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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叔笔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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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害怕,我又不会做什么。”
  我背靠着墙,打算一点点趁他不注意,一点点挪出去。
  但他一直就在门口也不动,看完了房间,打量我一眼说:“这个时间,师兄不会回来的。我们来聊聊天吧。”他叫“师兄”这个词和那个女人不同,语气阴狠,很让人怀疑大叔到底怎么他了,让他这么惦记着。
  我不死心,问他:“你怎么知道大叔就不会回来!说不定现在就在楼梯上了。”
  他玩味地咀嚼了“大叔”这个词,解答我的问题:“小姑娘真可怜。你的大叔,你的好朋友,你的学长们现在齐聚一堂共进晚餐呢,怎么,你不知道?”
  我讨厌自以为是的聪明人,打不过他不妨碍我在心里鄙视他。冲动是魔鬼,但我就是冲动了,上去狠狠踩了他一脚,让你自作聪明!
  看他终于吃痛地皱眉,心里一阵暗爽。
  但看好戏的后果就是把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我看不清他究竟是怎么做的动作,只是在我暗笑的一瞬间,他搂住了我的腰。不,准确来说,是箍住了我的腰。
  我长得并不胖,可以说有点瘦,腰上更没有多少肉。被他箍住的时候,我怀疑骨头都发生了被挤压的声音,很痛。不幸中的大幸是,还没有吃饭,不然胃里的东西都要被挤出来了。
  他应该听到了我发出了“嘶”的惨痛,稍微松了一点劲,却用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根本动弹不得。
  因为痛,原本就昏沉的脑子运作起来就更慢了。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强势了,实在也没有力气去强势了。
  他偏偏还要作威作福:“现在乖了?”
  他也高,可能跟古寂不相上下。可一个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安心,他只是让我感到害怕。我没有回答他,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心想着,有事说事,说完赶紧走人。我倒不认为他会对我做什么事。一个普通人而已,他犯不着要做什么。
  这样被他禁锢着,我看不到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的动作。
  他伸出了那只很自由的手,轻轻放在我的头顶,比划了一下:“连脖子都还没到啊。”原来是在比划身高。
  我憋着一股气,还是没有说话。本能告诉我,这个时候还是奉行“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宗旨吧。
  “这么矮,跟师兄接吻,会不会很累啊?”
  我想揍他了!
  动动手动动脚,挣脱不开,只能骂:“你个死变态,我和大叔的事要你管啊!”
  “变态?”
  “对,你就是!”
  手竟然松开了,我以为他被刺激到了,想着赶紧跑的时候,却被他转过了身。现在是被他抓着肩膀了。
  他脸上明显带着怒气,好像被人戳到了命脉,刀刻过一般的五官散发着魔鬼的气息,“我是变态?是啊,我就是变态。”
  我不知道该怎么逃脱,下巴被迫抬起,如果有旁人在,他们肯定能看到我现在失去了魂魄一样的无可依靠。越来越近了,我被咬了。
  他刚刚说,接吻会不会很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
  我很累,不,我很痛。嘴唇应该被咬破了一个小口,我尝到了铁锈的味道。这个变态在笑,像个吸血鬼一样,吸到了人类的血,一本满足。
  他终于松开了我,舔舔嘴唇,说“这么可怜地看着我,我这个变态好像都于心不忍呢……”

  ☆、四十章 心虚

  由于惯性,我依旧扬着头,所以一眼就看到了他不屑不爽却得意洋洋的神情。左边嘴角上扬的角度高出了右边好几度,奇怪的是这样一个神经质的人,居然还有一个梨涡。可惜,长在他脸上,怎么都看不出可爱了,只有阴狠。
  他放肆地睥睨,宛如暗夜里牛鬼蛇神的头头,带着自以为是的不可一世。如果不是因为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但凡我还有点力气,就应该一拳头揍过去,以泄心头只恨。可现下,硬撑着笔挺地站着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力道,就连表情也大概如他所言,可怜兮兮。
  他收回手,漫不经心地插在裤袋里,竟然笑了一下:“今天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我不知道他这是哪里来的逻辑,什么叫做我自找的?我有什么能力让他失控发神经呢?
  好像达成了某种目的,他一步一顿地往后退去。距离远了,他唇角上的鲜血在黑衣的映衬下触目惊心。
  凌茗的话从记忆里跳了出来,她说让我小心一点俞屏,她说曾经年轻不懂事,意志力不坚定。我以为她说的话总有些水分在里面,谁会把自己的过去说给情敌听呢。如今看来,真是我想多了,原来都是真的。
  并不担心俞屏会重犯旧案,更不担心自己会舍弃大叔看上这么个人渣,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他有新招呢,防不胜防。
  我很想钻到他的思维里,看看他究竟为什么这么讨厌大叔,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色相、时间,这样百般挑衅。
  “对了,”他退到门边,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很瘦很瘦的身躯几乎和那薄薄的门板一样,嵌在门缝里,他说:“这个你肯定更不知道。宋老爹今天在北京哦,你猜他是来干嘛的?”
  他说的是宋爸爸,摆明了就是吊人胃口,顺便公布重大信息,一个会让人大跌眼镜的信息。
  自以为很俏皮的声音自问自答:“在跟老头子商量宋俞两家联姻哦,你猜谁是小烟同学的联姻对象呢。”
  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可能觉得今天对我的打击还不够:“那你再猜,小烟同学之前,哦,就是跟陈家小子谈恋爱之前,又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
  门被关上,三秒之后,传来振聋发聩的巨大声响。
  木质门并不坚硬如铁,这一踹可能都快把门给踹破了。接着就听到了那个猥琐大叔劈头盖脸的咒骂,骂爹骂娘,跑到楼道里骂,但俞屏应该早就走了,他就同样踹了大叔的门。
  我已经不敢去门口看了,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怕了。
  地上瘫软了一阵,直到坐得肚子都有点难受了,才站了起来。古寂还没回来,今天也不知道会不会睡一起,他肯定会看到我嘴上的伤疤,难道说我自己不小心咬的吗?
  我这人不怕死不怕无依无靠,也不怕孤独寂寞,可人一旦有了牵挂着的东西,心就变得软了,就再难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怕了。
  放搁一个月以前,我想着的只是好好学习,等毕了业好好赚钱,养活自己孝敬奶奶,有存款了就去一次心向往之的地方,也算不枉来人世走一遭。但现在,并不觉得自己经历了什么生死难关死生离别,却也难像以前那样乐观天真了。
  最怕的是,身边亲近的人一个个都在高于你的世界里相逢,你却连一个努力的方向也找不到。
  去卫生间冲干净了嘴唇,照了照镜子,不小的一块伤疤。扯破皮了,感受器官现在才反应过来,疼的厉害。最要命的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被人咬的。
  在装睡躲过一劫还是直接面对之间,犹犹豫豫不知做什么决定,但古寂的来电彻底帮我做了决定。
  接起电话,大叔是这么说的:“清寒,抱歉,我今天回不来了。”一个字都没有的多,也完全没有解不解释这回事情,简洁明了一向是他的作风不是。
  谈不上失落,毕竟他的家也不是这个小小的地方:“哦,好,那我就睡了。”
  “嗯,好,早点休息。”
  “额……”我其实还想说点什么,但古小木脆脆的声音在那头喊:'哥哥!那你带我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只能吃一块。'
  '好。'
  “那挂了,明天联系,再见。”
  “哦……好,再见。”
  自嘲地笑笑,今天肯定出门没烧香,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不过也好,至少不用顶着被咬破皮的脸面对大叔了。这应该叫做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胃已经过了最饿的时间,不饿了,想睡,但也睡不着。半夜三更,只能拿出笔记本来码字。登上了qq,发现当时勾搭过的一个云起的作者也还挂着,想来应该也在码字,原本不应该去打扰别人,但心里装了一堆事情,亲近的人说不了,说给陌生人听反而更自在。这么想着,就敲了她的qq。她的昵称就是她的笔名:未寒。我有一个字相同呢。
  发过去信息之后,她很快回了过来,说正在溜号开小差,有人聊天最好了。就把刚刚经历的这件事讲给了她听,只说是自己想到的故事情节,让她帮我推敲一番。
  她是个挺可爱的作者,在云起已经发表两篇小说了,都是现代温馨文,我看过,文字很暖。
  未寒:以我的脑洞呢,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电话,而且是不回家,有一大半的可能是因为他其实看到了那个疯子。他也想不好究竟怎么去面对,所以就说被困住了不回去了。简单又完美,给大家缓冲时间嘛。
  我:……嗯,这样想也有道理。
  未寒:诶诶诶,你这个情节还挺不错的啊,给加上去哦。话说回来,你那个文编辑怎么说啊?
  我:编辑说明天给我答复o(╯□╰)o
  未寒:嗯嗯,加油啦!甭管通不通过,都努力啦,我们都要做勤奋的小作者!
  我:嗯,谢谢你!
  未寒:客气~
  跟未寒聊了很多,她也是大学生,写文是她的兴趣,外加还能赚点外快,何乐而不为。但我不一样,我是把它当成一个目标的。
  有了写小说这个完美的“借口”,和她聊起来就特别轻松,很多跟宋烟都不敢说的话也都能说了。最后也聊到了几个大神,她说她也在努力,既然已经半步踏上了这条路,自然想过有一天成为大神,只不过太难了,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结束了和她的聊天,躺在床上的时候想了想她说的可能性,我还是觉得不大。那个独自游遍祖国山河的大叔,应该没有这么脆弱吧……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梦又梦到了大叔,一张俊脸愁眉苦脸的,站在楼下徘徊,到底要不要上来。转眼就变成了宋烟陈琛在吵架,窦豆在一边劝架。
  一夜断断续续地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天蒙蒙亮的时候一翻手机,有一条信息在。
  “抱歉。”
  是古寂的。大概是说昨天晚上临时没回来的事情。或许真的太在意他,特别留意了时间,竟然是凌晨才发的。这距离当时那通电话过去有好几个小时了,我蒙住了脸,会不会真像未寒说的那样,他其实一直在楼下……
  糊里糊涂地想了很多,不觉又睡了过去。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手机铃声催命鬼一样地一直吵一直吵,没好气地划了一把:“喂?”
  “清寒?”妈蛋,是周扬的声音。
  “还没起床吗?”靠,知道你还问。
  带着火气,当然声音也就冷了,问他:“没起呢,这么早找我干嘛?”
  我以前从没有跟他这样说过话,无论是暧昧的时候还是暗恋的时候。周扬被我吓着了吧,呆呆地说:“现在也不早了,十一点了。本来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吃午饭的。”
  十一点!蹭的坐了起来,看了看手机,十一点二十,他还说晚了二十分钟。
  “还没起床的话就算了。我去学校等你,你到了记得打我电话。”什么时候周扬都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声音还挺温柔。
  记忆断片是在看到了大叔短信之后,我记得还给他回了信息的。赶紧找了找记录,幸亏嘴里没水,不然肯定要喷出来。发给他的信息上是这么写的:&%*#¥%#
  但他竟然没有回过来。
  我像从云层高处跌落到了万丈深渊,血液都要冻结了的感觉。爱情总会患得患失,我连得的甜都还没尝到,却已经在担心失了。
  他说的没错,我们都是一类人。除开他控诉的一切,还有便是不动声响。永远带着防备,来也来,去也去。总要给自己留几分退路。可我现在,已经退不了了。
  我决定,跟周扬说清楚之后去找他。管他天南海北,除非他真的不想见我,否则总能找到他。
  到学校的时候,十二点半,不早不晚。保安大叔这会儿躲在传达室悠闲地听电台呢,学校依旧寂寞得很。我给周扬打了电话,他没告诉我他在哪儿,只让我站着别动,他来找我。

  ☆、四十一物非人非

  再次见到周扬,他好像又变得帅气了一点。准确来说,是比过去多了一点男人味道。细碎的头发居然染成了亚麻色,被太阳一照,像是在发光。他喜欢打篮球,可他皮肤也很白,细腰长腿,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裤子,宛如偶像剧里痞痞坏坏的男主角。他一向都很阳光健谈,感染力超群。可现在,不知道是我看人的眼光出现了偏差,还是事实原本如此,再看他,只觉得这幅样子平添了几分忧郁。
  就连笑容里也夹杂着一丝苦涩。
  我们在校门重逢,却已经“物非人非”。
  站定的时候,他张张嘴,可能想叫我名字,末了还是没能开口,一双打篮球的手不自在地挠了挠那一头染过的头发,笑笑:“你们学校还挺漂亮的。”
  很熟悉的嗓音,曾经吵闹欢笑,过去了也没多久。
  我曾经幻想过一个特别脑残的剧情,在大学里,抱着书披着发独自走在林荫道上,微风吹来,飘落一阵树叶,撞上一个特别好看的学长,一撞生情,衍生出一部学长学妹恋爱的偶像剧。也曾经幻想过,我会和眼前这个人进入同一个大学,等哪个春风正暖的午后,他终于牵起我的手,跟我告白。
  但幻想,都是用来破灭的。
  现在,我正爱着一个大我七岁的大叔,经历着一段前途不明的爱情。而他,也从那个阳光男孩变成了现在忧郁小哥。都不是那时的我们了。
  心里还记挂着古寂那个不靠谱的男人,见到他,只能说狗血地说一句:“好久不见啊。”
  他两手空空,轻松的很,捋了捋头发,恢复了常态道:“是好久不见,带我在你们学校走走吧。”
  我带着他走的小路,并不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觉得关系难堪的两个人还是不要走大路的好,何必徒增不必要的尴尬。
  学校建校历史已经很多年了,在这个历史感厚重的北京城也算相得益彰。林荫道也很多,平时就属情侣们最喜欢走这些小路。碎石铺成一条小路,每阶长短都不一样,又都在一跨步的范围里,距离正好,一步一步地散心,有时候就会忘了烦恼。
  并肩而行,我有一堆话想说,想问问他这会儿来找我干嘛,想问问他以前为什么要打那么幼稚的赌。我还是有一股气憋着,不问清楚觉得不舒服。
  但周扬却抢先了我一步,走到一段路的尽头的时候,我还在走,却发生身边的人影没有跟上来。继而听到了他冷冷的质问:“你真的爱上那个大叔了?”
  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转过身去,态度也不好了:“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真的爱上那个大叔”?
  他应该没想到我会这么凶,这么犀利,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但他毕竟还是那个年少气盛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富家公子,翘起下巴说:“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信息也不回,qq也不回,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不理我。”
  吼吼,所以是我的错了?我千错万错,错在刚刚还以为他变得成熟稳重了,原来跟他染过的头发一样,还这么幼稚,以为全天下都要围着他转,一不小心发现某颗星球渐行渐远,就来兴师问罪了。
  “对啊,你没错做,我是爱上他了,那又怎样?”
  周扬一副“你傻了吧?竟然喜欢这么个老男人,不喜欢我?”的表情,半饷没说出话来,后来才把下巴给“装”回去,皱着眉头很郁闷:“不是真的吧?”
  我冷笑了一声:“当然是真的。”
  他无语了,悲天悯人地瞧过来:“你怎么会喜欢上他啊?年纪又大,看着又坏,值得吗?”
  大叔不值得,你就值得了?
  既然已经挑明了说,我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抱着手臂,决定把事情理理清楚,省的以后落个里外不是人,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先不说古寂的事。索性先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说清楚。”
  “我们?”他指了指两个人,“好吧,你说。”现在还在装傻,演技倒是不赖,可以去拿奥斯卡了。
  “那你听着,你和你所谓的兄弟们是不是打了个赌?”
  我这个“赌”字还没说完整,周扬当场脸色就变了,嘴角都向下垮了好几个度。看着他被人戳穿假面的样子,我竟有点难以言说的痛快淋漓。
  “看样子,你应该也是知道到底赌的是什么了。还要我接着说下去吗?”
  他当然不会希望我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被扒开伤口的人反而不是我了,是他,这个一直生活在假面里的伪君子。
  如同我所想,周扬开始进入悲情状态了。最近写小说把我脑洞写得更大了,经常会把别人接下来的动作神情脑补一遍,有时候还挺准的。
  周扬把手插在了裤兜里,脚不自在地小小挪动,用一种自以为很坚定的语气说:“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我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精彩言论来。
  “真的,那件事是我的错,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第一招,退一步,承认自己有错,但这件事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时候心高气傲得,被人激了一把,话就说出口了。一帮大老爷们儿就喜欢凑个热闹开个玩笑,本来不是这个意思一传就变味儿了。”
  第二招,我的错就摆在那里,我本来不是那个意思,都是别人给我附加上去的。
  “清寒,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第三招,天啦撸,我又不是那个意思,你竟然会相信流言蜚语,你傻了吗?
  我以为,这也是给我的小说增添了不少的素材。如果他敢大胆得承认,那至少证明还是个敢作敢为的人,可惜,他不是。诚如他所言,他很胆小。
  “周扬,你知不知道,你很虚伪?”
  他拉下了脸,假笑都没有了。
  “我这么说,不是报复你。或者你这样理解也行。你真的很虚伪,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我也懒得问,但你至少应该像个男人一样给我一个正面回答。而不是这些有的没的。还有,你知不知道,你活得很累?你想在女生堆里做人见人爱的男神,你想在男生堆里做平易近人的好兄弟,你想要的太多了。明明骨子里是个冷漠的人,却一定要装出一副跟谁都很熟的样子,你不累吗?”
  我说话的声音向来不会很大,我很讨厌嘶吼的鬼叫声,那样显得人太没有素养,脑子都疼。连古寂这个说我男人婆的人也不会就说话声音来控诉我,这段话也是柔声细语地说出来的,只不过很伤人就是了。
  周扬虽然虚伪,但也是最好面子的人,自然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我大吵大闹。他可能在心里骂我,表面上却一副病黛玉惹人心疼的模样。
  但我又不爱他,他怎样跟我又没关系。
  ……
  庆幸把事情说开了,得以提早离场。我想他以后应该就不会再来自找没趣了。那么骄傲的人,被人撕下了面具,想想都有些心塞。
  我何尝不想让记忆就停留在过去,总还美好一些。可他偏偏上赶着要作死。
  其实,我们都还很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去挥霍青春,去伤害人,被伤害,然后在因果循环里学会真正的爱。可我们都已经陷入了一个圈子,一个自私自利的圈子,出不来了。
  不想在有周扬出现的地方多待一秒,奢侈地打了车,坐上,走人。
  我打电话给古寂,铃声响了一段时间他才接起。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却没有开口说话。相处久了,就算只是感受到对方存在的蛛丝马迹,也能想象到他此时此刻的动作神态。他没有开口说话,我想他可能在等我说。
  “大叔……”我觉得自己很委屈,这几天的事情发生地太过意外了。我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一个俞屏一个周扬已经让我心力交瘁,偏偏最想倚靠在身边的那个人“在给我们缓冲时间”。
  很长的一声叹息,过后,他终于说:“回家吧。”
  “嗯!”
  “小姑娘啊,别哭别哭啊,男女朋友吵架么很正常的,我这儿有纸巾,你要不要?”司机大叔中气十足地边看路边安慰我,“年轻的时候吵吵闹闹,年级大了要吵都吵不动了。”
  被他一说,才发现,眼泪早就滚了下来,落在裤子上,晕开了花。
  “小情侣啊,小吵小闹感情越好。我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啊,天天跟老太婆吵。她管我抽烟喝酒,这这么行吗!一吵吧,她就哭,她一哭吧,我就妥协了……”
  司机特别健谈,我只是礼貌性地嗯了一声,他就单口相声了。直到把我送到,嘴里还在念叨着他们家的儿子怎样怎样。
  “再见啊。”他收了钱,招呼了一声才离开。
  普通人,这世界上占据绝对数目的普通人,不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吗。工作、生活,结婚、生子,生命得到延续,生命有了意义。我也只是最普通的人,我迫不及待要回去了,从来没有这样急躁过,急于找到他,踏踏实实地让他给我一个拥抱。

  ☆、四十二亲亲我……

  到门口,拿钥匙开门,意外地听到屋内一阵惊呼声。声音嫩嫩的,是小木同学。大叔把他带回家了?我有点疑惑。门一开,就看到古小木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好奇地站在离门有一米远的地方,探着小脑袋瓜,表情又很严肃,背着手,拧着眉头,可能心里在想:“是谁?居然会有我家哥哥的房间钥匙!”
  他的神色对应奶里奶气的长相,平白觉得好笑,扬扬手里的钥匙串,跟他打招呼:“哈喽,小木同学,我回来了。”
  还记得刚刚知道我和他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小孩儿就说过我不能和大叔在一起这样的话。现在更是如此,见我自如地拿着钥匙听到我说“回来了”,小脸一塌,忧国忧民。
  但我没在客厅见到古寂,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小木,你哥哥呢?”我问他。
  他迈着小腿,退了几步,无奈地伸长脖子看我:“他在厕所。”我觉得他有点小小的戒备,似乎以为我会冲到厕所里去的样子,他得挡在他哥哥面前保护哥哥。这也不能怪他一个小孩子多想。先不说他有多么聪明,毕竟我曾经傻逼兮兮地跟他说过我有多么喜欢一个男人,但不敢表白。现在知道这人是他哥哥,他当然会有防备心理。
  而且,我怀疑,他是个兄控。
  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东西,本来是打算见过周扬之后回家码字的,顺便问问编辑那篇文能不能过。但知道大叔在家,临时改变主意,打算和他谈谈心,结果一回家就见到小木同学。哎,不然怎么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呢。
  小木抱着一本书,好像是一本绘本,攥得紧紧的。卫生间关着门,大叔应该没听到动静,房间里静悄悄的。我摸了摸小木软绵绵的头发,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为什么我不能来?”像只被侵占了领地的小狮子一样,愤愤地伸出了爪牙,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我解释:“不是说你不能来,是问你今天怎么来了。”
  他还是陷进了自己的思维里,以为我在欺负他,不让他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小眼神又凶狠又无辜:“哼,哥哥回家了,我也要和哥哥一起住。”
  他说的大概是,古寂昨天终于回家了,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吵着要跟哥哥一起住外面了。我只是好奇,他们家人何以对古寂单薄到这个地步,这几年大叔一直住在南方小城,也不见他经常出远门,也不见他怎么打电话。他们一点都不关心他吗?
  不过现在还是先把小同学安慰好才是正事,“好好好,你跟哥哥住。”我很想打听,昨天他们是不是就在楼下了——昨天电话里有小木的声音——但转念一想,问他还不如直接问大叔来的爽快,还能落一个有话直说的美名,也就掐灭了这个想法。
  倒是另外有一件事可以找他帮忙。
  “小木木,你哥哥说,这个房子里有他藏着的宝藏,但是我没你那么聪明,还没找到。你要不要帮我一起找?”
  这话一说完,小木同学捏着绘本的手都松动了一些,乌黑的眼睛亮亮的,到底是个小孩子,一听到“找宝藏”,脸都放光了。
  不过他还是端着姿态,扭捏地回答我:“那好吧,我帮你。”说着,捧着他心爱的书跑了起来,跑到一半,转头问我:“那个宝藏有多大啊?”
  “我也不知道。”
  “哦,好吧……”他转身又要开始找宝贝去了,就在这个时候,像是顿悟一样,指了指我的嘴唇,问:“你的嘴巴怎么了?”
  “谁的嘴巴怎么了?”大叔正好从卫生间出来,接过了小木的话,大概真的没听到我进门的动静,看到我之后,不说话了。
  是我的嘴唇,结着淡淡的痂。
  “没,没怎么,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咬破了而已……”
  ……
  大叔知道了小木在帮我找惊喜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我猜不准他到底知不知道俞屏来找我的事情,只看他脸色,完全看不出来。只不过气场比平时又冷了几分。
  小木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怪异,也不捣蛋搞乱了,自己安安静静地搜刮房间的角角落落,连茶几的缝隙里都没有放过。
  我跟大叔打了招呼,拿了电脑在餐桌上玩。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
  三个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却也不错。
  登上qq,发现柠檬树编辑的小头像跳动。应该是关于文章的事情吧。这么想着,抱着几分期待,打开了消息。
  柠檬树:在吗^^
  柠檬树:不在?上qq了回一声哦。我简单说一下吧,你的大纲看了,故事还不错。挺有新意的,文笔也还可以。签约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这样的情节设置只能说一般般,你想要很好的成绩是比较难的。我建议你反正是第一次写,可以先签练练笔。
  时间点是一个小时前,我应该正在和周扬撕破脸回家的路上。好在编辑还是在的,所以马上回了过去。
  我:在了~刚刚从外面回来。你是说这篇文可以通过签约吗?
  柠檬树:嗯,是的呢。
  我:嘿嘿,那就好。这也是第一次写,我也想先练练手~
  柠檬树:嗯,可以的。你现在有多少稿子了?
  我:一共6万字左右。
  柠檬树:确定要签约的话,可以接着往下写了。我给你三万字的稿子提了一些意见。你要不拿回去改改,然后再给我看看,觉得ok了就发文。
  我:好的~谢谢编辑了。
  柠檬树:不客气^^
  接收了编辑传回来的文档,打开一看,里面很详细地标注清楚了她给我的意见。主要是进入正题有点慢,叙述上太过慢热。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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