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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纸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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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严咏洁身后的三位警官却只是微微一笑,他们对这样的检查结果并不意外,任谁也不会相信有人只失去七天的记忆,在他们看来,周瞳这个“谎言”未免太过愚蠢。
然而,那些往往看似愚蠢的“谎言”却是事实。
三位远道而来的警官,挪动了一下身体,脚下的皮鞋敲打在医院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请你们再耐心等待一会儿。”严咏洁说得客气,但是语气却不容置疑,更像是命令。
三位警官互望了一眼,终于还是收回了脚步。
严咏洁走进病房,然后反锁上门,这才来到周瞳的床边。
周瞳看到严咏洁进来,立刻朝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这些专家应该一无所获吧。”
严咏洁点点头,说道:“亏你还笑得出来,现在你可真是成了杀人疑犯了。”
周瞳一边拔掉贴在自己脑门上的各种线圈,一边苦笑着说:“这次去凤凰古城真是衰到家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有找到艾晨,自己反而成了杀人疑犯,不过好在也不是全无收获。”
“你除了莫名其妙地失去了七天的记忆,还有什么收获?”严咏洁认为这不过是周瞳为了面子,死撑而已。
周瞳这个时候已经从床坐了起来,听严咏洁这么说,依旧还是面带微笑地说:“至少我查到有人确实看到过艾晨,说明我们以前的推断并没有错,艾晨失踪的地点就是在凤凰古城附近。”
“我倒是觉得我们收获了更多的疑问!”严咏洁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恐怕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
“哦,什么事情?”
“关于艾晨。”
于是,严咏洁把金丹告诉她的事情,向周瞳转述了一遍。
周瞳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诡异的事情,他原本还有些笑容的脸,也变得僵硬起来。
“你查过艾晨的身世没有?”周瞳终于开口问道。
严咏洁早就知道周瞳会有此一问,于是淡淡地说道:“查过了,艾晨现在的父母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他们是从孤儿院里把她领养回来的。”
“孤儿院那边你查过没有?”周瞳急忙追问。
“还不是因为你,否则我早去了,现在哪有时间?!”严咏洁颇有些抱怨和担心地说道。
周瞳想想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握住严咏洁的手,暧昧地说:“真是辛苦我的小美人了!”
严咏洁不经意被周瞳抓住手,脸上一片绯红,连忙甩开周瞳的“咸猪手”。
周瞳偷袭得手,也不敢得寸进尺,收敛笑容,正色地说道:“我这有件奇怪的东西,恐怕也要辛苦你查一下。”
说完,周瞳从口袋里掏出那部带着他走出丛林的微型录音机。
“这是……”严咏洁没想到周瞳会有这样的古董。
“微型录音机。”周瞳按下了播放键。
一段有些生硬的录音传了出来,“往北,见方石右拐,一直前行,见方石再右拐。”。
“这段录音的原声被人处理过。”严咏洁非常肯定地说道。
周瞳也赞同地点点头,然后他取出磁带,翻面过来,再放了回去。
这次却清晰地传来艾晨凄厉幽怨的叫声“周……瞳……”
严咏洁听到这样的叫声只觉浑身发麻。
“如果没有这个录音机,恐怕我现在还困在丛林里面。”周瞳有些感叹地说道。
“为你留下录音机的人,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不过如果他单单只是想救你出丛林,为什么又在磁带的另一面留下艾晨的声音?”严咏洁百思不得其解。
“这算是一个谜题,看现在的情况,多半要靠你去查清楚了。”周瞳倒是有些幸灾乐祸地把手中的微型录音机塞到了严咏洁的手中,然后又接着问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刚回到凤凰城,警方就发现了沈香的尸体,这未免太过巧合了,究竟警方是怎么找到的?”
“当我和金丹进山的时候,警方就接到一封匿名的举报信,信里有一个简易的地图,标出了沈香出事的地点。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严咏洁当时心里就纳闷,自己找到周瞳后,也知道了关于沈香的事情,但是周瞳自己也无法再找到出事的地点。于是,这三人只好回到凤凰古城寻求当地警方的协助,可是刚到古城,周瞳就面临了被拘捕的困境。
“看来凶手早有安排,他是准备把我送进监狱呢!”周瞳此时恨得牙痒痒,但一时间却又无计可施。
严咏洁刚想安慰一下周瞳,可是病房的门却被敲响了。
周瞳和严咏洁一起抬头望去,门外的窗户上挤着两张脸,而这两张脸实在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老妈!”
“李莹!”
周瞳和严咏洁分别惊叫道。
“她……她们怎么一起来了?”周瞳的头都大了一圈,看着严咏洁张大了嘴问道。
周瞳心里实在有种不详的预感,自己的老妈来那也就罢了,李莹这位高中时代的老同学的出现却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她那超级喜欢凑热闹和爱管闲事的性格,还有天不怕地不怕的“胆色”,周瞳想起来就觉得头痛。从认识她第一天起,这丫头就不知道给自己添了多少麻烦,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的,每次一有事情发生,她准会第一时间出现在面前。前几次的案件已经被她搅和的天翻地覆了,这次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一想到这些,周瞳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严咏洁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苦笑着去开了门。
“瞳儿!”周瞳的母亲宋欣看见周瞳穿着病服躺在病床上,立刻情不自禁地冲了进来,抓着周瞳左摸摸,右捏捏,然后连珠炮般地说道,“给妈看看,哪里受伤了,没事吧?这些警察没有为难你吧?咏洁,这究竟是怎么搞的?”
李莹本来也想责怪周瞳一番,为什么有这么刺激好玩的事情不叫上自己,但是一看宋欣的阵势,也只好站在一旁不停地拿眼睛瞪周瞳。
“宋老师,周瞳没事,您放心……”严咏洁在一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好不停劝慰这位昔日的恩师。
周瞳哭笑不得,一边委婉地推开母亲的手,一边叫道:“妈,您……您怎么来了,我没事,您还是回去忙吧。”
“还说没事,你都成杀人疑犯了!”宋欣说着有些责备地看了一眼严咏洁。
“这件事情还有许多疑点,警方还在调查之中,老师,你也不用太担心。”严咏洁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说道。
她的话音未落,凤凰古城那三位一起押解周瞳的警官,此时却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其中一位上前两步,在严咏洁身旁耳语了一番。
严咏洁的脸色立刻一片惨白,有些不敢相信的愣愣地看着对面的周瞳。
就连一向调皮的李莹,也看出事情有点不对头,紧张地问道:“咏……咏洁姐,怎么了?”
宋欣也安静了下来,有些愕然地看着严咏洁突然变化的表情。
周瞳更是一头雾水,他从来没有看过严咏洁如此冰冷和不屑的目光,他的心禁不住抽搐了一下。
“沈……沈香的验尸报告出来了,法医在她的下体发现了精液,确认在她死前曾发生过剧烈的性行为,同时……通过对精液做DNA分析,精液是属于……属于周瞳的!”严咏洁几乎费尽了力气,才把话说完了,她也似乎在一瞬间被抽掉了所有的生气,她是那样地信任周瞳,但是……但是沈香的验尸结果,却让她动摇了,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的思维已经乱成一团,根本没有办法再理智地思考问题。
宋欣听完这番话,几乎是踉跄地跌坐在椅子上。
李莹的脸涨得通红,眼睛却愤怒地看着周瞳,如果不是宋欣在一旁,她会冲上去狠扁周瞳。
此时的周瞳努力地在回忆里寻找蛛丝马迹,但却是一片空白,他根本没有办法确认自己是否做过那样的事情。他有些痛苦地用双手抱住脑袋,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七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周瞳最终被带回凤凰古城警局,并转押到拘留所,而地方检察院也决定在一周后对他提起控诉。
周瞳的母亲宋欣,这位大学教授,为了儿子,不得不动用自己的所有关系,四处活动。但是如今证据齐全,甚至还在死者体内发现了周瞳的精液,如果找不到新的证据来推翻警方的假设,无论是谁,也不敢插手干预案件的审理。
严咏洁看着憔悴的宋欣,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位老师,她自己绝对不相信周瞳会杀人,但是对于周瞳会不会在一时冲动下与沈香发生关系,却是没有半点信心。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在开庭前找出事情的真相。
“艾晨,她是整个事件的关键,这里面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严咏洁有些出神地自言自语道。
李莹则不辞而别,她心里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想法。
“混蛋,不可能,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失忆?……这次不像是骗人的啊……可是……不行,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李莹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作出决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那么就先要恢复周瞳的记忆,既然西医这帮专家全都没办法,那就去找中医。
三个女人虽然都怀着各自不同的心情,但她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营救周瞳。
几年前,李莹的母亲因为高血压、高血糖和心律不齐,住进了医院。西医用了透析机,包括抗生素在内的十几种治疗办法,却始终无法退烧。当时医院对李莹的母亲下了病危通知书,在这样的情况下,李莹的父亲李长风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一位叫王可的老中医。这位白发苍苍仿佛农家汉的老人,只是用了五分钟为李莹的母亲把了把脉,然后开了方子,就走人了。
全家人看到这样的情形,几乎都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奇迹发生了,喝过中药的母亲,过了不到两个钟头就退烧了,在连续服用一个星期后,竟然完全康复了。
从那以后,一直把中医当做庸医的李莹,对中医有了全新的认识。
现在她看到周瞳这样的情况,立刻想起了那位叫做王可的老中医,或许他能查出周瞳的失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要找那位老中医,就必须先去找李长风,那
第八章苗蛊
老伯一头的白发,脸上爬满皱纹,眼睛很小,但是却炯炯有神,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短袖白衬衣,不过颜色已经开始有些发黄,下身是一条蓝色帆布的短裤,脚上还套着一双泥迹斑斑的灰色球鞋。
个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的父亲,李莹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阵绞痛。可是她的眼前又浮现出周瞳在医院时痛苦的神情……从自己认识周瞳那一天开始,就没有见过他那样的无助和沮丧,无论遇到怎样的难事和危险,他总会自信满满地微笑,可是这一次……这一次他却被打败了吗?
李莹狠狠地跺了跺脚,为了周瞳,她最终还是决定去找她的父亲。
红叶孤儿院设在远郊,严咏洁通过民政局,然后花了一番力气,才找到它的位置。
孤儿院并不大,是一个十来平方米的小院子,院子里面是一幢三层楼的房子。房子上爬满了牵牛花,而院子的四周也都种上了杜鹃、百合之类的花,有几个小孩在一个年轻女孩的带领下正在院子里玩耍,不时地传来阵阵嬉戏的声音。
严咏洁看到这幅美丽的画面,心中的烦恼似乎也减少了很多。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年轻女孩看到严咏洁走进来,立刻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是刑警,来这里是希望调查一些事情,请问院长在吗?”严咏洁微笑着拿出警官证。
年轻女孩显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美丽温柔的女人会是一个警官,不免有些惊讶。
“孩子们,进去休息了,记得每个人都要洗澡才能午睡哦!”年轻女孩一边让孩子们进去,一边又对严咏洁说:“院长在二楼,我带你上去。”
“麻烦了。”严咏洁看见孩子们一个个扫兴地走进自己的宿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幢三层楼的房子显然已经有些年头,地板、石阶和墙壁上处处都可以找到历史的痕迹。不过严咏洁却并不觉得房子陈旧,反而感受到一种古朴和宁静。
“孤儿院里除了你和院长,还有人打理吗?”严咏洁看见这里一切都井井有条,可是却没见到什么工作人员。
年轻女孩忍不住叹了口气,才说道:“很少有人愿意来孤儿院工作。”
“那么你……”严咏洁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年轻女孩并不介意,羞涩地笑了笑,说:“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很明白这些孩子需要人照顾。”
“真是难得,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严咏洁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实在是少有的清纯善良。
“你叫我小静就好了,严警官。”女孩斜着头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
两人说着,就已经到了院长的办公室外,年轻女孩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慈祥苍老的声音传出来。
推开门,严咏洁看到一个一头银发的女士。
“院长,这位是严警官,她说有些事情想问问您。”小静轻声说道。
“严警官,请坐,不知道有什么能帮上你?”院长说着慢慢站起来。
“院长,您别客气,我来只是想向打听一个人。”严咏洁连忙上前一步,扶住这位满脸慈祥的老人。
院长立刻爽朗地笑了起来,对一旁的小静说:“小静,去倒杯茶。”
“严警官,你想打听谁?”
“院长,您还记得艾晨吗?”严咏洁开门见山地问道。
“小艾,她怎么了?”院长面带关切。
严咏洁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说道:“她……她失踪了。”
“啪”的一声,小静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上,碧绿的茶水立刻泼洒了一地。
“这怎么会,她可是个好孩子啊,前段时间还来过孤儿院。”院长满脸担忧的神色。
“是啊,艾晨姐姐怎么会失踪呢?”小静急切地问道。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不过请放心,我们也正在全力搜寻她。”严咏洁接着又问道,“院长,艾晨是什么时候来的孤儿院?”
“大概是一个月前吧,嗯,是在五月七日,长假的最后一天,她来到孤儿院,还带了许多礼物,送给这里的孩子们。”院长说到这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个月前?五月七日?那刚好是艾晨失踪的前夕……严咏洁的脑海里出现一些散乱的画面。
“当时她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严咏洁继续问道。
院长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没有,都是一些家常话啊。”
“严……严警官……”小静看着严咏洁,欲言又止。
“小静,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说给严警官听。”院长在一旁说道。
“是啊,或许可以帮我们找到艾晨。”严咏洁也催促道。
“艾晨姐姐那次来,让我不要担心,她会拿到钱帮助孤儿院,我觉得奇怪,那可是需要很大一笔钱呢,艾晨姐姐才刚工作不久,到哪里去找这么多钱?她的失踪会不会和这事有关系呢?”小静终于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
“院长,孤儿院目前有什么困难吗?”严咏洁问道。
院长沮丧地点了点头,说:“孤儿院的这块地和房子都是一个教会的教友无偿提供的,不过前年那位教友去世了,他的后代要收回块这地拿去卖,而孤儿院也没有钱买,所以……这所孤儿院很快就要……”
“那孩子们怎么办?”
“只有交给民政局去重新安排了。”院长无奈地说道。
“买下这里大概需要多少钱?”
“最少也要五百万啊。”院长叹了一口气,这个数目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五百万……”严咏洁非常清楚艾晨的经济状况,她的养父母也并非富有的人,要拿出五百万来帮助孤儿院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却告诉小静说自己可以拿钱来,那么她去哪里找这五百万的巨款呢?她的失踪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联系?……越来越多的疑问缠绕在严咏洁的脑海里。
“院长,艾晨的亲生父母是谁,她又是怎么到孤儿院的,您知道吗?”严咏洁暂时抛开了那些无法联系起来的散乱线索,又继续问道。
“唉,说起这孩子也真是可怜得很。”院长微微抬了抬头,继续说道,“我还记得那年是一九九六年八月,那年的夏天特别炎热,我到市区去给孩子们买生活用品,为了躲避烈日,我没有走大路,而是在小巷中穿行,就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几乎裸体地在一个肮脏潮湿的角落里蜷成一团,瑟瑟发抖。当时我跑过去,发现她发着高烧,身体也非常地虚弱。我抱起她,把她送到了医院。医生告诉我,如果再晚一些,这个孩子恐怕就没救了。在医院躺了三天,她才醒过来,我问她叫什么,家在哪里,父母是谁?可她除了记得自己叫艾晨,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看她那么可怜,我不忍心让她再流落街头,于是就接她回了孤儿院。她在孤儿院住了两年,后来有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了她,也就是她现在的养父母。她真是个好孩子,学习用功,又孝顺她的养父母,而且即使离开了孤儿院,有空的时候,也时常回来帮忙。严警官,你一定要帮我们找到她啊!”
说着,院长眼圈也红了,泪水顺着脸庞滴落下来。
“院长,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艾晨的。”严咏洁嘴上虽然安慰着院长,但是心里却是震惊无比。金丹口中说的那个“艾晨”同样也是十二三岁,而且时间竟然也和金丹所说的事件如此吻合。如果两个艾晨是同一个人,那么金丹救出的那个女孩应该没有死。可是金丹却非常清楚地告诉自己那个叫“艾晨”的女孩断气了,而且被埋葬。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两个艾晨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是巧合,还是金丹在撒谎,或者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严咏洁只感觉自己加入警队以来,从没有遇到过如此错综复杂、离奇诡异的案件。
“院长、小静,感谢你们的帮助,我还有要事,告辞了。”严咏洁迫不及待地想立刻飞往凤凰古城,找到金丹,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周瞳在拘留所会见室里看到李莹和她身旁那位干瘦的老伯,不免有些惊讶,不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又要搞什么名堂。
“伸手!”周瞳刚刚坐下,那老伯就大声说道。
“嗯?”周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李莹,不知道如何是好。
“快把手伸出来!”李莹干脆自己站起来,抓着周瞳的左臂,放到桌子上。
老伯立刻伸出两指,搭在周瞳的脉搏上。
周瞳这个时候才有些明白了,敢情李莹是找来一个“江湖郎中”帮自己看病。
他忍不住开始打量对面的这位老伯。老伯一头的白发,脸上爬满皱纹,眼睛很小,但是却炯炯有神,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短袖白衬衣,不过颜色已经开始有些发黄,下身是一条蓝色帆布的短裤,脚上还套着一双泥迹斑斑的灰色球鞋。这一身打扮怎么看怎么像是刚从田里干完农活的农民伯伯。
周瞳从小到大都没看过中医,现在这个老伯只是用手指把脉,难道就能找出病因,恢复自己的记忆?他虽然深知“人不可貌相”的古训,但是他也很难相信眼前这个老人家可以帮到自己。他本来想开口骂李莹这个疯丫头,可是顾忌到对面这个老伯的颜面,终究还是闭上嘴,只是轻轻咳了两声。
“王伯,怎么样?”李莹在一旁紧张地问道。
可是王伯却是神色凝重,依旧还是把手指放在周瞳的手腕上。
虽然周瞳不大相信眼前这个王伯的能力,但是看见他紧锁眉头的表情,心中还是一紧。
王伯突然放开周瞳的手腕,上前一把抓住他的下颌。这一下突如其来,李莹也是吓了一跳,周瞳本能地想避开,可是也晚了一步。
“不要动!”王伯叫道。
周瞳看这王伯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虽然这样被人抓住下颌非常不爽,但是也尽量配合。
“张嘴,伸舌头。”王伯口气生硬地说道。
周瞳无奈之下,只好张嘴伸出舌头。
“苗蛊,果然是苗蛊!”王伯缩回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情竟然憔悴不堪。
周瞳听到王伯所说的话,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丛林里意外遇到的苗家青年,曾对他说过,自己的失忆是因为沈香给自己下了“失心蛊”。医院里动用了几乎当今最先进的仪器和各种手段,都无法确定自己的情况,但这位王伯只是替自己把了几分钟脉,看了一眼自己的舌头,就说自己是中了苗蛊,简直是匪夷所思。
“果然大有名堂!”李莹看着周瞳的表情,就知道王伯的诊断所言非虚,否则周瞳的反应也太过奇怪。想到自己总算找对了人,立刻得意扬扬地笑了起来。
“王……王伯……”周瞳心中的怀疑早已去了大半,“我听人说过这种苗蛊是‘失心蛊’,不知道王伯您有没有办法让我恢复记忆……”
周瞳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王伯站起身来,摇摇头,说道:“无能为力。”
“王伯,你可不能不管,事关人命,如果你不治好我这位朋友,我可是跟定你了!”李莹半撒娇半无赖地“威胁”道。
王伯一想起李莹的非常手段,她这两天搞得家里鸡飞狗跳,自己几乎都没法合眼。碰到这丫头,只能自认倒霉,不得已,又坐了下来。
周瞳看到王伯竟然对李莹如此畏惧,心中不免好笑,不过想起当年自己的遭遇,也颇为同情这位老伯。
“王伯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周瞳委婉地问道。
王伯“哼”了一声,用教训的口气说道:“你们这两个娃娃懂些什么!治疗苗蛊凶险万分,稍有差池,命都没了。你现在只是失忆而已,又无性命之忧,何必多此一举。”
“王伯,你也看到我现在的处境,如果不能恢复记忆,关于这起命案的真相就无从得知,而且我还有一个朋友恐怕也身陷危险之中,所以即使有性命之忧,我也绝不退缩。”周瞳这番话倒是发自肺腑。
“王伯,这苗蛊到底是什么玩意?医院里的教授们都束手无策,您……您真有办法?”李莹虽然不怀疑王伯的医术,但是事关周瞳的性命,她还是忍不住说道。
王伯闻言果然面色不悦,不客气地说道:“要知道我们中医历经数千年,博大精深,虽不敢说能起死回生,但是妙手回春却不在话下,只是如今中医界里欺世盗名之辈太多,真正懂得中医的人少之又少,才使得中医大不如前,被人误解。”
王伯说到这里,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周瞳对中医了解不多,对于王伯这番话他也无法置评,但是自己能否恢复那七天的记忆,眼前这个老人却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现今的人大多以为苗蛊只不过是传说中的东西,实则不然,苗蛊确实存在,而且是源于苗医,说起来这苗医实际也是我中医的分支。原本苗蛊之术是用来治病的,只是传到后来,多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用于害人。我也不过是在一些中医古籍中看到过相关的记载。苗蛊是利用苗疆地区一种极其罕见的蛊虫来施术,这些蛊虫被施术者用药物控制训练,然后配合经络五行之道来种蛊,其中的详情却也不为人知。不过据记载,凡是被种蛊之人,脉象实中含虚,强中带绵,五行混乱,而且舌尖隐含血丝。”王伯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只是在周瞳听来,句句惊心。
而李莹忙于验证王伯的话,她虽然不懂把脉,但是却会看,所以立刻又一次强迫周瞳伸出舌头,果然发现在他的舌尖隐隐含有数条血丝。
“王伯,不是我不相信您,但是凭……凭那些蛊虫,可以让我七天的记忆消失?”周瞳实在难以相信。
“如果种蛊之人在你脑中下蛊七日后,催动蛊虫,那么你那七日的记忆被抹去是极有可能的,中医秘方里也有一种失心散,服下后只要数日内再用药引,就可把这数日的记忆抹去。这种好比西医口中所说的神经毒品,但是神经毒品只能混乱人的心智,比起这种东西来说实在只是小儿科。”王伯解释道。
“这也未免太过神奇了吧!”李莹在一旁惊叹不已。
周瞳也是心存怀疑,但是对于自己离奇的失忆,也实在找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王伯,快动手帮他治吧。”李莹不想再去研究这其中的奥妙,当务之急是治好周瞳的失忆。
“在这里?那可不行!”王伯看着门外虎视眈眈的警察,连忙大摇其头。
“那要在什么地方?”李莹瘪瘪嘴。
“医治苗蛊,需要配制中药,同时施以针灸,非几日不可,其中又颇多凶险,一定要选一个安静的地方。”王伯看着李莹哭笑不得。
“没问题,我去找咏洁姐,她应该会有办法。”李莹大大咧咧地说道。
“严咏洁……她……她现在在哪里呢?”周瞳心里默默地念道。
丛林里的夜色美丽而又诡异,皎洁的月光透过稀疏的绿叶,点点滴滴地洒向地面。在丛林深处传来铁铲挖土的声音,不但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更惊起飞鸟四散。
严咏洁的双手紧握着铁铲,均匀有力地铲起脚下的泥土,一滴滴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汗水滚落而下。在她对面的金丹也同样握着一把铁铲,同样也在挖土,但是金丹却会时不时偷瞄一眼严咏洁,而他每一次看到严咏洁美丽的面容,娇嫩的肌肤,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诱人气息,心都会比往常更猛烈地跳动一次。
“咔”的一声,铁铲似乎碰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而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挖到了,真……真要开棺吗?”金丹神色间露出紧张的表情。
“找出当年埋下的尸骨,才能确认当年你所说的那个艾晨和现在失踪的艾晨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严咏洁为了弄清楚艾晨的真实身份,逼着金丹带她到这里来掘墓。
第九章针灸
王可不断地用手指拨动着周瞳脑上的十三支银针,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周瞳的额头冒出了汗水,嘴角也开始不停抽动,仿佛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金丹对于严咏洁的想法实在不敢认同,因为在苗家人看来,掘人坟墓实在是大不敬的事情,所以这次陪严咏洁来,他心中多有不安。
“三位不要见怪,为了帮你们查出真相,我们才来打搅。”金丹双掌合十,拜了三拜,才跳进坑里。
严咏洁也跟着跳了下去,两个人合力终于打开了棺木。
可是棺木里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当年你亲眼看到三具尸体都被埋了?”严咏洁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金丹,因为从墓地的情况来看,这里以前并没有被挖掘过,也就是说并没有人在他们之前动过棺木。
“我……”金丹刚想争辩,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当年自己因为害怕,只是看到有三具尸体放在墓地边准备下葬,确实没有亲眼看到全部的过程,不过那个“艾晨”确实是死在自己怀里,难道……
金丹的额头禁不住冒出冷汗。
“你还记得当时谁负责掩埋她们?”严咏洁直截了当地问道。
金丹摇了摇头,说:“我只知道是警方雇用的三个民工,至于他们具体的情况,可能需要再查查。”
严咏洁一听,心里立刻凉了半截,离周瞳开庭的日子还有四天了,这样查下去,根本赶不及。
“你还在担心你那位朋友吗?我知道你急于为他翻案,但是……根据目前我们警方掌握的证据,他杀人的嫌疑最大……”
“不会的!周瞳绝对不可能杀人!”严咏洁斩钉截铁地说道。
金丹一时为之语塞,忽然间有一种强烈的妒火在胸口燃烧,他甚至有点期盼周瞳入狱,虽然明知这种想法很卑劣。
李莹找到严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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