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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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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空》


 风华一梦,两忘烟水

    (一)

    一千多年前,

    灵界,

    无忧宫。

    门“吱呀——”一声被风轻轻推开,泄露了屋内的一派大好春光。

    莲榻之上那名女子玉体横陈,娇弱吟吟。而灵界大祭司——风流无双举世倾仰的许冰清正半裸着躺在那名女子身上,凤眸微浅,看上去很是温柔缱绻。

    那女子双颊绯红,娇羞无限的微微仰头斜瞥了一眼门外的女子,微薄的唇瓣浮起一个洋洋得意的笑来。

    门外的女子逆风而立,一身红衣如血如粟,手指发颤,眼赤如霞,咬牙切齿道,

    “许冰清,

    明日昏定十分,子虚崖前,你我来一了断。”

    (二)

    白露微霜,昏定未到。

    子虚崖上,迎风站着一红一白两名绝世佳人,一个气质如火,一个呵气如兰。

    “烈红云,你以为他爱你吗?他不过爱你的圣火龙珠罢了。”

    “你以为他肯为你就此收了性子吗?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你这个贱人,就会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魅惑男人。”

    “可是天下男人都喜欢这一套,你的情郎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难道你以为真会有男人喜欢上你这种和男人没什么两样的女人吗?”那名白衣女子掩唇轻笑起来。

    “可是他也不会爱上你的。”

    “我看你真是可笑!我从没有指望过他爱上我,只要他能给我想要的东西就好了。”白衣女子轻嗤一声,淡淡道,“何况我睡过的男人之中,许冰清也还算不上最上乘的,一般而已。”

    “你,贱人!你就不怕我将你这些龌龊事情宣扬了出去。”

    “哈哈哈哈”那白衣女子听了此话,微俯下身,似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话一般,一双素手轻按着胸口笑得花颜乱颤道,“你大可去说呀,看他们会相信你这个无恶不作善妒成疾的大魔女还是会相信我这个玉洁冰清平素菩萨心肠的灵界玉女?”说完盈盈起身,仰脸对着烈红云又是轻蔑一笑,幽幽道,“不过,也许让他们认为这是贼喊捉贼,倒也未尝不可。”

    “你!你!贱人,贱人!”

    “比不得你贱,倒贴给男人,结果人家还不要,啊哈哈”白衣女子说着俯身娇笑一声,遁隐而去。

    (三)

    子虚崖上,昏定已过。

    “冰清!”一青衣男子闭目痛呼。

    “圣火族人现在因为烈红云的缘故都容不下我,都是我不好,不该……”白衣女子跪在许清池脚下,双目隐隐含泪,娇楚依依,可怜婉转道,“结果那烈红云疯魔成性,竟然在比子虚崖上,炼化了大祭司……我……我也不要苟活于世了……我要……我要随了他而去。”

    “不可。你是他所珍惜之人,我要替他保护好你。”

    “可是——”

    “我会想办法,凝聚起他的魂魄。”

    “那我、我……”

    “留在此,你是冰清所爱之人,我看整个灵界谁敢动你!”

 紧急告读者书(2014。2。11)

亲爱的读者,你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乌云滚滚,年假归来以后,我发现我光荣的失业了,所以现在我比较揪心,正在努力寻找下一家,等我找到工作以后才能接着写了,唉……不然我妈就要砸电脑了。亲,挥泪告别一段时间,保佑我早点找到工作,伤心!

 上架感言

上架了,心里面既兴奋又忐忑……

    首先,谢过所有人,红豆大大,还有那些支持白首的朋友……

    然后低头默默耕耘。

 本书亮点及剩下情节部分透露

    由于伏笔过多,情节进展较慢,故此,透露一下:

    第四卷以后内容将解释:

    1。到底谁才是幻世的终极制造者?

    2。为什么要制造幻世?

    3。梁灼究竟是谁?

    4。前生被幻世遮蔽的记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5。阿鼻大帝是谁?铁血将军是谁?

    6。无忧太后与许清池什么关系?

    7。白玉蝴蝶吊坠是谁的?

    8。许清池到底死了没有?

    9。天下第一咒“桃花”到底是什么?

    10。第一章青衣吹笛女子是谁?

    11。传说中的莫大灵力——玲幻无量到底存不存在?

    第四卷将会揭开第一卷和第二卷及第三卷被遮蔽甚至颠倒的事实,倾我一生与你一世,最终许清池与梁灼会不会在一起呢?

    她叫梁灼,自她有记忆开始就是槐安帝国的郡主,她的父王是国辅王,她是他的掌上明珠。他的父王叫梁子雄,一个儒雅倜傥又狂放不羁的男人,她不知道他的父王究竟有过多少女人,也不知道她的父王究竟有过多少孩子,但至少在梁府中,只有她才是郡主,才是父王最宝贝的,她的父王权倾朝野,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来眼底里脚底下都是踩着金灿灿的阳光,她的容貌一等,家世一等,人人仰慕的公孙公子公孙瑾也是她一人所独有的若耶哥哥……

    一切完美极了,直到一个人的出现——墨池。

    他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一生,她为他哭,为他笑,为他肝肠寸断,结果她临死,也不曾再见过他一面。

    她死得很惨,原本她以为她悲剧的一生就要这样结束了,半世荣光,举世凄凉。不料,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当她一朝重生,落入别人编织的强大幻世之中,谁是主谋?前世种种,今生某某,全部一一浮出水面,只是真相真的来的那一天,她会不会有一丝丝后悔?

 001 遇见

    上古,神造万物,休眠而去。

    人间世,便由存下的阴阳两极、金木水火土五行以及天地之间本身所孕有的晦元真气支撑。

    其中,属阳的灵界和属阴的冥界并力当世,不分伯仲。

    这个故事的引子就来源于此——

    世传当年灵界冰魄族大祭司许冰清与同门师妹圣火族的圣女烈红云相爱,相爱不久又彼此仇恨,终于某日昏定十分,在灵界圣地子虚崖前双双自毁肉身、费尽灵力,以血为引,以神为印,立下了古今第一血咒——桃花。

    可是天意有变,世事难测,肉身尽毁、灵力全废的许冰清和烈红云两人自子虚崖前跌堕后并未魂飞魄散,反而旧情复燃……

    从此,许冰清隐姓埋名,留待人间。

    当他们以为可以就此幸福一生的时候,灵界却因为大祭司和圣女的双双逝世而群龙无首,祸乱纷起。

    这一边,许冰清向来不问世事的同门师兄许清池通过冥界神君孟戟的帮助在人间遍访他的魂魄,另外一边,许冰清自己渐渐地开始为当年的年少轻狂懊悔不已,于是狠下心来与烈红云恩断义绝,另娶**,遗忘前尘……

    ……

    ……

    (一)

    浮云山,

    一青衣女子纤眉微挑,点了点手上的紫玉灵镯,“你说你,明明不是蛇妖,怎么和条千年老蛇一样,每过一千年竟然还要脱胎换骨一次,真麻烦!”说完拂过一方丝帕轻轻覆面,微微抱怨,“叫我到哪去给你找副人身!”

    “不管不管,姑姑你要给我找。”青衣女子腕上的紫玉灵镯连连撒娇道。

    “嗯,什么样的?”青衣女子无奈一笑。

    “要有胡子,要剽悍,要威武,要眼神邪恶……”“总之,要讨女人喜欢。”

    “你确定?”

    “确定。”

    “好吧……”青衣女子表示对阿鼻的品味产生怀疑,顿了一顿,换了个话题,“阿鼻,这次你想去哪?”

    “随便。”

    “要不,去槐安吧,上次月老那老头不是说你命中的娘子会在那嘛。”青衣女子轻轻一笑。

    “嗯哼,姑姑讨厌……伦家还小还小啦。”紫玉灵镯灵光一闪,似乎是害羞了似的。

    “小样,矫情的不行!”青衣女子将腕上的紫玉镯子使劲敲了敲,“万一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可不要死乞白赖的求我给你变个人身。”

    “嘿嘿……嘿嘿……”

    (二)

    槐安,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南国就是这样一个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国度。

    四月,相思河畔的杨柳绿成了十里笼烟。长长的柳条在风中娇怯依依、绵绵密密,那一挽青丝温情脉脉地滑进相思河一往情深,无限柔情的碧波中。一下一下如同嫣红的私语。

    “不好玩,不好玩!不玩了,哼!”极度奢华精美的的游舫内,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红衫丫头气呼呼地撅起那桃花花瓣一样娇软粉嫩的唇瓣,气急败坏的大吼道,声音却像泉水一样清亮甜美。

    随手一挥,桌上的一什劳子全拂落地,噼噼啪啪摔个粉碎。

    摔完看也不看对面的男子一眼,扬着下巴若无其事跳到船外,一个劲地四处观望。

    “这——”旁边一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的男子不由地压低了眉毛,不满道。他是公孙瑾的最得力的手下——杜谦。他望着地上那些亮汪汪的碎片,想着连日来公子的奔波劳累、费尽心思,有点受不了这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了,他觉得女人就应该温柔得像一只猫,搔得你心里直痒痒才对。女人就应该,就应该像她一样。

    不过他的这些话被公孙瑾微冷的眼光生生地逼了下去,立在那,不吭一声。

    公孙瑾的眼睛烟波浩淼,仿佛搁置着无限的深情,总让不了解他的人轻易陷下去。但杜谦,除外。

    公孙瑾依然端坐在那,凝视着梁灼的背影,嘴角温着不经意的笑容。墨色如漆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堕云髻,丝丝缕缕的发丝若有若无有意无意缱卷地滑落下来,充满慵懒的魅惑。

    即使这样慵懒,也透着一股清秀俊逸的贵气来。

    他饶有兴味的把玩着手中晶莹剔透小巧玲珑的蓝玉酒杯,指腹沿着杯口漫不经心的划着。整个人如同浸在了月光中,皎洁明亮、凉玉生温。

    一身白色长袍,落地成雪、纤尘不染。他喜欢白色,干净。他穿过的衣服绝不会穿第二遍。

    除了梁老爷、夫人和梁灼以外,他觉得其他人都脏。

    他**着梁灼,就是要**着她,哪怕明知道也许有一天会**坏。

    他舍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难过。他总是叫梁灼的闺名:娴儿,娴儿妹妹。

    “若耶哥哥,快来看呀,你看你看!”梁灼忽然扭过头来,欢天喜地的冲他喊,露出一张略带稚气的娃娃脸,面庞如同美丽的苹果花。

    他看着她,矜持一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她在他眼中是那么纯净无暇。笑起来,叮呤叮呤,风铃一样令人愉快。她笑时鼻子总是微微皱着,清浅的梨涡藏着醉人的甜。

    他看着她,起身向她走去,金打的蝴蝶璎珞俏皮的坠在两弯新月之间,她的眼睛落满无辜,澄澈透明。如同汪着两丸黑水银。她整个人就是一头生气勃勃的小鹿,从森林深处嗒嗒、嗒嗒,莽莽撞撞又无限娇羞的撞进了他怀里。

    “晃荡——”一下。

    若耶立在她,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只见一位青衫女子孤零零的立在一叶扁舟上,体态窈窕,气韵**。纯然不似人间所有,面上衬着一巾青色方帕,远远望去,犹若天青色的雾。

    “若耶哥哥,那位神仙姐姐好生标致,娴儿也一定要和她认识一下才好,让她认了我做妹妹,我也就成了神仙了!”梁灼仰着脸十分讨乖的望着公孙瑾,眼神明媚,明媚得就好像满天的星星都揉碎了,落入她眼里那样。公孙瑾愣了一下,面色微窘,眼神转向别处,悠悠道,“也好,难得有个这样的女子能与你为伴。等船划来,就去问问。”

    正说着,突然从四周飞出一批黑衣刺客,齐刷刷朝小舟杀去。

    “啊!”梁灼惊声大叫,公孙瑾赶紧将她揽入怀中,蒙住她的眼睛,轻语,“别怕,有我在。”说着向杜谦看了一眼,提高了全身戒备,细细地端倪着对面的情景。

    “若耶哥哥,你快去救神仙姐姐呀,你快去,快去救她!”梁灼扭股糖似的在他怀里挣扎,嘴里焦急地念叨着。

    公孙瑾面色不动,一会儿淡淡道,“不用了,已经有人去救了。”

    说着,点了梁灼的穴道,打了横抱,将她放回船内。“做什么做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梁灼在里面大喊大叫,瞠目薄怒。

    “公子——”杜谦看着公孙瑾,担忧道。

    公孙瑾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二人朝江面看去。

    那些黑衣人像树叶一样一片一片落下来,很快江心飘满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江上那男子,身着赤红色锦袍,那颜色极红极艳,烈得恰如天边烧断的烟霞。墨发如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王者的霸气,咄咄逼人。

    手持利剑,玩世不恭。不过几招,那批杀手已退无可退。

    舟上的青衣女子,面色淡然,自怀中取出一管七孔笛,波澜不惊地缓缓吹起来,姿态盈盈,衣袂随风轻扬袅袅,十分清雅。

    那曲子意境浩淼,水深波阔,很是宁静远致。

    公孙瑾回过神时,江阔云低,杳无人迹。他不由得面色一紧,沉声道,“娴儿,快,去看娴儿!”杜谦也慌了神,二人失魂落魄的冲进船内。

    “是不是在找本王?”墨泱曳一袭血色长袍,挺拔秀立,眼神玩味。

    “放开!放开我,你这个大怪物!”梁灼不停的的大骂,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的这个美到妖孽的男子,再美也没用,他竟然敢这么粗鲁的对待她!

    “你刚才不是一直偷看本王吗?还在这装模作样,告诉你,本王最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听明白没有?”他凑上身前,眼珠悠悠地打转,语气放荡不肆。

    “你,你!谁偷看你谁就是大怪物,是这世上最最招人厌的怪物!”梁灼急红了脸,转过头,“哼,你可知我父王是谁,还不快快放了我,我,我还可以饶你不死,可以吧?”边说唇角还溢出一抹骄傲的笑意。

    “哈哈哈——”墨泱忍不住大笑起来,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和他这样说话,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打量着她,越看越觉得有趣,邪笑道,“还不错,配做本王的女人——之一!”

    “你,你一辈子没人要的死怪物,你,你休得胡言乱语!仔细回头我父王剥了你的皮!你,快放我放我!”那梁灼是刁蛮任性了些,不过到底自小娇惯,没有遇过这样的事,心下开始有点怕,骂着骂着,眼圈红了起来。

    墨泱看她刚刚还如一头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兽,现下又这般桃花沁露的模样,心有不忍,刚欲发话,

    “够了,送她回去!”一声低沉的嗓音在梁灼背后响起,梁灼心里一震,还未来得及见到那人的面容,直觉腰间一热,就被人一下提上了马,那人坐在身后,温热的气息,看不见他的脸。

    突然,梁灼却没来由得欢喜起来。

    “七哥,那可是本王的女人!你凭什么把她送回去!”墨泱也翻身上马,在后面紧追不舍,大声喊道。

    梁灼只感到朔朔的凉风呼呼地在耳边吹着,丝丝凉凉的感觉。自己的发丝和头顶上方那男子青绿色的冠带随风**纠结在一起,绕绕飘飘,如同碧色的蝴蝶,碧色的江面。

    她的心跳个不停,第一次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像在天边行走,晃晃悠悠,心四处浮游不得安定。

    “到了。”那男子将她放下来,从背后点开她的穴道,旋即翻身上马,疾驰而去。梁灼赶忙回过身,青衫策马中,只余一双通透深情的剪瞳长长回望。依旧黑白分明,依旧波光潋滟。

    却,终是变了。

    青衫策马,马声嗒嗒,妾心依依,

    再回首

    枉顾十里青城色成碧,难抵侬今付君一片情。

    (作者的话:开始的开始,不经意的你和懵懵懂懂的我……然而,人与人,从相遇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日后的千回百转。所以,有了最后的最后。)

 002 前往红云山庄

    细雨才歇,天空沁亮瓦蓝,柔软得如同一匹水墨泼成的蓝玉浮光锦。梁府一女子闺房中,一个光亮亮的紫玉镯子横冲直撞,嘴里不住念叨着,“到底藏哪里好呢,藏哪里才不会被姑姑发现……”

    “阿鼻,你快出来,现在你还不能往别人身体里面钻,你留在这也没用,你快点出来!”外面青衣女子的声音十分着急,隔空传音的连连喊着。

    “就不走,就不走……”紫玉灵镯闷哼一声,眼见前方有一个长得很是漂亮的花瓶,便“嘭”地一下撞了进去。

    “咦,小绿豆,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光?”一边擦洗的婢子抬起头十分惊诧的看着梳妆台边上的八宝如意花瓶。

    “光?什么光?”

    “红光,一阵红光跑到花瓶里面去了。”

    小绿豆愣了一下,走过去将花瓶翻了个底朝天,奇怪的问,“哪有什么光?你看,你自己看。”

    另外的婢子将头一凑,只见花瓶里白白净净什么也没有,心里纳闷,支支吾吾起来,“这……这……”

    “我看你还是好好将这个花瓶放好吧,这个花瓶可是郡主最喜欢的呢。”小绿豆走过去将八宝如意花瓶端端正正放好,这才去动手擦洗其他的器物。

    ……

    闺房外,天青气朗。

    “如意,快,跑快点!”梁灼一身火红色的流云裳娇笑着在前面跑着,害得后面的如意紧赶慢赶,一张白胖胖的小脸喘得像个红灯笼。

    “郡主——郡主——”如意满头大汗地追过来,手搭在门上,不住地喘气。

    梁灼回头朝她娇笑一声,扭麻花似的蹭到梁子雄身前,伸出春笋般的纤手轻划着面颊,满面娇憨:羞羞羞,才跑了这么点路就成这样了!

    “王爷,我拦不住——”如意赶紧跪下来辩解。

    “哈哈,你这丫头,越发得刁钻了!”梁子雄放下书卷,朝如意摆摆手,捋须大笑,眉眼里溢满**溺。

    “说吧,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活猴儿,这回又打什么鬼主意!”梁子雄站起身来,看着梁灼,髭须冉冉,目光如炬。

    “父王,瞧你说的——”梁灼“嘤咛”一声,躲到梁子雄怀里,伸出莹白纤嫩的的手指去摸梁子雄的胡须,绕着他浓密的胡须一下一下地打着圈,眼珠子一转,笑吟吟道:“女儿今晚想跟着父王去见一见那旷世的宝贝!”

    说完,从梁子雄怀里跳出来,立在他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

    梁子雄眉头紧皱,沉声道,“娴儿,这事依不得你。”

    “父王——”“父王——”“父王父王!”梁灼跺脚疾呼。

    梁子雄还是摇头。

    “不然娴儿偷跑去,父王——”梁灼幽幽一声,眼眶已红了大半。一双琉璃盏似透明的大眼里泪光闪闪。

    梁子雄怔了一下,焦灼地来回踱步,半晌,看了看梁灼,摇头一叹:“你——好吧好吧”

    “好!好!父王最好了!”梁灼破颜一笑,柔声道:“娴儿答应父王一定不生是非,什么都听父王的,不让父王担心!”

    “你——”梁子雄气恼地抬手推开梁灼,但受不了梁灼缠磨,最终这也不得,那也不得,无可奈何地笑了。

    梁灼这才眉开眼笑连蹦带跳地跑了出去。

    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个听之任之**之惯之,对你无可奈何又无限**爱的人。

    但,记住,不是所有人。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永远不要高估自己的魅力,在他眼里的天仙落他眼里不如烂泥。

    “哈哈哈,王爷这会又着郡主的道了!”如意在梁灼身后格格笑道。

    “有吗?”梁灼眨了眨眼睛,顿了半秒,嬉笑着冲进了闺房,闺房中某个不安分的花瓶里面某个不安分的家伙正伺机窥探着。

    刚坐下,一双莹白如玉的双手俏生生地伸过来,瓦蓝的茶盏,碧绿的茶。

    “郡主,用茶。”声音娇滴清脆,宛如黄莺出谷。

    梁灼端起茶轻抿了一口,放了回去,抬眼盯着她笑:“静好,你近来是越发得好看了,看来不久你就可以出嫁了。”

    “女婢听命。”静好眼波一闪,不卑不亢的答道,只是眉梢愈发清冷了。

    “怎么怎么了,我逗你玩呢。”梁灼跳到静好身前,拉过她的手娇笑道。

    如意也跑过来,端着各色瓜果,扭头笑道:“瞧瞧,马上静好都快成咱府里的二郡主了。”

    “你这破嘴,还说还说,看我今天非得把它撕烂不可!”梁灼横瞪了她一眼,伸过手去就要作势撕她的嘴。

    “别,别,我错了还不行,你们专会欺负我这憨厚老实的!”如意搁下瓜果,连连讨饶,“静好姐姐,快救救我!静好姐姐!”边喊边一个劲地往静好身后躲,惹得梁灼哭笑不得。

    “饶了她吧。”静好盈盈一笑,她这一笑,原本清冷的面色,顿时就变得说不出的甜蜜动人,纵是再铁石心肠的男人,也忍不住要软下心来。更何况那模样——

    一张尖俏俏的瓜子脸娇嫩的犹如刚出水的芙蓉花,细长的双眸,亦是*夺魄,眼波流转处,那眼眸简直要滴出水来。

    一身紫色轻衣,身段窈窕婀娜,纤腰不盈一握。莲步款款,身不移而飘,色不动而媚。天生一段**态度来,当真是秋水为神玉为骨。

    怪不得,连梁灼也不禁多让她几分。

    因为没有人拒绝得了美,美男也好,美女也好。活着也好,死了也好。

    这和爱不爱无关,本能。

    暮色四合时,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整个世界静悄悄的。淡漠的风凌厉穿梭着,整个长街空空荡荡,只剩下梁灼他们乘坐的玄色轿辇沉沉地在石板路上辘辘辗过。

    “若耶哥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梁灼凑到公孙瑾身前,满面笑容道。

    “娴儿,再闹,立即回去!”梁子雄寒着脸,低声道。

    公孙瑾不动声色地拍了拍梁灼的手腕,梁灼这才滴流着一双大眼转来转去,不置一词,一个人在那吃吃地偷笑。

    终于到了地点,梁灼跳下来,四处瞅。

    眼前并不像她平时所到的王府宅邸,倒像是一个破落荒败了的园子。

    黑漆漆的大门连着十数间房子,乌压压一片映在半山腰上,四周树木森然,黑影幢幢。一盏羊角灯挂在门上方,泛着淡淡的光,随风摆动,摇曳不明。

    梁灼低着头,掀着红色的裙角,一小步一小步在石阶上欢快地跳来跳去。

    梁子雄和公孙瑾面沉如水,一前一后地护着她,不发一言。

    推开门,入了内堂,满屋的人,面色凝重,手持刀剑。

    孟戟端坐在正中央,双眉斜飞入鬓,神采奕奕。虽两鬓斑白,却仍掩不去一身风华朗俊。

    “孟伯伯!”梁灼眼瞧见熟人,不由得欢呼雀跃起来。

    梁子雄立时回过头看公孙瑾,公孙瑾会意。

    “呃——”梁灼瞪大眼睛,却没法再喊出半个字!

    ……

    “别来无恙,欢迎到访红云山庄。”

    “红云,不,红云山庄?”

    “对,红云,红云山庄。”

    梁灼听得迷糊,人已经被公孙瑾抱到邻边的一间房。

    “娴儿,不要让我担心。我答应你,你乖乖的待在这,我就让你看到那旷世宝贝好不好。”公孙瑾端坐在**边,眸色如水,言语温柔。

    说罢,俯下身去轻轻吻了吻梁灼的眉间,又望了望,转身离去。

    梁灼想抬起头来,想说话,却半丝半毫也动弹不得。

    外面的风簌簌地刮着地皮,像陈年旧恨,摇得整个山庄都咯吱咯吱响起来。

    整个红云山庄老旧得如同用尖锐惨白的指甲一下一下从坟墓里刚刚挖出来似的。沁着血,滴着恨!

    一件红裳闪过,猩红的长袖下柔白如雪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梁子雄满面干笑,公孙瑾凝目不语,孟戟笑若春风。气氛波云诡异,一个红衫丫头捧着杯盏进来,一下一下地倒茶。

    茶水流泻,佳人曾经红泪如注。

    茶香四溢,佳人曾经折断竹扇。

    茶水进口,佳人为君魂牵梦萦。

    茶水入腹,佳人昨宵生生死死。

    茶,好茶,喝茶。

    人,女人,怨女。

    (作者的话:嗯哼~~,看来某个不安分的家伙要开始了他漫长的潜伏期,咳咳,淡定淡定……)

 003 红舞倾君心

    对岸,苍绿成林,挂满灯笼。

    一盏一盏,圆通通、红融融,明亮而喜悦。

    红云山庄的风依旧刮着,贴紧头皮刮,一下一下,尖锐地蹭破头皮。

    风在闪烁璀璨的灯光里沉醉。

    梁灼直直地走出来——青丝如瀑,赤脚、红衣,在石阶上翩然起舞。

    此时的她褪去平时的娇憨天真,如同着了魔,媚眼如丝,红唇轻颤,显露出一种夺人心魄的风情来。

    酒红色的光线缓缓在她的身上流转——

    修长白皙的玉颈、

    婉约微喷的丰盈、

    妖娆扭动着的小蛮腰……

    光线迷离低喘,纤美的脚踝若隐若现,柔若无骨的玉足踮起、绷紧,轻轻点地,脚面玉雪可爱,血红色的裙衫随风清扬,整个人旋转起来,不停地旋转,一圈一圈,像一朵妖冶放肆的曼珠沙华,在讳莫如深的沉沉夜色中欣然怒放。

    红火滔天……

    浓绿的暗影里,倚在树枝上的少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完美绝伦的眉峰微微压低,一双狭长的美眸微微眯起来,浓密的睫毛低垂下来,落下一片暗影,如同蝴蝶的羽翼。

    梁灼还在跳,脚步越来越快,旋转得越来越急迫,蹁跹的脚步,热吻一般,疯狂而又**的落满石阶。

    她一脸的清然决绝,眉心、粉颈缀满细密的水珠,密密层层,流动着、颤栗着……

    这时,躲在枝桠上的男子,眉头轻扬,终于俯下身低低笑了一声,原先的冷漠疏离扫然一空,变得温热起来,顿时,漫天的雪花都融化成了春水,汇进他的眼眸里,花在那里得到滋养,慢慢绽放,于是,他的眼睛里开出花来,花香袭人,落满你的心头,令人忍不住靠近,忍不住耽溺。

    哪怕,只为这一秒的温暖。

    “娴儿——你累了。”慌慌张张的公孙瑾气喘吁吁的跑来,点了娴儿的穴位,轻轻地抱起她,面色沉痛地往回走。

    他,冷眼看着这一切,唇角向上扬起,露出放荡不屑的笑容。

    梁灼猩红的血色衣裳顺着公孙瑾的怀抱静静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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