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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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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记得她的善良、纯美,却忘记了曾经的她。
他忘记了当初他为了测试她是否会为她流泪,而在西壁涯玩失踪。
他忘记了,他那时候总是很宠腻地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忘记了,她原本就是个狠毒的女人……
她看了看桌上的玉蝶屏,那是前些日子,慕风叫人送过来的。它是那么的晶莹剔透,唯美的如同天边最美的神话,然而她心中的蝴蝶并非是这样的,它只是一只只,不那么完美,木雕的木蝴蝶,就如段樱离,根本不是什么高贵的纯美的皇后,而是很多年前,从仆人院里走出来的,一个瘦瘦小小,满目清冷,心中布满仇恨的小女孩。
她将那只玉蝶屏蓦然举得很高,想要将它打碎。
然而,最终,她却将它放回原处……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丝竹声。
同时有人清歌,声音柔婉……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
段樱离打开门,却见慕风不知为何,竟还在门口,并没有真的离去。二人相视了一眼,都有些尴尬,歌声却也轻轻渺渺似乎正在远去。段樱离道:“这歌声就在附近响起,想必是刻意为之,只不知道是谁,你还不赶紧追过去,免得人家白忙一场。”
慕风眸中有怒意,“你以为孤不敢吗!”
他说完,怒气冲冲往前走去,但是刚走了几步,忽然倒在地上,这可将段樱离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扶起他,却见他痛苦地抱着头,额间玫红色又隐隐加深。
这段时间,段樱离一直给他服用自己调制的药,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蛊虫折磨了,不知今夜为何忽然发作。
就在这时,刚才那曲《越人歌》又响起。
只见慕风驀然睁大眼睛,向段樱离道:“快阻止她!孤的头快要裂开了!”
段樱离连忙用自己的手帕塞住他的耳朵,将他扶到屋子中,躺在床上。又拿出一个瓷瓶,在他的鼻端挠了两下,他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便忽然觉得眼睛沉重起来,片刻功夫竟然就深沉地睡着了。
段樱离见状,悄悄地关了门。
出来后正好见到官红俏正往宫内走来,便道:“你好好照顾他,保护她的安全。”
官红俏往里头看了眼,便明白了什么,向她点头,“我知道了。”
段樱离则匆匆出宫,寻着那时断时续的歌声及琴音而去,一路走,一路找寻,直到御花园后,声音彻底的消失,却见凤羽正站在那里,此时正摘了朵芍药在手中把玩。段樱离走到他的面前,狐疑问道:“刚才唱歌的人是你?”
凤羽笑了笑,“歌声明明是个女子发出的,我也是听了歌声,才被引过来的。我还以为是你唱的。”
“除了你,这儿没别人吗?”
凤羽摇摇头,“至少我没有看见。”
段樱离又往前走了几步,仔细地分辩周围的声音,可是此时,除了风声和植物相互拍打枝叶的声音,竟是非常的安静。回眸看凤羽,见风吹起的他的头发,阳光下的他显出几分平和与懒散,手中的芍药迎风微动,他冲着她微笑,很和暖的模样,“我要跟着国师去玉郡了,不过我很快就会回来。”
段樱离噢了声,“那预祝世子一路顺风。”
她故意将世子二字压得很重,凤羽苦笑一下,“你跟你师傅一样,总是讽刺我。”
二人正说着话,又见蝴蝶皇后花轻雾娉娉婷婷走来,看到他们二人在,微怔一下,段樱离和凤羽向她请安,她亲手将他们二人扶走来,向凤羽道:“世子,这次去玉郡,不知何时再能见,只能祝您一路顺风。”
凤羽点点头,“皇后也要保重。”
虽然话别,但双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段樱离再听不到那歌声,也知道这下要寻这个人渺茫了,干脆与花轻雾聊上片刻。
花轻雾却似乎没有什么可跟她聊的,目光总是看到凤羽那里去,神色越来越不自然。凤羽这时却微一抱拳,“皇后娘娘,孟御侍,凤某先告辞了。”
花轻雾的眸光闪过一抹失望,点点头,比划道:“您慢走。”
段樱离也说了声,“慢走。”
待凤羽离去,花轻雾似乎也无心赏花了,往凤澡宫的方向行去,段樱离忽然想到什么,难道凤羽并不是无意间逛到那里的,而是约了什么人,她不过是无意间撞破了而已。又想起那诡异的歌声,难道不是那歌声故意引她至此吗?
只是花轻雾来晚了,所以才有后来这莫名诡异的气氛。
“皇后娘娘,那日,您说您爱上一个人……”
花轻雾立刻警觉,比划道:“后宫里的女子,全部都爱着圣上。”
段樱离没有再问下去,回到琉璃宫,她又重新写了一个药方,让玲珑下去煎药。官红俏还守在慕风的身边,她本来应该是在细心地替慕风擦拭额上的冷汗,但见段樱离进来,她的手迅速地缩了回去,脸色有些尴尬。
官红俏向来喜欢慕风,段樱离是知道的,心下不介意是假的,但也并不生气,只道:“他好点了吗?”
官红俏摇摇头,“要不要叫太医?”
“是蛊毒发作了,叫太医也没用。”
官红俏便不说话了,半晌又道:“孟御侍,你怎知圣上中的是蛊毒,为何你会开药?”
段樱离早已经想好了应对,答道:“我在进宫前是学医的,虽然不能说医术能超过太医,但是对于蛊毒这方面的研究却比他们强一点儿。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正统医学是不屑于学习的,所以官姑娘你就信我一次吧。”
官红俏点点头,又道:“既然有你照顾他,我便先走了。”
“官姑娘,你可以一直在他的身边,保护他吗?”
“当然。只是,我并不是近侍,无法时刻留在他的身边。”
“这又是什么难事,我知道你现在是没有任何职位,如果你愿意,我想你能够到我的身边来,帮助我,一起保护圣上。”
官红俏犹豫了下,终还是点点头,“没问题,只怕圣上……”
“你放心,我会跟他说的。”
官红俏又道:“孟御侍,你爱圣上吗?”
段樱离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已经告诉他,我爱他。”
二人正说着话,慕风已经醒了,睁开眼睛看到段樱离和官红俏都在身边,他长吁了口气,心中安稳了不少,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欠奉,他还没有忘记自己在晕倒前,还在与段樱离呕气,不过当段樱离端了药喂他的时候,他还是乖乖地喝了下去。
官红俏见状,自嘲地笑了下,主动走了出去。
她其实不明白,为什么慕风可以爱上段樱离,爱上现在的孟小离,却不能爱上她这个,一心一意爱着他的人?
段樱离道:“慕风,可以让红俏留在我的身边吗?”
慕风点点头,“你是有别的目的吗?”
段樱离微怔一下,“在你的心里,我已经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了吗?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有阴谋诡计的?”
“顾采芹你的表姐,你却可以这样侍她。”
段樱离的心中狠狠地酸楚,却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很多事,你都忘了,你不知道,她以前是如何待我的。现在她的结果,是她罪有应得。她是曾经的如夫人,丈夫是赫连融,她入宫来不过是为了打探消息,还想让赫连家东山再起,她要对你不利,这样的人你也要替她说话吗?”
见她眸光中闪动着委屈,面上流下两行轻泪,慕风的面色和缓了些,“樱离,孤记得在圆觉寺雾谷,你从丘上跃下的刹那……后来我一直在想,男人的江山与战争,为何要牺牲女子的性命?不管是凤青鸾,还是孤,我们都不会接受一个女子,为了我们而牺牲掉自己的性命。
若那时候,你真的死了,你辗碎的便是孤与凤青鸾做为男人的尊严,或许我们宁愿光明正大的打一仗,也不愿你如此做呢?”
他的语气很柔和,“你应该相信,你所爱的男子,应该是有能力处理好所有事情的。”
“我相信,只是,有些事你也得信我,已经有奸人混到宫中来了,他们会伤害你,会让南诏和东夏打起来,会……”
“住口!”慕风语气冰寒,“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况且,就算我真的与凤青鸾打起来,也是势在必然,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改变,就算这个女子叫做段樱离,也没有办法阻止!”
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倒真的想与凤青鸾淋漓尽致地打一场。
段樱离放下了药碗,一时间嘲讽说道:“原来你只考虑到你们男人的尊严,却丝毫不能顾忌到我的情感。我是不愿牺牲性命,我还等着我爱的人,带着我走遍天涯海角,看尽所有美丽的风景,说着最感人的情话,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愿意随便放度我的生命吗?”
“是,你失去了记忆,你已经忘了我们的开始,你又怎会理解我们的现在?你只会为了你的尊严而忽略我,忽略我想拥有的一切,忽略我的情感和我的付出!”
自重生后,第一次用这种控诉般的语气说话,她本想报完仇就算了,是他让她有了奢求,但是现在他又要亲手毁去这一切。
慕风也不甘示弱,语气冷嘲地道:“那是不是你想拥有的太多了呢?从未见过哪个女子,如你这样的有野心,你即不能放弃凤青鸾,又想要孤对你的爱,因此你才那么为难的要跳涯!你如此为难自己,只是因为你自己要的太多,太多!或许没有哪个男人给得起!”
☆、来只是同情与可怜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呀,你这是什么意思?”段樱离从未如此的失态过,她像个失去理智的泼妇般,向他扑去,“你这个混蛋!你居然说出这种话,你忘了你曾经是如何对我的,你什么都忘了……或者,失忆根本就是你的借口,你根本从未爱过我,你骗了我,你骗了我!!”
“或许你说的对,孤真的从未爱过你,否则我为何会忘记了你。孤相信,如果孤真的爱上一个人,是不会忘记的。”慕风的话像一柄锋利的刀,快、狠、准地刺向段樱离心脏,段樱离啊地叫了声,双手成爪抓向他。
官红俏站在门口并没有离开,这时听到里头桌子被撞的声音,又听到药碗的碎裂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推开门就走了进来。
便见到慕风的裸~露的脖颈上,被抓出了几条血口子,而段樱离也跌倒在桌子旁,手掌撑在地上,药碗的碎片扎破了她的手,鲜血流出来,她却并不觉得疼似的,气疯了般将地上的碎片捡走来向慕风扔去。
慕风站了走来,骂了句,“泼妇!”就大踏步要离开。
官红俏错愕地看着这一切,挡在慕风的身后,将段樱离扔过来的碎片都扔在手中,冷冷地道:“孟御侍,你要刺杀圣上吗?你可知这是死罪!窠”
“好,就让他判我死罪好了!”段樱离依旧失去理智般的冷冷言道。
慕风冷哼一声,离开了。
官红俏并不知道孟御侍就是段樱离,只觉得她竟然大胆到想要伤害慕风,实在是脑子有问题了,不过慕风没开口惩罚她,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将长剑拾在她的脖子上,“听着,你不要以为圣上宠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若你再敢伤害圣上,我立刻杀了你!”
“你杀了我吧!”段樱离自嘲地笑了声。
官红俏发现她神情很是不对,又见她双掌上都是鲜血,犹豫了下,还是叫人进来收拾了碎片,她拿来药箱,亲自替段樱离裹伤。
当晚,段樱离做了个梦。
梦见了从前的慕风,他赶着一辆马车,笑得那么灿烂,邀她去西壁涯一游。可是到了西壁涯,他又玩以前玩过的游戏,他忽然不见了,让她以为他掉下了悬涯,内心焦急得不得了,到处找青藤,想要下涯去找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青藤总是刚刚搭到涯下,就寸寸断裂……
段樱离被梦魇折磨,整晚在焦急和悲伤中度过,醒来的时候,便觉得头很痛,红官俏送了早膳进来,冷冷地道:“吃饭吧。”
段樱离摇摇头道:“我没味口。”
“你不要再这样了,你昨天那么不恭敬,若是别人,早已经被处死了。现在他还不舍得惩罚你,你应该感到庆幸了。你再这样,我也不管你了。”
“不用管我,你们都不用管我。”
段樱离戴着人皮面具,没有人能发现,她面色的苍白,若是官红俏看到她真实的面色,恐怕也不忍心这样说。但她没看到,所以又道:“你不要不识抬举了,圣上是天子,他可以为所欲为,宠你的时候你就该珍惜,像你这么胡闹,肯定是要失宠的呀。”
段樱离忽然想到了什么,淡淡地问,“红俏,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问吧。”
“听说,蝴蝶皇后曾经是圣上的救命恩人,在深谷的时候,拼了命的要救圣上,既然如此,圣上却为何将她扔在凤澡宫不闻不问呢?”
“这有什么奇怪,我早就知道她逍遥不了多久,因为感激和同情并不代表爱情,她救了圣上的命,圣上自然是对她感激,又见她孤苦无依,一心只想与他在一起,于是便可怜可怜她,封她为后了,可是她想要得到他的爱情,那真是痴心妄想,爱情是很自私的,特别是帝王的爱情,更是很欠奉的。”
段樱离的泪水,又一串串地落下来,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般,激得她脑中阵阵空白,“原来,原来只是感激,同情,可怜……原来只是这样……”
“你在哭什么啊?我说的是蝴蝶皇后,又不是你。”
官红俏皱皱眉头,又道:“还有,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女官唉,不是妃嫔,你连与妃嫔争宠的资格都没有,你还在这里哭什么啊!”
是啊,她连妃嫔都不是,跟皇帝吵架不是太奇怪了吗?
她只是一个女官,一个他们的奴隶……
果然,是她太有野心,要求的太多了呢,果然,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想到自己重生一世,已经是侈奢了,怎么还能要求他爱她呢?
段樱离想了很久很久,最后似乎想通了,眼泪渐渐地没有了。
再过了一日,段樱离已经如常行走在宫内,她甚至还帮助徐微言惩罚了一个留在她宫中的耳目。又奉召去见了静妃娘娘贺兰兰,二人已经算是熟悉了,贺兰兰叫她来,是因为听说她也会医术,因此想向她请教一个能够瘦下去的方子。
段樱离打量着这位静妃娘娘,好半晌才道:“娘娘面如满月,耳有双珠,乃是天生富贵之相,要是瘦下去反而要掩了这富贵。按照下官看来,娘娘的问题不在于肥瘦,而在于肤色。”
她将自己那张寡淡的脸与静妃的脸贴在一处,看向铜镜内,这下高下立见,就见段樱离的脸即使再寡淡再普通,却胜在肤色极白,居然也比静妃更显出几分高贵与可人,静妃似乎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居然这么——黄黑,是的,她倒像是在乡下长大的小子,又黑又黄又胖,她一直以为自己太胖了,却原来胖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段樱离又道:“如果这样不直观,下官愿意为静妃画一幅画。”
静妃还有点不想承认自己判断失误,便坐在那里让段樱离给她画相,段樱离边画边道:“娘娘,您的父亲臣相大人真是好福气,听说又娶了第八任小妾,而且只十七岁,又漂亮又年轻,身世又极好……”
静妃嗯了声,“这个老头儿,我没法说他了,不过自古以来,男子皆可三妻四妾,男子也以风~流为傲,所以大家也不敢说什么,这是上天对他好,一般的老头到他这年龄,便是想娶妾,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段樱离又道:“那小妾好像是国师在玉郡的侄女?”
静妃笑道:“孟御史消息倒是灵通的很,正是呢。现在人人都在巴结国师,谁能想到国师却来巴结我父亲呢!”
她提起这件事似是很骄傲,段樱离的眼眸却冷了几分。
国师与凤羽现在是父子了,凤羽的朋友,便是她的敌人。
她太了解凤羽的脾性,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一定会有刀兵之战,兼之他有改天换地之能,实在令人不得不担忧。
慕风若是没有失去记忆,自该对他有所防备,但是他失去了记忆后,对所有这些人都不甚了解,谣言中凤羽却颇有良好风评,毕竟男子为自己争取河山是很正当的事,虽然失败了,却也有落魄贵族子弟的名号,使外人或同情他,可怜他,欣赏他,却没有人会否定他。
在所有的故事中,反而那位段皇后,才是真正的祸国妖姬。
慕风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也相信关尚的事,甚至相信凤羽,但他不信她,因为她连和她一起长大的顾采芹都杀了。
或许他还知道了些别的……
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了,她自那天夜里,在幽静的街道上,听到那些秘密,便不受控制地决定进宫时,已经决定好了自己要走的道路。不管别人怎么走,她的路都会按照即定的方向前进,不会再受任何人的影响,包括慕风。
静妃娘娘又怎么能猜到这位孟御侍的想法?依旧说着自己怕父亲及家里的事情,她在宫里呆的时间久了,没有可信的人与她聊天,她早就憋坏了,这位孟御侍的身上,却透着一股子令人信任的东西,她不由自主地就说了出来。
便听得段樱离又道:“静妃娘娘的眼睛是桃花眼,双眼皮,这眼睛生的是极完美的,还有唇,上下唇薄厚相间,棱角分明,真正儿是好看,便是这张脸,也只有富贵人家的女子才会生成这样……”
这时候,画像已经差不多了,便将此画放到静妃的面前,果然是一个非常美的嫂子,那眉间,嘴巴脸型可不就是与静妃一模一样?画像中的女子看起来肤色白嫩,神态妩媚,姿态却又端庄高贵,倒像是唐杨贵妃在世般,连静妃自己看了,也甚觉喜欢。
“原来,原来我可以这样漂亮?”
“静妃娘娘,您本来就这样的漂亮,只是这肤色吗……”
“求你告诉我,如何才能变得白?”
段樱离道:“若是一般脂膏,也有让人的脸色变得白嫩的,但是时效短,治标不治本,最重要的是,脂膏在阳光下便会变成油光,融化,从而现出本来的肤色,夏天外出游园非常的令人担忧不快,而且脂膏只能让人的脸变白,从脖颈以下的身体肤色却难以改变,如此一来,有时候稍不注意,就会露出渭径分明的肤色状态,会引人嘲笑。”
“那我该怎么办呢?这肤色是父母给的,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办法是有的,只是此法凶险,万一搞不好,会要命的。”段樱离摇摇头,“还是莫要用此法得好。静妃娘娘若无其他事,下官就先告辞了。”
“别走,别走……”静妃急了,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便下榻将她扯住,“孟御侍,你别走啊,现在我都已经快要绝望了,每次去到皇后那里请安,都会遭到其他妃嫔的嘲笑,我自个常常对镜,亦觉得如是男子,必不会喜欢上我这样的女子,你便帮帮我吧,只要能将我变得漂亮,便是没命也在所不惜。”
段樱离显得很犹豫,在静妃的再三哀求下,才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个法子。
“砒霜?这,这不是要我的命吗?”静妃错愕道。
“娘娘此言差矣,这砒霜原本也与其它普通的药物一样可以入药治病,很多炼丹的药丸中就含有它,只要是一次极少量的,不会要人命的。而且它可以改善人身体所有的肤色,让人变白。只是,也不可服食过久,若是长期服食,还是有损生命的,让人少活十几年……”
静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可她还是害怕自己被毒死了,进尔道:“这样吧,你先下一幅药,让我的丫头和水服下,若她没死,那么我便可服食。”
段樱离从怀中取出一包砒霜,拿出一根普通的缝衣针,用针鼻挑了一点粉末在旁边的宣纸上,“每次,只可服食这么一些,一天一次,一个月后就会有改善。方子给娘娘了,娘娘要找谁试药,或者是要如何服食,都是娘娘的事,下官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下官告辞。”
段樱离不再多说,便出了宫。
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听得哪里有笑闹声,这在宫中可是少见得紧,如此爽郎的大笑声……她寻着声音走过去,最后在一片花丛后面停住,只见在一片空地上,陆婉仪正在大笑着疯跑,而慕风正在后面追打她。
果然慕风是真的宠爱陆婉仪,他可以与陆婉仪玩得这么开心。
而自己,却还在默默地受着情伤。
她想了想,忽然,露出婉尔一笑。
或许,自己也应该洒脱些。
回到宫里,便见官红俏也正郁闷地留在屋子里,若是平时,定是去保护在慕风的周围了,想必也是看到慕风与陆婉仪亲密无间,所以不想看下去才跑回琉璃宫的。段樱离于是提醒道:“皇帝爱什么,那么那件东西便可以成为他的弱点,如今他与陆婉仪在一片空地上玩耍,若是此时出现刺客,恐怕麻烦得很,又或者那陆婉仪便是刺客,皇帝不是死定了?”
官红俏冷冷地道:“你不要危言耸听了,那陆婉仪是昌平候之女,他们一家对圣上衷心耿耿,才不会对圣上动坏心眼子。”
段樱离只是轻轻地哦了声,“有个好的家庭背景,果然容易取得任何人的信任。”
哪像她段樱离,因为背负着祸国妖姬的名誉,因为是庶女为后,便是她对谁掏心掏肺,也不会被人信任,只会让人怀疑她有阴谋诡计。
不过这时候,凤羽已经去了玉郡,她总算放心了些。
反而官红俏,到底还是害怕被段樱离这乌鸦嘴给说中了,于是郁郁地跑去保护慕风。
段樱离回到房间里,见采蝶和月茏正在拿些花样与桌上的花样比对,见她进来齐齐跪下,“奴婢该死!”
“你们在做什么?”段樱离淡声问着,拿起桌上的花样看了眼,这是她自己闲来无事绣的,一对戏水鸳鸯。
“奴婢们只是觉得,大人的绣工很是奇特,所以前来学习一下。”
段樱离点点头,“你们起来吧。”
“我来教你们。”
“谢谢大人!”二人都是一般的兴高采烈。
段樱离很仔细地教她们针法。其实这针法,是前世之时,她跟随凤羽经过苏洲,请教苏洲第一绣娘才学会的不传之秘。那绣娘本不给教,肯定是凤羽用了什么法子逼得她不得不教,可是段樱离学会后,倒是很少用到。
起先,是没有时间,再后来,进了冷宫,什么东西都缺,能饿不死已经是很好了,还哪有什么东西可以做绣活的。
重生之后,她又觉得女子为了男子,而在灯下细细密密地织就情丝,是件很傻的事。没想到最近她晚上睡不着时,竟也开始绣这东西,不过绣也不绣也没有区别,只当是消磨时间罢了。
这针法甚是奇怪,看起来极简单,可是轮到自己操作时,却总是操作不好,采蝶和月茏学了好半晌也没学会,不敢多打扰,只好说明天再继续学。
傍晚的时候,月茏悄悄地来到了甘泉殿。
关静没有阻拦,将她放了进去。
慕风抚着自己颈上的抓痕,正在想着什么。见她进来,便沉了脸问道:“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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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夜宴(二更)
月茏于是将今日段樱离的行踪都告诉了他,又说刚才她教他们绣鸳鸯的事,慕风哦了声,“她会绣鸳鸯?”
“是的,而且绣得极好呢。”
慕风沉吟片刻,道:“你回去后,要告诉她,若是绣了什么好东西,可以逞给朕,朕最近也很喜欢绣品。”
月茏诺了声,又道:“最近,她似乎不怎么吃东西。旆”
“是吗?”
月茏又道:“不过精神尚可。”
慕风嗯了声,道:“你去吧。”
月茏回到琉璃宫,见段樱离房间里的灯还亮着,而且似乎在烧什么东西,于是敲敲门道,“大人,有事需要奴婢帮忙吗?窠”
“没有。”
“奴婢给大人送壶热茶来吧。”
“好。”
等月茏进入房里,才发现段樱离所烧的,正是她自己绣的鸳鸯,还有几角布料没有烧完,落在旁边的地方。
“大人,您这是——”
“绣得不好,便烧了。”
月茏心里暗叫可惜,又道:“最近刚刚听说,圣上似乎很喜欢绣品,正在宫里找好的绣品呢,大人您却又把它们烧了,要不然可呈可圣上观赏。”
段樱离只作没听见,他喜欢绣品,关她什么事。
次日晌午,段樱离刚从花轻雾那边回来,便见午膳一盘盘地端上桌,比平时的规格强了好几档,摆得满桌子都是。段樱离正诧异间,便见慕风走了进来,坐在桌前,看到段樱离还愣站在那儿,于是道:“过来坐呀,陪孤吃饭。”
段樱离倒没有反抗,便坐了下来。
忽然想到,曾经她以炉火灼菜……
慕风似乎很喜欢这种方式,不过他现在必也是想不起来了。
“吃吧。”慕风道。
段樱离拿起筷子,开始很认真的吃饭。只见她先吃素菜,再吃肉菜,几乎每个菜都品尝过,碗里的饭也扒掉不少,胃口明明就是好得很。月茏那丫头却说她的胃口不好,当真是岂有此理!
这倒也好,令慕风放心不少,他也拿起筷子,吃起来。
中途他夹了一块鱼,放在她的碗中,她却毫不犹豫地将那块鱼扒出来扔在桌上,慕风的脸哗地沉下来,“小离,你不要太倔强了,孤知道那天的话有点重,这不是给你道歉来了吗,你这样倔强下去,对你也没有好处。”
段樱离淡淡地道:“我不喜欢吃别人的口水。”
“你——”
段樱离继续扒饭,根本不将他的愤怒当回事。
慕风简直气极了,“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
说完他冷哼一声,袖子一甩,便走了出去。
又大声道:“将午膳撤了!”
段樱离听闻,也将空碗狠狠地放在桌上,“啊,已经吃饱了,好撑呀!撤了,都撤了吧!再多吃一口就要吐了!”
慕风气得眼前发黑,这个女人,就是不肯在他的面前低一点儿头。
慕风走了,午膳也撤了,段樱离却觉得胃里翻腾得不行,匆匆地跑到茅厕,哇地吐了起来。月茏和采蝶都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有气无力地回来,采蝶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太医来检查一下。”
“没什么,只是不喜欢吃别人的口水,恶心。”
……
晚上的时候,月茏当然把这话转述了,慕风听闻,更气得连砚台都摔了。
她居然敢嫌弃他的口水!还恶心的吐了!要不要这么夸张呢!
门外响起袅袅琴音,似有若无。
慕风将关静叫进来,“谁在弹琴?”
“回皇上,是言主子。”
慕风仔细一听,原来正是那曲神仙曲。
想了想,让人把徐微言叫了进来。
徐微言施完礼后,便被慕风拉坐在她的身边,“微言,这大晚上的,你不休息,却跑到这里来弹琴,为何?”
徐微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目光闪烁,显然并不是真的关心她,当然他心里也是知道她的目的的。当下便老老实实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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