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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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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杀意浓烈,凤青鸾亦是久经风雨的人,如何能感觉不出,袖中两只短刃寒光闪闪,在狭小的车蓬之上以短搏长,不但不弱于独臂黑衣人,甚至还刷刷刷几刀将他逼得后退了好几步。

“你是谁派来的!为何要杀朕!”

黑衣独臂人不说话,只是一声呼哨,忽然从两侧的暗影中,又飞奔出十几个黑衣人,看起来个个武功都不弱。凤青鸾也不示弱,一双匕首相交间,发出的刺耳声响,也已经惊动了跟在不远处的暗卫,人数并不多却也是个中好手,双方刹那间混战在一处。

黑衣独臂人见状,再次向凤青鸾出招。

二人再出招,果然都是步步追命,毫不留情。段樱离听得四周打斗声,也不由地苦笑,她现在有点怀疑,自己难道就是走到哪里都能引起争纷的祸水?她不想让他们争,不想让他们斗,可是总是避免不了?

她倒是相信凤青鸾,他能够走上最高的位置,又安安稳稳地执掌南诏这几年,文滔武略本就在别人之上,一般人哪会是他的对手。

便是这时,一个黑衣人忽然掀开车帘,“吁——”

段樱离看向他的眼睛,不由自主怔了怔,黑衣人赶紧拿下自己的面巾,却是脸色有些发白的官红俏。

“怎么是你,危险,你快走!”段樱离小声道。

“不行,我答应圣上,要将你找到,我一定要做到。”

段樱离不想见慕风,至少现在不想。

可若是叫出来,凤青鸾和车蓬上那人,不知道又是谁的人,会不会对官红俏不利?她犹豫了下,忽然拔上头上的钗,抵着自己的颈子,“你不要逼我,这一辈子,我都不想再见他了,你便替我告诉他,我们之间是断不可能了!”

官红俏怔了怔,却在这时,觉得后脑勺一痛,眼睛一黑,官红俏便跌倒在车里,而另一个黑衣人却出现,不由分说将段樱离的钗夺下,并且把这个人也抢在怀中,然后迅速地退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惊动到了凤青鸾和独臂人,二人一起掉转矛头,往这个黑衣人攻来。

黑衣人退得极快,并且他也带来了人,迅速地将他护在后面,挡住了凤青鸾与独臂人的去路。

段樱离只听得凤青鸾唤了声,“樱离!”

眼前风景癫倒,她已经被黑衣人扛着上了马,随着驾地一声,很快就拐到了另外一条路上,再也看不到凤青鸾了。

很快,段樱离便被送到街道的中心。

可能是这里太显眼了,居然很安静,似乎刚才所有的打斗是她的在做梦。

段樱离被放了下来,才听他道:“我送你

到这里了,你想去哪里就自己选择吧。”

段樱离怔了怔,这几乎是个完全陌生的声音,但却又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她刚要开口问他是谁,便见他已经斜刺里飞出,上了屋顶,转眼便不见了。

段樱离原地站了两秒,辩清了方向,然后快步跑了。

她依旧是由后门进入凤府的,这时,凤羽也如慕风及凤青鸾一样,都在外面寻她,虽然都不是光明正大的,总算也是广布眼线,暗战不断,这一夜注定是不安稳,凤羽回府的时候甚至还负了伤,同样负伤的还有慕风。

慕风却是因为出来寻找段樱离的时候,看到一队可疑的黑衣人,然后迎来一场恶战,对方如同荒野里的狼,战斗力和机敏度让慕风着实吃惊,至最后竟然为对方所伤,而对方也没有恋战的意思,带着人匆匆地跑了。

后来,慕风查出这队人,却正是凤青鸾一直在追杀的秦氏一族。因这一耽误,慕风连段樱离的面都没见着,反而在一辆遣弃的马车里找到了昏迷的官红俏,便将她带回宫里。

回宫后,天色已微亮。

他换掉夜行衣,自己包扎了伤口,还要装成刚刚睡醒的样子,精神抖擞地上朝。

凤羽回府后,捂着受伤的手臂,跌跌撞撞地来到段樱离的房间,一眼看到她睡在榻上好好的,因为酣睡脸蛋显出微微的红色,凤羽又是惊奇,又是疑惑,到最后却是噗嗤地笑了出来,现在可真是怀疑,自己整晚都在忙活什么,这血失得也沁不值得。

另一方面,容清也是筋疲力尽地回到客栈。

他背上也多添了几道伤痕,好在都是皮外伤,但还是把阿沈吓了一跳,拿出药箱亲自给容清包扎伤口,顺便问了当夜的情形,容清倒是如实说了,最先跟踪到凤青鸾的便是他,与凤青鸾打斗的也是他,但是最终却没有抢回段樱离,反而段樱离被别人抢去了。

阿沈听到这里,倒想将他的伤口再开大些,郁闷地道:“我找段樱离,便也是为了让她和凤青鸾见面,即然他们已经见面了,你却在那里捣什么乱?现在反而不知道她被谁抢去了,你说你办得这叫什么事?”

容清颇不服气地瞪她一眼,她哪里知道他的心思,等他发现马车里的人居然是凤青鸾的时候,那还不甩开膀子和他斗上一斗。

不过这话,容清也就是想想,并不会说出来。

阿沈替他包扎完伤口后,忧心忡忡地道:“这下好了,恐怕更不易找到她了,这倒是如何才好?”

“只要段樱离没死,我迟早将她找出来。”

容清如此道。

当天,朝廷颁下禁令,但凡是入夜后,所有人等无生死之事不许在街上行走,而朝廷将派卫队整夜巡逻,不但是宫外,而且是整个上京,一旦夜遇行为诡异者可当场抓起来,若反抗则可以当场斩杀。

这条禁令无疑是慕风的亲令,而从那日开始,的确一入夜街道上便空无一人,巡逻队很是密集,每条街道上,每隔半柱香时间就会有巡逻队经过,可谓是警戒重重。一时间,无论是凤青鸾也好,凤羽也好,秦氏一族也好,还是慕府之人,都不见踪迹,安静了下来。

段樱离也有点发闷,昨夜的事儿她迷迷茫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凤羽追问她昨晚到底去了哪里的时候,她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说,忽然想念这张榻了,回来睡这张榻。

凤羽当然绝不会相信她的说词,不过他这一夜也累得够呛,在勒令段樱离替他裹了伤后,就靠在榻侧睡着了。

……安静的房子,安静的男子,安静的女子。

清醒后的段樱离,微蹙着眉,静静地看着窗外。

心中却隐隐生出山雨欲来风满来的感觉。

或许,这已经不是单纯只是她与慕风之间的感情事了。但是,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大约是七八天后的某日,这时候的段樱离又已经回到了凤羽为她买的清幽小院中。

段樱离忽然觉得有点心慌,就算是凤羽再三说没事,一切如常,但她还是无法心安。之后,她便发现了凤羽偷偷往她的茶里放药的事情,怪不得她这些日子,每天晌午都要睡好几个时辰,她本以为是这冬天的白天太短,现在看来,根本是她睡掉了大部分的时间。

那天中间,她亦是接过了凤羽端来的茶,轻轻地抿了口,唇并没有沾上茶水,却道:“我刚才让厨房做了几色糕点,这会子忽然想吃。”

凤羽道:“我去替你拿。”

凤羽一出门,她便将茶泼在花盆中,把空茶杯隔在桌上,便倒在床上,凤羽进来后,手中果端着几色糕点,见她已经歪在榻上,笑了笑,将糕点放在桌上,替她盖上锦被。末了,又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这才出门而去。

待他出门,段樱离一轱辘爬了起来,寻着凤羽的背影,往后院而去。只见凤羽进入了一间平日里总是锁着的房间。

他推门进去,好半晌都没有出来。

段樱离悄

悄地走过去,伏在窗下,仔细向里头听着,却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感到好奇,便沾湿手指捅破窗纸,再向里头,只见屋内也只是寥寥几件家具,倒是墙角有几个大的古董瓶子,看起来很是漂亮。

可是,屋中并没有人。

段樱离略一思索,便也明白了什么。

四处看下并没有其他人,她大大方方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不大,很空,表面看起来是个很普通的房间。

她在墙壁上摸着,却并没有找到机关,过去转转那几个古董花瓶,也没有用,摸了好半晌就快要泄气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其中一个花瓶的瓶底下,那块砖微微突起。她将花瓶狠狠地向下按了下,只听得一阵推拉声,墙壁上果然洞开一个不算太大的门洞。

段樱离连忙躲在一边,可是半晌没人出来,她再往里看,才发现这个门所连接的是一个长长的甬道,因为幽深而显得异常昏暗。段樱离小心翼翼地下了七八个台阶,到了甬道内,只觉得脚下踩到什么,墙壁上的门又关闭了。

段樱离努力地镇定了下,眨了眨眼睛,尽量去适应这里昏暗的光线,虽然每隔几十米,只有一个小小的油灯,不过这已经很好了,在黑暗中,才会明白,任何一点的光明都会令人感动不已。

她一步步地往前走,大约半柱香后,终于到了一处圆形大厅,里头倒是亮堂多了,同时发现大厅内大约有四五个门洞,每个门洞都通往不同的方向,其中一个门洞里有说话的声音,她走到离那个门洞最近的门里去,隐到暗影中,将耳朵贴到墙壁之上。

果然,不但能听到声音,而且还很清晰。

“这个计划不能说不好,只是行动起来会万无一失吗?若是一击不中,只怕国师便失了慕风的信任,再想动他那是不可能了。”这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并且段樱离亦是感到几分熟悉。

另一个声音道:“计划周祥,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将东夏纳入手中,到时候玉郡便是西凌国的,这种交易于西凌可是一点损失都没有。”

这正是凤羽的声音。

听到西凌二字,段樱离忽然想到这女子是谁了,能够与凤羽商谈这种大事的,除了西凌的皇后九扉便再也没有别人了。再细想当年的陈小仙,虽然她几乎要忘了她的声音,这时她的音容笑貎却清晰地在她的眼前浮现,更加肯定与凤羽说话的正是西凌皇后九扉。

又听他道:“你说的对,这事成功了,西凌得到玉郡,可以缓解西凌财政上的困难,若是不成功,需负责的也只是你这样的乱臣贼子,却与我国没有多大的关系。这是一笔好买卖,只是,我听闻,慕风并不好对付,他那八万铁骑直到现在,还是由他最信任的人与他自己共掌令玦,这块令玦一分为二,必须要合为一体,才能够调动那些兵马。”

“这事情,总会被解决的,而且就是近些日子,伏在宫中的暗线,也都该行动了。”

“那具体的时间有想好吗?还有,以何为信号?”

“第一声春雷之后,以虎山峰火为信……”

“这么快,你真的想好了吗?而且我还是想见见国师。”

“他老人家实在不方便。”

“听说,这个院子是段樱离所居之处。”

“正是。所以这里很安全,就算慕风找到这里也没有关系,他知我深爱段樱离,不会利用她,他因此只当这里是我藏娇之处,绝不会想到这里是我们谋划大事的基地。”

九扉所指却并非此事,微微地叹了声,“她算是我的故人,我倒是想与她一见。”

“她爱慕风至深,万一知道您已经到了此处,只怕……”

“你放心,孰轻孰重,我还分得清。倒是凤羽,你倒真是一点没变,从我知道你的存在,直到现在,你从来都是那个凤羽,从未改变过。”

她语气平和,让人分不出是褒是贬。

凤羽只当是褒,“谢谢皇后夸奖。”

……

☆、366。云珠的选择

他的话谈至此处,似乎是已经尽了。

段樱离默默地伏在阴影中,像一只安静的猫咪。

他们却并未从原路退回,凤羽带着他们进入另一道门,片刻,脚步声已远。

段樱离趁这个机会,迅速地原路返回。

这时,便也明白这个地室的作用,只怕圆形厅里的四五个门道,所通往的是不同的所在,可以由外面到达地室内,而凤羽则直接由房间里到达这里,真是绝好的见面地点。段樱离出来后,抬头看看天,又算算日子,才发觉就快要过年了。

新年过后就会立春,离那第一声春雷的日子,没多久了窠。

回到房里躺下,又过了些时候,凤羽又进入房间,发现她依旧睡着,也没有打挠。从怀里掏出新买的蔻丹,握住了她略有些冰凉的手,将蔻丹缓缓地涂在她的指甲上。淡粉柔和的颜色,清新的味道。

很明显,这可能是九扉皇后带来的众多礼物中的一个。那微凉的感觉,还有他涂完蔻丹后,轻轻地吹拂她的指甲,以期使她指甲上的蔻丹早早的干燥。

这温柔的动作还有贴心,再配上他在地室时所说,“就算慕风找到这里也没有关系,他知我深爱段樱离,不会利用她,他因此只当这里是我藏娇之处,绝不会想到这里是我们谋划大事的基地。”真是让人心情复杂莫名。

凤羽啊凤羽,你果真是一点都没变吗?

待凤羽将她的十个指甲都涂好,再抬眸时,正遇上段樱离的眸子,此时正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微微的探究让他笑了起来,搓了搓她的头发,“你这个小脑瓜里又在想什么?”

“凤羽,芙蓉还没有死,如果她来找你,你会如何做?”

他微微地怔了下,“有我的心里,她早已经死了。”

笑了笑道:“你怎么忽然提起她?难道你在吃醋?而且还是陈年老醋?”

段樱离仔细地观察着凤羽的神情,他说话真的很自然,没有一点儿伪装的样子,刚才在地室里,他明明很清楚地知道,她深爱慕风;这样的她怎会吃他陈年的老醋?他现在这样,只不过是为了让她误以为,他真的很爱她。

“我在这里住得无聊了,总是躲着也不是办法。”

凤羽道:“马上过年了,听说今年过年,将会君臣同乐,皇帝也会出宫。”

段樱离心中微微一紧,语气却是淡然,“他出不出宫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倒是,现在你根本不想见他。”

凤羽说完,却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又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你的确不能这样总是躲着,樱离,有没有想过将来怎么办?”

段樱离摇摇头,听得凤羽道:“要不,我娶你吧。”

段樱离哧地笑了出来,“你娶我?哈哈哈!”段樱离如同听到最好笑的笑话般,目光落在凤羽的脸上,却发现他带着淡然的笑意,默默地看到她的眼睛深处,她才免强收敛了笑容,面上竟然露了丝怯然,“你真的想娶我?”

凤羽却又搓搓她的头发,“看把你吓成这样,假的!”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第二日,段樱离早早地起来,让丫头替她梳妆打扮,凤羽见状有些好奇,“你这是想要去哪儿?”

“我要去慕府。”段樱离倒是不隐瞒。

“有事吗?”凤羽问。

“我要去看看云珠,不知道她的身体有没有彻底康复。”

“你不怕被凤青鸾或者慕风见到?”

“我想过了,我现在是自由身,他们谁也不能勉强我的去留,我根本没有必要躲在这里。而且,我是你的师爷,你有见过总是躲在屋子里的师爷吗?”

凤羽笑道:“那还真没有。”

“那就是了。”

“我陪你去。”

“也好。”

二人坐马车到达慕府时,已快晌午,慕七迎了出来,见到段樱离略微感到吃惊,最近上京的夜里虽然有巡夜的卫队,可是明里暗里的争斗就没有停过。据慕七所知,这些争斗很大一个部分便是与段樱离有关,他本以为段樱离肯定躲起来,这辈子都不能见人了,没想到他却大摇大摆地往他家里来。

请二人往厅堂而去,慕七故意落后一步,笑向凤羽道:“我就知道她是在你那里,可怜圣上这些日子一直在找她。”

凤羽笑道:“是吗?圣上在找她?为何我不知道?”

他这样装起糊涂来,慕七也知用意,当下笑了笑,不再深问。

倒是有个小厮见状,从门前经过,往后园而去。慕七忽然唤道:“来人呀!”

立刻有几个护院过来,“把这小厮给本公子绑起来,活埋了。”

小厮听闻,眸子里露出恐惧来,跪下大喊,“公子饶命!”

慕七道:“你还敢让我饶命?你说说,你在我这儿鬼鬼祟祟都做了些什么?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小动作当我不知道

,如此明张目胆,我还能饶了你?”那小厮还要再解释,便听得慕七道:“不用再解释,立刻拉下去埋了。”

小厮的眼眸里出现绝望之色,然而果然不同于一般小厮,这时候知道绝无生还可能,干脆闭了嘴,任人拖了下去。

段樱离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慕七,他俊貌俊逸,眸光温和,倒没想到他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不过也是,既然是慕府之人,恐怕生来便都不是吃素的。这被斩杀的,显然是被慕七认为是耳目的,只是,这是谁的耳目,却是不清楚了。

只道:“不知道云珠的身体现在可是好些了?”

“劳雾姑娘挂念,她现在好多了。”

“可否探视?”

“自然是可以的。”

正好慕七也有些事要与凤羽说,便让人将段樱离带到云珠处,没想到一进屋,居然发现方鱼正在云珠的房里,二人应该是在谈话,云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而方鱼的眸中满是温柔。

段樱离忽然想起来为什么她感到云珠的名字有几分熟悉了,因为她以前无意间听官红俏提起过,说方鱼喜欢上一个叫云珠的姑娘,可惜那姑娘总是不在他的身边。难道她所说的云珠,就是现在这个云珠?

方鱼见到段樱离也是愕然,一时间竟愣住了。

云珠见状,笑道:“原来是雾姑娘,快请进来。”

段樱离向她点点头,又向方鱼道:“方将军,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方鱼点点头,忽然道:“你知道不知道他一直在找你?”

“谁在找我?”

方鱼看看云珠,忽然扯起段樱离到了屋外,段樱离略有些不高兴,“方将军,你越来越粗鲁了,我相信云珠不会喜欢粗鲁的人。”

方鱼根本不想理会其它,只道:“圣上在到处找你,他每天晚上都亲自出来找你,你为何竟一点信息也不给他?

他晚上出来找你,白天里却还要上朝,他也不是铁打的,再加上受伤一直没好,这几天亦有些撑不住了。樱离姐姐,你们曾经相爱过,我现在求你,即使你们不再相爱了,也请你能够像对待一个朋友般的对待他,别像仇人似的让他难过。”

“我一直都是凤羽的师爷,有什么好找的,方鱼,你若是真对他好,就告诉他……”

她话刚至这里,就见凤羽和慕七一起走了过来,凤羽道:“呵呵,原来方将军也在此处?”

慕七则道:“堂堂方将军原来是喜欢不告主人由后门自行入院的小人,当真令人大开眼界。”

方鱼一片正气地道:“我只是来探望云珠而已,下人没有禀告你,自是下人的错,是你御下不严,却关我何事?慕公子不必如此讽刺。”说到这里,又继续道:“我要带云珠走,想必慕公子不会不同意吧?”

段樱离不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何事,这时候也只能站到一边静观。

慕七神情淡然,眉峰微起,看向云珠,发现她怔忡地看着他,缓缓地摇头。

方鱼的目光只盯着慕七身上,并未见到云珠的动作,段樱离却是看到了。心想根据上次给她治病期间所发现的,云珠对慕七只怕是情根早已经深种,明显她是不想跟方鱼走的。慕七犹豫了下道:“这件事让云珠自己决定吧,我尊重她的意见。”

“好,我马上带她走。”方鱼走进去,向云珠伸出手,“我们走,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云珠咬唇看着他,眼眸里渐渐地浮起些水气,“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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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有二更哦~

☆、367。一起面君(二更)

方鱼的脸色蓦然苍白,神情数变,一把抓起她的手,“云珠,你别怕他们,有我在,你谁也不必怕,现在马上跟我走。”

他用力太大,使云珠从榻上几乎跌下,她又羞又气,又有浓浓的惭愧,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慕七,慕七却只是淡然地站在那里,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幕。云珠的眼泪像珍珠一样,一串串地落下来,小脸上渐渐地只剩余了惊慌。

方鱼这时如同失了理智般,非要在此时将她扯走。终于云珠从床上跌下,然而却还是萎下身子,不愿向前。

凤羽向慕七道:“慕兄,云珠姑娘到底是你府上的人,你要眼见着他强行抢人吗?”

慕七淡然道:“凤兄你有所不知,云珠本来就是当初方将军交给我,由我代为照顾的女子,他们虽然尚未成亲,但是我知道,不过是差个仪式而已。此时,她若是愿意跟着方将军走,我又有什么资格阻拦。”

他略过问题的重点,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云珠听了这话,却是哭得更厉害,她即不想跟着方鱼走,又不能厚着脸皮留在这里,最后还是段樱离一步上前,对着方鱼使了个眼色,方鱼微微一怔,“我——”

“方将军,观云珠姑娘的面色,她根本尚未康复。不宜出去受冷,不如暂时由云姑娘在这里养病,等病好再说。”

其实到了这时候,方鱼也已经明白云珠的心意。

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时候段樱离出面阻止,他才稍稍冷静些,又见云珠低着头只是哭泣,都不敢再看他一眼。他咽下心中的苦涩,终是道:“好,云珠,你在这里养病,等你病好了,我来接你。”

他说得苦涩,缓缓地放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凤羽道:“小雾,你与云姑娘好好聊聊。窠”

段樱离应了声,凤羽便与慕七走了出去。

段樱离将云珠扶到榻上,好半晌,她都是在低低地抽泣,段樱离本不擅于开导人,当下也只是默默地陪着。

好在云珠最后却是开了口,“方鱼,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若不是他,我恐怕早就被狼吃掉了。大恩无以为报,我的确也曾要许以终身,不料几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将慕府之人与少主、方鱼冲散开来,当初少主状似疯狂,胡乱杀人,后来却又重伤不醒……”

段樱离听她提到的有可能是当年,中了蛊毒的慕风,由皇宫里出来之后的情景,当下问道:“这件事真是好生奇怪,云珠,你能原原本本的跟我讲一讲吗?”

云珠点点头,抹了把泪水又道:“其实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今上当初还是被称为少主的,不知出了什么事,他来到城外后,便狂性大发,杀了很多自己人,方鱼与慕公子都是全力的抵抗,可是那是少主啊,没有人敢伤他,只能节节败退。

也便是当时,不知道谁喊了声,说是这样的少主,又有何用?他这样对我们,我们又何必拥戴他!”

云珠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那种剑气森森,兵戈林立之象,至如今依旧使她感到惧怕。

就在她瑟瑟发抖的时候,是慕七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给了她力量,也帮她做了选择,她与方鱼、慕七坚定地站在慕风这一边,就算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被慕风杀了。

在极短的时间里,这些人分成两派,要杀慕风的人,将他围在中间,凶神恶煞,而慕风一点不惧,与这些人战在一处。

就在战得正酣时,忽然又来了一队人马,他们中有个老者,似乎会点奇术,过来时风沙乍起,迷的人看不到眼前的东西。方鱼心中只有慕风的安危,就算慕风要杀他,他也是在他消失在风沙中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袖,只来及向慕七大喊一声,“替我照顾云珠!”

风沙过后,慕风不见了,方鱼不见了,老者不见了……

段樱离这时候便也明白了,只怕那老者正是关尚。当年在南诏,慕风的身边有人保护他,她是知道的。慕府在明处,所有人都以为,慕府与关尚其实是一路人,此时细想,其实慕府一族的行事风格与关尚大为不同,在慕风因为要报仇而卷入南诏皇子夺谪之争的时候,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皇子夺谪吸引,又有谁会仔细分析慕风这边的情况呢?

只怕慕府与关尚,从来就有分歧。

云珠接着说,“就这样,我们分开了。当时另有两队人马在追杀我们,一队是大公子慕少离的人马,另一队则是南诏皇宫里的人马,为了慕府众人的性命,我们只好暂时不去寻找少主和方鱼,而是后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但是两队人马都凶悍异常,有一次,我们差点就被杀死,是凤公子及时出现,解了我们一时之危,为我们争取了逃跑的时间。

我们逃出后,七公子曾经打听少主的下落,后来知道他已在玉郡称王,拥戴之人竟是外姓人关尚。可惜的是,少主竟然失忆,再也不记得慕府之人了。而老爷,居然也并不去勉强,只带着我们躲在一处秘密的地方休养

,直到这次得到少主的信,才回宫而来。”

有什么东西从段樱离的脑海中忽然闪过,她眉头微蹙,想要抓住时,却又一片空白了。只听得发云珠又继续道:“这几年里,都是七公子在照顾我,我身体不好,他便常常亲自给我煎药,又带我去风景好的地方看风景,我,我……

我不是要毁与方鱼之间的约定,我知道他很爱我,我也不该移情别恋,可是,可是,我情之所衷,已经没有办法再与方鱼在一起……”

情不起所起,一往而深。

这世间,只有情字一事最是难解,段樱离理解她的为难之处,却也明白慕七并非她的良人,可方鱼又是吗?

恐怕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带着些许复杂的心情,段樱离又跟着凤羽回去了。第二日,她早早地起来,在门口等待凤羽,凤羽很是诧异,“你这是——”

“我是你的师爷,理该跟着你一起办案。”段樱离说着笑嘻嘻。

凤羽还是犹豫,“不可以。”

段樱离道:“那你就忍心将我扔在房子里,每天无所事事?再说,你不带着我,我也会出去自己找点事做,万一一个不小心,捅了蒌子,坏了你的大事,你可别怪我。”

犹豫了好一阵子,凤羽道:“也好,今天有个事,正要请你帮忙。”

段樱离眼睛一亮,“何事?”

二人上了马车,凤羽才接着道:“是宫里出了事,珍妃死了。”

段樱离怔了怔,看来,宫里不但出了事,而且出了大事。

凤羽又道:“珍妃死时,玉妃就在旁边,现在众人都怀疑,玉妃是凶手,可是玉妃又声称自己没有杀人,是以,圣上让我进宫调查。”

段樱离哦了声,“他肯将如此大任萎于你,可见对你很是看重。”

他这貌似天真的话语,惹得凤羽呵呵一笑。

二人进宫后,直接被宣到甘泉殿,凤羽因为病态些微沉重,并没有上朝,而是将大臣宣到甘泉殿南书房。段樱离随着凤羽进入,请过安后抬头,才发现规、陈、徐、慕几位大臣都在,而慕风看到段樱离好好的站在面前,神情并无什么异样,将折子放在案上,向其他几位到,“你们的折子孤都准了,你们下去办吧。”

众臣应了声,便都退了出去,段樱离暗暗地观察着慕风,只见案前熏香袅袅,一盆兰花悄悄地绽放,屋子里有几缕兰香。

慕风面色略微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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