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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纸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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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周瞳绝对不可能杀人!”严咏洁斩钉截铁地说道。
金丹一时为之语塞,忽然间有一种强烈的妒火在胸口燃烧,他甚至有点期盼周瞳入狱,虽然明知这种想法很卑劣。
李莹找到严咏洁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你说什么?”严咏洁听完李莹的话,几乎以为她疯了。
“咏洁姐,你相信我,用中医的方法一定可以让周瞳恢复记忆!”李莹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不是不相信中医,但是……但是现在已经进入司法程序,不可能把周瞳从拘留所里弄出来。”严咏洁本身就是中国古拳法的传人,她从爷爷那里也学过针灸、穴位、经脉,这些和中医多少有些关联的东西,但是要把周瞳从看管所里弄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你总要想想办法,帮帮周瞳。”李莹对严咏洁可不敢来硬的,只好拿出自己的另一套本事,泪眼矇眬地说道。
严咏洁又怎么会不想帮周瞳,她要救周瞳的心情比李莹更急切,只是她却不能像李莹这样任性妄为。
“办法不是没有,不过恐怕要委屈一下王老。”严咏洁说到这里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李莹身后没有说话的王可。
“王老古道热肠,绝对不会介意的!”李莹破涕而笑。
王可看着李莹的背影,无奈地别过头“哼”了一声。
“我可以想办法为周瞳单独安排一间大一点的囚室,就是要辛苦王老到看守所为他治病……”严咏洁实在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而这样做确实太为难这位老医师,所以她说起来不免有些吞吞吐吐。
王可的脸色果然变得有些难看,不过李莹却立刻靠过去,挽着他的胳膊,甜滋滋地说:“王伯,辛苦您了,我待会儿就去帮您买一箱八十年的茅台,好好孝敬孝敬您老。”
原本紧绷着脸的王可,一听到一箱八十年的茅台,脸色立刻红润起来,眼睛也有了光彩,嘴角更是挂上了一丝笑容,连忙说道:“嗯……嗯……我们为医者自然要扶危救困,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严咏洁看到这一老一少的模样,也忍不住露齿而笑。
说是大一点的房间,其实也就是勉强可以横着摆下三张床,周瞳睡在右边的墙角,而王可也拿着瓶瓶罐罐搬进了这个房间。因为有严咏洁出面周旋,除了周瞳不能跨出房间外,王可的行动并不受到任何限制。但是在看守所外面的警力却大大增强了,王可每次进去也需要经过严格的搜查。
就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王可开始对周瞳经过治疗。
治疗的方法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王可每天早、中、晚三次亲自为周瞳煎熬草药,然后再施以针灸。这期间严咏洁多次来探望,她本想再找周瞳问些情况,但是周瞳服用了王可的中药后都是处于昏睡状态,所以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有些忧心,也有些伤心,但更多的是期盼,期盼周瞳醒来后能恢复记忆,说清楚整个事情,洗刷冤屈,同时……同时也能解开自己的心结。
李莹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进入房间看望周瞳,所以每天都像热锅上的蚂蚁,等待着任何有关周瞳的消息。三天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但是对她而言,仿佛过了三个世纪。
终于熬到了第三天,而这一天,严咏洁也带上了李莹,一起来到关押周瞳的牢房里。
王可此时正在为周瞳做最后一次针灸。总共十三支银针,在王可迅速准确的手法下,被依次扎进周瞳脑部的各个穴位之上。
针灸是一种中国特有的治疗疾病的手段。它是一种“从外治内”的治疗方法。通过经络、腧穴的作用,以及应用一定的手法,来治疗全身疾病。而高超的针灸技术,更是讲究扎针时候的穴位、次序、缓急、轻重、深浅,这其中如果稍有差池不但不能治病,严重的可能威胁到患者的生命。
严咏洁也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一再叮嘱李莹要保持安静,不要影响王可施针。
王可不断地用手指拨动着周瞳脑上的十三支银针,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周瞳的额头冒出了汗水,嘴角也开始不停抽动,仿佛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一旁的李莹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由有些紧张地抓住了严咏洁的手,而严咏洁也屏住了呼吸。
忽然王可右掌如电,拍在周瞳的后颈,十三支银针立刻弹了出来,散落在地。
周瞳只觉得气血上涌,脑部一阵眩晕,“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周瞳!”严咏洁和李莹异口同声地扑了上去,一左一右地扶住周瞳。
“不用担心,苗蛊已破!”王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果然,在周瞳吐出的那摊血水中竟然有一些米粒般大小的黑色虫子在不停地挣扎蠕动。
李莹看到这些恶心的虫子,胃中翻腾,险些就要呕吐出来。
周瞳仿佛从沉睡中醒了过来,悠悠睁开了眼睛。
“周瞳,你没事吧?”严咏洁神情关切。
此时的周瞳感觉脑袋似乎要炸开一般,许多杂乱的画面不停地闪现,但又犹如梦境,或者更像是幻觉,当你要固定住其中一个画面的时候,却仿佛是水中捞月,一无所获。
“周瞳,你想起什么了吗?”李莹看着周瞳迷茫的眼神,忍不住问道。
“很大的雾……沈香……还有阿婆……苗寨……”周瞳的嘴里只是重复着这些话,似乎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情。
“王老……他……他这是怎么了?”严咏洁看着王可慌忙问道。
李莹可没有严咏洁那么好的耐心,一看周瞳并没好转多少,立刻就来了脾气,指着王可叫道:“你这是治的什么病?他要是好不了,我可跟你没完!”
王可被李莹这么一阵抢白,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吹胡子瞪眼。
“李莹,别胡闹!”周瞳从茫然中回过神来,听到李莹的话,立刻出声呵斥,“虽然我那几天的记忆还是很混乱,但是并非像以前那样一片空白。”
王可听周瞳这么一说,火气算消了不少,这才开口说道:“蛊虫虽然被逼了出来,但是他那段记忆也不可能马上就能恢复,不过如果能让他回到他那几天待过的地方,通过外部的刺激,或许能完全恢复记忆。”
“你……你记起些什么?”严咏洁忽然又想起在沈香体内发现周瞳精液的这件事情,所以问的时候,心中竟然是有些紧张不安。
“我记起自己被沈香打晕后,被她们带到了一个满是大雾的苗寨……但是在苗寨里……苗寨里发生的事情,却还是记不起来……不过……不过我还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沈香打晕前,我发现在一具尸体里有……有些奇怪的东西!”由于周瞳的那段记忆实在是太过混乱,所以说起来也是支离破碎。
“你说的奇怪东西是什么?”严咏洁有些费解。
周瞳于是原原本本把自己如何碰到那个奇怪的老婆婆,如何和沈香在酒吧相遇,然后晚上跟着沈香去找她的阿婆,看到赶尸,以及其间的种种诡异经历都说了出来。
“沈香看到艾晨的相片,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反应?而且你说用刀划开那具尸体的腿,居然发现里面有机械装置,也就是说老婆婆赶着的‘尸体’是一个……一个机器人?”严咏洁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么多难以理解的事情。
“可……可是一个住在深山里的苗家老婆婆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而且……而且……”李莹“而且”了半天,也没办法继续说下去,这里面实在有太多无法解释、不可思议的东西。
就连一直站在一旁的王可也是大摇其头,在他看来,宁愿相信鬼神之说,也不能接受一个苗族老婆婆“赶”着一具“机器人”。
“咏洁,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出去!”周瞳忽然看着严咏洁,目光坚定地说道。
严咏洁、李莹和王可三人闻言,全都怔住了,囚室里一片寂静,仿佛连呼吸也都停止了……
因为周瞳还没有上法庭,所以只是暂时被凤凰警方关押在警局的拘留所里。虽然这里没有高墙电网,但是也有上百号的警察进进出出,即使是夜晚,警局都有十来个人值班,而拘留所里也有十几名警察把守。
“疯了,我看你们真是疯了!”王可满头大汗地坐在一辆车的后座上,嘴里不停地骂道。
“事已至此,只好放手一搏了!”严咏洁神色坚毅,换上了夜行服,毫不犹豫地套上了黑色面罩。
“咏洁姐,全靠你了!”李莹双手不停地握着方向盘,紧张而又兴奋。
“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后果?我可不陪你们疯,让我下车!”王可说着就想拉门下车,可是他的手刚刚伸出来,严咏洁就回身封了他的穴道。
“你……你会点穴?”王可浑身僵直,无法动弹,脸上却满是惊诧。
“王老,对不起,为了这次行动能够万无一失,先委
第十章越狱
夜茫茫,风正高,一个婀娜的身影,在黑暗中时隐时现,倘若有人看到必定会以为自己眼花,又或者是碰到了鬼魅吧。不过这鬼魅却在一闪一现之中,飘然进入了警局。
屈您一下,一旦救出周瞳,我们立刻让你离开。”严咏洁心中虽然有些歉意,但主意却是打定,绝不能让王可就这么离开,万一他出去乱说话,不但救不出周瞳,自己和李莹恐怕也有麻烦。
李莹看着王可,露出灿烂的笑容,伸出手调皮地拉了拉他的头发,然后说道:“王老,过两天,我一定再送您一箱珍藏的好酒啊。”
王可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两个绝代“佳人”,也只好闭上眼睛,听天由命了。
严咏洁也不再多说,开门跳下了车。
夜茫茫,风正高,一个婀娜的身影,在黑暗中时隐时现,倘若有人看到必定会以为自己眼花,又或者是碰到了鬼魅吧。不过这鬼魅却在一闪一现之中,飘然进入了警局。
“金丹,你可算过来换班了!”一个一直守在拘留所外面的年轻警官用力摇了摇僵硬的脖子。
“不好意思,有点事,来晚了。”金丹笑着拍拍同事的肩膀。
“明天请我吃晚饭,就放过你了!”年轻警官趁机勒索。
“没问题。”金丹爽快地答应。
“喂,你怎么没带配枪,可别怪我没告诉你,里面可是个杀人嫌疑犯!”年轻警官看到金丹腰间空空荡荡,不免有些开玩笑地说道。
“这门可是电子锁,而且外面还有十几个兄弟守着,这些可比我带枪管用。”金丹不以为然地说道。
“好吧,看着明天晚饭的分上,我就不向领导举报你配装不齐的罪名了,先走了。”年轻警官说着伸了伸懒腰,走了出去。
金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在关押周瞳的房间外,只剩下金丹一个人,而在金丹站着的这间狭窄的房间外,却还有一个囚室和看管的警员,整个拘留所仿佛一个套子,一层套着一层,而最核心,最里面的,也就是关押重犯的地方,正是金丹值守的房间。
金丹忍不住转过身,透过囚室门上的小窗,看见了正躺在床上的周瞳。
浓黑修长的眉毛,挺直的鼻梁,皮肤有一点点黑,却非常干净光滑,确实是一个俊朗的青年。如果单单从外表来看的话,金丹也不会相信周瞳是一个会奸杀妇女的凶徒。不过眼下证据确凿,也不容人怀疑,凶手就是这个正在安睡的青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像严咏洁那样的人即使没有任何证据,却依旧坚信凶手不会是这个年轻人呢?金丹想起严咏洁,整个人仿佛忽然被火烧一样,坐立不安。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吱”的一声响,所有的灯都灭了,接着从外面陆续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中间甚至还夹杂着几声呼叫。金丹立刻意识到有人劫狱,他把手摸到腰间,可是却发现本应该配枪的地方,却空空如也,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带枪来值守。
金丹也没有时间再去懊悔,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他还是凭着感觉,站到囚室的门前,严阵以待。他的手中没有枪,但是他却并不恐惧,因为有时候他信任自己拳头胜过一支冰冷的手枪。
“哐”的一声,外面的门被打开了。也就几乎在同一时间,金丹感觉到迎面袭来一阵拳风。他不敢有半分迟疑,挥拳迎上。
两股拳风一阵激荡,两人各退了一步。虽然只是打了一拳,但两个人都知道对方的武艺并不在自己之下。
这时,电灯忽然一阵闪烁,然后发出了昏暗的光芒,看来是应急电力系统已经启动。
“严……严咏洁!”金丹看着对面的黑衣人,忽然惊讶地说道。
严咏洁闻言心中的惊讶怕是要胜过金丹十倍不止,此时她身穿夜行服,头上还戴了面罩,但是不过一个照面,就被金丹认了出来,她如何能不惊叹?更让她觉得棘手的是这个金丹竟然身怀绝技,现下要救周瞳出去恐怕多半难以成事。可是严咏洁却并不知道,金丹之所以能够认出她,却完全是对她的一片爱慕,所以也就特别留意她的一切。灯光虽然昏暗,严咏洁虽然戴了面罩,但是身形、气味却无法掩饰,所以金丹才能认定眼前的黑衣人,就是让他魂牵梦萦的严咏洁。
“你身为警探,这么做的后果你有没有考虑过?”金丹的语气里并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是充满关心和担忧。
严咏洁慢慢地取下了面罩,一头秀发缓缓落下,清秀美丽的面容也渐渐浮现。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带他出去!”严咏洁语气冰冷,态度坚决。
金丹看到她的神态,竟然莫名地泛起一阵心酸,那感觉仿佛就是自己心爱的人被夺走了一般。
“如果我要阻止呢?”金丹架开双腿,握拳说道。
严咏洁没有再多说什么,双拳犹如雨点般洒向金丹。
在囚室外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你来我往,拳风腿影,尽展所学。
“严咏洁,这么打下去,即使你能赢我,恐怕也没办法救出周瞳。”金丹勉强又挡下严咏洁一拳,大汗淋漓地背贴着囚室门,看着犹如“拼命三郎”一般的严咏洁。
严咏洁闻言,果然拳上的力道小了三分,她知道金丹所说的话半点不假,用不了几分钟,大批的警察一定会赶来,到时候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走脱,更不提带周瞳走了。
“你真的相信周瞳不是凶手?”金丹双臂往外一推,格开严咏洁的拳,便收手不再出招。
“相信!”严咏洁神色焦急,但是也不得不停手说道。
“好!我可以帮你救周瞳出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金丹仿佛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神情坚决。
“什么条件?”严咏洁有些惊讶地问道。
“必须带上我!”金丹缓缓说道。
“这……”严咏洁不知道金丹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所以一时间有些犹豫是否答应。
“成交!”原本一直躺着的周瞳早就站在了囚室门前,透过玻璃窗看着严咏洁和金丹。
当严咏洁、周瞳和金丹跳上车的时候,李莹和王可两个都是大吃一惊的表情。
“咏洁姐,怎么……怎么有个警察?”李莹回过头,看着身着警服的金丹。
“开车!”严咏洁却没有回答李莹的问题,而是匆忙地催促她赶快开车离开。
李莹也听到了警局里尖厉的警报声,知道时间紧迫,于是也不再多嘴,用力一踩油门,车咆哮着冲了出去。
潘鹏,三十九岁,二十年前由部队复员到地方,现任凤凰公安局局长。当他听闻犯人周瞳被人从警局里劫走,而且值守警官金丹也失踪时,立刻勃然大怒。
“简直是混账!都是干什么吃的?!”潘局长拍着桌子骂道。
“局长,拘留所的警员中有人看到金丹和劫狱的黑衣人一起带走周瞳
的……看来这件案子应该是里应外合!”负责拘留所管理的警官,一边说一边擦着额头的汗。
“金丹怎么会和周瞳搞到一块儿去的?”潘局长虽然在气头上,但是还没失去理智,闻言不免有些怀疑。
“这个我们还没查到,但是关押周瞳的铁门是电子锁,有两道密码,如果没有警局内部的人帮忙,黑衣人绝对没有办法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劫走犯罪嫌疑人!”这个负责人哪里想得到,劫狱的人是公安部特别刑侦组的严咏洁,即使没有金丹,电子锁也难不住她。
潘局长点了点头,现在已经由不得他多想了,杀人嫌疑犯被人从警局的拘留所劫走,而且自己的警员涉嫌参与其中,这事情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恐怕自己这局长的位置坐不长了。
“立刻发布通缉令,封锁各条道路,严查所有进出车辆,另外所有警员一律取消休假,回警局报到!”潘局长一口气下令道。
李莹按照严咏洁原来的计划,把车开到了凤凰古城外一片茂密高大的芦苇丛中。
“大家下车,拿上后备箱里的包,里面有食物、水和帐篷。”严咏洁干净利索地拉开车门。
周瞳、李莹和金丹三个人纷纷下车,一个人背上了一个大包,就剩下王可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严咏洁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为他解穴,看着车里的王可抱歉地笑了笑,然后上前迅速在他的身上戳了两下。
“哦”的一声,王可长长地舒了口气。
“对不住了,王老。”
“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王可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
“李莹,你先开车送王老回去。”周瞳站在一旁,也非常不好意思,毕竟是因为自己,而让王可受罪。
“不用!”王可看着周瞳连忙摆手,仿佛李莹就是恶鬼一般,“而且……而且我也不想走。”
王可后面这句话倒是让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王老,我们下面的路可是要跋山涉水,您老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忙,我看现在您还是回去吧。”周瞳虽然一贯没什么正经,但是也不敢拖着王可这把年纪的人去冒险。
王可闻言却是神秘地一笑,然后颇有些轻松地说:“我可不是温室里的老学究,别看我年纪大点,身子骨还硬朗着,上山采药、下河捕鱼都难不倒我,何况活了一辈子还没碰到过这么离奇古怪的事情,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现在你们赶我走我也不走了!”
周瞳他们四个人都没有想到王可会突然改变主意,竟然一反常态地要跟着他们。
“王老……”严咏洁还想劝两句,但是王可却打断了她的话。
“不用再说了,我主意已定,你们要是硬送我回去,我就直接去警局!”王可下定决心,不惜以此相威胁。
他这句话一出口,周瞳和严咏洁果然不出声了。
“就让王老去吧,他医术高明,我们如果碰到什么事情,有他在,也多半死不了。”李莹说话向来没有遮拦,大大咧咧,犹如乖巧的孙女一般挽住了王可。
周瞳和严咏洁唯有苦笑,而金丹眼里只有严咏洁,至于王可去不去,他实在没有心思关切。
“既然王老坚持,我们也不必再反对了。”严咏洁不再继续就这个问题纠缠了,话题一转,看着周瞳,问:“你让我们把车开到这里,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找那具尸体。”周瞳转过头,眺望着远处乌云下阴森的丛林。
无论是人多还是人少,在丛林中穿行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更何况周瞳仿佛无头苍蝇一样在丛林里乱闯,其他四人跟在后面可谓是苦不堪言。
严咏洁和金丹都是练过武的人,尚且可以支撑,但是娇滴滴的李莹和蹒跚迈步的王可基本上已经是去了半条性命。
“我……我说……咱们……休息一下……”王可喘着粗气,双手扶着一棵大树。
“我……我看王老确实需要休息了,再这么走下去,案子破不了,倒是要先搭进去一条人命。”李莹大汗淋漓地附和道。
“周瞳,你究竟记不记得在什么地方?”严咏洁说着拉住了周瞳。
金丹也跟着停下了脚步,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周瞳。
周瞳的记忆本就模糊,而且那天夜里漆黑一片,还
第十一章一波三折
四个人回到原来的位置,可是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是,原本应该好端端坐在那棵榕树下的周瞳,竟然不见了。
下着大雨,加之他现在丧失了原本应该有的冷静,在丛林里这么急乱地闯来闯去,根本就无法找到沈香和老婆婆住的那间茅草屋。如今被严咏洁这么突然拉住,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常行为。
我怎么会变得如此的急躁?周瞳在心里暗暗自责,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恢复冷静,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找出事情的真相。
周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努力的回忆着那天夜里和沈香一起的所有细节,他所看到的一切,甚至是迈出的每一步。
“王老……您看周瞳该不是出毛病了吧?”李莹看到周瞳一反常态的神情和举动,有些不安地问道。
还没等王可说话,严咏洁就摆了摆手,轻声说道:“我们别打搅他,让他好好想想。”
王可也赞同地点点头,走到一边去了。
李莹却不以为然,她好奇地坐到周瞳身边,左看看右看看,但是总算没有上前动手动脚。
“金丹,我有点事情想问你一下。”严咏洁忽然看着金丹轻轻地说道。
金丹微微一愣,不过他还是跟在严咏洁的身后,走了过去。
两个人走了大概十几步,严咏洁才停下脚步。
金丹也定定地站在她的身后,一阵风吹来,严咏洁的秀发如柳絮般扬了起来,淡淡的发香,令人心醉。
“为什么?为什么你愿意帮我们?”严咏洁转过身来,目光逼视着金丹。
金丹的心忽然猛烈地跳动起来,他甚至有些不敢正眼地看严咏洁。不过经过短暂的局促不安后,他还是抬起了头,用有些心酸却温柔的目光回视着严咏洁,说:“你又是为了什么?”
严咏洁没想到金丹会有此一问,她忽然意识到金丹话里所暗藏的含义后,脸上一片绯红。
“你是因为喜欢他,所以相信他,是吗?”金丹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严咏洁闻言却非常坚定地说道:“我是因为了解他,所以相信他!”
金丹有些苦笑地摇摇头,说:“如果换个你了解的人,你也会为他这么做?”
严咏洁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是啊,如果不是周瞳,那自己会怎么做呢?想到这里,她竟然一时痴了。
但是对于金丹而言,严咏洁的神情却已经告诉了他问题的答案。
在两个人站立的不远处,李莹和王可正蹲在一簇灌木后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李莹原本笑嘻嘻的脸上,忽然变得僵硬起来,神态也开始有些不自然,仿佛一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
这一切当然都落入王可的眼中,他立刻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于是笑眯眯地在李莹耳边轻声说道:“丫头,你是不是也喜欢那个臭小子啊?”
平常一贯大大咧咧的李莹,闻言脸色犹如九月的金橘,黄灿灿的,可是嘴上却还是说:“你说谁?才没有!”
“什么人?”严咏洁和金丹都是习武之人,李莹这一出声,立刻被他们发现。
“是我们。”王可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倒是李莹磨蹭了一会儿,才跟着站了起来。
严咏洁看到他们也是一怔,想起自己刚才和金丹的对话被人听到,颇有些尴尬。
“我们回去看看周瞳吧。”金丹忽然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四个人回到原来的位置,可是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是,原本应该好端端坐在那棵榕树下的周瞳,竟然不见了。
丛林里一片寂静,只有阵阵阴冷的风吹过,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荒芜的杂草仿佛一夜间冒了出来,遍布四周,远处狰狞的岩石所堆积起来的山丘也仿佛摇摇欲坠,而在山丘的顶部,有一个仿佛羊头一般的巨石。巨石之下的山前杂草中有一栋茅屋,极不协调地躺在此处。茅屋的一侧,有一间围栏,但是里面却是空荡荡的。茅屋的门也是敞开着的,被风一阵阵吹打,发出“啪啪”的声音。
周瞳朝着羊头巨石的方向,一路狂奔。而此时他就站在了茅屋的前面,看着眼前的一切。大概在十几天前,他也曾经到过这里,但是那时没有杂草,山也不像这般狰狞,茅屋外是闪电和瓢泼的大雨,茅屋里透出的则是暖暖的火光。可是才不过短短的十几天,茅屋外杂草丛生,而茅屋里则是蛛网遍布,仿佛这里从来就没有一个阿婆和一个叫沈香的女子住过。
本应该是“聊斋”里的情节,却活生生让周瞳体验了一次。
周瞳不相信鬼神怪谈,以前不相信,现在也不会相信。他更相信自己的脑袋,但是现在他脑袋里的记忆却是有些混乱不堪,不过好在他还记得大雨倾盆的那个夜里,一道闪电划过长空,照亮了天际,也正是这道闪电让他看清楚了茅屋后面山丘上的羊头巨石。
现在,他又来到了这里,羊头巨石之下,茅屋之前,这是他一段记忆的终点,也是失忆的起点,从现在开始,他必须把所有失去的记忆一点点地找回来,除了要洗刷自己的冤屈,也要找出失踪的艾晨,更要揪出杀害沈香的凶手,解开所有的谜团。
周瞳深吸了一口气,踏着缓慢的步子,走进了茅屋。
茅屋里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桌子、藤椅、茶几、木柜上全部是一层厚厚的灰尘,床铺上也只剩下几块冰冷的木板。屋顶的四周挂着轻柔飘荡的蜘蛛网,地上不时有一两只叫不出名的昆虫爬行而过。
周瞳用手摸了摸身边的藤椅,那天晚上他就是坐在这张椅子上,而沈香的阿婆坐在床沿,如今藤椅依旧还在床边,甚至没有移动过位置。难道那晚,阿婆和沈香就离开了这里?他抬起头,往里屋望去,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幅灰白色的布帘。周瞳心里忽然一阵莫名的悲痛,那个婀娜美丽的沈香那晚不正是在这布帘后更衣换衫吗,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验尸房中。
周瞳几乎是用微微颤抖的手撩开了布帘。
布帘后空无一物,周瞳惘然若失,轻轻叹息了一声。他正准备放下布帘,退出里屋的时候,眼前却突然一亮。一张相片,有一张相片静静地躺在地上,这张相片正是那晚周瞳拿出来给阿婆和沈香的,当时沈香看到相片后,神情大变,把周瞳推出了茅屋。
周瞳连忙弯下腰来,捡起地上的相片。
这张有着艾晨甜美笑容的相片,重新回到了周瞳手里,只是在相片的背后,却多了两行字:
猪吃猪仔
鸭吃鸭蛋
周瞳看着这清秀的笔迹,心中一震,骇然地松开了手,相片犹如落叶般划着美丽的弧线飘落到地上……
“周瞳!”李莹大声地呼喊着周瞳的名字。
“不用叫了,他走了。”王可蹲下来,看着前面被踩断的枯枝说道。
金丹却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严咏洁,仿佛他早就料到周瞳会逃走一般。
“周瞳绝不会逃走。”严咏洁回视着金丹,淡淡地说道。
“那……难道……出事了?”李莹满脸忧色。
“不会,四周除了周瞳的脚印,没有其他人的。”王可非常肯定地说道。
“这里到处都是脚印,你怎么说只有周瞳的!”李莹不大相信地跺着脚。
王可这次倒是没有和李莹较劲,只是笑了笑。
却听那金丹说道:“不错,周瞳是一个人从这边跑出去的。”
严咏洁也顺着金丹指着的方向看去,她身为特别刑侦组的精英,怎么会看不出这点简单的线索,但是她实在不愿意相信周瞳会抛下他们,一个人离开。
“这小子应该不是故意走掉的,多半是他的记忆一闪即逝,所以这才恍恍惚惚地跑了出去。”王可慢慢站起身来。
金丹对王可的了解并不多,听他这么说,以为他是在为周瞳开脱,所以闻言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
而严咏洁本就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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