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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血枭图-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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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死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仇人长什么模样,看到安世贤调转马头,叶十七毫不犹豫,也跟着安世贤走了上去。
  “老夫便是安世贤,你可是柳伐小儿?”
  看着那柳字大旗下的人,安世贤眯了眯眼睛,终于看清楚了柳伐的脸,他心里虽是已经有些莫名的感觉,但是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二百九十三章 背弃

  厌恶!
  无论是柳伐还是安世贤,当他们的眼珠里出现对方的影子的时候,他们无不例外的感到一种厌恶,油然而生的厌恶,仿佛,他们天生就应该是仇人。
  “不错,我便是柳伐!”
  面对安世贤的蔑视,柳伐置若罔闻,口舌之争,没有太大的意思,他也懒得和安世贤去争执。
  他看着莽原城下的百姓和士兵,阴沉着脸走近包围圈,遥遥相隔百步负手而立,厉声大喝道:“回天无术,尔等还不降么?”
  圈外尘关将士如山崩海啸般的齐声大喝道:“降不降?降不降?”
  这如同天斥一般的呼喊,让城下的士兵们一片惊慌,很多的百姓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中的刀。
  就在此时,叶十七怒喝一声:“我南狱男儿,只有战死,没有投降的!”
  “赵铮,督军,但有后退者,斩!”
  叶十七咆哮着,手中的长槊捏的急紧,看着对面的尘关大军,露出一个决绝的笑容:“弟兄们,为了我们的尊严,杀啊!”
  “不知死活!”
  柳伐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安世贤悲怆一笑,沉默良久,突然开口悠悠唱起了南狱代代相传的战歌,歌声低沉,苍凉的声音在这血腥的战场上悠然回荡,如同死前的丧曲,令人心弦颤动。数百士兵低声跟着应和,南狱长调悲壮凄然,仿佛诉说着生命的艰难与困苦,和生生不息的不屈斗志……
  柳伐的脸色很复杂,他知道,对面的莽原军中还有不少的人是百姓,只是他们被逼着拿起了手中的兵器。
  “降者不杀,胆敢殊死抵抗者,杀无赦!”
  他的声音浑大如同钟吕一般,盖过歌声,看着城下的莽原士兵,下了他的最后通碟,这话仅仅是为了莽原的百姓说的。
  “我降了,我……”
  一个百姓刚刚放下手中的刀,就被督军的赵铮一刀砍死,赵铮一脸狰狞,看着柳伐,疯狂的咆哮道:“莫要假仁假义,似你这等残忍之徒,怎么可能……”
  赵铮话音未落,突然眼睛睁的怒圆,喉咙里突然有些发甜,他不自觉的看向了脖子。
  “嘀……嘀……”
  一只箭矢已然穿透了他的脖子,扑通一声,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随即倒在了地上,城头上,安东野落寞的举着一只硬弓,看着城下的安世贤,有些哀伤的道:“醒醒吧,别在错下去了,百姓,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安世贤大怒,眼睛里也快要喷出火来,赵铮也不是什么寻常之人,这一箭若是来自尘关军中,他说不得还能逃脱死劫,可是这一箭,是来自背后,来自城头,安世贤心里很是困惑,他到底有多么不了解这个弟弟。
  “降不降?”
  尘关大军手中的兵戈高举,看着对面的莽原士兵,脸色肃然。
  战也是死,逃也是死,何去何从……
  “宁死不降!”
  安世贤扯下身上的披肩,抽出了腰间长剑,咆哮着朝着柳伐冲了过来。
  一道黑色的巨浪离柳伐军前越来越近,只是柳伐大军早已对莽原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包围之势,莽原士兵们的三面,是尘关的大军,唯有他们的南面,他们的故乡,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只是大门紧闭,他们回不去了,这是真正的死地。
  马蹄轰隆,旌旗招展,原本已经阳光明媚的莽原城下,一瞬间乌云蔽日,天地为之阴沉悚然,浓烈得化不开的杀机开始肆意蔓延。
  莽原城的大军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他们不断的叫嚣着,大罗的前锋离柳伐大军不足五百步了,尘关的战士甚至能看清他们胯下战马奔跑时鼻孔喷出的白气,以及敌人那一双双布满血丝的冷酷眼睛。
  “弓箭准备!”
  青云飞大声命令道。
  “唰!”
  齐崭崭的箭矢散发着幽幽的冷光,对准了越奔越近的敌人。
  “希聿聿——”百步之外,安世贤帐下前锋的十几匹战马被绊马索绊倒,忽然栽倒在地,马上的骑士也凌空飞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的被射穿,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箭矢射穿了头颅,瞬间毙命,脑中流出的红白之物眨眼间便染红了翠绿的草地上。
  受惯性影响,后面冲锋的骑士躲避不及,被倒地的战马所阻,也被重重绊倒在地,一时间,百余骑便在柳伐大军前倒下,如同给尘关的大军行礼一般,只是这代价,太大了……
  他们还来不及爬起,便被后面疾快冲锋而来的战友无情的踩踏在脚下,冲锋的势头微微一滞之后,又开始恢复了一往无前的冲势。
  “放箭!”青云飞再一次暴喝道。漫天箭雨激射而出,天色顿时为之一暗,眨眼间,箭雨如蝗虫过境一般,铺天盖地向疾奔的莽原骑士头上射去。只听得不断的惨叫声,莽原前锋中密集的阵势出现几处真空地带,不少骑士中箭,惨叫着翻下马去,然后又被后面滚滚而来的洪流所淹没。
  “放箭!”
  战场上没有怜悯,敌人的死亡才能换得自己的生存,这是二选一的题目。前军五百步的距离,安世贤的前锋还未与默棘连正式交上手,便折损了好几百人。
  “我乃安世贤,柳伐小儿可敢一战?”
  安世贤站在战车之上,如同一尊神灵一般,听到安世贤的邀战,柳伐笑了,他扬起手中的鬼马狂刀,随即杀了出去。
  “将士们,随我杀!”
  尘关大军动了,瞬息间,两股疯狂涌动地钢铁洪流狂暴地撞击在一起。长刀互斫。有若千万道光轮急旋;长缨奔腾。有若无数怒龙咆哮,立时间,鲜血怒溅、残肢纷飞,巨太的惨叫声拼命撕裂着炽热地空气,回荡在小小的城池之下。
  柳伐一马当先,率先闯入莽原军阵中,巨大的鬼马狂刀抡圆处,闪过一道非常漂亮、有力的弧线,将一名莽原军少尉军官连人带甲撕成粉碎!众莽原军见状一声怒吼,两眼俱各红了,一齐奔向这最可恶、最诱人的敌酋!
  “死来”
  柳伐咆哮一声,将手中的鬼马狂刀挥动起来,一时间,阳光下,金光乱闪,刀气纵横,莽原军将士纷纷被锋利绝伦的狂刀无情地斩落,个个衣甲尽裂、身躯粉碎,死状异常惨烈!
  柳伐本就是尘关的领袖,如今率军死战,一马当先,自然亦是备加凶猛,极大的鼓舞了士气!
  众尘关军士见得柳伐如此勇猛无敌,亦是十分奋勇,纷纷冲天状一声狼嚎,便与尘关军捉对互杀!很快,黑、白两股洪流便互相交融起来,双方军士奋力互杀,小小地山谷中蹄声轰轰、杀声震天,十数里外亦清晰可闻!
  青云飞乍突入敌阵,便挥动铁棒,放声长啸,眼光中似同燃烧着赤红而妖异的火焰一般狰狞可怖,一骑马、一根狼牙铁棒,所过之处,直杀得莽原兵衣甲平过、纷纷栽倒。
  不过片刻,青云飞的黑甲被便鲜血染成了紫褐色,身上更是丁丁点点地沾满了人体的碎屑,看起来简直犹若刚从地狱中奔出来地杀神!


二百九十四章 无力

  “哈哈哈,痛快!痛快!”
  青云飞一边厮杀,一边怒吼,如同疯魔一般锐不可挡。忽然间,正杀着,一支莽原轻骑杀将前来,领头的莽原将领哇哇怪叫着,手中的精钢弯刀在阳光下寒光闪闪、光焰烈烈!
  青云飞抬头一看旗号,却是莽原的一部大将,不禁大喜道:“欺负小鱼小、虾没意思,杀的就是你这个大老虎!”
  他猛地一摧战马,咆哮着杀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弯巨大地光轮闪过,一杆狼牙铁棒就拼命地撕扯着炽热的空气,电闪雷鸣般袭将前来。
  那大将见状,吓了一跳,知道撞上了铁板,连忙奋起吃奶的力气挥动手中的巨大弯刀迎将上去。“当”一声巨响处,弯刀和战戟剧烈摩擦、撞击,迸射出炽烈地火星,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异响!
  “好小子,再吃我一戟!”
  见得这莽原大将竟然硬接了自己一棒,青云飞自觉脸上无光,不禁气势汹汹地再次卷将上来,不由分说,战戟翻滚、急啸,旋起一团炽热的劲风夺刺这莽原大将胸膛而来。
  莽原大将哇哇怪叫一声,也自毫不示弱,弯刀急啸。阳光下寒光闪闪、带起一道精光四射的光弧迎击过来。
  “当”又一声巨响处,青云飞急速旋动手中的狼牙铁棒,迅速用上面的尖刺锁住弯刀,在火星四溅中便奋力向外扯去!
  大将本身对狼牙铁棒这种兵器也不算陌生,但是看到这东西还能这么用,也是心中一寒,顿时吃了亏,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弯刀上猛然传来,手心火辣辣一阵疼痛处,弯刀已被急旋而过的铁棒扯得飞将出去、乱军之中立时没了踪影!
  “哈哈哈!”青云飞大笑一声,双马错镫处,用手中的狼牙铁棒对准这大将的头上就是一敲。
  “扑——”
  一声令人腹中翻江倒海的怪响传来,大将的后脑壳顿时是万朵桃花开,红白横流,如同一个熟透了的西瓜掉在地上,死的面目全非。
  “柳伐小儿,速速受死!”
  安世贤捏紧了手中的剑,直直的朝着柳伐杀过来,他的眼睛里只有柳伐,他今日一定要杀了柳伐。
  城头上,安东野的神色复杂无比,每一次将手中的箭矢对准安世贤,随即又会放下来,是的,他下不了手,即便安世贤再不好,这也是他的哥哥,他的亲兄弟,他想落一个不忠不孝的名声。
  “死来!”
  柳伐看到安世贤那张极度扭曲的脸,一刀砍倒一个莽原的士兵,随即大步朝着安世贤杀过来。
  “受死吧,小子!”
  安世贤看到柳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不断的颤抖着,近了,近了,只要一刀,一刀就能杀了他……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杀!”
  柳伐一跃而起,看着安世贤的战车,随即大步踏在一只战马的头上,凌空朝着安世贤斩来,安世贤脸色惨白,仍旧咬牙挥动了手中的长剑。
  “死!”
  柳伐的眼睛变得通红,手中的长刀也变得无比嗜血。
  “当……”
  只是一刀,安世贤手中的剑几乎就被柳伐打落,身子也如同散架了一般,一刀之威,竟然至此。
  “休要伤我主!”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柳伐为之色变,驾车的那个马夫暴起,一袭残月已在空中划过一刀漂亮的影子,柳伐大骇,随即将手中的长刀撤回,饶是如此,他也被削去了半截袖子,还好他的速度快,不然,一只手怕是保不住了。
  “黑衣卫!”
  柳伐眯了眯眼睛,鬼马狂刀在他的手中不断的转动着,谁能想到,一个不起眼的车夫竟然就是黑衣卫的领头人。
  在柳伐面前,他竟然能完美的掩盖自己的气息,不得不让柳伐正视起来,他的刀法诡异刁钻,每一刀都像是从黑暗中飞出来的,收刀的一瞬间,他的刀,再一次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了,一袭素袍,怎么能装的下这样的长刀?
  “见不得人的鬼东西!”
  柳伐轻蔑一笑,随即朝着这个黑衣卫杀去,不同于黑衣卫的阴毒,柳伐刀起刀落,都有一种大江东去的感觉,那是一种战天的傲然,无惧天下,强势无比。
  黑衣卫的头领看到这极为霸道的一刀,没有犹豫,迅速的躲开了,他没有把握,他很怀疑,这一刀下去,自己会不会成为两截,他不敢冒这个险,他的背后是安世贤。
  “哈哈,给我杀了他!”
  安世贤叫嚣着,胡须不断的抖动着,泼天的杀意指向了柳伐,就在黑衣卫领头人躲开这一刀的时候,柳伐眼前一暗,又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杀!”
  如同是被割掉了喉咙,声音难听的如同夜枭一般,柳伐瞬间头皮一麻,长刀横转,随即又是咆哮一声:“滚!”
  “刀!”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那个人瞬间倒退两步,此时柳伐才知道,原来他,是从车底里钻出来的。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黑衣卫实在是过于诡异,和黑衣卫作战,如同打在棉花上,他们根本不和你硬干,只是偷袭,准备着致命的一击。
  “杀!”
  在同一片土地上,寒举抄起手中大刀,带着六个人和其他的黑衣卫战斗着,生命不止,战火不熄,少了老五在,他们八卫仍旧是不可小觑的战力。
  天色大亮,阳光之下,黑衣卫无所遁形,面对和自己气息相似的人,寒举的敏感,远超常人,同性排斥,这是一种骄傲,黑衣卫,亦或者八卫,少一个总是好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面对让柳伐无处下手的黑衣卫,柳伐终于打出了火气,你避而不战,等你们的主子死了,我看你们还能不能避。
  “杀!”
  一瞬间的功夫,柳伐脸色变得无比狰狞,他咆哮着朝着战车冲去,一刀如同奔涛激流一般,冲向了安世贤。
  “小心!”
  就在一刹那的功夫,柳伐已经踏在战车的马头上,仅仅是一脚,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随即就是一阵哀鸣,他脚下的马已然倒在在地,哪有半点声息。
  “轰!”
  黑衣卫不来,他就杀了安世贤,柳伐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的手再一次攥紧了长刀,头上青筋爆起:“给我开!”
  鬼马狂刀朝着战车砍去的那一个瞬间,为首的黑衣卫变了脸色,随即就朝着安世贤扑去。
  “吱,咔嚓……”
  柳伐的刀斩在了战车之上,悄无声息,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就在大刀斩过去的那一个瞬间,为首的黑衣卫已然将安世贤推下了战车。
  安世贤被推倒在地,到底是老了,如同要散架了一般,看着黑衣卫,刚刚想骂一声,还未来得及开口,突然听到吱呦一声,随即便出现了极为可怕的事。
  “砰!”
  车子瞬间爆裂开来,碎木屑扬起在战场之上,一具尸体跌下战车,他不是领头人,而是躲在车底下,准备致命一击的人,只是他没有那个机会了。
  柳伐站在破碎的战车前,如同一尊天神一般,神圣不可侵犯!
  安世贤怕了,刚才汹涌的战意一下子就消失了,面对柳伐,他骨子里生出一种无力,他没有办法为自己的两个儿子报仇,甚至,他不是柳伐的一合之敌,又或者说,在柳伐眼里,他根本就算不上一个敌人。
  “你老了!”
  柳伐扬起长刀,俯视着瘫软在地的安世贤,脸色说不出的轻蔑。
  你老了……你老了……
  安世贤脸色抽搐着,屈辱、不甘、愤怒写满他的老脸,很难想象,在一个人的脸上,会变幻出这么多种表情出来。
  “罢了,我今日一刀送你上路,让你和你两个儿子九泉之下团聚,去死吧!”
  看到安世贤绝望的样子,柳伐终于懒得跟他说了,道不同,不相与谋,有些人,注定生来就是敌人,比如他和安世贤。


二百九十五章 仇尽

  “休伤我主!”
  就在柳伐要斩杀安世贤的那一刻,叶十七和黑衣卫的领头人同时大喊一声,几乎同时赶到了安世贤的身边。
  叶十七杀到了,他浑身是血,看起来也是受了不轻的伤,虽是摇摇欲坠,但是还是拼命的朝着这里赶过来,叶洛冷冷的在后面追击着,手中的铁枪如同毒龙一般,要已在叶十七的身上捅出了不少的窟窿,当然也是叶十七焦急安世贤的状况,所以不愿意和叶洛纠缠,只是疯狂的朝着安世贤那里奔去。
  “杀!”
  此时此刻,南宫制怒早已在人群之中杀的眼红,特别是南宫制怒,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样宣泄心中的烦闷,每当他闭上眼睛,他的义子,他的南宫营,他曾经驰骋南狱的倚仗,就是死在这些人手中,当然,还有不得不提的叶十七!
  他长戟刺死一个士兵之后,落寞的摇摇头,甩了一下身上的血水,清了清眼睛,突然,他看到了叶十七,他不再犹豫,叶十七的命,应该是他的!
  “当!”
  一杆大槊迎着战车飞来,叶十七杀到了,柳伐面无惧色,只是冷冷的瞪了一眼,鬼马狂刀已然出手。
  “希哩哩……”
  借着马的冲劲,叶十七一槊砸出,却被柳伐一刀拦了回去,马的冲势瞬间受阻,扬起前蹄,哀鸣两声,差点将马上的叶十七摔下去。
  “废物而已!”
  叶洛慢慢也跟了上来,看到叶十七的惨象,不竟冷哼一声,颇为不屑。
  安世贤茫然,脑子里如同多了一团浆糊,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休伤城主大人!”
  就在此时,另外两个莽原的将领也杀到了,他们急急的朝着安世贤的方向奔来,脸上一片焦急,叶十七麾下的将士已然所剩无几,仍旧摇摇欲坠的朝着尘关的士兵杀去。
  安世贤生死一线,此时柳伐也是陷入困境,叶十七,黑衣卫,还有两个莽原大将,渐渐的朝着柳伐围过来,同一时间,南宫制怒也与叶洛朝着柳伐所在的地方杀过来,这里,势必是决定莽原生死的地方。
  “杀!”
  叶十七和黑衣卫的首领大吼一声,朝着柳伐杀过来,溢不住的杀意散在这一片天地之间,柳伐浑然不惧,反手握住长刀,竟然朝着叶十七二人杀了过去,先下手为强,柳伐从来不愿意被动作战。
  “咚……”
  一柄见不得光的刀,一把带血的槊,纷纷朝着柳伐的要害刺过来,柳伐的长刀也指向了他们,武器碰撞在一次,火星四溅,钢兵的声音悠长清脆,柳伐耳中嗡嗡作响,对面的叶十七更是虎口破裂,就在此时,南宫制怒和叶洛到了。
  “好久不见,十七!”
  南宫制怒脸色平淡,如同看到一个熟人一般,温和的问候道。
  叶十七听到南宫制怒的声音,猛地转过头来,目如闪电,看着南宫制怒,满是杀意,只是南宫制怒始终平淡,没有一点情绪的起落。
  “做一个了结吧!”
  叶十七看到南宫制怒始终淡然,终于叹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好!”
  南宫制怒点点头,这也是他所想要的。
  “你要死在我的手里!”
  就在此时,叶洛开口了,他毫不畏惧的看着叶十七,脸上杀意直指叶十七。手中的铁枪更是握的极紧。
  南宫制怒皱皱眉,还未开口,叶洛又开口了:“你这种家族的叛徒,要交给宗族审判!”
  听到叶洛的话,柳伐也是一愣,叶十七竟然是叶家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有些疑惑了,果然叶家身为西南四姓,还是底蕴惊人啊,出了一个叛徒,竟然差点将叶若昕和南宫制怒差点斩杀。
  “滚,乳臭未干,我不是叶家的人,从来都不是,南宫制怒,来战!”
  叶十七对于叶洛的话不屑一顾,只是看着南宫制怒,一腔战意,此时莽原的两个大将也到了安世贤得身旁,虎视眈眈的看着尘关诸将对峙起来。
  “城主大人,我们突围吧,去南狱!”
  一个大将站在安世贤的身旁,喘着粗气,丝毫不顾胳膊上还在流血。
  安世贤苦笑一声,将手中的剑插在地上,有些无奈的道:“怎么突围,我们手下已经没有什么兵马了!”
  他看了一眼背后的兵马,那些强征入伍的百姓龟缩在城下,不少人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冰刃,一脸惊惧的看着城下的厮杀,只有莽原剩余的兵马还在不断挣扎着,面对尘关大军的攻击,他们绝望了。
  “大势已去!”
  安世贤长叹一口气,心中满是绝望,没有机会了,他势必要死在着莽原城下。
  “我等愿与城主大人同生共死!”
  叶十七举起长槊,咆哮一声,其余诸将也是共同呼喊道。
  安世贤听到这阵阵呼喊,心中也开始激荡起来,他拔出大剑,发出了最后的冲锋号。
  “杀!”
  莽原的兵士们听到安世贤的呼喊,也最后一次朝着对面的士兵杀了过去,叶十七看着南宫制怒,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今日他和南宫制怒,势必有一个要死。
  柳伐不愿意浪费时间,看着场上的莽原残余的士兵,残酷的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死吧!”
  就在叶十七刚刚冲出去的时候,一声咆哮响彻全场,在莽原军中,一声惨叫声响起,那惨叫苍老凄厉,不是安世贤又是谁?
  众人也是惊呆了,叶十七听到了安世贤的惨叫,当即转过身来,随即便看到郑德手里拿着一个滴血的人头,正是死不瞑目的安世贤。
  “安世贤已死,还不投降?”
  郑德手举长刀,脸色狰狞无比,周围的黑衣卫也是惊呆了,为首的那人眼中寒光一闪,随即便朝着郑德杀了过去。
  “死来!”
  看到安世贤身死,叶十七再也不管南宫制怒了,只是朝着郑德杀了过去,没有安世贤,莽原军已然没有了主心骨。整个场面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安世贤一死,顿时使他部下的士气大受打击,众人失了主心骨,他们大部分人仿佛连拿起手中武器拼力一战的勇气都失去了。
  郑德看着叶十七杀来,心中也是骇然,还未来的及躲避,他的头颅也飞在了天上,黑衣卫的领头人,他手中的刀再一次出手了。


二百九十六章 顽抗

  叶十七心里空荡荡的,有些茫然,尘关大军同时也发动了总攻,那杀意也令莽原的兵士越来越胆寒,眼前这群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脸上带着嗜血的疯狂表情,见人便杀,毫不留情,不存丝毫怜悯,六千多人如同六千多只无助的小羔羊,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举起中中的马刀,尽情的屠戮着自己的袍泽战友。
  不过叶十七的部下毕竟是曾经戍守莽原多年的骁勇军士,他们中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不甘就此被人杀戮,于是,不少逃出柳伐麾下将士刀剑的残兵们,很快又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成了攻击阵型,试图为自己的性命做最后一搏。
  柳伐远远看着那支临时结成的三四千人大军,嘴角冷冷一笑,这个时候,任何的反抗都是无用的,无论战或不战,今日莽原军的所有人都死定了,谁也不能例外!
  “杀啊!”
  叶十七看着尘关的大军,再一次调转马头,不顾一切的朝着尘关大军杀过去,最后一战,生死勿论,江湖浪涌,最多无畏的人!
  南宫制怒大吼一声,也迎了上去。
  “死来!”
  话音一落,南宫制怒猛的一鞭抽下,战马吃痛,向前狂奔起来,南宫制怒身子半伏于马鞍之上,手中长戟平端,冰冷锋利的大戟直直指向叶十七。
  叶十七见南宫制怒来势甚急,哈哈一笑,眼中升起无限战意和杀机,暴喝道:“我征战多年,亦算一代名将,岂惧你哉?”
  说着柴叶十七也催马上前,手中挥舞着一柄丈余长的长槊,毫不退缩的迎向南宫制怒,两将策马,越驰越近,很快,长戟与刚槊相碰,发出震耳的锵声,接着二人便各自在马上施展生平本领,激战在一起。双方的将士这时也停止了厮杀,缓缓往后退去,给激战中的将领空出一块宽阔的空地。二人大战约百余回合,却是不分胜负。
  忽然南宫制怒一戟刺出,角度刁钻的斜刺向叶十七肋下,叶十七骑在马上一闪身,避过这一枪,待到他扬起长槊劈向南宫制怒时,却见南宫制怒原来是虚晃一枪,拨马转头往后撤去。叶**喜,狞笑道:“怎么?风色不对,想逃了么?你能逃到哪里去?”说罢叶十七催马便追。
  南宫制怒将身子伏在马鞍上,见叶十七催马越追越近,南宫制怒嘴角微微一扯,露出几分诡异的笑容,待到叶十七与他只剩一个马身的距离时,南宫制怒忽然抛镫闪身,以其高超的骑术,将身子藏入马腹之下,同时口中暴喝一声:“放箭!”
  话音刚落,叶十七瞪大了眼睛,一颗心猛地往下一沉,他还来不及反应,却见一阵快若流星的箭雨向他铺天盖地般射来。
  他露出一个微笑,终于要结束了吗?箭雨来势甚急,已然来不及了,只听得“扑扑”几声闷响,眨眼间,叶十七高大的身躯便中了数箭。放箭的尘关士兵似乎不想放过他,还没等他痛呼出声,又是一轮箭雨射来。
  叶十七只觉得身上的力气随着伤口一起迅速的倾泄殆尽,他双目圆睁,死死的瞪着前方藏身于马腹下的秦重,拉着缰绳的左手缓缓松开,坐在马上的身躯摇晃了几下,然后倒头便往地上栽去,栽倒的同时,又有无数支利箭射中了他的身躯。
  沉重的落地声令南宫制怒终于从马腹下钻了出来,扭头一看叶十七已落地,浑身插满利箭,跟刺猬似的,南宫制怒急忙勒住马,然后拨转马头,脸上一阵兴奋之色。
  “叶十七已死,还不投降!”
  柳伐来回策马,在阵前兴奋大叫道,同时充满杀机的目光悍然盯着对面三四千匆忙成群的叶十七所部。
  尘关将士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顿时士气高涨,高兴的大呼道:“叶十七已死!叶十七已死!”
  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中,柳伐面若寒霜,扬剑往前一指,暴喝道:“还不投降!”
  莽原城下的百姓脸色更加恐惧,大呼小叫着,都扔下手中的兵刃,随即朝着尘关这边逃了过来,残余的莽原将士一脸默然,他们不是百姓,他们是战士,血战沙场,本就是他们应该做的事,百姓可以逃,他们不能。
  三四千残兵脸上皆露出决绝之色,看着对面如洪流般滚滚杀来的骑兵,一名领头的副将悲壮大呼道:“战是死,不战也是死,弟兄们,战不战?”
  “战!”
  众人齐声大喝。
  “那我们就战!”
  副将悲烈长笑,抽出长刀,往前虚指,大喝道:“杀!”“杀!”
  三四千残兵策马冲杀,像扑向烈火的飞蛾,决然且义无返顾。无关正义与邪恶,有勇气为了生命而战,都是值得尊重的。
  “全部剿杀!”
  如此兵马,不能为己所用,势必为己所害,柳伐虽是心里敬佩,但是他不得不下达命令,尘关的大军一步步逼近莽原的士兵,莽原的士兵也不甘心龟缩在那一个小小的角落,随即疯狂的冲了上去。
  此时已近中午,天上突然飘起蒙蒙细雨,城下的战事愈见惨烈,平原丘陵上触目所及,满是尸首和残肢断臂,四处燃起的火堆,有的被雨淋熄,化作滚滚浓烟,弥漫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使得这场极其残酷的战斗愈加朦胧,一如将士们浴血拼杀时的心境。
  这场战争,到底为了什么?一名莽原军的副将耗尽全力,将手中的钢刀狠狠刺进了一名尘关军士兵的胸膛,鲜血迸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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