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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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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彩“安慰”她:“不会的,你越不希望它停,它到得越快。”
  顾青鸾粉拳一扬,作势要揍她。
  颜彩笑着求饶:“啊——我错了我错了。”
  “你说我以后绣花挣钱可行吗?姨父家也不宽裕,多我一个负担也挺重的。”
  “太子爷没下令把你的家产还你?”
  顾青鸾苦笑:“还了。可是那些铺子良田陈家转手就卖出去了。太子说可以替我追讨,可是什么时候能追回来又是两说。珠宝首饰倒是都还我了。我都换成银子给家里下人发工钱了。”
  颜彩心里晓得这姑娘以前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个性,估计想着家都没了要银子做什么。现在懂得世事了,知道没有银子的艰难了。
  “我这次出门倒是带了些首饰,先给你吧。”
  “这怎么行!”
  “行了。我看起来像是缺钱的人吗?这几个首饰我还不在乎。我再给你写个名帖。以后若是有困难了你就拿着名帖去我给你写的地方求助。”
  顾青鸾摆手道:“名帖我收了,首饰我真的不能要。”
  “拿着!万一有个急用呢。”颜彩坚持,“我跟林大哥商量好了,等会到了临安就单独抽一支队伍护送你回去。”
  顾青鸾蹙眉:“这太麻烦了吧。”
  “越麻烦以后对你越好,弄得人尽皆知最好。你要人知道你是太子派人一路护送回来的,你们家的案子也是太子亲自为你做主的。这样才会让有些人投鼠忌器,不敢随便对你下手。青鸾,你容貌太招人了,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顾青鸾眼里蓄着泪,颇有些自暴自弃道:“有时候真想划两刀算了。”
  “你可千万别!”颜彩双手一把捂住她的脸颊,左搓搓右捏捏,“多好看啊。何必为了别人的野心来惩罚自己呢。”
  “叩叩!”马车门被敲了两下。
  “谁啊?”
  “我。”是高玄明。
  颜彩拉开门,马车外高玄明骑着高头大马费劲地压低身子往里看进来。他说:“快到临安了。顾姑娘,你收拾一下吧。小颜子你若是不跟着去就先换辆车子吧。林放今日临时先调去行宫了,我替他送你过去。”
  那晚酒醉醒过来,高玄明还会跟以前一样嘻嘻哈哈过得乐呵的很,他自己大概也明白了,他俩之间是不可能的。此时他过来提出要送一送顾青鸾,颜彩相信他还是舍不得了。顾青鸾能得一个人如此温柔相待,也是幸运。
  “我陪她一起去。”她说。
  太子仪仗进城后直接前往临安行宫。一众官员奉命等在行宫前接驾。
  临安是前朝帝都,临安行宫便是由前朝皇宫改建而来的,因此此处比之前的任何一处行宫都要来的壮阔宏伟。玉辂缓缓驶过正阳门,最终停在了正德宫前。太子身着玄色正袍缓步而下。
  “臣等叩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
  到底是曾经的盘龙之处,气象较之其他地方大有不同。赵承安在温润的江南头一次见到了王者之气。
  “各位大人辛苦了。”
  就在这一片肃穆中,突然有个人抬起头,笑嘻嘻来了句:“是挺辛苦的。”
  这简直就像平地一声雷,炸得无论是朝廷命官还是地方官员血色全无。而这般以下犯上目无尊卑胆大包天的除了当今廉安侯六子还有谁?
  赵承安却似乎是习惯了他小舅的不着调,而且他还要给他做靠山,就断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斥责小舅了。
  这位六少爷往旁边一个胡子花白的官员身上一靠,吊儿郎当地摆了摆手:“好久不见啊大外甥。”他就这么靠着,也不管人老大人被他吓得腿都在打颤。
  赵承安皱眉:“站好,成何体统!”
  挨训了挨训了该拖出去打一顿了吧。却不想太子爷下一句便是:“你要是累了孤让人给你备把椅子。”
  “啪啪啪——”是那些本在幸灾乐祸的人结果现在纷纷被打脸的声音。
  这位六少爷名叫何庭柯,他倒也听话的站直了。甩了甩快把他热晕了的官袍,他道:“殿下一路过来定是累了,不如稍作歇息。热水吃食都已经备好了。”
  天气越来越热,在玉辂里坐了一天确实难受的不行。赵承安没有拒绝,“孤先洗漱一番。晚上有晚宴,诸位大人不要缺席。”
  等赵承安换了身松快的袍子,何庭柯这位大少爷已经把他房里备的点心吃的差不多了。看见太子出来,他抹抹嘴边的碎屑,嫌弃道:“真难吃。”
  “真难吃你还吃完了。”赵承安冷冷道,自顾自走到书桌前翻开了一本折子。
  “这不是为你着想吗,把难吃的替你给吃了。”何庭柯大言不惭。
  “那我还真得谢谢您。”
  “嗯嗯,不客气。”他笑嘻嘻地点头接受了,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我特意给你买的,这是全临安城最好吃的糕点。尝尝。”
  赵承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何庭柯笑得无耻极了:“好歹是我大外甥嘛,我这做长辈的腰照顾你啊。”
  稍等了片刻,霍沛然和赵承钦也都过来了。赵承钦一看到这位少爷,立马大笑着重重拍着他的背夸赞道:“大树啊,有你的嘛。胆儿越来越大了,本王敬佩的很啊。”
  何庭柯黑着脸道:“别叫我大树,不然跟你老婆说你在外边进青楼。”
  据说廉安侯夫人有一晚梦见侯府庭院里长出了一棵参天大树,第二天她就被诊出有喜了,于是就有了庭柯这个名字。也因此一应发小就喜欢叫六少爷大树。
  被六少爷这么一威胁,赵承钦立马闭嘴了。霍沛然笑问:“听说何大人把饷银全部扣下了?”
  何庭柯比太子爷小一岁多,长着一张娃娃脸,大家都喜欢把他当小孩儿看。此时听见霍沛然叫他何“大人”立刻一本满足地蹭到了他身边,然后得意道:“那是自然,打从我清江地界走还想带着东西出去,做梦吧!以后谁想要用银子上我这儿来要!”
  “高!真高!”
  赵承钦道:“不过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也不怕袁才良参你一本。”
  “我怕什么?就是参我谋逆,只要皇上继续让我当着县令,我就做得稳当着呢。而且清江那些兵我许诺他们扛回一箱银子,每人从我俸禄里拿一锭银子走,现在他们抢银子抢出甜头来了,比二外甥的兵还如狼似虎。”何庭柯一边说一边得意忘形得拍拍秦王的肩膀。
  赵承安嘱咐道:“不过秦广等人心狠手辣,你还是多加当心。”
  “放心。告儿你们一件事——”何庭柯降低声音悄悄道,“你们不是给我了假的虎符和布防图吗。我上任以后了解了一下,用虎符偷偷调了一个周边军队的守军来清江,然后他已经被我策反了。”
  果然!安排他补清江的缺就是正确的选择。
  “有些事我也是知道要徐徐图之的嘛。”何庭柯得瑟道,“我让那守备慢慢渗透到军队其他人,这样过不了多久这支队伍就是我们的人了。”
  “干的漂亮。”
  赵承安也满意地点头。
  何少爷得意地用食指擦着鼻尖:“嘿嘿,别看我上任时间短,干得事可不少。哦对,有个事有点蹊跷。”
  “什么?”
  “是这样的,饷银进到清江后会由江都的士兵接手接着运送道银库。我提前一天先下手为强了。后来我再观察江都士兵的动向时发现了山贼移动的踪迹。我总觉得不是巧合。”
  赵承安和霍沛然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的笃定,这些年越发猖狂的山贼果然和官府有勾结。
  赵承安道:“此事容后我再和你细谈。其他的还有吗?”
  何庭柯伸了个懒腰:“我才上任多久,当然没有了。对了沛然,听说你未婚妻在呢,让我认识下呗。放心,不会吓着小姑娘的。”
  听他提到这个,霍沛然无奈道:“那不是我未婚妻,是假的。据我们打探是武安伯家的大小姐冒充的。”
  何庭柯震惊地杵着脸的拳头都狠狠打滑了一下,下巴直接磕到了桌子上:“这么酸爽!这姑娘有才啊——哎,等等,你说——武安伯家那小姐?”
  “各方面都符合,应该就是她了。我媳妇也说从我们出京开始她就没见着过那家小姐了。”
  “外甥媳妇搞错了吧。我出京前还见着她了。”
  卧槽!这什么情况!
  何庭柯见他们一脸不信,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武安伯这些年缩得跟乌龟似的,一般都不轻易走动,但我娘同伯夫人有那么点亲戚关系,所以我认得他们家大小姐。其实这位小姐半年没出现是因为被关在家庙反省呢。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何庭柯说着说着就卖起了关子。尤其是他发现所有人都十分专注地听他说事。讲到关键处他压低声音拉着嗓子用讲志怪小说的口吻道:“她啊跟人私奔被抓回来啦——”
  “吼!”听说的人惊得往后一躲。这反应很到位啊,何庭柯满意地继续道:“我娘想撮合我和李家二小姐,我一生气想捣个蛋,就摸到他们家庙去了,无意中听见李大小姐和丫鬟在哭诉。所以你们肯定认错人了。”
  “哦——”
  这一派热烈的说书气氛中,只有赵承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霍沛然瞄见了,赶忙捅捅身边的两人示意他们收敛点。
  “哈、哈,是我媳妇想当然啊!”赵承钦生硬又尴尬地解释辩解,“也怪咱们没问人姑娘。”
  赵承安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是责怪秦王妃弄错了。因为这再一次提醒他,她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他都得不到了。
  “不过……”何庭柯左右看了看,疑惑问道,“你们为什么还留着她同行?”                        
作者有话要说:  酷炫的六少爷出场了

  ☆、曝光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这儿了,这篇文也差不多到一半啦
  接下来继续努力日更,谢谢收藏的小天使们,么么哒
  “你们为什么还留着她同行?”
  这个问题嘛——霍沛然和赵承钦齐刷刷地快速往太子爷那扔了一眼。
  何庭柯不懂。
  赵承钦道:“这个问题不适合在这儿说,改天和你八卦一下。”
  “好吧。不过这么牛的姑娘到底谁啊,不会是哪个背后势力派来的女杀手吧!”何庭柯一惊一乍。
  赵承安已经有点想请他出去了。赵承钦照着他后脑勺就给了一巴掌:“当我们傻的,如果颜彩有威胁我们能带着她满世界溜达?”
  对于他们这种在宫闱倾轧中长大的人来说,对于危险他们有着堪比野兽的直觉。而显然不管颜彩是因为什么原因接近他们的,最起码她没有危险性。
  “哦。等晚上宴会完了,我要见她。你们记得替我介绍啊——”
  介绍?呵呵,那也得看人太子愿意不。果然赵承安冷飕飕抬眼看了他一眼,说道:“结束了你就回去睡觉。”
  “大外甥,有你这样对长辈的吗?”
  赵承安一合手中的折子顺手扔给了耍嘴皮子的某人,转身去后面换衣服了。然后就听见他的声音悠悠传来:“天地君亲师。”
  “噗——”赵承钦看着哑口无言的何庭柯喷笑。
  宴会就在行宫里头办的。赵承安还下令凡是今晚不当值的都过来参加。这几个月的跋涉所有人都辛苦了,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奖赏。
  正因为此,赵承安本不欲在宴上谈公事,一谈公事谁能放松的起来,可偏偏就有人不长眼,话里话外都在含沙射影,好好说着话就能拐去想拐的地方。而其中,明里暗里暗示太子爷重重处罚何庭柯的最多。
  “此事,小舅同孤已经谈过了。小舅初来乍到,不懂办事的规矩,并非私扣饷银。”
  一旁的何庭柯一脸乖觉地配合着点头:我刚来不懂嘛,怎么能算是我的错呢?
  “饷银之事何等重要,何少爷就是再不懂规矩也不该犯此大错!”
  “李大人说的不错。何况在发现饷银被扣下之后,诸府都派人询问,何少爷仍旧扣着不放,这不是私吞是何意?”
  “哎呀,这个诸位大人真是误会我了。我不慎拿到银两后也犯难啊,我不知道每个地方要派多少银子啊,总不能各位大人说多少我就给多少吧。所以我也是在等朝廷的公文。”
  赵承安一脸赞赏:“小舅此事做得好,严谨公正。”
  在场的临安官员一口老血快吐出来了。
  有人阴测测地问道:“敢问太子爷,若是何少爷还是扣着不放怎么办?”
  “放肆!”赵承安勃然大怒,他霍然起身,衣袂带得桌上的酒器噼里啪啦摔了一地。在一阵令人胆战心惊的碎瓷声中,他阴冷道,“不放你们就自己想办法要。难不成孤整天什么事都不用做了,尽给你们解决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吗?”
  底下官员立刻跪了一片:“臣等不敢——”
  “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今晚本是宴请诸位大人和本次随行的有功人士,既然诸位这么不给孤面子,那就请回去吧。明日巡河也不必来了!”赵承安讽刺之极地说道。
  “臣等知错,请太子息怒。”
  赵承安发怒本是有几分做戏的成分在,可这些个官员太咄咄逼人,逼得他不得不发火。混迹官场上的人不可能连脸色都不会看,而他们却一再无视他的脸色,这是在说明江南官员的胃口已经被喂大了,大到眼里已经不存在朝廷了。
  这场宴会最终不欢而散。
  太子爷的怒气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看他们今日的态度,明日巡河我估计太子爷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
  “临安的河道都是王景王大人主持修建的,可惜未完工他便被调回朝中了。明日沛然你陪着王大人私下查访,避开他们安排的巡河路线。”
  “是。”
  “河工应该都会被撤走,承钦你想办法走访一下。小舅你明日和我一道。”
  太子此举实属无奈。南方是前朝的势力范围,太祖打下江山后为了安抚南朝百姓一直是诸多优待,在治理上也很花了一番功夫,比如江南官员多采用江南人士。也正因为如此,这些蛀虫胆子越来越大。
  此时松溪进来通报:“爷,定海将军派人来通传,说他们马上就到行宫了,若是太子爷没有休息他们想进来拜见。”
  “可算到了,让他们进来。”
  “是。”
  秦广和秦虎此行他们只带了约莫十来个侍从,行动也尽量低调降低存在感,免得被太子殿下惦记着批一顿。
  上次秦虎在江都被人莫名其妙迷晕了后,秦广就不准儿子随意外出了。因为在他看来,这种特殊时期出的任何事都不会是简单的意外。
  秦家的马车即将到了正阳门,而此时在左前方先行拐过来一支队伍。
  “看军备像是秦王的兵。儿子在江都的时候见过。”秦虎说道。
  “秦王的人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才回来?”
  前边的队伍在宫门口停了下去,从队伍中间的马车上下来一个女子,个人不高,看着也就十四岁的模样。可是等她转过脸来,秦虎却如同见了鬼一样生生吓得退了一大步:“爹爹爹!那女人,那女人是陆郡主!”
  秦广皱眉:“好好说话,惊慌失措像什么样子!”
  “哎呀,爹啊!你看那女人,看见没?是陆云举的大女儿陆晚烧啊!”
  “什么?!”秦广也惊道了,他猛地掀开车帘,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姑娘瞧,“你确定是陆郡主?你都六七年没见过她了不会认错吧。”
  秦虎咬牙切齿道:“怎么可能记错,那女人化成灰我都认识。”想当年被她欺负的有苦说不出,这个仇他可是记了这许多年了。
  “她在这儿干什么?莫非和太子……”
  “鬼知道,但是爹你相信我肯定没好事!”
  秦广在来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着太子爷肯定会借机刁难他。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太子只是随口问了几个问题,尽管他一直面色冷淡。这下秦广又有点惴惴不安了,这让他很拿不定太子的心理。而且之前他提议在半路上给太子一个下马威,可是太子却突然抽调了袁才良的精兵当护卫让计划不得不更改,这使他十分不安,总觉得是提议被泄露了。还有今晚出现的陆郡主。这陆云举把女儿放到这边来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打算和皇室结亲,以后当他的国丈?
  秦广看着赵承安波澜不惊的侧脸,决定试探一二:“启禀太子,臣方才在行宫门口见着一位姑娘,特别像陆郡主,不知是否是臣认错了?”
  秦广突然转变话题,赵承安一时间也是愣了下:“什么陆郡主?”
  秦广半低着头,眼睛从下往上偷偷打量赵承安的神色:“哦,臣以前曾在陆王爷家做过客,犬子也认识了陆郡主,今日见到一个姑娘长得同郡主一模一样,便想问问可是陆郡主来了?若是,臣可得给郡主请安啊。”他的语气十分的熟稔,像是个慈祥的长辈。
  赵承安皱眉道:“陆郡主未曾来过。想必是哪个宫女长得有几分相似罢了。”
  秦广有些不甘心:“但是分明……”
  秦虎却突然拉了拉他爹制止了他,然后对着太子赔笑道:“想来是草民认错了,毕竟也许多年未见了。请太子见谅。”
  太子爷眸色暗沉,“不碍事。你们父子回去歇着吧,剩下几天孤会随时召见你们的。”
  等匆匆告退出了宫殿后,秦广一巴掌拍在了儿子后脑勺上:“你刚才不是还说化成灰都认得吗,怎么转眼就说认错了?坑你爹呢?”
  “不是啊爹,我是想到一件很恐怖的事。”
  秦广瞪儿子,你要是讲得不恐怖我就把你打得很恐怖
  秦虎颤着声音低低地耳语道:“爹,这陆郡主和六七年长的一、模、一、样。”
  秦广虎目圆睁,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一模一样有屁个恐怖,谁跟自己以前长得不一样?你涮你老子呢!”
  “不是啊爹。我,我讲不清楚!你想想妹妹,妹妹十三四岁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
  “眼睛大了,鼻子挺了,脸颊瘦了点。”
  “对啊,人长大了模样总会稍微有变化的。可这陆郡主五官可一点没变。就……就好像从六七年前直接蹦到现在来一样!真是活见鬼了。”
  秦广明白儿子的意思了。他是说陆郡主这几年一点都没有长大。秦虎那时候和陆郡主一起玩过,对于她肯定比自己要熟,所以他相信儿子并不是自己在胡思乱想。陆郡主作为准太子妃,她的任何异动都必将意味着权利的更迭。他秦广可不想被淘汰了。“派人去闽南想办法安插人手进到陆王府。”
  而行宫里,等着定海将军父子离去后的赵承安立刻叫来了松溪:“去查查秦广进来之前,还有谁回来了?”
  松溪很快回来了:“守卫说是颜姑娘和高大夫他们。”
  颜彩?为何又是她?
  “爷,秦将军说什么颜姑娘和陆郡主长得一模一样。颜姑娘会不会是陆郡主的妹妹,陆家不是有两个女儿吗?”
  陆家吗?赵承安的眼神有片刻的放空,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淡淡道:“少操心别人,去拿衣服来。”
  “哦——”松溪不情愿道。他时不时去瞧自家的主子,心里那个急啊。
  赵承安按捺着心里火烧火燎的焦躁,尽量如常地洗漱,更衣。可是当他躺在床上,周围陷入黑暗的时候,这种焦躁如同骤然长大的虫子,啃噬得他的心都痉挛了。
  其实事已至此,颜彩到底是谁他反而不那么关心了。她是谁他都想要可都要不起。这场情爱里他害人害己,却泥足深陷不愿抽身。
  在外间守夜的松溪等了许久都不见里间的动静,终于撑不住迷迷糊糊要睡去。而就在此时,里边传来一阵响动。
  “爷?”
  内室的门吱呀拉开了,太子爷风一样得疾步走了出来。他抛下一句:“你睡你的,我出去走走。”
  骗鬼呢,出去走走动静这么大!

  ☆、亲吻

  颜彩一贯睡得晚,现在天气渐热,她就更睡不着了。她本来正趴在窗台上写信呢,眼角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她定睛一瞧居然是赵承安。
  从吴州到临安,这一路上竟一次都没有再见过他,也不知道他这么晚突然过来是做什么。
  “你手臂的伤好点了吗?”
  “嗯。”
  赵承安背着手,站在门前的小径上,目光灼灼地盯着站在窗口颜彩。她应该是沐浴了,披着一头长发,身上是浅粉色的丝袍,脸蛋红彤彤的,像是春日里烂漫温柔的桃花。
  “还不休息?”
  “你开开门。”
  “……稍等。”
  房间里还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颜彩斟了一杯茶给他:“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赵承安接过茶盏,手指轻轻转着,声音无力:“过来见你罢了。”
  颜彩一怔,低低说道:”我以为你那晚说完就再也不见我了。”
  “我想,可是失败了。”赵承安自嘲一笑。
  颜彩捏着衣角,一语不发,她心虚又痛苦。或许像之前那样见不到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临安这边事情完了就要启程回京,你去哪里?”
  “回家吧。”颜彩骗他。按照她本来的计划,自然是跟着一起去京城的,但现在显然不合适了。她还是自己单独去京城算了。
  “你是哪里人士,我让人送你回去。”以前错误地以为她是武安伯家的贵女,现在才发现他对她还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颜彩心虚地低头,无法回答他。
  眼前或许会生气她还瞒着自己,但现在却不会。赵承安道:“今天小舅说你不是武安伯家的长女,我们这才知道以前一直弄错了。晚上秦广父子求见——”
  颜彩猛然抬头,一脸紧张地盯着他——秦虎是认识她的,他是知道了?
  “秦广说你同陆郡主长得一模一样,你是陆家的人?”
  颜彩死死绞着手指,内心激烈的挣扎使得她全身都在颤抖,然而她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的沉默令却赵承安误解了,“不愿意告诉我吗?也是,知道又有——”
  “是!”颜彩乍然打断了他。
  赵承安蹙眉,不解。
  颜彩直直望进他的眼眸里,一字一字砸进他的心间:“我是陆家的人。我是陆家嫡长女,就是那个与你有婚约的陆晚烧。”
  赵承安突然发现自己理解不了她说的话,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说什么?”
  颜彩狼狈地躲开了他的视线,热泪上涌;“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那天我就想和你说,但是……”这一刻愧疚让她只想躲得远远的,藏起来不见他。然而令她愕然的是赵承安却一个箭步逼了上来,颜彩下意识抬头看他。就那一眼,在那短短的一瞬里她看见他的眼睛里爆发着前所未有的狂喜和灼热。随即他一把捧住了颜彩的两颊,唇燃烧着印了下来。
  他吻得那么凶狠和霸道,好像要把她吞下去一样。颜彩微微的闪躲都被他全部吞噬,他一手滑到了颜彩的腰上紧紧禁锢住她,他不容许俩人之间再有任何的距离。
  颜彩从未想过,赵承安会是这样的反应。她紧紧揪着他的前襟,所有的推拒都被他逐渐缠紧的手臂排挤在外。颜彩勉力跟上他的呼吸,眼泪却忍不住顺腮而下。
  冰冷的苦涩的而又甜蜜的。赵承安喘着粗气,稍作停顿:“怎么了。”
  颜彩的额头抵着他的,她哭得很快湿了赵承安的手掌,她哽咽道:“对不起。”
  话音刚落,赵承安又抵上了唇,他喃喃道:“我不在乎……”
  “啪——”茶盏跌落一地。而这个声音完全没有被情浓的两人捕捉到。赵承安一手垫在颜彩的后背,随即整个人压了上来,把她钉在了桌上。
  “你的手……”颜彩还算理智。
  “好得很!”
  左肩细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随即滚烫的唇印了上去。赵承安忆起那句斩钉截铁的是,就禁不住心神激荡。幼白的肌肤就在眼下唇边,他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
  颜彩呼痛:“你干什么?”然后顺手掐了他一把。
  赵承安含糊道:“我的,这是我的……”
  这一打断,理智如海水倒灌般回笼。他呼吸渐渐绵长,眼里的狂乱开始消退。他啄了啄自己咬下去的印记,强迫着撑起了身子。
  颜彩慌里慌张的拉回外衣,整理好拉开的衣襟。
  赵承安揽着她的腰扶她起来。“这是迎春花吗,还是上次的海蓝色的好看。”某人一脸正义地指着颜彩的贴身衣物评价道。
  “流氓!”颜彩虚空挠了他一下,羞愤地抱紧前襟匆匆跑进内室去了。半晌,传来她气极败坏的声音:“什么海蓝色?你这个色胚子!”
  上次在破庙看见的就是啊。
  颜彩进去了足足两刻钟的时间,再出来时,穿戴得跟要出门逛街似的。
  赵承安觉得自己的人品被质疑了:“不碰你了,赶紧换了去。”
  颜彩振振有词:“我冷!”
  赵承安:……
  方才太激动,地上全是碎瓷。颜彩脸皮薄,怕明天宫女来收拾的时候问起,执意要自己扫干净。
  “那你就说失手打碎的不就行了。”赵承安对她的逻辑很不理解。
  “不要!”颜彩拒绝。这个笨蛋,现在她正尴尬着呢,谁要收拾什么瓷片还不是为了找点事情做吗?
  赵承安无奈,只好蹲下来帮她。
  啊——讨厌死了,能走远点不!能别凑过来不!颜彩内心有个小人儿已经抓狂了。
  赵承安看着她有意无意地躲开他的动作,心里也明白了。他好笑地拍拍她的脑袋。颜彩则很用力地还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真的不怪我隐瞒你?”一片和缓的安静里,颜彩突然问道。
  赵承安顿了一下,道:“不,对我来说欢喜大于一切。”
  颜彩甜蜜地抿嘴笑,这算不算是甜言蜜语啊。
  “当然,因为你姓陆,我能理解你。尽管我仍旧不知道你为什么瞒着我。”父皇这么针对陆家,颜彩如此隐瞒自己的身份恐怕与此拖不了干系。
  颜彩的神色沉了一下。这个话题略有些沉重了,赵承安连忙转移话题:“等以后你慢慢告诉我。”
  颜彩抿唇笑了下:“好。”
  “母后给我来信了,她说皇祖母给父皇施压了。我估计等到年末就有婚礼的旨意下来。”
  额……这话题跳的有点快啊。
  赵承安摇头:那里快了?
  他急不可耐。
  何庭柯偷偷拉过霍沛然耳语道:“你觉不觉得今天咱们太子爷心情很好啊。”
  霍沛然瞧了眼前方的太子,摇头道:“没有啊,还是平常的样子啊。”
  “你观察力不行啊。”何少爷总结道。
  霍沛然很虚心:“下官向何大人求教。”
  “第一,大外甥今天话多了。平常他都是冷飕飕地问话,今天是嗖嗖嗖嗖地问话。你看那些官员被问得冷汗冒得呀。第二,你看他刚才跳下河坝了没?”
  “看见了啊。”
  “搁平常他绝对会拉着王景王大人一起下去的,今天他说什么?他说大人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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