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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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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主子,他们是奴,我如何对待他们,都是应该的。”

段樱离嘴里应着是,脑海里却想起前世,凤羽自己是个庶子,在夺嫡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遭人轻视,饶是如此,他表面恭顺,骨子里却高傲至极。在他当上皇帝后,这一点便得到了充份的应验,在冷宫的岁月里,她千辛万苦付出一切打听到的消息,很多都是传言他“暴戾、阴毒”,为人处事更是“顺我着昌,逆我者亡。”

这世,他顺利当上了太子,这一点竟然在秦府的事上,早早地体现了出来。

……

这两天,宫里终于传出明帝病危的消息。

清风院里的暗卫多增加了两倍,甚至有一部分由暗转明,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侍卫静静地站在某个角落里。

这让段樱离感到很不舒服,但也知道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状。

秦柄玉面色凝重,进入凤羽的书房。

凤羽刚刚将眼睛上的纱布拆掉,段樱离给他轻轻地按摩着太阳穴,他感觉到一点微光,透过黑暗,照进了他的世界。他的心忽然就火热激动起来,蓦然握紧了自己的双拳,他知道自己的视力就快要恢复,但却不动声色,并没有让房间内的两人察觉。

秦柄玉道:“……这几天在内宫细心调查,陛下受重伤似乎是真的,只是也有一件奇怪的事,就是在出事的前一晚,陛下似乎进入了广寒楼,听说这几年他就进入这一次,然后第二天就遭遇到行刺之事。”

凤羽眉头微蹙,“广寒楼……”不就是与慕风以灯光打信号的楼吗,只不是明帝是在之前还是之后进去的?他进去的时候,慕风到底有没有离开?

沉吟片刻,他道:“大皇子那里情况如何?”

“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听说正在以陛下病危,恐是有内奸,所以他们以护驾之名赶来,如今已经在半路了。”

“想办法给他们传递消息,就说二殿下也正在赶回奉京。”

秦柄玉道:“据卑职得到的消息,二殿下并没有赶回奉京,与车师国战事正紧。”

“我要你把二殿下回奉京的消息散拨出去,不管是真是假。”

秦柄玉只好道:“是。”

……段樱离听闻牵扯到了二皇子凤青鸾,已然明白凤羽的意思,却还是问道:“二殿下明明在打仗,怎么会现在回来呢?你安排他们散布假消息,目的何在?”

“你这么聪明,自己想想。”凤羽的心情极好。

“你父皇病重,你不进去探望他吗?”

“去自然是要去的,只是我父皇是真龙天子,命硬得很,一辈子不肯人前势弱,如今忽然病倒,我这个当儿子的却不好马上就去探望。”

段樱离还想要说什么,凤羽忽然道:“时间到了。”并且张开了自己的双臂。

段樱离只好遵照他,轻轻地坐于他的怀里,他便咬破自己的手指指尖,一滴血缓缓地渗出来,他将指尖在段樱离的抚摸,那血气便将她的唇染红,过一会儿,那血气渐渐退去,却是被里面的蛊虫吸光了。

段樱离每次想到自己体内有一只蛊,就万分难受,这时就凝起了秀眉,很厌恶无奈的样子。

凤羽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樱离,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

“不知道。”

“因为这是上天注定的。”

段樱离笑了笑,她可不信什么上天注定。

凤羽却又道:“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谈交易的事吗?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谈交易的女子,那时候我就在想,我定是看走眼了,你才是段家的宝。樱离,这样的你,只应该属于我这样的男人,我们是天生一对,你可以尝试着爱我吗?”

此时,凤羽的目光愈加明晰,已经能够看清楚段樱离的小脸,见她依旧是冰冷冷的模样,但却老老实实地依在他的怀里。

卜青牛说,他过几天才能恢复,为什么他似乎提早恢复了?他并没有刻意表现出,要努力看清楚的样子,只是一如往常,直视着段樱离的眼睛,“樱离,请认真的回答我好吗?”

段樱离的答案,早在前世就给了他。

她用自己的所有,深爱了他一世。

不过,既然是演戏,便多演一点又何防?

她的眸子里,是无尽的冰冷与仇视,甚至还有就算跨越千里,也不能抹去的怨懑和绝望,但她说话的声音却一如往常柔和稳定,“好,我答应你。”

如果凤羽不是在这个时刻恢复了视力,看清了眼前的女子。

他定会相信这一切的,他会认为,段樱离真的已经离他越来越近,只要他努力,就能得到她的爱。

他猛地打了个寒战,意识到这些日子所听到的温柔话语,可能都是她用这种冰冷怨毒的目光看着他时说出来的。

这时候,他的脑海里忽然响起那一晚,慕风在他床边说的话。

他说,“樱离不会爱上你的,她是个没有心的人。”

当时他还在嘲讽慕风,定是在段樱离这里受了挫折才说出这样的话,但是现在,他有点相信了,或许慕风早已经看透了段樱离的实质,而他却没有。

他的内心里隐隐起了些让他很不舒服的忌妒,为什么慕风能看明白的事,他没有看明白?在小的时候,他虽然是庶子,地位似乎比其他皇子低了一等,但是他内心里从未看轻自己,甚至在才学武功等各方面,他可以骄傲地让所有人都看见,他比他们都强。

然而唯有慕风,自小他各方面就显得很出众,虽然他从无意与他争什么,但这更让他难受,他的心里,向来只有慕风一个人,才是真正的对手。

现在,在对段樱离的判断上,他似乎又输了慕风一筹。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人活着,怎么可能会没有心?

段樱离发现他神情有异,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樱离,你的回答我很满意。”

说着,他冲着段樱离微微一笑。

……

深夜,冷风飒飒。

凤羽还没有睡着,忽然感觉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原本以为是丫头,心里想着这些丫头越来越大胆,居然趁着他睡觉的时候,私自进入房间。

正要喝一声,便感觉一股浓重香味儿冲入鼻子。

皱了皱眉头,他转目看向来人。

只见段芙蓉粉红轻纱裹身,长发披散,玲珑的曲线在单薄的蚕丝衣裳下若隐若现,脸上未施脂粉,一双眼眸却如水般动人心魄。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神情惶然却又带着些许傲然与绝决。

到了凤羽的身前,发现凤羽正盯着她,她略有遗撼地想,可惜他看不见,否则的话,他必然为她而倾倒。

受伤的左手,戴着双特殊的手套,看起来很是精美,上面还点缀着红色和粉色的宝石,倒让她有种特别的气质。

她轻轻侧身躺在他的怀里,颤声道:“三郎,我来了。”

凤羽是能够看到的,正因为能够看到,便见到了她躺在他怀里时的媚态。忽然想到,她以前躺在大皇子凤旭的怀里时,必也是这种极尽妍态的样子。甚至那个懦弱的男子李良,也应该占有过她……想到这里,他的胃里便如吃了一颗苍蝇般恶心。

不过他没有立刻推开她,只淡淡地道:“芙蓉。你后悔吗?”

段芙蓉微微一怔,似乎不知道他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马上就想到怎么回答了,她用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像蛇一样缠绕着他,在他的耳边道:“后悔,最后悔的便是,没有早一点的来到你的身边。三郎,原谅我吧,再给我一次机会……”

凤羽笑得淡漠,“我就知道,你会后悔。”

他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知道吗,我就是要让你后悔,后悔你当初做的那个决定,后悔你最后做的那个决定,后悔你之前的选择,也后悔你之后的选择。”

“不,不要这样对我……”

段芙蓉蓦然扑向他,将他狠狠地抱在自己的怀里,嫩~唇急切地吻~着他的唇,他的脸,他的鼻子和他的眼睛,她想用热情融化他与之间的坚冰,然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很厌恶地推开了她,她啊地惊叫了声,显些栽到榻下去。

“三郎,我错了……我以后保证不胡乱吃醋,对段樱离恭恭敬敬,再也不招惹她了,请你原谅我一次吧?”

“那好,我明日就要宣布,段樱离将是我未来的太子妃,你将要如何做?”

“这——可是陛下已经同意,我才是有资格做太子妃的,这件事,恐怕还要陛下同意才好啊。”

“我前几日就已经奏请了这件事,我父皇的圣旨已下,选谁做太子妃是我的自由,他将不会再干涉。”

“什,什么……”

段芙蓉终于忍耐不住了,“不可以!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是不可以不做太子妃,我才是拥有凤格的那个人啊,我才是将来的皇后啊!”

“啪啪!”她的脸上被打了两个耳光。

“什么未来的皇后?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也敢说出来!该死!”

段芙蓉愣了下,马上道:“是,我错了,我错了,三郎,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你若是忍受不了,明白便送你出府吧,你自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

“不,我不走……”

如今,连秦府都嫌弃她了,她回秦府不会是受些白眼罢了,大夫人不在了,她在秦府也不过是个外人罢了,若是别人知道她被凤羽赶了出来,她还有何颜面再见世人呢?

她已经没有家了……

如果没有凤羽,她这辈子再也抬不起头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道:“没关系,就让她做太子妃吧,只要你将我留在你的身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但凤羽始终还是不为所动,段芙蓉无奈,忽然到了床~头,轻轻地抱住了凤羽的脚,舌尖在他的脚上舔过,令凤羽全身起了种说不出的麻~酥~酥的感觉。他看着眼前这个又美又贱的女子,原来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如今就多么的卑微,他很喜欢看她这个贱样子,所以这次,没有一脚将她踢到榻下去。

感觉到他的变化,她像条美女蛇,一路轻轻地温存过来,双手将他的衣带解开,凤羽只觉得温~香~软~玉扑面而来,然后整个人,就被段芙蓉压在身~子~底~下,眼眸中,一片粉红……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她知道怎么可以让男子沉迷,如蛇般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身体,喉里同时有些让人听之就会心湖起涟漪的消~魂声音,竟然使向来只喜欢自己掌握主动权的凤羽,意乱情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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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回家(二更)

段芙蓉看着已经被她的肉~体降服的凤羽,他已经深深为她迷醉,原本就很好看很迷人的脸,此时竟然也染上令人欲罢不能的滟冽之态。

段芙蓉看着这张脸,就后悔自己曾经的荒唐。

凤羽又英俊,又年青有为,现在更是太子,这原本就是她段芙蓉的良配啊!可她竟然错过他那么久,甚至还伤害他……

她再也忍耐不住,轻轻地吻上他的唇,颤声道:“我爱你,三郎,我爱你……郎”

却听得凤羽喃喃道:“樱离,我也爱你……”

段芙蓉身体一僵,感觉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然而此时,凤羽却完全已经将她当成了段樱离,微微用力便反被动为主动,轻轻地吻住段芙蓉的唇,她只觉得头脑轰地一声空白,这一刻,已经什么都不重要了……

清晨,是段芙蓉先醒来的。

看着身边躺着的这个男子,她的心情很复杂,咬了咬唇,心头蓦然冒出段樱离的名字,她恨得几乎将锦被抓破锎。

这时候,凤羽也醒了,揉揉眼睛,便发现这女子是段芙蓉,想到昨夜的事,顿觉荒唐,一时间只作看不见。

自顾自地起身,穿好衣裳。

段芙蓉发现他的衣裳都穿得很对,很整齐,而且一件一件的穿着顺序也对。顿时想到了什么,一个人就算对自己的东西再熟悉,但是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也不可能仅仅有条将自己的衣裳穿得这么对,况且凤羽的衣裳设置本来就有些复杂,平日里就算有丫头帮忙,也得穿好一会儿。

“你的眼睛——”

“我能看见了。”没等段芙蓉说完,他已经回眸,目光淡然地看着她道。

“那,昨晚——”

“昨晚的事不要提了,你赶紧走吧,一会儿樱离该送药过来了,看见你在这里,她会不高兴的。还有,我的眼睛复明的事,暂时不要告诉别人!”

段芙蓉心中很是委屈,睡在他旁边的是她,不是段樱离,可是他起来便翻脸不认人了,昨晚的一切竟像是梦般不真实。

就听得段芙蓉又道:“三郎,我们真的就回不去了吗?以前,你只爱我一个。”

却听得凤羽只用一个字回答给她,“滚!”

段芙蓉想想自己被拔掉的五个指甲,终还是不敢再说什么,从榻上下来,默默地穿好自己的衣裳就准备离开。却见凤羽已经打开窗,让清冷的空气灌进房间,并且道:“以后不要用太浓香的香料,我不希望她进来后,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段芙蓉咬咬唇,豆大的眼泪滑落下来,只能答一个,“是”字了事。

回房的路上,正遇到段樱离端着药走来,段芙蓉迅速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面容上挤出灿烂的笑容,“樱离,送药呢!现在还是需要亲自给我的三郎试药吗?”

段樱离神情淡然,道:“大姐早。”

根本也没打算回答她的话。

便听得段芙蓉道:“你知道我昨晚在哪儿歇息的吗?我是在三郎的房间里,你不知道他昨晚可威猛了……”说到这里,她故意露出幸福羞涩的笑容,“唉呀我怎么忘了,樱离你有可能还是处子之身,怎么能体会到我所说的男女之事的美妙……”

段樱离听闻,并不惊讶。

只是从容地由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药包,当着段芙蓉的面,洒在药碗中。段芙蓉惊道:“你把什么东西掺在药中了?”

段樱离道:“毒药。”

段芙蓉愣了下,呵呵笑起来,“就算你听到这个消息,痛苦的想要死,也没必要用这么惨烈的办法吧?他若不爱你了,就算你死了,他也不会心痛你的。”

“是吗?”段樱离没再说什么,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就继续往前走了。

段芙蓉站在原地想了想,忽然觉得事情不对头。

难道她不是想自杀,而是要杀凤羽?

段芙蓉想到这里,只觉得心都揪起来了,连忙追了上去,刚到门口,就见一个丫头走出来,笑着道:“真是巧了,刚奉羽太子的吩咐去唤您呢,您就来了。”

“唤我?什么事啊?”

丫头摇摇头,“不知道呢。”

段芙蓉只好走了进来,看见段樱离正在伺候凤羽洗脸漱口,一切打点好后,就要喝药。

她行了礼,便道:“不知三郎换我何事?”

“今天由你来试药。”

“什,什么!”

她终于明白段樱离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在药碗里下药了!她就是要毒死她!

想到这里,连忙道:“三郎,这药却是不能喝!我刚才在路上遇到她,亲眼看到她将一包药放进了药汤中,这药是有毒的!”

“哦,是吗。”凤羽语气平淡,显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了!”段芙蓉连忙道。

“那你是不想给本太子试药了?”

段芙蓉微微一愣,看向段樱离,只见她的唇角浮起像小狐狸般的笑容,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就算昨晚陪着凤羽睡~了一夜又如何?今日她不愿试药,昨晚那点恩情倾刻间便烟消云散。

但若要让她喝这碗药,她也绝计不肯,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看凤羽如此宠腻她,就算她段芙蓉今日被毒死在这里,恐怕段樱离也不会受到多大的惩罚,或许在他们的眼里,她段芙蓉的命,根本就如蝼蚁般,无足轻重。

“我对太子的爱,如山高,如海深,但这碗药,却是真的不能喝!”她说着就走上前,想将那碗药打翻。

段樱离却已经及时端起了药碗,轻轻地喝了一小口,然后向凤羽道:“温度刚好。”

她的语气也如这碗药一样,“温度刚好”,只是眼眸里却是冷冰冰的,无一抹笑意。因为他看不见,所以她的声音就成了她的伪装,可是藏在温和声音后面的,却是冰冷和恨。凤羽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干。

又想,若她知道,我的眼睛能够看见了,必须连这脸上真实的神情,也一并的隐藏了。

段芙蓉眼睁睁地瞪着二人,道:“你们,你们怎会没事?”

“段芙蓉,你走吧。你已经是第二次,拒绝给本太子试药了。说什么爱我,只怕都是你信口开河,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

段芙蓉忽然明白了什么,一下子冲到段樱离的面前,“你耍我!”

段樱离淡然一笑,似乎在说,耍你又怎样?

段芙蓉疯了似的五指成爪,向段樱离的脸抓去,凤羽看得清楚,及时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到一边,同时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段芙蓉痛得爬在地上起不来,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来,却又听得凤羽道:“樱离,今天你要穿得隆重一点,我要告诉所有人,你将是我的太子妃。”

段芙蓉腿一软,又坐倒在地上。

……

后天就是新年。

清风院门前,马车早已经停好。

慕风站在银楼之上的房间里,将院中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知道今日,段樱离是要出门了,连忙从银楼下来,到了拐角处的大树下。

段樱离掺扶着“看不见”的凤羽小心翼翼地下了台阶,便觉有只果子从侧面无声无息地滚过来,正好滚在她的脚下。她扭头看过去,便发现一袭深色锦衣的慕风站在不远处,脖子里围着条深色狐狸皮,一双桃花眼笑得弯了起来,亮亮的眸子里全部都是温暖。

她向他微微摇头,示意他赶紧走,这凤羽的眼睛虽然是瞎了,脑子可是精明的紧,根本就与没瞎差不多。如果被他发现,恐怕慕风要跑不掉了。

慕风用手势比划着,竟然非常易懂,似乎是在说,老地方见。

可老地方是在哪里?沧洲老店吗?

可是她现在被凤羽牢牢地绑在他的身边,又如何能够与他约见?神色一黯,她摇摇头,示意他不必等她。

事实上,凤羽已经把段樱离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发现了慕风,与慕风的目光对视的那一刻,慕风忽然意识到什么,这凤羽的眼睛,已经复明了吧?

可是段樱离这傻丫头还不知道呢?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好提醒她了,因为他们二人,已经先后上了马车。

慕风便暗暗地跟在后面,凤羽上车时,扶着赶车奴才的手,二人便趁这个机会握了几下手,这原是商贩讨价还价常用的伎俩,现在成了凤羽的暗号。

那赶车奴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二人上车后,便招呼另外一人来赶车,他自己去又回到了府中,另有安排。

马车上,凤羽微笑着问:“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好像再有几天,就过年了。”

“今日,是我娘的忌日。”

凤羽的娘亲死得早,地位又不高,多年来没有谁记得她的忌日呢。、

凤羽道:“今天,我们回家。”

回家?清风院不是他的家吗?

段樱离道:“你娘一定很漂亮。”

“是漂亮,不过自古红颜多薄命,她亦是如此。”

说到这里,他又道:“今日的药有点儿甜。”

段樱离笑笑,“是怕你苦,所以放了点蔗糖罢了。”

“樱离,段芙蓉,她已经没用了。”

这是在给段芙蓉说情吗?

她忽然问,“若是我在她的位置上,你会替我说话吗?”

“你永远不会在她的位置上。”

段樱离却又道:“其实你早已经给了我答案。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狠毒的人,只要她能收手,我亦能收手。”

“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觉得为她而耗费你的心思,不值得。”

……

马车穿过闹市,终于到了红漆大门口。

看起来也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大院子而已,不过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院墙似乎比旁人家高出一截,而且院墙周围遍植树木,树木中簇簇有声,显然有暗卫隐藏在其中。

守门的家丁看到凤羽下马车,连忙迎上来施了礼后,又急急忙忙跑进去提前通报,一会儿,便见一个身材微胖的老妇人走了出来,满面福态,只是那双眼睛却又缺少祥和之色,闪烁之间可见其中的犀利之色。

段樱离一眼便认出,她是那位抚养凤羽长大的奶娘赵夫人。

段樱离连忙上前请安,“赵夫人好。”

这位赵夫人却也认得段樱离,连忙将她扶起来,“你即是羽儿看中的女子,老身如何敢让你给我施礼呢?快点进来吧。”

说着牵了段樱离往里面走,就见凤羽很不满地嘟囔了声,“娘,您不要儿子了?”

赵夫人笑道:“你反正自会回来。”

便有两个丫头笑嘻嘻地过去,一左一右把凤羽扶进院子里,“爷,听说您的眼睛瞎了,小翠怎么看不出来呢?”

“是呀是呀,小娥也看不出来。”

“你们是骗我吧,我现在肯定丑得很。”

“谁说的,我家爷是最英俊的。”

两个女孩的恭维话让凤羽噗嗤地笑了出来。

段樱离听见了回首一望,发现凤羽到了这里后,整个人明显放松了,不再是冷着脸的样子,在清风院的那些婢子可是难得见到他的笑容啊。看来,在他的心里,这里果然是家呢。

进了房间,赵夫人安顿好樱离,才到了凤羽的面前。

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很久,才含泪给他整了整衣领,道:“你在做大事,娘本来不该拖你后腿,但你这又是伤,又是瞎的,叫我怎么能够放心得下?这次来却不许走了,便在这里过年好了。”

凤羽道:“娘,我不走了,一定会陪着娘到最后的。”

赵夫人听得笑了起来,“好,好好好!”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听在段樱离的耳里,却觉得哪里不对似的,但看到这么和谐的场面,她实在想不明白哪里不对。

赵夫人就要去安排午膳,却被凤羽拉住,“娘,你为我辛苦这么久,今日是我给您一个交待的时候了。”他说着,唤道:“樱离,过来,我们一起给娘敬杯茶。”

说着,他把赵夫人按坐在居中的椅子上。

牵着段樱离一起跪在她的面前,“娘,我身边的这个女子,便是我要娶的女子,儿子与他同呼吸,共命运,这生这世都不会分开。从此,儿子多了一个女子疼爱,娘大可不必再担心儿子了。”

赵夫人高兴的热泪盈眶,“唉,唉,我儿长大了。”

丫鬟奉上两杯茶,凤羽道:“樱离,我们给娘敬杯茶吧。”

段樱离点点头,“好。”

凤羽道:“娘,喝茶!”

赵夫人接过来喝了,高兴的合不拢嘴。

之后便把这茶杯放在一边,看着段樱离,很明显在等着段樱离敬茶,凤羽则道:“樱离,叫娘喝茶呀!”

很明显,他的意思是让段樱离把赵夫人叫声娘。

段樱离定了定神,心里虽然不愿,嘴上却还是很柔婉地叫了声,“娘,请喝茶。”

凤羽却笑道:“不害臊,还没嫁过来呢,就叫娘了!”

段樱离气得瞪他一个大白眼,不带这么整人的。

赵夫人却是高兴极了,答应了声,便从手下褪下一只白玉镯子,戴在段樱离的手上,“这是羽儿第一次把女子带回家里,我就知道,他定是娶定你了。樱离,以后我就将羽儿托付给你了,将来你要好好照顾他才是。”

段樱离点点头,“好。”

赵夫人便将她扶起来,“园子里的梅花开得正旺,你们去赏梅花吧,我去厨房叮嘱一下,今日要好好热闹一下。”

凤羽便道:“那我们去赏梅吧。”

“好。”

阳光很好,将浮雪照得五光十色,梅香清幽,这院子比之清风院是小了很多,而且设置并不严谨,就算处处都有暗卫,还是有缺口,并不像清风院简直就是铜墙铁壁,一般人等无法进入。

段樱离被那梅花迷住,道:“这个品种的梅花已经鲜见了,竟然还能开得这样好,看来你娘亲是个打理梅花的好手。”

“她的确是。”

段樱离又往深走了些许,笑道:“可惜你看不见这般美景。”

“你就是我心里最美的风景。”

段樱离再往前走了几步,忽然看到雪地上似有一行字。

她定睛一看,却是写着,“凤羽的眼睛已经复明!”

☆、二公主之殇

她的心怦地猛跳了下,知道这肯定是慕风留下的。他是不会骗她的,既然凤羽的眼睛已经复明,他却还是装成瞎子,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正想着,便觉得凤羽已经走近,连忙唉呦了声,装成是跌倒的样子,将那些字弄得没了踪影,凤羽已经一个箭步到了她的面前,焦急地问:“有没有摔到哪里?”

没等她回答,便又握住她的脚裸检查,发现并没有红肿,这才松了口气,抬眸对她道:“梅林里的小路高低不平,你走的时候小心点,摔伤可就不妙了。郎”

段樱离仔细地观察他的眼睛,的确是已经能看到的样子了。

怪只怪他眼睛瞎的时候,也是一幅洞悉一切的样子,所以现在复明了,竟无人察觉。若不是慕风,恐怕她不知道被瞒到什么时候。

她便也不点破,只笑道:“看把你紧张的,我没事。”

凤羽终于也发现到她的不同,道:“你发现了?”

“发现什么?”

“我的眼睛——锎”

“你的眼睛好了,我知道。”

“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如果我是瞎子,就可以让你掺扶着我,照顾我,这样我会感觉到离你很近。我的眼睛若好了,你自然就离得我远了。”

“如何远呢?现在三天没有你,我有可能就会死。”

她指的是体内的蛊,只要三天不喝他的血,那蛊虫就会把她给害死。

凤羽略有尴尬,却很快又恢复正常,笑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真的爱你的。就算你的心是坚冰,我也会将他融化。”

……二人从梅林出来后,发现院子里多了两个人,秦妙梧和秦柄玉,二公主凤欢颜居然也在,发现陪在凤羽身边的是段樱离,她略显尴尬,二人也已然很久没有见面了,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见面。

段樱离走过去向她施礼,“见过二公主。”

“你即已是未来的太子妃,便也是我的家人,不必过于多礼。起来吧。”

听到“未来太子妃”几个字,秦柄玉目光复杂地看了眼段樱离,又迅速地低下头去。

凤羽道:“樱离,你代我陪陪二皇姐。”

“是。”段樱离应了声,便与二公主凤欢颜到了偏厅,而秦柄玉和秦妙梧则与凤羽到了书房。

“二公主,您是来探望赵夫人的吗?”

“不,我是来找老三的。”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凤羽,她的语气略有点冷。段樱离忽然想到,凤欢颜初时可是帮着慕风的,为了替慕风隐藏身份,还曾扮成是她的面首。因为她的掩护,慕风才能够查出很多事。可她若是站在慕风这边的,那么那位二驸马,他呢?

段樱离忽然想到,难道二驸马是慕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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