真的把台词都背上了哦。”春日说,“很让人吃惊吧?”

因为嘴巴里面塞满了东西暂时说不出话来,所以我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很惊人呢,那么长的台词……可见只要想做,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

话不能这么说吧……

“对了,你知道他为什么能背上那些台词吗?”

我这段时间都忙疯了,班上的事情一点也不清楚,你还是别卖关子啦~

“因为他女朋友潘迪·安娜凯要来参观,所以他卯足了劲,不眠不休,白天黑夜连着转,居然硬是把一本台词都背熟了!”春日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不管执行部的工作有多忙或者多麻烦,我相信你都一定能做好的!”

那是当然!

16、秋之章(急)

“上天给凡人安排的命运,永远让人捉摸不定。虽然如此,但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纵然日后平氏会凋零星散,但此刻意气风发的平忠盛,却俨然是朝堂上最耀眼的那颗新星!”

我穿着犹如幽鬼一般的白袍,戴着没有表情的面具,在舞台的角落上说出结语,宣告着整场演出的结束。

在今天的正式演出中,大家都表现得很好,可以说发挥出了最高的水准,正如春日在演出前给大家鼓气时候说的那样,我们是彻彻底底的实战派,观众越多,我们就能表现得越好!

演出结束后,舞台要让给别的社团进行表演,乘着帷幕合拢的这段时间,我们急急忙忙整理起来。

“嗨,宅男,想不到你还真有表演天赋呢!”布雷夫的女朋友潘迪也跑过来帮忙——或者她是希望早点搞定,好跟男友去游玩吧?

对于男友在舞台上的出色表演,这个金发女郎大为惊讶:“你究竟什么时候学习过戏剧呢?这可不是靠几天突击就能学好的事情啊!”

“只……只要潘迪你喜欢,我……我会努力……努力的!”

我靠!演出刚结束你就打回原形了啊……在舞台上明明很有气质很严肃的,为什么一谢幕,立刻就又结结巴巴起来?还有那个头发……你非得把眼睛遮住干吗?明明挺帅气的,这下半张脸都看不见了,立刻就变成了猥琐内向的宅系生物啦!

但很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模样的布雷夫反而能跟他女朋友很好相处,倆人说说笑笑,谈得很高兴。

我可是注意到了,刚才他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严肃、身着正装的时候,潘迪看着他的眼神……往好里说叫痴迷,往难听里说根本就是发…春……

“美国人都这样吗?”春日凑到我身边,低声说,“这也太……”

虽然她没说完,但我能体会她惊讶的心情。

潘迪·安娜凯,和布雷夫·洛克一样出身于美国西部的堕天城——一个推崇牛仔文化,以开放、狂野和居高不下的犯罪率著称的城市。

和怎么看都是普通宅男的布雷夫相反,潘迪性格泼辣火爆,甚至可以说有些粗野,说话非常直接,不时迸出几句脏话,美丽的容貌、性感的身材配合令人乍舌的言谈举止,别有一番与亚洲人截然不同的魅力。

难怪春日会忍不住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这个西部女郎实在是太特别了!

但是我觉得,就算是在美国人里面,潘迪应该也属于特别开放和直接的那种吧……喂喂!你从哪里掏出枪来的?!

将这个超级危 险分子打发走——附带祭品布雷夫一只,舞台的收拾工作也已经进入尾声,轻音乐部的女孩们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安,可也已经架设好了全套家什,准备开始演奏。

作为演员的福利,凡是参与演出的人员,都可以获得第一排的位置,扮演鸟羽天皇的春日和扮演旁白的我都有幸享受到了这份特权,在前排靠右坐下,静候演出开始。

说来也怪,我们学校的轻音乐部名字和其它学校截然不同,一般学校都是“某某乐队”、“某某乐团”之类,但她们却偏偏叫什么“放课后茶会”——茶会和音乐有什么关系?

“不要在意,只要她们玩得高兴就好。”当我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北村会长笑着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我们又不是升学学校,要鼓励课余活动嚒。”

这不是鼓励与否的问题吧,又不是什么厨艺社团,一个音乐社团用“茶会”这种名字……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朝仓前辈神秘兮兮地拿出那本黑色的小册子,“和也,对女孩子应该宽容一些,何况搞艺术的人大多有点神经质,只是给社团取个怪名字,实在不算什么了。”

“你看,这是前几届轻音乐社团的照片……”

看着那群披头散发雌雄莫辨、穿着皮衣挂着铁链、挥舞着吉他不知道究竟是演奏还是打架的家伙,我默然了。

的确,跟那些货色比起来,这一届的轻音乐社团起码都是正常人。

“呼……呼……欢迎……欢迎大家……来听我们的……演奏……”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惊醒,只见那个抱着吉他的主唱满头大汗,还在呼哧呼哧喘气,一看就知道刚刚剧烈运动过。

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怎么还没开始就这么累?你们不是轻音乐社团吗?难道像前辈们一样兼职重金属摇滚?

“这女孩真是天然到极点了!”春日低笑着对我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演出快开始了,才急急忙忙跑进来……爬舞台的时候还摔了一个跟头……无敌了!完全无敌了!”

怪不得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轻音乐部的那些女孩们紧张兮兮的,其中看起来像是社长的那个还不断打着手机……

嗯,这么天才的人,简直比大熊猫还稀有啊!

虽然说这样的确是很有趣,但有个这么不着调的主唱,这个“放课后茶会”真的能做出像样的表演吗?

哈哈,奥运精神,贵在参与……

可演出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完全猜错了!

这些女孩们的演奏虽然还不够纯熟,比起那些专业级别的音乐人来差距显而易见,但她们的演奏异常清澈,明快的旋律加上主唱清朗的语调,犹如吹过山野的春风一般,让人心旷神怡。

“真是出乎意料的精彩呢!”演出结束后,春日忍不住鼓掌赞叹,“我也有点想去参加轻音乐社团了……”

“你不是家政社的吗?”

“其实家政什么的我已经足够拿手,没必要再深入练习,反而是音乐……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呢……”

春日要加入轻音乐社团?

我想象着她抱着吉他演奏的场面,觉得似乎也不错。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纷纷扰扰的学园祭渐渐落下帷幕,可学生会要忙的事情却还很多。

比方说,我们得把那些只在学园祭的时候使用,平时要束之高阁的杂物都收起来。

作为学生会的执行部长,这种事情自然由我负责。好在北村会长并非无血无泪残酷压榨劳动力剩余价值的黑心老板,还是帮我安排了几个人手。

嗯,都是熟人,就是那天陪着朝仓学长为虎作伥,用强迫手段逼我加入学生会的那几位。

因为执行部的工作很多都是卖力气的粗活,所以这几位热心人士跟我也经常合作,彼此多少也有几分交情,我曾经很好奇地问,朝仓学长当初究竟给他们许了什么好处,才让他们帮忙,结果这些家伙一个两个都成了锯嘴葫芦,不管怎么旁敲侧击都不肯走漏半点风声。

直到后来,我才从川岛学姐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朝仓学长信口开河说,可以帮他们介绍和漂亮的女孩子约会。

“既然是这样就很好理解了。”我(炫)恍(书)然(网)大悟,“可这种事情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吧……”

“你以为信长那家伙能到哪里找到漂亮女孩来?”川岛学姐很辛苦地忍着笑,“他是自己穿了女装、戴上假发……”

原来如此!

“最可悲的是,那些家伙在整个约会过程中都没发觉,直到信长把道歉书寄到他们家里……”

……

朝仓信长,你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我并非那种无聊到靠挖掘别人**、刺激他人内心的伤痛而获取愉快的低级人士,所以这件事就一直烂在心里,连春日都没告诉。

“学园祭用到的这些杂物虽然不重,可却很麻烦呢。”我说,“也真亏了旧校舍有好几间大屋子,要不然只怕没地方摆放。”

“其实这里原本也是社团活动室,只是那些社团后来一个个都因为成员不足而废社了……真可惜呢!”

“哦?都是哪些社团呢?”

“栽培社、天文社,还有戏剧社。”

“说起来戏剧社是最可惜的!当初我还看过他们公演的戏剧呢……”

“是啊是啊,想不到那么繁荣的社团,仅仅几年时间,就因为人手不足而废社了呢!”

“当初好像这个社团也已经废社了,是几个学生把它重建起来的,后来陆陆续续发生了很多事……等到那批骨干学生毕业之后,社团很快就衰落下去,第二年就废社了。”

我将杂物堆放进原天文社的社团活动室,好奇地走到戏剧社活动室面前,朝着里面看去。

一堆杂物之间,有一个似乎整体都用玻璃烧制的城市模型,在模型的旁边,有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少女,正在用美工刀削着一块木头,看样子似乎是个五角星……

——————

今天总算恢复了一点,至少不发烧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头不那么昏沉沉的,所以又可以码字了。

这一段改了好几次,主要是关于剧情的设定……

对了,虽然很迟,但还是要祝大家圣诞快乐!

17、冬之章(序)

当2015年的第一场雪飘飘扬扬落下的时候,我的主治大夫石川玄副主任医师终于认可了我“完全康复”,给我发了出院通知书。

且不论保险公司办事员看到那叠账单时候刹那间化为惨白石雕的可怜模样,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健康,家人和朋友都非常高兴。

自从学园祭结束那天,送杂物去储藏室之后,我就病倒了。

病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严重得可怕!

仅仅病危通知前后就来了四回,更有一次我高烧痉挛之后心跳停止长达十分钟,要不是司马江太郎主任打赌般说:“别在手术台上秀你的孤陋,以这个年轻人的生命力,这种小问题过一会儿他自然会醒过来。”只怕就要宣布死亡了……

病情这么严重,所有关心我的人自然都很紧张,每次我从昏迷中醒来,都能看到爸爸妈妈头上又多了几缕白发,春日和老哥神情越发憔悴,同学和朋友们偶尔来探望,眼神中多半是惋惜、同情和悲痛。花道那个笨蛋更是说出了“天妒英才”之类的蠢话——随后他被虽然退出了篮球队但一起来探病的赤木学长狠狠地揍了几下。

这场病来得很古怪,石川医师对我进行了详细复杂的检查,但始终没发现我有任何病灶或者中毒的迹象——事实上我不发病的时候健康得很,甚至比经常胃痛的他还要健康得多。

我的症状是这样的:每过一段时间(这个时间不确定),我会毫无征兆地昏倒,然后一般开始高烧,烧到42度是很平常的事情,同时往往会伴有强烈的痉挛,紧接着很快就进入休克,有时还会暂时停止呼吸和心跳,于是自然进了急救室……

据冷傲毒舌的司马主任所说:“你这混小子根本不用抢救!知不知道每一次抢救你都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金钱?明明什么都不做,你也会自然醒来……”

虽然石川医师对于这种不负责任的说法很反感,但我觉得司马主任并没有说错。

事实上,我每次发病之后石川医师采取的那些急救措施,似乎都没有太大的效果,体温降不下去,痉挛止不住,心跳停止的时候电击也无济于事,唯有等我自然醒来。

“你小子干脆来当我的病人吧,我觉得没准对你的研究能够让我发表一篇论文。”司马主任曾经如此提议,虽然他医术精湛为众人公认,但考虑到他实在有点糟糕的名声,父母还是拒绝了这个充满诱惑力的建议。

于是我就这么不死不活地拖着,在医院里面一天一天度过。

“春日啊,看到窗外那支常春藤了吗?”有天早上,我开玩笑地对春日说,“上面没几片叶子了,等最后一片叶子落下——”

“不要指望我找个画家去画一片永不凋落的叶子!”春日显然被这个玩笑刺激到了,歇斯底里地大叫,“我现在就去把它扯掉!所有会让你疑神疑鬼的东西,我一个不留全都干掉!”

她说到做到,仅仅五分钟之后,窗外那片墙上曾经的常春藤就统统进了焚化炉。

嘿嘿,这才是我认识的凉宫春日!

或许是托这些常春藤的福,从那之后,我的病情迅速好转,发病的间隔越来越长,到最后连续一周都没有发病,终于让石川医师下定决心,允许我出院。

……其实我出院的原因还有另一个。

在出院前一天夜里,我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太平间里面似乎有什么动静。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看到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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