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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天使_上官午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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甑那槿私冢珺乞丐买了一件又便宜又体面的衣服,梳洗干净以后,用剩余的钱买了一些彩色的纸,折成与众不同的玫瑰花,之所以说它们与众不同,是因为你只要开口对它们说话,它们就会发光,让那些情侣爱不释手。其实做法很简单,玫瑰花瓣里装有感应灯,B乞丐用这种方法赚了第一桶金。在他存钱期间,A乞丐不止一次地取笑他,可最后B乞丐成了一位亿万富翁。这个故事虽然有点俗,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做人应该把目光放长远一点,不管你现在从事何种职业,哪怕是扫大街的,只要你心存希望,且不断努力,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位受人瞩目的人物,到那时候还会有人取笑你吗?”
我自嘲地耸耸肩:“我可没有B乞丐的头脑与毅力,我生来就是一个倒霉蛋,不会有所作为的。”
江山认认真真地看着我:“不要轻言放弃,一个人若是对自己失去信心是很可怕的。小烟,拿出你曾经救小女孩的那份勇气,走自己的路,甭管别人怎么说三道四。”
看着江山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我心头一热,如果每个人都像他这样,该多好啊!
§§§6
我决定厚着脸皮回到公司。
江山说得没错,只要我自己不在意企划主管的职位,谁爱笑让谁笑去。然而,事情并非这么简单,企划主管的事情早已成为公司的经典笑话,同事们的眼神全都意味深长,尤其阿薇,趾高气扬地俯视我,那样子好像终于将我打败了。有几个女同事甚至一边交头接耳,一边捧腹大笑,旁边的男同事被打扰到了,转身厉声喝道:“笑什么笑?再笑就让你们当企划主管!”
这话完完全全地刺伤了我,就算我脸皮再厚,也无法装作听不见、看不着,一气之下我冲出了公司。
江山在楼梯口追上我:“小烟……”
我奋力甩开他的手,刚一张嘴,眼泪便不可控制地往下滚落:“你看见没有,他们是怎么笑话我的,不就是一破广告公司吗,姑奶奶我不干了!”抹了一把泪,我飞快地下楼,让他们统统见鬼去吧,我再也不受这份窝囊气了!
蹲在路边我给罗天打了电话,他正在开会,于是我打给尤希。岂知那家伙笑得喘不过气:“让我说中了吧?小烟,那样的公司不待也罢。别难过,咱们后天去爬山,放松心情,找工作的事回头我帮你想办法。”
挂掉电话,我的心里仍然难受得不行,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感觉无比迷茫。接下来怎么办?尤希说帮我想办法,可我不想通过别人的关系找到工作,否则我早过去干爹的公司了。我一边叹气,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早知道学一门手艺,就不用打杂了。学什么呢?电脑?速记?会计?
有什么手艺是可以快速学成的?我闷闷地想着。
路过一家彩票店的时候,我头脑发热地买了五组体育彩票,人总不能倒霉一辈子吧?没准走个狗屎运,中了头奖!哈哈,如果真是这样,这辈子就不用干活儿了,拉着老爸老妈天天坐在家里数钞票。
老天爷,请送我一个大奖吧!
我一路念叨着走到百源堂药店,给老太太买了一盒保健品,因为她说这两天胸口闷,胃口不佳,睡眠也不好。
出了药店,一名男子跌跌撞撞而来,与我撞了满怀。
还没等我回过神,立马被人一把勒住脖子,紧接着一个尖锐而冰冷的物件抵在我的喉头,当我意识到那是一把刀时,耳边响起男子沙哑的嘶喊:“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男子的情绪相当激动,拖着我东倒西歪,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我的后背紧贴着他的前胸,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着,几欲蹿出胸腔。
我整个人都是蒙的,恐惧使得我全身的骨头犹如散了架,毫无力气可言。我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那把尖刀贴在我的脖子上,好像已经划破了我的皮肤,而我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心里唯有恐惧。
周围围满群众,还有几名保安,但无人敢上前一步。
男子挥舞着水果刀,哭喊着:“姓刘的王八蛋快滚出来!我不想杀人,我只想要回我的工资,快给他打电话!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再不把他叫来,我就杀了这女孩!”刀再次紧贴在我的脖子。
“好哇!你这个死女人,竟然背着我在这儿偷……偷人。”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醉汉挤出人群,醉醺醺地出现在我跟前。
我定睛一看,完完全全愣住了,此人竟然是江山。
他举起手里的一瓶白酒,咕噜咕噜猛灌几口,然后踉跄了一下,瞪大眼睛,扯着喉咙说:“我早知道你、你偷人,这下让我逮着了吧?不……不知廉耻的东西,竟然在街上搂搂抱抱,说,他是谁?”随即又指着我身后的男子嚷嚷着,“你拿刀干什么?要和我决斗?为这种女人,不值得。”
随着江山的话,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了。
江山没喝醉,他是在用这种方法救我。
男子显然被江山的出现打乱阵脚,拖着我踉踉跄跄往后退,举刀一顿乱挥,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了:“走开!快走开!不然我杀、杀了她!”
江山愣了愣,便哈哈大笑起来:“好啊,我早就想杀她了,省得我亲自动手,杀呀,要不……我来帮你?”
话音落下的同时,江山扑身上前。只听见男子狂喊一声,水果刀刺向了江山,江山惨叫着捂住胸口,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几名保安趁机一涌而上,很快地制住那名男子。
而我则魂飞魄散地扑过去,使劲地摇着江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救护车,快点叫救护车啊!”
正当我大声呼救之际,江山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笑嘻嘻地说:“傻丫头,我没事的,只是划破了一点皮……”
第九章 偏偏是现实1
更新时间:2012…5…24 14:15:59 本章字数:5483
挟持我的那名男子叫张智勇,山东济南人,三年前来到S市联合星华连锁超市当杂工,事先说好了月薪1200元,包食宿,可是干了三年,他只拿到头一年的工资。超市的刘总以生意不景气为据一直拖欠剩余工资,而张智勇跟刘总是老乡,两人从小玩到大,关系很铁,所以张智勇从不担心刘总赖他的工资。
直到十天前,家里突然打来电话,说母亲重病,急需钱做手术,张智勇才开口向刘总索要工资。可刘总嘴上答应,结果一拖再拖,到最后干脆不露面,手机也关掉了。
无奈与盛怒之下,张智勇抢了柜台的钱,被保安追赶时挟持了我。
据张智勇的口供,他并不想抢钱,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将刘总逼出来。问到他为什么不报警,他睁着无辜的双眼说:“我跟刘总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我不想把事情搞大。如果不是我妈急需要钱做手术,我根本不会向他要工资,没想到他会这样对我……唉,人心隔肚皮啊!”
以上细节是次日上午罗天告诉我的。
再后来,刘总把所有的工资一分不少地给了张智勇,并说他无心拖欠张智勇的工资,而是生意真的不景气,最初听说张智勇的母亲需要钱做手术,他心急如焚地四处筹钱。至于不露面的原因,刘总声称亲自出差外地催款。他很诚恳地向张智勇道歉,不仅给张智勇买了回家的火车票,还拿出两万元资助张智勇母亲的手术治疗费,把张智勇感动得无以复加,当场下跪向他致谢。
听到这里,我有些不置可否,谁知道刘总的话是不是真的,没准儿因为事情已经闹到这份上,他才出来装好人。假若有心的话,早在张智勇需要钱时就该出手相助,又何必等到事情闹开?张智勇两年的工资也就近三万元,谁相信一个超市老总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持刀男事件”自此结束,但昨天发生了一件让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路小曼被人绑架了。
昨天下午3点,方原报警称路小曼被人绑架。下午6点,方原终于筹够100万元赎金,按照绑匪的指示前去交易。
岂知绑匪不停变换交易地点,再加上每次通话时间非常短,致使警方无法追踪到绑匪的具体位置。直到晚上8点,绑匪命方原将赎金扔进农林路口的蓝色垃圾桶,之后断了联系。警方在垃圾桶附近守株待兔四个钟头,不见可疑人上前取赎金,最后发现垃圾桶的底部竟然是空的,下边是个下水道,绑匪早已从下水道将赎金取走了。
方原急得失声痛哭,大骂警察是废物。罗天只好安慰他,只要绑匪拿到赎金,应该会很快地放了路小曼。没想到凌晨2点,绑匪突然来电,说根本没拿到赎金,并恶狠狠地告诉方原等着给老婆收尸。
“绑匪肯定拿到赎金了,否则别人怎么知道从下水道拿钱?垃圾桶的底部不就是绑匪为了取走赎金故意弄空的吗?”
“但绑匪一口咬定并未拿到赎金。”罗天说。
“那现在怎么办?绑匪还有没有继续来电?”我焦急地问。
“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起简单的绑架案。”罗天点燃一根烟,轻声道,“谁会绑架路小曼?她的收入是不错,有房有车,但始终不是有钱到让人绑架的地步,而方原只是一名摄影师,月薪一般……”
“那又怎样?方原不是筹够了100万元吗?”我皱着眉打断罗天的话,“我家也没钱,但如果我被人绑架,我爸妈即便砸锅卖铁也会筹钱的。”
“砸锅卖铁能筹到100万元吗?现实与想象不同。不过你有一个有钱的干爹,100万元自然不在话下。”
“喂,你什么意思?”我不悦地瞪着罗天,他的话里明显有揶揄的意味,让人听了不舒服。
罗天耸耸肩,把烟掐灭,然后神情凝重地说:“也许……路小曼已经遭遇不测了。”
此话犹如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在我的心口。
§§§2
下午3点,我和尤希来到康泰诊所。
警察一直守在方原家里,但到目前为止,绑匪仍无踪迹可寻。
每隔10分钟我便给罗天发一次手机短信,了解最新情况。路小曼对我很好,无论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她总是鼓励我,给我信心,如今她遭遇绑架,生死未卜,我岂能坐视不管?虽然帮不了忙,但是通过上午跟罗天的对话,我隐约感觉到事情的蹊跷,方原于昨晚8点将赎金扔进绑匪指定的垃圾桶,然后直到半夜2点绑匪才说收不到赎金,并表示撕票。蹊跷则在这里,绑匪的目的不是为了钱吗?如果未拿到赎金,理应让方原再筹钱才对,岂会立马撕票?还有,倘若绑匪的确未拿到赎金,8点以后就会给方原打电话了,为什么等到凌晨2点才提起此事?
难道中间六个钟头的时间发生了意外?
发生什么意外呢?
除非路小曼看到绑匪的样貌,所以绑匪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我联想到华斯比,方原说华斯比是个小白脸,路小曼曾给过他10万元,再加上罗天说这不是一起简单的绑架案,我的疑心更重了。
会不会是华斯比?
可见到华斯比的时候,我有些不可思议了。
与我想象中的截然不同。我以为他是奶油小生,结果眼前的他高大威猛,眉宇间透露出刚烈的性情,有一种东北大汉的粗犷味道。
真不知方原何以把他形容成“小白脸”。
“华医生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的,有件案子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说话间,我和尤希亮出证件。这是尤希花了300元办的假证,为了更像警察,尤希原本打算找人弄两套制服,最终担心太张扬而作罢。
“哦,请坐,不知有什么能帮到你们。”华斯比上下打量着我和尤希,尽管看过我们的证件,但他的眼里仍然充满疑惑,大概认为我们太年轻,不像警察吧。我也知道不像,但是没办法,如果不以警察的身份,只怕什么也问不到。
“你认识照片上的女子吗?”我拿出路小曼的照片,尤希则拿出一个本子,像模像样地开始做笔录。
“认识,我的一位病人。”华斯比想了一下才回答。
“她被人绑架了,你知道吗?”
“被人绑架?”华斯比一脸的惊讶。
“我想问一下,你跟路小曼是什么关系?”
“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好像不止这么简单吧?”我盯着华斯比的眼睛问,“据说她曾经给你10万元,对吗?”
“给我10万元?我怎么毫不知情?”华斯比冷眼看我,“两位警官,你们可有调查清楚,我的账户确实每个月有存款进去,但从来没有一笔10万元的金额入账。”
“不一定非得汇入你的账户,直接给现金其实也是可以的。”
“警官。”华斯比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不知道谣言从何而来,但我发誓,路小曼从未给我不相干的钱。话说回来,她为什么给我钱呢?我们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那么请问华医生昨天在哪里呢?”
“调查不在场证明?”华斯比无奈地摊开双手,叹息道,“好吧,昨天上午8点半到下午5点半,我一直在医院,其他医生和护士都能证明。下班后准时回家,吃完饭带老婆和儿子看8点半的电影,看完电影,儿子有些不舒服,我们便到儿童医院挂了急诊,大概12点多回到家,然后洗澡、睡觉,就这样,你们大可以去详细调查。”
“谢谢,我们会调查的。另一个问题,请问华医生月薪多少?”
“不算太高,但养家糊口绰绰有余。警官,如果你们怀疑路小曼的绑架案跟我有关,拜托你们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来找我。要是无其他事,我还要工作,不好意思。”华斯比下起逐客令,他的脸色看起来相当不友好。
“路小曼每次看病都说些什么?多久来一次?”
“很抱歉,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不便透露。”
“希望你配合警方办案。”
“我已经很配合了。”华斯比“嗖”的一声站起身,直接走到门前,拉开门,说了句,“慢走,不送!”
从诊所出来后,我问尤希,华斯比的话可信吗?
尤希说:“让警方查一下就知道了。如果他没有说谎,那他根本没有绑架路小曼的时间,而且我觉得不像是他干的。”
“为什么?”
“感觉。”
我有些迷糊了,方原说路小曼给华斯比10万元,华斯比却一口咬定并无此事,当然,他极有可能不承认。此外,华斯比压根儿不像小白脸,难道方原说的不是他?
§§§3
豪客来牛排餐厅。
江山与我相对而坐。昨天他冒着生命危险救我,幸好没伤及要害,只是左臂划出一道口子。
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我决定请他大吃一顿。然而,此时此刻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因为半个钟头前我看到了一幕不该看到的场景。
那时我刚下公交车,往前走四百米就是豪客来餐厅。而在这时,我看见江山从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钻了出来,瞥了一眼车牌号就知道车的主人有多牛B了——竟然四个“8”!
一个中年女子尾随江山下了车,我看不清她的长相,但从衣着与气质来看,这是一位阔太太。他们俩站在路边不知说着什么,阔太太不时摸摸江山的脸,帮他整整衣服,看起来非常亲热,最后江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还给了她一个深情拥抱。
看到这里,我心里不是滋味,我知道江山家境不好,父亲还躺在医院,每天的住院费很高,可他无论如何也不应该……
在豪客来餐厅门口犹豫了许久、徘徊了许久,我甚至动过掉头离去的念头。在这之前,我对江山的印象良好,尤其他的孝心令我深深感动着,可是现在,他与阔太太当街亲热的一幕就像在我的脑海里生了根,怎么也除不去。
磨蹭老半天,我还是咬牙走进餐厅,他昨天救了我,这顿饭我必须请。
“怎么了,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有心事?还是在盘算这顿饭花多少钱?放心吧,我点的是最便宜的套餐,保准你消费得起。”江山打趣着,切了块牛排塞进嘴里。
“你的手没事吧?昨天真是谢谢你。”我牵强地扯动一下嘴唇,怎么也笑不出来。
“跟我还客气什么呀,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江山故意甩了甩左臂,以证明他安然无恙,然后问我,“你真的不打算再回公司了?”
“不知道,休息两天再说吧。”我端起果汁,边喝边暗暗打量江山,他确实长得很帅,身材好,皮肤也好,不输给韩国明星,那些阔太太喜欢的应该就是这种类型吧?只此一想,我心里越发别扭起来。
“上次那批书,你有看吗?”
“嗯,有的。”自从担任老太太那份兼职以后,每天到凌晨3点多才能入睡,因为老太太学习英语的速度快得让人叹为观止——今天教她的,明天她全部会了,还让我教一些颇有难度的。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忙完医院的兼职之后便恶补英语,否则照老太太这等“学习天才”的速度,早晚有一天不是我教她,而是她教我了。
“没想过学点什么吗?”江山问。
“学什么呢?我什么也不会。”
“正因为不会才要学呀。小烟,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对了,你爸爸现在怎么样,还是不能出院吗?”
“是啊,可能还要继续住院,其实他住在医院我还是比较放心的,最起码医生和护士会照顾他。”
“住院费应该不少吧?”
“确实不少,不过没事,我能解决。”
怎么解决?再去天桥上扮可怜,还是让阔太太支付?
“钱这种东西的确让人头疼。小烟,如果你突然有了一大笔钱,你会拿来做什么?”
“没想过这个问题,怎么可能突然间有一大笔钱?”
“我是说如果,想象一下总是可以的。”
“那你先说吧,如果你有了一大笔钱,你会拿来做什么?”
江山挠挠脑袋,尴尬地笑着:“其实我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如果有一大笔钱的话,我马上把外面的债务结算掉,然后一次性把爸爸的住院费交了,要是钱还有剩余的话,就带他环游世界。轮到你了。”
看着江山灿烂、喜悦的笑脸,我不觉有些心酸,想必他跟阔太太在一起,就是为了实现这个愿望吧。
于是我敞开心扉地说:“我最希望的是能赚到钱给爸爸妈妈买套大房子,我们家现在住的房子还是租的,我妈没工作,我爸原来是货车司机,因为关节炎发作只好在家休养,估计短期内没法儿开车了。可惜我不争气,以前只知道玩,不务正业,现在没后悔药吃了。这段时间多亏了干爹资助我们家,可谁希望一辈子依靠别人过日子呀?有时候我真想中个彩票大奖,不过没那个命。”
“别泄气,说不定哪天真的中奖了。”说着,他端起果汁跟我对碰一下,“为了理想,我们一起奋斗。”
是的,为了理想,必须奋斗!
临走时,江山满脸认真地对我说:“小烟,如果你决定不回公司,一定记得告诉我,好吗?”
第九章 偏偏是现实2
更新时间:2012…5…24 14:16:02 本章字数:4811
早上6点,尤希的电话把我从睡梦中硬拽起来:“古小烟,给我马上起床,半个钟头后我过去接你。”
白色运动装,白色跑鞋,再把头发梳成一个高高的辫子。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突然想到路小曼,那天去见心理医生,她就是这身装扮。
绑匪依然没跟方原联系,路小曼也毫无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罗天说路小曼或许已遭遇不测,现在想起这句话直教我浑身哆嗦,倘若把这宗绑架案跟甄佑宏等人的案件联系在一起,事情就变得复杂而可怕了,绑匪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赎金,而是杀死路小曼。
为什么绑架路小曼?如罗天所言,路小曼并未有钱到让人绑架的地步,绑匪应该算好了方原拿不出那么多钱,到时候便以交不出赎金为由顺理成章地撕票,只是……没想到方原筹够100万元。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绑匪索性鱼和熊掌兼得,拿到钱以后拒不承认。
如果事情如此,路小曼岂不是……
罗天早已想到这一点吧?否则他不会说路小曼或许已遭遇不测。
可是……不对,如果绑匪事先算好方原拿不出赎金,那么垃圾桶底部被凿空又怎么解释?
尤希的电话将我从恍惚中拉了回来,她已经抵达我家楼下了。
让我意外的是,高烨、张静风和尤美都在,他们开了一辆崭新的私家车。
“这辆车怎么样?”尤希指着车子道,她把短发染成玫瑰红,黑色的吊带裙勾勒出苗条的曲线,蹬一双黑色的运动鞋,似乎更加“非主流”了。
“你买的?”我有些诧异。
“不是,是高烨昨天买的,我亲自挑的,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
“嗯,确实不错。”我仔细打量着,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辆车是高烨昨天才买的?而方原前天交的赎金,难道……
“还是小希魅力大呀,一说要爬山,高烨就买车。”张静风打趣说。
“说什么呢,高烨才不是为了我买车的,他说要去爬山的话,自己开车比较方便,是吧?”尤希歪着脑袋问高烨。
“是啊,早就想买车了,这次凑巧而已。以后不管去哪儿都方便,下次再有什么活动尽管叫我,我给你们当免费司机。”
“应该是给小希当护花使者吧?”尤美笑着调侃。
“哎呀,姐姐,你怎么也欺负我。”
“这辆车很贵吧?”我冷不防地问了高烨一句。
“还好,不到30万元。对了,小烟,怎么没把罗天叫上?”
“哦,他没时间,这两天在调查一宗绑架案,被绑架的是路小曼。”
话音落下的同时,高烨和张静风噤了声,并极有默契地通过室内倒车镜对视一眼。
这一切,我尽收眼里。
尤美眨巴着眼睛问:“路小曼是谁?”
尤希抢先回答:“小烟的上司,被人绑架了,绑匪已经拿到赎金却不承认,还说要撕票。小烟,罗天还没查出线索吗?”
我本来打算说“还没有”,但想了想便说:“已经有线索了,相信很快就能揭开绑匪的真面目。”
之后,高烨和张静风几乎没怎么说话,显得心不在焉,直到车停在大福山的山脚下,他们才恢复了原先的谈笑风生。
尤希将两个大背包从车里拿下来,让张静风和尤美乘缆车到山顶,顺便把行李带上去。但尤美不乐意,非要步行,有些伤感地说:“难得爬一次山,以后再想爬,只怕也没有机会了。”
听着尤美的话,大家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见状,尤美打起圆场鼓笑了起来:“别这样,爬到山顶我还是可以的。静风,你说对吧?”
张静风立即附和着:“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他的话中带着几许无奈。说完,他扛起一个背包,牵着尤美的手迈出了爬山的步伐。
无来由地,想起尤美那句誓言:我们说好死也要在一起。
也许,这就是命吧!
§§§5
尤美的身体显然吃不消,走一段歇一段,虚弱得让人心疼。
张静风比她稍微好一些,但也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到了山顶,大伙儿横七竖八地躺在草地上,累得满头大汗。
半晌,高烨拿出一块碎花棉布铺在地上,又拿出一些饼干、面包、饮料等,笑着说:“干脆咱们就在这儿吃午餐吧。”
尤希则哭丧着脸,用毛巾轻轻擦拭尤美额头的汗珠,满是歉意地说:“早知道就不爬山了……老妈知道了非骂死我不可。”
尤美柔声安慰:“傻瓜,我又没事,当锻炼身体嘛。你看这儿的空气多好啊!”听得出来,她的声音挺弱的。说话间,尤美坐了起来,靠着张静风的背。
周末的山顶上很多游客,热闹得很。
高烨和张静风坐到一起,一边吃水果,一边不着边际地聊天。
聊着聊着,高烨忽然问:“静全现在怎么样了?”
张静风叹道:“还坐着轮椅,不过他现在能够生活自理了,心情也比较开朗,对修理摩托车情有独钟,跟朋友合伙开了一家车行。过阵子就是他的生日,昨天我把那位朋友的股份全部买下来了,打算等生日那天给他一个惊喜,反正我留着钱也没用,而且我一走,爸妈就全靠他照顾了。”
高烨打开一瓶可乐递给张静风:“生日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啊!说起来,差不多有七八年没见静全了,那阵子就像活在地狱,现在想想,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还好什么都过去了。”
张静风轻轻一声:“是啊,都过去了。”他将可乐放在一边,打开易拉罐的百威啤酒,“难得一起出来爬山,咱们喝酒。”
喝了几口酒,张静风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小希是个好女孩,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高烨愣了下,随即笑着:“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的。”
“希望如此。”
霎时间,我的心里乱糟糟的,高烨昨天买了一辆新车,张静风昨天为他弟弟买下朋友的全部股份,为什么都是在昨天?难道他们俩合伙绑架了路小曼?
“对了,你们有谁懂股票吗?”我拿起一个苹果,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高烨和张静风。
“你想炒股?”尤希睁大眼睛看我。
“是啊。”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已经辞职了,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所以就想……”
“我从没炒过股,帮不了你。”尤希耸耸肩膀。
“我也不太懂,主要是没时间研究这个,你呢?”高烨转头问张静风。
“懂一点,以前没事的时候买着玩。那玩意儿跟赌博一样,陷进去了很难再出来,我劝你还是别碰,真的。”张静风对我说。
“其实我也知道,可是……”我佯装长叹一声,“我舅舅前几天检查患了胆结石,务必做手术,可是他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我们家也没办法……高烨,你有朋友在G市哪家医院上班吗?麻烦你……”
话音未落,尤希一把将我拖了起来,让我陪她上洗手间。
“小烟,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们?”尤希拉着我走得很快,语气不悦。
“没有啊,我怎么会怀疑你们呢?”
“别装了,什么你舅舅患了胆结石,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有个舅舅?还说想炒股,你真虚伪,在我面前都这样,亏我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拐弯抹角地试探高烨和张静风,就因为他们是当年校园暴力的受害者,所以你怀疑他们。”
“不是,你听我说……”我张嘴欲言。
“小烟,高烨不可能会杀人的!”尤希打断我的话,情绪有些激动,“你是不是听信江美蓉的话,也认定她女儿的手术失败是高烨故意的?好,我敢以人格担保,高烨绝不是那种人,手术失败他比任何人都难受。张静风更不可能杀人,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你没跟他接触过,不了解他,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好得让我感动。请你相信我,也相信他们,好吗?”
面对尤希这股认真劲,很多想说的话到了嘴边我又咽了回去。她说张静风是个好人,只因为张静风对她姐姐很好,可她并没有想过,正因为张静风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他才更有杀人的可能。而高烨,尤希以人格为他辩护,难道不是因为对他动了真心?我不禁为尤希担心起来,倘若有一天真的证明高烨就是凶手,她该怎样面对这个现实?但我知道,不管说什么尤希也听不进去了,陷于热恋的女子没有一个是理智的。我强装笑脸,亲热地揽住尤希的肩膀,说道:“你想多了,我根本没有怀疑高烨和张静风,我又不是警察,哪能随便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呢?我是真的想买股票,我舅舅患了胆结石也是千真万确的事,我怎么会诅咒自己的舅舅呢,对不对?”
尤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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