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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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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凤青鸾很惊诧于段樱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些事情想得这样清楚,却更惊诧于她由这些事,推断出明帝嘱意他为太子的事情。
这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
“樱离,你想多了。”
段樱离也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只道:“其实,段家的确会有一个人,很令人担忧。但那个人绝对不是我父亲。而你真正的敌人,也不是我父亲,我父亲,虽然英雄无敌,但毕竟已经人过中年,不复当年勇猛,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人越老,胆子就越小,我父亲若是胆子稍微大点儿,也不至于就眼看着我大哥被斩,而无能力救他。”
“你大哥的事,我也很抱歉。只是你说的那个令人担忧的人,到底是谁呢?”
“这点,恐怕二殿下比我更清楚。”
说到这里,她话风忽然一转,“二殿下,我倒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请说。”
“关于卜青牛此人,二殿下了解的可多?”
“卜青牛——我只知道他师从当今药仙苗金灿,苗金灿仙逝后,他就以苗金灿唯一嫡传弟子的身份出道,一出道便以高超医术扬名南昭,当初父皇还要请他进入太医院任职,都被他拒绝,他喜欢自由,并且他医人有自己的标准,不是谁都可以让他医病。”
“只有这么多吗?”
“可不是,只有这么多,英雄不问出处,我与他是好朋友,他不说,我当然也不好去打听他的过去。”
凤青鸾说到这里,心中却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醋意,“樱离,你为什么忽然打听他呢?”
“没什么,只觉得他似曾相识而已。”
……二人说着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来了一阵风,亭角灯笼里的灯火倏地熄灭,远处宫灯却还亮着,将二人的身影都投入到浓重发暗的色彩中,凤青鸾竟不希望丫头们早早地把灯点上,这样的暗色中,让他觉得自己与她离得很近。
“樱离——”他的声音有些喑哑,“若不幸被你言中,我要被我父皇立为储君,你愿意不愿意陪我一直走下去?”
段樱离像是没有听清楚,“嗯?”
然而这时,玉铭已经提了只灯笼过来,“二殿下,三小姐,婢子马上把灯笼换好。”
段樱离却道:“也有些冷了,想回房里。”
凤青鸾失望地哦了声,却也道:“那我先告辞了,夜已深,你早点休息吧。”
凤青鸾的背影,拐了个弯儿,不见了。
段樱离便也回房,居然是真的冷,房里虽然已经有两个暖炉,她还是觉得冷。让玉铭又添了只暖炉进来。
凤青鸾在路上走着,脑海里总是出现段樱离那双清冷的眼睛,还有她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却淡淡地说着那些风云诡变的事情,好像便是再有,天大的风浪,在她的眼里,心里,也不过如西山的雨,一阵一阵儿的飘过无痕罢了。
这晚,萧彻的遭遇也很是不凡。
从萧百恋暂住的地方出来,便听得哪里有悠悠的琴声,琴声柔软,而略带悲伤,脚步本能地停留,又带着他往左走去,一幕美得让他窒息的画面,便出现在眼前……
九曲回廊之下,雾气蒙蒙,一个异常美丽的女子坐在那里弹琴,脖子上围着厚厚的白貂皮,更将她的肌~肤衬得冰~肌玉~肤,头发上玉珠在亮亮的灯光中闪着莫名的光泽,浓重的夜色掩不住她的国色天香,明眸含情……
萧彻以为自己见到了仙女,受到了蛊惑般,不由自主地往廊下而去,近了才发现,那女子仿若有些伤心之事,眸中有泪,却隐隐含着,并不滴落。
他不忍打挠她,却又不忍她这样难过,就这样看着看着,自己的心也痛了起来。
直到那女子偶尔抬眸时,便发现了他,似是吃了一惊,那含在眼中的泪水终是抵不住压力给落了下来,在脸上划下两道珠子似的痕迹。
“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
见这女子如同受了惊吓似的小鸟般,转身就要逃跑,他连忙解释道。
然而那女子,身形微微顿了下,又回眸似怨似嗔地看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跑掉了,衣袂随着夜风翻风,她像朵轻云般令人留恋。
萧彻往前追了几步,最终只能停下脚步。
但刚才的所有画面,已经深深地映在他的脑海里。
第二天清晨,他就知道了这个女子是谁……
他去找萧百恋的时候,正碰上昨夜那女子,从食盒中拿出各种美食摆在萧百恋的面前,“大嫂,这都是府外万宝楼的招牌菜,你多少吃点儿吧。”
原来萧百恋从昨日听到消息的那刻起,就吃不下饭,送到房中的饭基本又原封不动的退出来。
“我吃不下。”萧百恋看都不看那些菜。
“若你这样将自己饿死了,我哥哥泉下有知,也会怪我的。”那女子说着话,已经嘤嘤地抽泣起来。
“你别哭……”萧百恋忽问道:“你便是芙蓉妹子吧,你是我夫君喜欢的那个妹妹,他是为了替你出头,才被害死的。”
萧百恋这样一说,她更加的难受了,眼泪汹涌流出,怎么都止不住,人也摇摇欲倒,似乎就要支撑不住晕过去,“大嫂一定因此而恨极我了吧?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我哥哥……”
萧百恋将她扶住,“莫要这样说,你即是他喜欢的妹妹,想必你必是一个善良的妹妹,他不怪你,我自然也不会怪你,要怪就怪那个欺负你的人!”
“不,你千万别有这样的想法,你斗不过她的。”段芙蓉如同受了惊吓般叮嘱着她。
萧彻适时地出现,“芙蓉小姐,您说所的她,是否指樱离小姐?”
段芙蓉面色一白,“不,不是……”
☆、闹市遇冤家
她若承认了,或许还好一点,她这般不承认,而且吓得似乎连身子都抖起来了,萧彻的心底抖然生出怒意,“其实你不必否认,这些事我昨日已经大概知道经过了,想必她是仗着二殿下的关系,才会欺负你将你吓成这样。”他昨夜见到段芙蓉,已经惊为天人,她那忧郁的神情,令他怜惜。
再加上听到萧百恋说,她是段逸喜欢的妹子,心头便也更加认可她是受欺负的人了。因为段逸那样的少年英雄,是绝不会不辩是非,胡乱杀人的,必是段樱离实在太过份,逼得他不替段芙蓉出头也不行了。
段芙蓉面色一黯,“其实,我只是不想再生事端。如今,我爹怪我害了我大哥,已经不认我了,我实在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她柔柔弱弱的低语,便如风中的柳絮刮过耳际,令萧彻生出无限的怜惜之意。
萧百恋说:“妹妹,这是我彻哥哥,西凌的皇子,只要有他在,没有人敢欺负你我二人。”
段芙蓉如同被惊住了般,呆呆地看着萧彻,直到萧彻微微一笑道:“段小姐,你好。铨”
段芙蓉才如梦初醒般,躬身行礼,“能够得见五殿下,真是三生有幸。”
萧彻伸手去扶她,不料她身子忽然一晃,竟然要跌倒在地的模样,萧彻及时抱住了她,只见她双目微阖,眉睫轻颤,真个是虚弱已极,美丽已极。
“段小姐,段小姐你没事吧?”
段芙蓉的眸子又缓缓地睁开,发现自己是在萧彻的怀中,又惊又羞地挣扎着站起来,推开他,“我,我——对不起。”
虽然萧彻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但见她如此,他便也觉得略有尴尬,忙道:“是我对不起段小姐才对,鲁莽唐突佳人。”
段芙蓉羞红着脸道:“没,没事……我走了。”
然后真个就匆匆地走了,都没来得及与萧百恋打招呼。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萧百恋才忽然拍了拍萧彻的肩膀,“彻哥哥,被迷住了吧?”
“百恋,你胡说什么。”萧彻俊脸微红。
“当初,皇上可是说过,我自然是他为了报恩,才被嫁入段家的,但是若有合适的女子,你亦可以娶回南昭,历来两国交好,续签和平,联姻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萧彻点点头,“我知道。”
萧百恋又叹道:“只是芙蓉妹妹即不是郡主,又不被自己的父亲喜欢,坊间甚至传出‘三日郡主’的嘲讽之谣言,她现在便算是要嫁给你,身份亦是不够的。”
萧彻抿了抿唇,脑海里忽然出现段樱离那清冷的眸子。
难道真的是她,将段芙蓉害成了这般吗?
又道:“百恋,芙蓉小姐比你大,你不该叫她妹妹。”
“我虽然年龄小,可我却是他们的大嫂,这院子里的女儿们,无不是我的妹妹。”
萧彻一想,也对,“百恋,你真的打算留下来?”
“那是自然,我向来都是家族的荣耀,就算我的夫君已经死了,我也会继续当他的妻子,让我父母继续以为我娇傲。”
……
因为萧百恋的事儿,段府这个年,终究是没有过好。
初八的时候,段擎苍得到明帝的示意,说这桩婚姻“可成”。萧百恋终于按照南昭这边的风俗,见过六亲,拜过祖宗,正式成为了段家的一份子,倒也算是添了件喜事。
便居住在萧逸曾经居住过的院子,名为摘星院。
院子里拥有段府最高的楼阁——摘星阁。
虽然段逸长年在外行军打仗,但是摘星院还是有人打扫的,所以保持着段逸住在这里时的老样子。可能是因为段擎苍原本以为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便刻意地培养他,结果院子里虽然也是花木扶疏,更多的却是兵器架,练武场和大书房。
一进来,便会被浓浓的“文武”气息淹没。
萧百恋进来的时候,二姨娘夏悦早就来了,婆媳二人目光对视那一刻,又禁不住流了眼泪。
萧百恋扑到二姨娘的怀中,“娘,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
夏悦也轻拍着她的背道:“好孩子,莫哭,莫哭,以后我们就是娘儿俩……娘会把你当最亲的女儿来疼爱的。”
“谢谢娘……”
至此,萧百恋的事,总算告一个段落。
自萧百恋正式成为段家的一份子,她便做好媳妇的本份,每日里给老夫人晨昏定醒,之后又会给婆婆夏悦夏安,收了习武人的性子,看起来很是乖巧,没事时就在段逸的书房和练武场走走,有时候会忽然拿起段逸的兵器耍上几招。
而萧彻因为身负重任,续签和平之约后,有许多后续的事情要商定,比如工商贸易和煤炭开采等等事务,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正月十五这日,总算大家一起有个借口,可以休息一日。
段擎苍自从失去了段逸这个儿子,更把心思放在了段鸿的身上,只要回家便一定要看见段鸿,又想到曾经对段逸过于严厉,导致父子间其实还是有些心结的,留下许多遗撼,段擎苍对段鸿倒没有过多的要求了,只想要让他健康长大,将来能够某个普通的一官半职,便也可以了。
这日,他便牵着段鸿的手,要带他去府外玩。
出来时,便见顾采芹和梅氏,还有二位姨娘,都站在那里,打扮的花枝招展,显然都想要去驸外闹元宵。
段擎苍低头看看段鸿,发现他眼眸里也满是兴奋,于是道:“好,大家一起去。”又问:“樱离呢?”
李蓉蓉答道:“三小姐是什么人啊!还能等我们,早已经被邀请了出去呢!”
“哦,是谁?”
“当然是二殿下了!”李蓉蓉又说。
不知道为什么,段擎苍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凤青鸾早就表示,有没有段擎苍的支持都可,也绝不会使段擎苍凌架于他外公戚氏一族的头上,如今他却总和段樱离在一起,到底又打得什么主意呢?
正在这时,萧彻和萧百恋也走了出来。
萧百恋穿着南昭已婚女子穿的对襟长衫,宝蓝色的底子上,绣着大朵的勺药,只是那张小脸明显还带着些孩子的稚气,如今虽然穿得高贵大气,就好像好奇的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般,倒也是挺娇俏可爱。
“爹,我也陪哥哥出去逛逛。”
萧彻是西凌人,还是第一次在南昭过年。段擎苍道:“应该的。”
众人就这样出了门,段府侍卫皆在暗中护卫。
街道上果然热闹非凡,段鸿好奇心重,走走便要停停,结果使段擎苍和梅氏落在最后面,李蓉蓉和三姨娘紫苏总是留连在香脂水粉店内,一会儿就找不见她们人影了。萧彻则因为段芙蓉被段擎苍勒令不许出来,而显得心不在焉,于人群中似乎忽然发现了段樱离的身影,便咬咬唇跟上。
萧百恋原本在小摊前看一个老人吹糖人,非常有趣,西凌那边儿可没这东西,等看够了回眸一瞧,却发现萧彻不见了。
不但萧彻不见了,自己身边根本就没有任何认识的人了,孤独地走在人群里,忽然想到,因为夫君早死,以后都要这么孤单的过日子,于人群中,找不到任何的依靠……心中便顿生凄凉。
……而段樱离,这时也同样的孤独。
她的确是接了二皇子凤青鸾的贴,从段府里出来的,但是出来后,却并没有去凤青鸾在贴子上约好的地方,反而是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就好像一尾鱼在水中,顺流而下,玉铭虽然紧随在她的身后,可是她还是感到异常的孤独。
这孤独,是深入骨髓的,是从上世,在冷宫里的八年,在她死的那一刻,便刻在骨子里的。
萧彻跟在她的后面很久,疑惑地看她在人群中一直往前走,不回头,却似乎也没有目的地。走着走着,看到她身后的丫头玉铭哭了起来,抹着泪。
此后,玉铭便一直边走边抹泪。
直到到了护城河的拱桥上,因为前面来了个迎亲队伍,众人便都让在桥边等待花轿过去,段樱离才停了下来。回眸间发现玉铭太哭,吓了一跳,连忙拿出怕子替玉铭擦眼泪,“玉铭,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呀!谁欺负你了吗?”
“没,没人欺负婢子……现在,还有谁敢欺负婢子呢……”
“那你哭什么呢?你看今天多热闹,等到晚上的时候,还会有花灯……到时候,漫天都有烟火,才是很美……”
“是很美,可是小姐……天黑还早呢,你要走到何时?”
“玉铭,原来你累了。”
段樱离这时似乎也觉得自己走的太久了,便依在桥栏上,“好,我们不走了,找个地方休息。”
“不不不!”玉铭又惶然拒绝,“如果小姐觉得这样走着痛快,便继续走吧,小姐都不觉得累,婢子又怎么会累?”
“哦……”段樱离似乎有点明白玉铭的想法,又似乎不明白,目光中有抹不去的茫然。
这下,玉铭反而不好意思了,抹干自己的眼泪笑道:“我的好小姐,婢子只是心疼小姐啊!大家都觉得小姐可能过于厉害,可是谁又能想到小姐乃是弱女子一个,有些事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连自己的亲娘都不疼爱的一个女子,自己不保护自己,还有谁会保护呢?小姐,婢子只是心痛,婢子……婢子恨不能为小姐承担一切……”
玉铭说着说着又要哭……却在这时,听到人清朗的声音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三小姐有没有想过,你如此众叛亲离,爹娘不疼,根本就是你自己造成的。”
萧彻从人群中走出来,目光灼灼,“三小姐,真巧,我们在这里遇到了。”
段樱离淡漠地说:“是啊,好巧。”
玉铭却不管对方是西凌的五皇子,马上反驳道:“五殿下,您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不过是初来乍到,根本就不了解情况!”
“啧啧,在我们西凌,一个当丫头的,是绝不敢跟主子这样说话的。三小姐好教导。”
“你——”玉铭还要说什么,被段樱离目光示意拦住。
“五殿下,想必您不是独自来的,我们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段樱离转身就要离开,萧彻已经紧走两步挡在他的前面,“三小姐,心虚了吗?”
他身材硕长,比段樱离高出不少,此时又是站在台阶之上,使段樱离只能仰起小脸看他,他这样的距离这样的角度,他才发现段樱离那双眸子不但是淡漠,眸底深处分明就游动着千年的冰寒,那仿若是地狱才会有的冷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觉得,有这样的一双眸子的人,别说是众叛亲离,便是父母双亡,全家死绝,她恐怕也不会觉得自己可怜,有多么痛苦的。
然而段樱离却默然垂首,似在低低饮泣,“是,我很可怜,我之所以这样的可怜,都是因为我很可恨,我生来便这么可恨,这可怎么办?恐怕我这一生,都要沉沦苦海,无所依托,五殿下,你是要来拯救我吗?”
-------------我是分隔线---------
亲们,周末愉快!
☆、窜云楼上观死士
“这——”萧彻愣了下,还是伸臂扶住她的肩膀,“你莫哭,我不是这个意思了,只要你以后做事,思虑周全,不要伤害身边的人也就罢了。如此一来,你肯定会有朋友喜欢你,会有亲人疼爱你,大家都会和你贴得很近的……”
“是吗……”语声依旧微微哽咽。
萧彻狠狠地点头,“当然是这样,人都是彼此彼此的,只要你对人好,人家也自然会对你好。”
他说着,竟然心痛地将段樱离拥在怀中,“总之,你莫哭了,你有什么难处,我会帮你的啊,只要不伤人性命。铨”
“是吗?”怀中的人儿,语气那么冷,还带着嘲讽。
他如同自己搂了条毒蛇般,错愕地缓缓放开她。
只见她的小脸已经又抬起,脸上却哪有泪痕,眸子里全部都是冰冷的嘲讽,这时候更是冷笑着说:“五殿下,你说这么多话,是不是就想看到我如此低声下气又沮丧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寻找你的庇护?现在我已经这么做了,五殿下大概满意了吧?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说着,她往右侧开一步,擦着萧彻的肩膀过去,神情冷漠毂。
直到她已经走到了桥的中间,萧彻才蓦然回头,望着她倔强的背影,大口喘着粗气,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污辱!还没有被这样的耍弄过!
“你,你简直不可救药!”他冲着她大喊。
然而她的身影,已经又淹没在人群中了。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萧兄。”
萧彻回头,看到是凤青鸾,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凤兄,刚才的事你看到了?”
凤青鸾微笑着点点头。
萧彻顿时神色尴尬,“你们南昭的女子,怎地,怎地如此不同?”
“你也觉得她与众不同?”
“那是自然,她不像个女人,不,她简直就不像是个人!”
看着萧彻这么生气的样子,凤青鸾还是很好脾气地道:“萧兄,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凤青鸾带着萧彻去的地方,正是窜云楼。此楼为奉京城内第一高楼,与皇宫内的广寒楼遥遥相对,只是广寒楼因为依山势而建,虽然高度比窜云楼实际上矮那么几层,但因窜云楼建于平地,所以二座楼看起来是一样高。
二人到了楼上之后,便将护城河附近的数十条街道全部都揽入目中,只见各街道都人~流如织,小贩及孩子、还有杂耍艺人成为其中最热闹的点坠。
萧彻很快就发现了段樱离的身影。
只见她已经找了块地方,坐下了。
桌前一杯清茶,她也并不喝。
即便是坐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她周身的空气似乎也把她与这热闹隔开,显得格外冷清。
此时,她的目光正静静地落在不远处,一个男子的身上。
那男子穿着普通的衣裳,高形并不十分高大,只是颧骨突出,看起来一脸刻薄凶悍,而他的手似乎一直探在腰间。
“她在干什么?”萧彻茫然地问。
“这个男子腰间藏有很厉害的东西,随时都可以造成大片的伤亡,想必是她刚出段府,就已经被盯上,她不断地走,不过是要甩掉这个男人,只要她在人群中,他便还是有所顾忌,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并不是凶手的习惯,可是他肯定已经看穿了段樱离的想法,这时候已经忍不住了。”
“你说那人是杀手?”
“如果我没猜错,肯定是一个很了不得的杀手,樱离躲他不得,不想连累别人,因此才一直在人群中走动。现在恐怕是觉得,实在躲不开才停了下来。不过我猜,她肯定已经知道,我在这里看着她了,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在人群中走……”
“我知道,你与那婢子玉铭一样,定是以为她孤独可怜极了,无法排遣,才至如此。可是萧兄,我要告诉你,她绝非你想象中的样子,她这个人,像是没有心的……不过她也绝不会随时动了杀意,关于坊间传闻,三小姐害死大哥的事,实在是因为有人害她在先,她在自保而已。
她刚才提醒你的那句话,我其实也想提醒你,不要随便相信女人的眼泪有脆弱,而且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喜欢撒谎。”
“你是在说芙蓉小姐吗?”
然而凤青鸾似乎并不想正面点明,只道:“看来那人,是要动手了。”
果然,只见刚才那个高颧骨男子,正满面阴郁地向段樱离走来。
段樱离这才向身边的玉铭说了句什么,玉铭点点头,接过一大袋子铜钱,往后走了大约十几米,然后蓦然喊了一声,“捡钱啦!大家来捡钱呀!”说着已经把那些铜钱全部都散在路上,人群因此而蓦然往前挪动了十几米,连摊上小贩竟然都丢下小摊生意,跑去捡钱……
就这样,将那个人与人群分离开来,段樱离还在原处,附近便只有他们二人了。
段樱离忽然仰首往上看去,凤青鸾适时将一只茶碗丢下去……
两条勾子随着茶碗的掉落也迅速往下移去,高颧骨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忽然面目狰狞,如同野兽般往段樱离扑来,然而就在他双臂将要圈住段樱离的那刻,两条勾子已经分别勾住了段樱离的双肩衣裳,倏地将她扯上来,那人扑空,将茶桌压翻。
他马上挣扎着站起来,想再要抓住段樱离,奈何段樱离已经随着双勾的上升而到了半空,那人啊地大吼一声,忽然轰地一声……
血肉四贱之下,附近的几个小摊都被炸翻,奇怪的是,有个女子不但没有躲开,反而在大汉扑向段樱离的时候也扑上来,这时虽然又迅速弹开,却已经受伤倒地。
正在捡钱的部分人身上,也被溅上了鲜红的血肉,只见刚才所在的地方,被炸得很惨,顿时都冒了头冷汗,若是刚才还在那个地方,这会儿肯定没命了。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的,当下便对着玉铭嗑下头去,“小姐您是观音菩萨呀,不但给我们派钱,还救了我们的命呀!”
“是呀是呀!”
众人突然嗑头,将玉铭弄得惶然无措,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是我们小姐,你们要谢就谢我们小姐……”
……玉铭说着往上看,只见段樱离已经被扯到了最上面。
她放下了心,目光又落在受伤倒地的女子身上,连忙向她跑了过去……
段樱离已经被凤青鸾一把提了上来。
他仔细地打量段樱离,见她的确好好的儿没事,才笑着松了口气,“我只有一件事比较好奇,为什么你知道那人带着的不是普通兵器而是火硝?”要知道这区别太大了,若是普通的兵器,派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就能将此人搞定,但若是火硝,便随时会造成大片伤亡。
段樱离将额头的头发往耳后抿了下才道:“有个耍蛇人,放了几十条蛇在空地上,那些蛇听他笛声而起舞,原本很神奇。却因为刚才那杀手的到来,忽然乱了套往后退去。蛇都是怕硫磺的,而火硝含有许多硫磺,所以我断定那人是死士,一定会与目标人物同归于尽。”
“还好樱离你细心,否则今日不知道要酿成多大的血案,这个元宵节会被毁得很彻底。”
听了二人对话,萧彻终于明白了什么……
连忙打断他们的话,“等等等……我要问个事情!你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为什么我没发现?”
凤青鸾这次真的是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段樱离原本漠然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复杂精彩。
不过凤青鸾没有立刻回答段樱离的话,而是先握住了段樱离冰凉微颤的手,段樱离刚才那个抿头发的小动作,已经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
凤青鸾的手很暖,很有力,“樱离,已经没事了。”
段樱离点点头,心安定了些,但见萧彻的目光落在二人紧握的手上,她才赶紧抽回自己的手,面色些微尴尬。
“呵,原来你也怕死。”
段樱离漠然道:“没错,我很怕死,我有必须活着的理由。”
她回答的过于认真,萧彻反而愣住了,毕竟谁也没有随便剥夺别人生的权力。
凤青鸾为了缓和气氛,笑道:“萧兄不是想知道,我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吗?我已经在这里备好一桌上好宴席,我们便边吃边聊吧。”
三人进入室内,但见果然美酒佳肴,很是诱人。
萧彻忽然想到,凤青鸾必在这穿云楼上观望良久,那么他跟踪段樱离的情景,肯定也被他瞧见,顿时心里不自在得很。
☆、楼里楼外的美人
凤青鸾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萧兄,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与樱离之间传递消息的吗?其实很简单……樱离是个很遵守时间的人,她没有来到与我约定的地方,我就知道肯定有原因,她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却始终没有离开窜云楼附近,我在楼上观察,很轻易就发现她被人跟踪。”
萧彻的神色更难看了,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凤青鸾又笑道:“发现至少有两个人在跟踪樱离,一个是萧兄您,一个便是那个凶手,只是当时我还不知道那个杀手,身上所携带的竟然是火硝,这东西是很危险的,一个弄不好,便会炸伤一片,因此为了对付他,才会如此大费周张。”
“而我们最后确定的方案,则是樱离写出来的……她坐在那里要了碗清茶,然而却并不是要喝的,而是用清茶把字写在桌子上。”
萧彻道:“可是,楼这样的高,便是她在桌子上写字,你也看不清呀!”
“所以说,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这还要感谢萧兄你呀!”
凤青鸾说着,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筒状东西,“这只远目镜是这次你来访南昭所带的礼物之一,之前我有向樱离提起过,说这个远目镜很神奇,樱离说想要见识一下,因此我今日约樱离出来,实际上就是想要送这个远目镜给她。”
凤青鸾说着,又将远目镜递给段樱离,段樱离也不客气地收下,“二殿下,我只是想要把玩几日,到时候定会归还。”
“樱离,别与我客气,显得生分,这远目镜从此刻已,是你的了,不必归还。”
萧彻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果然,三小姐是个四处树敌的人。”
段樱离淡漠道:“可不是,所以五殿下一下要离我远些。”
“萧兄,还在生气樱离在桥上那个对待你吗?其实到此刻你应该明白,樱离那样做不过是想让你尽快离开,毕竟凶手带着的是火硝,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解救也会多出困难。”
萧彻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段樱离,“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铨”
“不必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段樱离也是很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谢意。
“你——”
眼见二人又要反目,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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