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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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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樱离知道慕风不愿听她说这种话,但她还是继续说下去,“那你知道不知道,其实凤羽曾经也做过南诏国的太子,如果不是后来他失利失去太子之位,恐怕如今已经是皇帝。而他为什么得到太子之位呢?

除了他以惊人的毅力戒除芙蓉花毒瘾外,还因为他在明帝遭遇刺客袭击时,奋不顾身地相救,可是以我当时的调查,知道那些刺客分明就是听他的指令而已。他是最擅长演苦肉计的,只怕国师要被他给骗了。”

慕风还是不以为然,“难道一个人为了演苦肉计,会让自己丢掉性命吗?孤今天有去探望他,发现他全身上下很多伤口,而且气息奄奄,连太医都说没得救了。国师只好拿出多年前便珍藏的九转还魂丹给他服下,才算勉强保住他的性命。

你要知道,听说这世上,仅有三颗九转还魂丹,国师那里也只有两颗而已。现在他送给凤羽服用一颗,他自己便一颗都没有了。”

“为何?你不是说他有两颗吗?”

慕风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另一颗,在孤这里。”

这下,段樱离明白慕风为何会那么信任关尚了,原来关尚对他果然义重,甚至连保命的丹丸也赠送给他。

慕风说到这里,却不继续这个话题,将瓷瓶放在她的手中,“这一颗九转还魂丹送给你,小离,以后不管孤交待你办什么事,还是你自己想办什么事,安全是第一的,千万不要为任何事冒险,你的命,是孤的。”

“我不要。”段樱离推开瓷瓶。

“为什么?要知道别人求都求不来啊!”

“我的命是我的,不是你的。但是要了这颗丹丸,我的命就真的成了你的了,那我岂不是要顺从你的霸道,你知道我最不喜欢顺从别人。”

“你——唉——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识好歹的人。”

慕风从琉璃宫走的时候,还是把瓷瓶放在了桌子上。

段樱离拿着瓷瓶,脸上满是幸福,若是有个男人,霸道的爱她,疼她,将她爱若珍宝,她的命便是成了他的又如何呢?其实在她进宫的时候,便是决定再试一次了。无论如何,她会再试一次。

只是想到凤羽,她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

关尚因为凤羽的事,不得已又继续滞留了一段日子。

这段日子里,关玉姬的病情没有丝毫好转,她开始绝食,无论谁去喂食她都拒绝吃,才两三天而已,人已经瘦了一大圈,再加上整日里躺在床上,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艳光。慕风亲自去探望她,她也紧闭双目,不去看他。

慕风无奈,又来到琉璃宫。

却见段樱离正爬在桌子上忙碌着,似乎在画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双轮椅。”

“这——”

“是给皇后的,她天天躺在床上不能移动,当然心情会不好,心情不好便没有活下去的信心,但是有了这种可以利用轮子移动的椅子,就可以让宫婢推着她出来逛逛,心情自然也会很好了。”

“小离,你真聪明。”

段樱离一笑,道:“可是有几个地方还需要修改。”

“是吗,孤看看……”

后来,二人将这座双轮椅,命名为“风轮椅”,因为是慕风亲自参与了设计。

那日风和日丽,慕风将做好的椅子带到关玉姬的床前,抱她坐在椅子上,再推到屋外,久未出来的关玉姬只觉得阳光很是刺眼,慕风便用自己的大袖替她遮阳,关玉姬的眼眸微眯,自生病以为,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丫头打了华盖出来,慕风与关玉姬便坐在院子里。

段樱离趁此机会,让人送上精美的食物,关玉姬果然胃口大开,当着慕风的面,吃下了很多东西。

慕风见状心情也是不错,便派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关尚。

然而关尚只是淡淡地回道:“倒是让圣上费心了。”

隔日,段樱离去蓬莱宫探望凤羽,他这次的确是伤得重,直到现在还是睡得时间多,醒得时间少。

段樱离过来的时候,他正好已经睡了,她也不好打扰,便坐在他的榻前等他醒来,可是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凤羽丝毫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她便起身,准备离开,却觉得自己的衣袖忽然被凤羽扯住,“樱离……”

段樱离转过身,便见凤羽果然醒了,一双黝黑的眼睛透着些惊喜与迷茫,正看着她。

段樱离将他的手从她的衣袖上推开,“世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樱离,我是孟小离。”

“哦。”

凤羽的眸光一黯,便撑着想要坐起来。

段樱离道:“你伤没好,就不要强撑了,好好休息吧。”

“我想喝水。”

段樱离起身倒了杯水,递到他的唇边,他艰难地喝了一口,却立刻被呛得咳了起来,一用力又牵动了伤口,刹那间脸就更苍白了几分。段樱离只好放下水,轻轻地替他抚着胸口,直到他咳呛的停下来。

“我扶你坐起来吧。”</p“好。”

段樱离小心翼翼将他扶起来靠在锦被上,整个过程他忍着痛,额上出来细细的汗珠。段樱离替他拭去额上的冷汗,“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一个或许并不能给你带来成功的机会,你真的觉得吗?”

凤羽沉默着,并不言语。

段樱离又道:“凤羽,以你的才能,便是在哪里也可以过最好的生活,可以与自己所爱的女子云游世界,也可以找一个美好的地方定居,为什么一定要为难自己呢?

或者说,你一定要选择一个人,去展示你的才华,我想关尚并不是最理想的人选,你既然能够服说他收你为义子,可见他心里对原本的主子慕风有些背离了,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够靠得住呢?

慕风年轻有才,侍人真诚,他对自己的朋友会十成的信任,你若真的要选择一个良主,不如便为慕风效力。”

凤羽听到这里,忽然怒目看向她。

“若是樱离,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你会这么肯定呢?”

“因为她虽然恨我,却也了解我,她知道,我绝不会奉慕风为主,绝不会奉任何人为主,这是对我的污辱!”

“或许,她并不了解你。”

“你走,你马上走!”

凤羽似乎已经气急,指着门外让段樱离离开,她静静地看了他片刻,才轻吁一声,暗忖,他或许说的对,只要段樱离不死,他与她就是要斗到底,彼此都不会妥协,不死不休。

这可能便是,她重生至这一世后,随她一起而来的诅咒。

“我走了,改天再来探你。”她轻声说着,已经转过身去,又道:“有些事你要考虑好,如果你要做慕风的敌人,便也是我的敌人。”

凤羽的唇角浮起微微的苦涩,“我知道,无论你的朋友是谁,我和你,都永远只能做敌人。”

……那一夜,又是一场大雨。世界被大雨湮灭,段樱离想了很久,又似乎什么都没想,不管怎么样,第二日醒来,又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后面的一段日子波澜不惊,只是迎来了两个车师国的使者,慕风亲自接见了,两位使者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有关他们曾经的女将军沈阿翘之事,他们来便的原因是,因为东夏初初复辟,他们过来表示友好而已。

自这开始,便陆续有些别的国家的使者来使。

慕风一时间忙碌的难得离开正殿,便是深夜的时候,有时候还在接见使者,恰谈有关两国之间的诸多问题,段樱离竟然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与慕风见面,有时候偶尔见到,也是远远地瞧见。

这时,关于雅儿公主院里被毒杀的婢女之事,终于还是有了些头续。

那还是偶尔见到从徐微言所居的夕月宫里出来的一个做饭婆子,在路上大声与人吹吁自己做饭的手艺有多好,连言主子都请她入宫做饭,而且前朝公主也请也去做饭呢……

段樱离乍听到此事,立刻让人把那婆子带了回来,严刑审训,结果那婆子受了惊吓,将自己所知道的都一一道出,原来她原本便是徐微言家厨房里做事的婆子,擅长熬汤,徐微言在家的时候极喜欢她熬的汤,入宫后也曾利用她父亲徐蔚将军之便,将婆子叫来宫里熬过几次汤,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出奇的,有些品级高的妃嫔,按宫例是可以有自己的厨房的。

厨房里的人选,即可以是宫中大厨,也可以是自己家里带来的人,当然还是要经过严格选择的,但偶尔从宫外叫来大厨做几道好菜,也不是没有的事。

这婆子入了宫后,便以给徐微言熬汤为荣,常常大肆宣扬,而给前朝公主熬汤的事儿,也就这样给带了出来。

她说她的确给雅儿公主熬过汤,不过雅儿公主没吃,赏给了下面的人。当时她还暗忖,这雅儿公主可是个没口服的,要知道那汤可真是她精心熬制出来的,当真是非常非常的美味,那婆子现在提起那锅汤似乎还是很可惜,雅儿公主竟然没吃。

☆、不肯倾尽后宫

段樱离想了想,便问了汤里具体都用了什么东西,婆子一一细说了,倒很配合。段樱离便全部都记录在册,发现当天雅儿公主因为吃多了木瓜所以胃痛,才没有喝那些汤,而木瓜亦是徐微言头天派人送过去的,因为据说雅儿公主自小喜欢吃这种食物,又兼很久没吃,很想念……

根据仵作验证宫婢们的死亡时间来看,与宫婢们喝婆子的汤的时间正好对上,也就是说,宫婢们很有可能是喝了婆子的汤死去的,可是当时徐微言与婆子已经离开了别苑,并且在此之后,徐微言很久都没有去过别苑。

雅儿公主见宫中宫婢便问死亡,害怕之下,独自将宫婢们的尸体扔到井中,她自己则如常生活。

段樱离想到这里,总算明白了雅儿公主那疯癫之状如何造成,只怕宫婢们的死,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在这种恐惧与寂寞中,她才渐渐变得癫狂,以至于开始杀人。她本来就是从小练武的,杀后宫这些大部分都手无缚鸡之力的妃嫔,实在易如反掌窠。

至于她如何得知慕风翻牌子的结果,恐怕也是徐微言想办法传递给她的信息。

徐微言啊徐微言……

……当晚,段樱离的心情很不好。

虽然说雅儿公主身上流的是赫连氏的血,可她自小也没有什么恶行,与寻常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也无二致,她最大的错误便是在那时候喜欢上了慕风,偏偏与慕风又是有不供戴天的血海深仇…旆…

不知她死的甘心吗?会不会也有执念,她的灵魂可以安息吗?或者是像她一样,穿越前生后世,去改变一切自己认为必须要改变的东西?

段樱离觉得一场大梦至今,灵魂仍然在飘荡无所归依,她兜兜转转所寻的,仍然是上世没有得到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慕风走了过来,听到她的叹息。

他从后面轻轻地拥住她,“孤好想你。”

段樱离贪恋这一刻的温柔,却又觉得,这必不能长久,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只能像肚子饿极的时候却必须放弃自己最喜欢的美食一样的绝决,笑着将他推开来,“你又在花言巧语了,慕风,你有多久没有给我雕木蝴蝶了。”

现在她可想念那木蝴蝶的紧。

慕风对于木蝴蝶并没有具体的印象,但他雕过玉蝶。

“明儿,孤便把那只玉蝶屏送过来给你。”

说着坐下来,指指自己的肩膀,“来,给孤敲一敲。”

段樱离倒没有拒绝,走过来替他敲着背,顺便向他报告后宫里这段时间的动向,“……关皇后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不过她现在的心情倒是好多了,常常坐着风轮椅在院子里聊天晒太阳,我总觉得,关皇后的病还是可以治好的,只是时间没有到,时间到了,她的病自然就好了。

还有,李常在的听雪楼经过重新修葺漂亮多了,我偶尔会去她那里坐坐,她现在生活的好了一点,漂亮多了。

至于言主子,她还如平常那般生活。静妃娘娘依旧想办法减肥,不过已经放弃了那种银针刺穴的办法,听说她在节食,不过依我的观察,她宫里每日除了大厨房送去的各类美食,自己小厨房里更有许多好吃的,节食很困难啊,我最近又见了她,倒觉得她比之前又富态了一些。

比较奇怪的是婉仪主子,天天在宫里寻找什么东西,最近一段儿,她越发把自己关在宫苑里不出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还有一件事,淑妃娘娘病了,圣上要不要抽个时间去看看她?”

“蔡同知的女儿?她病了,孤是应该去探望一下。”

慕风的肩膀被段樱离敲得很是舒服,微闭了眼睛,笑言:“你整日替孤关注这许多事,知道的人明白你是在为孤办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在吃醋。”

段樱离的手微微一顿,“吃醋又如何?你会在乎我有没有吃醋吗?”

慕风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孤当然在乎了。”

段樱离的眼眸微微有些酸涩,终是笑道:“那么,你可以把所有的妃嫔都遣回家去吗?你的后宫,便独留我段樱离一人。”

慕风愣了下,接着道:“那又有何难,孤马上就去做!”

说着他真的站了起来,并且往外面走了几步,以为段樱离定会识大体的让他不要做傻事,但是他都快走到门口,段樱离还是没有出声。他只得停下脚步,回首看着段樱离,只见她也正看着他,默然的模样。

“小离,你是说真的?”

段樱离心里在告诉自己,她说的是真心话,她必须要求他这么做。但二人对持了片刻后,她还是败了。

扑哧地笑出了声,“当然是——和你开玩笑的了!”

慕风神情一松,便来追打她,“好你个小坏蛋!看孤不打你的屁股!”

二人在房间里追打一阵,都累得气喘吁吁,最后以慕风胜利,真的在段樱离的屁股上轻拍了几巴掌。要知道段樱离虽然已经两次差点成为别人的新娘,可是真正还没有与男子肌肤相亲过,特别是股屁这种敏感的地方,自然也是没有被男子动过的,这下子便也不笑了,脸上浮上浓重的红云,低首不敢看慕风的眼睛。

慕风见她这般模样,真正是可爱美丽极了,忍不住便将她扯到怀里,吻上她的唇……段樱离却又挣扎了两下,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

慕风是不会强迫她的,略微尴尬地道:“对不起。”

段樱离勉强地笑道:“你不是要去探望淑妃娘娘吗,难得有空,这就去吧。”

慕风点点头,“好。”

慕风匆匆离开琉璃宫往淑妃处去,段樱离的脸上却渐渐地浮起一层抹不去的忧郁,心里只是有个声音在悲伤地哭泣,他不愿!他不愿为了她而倾尽后宫!

是她的要求太高,还是他根本就不够爱她!

又想,他不再是那个,只想带着她远走高飞,找个清静的地方过二人世界的那个慕风了。转尔却又想,不,他还是慕风,只不过他失去了记忆。这是她欠他的,是她让他失去了记忆,她不能要求的太多……

继而又想,段樱离啊段樱离……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还要跟上一世一样,去企求一个人来爱你吗?

不,不能重演上一世的一切!

她如此想着,心智便又渐渐地坚定起来。

后来,有一个人告诉她,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走到这一步吗?因为你太坚硬,你用你的柔弱与美貌,掩饰了你所有的坚硬。别人用美貌去欺骗别人,而你却利用它来欺骗自己,但是真相总会大白的,爱你的人,通通都会离你而去。

她不信那个人所说的,她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她,有一个人,是绝对不会抛弃她的。

……

那日,她刚刚走出琉璃宫,便见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在不远处向她招手,她走了过去,那男子很礼貌地对她施礼,然后道:“御医大人您好,在下是车师国使者范姜,今日是有求于您,请借一步说话。”

段樱离点点头,观察着这个男子,倒是眸正神清,不似肖小。

段樱离前面带路,那人则跟随其后,本来以为段樱离是要找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却听得段樱离一声唉呀,“不小心到了凤澡宫呢,使者大人,真是对不起,走错路了。”

范姜微微一怔,“没错没错,在下便是要来找蝴蝶皇后的。”

段樱离道:“那倒是巧,可是若没有圣上召令,使者大令应该不宜与蝴蝶皇后相见。”

范姜道:“那么,可不可以请蝴蝶皇后出来见见在下?”

发现段樱离似乎并没有替他传信的打算,他于是很识趣地拿出一绽金子,放在她的手中,“事成之后,还有赏赐。”

段樱离这才笑了笑,“好。”

段樱离进去后,不一会儿又出来了,身后便跟着蝴蝶皇后,因为知道使者是车师国的人,蝴蝶皇后花轻雾满目复杂地看着他。三人到了一间偏房内,范姜向花轻雾行了礼,才道:“蝴蝶皇后,听闻您曾经的名字是段樱离,是宣帝的太子妃?”

花轻雾怔了下,半晌没有回答。

范姜又道:“是这样的,蝴蝶皇后,在下问这个问题,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们偶尔得知,您是宣帝的太子妃,可是当初奉命嫁到大历的,明明是我国的女将军沈阿翘,可是自从她到了大历之后就失踪了,在下现在只是想知道一些当时的情况,以期寻找她的下落。”

花轻雾忽然明白了什么,激动地比划道:“原来是那个贱人,好吧,我们遇到的那个贱人就是你们的女将军吧!她太可恶了!太可恶了!若是她还敢出来在我的面前,我一定把她扒了皮,折了骨,我要煎熟她!!”

她比划的过于凌乱,再加上范姜又不会手语,因此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范姜疑惑地道:“对不起,蝴蝶皇后,在下不太明白您在说什么。”

而且他显然也没有想到,蝴蝶皇后花轻雾,居然是一个哑巴,一时间非常失望,觉得应该是无法勾沟下去。

段樱离见状,自动充当了翻译,道:“皇后说,她厌恶花轻雾。”

范姜很是疑惑,“为何?”

段樱离向依旧激动的花轻雾道:“皇后,请您将当时的情况说出来吧,因为不说出来的话说不定会有无穷的遗害。事实上那件事到底是谁的错呢?相信使者会有个判断。”

经段樱离如此说,花轻雾倒安静了些,回忆起当初与段樱离一路北上,结果遇到的种种事情,最后还莫名其妙成为替嫁新娘,真正是非常的让人难以接受。想起与段樱离一起的日子,段樱离虽然是主子,对她却是百般的照顾,便是最危难的时候,也提出一定要保住她花轻雾的性命……

花轻雾的眼眸里充溢泪水,比比划划的当时的情景都说了出来,不过她将段樱离的事情,换成了她自己的经历,而花轻雾这个人物,则不存在于故事中。

段樱离充当翻译,将此事大体告诉了范姜。

范姜听完,也甚是稀吁,“原来皇后与你们的皇帝本来就有一段情,千里迢迢是来找他的,虽然中途遇到了一些事,现在总算还是在一起了。这一点,在下要恭喜皇后,同时也要为我国的女将军如此不懂事和任性,给皇后造成的伤害表示道歉。”

花轻雾泪眼蒙蒙,“道歉又有什么用,人死不能复生!你知道我们在宣帝的后宫中,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吗!”

这一句,段樱离却没有再翻译了。

范姜也觉得,她可能只是在发劳***,因此没有深问。

谈话结束后,段樱离送范姜出宫,范姜道:“孟御侍,相信您知道的事情可能不比蝴蝶皇后知道的少吧?依您看,我国的女将军现在会到了何处呢?”

“你们找到她的话,会如何处置?”

“背判国主,私自离开,坏了大事,自然是杀无赦。”

段樱离道:“她自然是去找她爱着的男子了,她对这个男子的爱,已经深到便是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了。范使者,事实上,女将军已经给贵国立军功无数,最后还要被贵国送嫁,想必对于她来说,贵国所做的决定也已经是伤透了她的心,也是一种背离,她不过是被逼迫而背离罢了。

一个女子,胆敢冒着一切危险,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我认为,若车师国还记着她的一点军功,就该放过她。当然,这只是我做为女子,站在女子的立场上所说的话,使者估且听之,也可以当什么都没听到。”

范姜却是微笑道:“难得孟御如此通情达理,范姜受教。”

范姜又给了她一绽金子,算是赏赐给段樱离的。

下午,段樱离独自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两绽金子,她这算是受贿了吗?应该算吧,但若是她不受贿,这范姜不知道要弄出什么事来寻找他家的女将军,有些事既然彼此没有冲突,当然还是早早的解决掉比较好。

正发着呆,花轻雾派人来请。

她只好又回到了凤澡宫,见花轻雾坐在花辅前赏花,只是一双眼睛哭得红肿,看她过来,便点了点头。

对于花轻雾,段樱离的心情是复杂的。

她利用她的身份,得到了现在所能得到的,但她依旧是可怜的,因为她自以为骗过了所有人,但是慕风却知道她是假冒的。而且她之所以变成了这样,还是因为她段樱离,若不是她替她死,便也没有现在的情景了。

“皇后,唤下官何事?”

花轻雾微笑着比划,“我有几个问题,想不通,想请教一下御侍大人。”

“噢?”

花轻雾又继续比划,“一个人,若是被一个本来该恨的人爱上,这个人算不算是幸福的?”

段樱离想了想,不明白她怎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她倒有所心得,便道:“那你,为什么要恨他呢?”

“为什么要恨?有很多的理由,可是都非关自己……仔细一想,似乎一直在为着别人的爱恨而活着……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恨他。”

“这样的话,或许你根本就不恨他,那么他若是真正的爱你,你的确应该算是幸福的。”说到这里,段樱离一笑,“你说的是圣上吗?这后宫里,等着被他爱的女子不知凡几,你若有这样的机会,当开心才是。”

花轻雾勉强地露了一抹笑,“是吗?”

之后二人无话,分别的时候花轻雾说:“无论如何,谢谢你,我觉得你的回答,已经解决了我的问题。”

回到琉璃宫,段樱离的心情简直差到了极点。

女人的直觉是不会错的,花轻雾既然觉得慕风爱上了他,那他定是爱上了她。花轻雾当时的确是有点讨厌慕风的,因为慕风竟然失去了记忆!

怪不得,他不肯倾尽后宫,果然已经移情别恋了!

段樱离越想越是难过,眼泪叭嗒叭嗒地掉下来……

☆、得见故人

因为哭过,清晨起来的时候,便是有面具遮着她的脸,她眼眸里的红血丝却是无法掩盖。慕风刚刚接到一个贴子,说是南诏国亦有使者过来。他对南诏国的感觉向来复杂,这时候就打算与贺一过等大臣商量一下应对之策。

谁知道一出门便见到段樱离,而且红着眼珠子,分明是没休息好或者哭过的样子,他只好停驻下来,淡声道:“孟御侍,今儿没你的事了,你什么都不用做,回宫里休息去吧。旆”

虽然他是为他好,可是段樱离的心思何其敏感,并没有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安慰之意,反而愈加地难过,不过还是听他的话回到宫里休息休息。

花轻雾不知何时来的,正等在宫门口,见她过来,连忙比划道:“是南诏国来人了,想必到时候会见我。”

段樱离才蓦然反应过来,对啊,来的是南诏国的人啊!

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能够冷净了,这么大的事差点就被她忽略了。

“那皇后知道,来的是谁吗?”

“听说是七皇子。”

段樱离知道,花轻雾是绝对不敢见南诏国的人……

就在这时候,听得有人来报,“皇后,南诏使者求见。窠”

花轻雾脑子轰地一声,急得几乎要晕倒。

段樱离反正镇定了下来,暗忖,看来他们必是得到了消息,知道这蝴蝶皇后与段樱离长得一样或者判断为同一人,因为昨日里车师国的使者尚且知道了来轮去脉,南诏国又如何不知呢?现在躲也是躲不掉的,不如相见。

想到这里,她道:“皇后,您认识南诏国的人吗?”

花轻雾焦急地点点头,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段樱离道:“你怎么会认识南诏国的人呢?据下官所知,你乃是上京本地之人,从小都在上京长大,你的名字叫蝴蝶。”

花轻雾一怔,终于有所了悟,点点头。

段樱离陪着花轻雾一起回到了凤澡宫,果然七皇子已经闯入宫里去了。

二人进入房间,凤星辰正背对他们,看着墙上的一幅山水画。

“参见使者。”段樱离道。

凤星辰转过身来,目光倏地就落在了花轻雾的脸上,花轻雾受到惊吓般后退了小半步,好在有段樱离握住了她的手,她才镇定下来。

“不知使者这般盯着皇后的脸是何意?”

很久没见过凤星辰,他似乎更加英武了,小时候的男生女相的青涩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光华内敛的青年。

然而凤星辰不理段樱离,蓦然走到花轻雾的面前,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仔细地盯着她的脸,最后低声质问道:“为何?为何你竟成了东夏国的皇后,为何?你可知道,我皇兄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把他的心都伤透了,没有一点点的解释与交待,就这么离开,成了别人的皇后,你让我皇兄,变成了天下最大的傻瓜!”

花轻雾被他气势所慑,哪里还敢说话,只是可怜兮兮地一退再退。

便听得凤星辰又道:“这次我的任务,便是将你接走,段樱离,我要把你抓到我皇兄的面前,好好的给他一个交待!”

他说着话,已经猛地握起了花轻雾的手腕。

花轻雾惊的嘴巴微张,求助地看着段樱离。

其实想起凤青鸾,段樱离也是心绪重重,想起他们曾经相处过的一点一滴,想看到他的笑,想知道有关他的一切,想听到他过得还不错的消息……

但这时候,所有的思绪都必须压抑在心里,只是低喝了声,“使者请自重!”

段樱离伸手,将凤星辰的手扳开,将花轻雾解脱出来,“使者,你说的是什么,皇后恐怕一句都听不懂。皇后名为蝴蝶,在上京长大,从小便是个哑女,从未到过南诏国,不知道她当皇后,却为何要给你们的皇帝一个交待?”

凤星辰微怔一下,“什,什么?她,她……”

他再仔细地看了看蝴蝶皇后的脸,终是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明明就是段樱离,明明就是,我不会认错人的。”

“使者,天下之大,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天下相貌相似者不知凡几。下官劝使者,还是尽快去正殿赴宴,毕竟您是客人,让主人等着客人,似乎不太好吧。”

凤星辰听闻,终是笑道:“他算什么主人,我算什么客人!你不必拿这些话来威胁我,我凤星辰怕过什么呢?”

话虽如此,他终还是轻哼了声,往正殿而去。

花轻雾的腿都软了,以为事情便这样过去了,段樱离却摇摇头,“恐怕事情才刚刚开始,为了解去车师国的误会,我们已经将真相告之,只不知那范姜会不会替我们保秘,若是心存邪意,只怕为了引起两国纷争,会将真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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