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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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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唐心苑也终于反应过来了,看到段樱离这么尴尬,她忙把护膝抢了过来,蹲下就给她绑在腿上,“这是羽太子对县君的礼遇,我们别个人都只是普通的女子罢了,县君却是有品阶的,按理说不该与我们站在一起,到底还是羽太子想得周到。”

她一边叨叨着,一边已经把护膝给绑好了,唐心苑站了起来,道:“妩桐,我也膝盖冷,能不能给我也拿一对儿?”

唐心苑的父亲如今也算是明帝面前的红人,妩桐一个奴婢自然不能拒绝,只道:“好,奴婢马上送来。”

“谢谢。”段樱离看着唐心苑道。

唐心苑只是笑笑,“原来羽太子真的喜欢你。”

段樱离冷笑,他若是真的喜欢她,就不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这时候,凤羽不知什么原因,又跪了下去,众臣只得跟着下跪。晋封大典原来如此锁碎繁复,直到过了一两个时辰后,连段樱离都有点感谢凤羽了,若不是有这个护膝,她的腿会真的受不了了,旁边已然有几个小姐站不住,全靠旁边的人扶了。

因为妩桐的确给唐心苑又送来一对护膝,所以她的情况现在也还好。

好不容易,到晌午时分,大典完成,众人即将散去时,忽然有一个人忽然冲出来,穿着太监的衣裳,高举腰牌,迅速地往大殿里冲去。一般情况下,若是没有急事,没有哪个太监敢这样冲,众人一愣之下都没有阻拦,居然让那位太监顺利到达大殿中心,只见他猛地跪下,便呼一声,“陛下,小人有事要禀!三皇子凤羽,他绝不是太子的合适人选!”

众人一下子都愣住了,连凤羽都略感错愕,虽然明里暗里反对他当太子的人不在少数,但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直呼上大殿的。

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不要命了!立刻喝道:“原来是假扮太监混入宫里的,来人呀,把他抓起来!”

立刻有人将这个太监扭了起来,但这个太监还在大喊,“三皇子凤羽残忍冷酷,为达目的不惜设计强占商铺,商人也是南诏的子民,陛下,您真的要将南诏交给一个这样欺诈百姓的人的手里吗!那么我们南诏必亡矣!”

“放肆!”明帝缓缓地说了两个字,目光冰冷如蛇。

为君者,最不愿听到的就是亡国之论,这人果然是太大胆了。

洪坚站出来道:“陛下,此人竟敢闯入大殿,恐怕是确有冤情,不如先问清情由。”

其他反对凤羽成为太子的人,此时也都纷纷站出来,要求先问清楚。

明帝道:“今日是太子晋封大典,若不将事情搞清楚,那么这个太子之位恐怕名不正言不顺,为了公平公正,朕会给你一个机会。”

那人如蒙大赦,忙跪下嗑头,“谢谢陛下!陛下圣明!”

这时候,韩玉已经悄悄地站到了段樱离和唐心苑的中间,“他就是尚丰。”

其实他刚才跑过去的时候,唐心苑和段樱离已经认出这个人,倒也是面目端正,再加上为救父而甘愿冒死,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唐心苑道:“小玉,你眼光不错。”

韩玉笑得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担忧,“那是。”

又问段樱离,“他今日若告御状成功,他爹会被放出来吗?”

段樱离点点头,“那是自然。”

韩玉双手合十,祈祷道;“希望陛下今日和气些,希望尚家父子都能平安。”

段樱离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你且为自己想想,他们是死是活,与你又有何甘?况且他们父子就算是赢了又如何,不过是短暂的相聚。”

韩玉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为什么又说他们是短暂的相聚?”

段樱离道:“竟然与皇家对着干,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韩玉,现在你若是求自保,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法子。”

“你,你——”

韩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扯扯唐心苑道:“心苑,你听懂她的意思了吗?她到底在说什么?明明是她给我出主意,说如此做可以救到尚家父子,可是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自保,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唐心苑其实是听懂了,当下只问,“那尚丰是如何进来的?”

“我只不过是借了一个太监的腰牌,又让他换上太监的衣裳,他就这么进来了。”

“你可知,私闯入宫,便是死罪!”

“可,可他是要告状的啊,只要——”

唐心苑忙阻止她,“先看看再说吧。”

其实唐心苑也与韩玉想的差不多,只要告状成功,众目睽睽之下,明帝总不能杀了这个尚丰和其父亲,所以也便没有将段樱离那个让韩玉自保的事儿,特别地放在心上。

这时候,尚丰已经将之前尚老爷放鹰被骗的事情说了出来,明帝听闻,虽然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经过,依旧是叹了声,“倒是奇闻。”

洪坚道:“此事,老臣之前已经经过调查,确实属实。”

明帝看向凤羽,发现他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眼前的事情与他无关似的,于是问道:“太子,你是如何想的?”

“但凭父皇做主。”

明帝道:“既然事情属实,就将尚老爷之罪免了吧。”

大概没想到明帝如此说,洪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仅此而已吗?”

明帝呵呵一笑,“洪相觉得,还有什么?”

这时候尚丰只是沉浸在有关他爹获释的喜悦中,还哪敢皇帝和洪坚说什么,就在这时候,有人唱道:“大皇子信使到!”

这下注意力都被拉了过去,只见一行人抬着许多的大箱子走了过来,领头之人是个中年男子,此时拜下去,“罪臣王卷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明帝嗡嗡地道。

“罪臣奉越边王之命,来贺太子晋封,这些礼物是送给太子殿下的,是我们越边种出来的新鲜瓜果菜蔬。”

这种季节,便是奉京,也没有很多的新鲜瓜果菜蔬,现在竟然从越边带了这么多,明帝也感到有趣,道:“打开来看看。”

箱子被打开,果然是瓜果菜蔬,明帝笑道:“那今日就用这些蔬菜瓜果来做宴席吧,来人呀,把这些都送到厨房去。”

“是!”

然而他们的话音刚落,忽然箱子里的瓜果蔬菜都飞了起来,随着这些东西的落地,却是从箱子里跳出来七八个穿着黑衣,拿着双短刀蒙着黑巾的刺客,他们始一出来,便目标明确地直奔明帝,有一个甚至踩着尚丰的肩膀过去,尚丰被踩在爬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凤羽则从身边的侍卫腰间抽了把刀,立刻挡在明帝的面前,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刺客拦了下来。

可是刺客却忽然收了刀,从袖子里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凤羽的眼睛忽然出来一片白雾,听得耳旁有风声,知道是刺客已经越过了他向明帝攻去,手里的刀就本能地向风动处而去,然而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刀锋一偏,已经砍向虚空。

这时候,内宫侍卫已经齐集而来,只是大殿内被洒了那种白色粉末,已经是烟雾弥漫,看不清内里的情景,冲进去的人因为那辛辣的味道也是涕泪横流,根本看不清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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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宫门进来容易出去难

这时候,内宫侍卫已经齐集而来,只是大殿内被洒了那种白色粉末,已经是烟雾弥漫,看不清内里的情景,冲进去的人因为那辛辣的味道也是涕泪横流,根本搞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有中常侍韩勤,一直在尖声叫着,“保护陛下!保护陛下!”

然后听到里面谁闷哼了声,接着有人道:“贼子竟敢刺杀朕!”

凤羽寻着声音过去,忽然有柄剑刺过来,剑锋似乎就擦着他的鼻尖而过,他手中的剑同时与这柄剑相交,金鸣交击声后,他用大袖一挥,将眼前迷雾挥开些,却发现眼前的敌人已经到了明帝的面前,不是去杀明帝的,而是一剑挡开了要刺杀明帝的人。

明帝果然受了重伤,但还命不置死,此时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而那个救明帝的人,从身形和剑法看,分明就是慕风锎。

凤羽咬咬牙,手中长剑再度出手,却仍旧是冲着明帝去的。

慕风眸光冷冷,将他的剑拨开,二人长剑胶着,分明已经施展不开,慕风道:“你竟然想杀了他?!”

“笑话,你不也是来杀他的吗!”

“看到你这样,我改主意了,我偏要救他。”慕风说着,眼眸里有种冷冷的笑意郎。

“好,看看到底谁会赢!”

慕风与凤羽都用了狠力,一个要护明帝,一个要杀明帝,如果现在不是烟雾弥漫,众人看到这情景定是很诧异,因为想杀明帝的是羽太子,救明帝的反而是被通缉的慕风。这时候,段樱离也往刀光剑影的大殿中行来,唐心苑一把扯住她,“樱离,危险!”

段樱离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我不会有事。”

到了大殿前,依旧看不见里头的情景,凤星辰正在气急败坏地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先把我父皇给救出来!否则我让你们全部陪葬!”

“七殿下!”

段樱离冷清的声音,竟然能透过这些嘈杂,传到凤星辰的耳里,他转首一看,段樱离正被士兵拦在圈外,一挥手道:“让段小姐进来!”

段樱离这才得以来到他的面前,道:“七殿下,想把这些烟雾散开其实很容易,只要让人端水来波上几盆,烟雾沾了水气会涨结转沉到地面上来,自然什么都能看清楚了。”

凤星辰狠狠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对呀!段小姐你真聪明,谢谢你!”

说着赶紧派人去端水,这时候,烟雾里又有许多侍卫满身是血地被扔出来,显然那些黑衣刺客都是训练有素的,普通侍卫不是他们的对手。再加上借着烟雾,他们伤别人容易,别人伤他们不容易,搞不好反而伤了自己人。

一会儿,水便端来了,凤星辰亲自端了一盆,和七八个侍卫过去,用力将水泼向大殿,刚泼进去,烟雾只是淡了一点儿,但只过了半分钟,烟雾忽然就全部都淡去了。

而这时,凤羽和慕风战到正酣,发现雾气淡了,凤羽原本刺向明帝的剑锋一偏,刺向慕风,慕风将他的剑拨开,以为他会变招,哪知他根本没想着躲,反而还向他的剑上撞来,慕风忽然明白他要干什么了,但这时已经没有办法撤剑。

凤羽猛地抱住了慕风握剑的手,把背转到明帝的方向,手上才用力,将慕风的剑推入到自己的腹中,但也只是刺入而已,他已经用手死死地抓住剑锋,使它不能再深入半分。这情形,任何人看来,都道他是为了保护明帝才被慕风刺中。

慕风并没有蒙黑巾,而且依旧锦衣华服,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连行刺都这么张扬,这时候明帝也清醒了些,见状喝道:“原来是你这个逆子!”

其实他现在已经没有权力骂他为逆子了,只是毕竟是将他从小小的一巴掌长,养到这么英武,有些习惯是改不了的。

慕风向明帝笑了笑,“老头,你要好好活着。”

说完,猛地将剑从凤羽的腹中抽出,随着血花飞贱,他便转身往门外逃去,在门口,竟然与段樱离打了个照面,双方俱都微怔一下。

不过慕风什么都没说,因为侍卫们的大刀已经到了,有人一把把她扯到后面,“段小姐,危险!”

却是七皇子凤星辰,他接着道:“贼子追出来了,你去屋里躲着,别受伤了!”

段樱离嗯了声,倒是很顺从地往旁边站了站,目光却依旧盯在慕风与侍卫们的打斗上。

另一边,凤羽此时已经倒在明帝的怀中,明帝心痛地唤道:“羽儿,你怎么样?”

凤羽面色苍白,口角流血,捂着的伤口处更是鲜血横流,事实上前几日被鳄鱼撕裂的伤口还没有好,此时再中一剑,伤上加伤,他已然有些撑不住。却努力地不让自己昏过去,断断续续地道:“父,父皇……您,您很少叫儿臣的小名,儿臣很喜欢,很亲切……”

“羽儿,你不要说了,父皇马上叫太医来给你医伤!”

“不,不,儿臣就快要死了,这种时候,有几句话,实在是,是想告诉父皇……”

他看起来伤得很重,明帝也以为他要不行了,当下眼圈也红了些,“你这个傻孩子,如此护着父皇做什么?父皇死了,对你有利无害。”

“……父皇,别这样说,您要相信,这世上,这世上除了权利,还有亲情……其实儿臣之所以这么努力,只是想,想让父皇的目光多停留在儿臣的身上而已,儿臣知道自己出身卑微……儿臣……儿臣只好努力……父皇,儿臣能像普通人家那样,叫您一声……爹吗?”

爹——这个在民间再普通不过的称呼,在皇宫里却显得那样异类,但此时此刻提出这个要求,格外的让人感动。

“好,好……”明帝马上答应。

凤羽的唇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轻轻地唤了声,“爹——”

才唤了这声而已,凤羽忽然大口地吐起鲜血来,而且身体蓦然软了下去,倒在明帝的怀里没有了意识。

明帝大声唤道:“羽儿!羽儿!”

见他不应声,急疯了似的喊道:“太医!太医!”

……

另一方面,慕风被几个黑衣蒙面人护在中心,往宫外冲去。但这重重宫门,进来容易出去难,皇宫之内五万侍卫,简直就是一支军队,试问七八个人能将这些侍卫全部都杀光吗!凤星辰觉得胜券在握,站在高处道:“慕风,你不要再抵抗了,看在我们曾经做过兄弟的份上,我不会让你死得太难看,你还是投降吧。”

慕风笑道:“七弟,谢谢你还记得我们的兄弟之情!”

凤星辰冷冷一笑,“可你若再不投降,别怪我不客气。”

“七弟,有什么招尽管上好了,我们现在可是敌人,你今日不杀我,来日我却有可能杀了你。”

“这可是你说的,我真的要出招了啊!”

话毕,他一伸长臂,“拿箭来!”

立刻有人送上硬弓,凤星辰便拿着那弓箭,瞄准了在场内打斗的慕风。慕风见状,又向凤星辰笑了笑,“七弟,赶紧去看看老头子吧,他快要死了。”

说着,大袖向他们一挥,只见又是烟雾弥漫了。

凤星辰气极败坏地说:“拿水!拿水!”

却见这次的烟雾却散得很快,水还没有端到,烟雾已经散了,不过慕风他们已经借着这烟雾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凤星辰下令道:“立刻把守住宫门,不能让这些人跑出去一个!”

说完马上冲入殿中,只见明帝受伤虽然重,但还清醒着,反而是凤羽满身浴血,人也已经昏迷,完全没有意识,二人都被太医围住诊治。幸好太医很快就出来结果,说二人虽然受伤重,尚幸都没有生命危险。

之后,便要抬往寝宫休息,便听得明帝道:“让太子也进朕的寝宫,朕要看着太子醒过来。”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不由暗自唏嘘,原本以为有这个尚丰告状,可作为引子,众人群起而攻之,说不定羽太子就此被废,还有机会弄出新的格局。如今看来,明帝对这位太子却是着紧得很,恐怕……

尚丰都已经吓瘫了,还是韩玉跑进来将他扶起来,并且向洪坚问道:“他可以走了吗?”

洪坚的眉头皱了下道:“陛下没说放他走,这样吧,先把他和他老子关在一起。”

韩玉啊了声,还要说什么,已经有士兵过来,强行将尚丰拖走。

段樱离此时倒不作它想,准备出宫。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拦住了她,“段小姐请留步!”是一位年青的公公。

“什么事?”

“陛下请段小姐去照顾羽太子。”

“羽太子?”段樱离凝眉,这明帝怎么会忽然来这一出?

就在这时,身边冲过来一个俏丽人影,脆声道:“公公是否认错了人?我才是段芙蓉,陛下是否让我去照顾羽太子?”

“这——”这位公公看着面前二位段小姐,也犹疑了起来,道:“那小的,再去问问。”

段芙蓉道:“快去吧。你这么大意万一传错话了,可担当不起。”

“是,小人先退下。”

这位公公是个好脾气的,又回去问清楚。

段芙蓉在观礼的时候一直没有出来,而是独自留在御花园里。就像那些人议论的,虽然她是未来的太子妃,但毕竟没有正式下文定,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便是如此。而且细说起来她又是新寡,李良却偏又自杀而死,她也实在受不了有些人那刻薄的目光,在这样的自卑又愤怒的情况下,她没有参加观礼。

这时候冷冷地向段樱离瞥了眼,“你可以回段府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陛下定是要宣我去照顾羽太子,我是她未来的太子妃,理该如此。”

段樱离点点头,“大姐说的是,那樱离先告辞了。”

见她这么容易便要走,段芙蓉却又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告诉你,在这里,我让你生你就生,我让你死你就死,你竟然还——”

“呵!我还不知道,段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威风了!敢情这皇宫,已经是段大小姐家的了?”

说话的正是凤星辰,一双亮亮的眸子正讽刺地看着她。

毕竟是皇子,段芙蓉面色难堪地向他施了一礼,“是芙蓉一时不慎,口不择言了。”

凤星辰不理她,只向段樱离道:“刚才你帮了我的大忙,让我成功救出我父皇和羽太子,你立了大功,今日不许出宫,我要请你吃饭。”

段樱离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不过是多说了两句话而已。”

凤星辰笑道:“那也比某些人,出事时不见人影,事后才出来说风凉话要强得多。”

这分明还是在说段芙蓉,难堪到极处的时候便也没那么难堪了,她装作不以为意地把目光转过去,看着远处的天空,“呵,今儿倒是个大晴天呢。”

就在这时,之前走掉的那位公公又回转,站到段樱离的面前道:“段小姐,皇上请您立刻进宫。”

段芙蓉一下子挡在段樱离的面前,“你这位公公,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段小姐在这里!”

那位公公抚了下自己有些红肿的脸,刚才被中常侍打了个耳光,说他不中用,传个人都传不来。若不是这位段芙蓉捣乱,他哪用丢这种脸?想到这里,竟是冷冷地道:“请段芙蓉小姐莫要再为难小人,陛下宣的人的确是段樱离小姐。”

段芙蓉一下子愣住了,“这,这怎么可能?我,我才是太子妃——”

“对不起,您还不是。”这位公公也生了气。

不理会段芙蓉,只向段樱离道:“请段小姐跟小人走。”

段樱离只好道:“好,您带路吧。”

看着段樱离与公公的身影走远,凤星辰哼地冷笑了声,斜目瞥了眼段芙蓉道:“大小姐,我看您还是赶紧出宫吧,时间可不早了,您若不出宫,今儿可没人留宿你,到了晚上要在这皇宫里流浪了!”

“你——”段芙蓉何曾受过这样的污辱,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凤星辰却是哈哈哈一笑,就大步往前走去,却听得段芙蓉在身后幽幽地说:“你这样侍我,采芹可知道?若她知道了,定会不高兴。”

凤星辰愣了下,终是顿住脚步,再回过头来时,脸上已经不复刚才的得意嚣张,笑嘻嘻地说:“大小姐,你就不要用采芹来威胁我了啊!你知道你这样做,虽然我说不定会对你好那么一丢丢,但却会更加看不起你的。”

段芙蓉噗嗤一笑,“谁要你看得起,将来我是要嫁给羽太子的,自然有很多人看得起我。又不在乎多你一个,少你一个。但是你若再敢对我不好,我肯定让采芹离开你。”

“你——”凤星辰咬牙切齿道:“算你狠!”

再说段樱离,进入皇明的寝宫后,只见明帝此时在榻上休息,他的确也是受伤了,不过伤的并不重,只是胸口挨了一刀,好在他内里戴着护心镜。这点明帝与羽太子倒有相似之处,就算是再安全的地方,他们也“居安思危”。

这时太医正在替他包扎,而在房间的侧面支起一架鸟雀屏风,屏风后面有一张宽大的软榻,是刚刚才设在那里的,凤羽便躺于榻上。

段樱离先给明帝请了安,明帝不愧是帝王,虽然受了伤,还是一派冷静稳重,龙气昭昭,“段樱离,朕倒是小看你了。”

段樱离没听明白,“陛下,樱离不懂,请陛下明示。”

“你去屏风后面看看羽儿吧!见了他你自然会明白朕的意思。”

段樱离说了声是,便往屏风后面走去,只见凤羽被脱下的血衣放在屏风旁边,浓重的血腥味儿让段樱离很不舒服。四五个太医围着他转,身上也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衾衣,只是这衾衣又被伤口染红了一处,太医们备了针和线,还有油灯,此时,那根针正在火上烤着。

凤羽面色苍白,却是没有完全昏迷,听到谁轻轻地道:“羽太子,段小姐来了。”

他便立刻睁开了眼睛,立刻搜寻她的身影,只是那眸子里分明盛满迷茫。

☆、最信任的是仇人

“樱离——”他轻轻地唤了声,却不是冲着她的方向。

段樱离马上明白,原来是他在叫她的名字,因此明帝才会派人把她请过来。脑海里一时奔过好几个念头,最后还是没有上前去。中常侍道:“段小姐,您快过去呀,羽太子在叫您呢?”

“不,我不能……”段樱离反而向后退了几步。

中常侍见状,连忙道:“你想得罪陛下吗?现在可由不得你自己决定呀。”

韩勤的提醒,使她打了个寒战,终于还是犹疑地走了过去,蹲在榻旁,轻轻地唤了声,“羽太子——”

凤羽马上听出她的声音,忽然就握住了她的手,“樱离,我看不见了!锎”

段樱离觉得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显然是极力忍耐着心中的恐惧,她抬起另一只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果然他的目光并不跟着她的手动。心中一阵惊喜,在南诏,只要男子身有残疾,便不能继承家业,更不能当太子。

她向中常侍道:“陛下知道了吗?”

中常侍点点头,表示明帝已经知道。

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却还没有立刻颁布废太子诏,难道是还有什么期待吗?太医这时安慰凤羽,“羽太子,会没事的,只是你接连受伤,以药物强压内腹里的伤毒,才会伤了眼睛,只要休息一段日子,自然会好的。”

“我不信,我不信,我肯定再也看不见了!”

他情绪激动,又牵动了伤口,不由地哼闷了声,一只手却依旧狠狠地握住段樱离的手,就好像握着根救命稻草。

段樱离实在不明白,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让他最信任的人来照顾他吗?怎么会让她过来?

她的手被捏得很痛,恐怕再用力一点,手都要被他给捏断了,只好出言安慰道:“你别这样,太医都说能好,那必是能好。”

段樱离的话果然有效果,他似乎平静了些。

段樱离道:“太医,接下来要怎么做?”

“要把羽太子腹间的伤口缝合起来,只是这个过程会很痛,要防着羽太子咬伤自己。”

段樱离拿过一块毛巾折起来,提前让凤羽在口中咬着,凤羽却又把那块毛巾取出来扔了,“我没有那么脆弱,不需要这个。”

太医还要劝说什么,段樱离已经向他们轻轻地摇头。

太医道:“那我们开始了。”

凤羽已经知道段樱离的位置,双目看着他。如果不是已经试过,根本不会发现他已经看不见了,她会认为他现在其实是能看见的。他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虽然感觉到他的抗拒,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唇角竟然浮现一抹笑意。

“樱离,我看不见你。”

“我知道。”

“其实这样也挺好,这样我就不用面对你冰冷无情的目光,不用看见你眸中的讽刺,不用看见你对我的仇恨。”

“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说太多话了吧。”

她害怕明帝在外面听到他们说话,但是转向中常侍的时候,他马上就明白段樱离的意思,向她道:“我刚要告诉你,陛下的伤包扎好已经出去了,有些事要立刻解决。”

段樱离哦了声,道:“那您去照顾陛下吧,羽太子这里有我。”

中常侍点点头,“正是如此,那奴才先告辞。”

中常侍一离开,段樱离的心放松了些,心里头就冒出了一抹念头,若是现在趁着凤羽受伤的时候,在他的伤口或者药里加点料,他岂不是一命呜呼了!越想越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念头,目光便在那些药瓶上打转。

这时候,太医已经将针刺入凤羽的皮肤,他的身体微微一抖,却并没有更剧烈的反应,不过也仅此而已,他甚至对着段樱离笑了一下。

段樱离却是心不在焉,依旧在想怎样能在药瓶上动点手脚的事儿。

却听得凤羽道:“樱离,你近前些,我有话对你说。”

太医们听到凤羽说话,都有些诧然,要知道缝合伤口是很痛的,很少有人能在这期间还能说出整话来的,而且完全就是平日里聊天的语气。

段樱离早就见识过他的坚忍,并不感到意外,只稍稍离近了些。

便听得凤羽说:“樱离,我什么都看不见了,这是我最不能保护自己的时候,在这段日子里,我的安危便靠你了。”

段樱离微微一怔,道:“我并不是你什么人,你与我的关系,你觉得我应该保护你吗?说不定我正盼着你死呢。”

凤羽的神情微微一黯,“我知道。可是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事?”

“刚才,我已经派人出宫去拿下你娘亲和你的宝贝弟弟,恐怕他们现在已经被我请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做客。若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必然也活不了。段将军固然是很厉害,可他现在在边关,没法救,他们……况且,现在是我父皇叫你来照顾我,我若出了事,你难逃其咎……”

段樱离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笃定的叫她过来照顾他。

不过这也确实是他能够做出来的事,这时候只送给他四个字,“你真卑鄙。”

凤羽苦笑一下,“谢谢樱离的夸奖。”

为了使身边的太医误会二人很亲密,他又加了一句,“我会更加坚强的,樱离,若没有你在身边鼓励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段樱离看着他唇边的那抹得意,真想立刻拔出一把刀,把他给斩杀在这里。

凤羽却又道:“你要小心才好,我的仇人可是很多的。”

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连忙打量了下此时的情景,两个太医在配合缝合伤口,另外有两个太医在旁边递药和棉纱及工具,还有两个太医蹲在那里配药,便见其中一个,目光频频落在做手术的两个太医身上,并且趁二人都在全神惯注缝合伤口时,迅速地将其中一个药瓶装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拿出来的却是与装进去的药瓶,外观一模一样的药瓶。

当然,内里的药肯定不同了。

其实段樱离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偏偏听了凤羽那番话,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了,眼见着不但不能促成凤羽死亡,反而必须要阻止,她能不糟心吗?她有些愤怒地握住了那个太医的手,“你要干什么!来人呀,把他拉出去砍了!”

这一下,其余的太医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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