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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欧罗巴-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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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灵光一现,在狼队的第一个赛季,我那标志性的大禁区外远射绝杀曾无数次打了英超门将措手不及。由于第一赛季我那个绝招杀伤性太强,在之后的赛季,各队门将渐渐去摸索我射门方式,然后加强了对大禁区外我的提防,让我已经很难远射破门,现在的我更多的是抢点或突破得分。
但是今天这湿滑的雨战,雨水中门将的视线一定会受影响,加上普莱斯已经被我折磨的精神疲惫不堪。
不如再试试脚头吧。
打定主意,我开始在大禁区附近游弋。
比赛快要进入补时,场边的官员举起了3分钟的牌子。
吉布斯上来助攻,他和卡索拉打个配合准备下底。
我向左边路靠了过去,伸手要球。吉布斯本来想一路沉底传中,可我拉了出来,这样禁区里远端抢点的是矮小的张伯伦,吉布斯一犹豫,还是把球交给了我。
我在大禁区外控球,也许大家都是以为我打算把水晶宫后卫拉出来,格曼和卡索拉双双插进禁区里。
我一记横带,摆脱掉回抢的水晶宫后腰,调整了下姿势。
亨特不知道又从哪边跑了过来,他显然又猜到了我准备干什么。
有个熟人在敌队真不是件乐事。
我拉弓甩腿,亨特飞身挡球。对不起了,队长,我心里说了声,右脚将球一踩,拉球转身,过掉亨特,这才顺着感觉甩开了姿势,一脚远射。
带着雨水的重炮杀出一条水路,飞驰而出。
我得感谢雨水,球变得更滑,更快,普莱斯挡了一下,但奇滑无比的足球变下向还是奔进了球门。
我转身高举右手,阿森纳继续连胜!
“耶!”看台上虽然只剩下万余名球迷,还是齐声欢呼着。
欢呼声刚一落下,忽然球迷们齐声开始喊:“bell,bell!”(铃铛)
我反应了一下,这是球迷们在专门地喊我?
我连忙向场边挥手,一时也不知道是觉得惊讶好,还是雷好,总之我还没习惯。
格曼过来掐住我脖子,“得意吧你。”
比赛没几分钟后结束,球迷们一声欢呼后连忙退场,跑得比场上球员还快。
道伊过来跟我交换球衣。
“请客,请客。”我开心的拍手。
道伊一把抓过我球衣,把他的球衣扔给我,“我们7败了,你这人渣,你请。”
“是的,”亨特在后面搭着格曼肩膀说道:“现在改规矩了,薪水最高的请客。”
“这个我同意。”格曼在后面附和。
我望向格曼,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还真会落井下石。
走近球员通道,我推了下道伊:“你点地方,手机短信,我们晚上见。”
“地方有什么好想的,”道伊说:“你不是中国四川人吗?吃火锅去。”
火锅?
原来伦敦还有不少家专业的中国火锅店。
在更衣室冲洗干净,队医过来对我们一个个进行了温度检查,场上打了雨战的球员每人还服了抗感冒冲剂,这才放人。
经过一连串的征战,下周阿森纳要直到周末才有比赛,不过对于大多数球员来说,并没有休息时间。
这周周中是世界杯预选赛欧洲区最后一轮,阿森纳的各国国脚必须各散西东。
英格兰最后一轮主场打波兰,由于之前战绩不算很好,英格兰最后一场至少要打平才能出线,阿森纳一口气入选了三名小将,沃尔科特,张伯伦,威尔希尔。
双德时代过去后,英格兰国家队中场一直缺人,这个赛季威尔希尔和格曼在阿森纳良好的表现让主教练霍奇森动了心,只是由于已经来不及报名,格曼最终没能有代表英格兰一战的机会。
格曼显然对于没能入选国家队有些失望,不过时间还长,霍奇森已经在采访中多次提到过他,相信下一次英格兰友谊赛,中场短缺的英格兰队一定会给格曼机会。
这对于我是毫无相关,可我也还是闲不了,周三中国队将在德国与很难得从北美区出线的加拿大队打一场友谊赛,我明天就得动身去德国报到。
由于被国家队赛程耽误,阿森纳在周四恢复训练,周六客场挑战诺维奇。
被俱乐部交待完一堆手续后,我和格曼坐着车赶往道伊发给我们的地址。
出租车上,格曼忽然问我:“代表国家队出赛是什么感觉?”
我看着格曼,显然他对周中不能为英格兰效力还耿耿于怀。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才多少岁?你还能在英格兰国家队呆十来年呢。”
我看着车窗外的蒙蒙雨线,说道:“在国家队,会不停地有人问你关于胜负的问题,你随时都在天堂与地狱之间。”
“很刺激对吧?”我对格曼笑笑。
“听起来是不错。”格曼露出了期待的目光,“我想让全英国都看着我,为我欢呼。”
我吓了一跳,看着格曼那坚挺的鼻子和发光的眼神,我还从来不知道他有这心思。
道伊给我们说的店也在北伦敦老区,因此很快就到了。
我下车撑着伞一看,靠,大雨中路边还真有一家道地的中国馆子,红色的招牌上粘着几个金色的中国汉字,“安瑞丝,川菜馆”。
下面玻璃上还专门有四川菜馆,串烧等字样。
我顿时有种回到了成都的感觉。



第三十二章  找到组织

我和格曼进店一找,很容易就找到了围坐在热气腾腾一桌前的四人。
亨特、道伊,奥哈拉也来了,我一看背对我那人,这不是米哈里斯吗?
格曼知道我这人比较无情无义,在我耳边说了句:“米哈里斯转会的英甲莱顿东方,也在伦敦。”
几个老队友一见我,不等我说话,立马拍手:“买单的来了!”
我知道无法抗辩,恶狠狠地找个位置坐下,拿起汤勺当武器,“谁下手最黑?”
道伊嘴巴往奥哈拉一呶,“这家伙不愧是你的死敌,他点了五份肥牛。”
奥哈拉慢慢地把筷子烫进锅里,“怕什么,吃不完打包呗。”
真是太嚣张了!我看着奥哈拉那笨拙的用筷子手法,一声冷笑,抄起身前的筷子,“唰”一下把奥哈拉正烫着的肥牛抢了过来,这才开始悠闲地打碟子。
奥哈拉对我甩出一个中指。
一桌人连忙模仿起我来,原来他们一直没开吃不是为了等我们,而是谁都不懂中国火锅的油碟怎么配。
我叹了口气,耐心指导起来。
几个凶狠的“狼”队球员扫过一大圈肉类,这才开始聊起天来。
分开之后,真是各有际遇。
亨特在水晶宫当了英雄,5月份12-13赛季末,他在最后几轮连连献出助攻球,带领水晶宫冲超成功,在水晶宫球迷心目中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奥哈拉在热刺也不容易,经过好一番拼杀才抢到主力位置,他一度还入选了英格兰30人大名单,只是最后阶段因为受伤落选。
米哈里斯在莱顿东方改打后腰,成了全队核心。
说起各种辛酸、乐事,我们完全不觉得时间飞逝。
天色已经入夜,亨特、道伊还有爱尔兰国家队的外围赛任务,米哈里斯也要代表塞尔维亚出战,所以大家决定早聚早散,改天再好好约一次补上。
临行,奥哈拉突然提出建议:“上次我经过一个体育中心,那里在进行七人制足球比赛,不如咱们找个空时间聚齐去踢踢吧。”
“也好,”米哈里斯连忙点头:“咱们哥几个凑一块,也算半支狼队了。”
众人一阵沉默,刚才在饭桌上,大家都有意无意的回避着狼队的话题。对于我们来说,在狼队的某些时光实在太过难以忘记,我们是强队杀手,一帮无名之辈杀得英超诸强人仰马翻,这对足球运动员来说,无疑是最快乐的事。
而现在,大家各散东西,狼队也土崩瓦解,说起来,怎能不伤感呢。
“行,”亨特开口;“咱们组个七人制小分队,就报名叫流浪的狼,如何?”
道伊数了数,“这不还差一个?”
大家皱了下眉头,其实我们要找个人充数不难,只是既然叫“狼”队,找个外援多多少少会少了些兴致。
“要不我找找热刺的赫德斯通?”奥哈拉开口道,可他自己也有点犹豫,“他曾经租借到狼队打了一年,比我们到狼队都早,不知道算不算?”
米哈里斯轻轻摇了摇头,我们这几个人中,说起在狼队的资历,最深的却是年龄最小的格曼,其他人都是2008年或者2009年来的狼队,我时间最短,11年入的队,如果不是大家熟悉的人,总会觉得缺了点什么。
“那我们想想人选再说?”格曼问道。
“反正七人制就这么定了,至于再找个谁,大家再商量吧,有空多约。”亨特不愧是队长,最后还是他一语定乾坤。
“那就再约了。”我一个个拥抱了他们,忽然间,我觉得伦敦亲切了起来,有种在这个大都市找到组织的感觉。
街道外雨下得小了些,挥别大哥们,我拉住格曼问道:“都又过了多久了?可以让那女人搬走了不?”
“你不知道吗?”格曼摇摇头:“最近华顿一直躲你家学都没上呢,全是阿雅儿在给她抄笔记,那伙人看样子非找到她不可,还找了女流氓混进学校查华顿的事。”
“不是吧?得报警啊,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我皱了下眉头,这样的事,总是让人头疼,华顿这女人还真是个祸害。
“放心吧,阿雅儿在想办法了,一切很快会过去的。”格曼拍拍我,转身跟我告别,忽然,他停了一下脚步,“你别欺负人家啊。”
我顿时觉得冤气冲天,把话反过来说也行?
果不其然,我一回到家,就听到华顿房间,准确地说是我以前的房间传来阵阵响声。
这女人要拆房子吗?我摇摇头,过去一看,华顿在房间的套间卫生间里正拿着马桶抽,穿着雨衣捣鼓着。
“你搞什么?”我皱着眉头问道。
“马桶堵了。”华顿气喘嘘嘘地回答。
“你不知道打电话叫专门的管道工吗?”我极度怀疑她的智力是怎么考上伦敦大学的。
华顿白了我一眼:“你简直是不知道民间疾苦,你知道现在计时的管道工多贵吗?”
“那你可以找物管嘛,你这么搞,把东西弄坏了只会花更多钱买。”我冷冷地讥讽着。
“你给我少废话,”华顿拿着马桶抽指着我,我吓得连忙退了一步。
华顿再弄了几下,“哗”一声,马桶通了。
我见她弄完,顺口问道:“听说你最近被追杀地更厉害了,你除了爆了人家头,还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华顿一下冲到我面前,“你懂个屁,你见过这个世界上真正伤天害理的人会通马桶吗?你们这些有钱人,仗着有两个钱就自以为了不起,把别人不当人,我爆了那王八蛋一个酒瓶,算是轻地,要是你也学那混蛋在女生水里下迷药,我一定拿剪刀剪了你。”
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下面,又退开两步。
“我明天就要去德国,周四才回来。”我说道:“反正你自己小心,注意关好门窗,不行就到麦克那里躲躲。最好不要在我这里被人砍死,我不想一回来就见到一具无头女尸。”
“我呸,”华顿啐了一口,“你要走走你的,不过我闷在这里没法赚钱,给点生活费吧。”
靠,果然这家伙最后还是绕到钱上,我懒得理她,转身,“你又不是我老婆,难道我还要给你家用?”
“是不是我叫你一声就有家用?”
华顿这女人还真无耻到极点了,我一听这话,凑到她跟前,“你叫声听听?你敢叫,我就敢给。”
华顿仰着淡蓝色的眼珠,动了下嘴唇,最终还是没能叫出来。
她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粉红。
一瞬间我俩都觉得尴尬无比。
我退后咳嗽了一声,连忙转身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我重重呼出一口气。
靠,刚才为什么我会有一点心跳加速?
我用力甩甩头,一定是噩梦,是噩梦。
远方的车灯在高速路上继续飞驰着,一个又一个秋天,我看了看玻璃窗里的自己,孩童的稚气已经从我脸上退去,我已经是一名强壮的年轻中锋。
来到欧洲已经是第八个年头,岁月如水,我似乎已经远离了我的家乡很久,偶尔想起来,我在这里始终没有根,这片土地上,我只有朋友,没有亲人,偶尔想软弱,都无人可以让我躲避一下。
拉开衣柜,我默默地找出箱子装着,去德国不用带什么多的东西,两三天,打场比赛就回,就当换个环境,散个心好了。
国家队的友谊赛是在德国法兰克福举行,我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穿着风衣,拖着行李准备出门。
华顿那女人我就从未见她早起过。此刻她的房间紧闭着,我想了想,拿出两张50英镑的钞票塞在她门缝下,转身走人。
随着明年世界杯年的到来,身在足球圈的我还是倍感到了这四年一度盛事的温度。各国联赛虽然如火如荼,可总的来说,还是区域性的。
近些年来,全世界球迷对过于商业化的联赛都有些感到疲惫,毕竟商业化,意味着不停从球迷口袋里掏钱,渐渐学精了的球迷们开始期待世界杯。世界杯对于世界各地大多数球迷来说,最多花个电视转播费就能度过一个节日,其性价比非常之高。
加拿大与中国,两支世界杯的陌生参与者,选择了在欧洲拉练一场,也算是惺惺相惜了。
我在卢斯机场上了飞机,我,英超豪门阿森纳的主力前锋,无疑是这场友谊赛最大牌的球星。

(我接受大家的意见,可难道非要橙色改大纲砍角色?只怕就算我砍了华顿这个角色,写回来也一样左右不讨好。有的朋友不喜欢阿雅儿,有的不喜欢华顿,有的不喜欢羽田,橙色的女性角色完败?我叹气,难道我就写个纯男性的一天到晚足球文?可是我真的无法把女生脸谱化,安上一个个好莱坞美女名字,再推倒了事。)
(也许是我能力有限吧。)



第三十三章  逃避?
说起法兰克福,中国球迷并不陌生,中国的前锋杨晨曾经在法兰克福留下了中国球员旅欧的首个印记,98-99赛季,这名中国前锋在德甲打入8球,排在射手榜第9位。
因为2006年才举行过世界杯,这场中国对加拿大的友谊赛在造价1亿多欧元的法兰克福森林体育场举行,这里在2006年世界杯中举行过荷兰0比0平阿根廷那场比赛。
来到法兰克福,我还没能进入国家队报到,就被法兰克福庞大的中国留学生球迷团包围了。
“吴麟!这边,看我。”
“吴麟!我爱你。”
我在国家队训练场前被黑压压的人潮围堵住,叫喊声此起彼伏。
这些学生大多年龄跟我相近又或者小几岁,不过看起来都很稚嫩。
待到合照到第100多个人时,我真的是觉得笑得有点疲惫,可后面起码还有2,3百人,而且有的同学照过一次又排到了队伍后面。
在法兰克福可不比国内,没有那么多维持秩序的人,国家队来了两个人救援我,可很快不知道被挤哪里去了。
我第一次尝到了当公众人物的苦处。
这么被挤来挤去,我还是头一次,身边完全没有人挡一下,狂热的学生们前推后拥。
“别挤了!”已经有女生尖叫起来。
我听见脚下一声脆响,多半是我的行李箱已经被踩破。
情况越来越复杂,后面急不可耐的人开始推搡,有人开始摔到在地。
我被迫只有中止签名合照,从地上抄起行李箱就走,可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我的手都被踩了几下。
警哨响起,几个德国警察冲了过来。
最终的结果是,我被带到德国的警署问话。
“先生,以后这样的情况请你直接走人,要是造成混乱和踩踏是会造成伤亡的。”眼前的德国警察严肃地教训着我,他做事还真是一板一眼,完全不管我是谁。
我那一个委屈,憋着嘴摇头。
跟着领队来到国家队,希丁克正领着队伍训练。
和荷兰主教练聊过几句,我也换衣上场随队踢球。
对于世界杯,国内没有什么要求,也许对中国队的期望最多就是打破个世界杯零蛋记录,所以希丁克受到的压力不大,他人看起来也轻松了很多。
很多时候,观念决定一切。大家纠结于中国足球的,无非就是个出线而已,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有底,国足的现状,不是一、两年就能改变的,别说去挑战巴西、西班牙,可能要我们去和克罗地亚之类的球队较量一下都属奢望。
还有两个月世界杯分组就会出来,其实中国抽签铁定是4档,抽到谁,估计都差不多,只是希望不要抽到主场的巴西吧,那样也太悲剧了。
我在训练场上和国家队队友们放松地玩着抢球,说起来真是奇怪,我能明显感觉到所有国家队的队员在德国这里训练认真了很多,这是希丁克调教有功,还是环境的缘故?
周三,为了照顾国内转播,我们这场球在下午1点半开踢,这样国内在晚上8点半正好收看。
这场球基本属于免费,国内赞助商向场地方支付了租用费用,体育场涌进了2,3千球迷,大多数是中国留学生。
然而,加拿大队比想象地强大的多,我打进一球后,国家队1比3败在枫叶军团脚下。
我刚一下场,就被记者拦住了。
“你好,我是CCA/V的XXX。”那记者姐姐说得很霸气。
我点点头表示问好,摄像机在她身后对准了我的脸。
“请问你觉得中国队今天输在哪里呢?”
官方,那语气真是牛。
我想了想,“一场友谊赛吧,我想大家就是练练兵,输赢很正常,加拿大也不弱。”
“那你对中国队在世界杯的前景怎么看呢?”
我略一思考,不如轻松点吧,“我希望千万别再分到巴西,”我笑着说,接着续道,“我相信希丁克,他有丰富的世界杯经验,我们的成绩一定比上一次好。”
躲过沿路其他一些递过来的话筒,我溜进国家队更衣室。
坦白说,我是一个有点害怕太多聚光灯的人,虽然我的足球生涯才刚刚起步,可越来越多受到的关注让我疲累,也许是大家太需要一个在欧洲足坛争气的国脚,我能清楚的发现自己已经渐渐做不了一个普通人。
在阿森纳,我已经被张伯伦抱怨过好几次,他在阿森纳官网有个“张博士”频道会偶尔拍点搞笑短片以馈网友,可自从我入了队,下面满篇都是中国网友的留言,吴麟呢?怎么不见吴麟?
在国家队,我每次过来都要给队友带一些阿森纳纪念品,以供他们发放给索要的亲朋。
而受到的媒体关注更不必说,这次来法兰克福仅仅几天,我就被采访了十几次,搞得现在看见记者就想躲。
不管谁被人问,吃饭了没?一天要被问100次,可能也会被问烦吧。
在国家队迅速地交待完之后,我干脆请人帮忙把我的球衣等行装打包去寄到伦敦,自己则穿着风衣戴着帽子,空手悄悄地溜出了这个闪光灯不停的地方。
迎着法兰克福秋天的风,我忽然很想逃避,逃避带给我荣誉和金钱的足球。
虽然我才20岁,在世人的眼中,我还是一颗闪闪升起的明日之星。
可是,我已经觉得有点累,心里有些疲倦。自从来了阿森纳,我几乎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这些都是我想要的吗?我喜欢的吗?我无法回答。
在自己的领域,我是幸运儿,我拥有亚洲球员几乎不可能拥有的身体素质,足球的天赋就像神赐予的礼物,这份厚礼甚至贵重到我有点无法负荷,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我居然有机会去和桑卡玛这样的巴西球星比肩,还愣是在高水平的英超中连连进球。
在伦敦中心,全英最棒的酋长球场那巨型外墙上,已经挂出了我身着9号的背影。
有时候,我真的有点迷惑,电视里那个开始为人熟知的球星是我吗?
我打着车去了距离法兰克福机场只有1小时车程的吕德斯海姆。
著名的德国酒乡。
让我躲一下吧,在这座落在河岸山坡上的德国小镇,我终于可以当一回无人认识的旅客。
没有密集到无法喘息的比赛,没有连上个厕所都要想着怎么回答的国家队问题。
没有那个叫吴麟的明日之星。
我是一个只想喝酒的过客。
吕德斯海姆街头酒肆如云,装修都各有一股欧式风格,我随意来到一家小店。
“嗨,朋友,想要点什么。”浓重的德国口音英语,一个又胖又壮的德国大叔出来招呼我。
“我来自中国,一个游客,”我笑着对大叔说,“所以我只想吃最棒的食物,最好的酒。”
我相信这是一个很妙的回答。
大叔笑了笑,严谨的德国人显然有点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于是他拿着餐牌一样样耐心给我解释起来。
我举手投降,最后我点了一份炸猪排,以及道地的吕德斯海姆咖啡。
上菜速度很快,这会还没到晚上饭点。金黄地炸猪排配着煎蛋和起司,看起来很是可口,猪排比我想象的炸得香多了,我咬了一口,外脆里嫩。
最近的节食让我缺乏油水,此刻一开动,简直是觉得到了天堂。
然而最精彩地,是这道以吕德斯海姆小镇命名的咖啡。
老板端过一个造型特殊的玻璃杯,里面混合着奶油和咖啡。
“欢迎来吕德斯海姆,”大叔泛着红光的脸看来也在散发酒气,他把一瓶白兰地瓶口向下,超帅地往杯子里甩了一圈,然后“哄”一声把整杯东西借着猛烈的白兰地酒液点燃。
火焰在漂亮的玻璃杯里闪动,就像德国森林里精灵的舞蹈。
“火熄了就可以尝尝了,味道很棒的,阿森纳9号。”大叔对我挑挑眉,去了。
我呆坐在椅子上,看着那闪烁的火焰,忽然傻笑起来。
真是的,看来我这张脸已经常常在攻击世人的视网膜,下次来旅游,我说不定该找个蜘蛛侠的面具戴上。
我爱上了吕德斯海姆咖啡的味道,准确地说是爱上了里面的白兰地,一道咖啡里,有浓香,有纯甜,有醉意。
这些都是人生的乐子啊,吕德斯海姆人真是天才,把这样的感觉混到了一起。
吕德斯海姆盛产葡萄,小镇周围一片青绿,丰盛的优质葡萄才是酒乡名字的根源。
我吃过晚餐,买了瓶葡萄酒,在店家那里开了瓶就走,酒塞都没要。
提着酒瓶,我在小镇里自由地行走着。
这种德国名酒雷司令Riesling喝起来感觉真不错,尤其是在它的家乡,看着或白或红的小镇建筑,我借着美酒徜徉在异国的风情里。
白日放歌须纵酒,我哼着小曲,慢慢地边喝边走,时而微笑,时而大喊一声,引得路人纷纷注目。
管他的。
人有时候,总得率性而为一次。我们有太多太多的牢笼,不停的困住自己。而做人最悲剧的是,这些牢笼,都是我们自己一手打造。
你要赚钱吗?那么你得拼身体,拼脑力,拼运气。你要上位吗?那你得耗心思,玩心计,耍阴谋。
金钱、权势、美女,哪一样不是我们自己给自己加的牢笼?
而我自己,也被自己疯狂追逐的足球梦想困得死死。
我痛饮着美酒,肆无忌惮地高歌,虽然我知道,自己不知道唱得有多难听。
可是此刻,我是开心的,高兴的。
因为我此刻什么都不是,只是在这风景优美的陌生地方的一个酒鬼。
无所依恋,无所束缚。
难怪李白说,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夕阳渐落,秋高气爽,金色的光芒洒得这里格外的世外桃源。
天、地、人,被自然的妙笔融成一幅悠闲的画卷。
我乘着微微拂起的秋风,在异国的酒乡一醉,也算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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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我貌似又散文了,匿。本文真心不是纯竞技。小声说句,作者我觉得足球是美好的,但一天到晚踢其实是件无趣的事。)




第三十四章  宿醉
喝得迷迷糊糊,我搭乘夜机回伦敦。
下了飞机,我靠在开往家里的计程车后座睡得正香,忽然手机响了。
我恍恍惚惚地摸出手机,拿到耳边,忽然格曼一声爆喝传来:“英格兰出线了!你在哪里,快来喝酒庆祝!”
我被这家伙的声音吓得手机都掉了,捡起来回了半天神,这才想起,今天同时进行着欧洲杯外围赛最后一轮。
我把电话拨回去问了问,这才连忙叫司机转个方向开往格曼家。
说起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那也有些道理,格曼和阿雅儿的小窝搭起了这么久,我愣没去拜访过。
计程车在伦敦大学国王学院校区不远的一个小街区里停下,一幢独栋的小屋,看来格曼还真是下了血本。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邮箱前,“G和A的秘密空间”,标识上这么写着,难怪格曼要迫不及待地跟阿雅儿搬出去,两个人干柴烈火地早就谋划好了嘛。
真是的,还找什么安全借口。
我“靠”了一声,走到门口敲门。
不一会,华顿贼兮兮地给我打开门,往外面悄悄地瞅着什么。
我进门,“这里离学校这么近你都敢来?真不怕被人宰了?”
华顿连忙关门,她顺手捂住鼻子,显然是被我酒气熏到了,“别说这里,今天我还去点了名呢。”
我甩甩手,扶着墙壁走进客厅,借着酒意大喊道:“大帅哥,小美女,我来拜新房罗。”
华顿从后面一把扶住我,“哇,你怎么喝成这样?真逊。”
“我逊?”我有些恼,“格曼,拿酒来,我要跟这小妞喝个三百回合。”
格曼和阿雅儿从厨房钻了出来,“哇,这么还没开喝就成了这样?”
我倒在沙发上,重重地呼着酒气,“怕什么,要庆祝,继续!话说,今天英格兰怎样了?看你激动地。”
“英格兰2比1逆转波兰,打得惊险极了。”华顿换着电视频道,找还在回放的台。
格曼摇摇我:“喂,你还行不?先说,不许吐在这儿啊,我可是布置了很久的。”
我对格曼比出一个中指,大喊:“拿酒来!”
电视里,播放着今天的比赛,英格兰果然打得很悬,什琴斯尼扑了好几个绝杀出来,最后英格兰的左前卫阿什利。杨成了英雄,打进2比1那个球。
格曼拿过啤酒,与我干杯庆祝。
“格曼,你有没搞错,你还让他喝?”阿雅儿过来一把抢我的啤酒,指着我说,“你给我坐好,我给你熬着解酒汤呢。”
看着转身走进厨房的阿雅儿,格曼对我撇撇嘴,悄声说道:“管家婆。”
我呵呵一笑,这才观察起格曼二人的亲密小窝来,整个房间装饰的很温馨,有着浓浓的印度风味,挂毯,佛像,象牙。
毫无疑问,我当初真是没脑,怎么也该想到这对小情侣想自己住在一起。
“英格兰好不容易出线,怎么也得庆祝下。”华顿又把从阿雅儿那里接过的酒递给我,自己也开了一罐,“来,干杯!”
“干杯!”我们三人举杯。
“喂!”阿雅儿气愤地在厨房喊着。
喝杂了酒,让我更是昏天黑地,最后,我还是坚持要回家,在华顿的搀扶下,我都不知道怎么走出的格曼家门,怎么坐上的计程车。
一上车,满头的酒意让我靠着就睡着了,沉沉的睡意里,我只觉得身边有暖暖地,软软地东西靠着,睡得很是舒服。
“喂,到了,你睡得有完没完啊。”我被华顿狠狠地推醒,痛苦的睁开眼睛,我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是把华顿压在汽车后座的一角。
我连忙坐起,忽然间,觉得自己整张脸开始涨红,“对不起,你怎么不推开我。”
“你也要我推得开啊。”华顿怒道:“少废话,给车钱。”
我付了车资,和华顿下车。
脚一踩地,我仍然觉得自己是飘飘的。
“那个,女人,”我有点不好意思,“能不能再扶我下。”
“靠,”华顿抱怨着,还是过来把我架起,费力地走向小楼。
酒意压得我头沉沉地,我能明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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