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庶女策,毒后归来-第1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段芙蓉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将那断臂送到他的眼前,“你瞧瞧,精巧不精巧?这可是萧彻找了西凌最厉害的能工巧匠替我

制作的,有时候,我倒觉得这双手臂比我以前的手好,以前的虽然好看,可是到底要嫌柔弱了些,不像这双手,可以跳舞,还可以杀人……”

说到杀人的时候,她的铁手忽然往前一送,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居然一下子掐住了凤羽的脖子,凤羽反应倒是也快,马上拍了她一掌并且将那铁手取下扔到地上,恼怒地看着被她拍倒在榻上的段芙蓉,“你即是与萧彻扯上关系,那么被九扉重用也没什么奇怪的,她果然是个不一般的女子,你曾经害过她,她却不计前嫌,没要你的命。”

段芙蓉被拍了一掌,像没事人似的,用另一只没卸下的铁手,拿了手帕和伤药,“我替你包扎一下吧,你脖子上有伤。”

凤羽也知道自己受了伤,到底还是被刚才那只铁手伤了。

不过他可不敢用段芙蓉这个疯子的药,只拿了自己的帕子抹去颈子上的血,道:“不劳费心。”

段芙蓉的出现,出乎凤羽预料之外,他忽然想起来,之前段樱离有提起过段芙蓉,看来她那时候便已经知道段芙蓉还活着,并且出现在上京的事情了。凤羽不禁微翘了唇角,即使他将她看得那么牢,她竟还是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370。南诏车师之战内情

这个女子呀……

段芙蓉也算是经历了不同寻常的风雨,察言观色最是了得,这时候见他神情也知他想的不是自己,顿时异常懊恼,在榻上翻出一个魅惑的姿势,“你我多年未见,现在好的不容易见了,你又何必想那个贱人?再说,我刚刚得到消息,那贱人被慕风给留在宫中了,有人听见南书房里传出那种声音,想必是……”

她说着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在你们的心里,她该一直是莲花般纯洁,实际上呢?她也不过是个贱人罢了。人家不要她,她也要自动的送上门去。”

凤羽听不下去了,道:“我们说说正事吧。”

段芙蓉笑笑,“今日的正事,可不就是要我们联络联络感情,要知道后面我们将会有很多事一起做,若是联络不好感情,配合不好,默契不够,那么很容易出事的。窠”

凤羽听闻,站起身就走,“若是无事,凤某告辞了。”

“凤羽,你知道吗?皇后除了让我配合你,做好第一声春雷过后的那件大事,还让我监视你,你的一举一动,你说的话,你做的事,我都要如实回报才行。皇后可说了,只要你稍有别的心思,那件大事就取消,你休想利用西凌国,得到一丁点的好处。燔”

“你——”

凤羽觉得气血冲到头顶,却仍是暗暗地握紧了拳头,“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那是,你的性子我最了解,恐怕这世上敢于威胁你的人,也只有我了。你就当我是不知天高地厚吧。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选择,你是想从这个门里出去,还是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来?”

九扉皇后是明知道段芙蓉与凤羽的关系的,料定他们必然要水火不容,是以让段芙蓉来监视他。这一招是真狠。凤羽的脚步迟疑,终是缓缓转身,看着段芙蓉。她是很美,虽然她的双臂已经残了,然而,她看着他的眸光里带着轻蔑与不屑,她的唇角挂着嘲讽……

他一步步地走过来,眸光发寒,他这一生,得到过机会,但也失去过机会,目前西凌与之商定的大事,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机会。

他不能失去这次的机会!

看着他如同发怒的恶狼,她反而笑得愈发深沉,直到凤羽忽然如狼般扑下来,猛地扑到她的身上,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她嘤宁一声,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她就知道,他迟早还是要落在她的手中。

*

夜里,天空飘起了雪。将所有的不平,不甘与愤怒,全部掩埋。

天亮后,上京城内一隅,也异常的活跃起来。国师关尚也早早的起来了,有下人禀告,说规鹗大人来了,并且带了一件很大的礼物,需要用马车拉来。这引起了关尚的好奇,随之出门迎接,只见规鹗果然亲自牵着马,马车上有一件看起来很大的东西,用红布遮盖着,此时规鹗已经参见下去,“恩师,这是学生送给您的礼物,还请恩师笑纳,祝恩师寿比南山,福延万年。”

关尚连忙将这个得意门生扶起来,“子呈啊,你太客气。”

规鹗听闻关尚唤自己的字,也是很开心,让人把马车上的布揭开,却原来是一件上好的的翠屏风,只是这屏风却是没有经过打磨的原石,光从外观看,里头肯定也是存在很大的玉的,因为整个屏风的断面,就是翠玉与血玉形成。

规鹗笑道:“便是玉郡,也很难得见到这么大的天然屏风啊,您猜,这是从哪来的?”

关尚观察着这块大玉石屏风,从外观看,有一个非常平整的断面,里头山峰大川,涧水薄障,屋宇叠起,便是一幅连画家都画不出来的大好山河图。关尚不由暗中称奇,“的确,玉郡也难得有这样的天然屏风,不过除了玉郡,又有哪里会有这么大的玉石,老夫猜这屏风,还是出自我东夏国。”

“佩服,佩服,恩师果然猜中了。”

关尚让人把这屏风放到大厅的中间去,以供今日宾客欣赏,规鹗眸中略有深色闪过,这时候又向关尚讲述了这块石头的来历。

原来是前次,他奉命去与驻在桐河边的凤青鸾谈判,后来谈判未成,凤青鸾却也并没有要攻打东夏的意思,转道前往车师国而去,说到这里,规鹗倒是一番得意,“那车师国原本与南诏关系便紧张,又经过我一番明里暗里的游说,这才使凤青鸾下定决心攻打车师国,他携怨恨而去,果然一举夺胜,重挫车师国……”

关尚笑道:“果然是你这个奸诈之徒促成的,老夫当时就说,凤青鸾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不过倒也是误打误着,凤青鸾是个有福之人,此次攻打车师国,硬使他的国土暴涨了七分之一。人家说,成王者,一要安抚百姓,使百姓安民乐业。二要拓疆扩土,给祖宗一个交待,建立不世基业,如今这两点,凤青鸾那小子可都做到了。是以,你又焉知他不是深思熟虑才有这步棋呢?

他领着大部队,驻在这桐河月余,使车师国放下戒心,以为南诏将与东夏开展大战,这一战没有两三年是无法结束的。就在车师国做好的准备

隔岸观火,想当看戏人的时候,凤青鸾忽然转道车师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往车师国进发,这一下促不急防,车师车本已经撤掉的警备战线无法第一时间恢复,于是造成现在的结果。”

规鹗听闻,又道:“照恩师这么分析,凤青鸾根本从开始就没有打算攻打东夏?这一切不过是利用段樱离这个女子,放和烟雾弹,做得戏而已?若是这样的话,他的心机真是太深沉了。”

关尚笑道:“假做真时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亦真。凤青鸾能够从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成为皇帝,这几年又减免赋税,做了好些利国利国的大事,军事上又是急挫车师国,他当然不是普通的人物。所以这段时间,他在东夏,老夫便觉得此事不太寻常,只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是何原因。”

“据学生之前得到的消息,凤青鸾夜半私会段樱离,也就是现在的雾姑娘,与一群黑衣人战了一场,最后这女子却是被凤羽带走……后来慕风下令实行宵禁,他倒是销声匿迹,再不见踪影。”

“他今日说不定会来给老夫祝寿。”

“那是,那是,但愿他知趣。”

二人话题再次回到这屏风之上,“这屏风却是在凤青鸾的部队撤走之后,那日我便率众踏上回京的船,到了桐河中心的时候,便见到有什么东西沉浮在河上。我仔细一看,这可是玉石呀,只是它不是应该沉下河去吗?怎会浮在河上?

学生觉得,这异物既能浮在河上,定是奇特,是有缘之物,使令人打捞,捞上来之后呢,不知它是否有害,因此一直放在学生的仓房里,直到确定它对人无害,又的确是玉石,这才敢送到恩师府上呀。”

关尚听了,笑而不语,这东西能浮在水上?怕是这规鹗杜撰来的故事,为的是哄他开心罢。当下便也不揭穿他的谎言,只道:“是的,缘分啊。”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各级官员陆续到了,凤羽也一身光鲜的来了,他进门后发现因为国师并不常居上京,因此门房竟大多不识各位大人,虽然没有失礼之处,却稍显不够热情。他便没有直接进入院子,而是在门口充当起迎宾来,那谦逊的态度令站在不远处的关尚甚是欣慰。

更有身旁几位大人道:“国师好福气,收了这么一个能干的义子。”

关尚亦觉得自己很有眼光,他素来擅长观人面相,只看凤羽的容貌,便知他将来定非池中之鱼。这时摸着胡子道:“上天对我不薄,失去了一个儿子,又回来一个儿子,老夫后继有人,确这生也没什么遗憾了。”

就在这时,听得一个极端不服气的声音道:“父亲,您就那么信任凤羽那个家伙?他从前可是逆子,干的那些好的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他即认了您做义父,谁知道他到底是有什么企图?”

关尚回眸一看,说话的人正是他的儿子关静。

这关静原本也算是年少英俊,虽然天生白发,毕竟也还是人中龙凤,谁知道前几年在行动时竟会被人挑去了命根子,如今相貌倒还是从前的样子,只是谁都知道,他只是一个太监而已。

关尚眉头拧了拧道:“若是个普通人,自是干不出那些事。能干出这些事的,便不是普通人。静儿,凤羽自有他的可取之处,再说他对你的父亲忠心耿耿,不像你……”

说到这儿,竟然冷哼一声,走了。

关静默默地追在后面,众人见如此,也知父子要一顿好吵,都知趣地留在厅中。关静随着关尚进入书房,愤怒犹不能平,“父亲,您这样说,便是已经不将我当成是您的儿子了!”

关尚此时却又平静了些,坐在书案前,盯视着自己的儿子。

他此时看起来,苍白,狼狈,甚至有一丝脆弱……

想到他从前亦是他的得力干将,终是道:“静儿,人活在世上必有其自身的价值,你只说我不将你当成儿子,那你在慕风的身边这么久,有没有得到重视?有没有带来有价值的消息?还有,有没有促成你妹妹与他的感情?你可知,只有玉姬生下了龙子,我们关家的地位才会更加稳固。”

“您明明知道,我该去战场上,我应该骑在马上,我应该去和敌人拼命,而不是在这里当人什么公公,说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根本就是骗人的!

当初若不是你让我来当公公,我此刻还是小将军,又有谁会知道我受了伤?如今,却是人人都看不起我,我从他们的眼睛里能够读出他们的不屑!父亲,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关静也不示弱地辩道。

“住口!你说你想拿枪打仗,好!给你机会,看你现在还有那种本事没有!”

说着,忽然拉开门,将关静推到院子里,“来,比试比试!”

说动手就动手,父子二人过招,招数极快,关静的反应也极快,只是才三招而已,二人手臂相撞,关静觉得一阵剧痛,已经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难以置信地看看自己手,再次冲上来,又是三招以内,再次被打退。

如此反复四次以后,关尚忽然抬腿压

在他的背上,关静用尽力气想起来,没有做到,反而被关尚彻底压爬在地上。关静头脑一片空白,要知道单论武功,他可是早就超过了自己的父亲,凭着年轻气盛与苦练,他以前经常把自己的父亲打倒在地,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呢?

关尚终于放开了他,他狼狈地爬起来,将疑惑的眸光投向关尚,听得他冷酷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能上得了战场吗?你已经变得不男不女,终究没有办法断承我所拥有的一切。”

关静只觉得,这世界忽然在眼前撕~裂,这世界如此狰狞,他看清了这世界残酷的本相,呆愣了一阵,站在那里哈哈哈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像是在嘲讽自己,又像是在嘲讽他人。

之后,关静像喝醉了似的,笑得东倒西歪,跌跌撞撞地赶到关尚的前头,爬在地上就给他嗑了三个头,“父亲,今日是圣上特意准了我的假,让我来拜寿的,我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相信我准备的礼物也一定不入您老的法眼,但是头一定要嗑的。”

说着,咚咚咚嗑了三个头,便起身,再没看关尚一眼,就出门离去了。

关静没有去别的地方,这世界之大,似乎忽然没有他可去的地方,他拿着壶酒,他回到了宫里,他看到一张很软的床,他以为那是床,酒壶已空,他把酒壶扔在一边,就躺在那张床上开始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女子将一件柔软的斗篷披在他的身上。

他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手,努力地睁大眼睛,渐渐地看清女子的容貌,“是,你……”

女子向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便如春日里最美的花朵。

……国师府。

凤羽做为关尚的义子,很周到很完美地安排了接下来的一切,关尚对这个义子也不吝夸奖,众人对凤羽顿时也高看了几分,毕竟有了关尚这个靠山,一切都有可能。

慕风没有亲自来祝寿,却也派专人来送礼,礼物价值不菲,那是一套用金丝银线绣成的锦袍,袍子的规制是按照国师服制来的,然而从未见哪个国师的服制会如此金银夺目。关尚喜不自胜,立刻进入内屋换上这袍子,再出来时,果然见这袍服尊贵异常,金银绣线出来的效果,富贵到令人不敢逼视。

大团牡丹花中间,隐隐出现一只虎头,所谓虎是山中王,这衣饰的喻意令众人心惊且佩服,虎虽是山中王,到底还是不如龙。

不过慕风能给关尚如此殊荣,足见对他的重视与尊重。

关尚的心情也很好,坦然接受众人的祝福,又邀请大家一起欣赏门生所赠山河屏风,却不知谁嘶地吸了口气,“这屏风好是好,不过细看,却是大有玄机。”

关尚看向说话之人,却是慕府的慕七公子。

“慕公子,何出此言?”有人疑惑问道。

慕七今日一身白衣,看起来温润如玉,此时却道:“不不不,或许是我看错了,我想有些事,既然大家都没有看出来,我也实不好说什么。”

正在这时,忽然听闻门外小厮报道:“南诏,凤青鸾凤公子驾道。”

这小厮其实并不知凤青鸾何许人也,又见凤青鸾气度非凡,气质清贵,不敢拒绝,因此只是按照所提供名讳报来,却教屋中人都略感惊讶。这国师的大寿,居然连南诏的皇帝也亲来贺寿,实在是有违常理。

正自惊疑间,凤青鸾带着两个随侍已经进入。

随侍手中托着个红盒,凤青鸾也不看众人,只向国师道:“祝国师寿比青松,福寿延绵。”

说着竟真的微微弯腰施了一礼。

关尚到底是见过大风浪的,虽是受宠若惊,却并没有表现的多么过火,只是亲自急忙地也向凤青鸾深施一礼,“南诏皇亲自驾临本府,本府实是蓬壁生辉,只是老夫却有些受不起呀,惭愧,惭愧呀。”

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还有一更哦~

☆、371。一张山河图(二更)

凤青鸾道:“国师无须如此客气,凤某公干已完,因贵国风景奇好,因此才逗留此处。现在是以私人的身份来拜见国师,凤某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耳。”

这样一说,倒是缓解了众人的凝重与尴尬,关尚笑道:“上茶。”

亲自将凤青鸾安排在首位,与凤羽面对面坐着,二人也算是斗了那么些年,又曾是兄弟,不过这种时候还真不是拉感情的时候,彼此略微点头,便算打过了招呼。然而,谁都知道,凤青鸾不会无缘无故逗留在东夏,然而此时又有谁会开口问呢燔。

凤青鸾的目光倒是一下子被那蹲屏风吸引,凝目看了片刻,道:“此屏风倒是颇为玄妙。”

众人见他神情,便也知道他看出了什么。凤羽眼见如此,心内微微惊讶,以前他一直觉得,凤青鸾只是仗着明帝的宠爱,又有段樱离的帮忙,因此才会登上帝位。他心里头是很不服气的,若要比才能,凤青鸾才不会是他的对手。

规鹗一脸茫然地道:“慕七公子与——凤公子都看出此屏风玄妙之处,可笑这屏风是我无意间得到的,却还不知它玄妙在哪里?”

凤青鸾只是冷冷一笑,显然没打算解释自己所看出的。

这种重要的场合,这么重要的布置,自然会有人接下去的。关尚见无人回答,他自是又注目在屏风之上,这的确是一幅大好河山图,却也没有什么特异之处。抚了抚花白胡须,他道:“凤羽,你去看看。”

他心想着,凤羽是自己的义子,断没有比慕七和凤青鸾差的道理。他们能看出的,凤羽必定能看出窠。

凤羽点点头,恭敬道了声是,便走到屏风面前观察。

之后,脸上却出现复杂及恐惧的神情,却又隐隐带着惊喜。

“父亲,这屏风,这屏风是何来历?只怕,只怕其中大有意喻!”

关尚噢了声,“你且说说它的意喻。”

“父亲,这河山图,竟是我东夏国的版图!并且隐隐有一幅子牙垂钓图,而这幅垂钓图的位置也颇有意思,是在最高的山峰之上,看似垂钓却隐隐有俯瞰全图,君临天下之势!父亲曾自诩不输子牙之才,而父亲更与子牙同名,只怕这垂钓者,正是父亲您!”

“住口!”关尚目若寒霜,他总算听懂了凤羽的意思,然而,此时君上尚在,又哪轮得到他这个国师君临天下,这分明就是一番逆反之言。

关尚狠狠盯了凤羽一眼,“来人呀,将这个逆子擒下!”

“父亲,我只是据实以言,父亲饶命!”

规鹗也跪了下来,“请国师饶了少公子,这事都怪规鹗,没有看清这屏风上的喻意,便将它示于人前。可是它是来自于桐河,是天然的摒风而非人工制作,只怕这里头也真有天意,若是天意,国师又何须去责怪少公子?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堂下诸位大臣闻言,都纷纷地议论起来,有那想拍国师马屁的,马上站出来道:“国师为了东夏鞠躬尽瘁,自多年前就已经喻言东夏二十六年后复辟,这些年间,是您一直支撑着东夏政权,便是连圣上,也是您找回来的,当时若您没有找回圣上,便是当了这个皇帝又如何?这也只是天下臣民想要的结果罢了。”

又有人道:“是啊是啊,若非国师,又哪有东夏?如今,圣上吏制并不得人心,上次九江疫灾差点酿成大祸,只是他身在高位,臣民们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正是,正是。”

一时间,附合者众多,凤羽的唇角,浮上一抹冰寒的冷笑。

凤青鸾冷眼旁观,眸中亦是布满嘲讽,他就知道今日必有好戏可看,却是来对了。另一方面,慕七亦是向众人观察,发现叫嚷的朝官多是东夏旧臣,也就是从玉郡过来的,而徐蔚、贺一过、陈章这些人,却只是低首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外有些人,只是茫然四顾,是持中立的样子,其实这部分人,又是最没用的人。

不管怎么样,凤羽还是被抓了起来。

凤羽也不挣扎,不辩解,自觉地随着差人到了牢中。

之后宴席正常开始,凤青鸾倒不客气,吃得饱饱的才出来,身为国师,这宴席可真不差。不过宴席之上的气氛就是有些怪异。当天下午,关尚便到牢中看凤羽,凤羽隔着牢门跪了下去,“儿子没错,儿子只是根据屏风上的画据实以告,若是这样,父亲要怪我的话,那我也没话可说。”

关尚却将他扶了起来,“羽儿,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

关尚叹喟了声,“其实,你与慕风是当过兄弟,你们之间的事我也都清楚,你各方面才能不在他之下,却屡屡败于他手,这其中除了运气也有些天道使然。大家只说,若是没有我关尚,势必便没有现在的慕氏天下,却不想,若是没有慕氏兄弟,我关尚又如何能够位极人臣?

慕风是有才干的,只是多年来,他对皇位看的并不是很重,就算有蛊虫左右他的情绪,他也依旧将权势看得很淡,不过他身负责任,是慕氏

后裔,只有他才能使东夏复辟。要不然,你以为没有他,当初的贺一过、徐蔚、陈章还有那子悦太子,能如此的帮他吗?

你埋怨他出生好也好,还是愤怒上天要帮他也好,只是这天下,原本就是慕氏的,只有慕氏子孙才能让众臣归附,如今他们虽是对慕风不满,但若真正闹起来,却是另一番光景。否则,又何必是慕风,那不成器的慕少离也可以呀?

只是他缺乏才干,又极度自私,因此为父最后弃了他,若是他,东夏此时有没有复辟尚难说,有没有玉郡都不一定。

以前,我关尚自诩贤臣,从未打算做仵逆之事,可是自从静儿出事后,我亦觉得上天不公,慕风如今虽然对我尊重有加,但我们之间每每产生政见上的不同,他已然不像从前那样听我的话,特别是这次我回来……”

凤羽倒是难得听见关尚如此剖心之语,若知道,他虽是他的义子,他对他还是很防备的,这一次,却不知他是如何想的。

却听得关尚道:“特别是这次我回来,发现他已然长成,翅膀硬了,再也不会听我的话了。不过我亦让人去调查了九江之事,当初,你以封村焚村这样的酷烈手段止住了瘟疫,得到了赞扬,却没有好好的安置他们,你可知,前些日子静妃娘娘回娘家,却惹得慕风清理贺一过的财产,最后贺一过却平安无事?”

这事凤羽自是知道的,当时他以为,贺一过这次是完了,并且不须他们这些人动手,不料最后贺一过去平安度劫,甚至还博得了清廉的名声,他当时还真是佩服慕风指鹿为马的本事。

关尚却道:“你一定不知道,其实在贺一过出事前,老夫早已经联名了数百名朝臣,打算找一黄道吉日,弹劾贺一过。我们手上有各种贺一过贪污舞弊的证据,这次的弹劾定是让贺一过死无葬身之地。

只要贺一过一死,从赫连氏那里归顺的朝臣,就会对皇帝失去信心,那么皇帝便只能依靠我们这边的人。岂料,这消息竟然提前走露,皇帝先下手为墙,当时的力度也算是很大,却原来是用来麻痹众臣,,使从臣误以为,就算不弹劾,贺一过也是完了。

谁知道,皇帝竟玩了一手暗踱陈仓的好戏,贺一过的财产便问都被转去九江城,如今都化成了百姓碗里的粮食身上的衣被头顶遮雨屋,个个对慕风叫好连连。老夫回上京时,特意去九江城转了转,在那里,人人都把慕风奉上救世主,九江城疫区之事没有成为他的劣迹,反而成为他的功绩,可笑有些人,还拿这件事来说他。

此件事,不但使九江城百姓生活改善,求民于水火,也救了贺一过。你信不信,现在,徐蔚、陈章、贺一过这一班赫连氏遗下的旧臣,对他已经死心踏地。”

听了关尚的分析,凤羽终于第一次,正视到了慕风的才能,他以前以为,他只是个被宠坏了的贪玩纨绔子弟,却原来根本不是吗?

关尚又道:“他即保住了赫连氏的遗臣,又叫回了慕府之人,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只会听我摆布的傀儡皇帝了。”

说到这里,他让人拿来荆棘条,“你若是我的好儿子,今日便随着为父去伏低做小,请他饶过你的性命。你须知道,此时,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明明知道你想做什么,却将宫中大案交付于你,你以为那案子只是表现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吗?你若错一部,他必要你性命!”

☆、372。复活的宫婢

慕风下朝后,便在南书房批折子。

虽然说已经安排了段樱离入住凤澡宫,可是毕竟是无名无份的,也害怕成为众矢之地,反受其害,因此便以要她替他治伤为名,依旧安排在南书房内。他批折子的时候,段樱离就给他熬药,没事时便在在灯下绣些什么……

慕风悄悄的走过去细看,半晌拧眉道:“这两只鸭子好丑。”

段樱离倒很淡定,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呀真是没有鉴赏力,这两只可不是鸭子,而是戏水鸳鸯,以后成亲的时候要缝在枕头上。”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梅氏,女孩子出嫁时,母亲都会给绣几套衣被什么的,不过她想着,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再盖上梅氏绣的被子了,不知道他们在盐村过得还好吗?

慕风听她如此讲,顿时觉得这两只鸭子是天下最美的鸭子了,又偷吻了下段樱离,只见她抚着被他听过的地方略嫌弃,“你快点批折子去吧,我的脸这几天总是洗不干净,老沾着你的口水,你以为你的口水可以使皮肤白嫩啊。”

慕风被嫌弃,只好乖乖地去批折子窠。

一会儿,便听到外面一阵嘈杂,二人正觉得奇怪,就听到关静禀报,说是国师与凤大人来了,凤大人身负荆棘,还有人抬着一面大屏风。

慕风道:“让他们进来。”

段樱离想要回避,慕风道:“孤的伤没好的,需要你从旁照顾。”

这时候,国师关尚与凤羽已经进来,段樱离也确实没机会躲起来,无奈只能跪在慕风的身后,低首不说话。

凤羽一眼看到她,又看到她手边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绣活,眸中闪过几分深沉侫色,然而终是挪过目光正视慕风,道:“微臣今日在国师寿宴上说了大逆不道的话,特来请罪。请圣上治罪!”

慕风见他身负荆棘,发丝略散乱,微蹙了眉,道:“国师,怎么回事?”

关尚忙道:“也怪老臣,其实都是这面屏风惹得祸。”

说着让人把那面玉石屏风抬上来,放在屋子中间。因为已经入夜,慕风看不清屏风上的东西,只道:“来人呀,撑灯。”

一会,便有人撑灯上来,慕风走到屏风前观察,才不过几分钟,慕风的脸色已经微微变了。

关尚和凤羽都明白,他也看出图中所示了。

听得慕风冷声道:“这面屏风,何人所献?”

关尚如实道:“是规鹗规大人。”

“这厮大胆!”慕风忽然喝了声。

慕风看了眼凤羽,“你说了什么,孤不必问,隔几个时辰总会原原本本传到孤的耳中,不过你是国师的义子,看在他的面子上,孤总不能重罚你。”

关尚连忙跪下去,“请求圣上罚他回玉郡。”

慕风却哧地冷笑,“玉郡乃是孤送给国师颐养天年的地方,却不宜与这些事情沾染上。凤羽即已经负荆请罪,想必是知错了。孤便再给你机会,继续为朝廷效忠。不过,死罪可恕,活罪难饶,从今天起,请凤大人便身背荆棘办公,若是能查出珍妃之死的真相,那么这荆棘便可卸了,今日之事便当没有发生过。”

这种惩罚,比之做牢还要令人难堪,凤羽咬牙不应,关尚却一口应下,“谢圣上隆恩。”

慕风冷冷地道:“国师,还有件事,规鹗这厮实在大胆,上次桐河之事,孤交负重任于他,他却敷衍了事,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便不把孤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