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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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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寒;你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就不会着了我们的道。”赵子幸大声道;“翠萍死后;你怕仵作验尸发现她得了脏病;便找了个同乡好友假冒她的哥哥跟孔朝阳一起回到永幸园接走了翠萍的尸体。那个同乡好友就是罗起。他得了重病;反正也快死了;再说你又是他的好友;于是;他答应帮你一把。我说的没错吧?”
姚寒轻叹一声;没有否认。
“我现在还有两个问题要问你。”赵子幸道。
李怀茗在一边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低声催道:“王爷何必跟他啰嗦!将他带回细细盘问!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不;这两个问题我现在一定要问。”赵子幸道;“姚寒!我现在问你;你是怎么把东方旭兰的尸块带出王府的?”
姚寒低头沉默。赵喜瑞想上前推他;被赵子幸用眼光制止。过了大约一分钟;姚寒终于抬起了头;他长叹了一声道:“罢了!事已至此;我说与你听又何妨!那晚我将尸块藏于马厩外的一个假山后面;随后分批带回我的住处。那日白天我带了个箱子来永幸园;第二日;我就将东方的尸块装在那箱子里带出了永幸园。”
“你带了那么大个箱子离开;门口的侍卫不检查吗?”赵子幸问。
姚寒苦笑。
“我带箱子进门时;在里面装了石头;我说那是治病的石头;那几个侍卫开箱验过;我出门时;他们只掂了掂那箱子的轻重;并未起疑。”
“只要重量不变;他们就以为里面装的还是石头。主意不错。”赵子幸道;“现在听第二个问题;你把东方旭兰的头埋在了哪里?”
姚寒轻叹一声。“我将他的头带到终南山随意埋了。”
“随意埋了?这么说;你自己也不知道埋在了哪里?”
姚寒摇头。
“当日心头郁闷便喝了点酒;醒来后;便随意埋下了那头颅。”姚寒苦笑了一声;“想我一生行医;悬壶济世;只想救人性命;何曾想过会害人性命?”
赵子幸回头看看麦晴。
“不像在说谎。”麦晴道。
赵子幸难掩失望的心情;问道:“你为什么选择终南山?”
“听说终南山有仙人;翠萍想让他受仙人点化;好好赎罪。”
赵子幸注视姚寒。
“我问完了。”三秒钟后;他道。
李怀茗望着姚寒的头顶;低声叹道:“想不到当世英雄竟死在这个小蟊贼手里!”说罢;大喝一声;“給我拿下!”
几个侍卫一拥而上;将姚寒按倒在地;五花大绑后拉出了门。
十分钟后。
“他不知道他把那个头埋在了哪里。”麦晴道。
“我听到了。看来历史的确是没办法改变的……”赵子幸摇头叹息。
“你在说什么?”
“你别忘了;东方的头是他死后十年才被发现的。如果我们现在找到它;就改变了历史。换句话说;如果我们现在找到那个头;我们会立刻烧了它;这样7年之后;东方的师傅苦悲大师就不可能在终南山碰巧捡到那颗头。”
“那倒也是。现在看起来;重要的是;要找到苦悲大师的师弟;就是那个后来偷走头颅的人。”麦晴道;“要不是因为他;东方也不会变成鸦王。所以;我们得找到他;找到解开这个魔咒的方法。”她看见李怀茗从不远处匆匆朝他们走来;“怎么找人;还是问他吧。”
李怀茗走到二人面前;倒地便拜;也不说话。
赵子幸也不搀扶;等他拜完站起;便道:“现在你心头的一块石头算是放下了吧?”
李怀茗点头;哽咽道:“多亏王爷足智多谋;东方一案终于水落石出。如今;东方在地下也可瞑目了……”说罢便流下两行泪来。
虽然麦晴知道李怀茗绝非善类;但看见他为东方旭兰一案告破;如此动容;又想到这几年;他为这案件付出的努力;也不禁有点感动。
赵子幸笑着拍了下李怀茗的肩;“李总管;这事对我们大家都有利;不必言谢了。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李怀茗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泪水;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我要找苦悲的师弟苦蝉。”
“你们要找他?”李怀茗很是诧异。
“是的。你有什么办法吗?”
李怀茗道:“卑职只知道;他五年前跟了一个邪道学法;近年颇有成就;近三年他都住在狼眼岭的一个草棚子里。”李怀茗看看赵子幸;又看看麦晴;“卑职斗胆问一句;王爷为何要找他?”
“我也是听说他有邪术;想去见识一下。”赵子幸道;“找出杀死东方旭兰的凶手是你的心愿;找到这苦蝉;也是我的心愿;怎么样?給我找个领路人吧?狼眼岭在哪里?”
“这……”李怀茗面露难色。
麦晴这才想起来;赵子幸仍是囚犯。既然现在案件破了;他也该回软禁他的禧绣宫去了。
赵子幸也明白他的意思;便道:“李总管;我找到那苦蝉后;自然会跟你回禧绣宫;不会让你为难的。”
“王爷;恕卑职直言。王爷虽破案有功;可王爷毕竟仍是待罪之身。且东方一案告破;卑职须立即回宫复命。这寻找苦蝉一事;还请王爷三思……”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喽?”赵子幸板起脸来。
李怀茗面露尴尬;答道:“还请王爷见谅。”
“李总管;我跟你说句悄悄话……”赵子幸在李怀茗的耳边嘀咕了两句;后者立即脸色大变;赵子幸接着说;“……太后那边;对你始终有个心结。如果我把这事告诉她;你说她会怎么样……再说;我就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一听他的口气;麦晴就知道;他又在用李怀茗是假太监这件事要挟他了。这一招还真管用;还没等赵子幸说完;李怀茗就道;“王爷;卑职愿领王爷前往狼眼岭。”麦晴心想;这李怀茗还真是蜡烛不点不亮。
“呵呵;那就好。”赵子幸笑道。
“只不过……”李怀茗迟疑片刻才道;“三日之内;王爷须跟卑职一起回宫。”
“没问题。我不过是想去苦蝉那里看看他的门道罢了。”
听了这话;李怀茗面色稍和;他道:“那狼眼岭离此地大约一百多里;是座深山;听说自魏晋后;便常有高人异士住在山里。苦蝉就住在半山腰的一个草棚里。”
“听起来;你好像去看过他。”赵子幸道。
李怀茗也不否认。
“卑职听说苦蝉有通灵之术;两年前曾求教于他;想请他寻找身处异界的东方……”
“哦;还有这样的事?”麦晴插嘴道;“后来怎么样?”
提起当年的经历;李怀茗颇为不悦;他恨声道:“我去了三次;他都推说自己术道不精;不愿相助。”
“那他会不会是真的没有那个本事呢?”麦晴道。
李怀茗冷哼了一声;“若非有人推荐;卑职也不会去找他。既然有人推荐;那自然是先例喽!”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肯帮你?想必你也是带了重金去的。”赵子幸嘿嘿笑道。
李怀茗摇头。
20、狼眼岭
当天晚上;他们在离姚家村不远的一家小客栈暂住一晚;第二天便前往狼眼岭。
本来李怀茗一直在踌躇;是不是该让侍卫带着姚寒先回京城;交给刑部发落。但后来;麦晴估计他还是不放心;所以最终他们还是带上姚寒一起上了路。
一百多里并不算太远;在现代也就是五十多公里的路途;如果有汽车的话;大概两个小时以内就能到;然而在交通极其不方便的古代;加上一路上要经过不少崎岖的山路;李怀茗对那一带又不熟悉;所以这五十公里;他们足足走了一天。他们从日出一直到日落;等到达狼眼岭山脚下时;天已经黑了。
“真累。我这辈子再也不想骑马了!”赵子幸大声抱怨。为了赶路方便;他们的马车早就扔了;现在他跟麦晴每人各骑一匹马。
麦晴也觉得又累又饿;但她还是小声劝道:“别怨了;马上就能见到苦蝉了。”
这句话让赵子幸精神一振。
“也对。见过他之后;搞不好我们就能回家了!”他笑道;又朝身后的李怀茗看看;“李总管听见我说这话最开心了。”
李怀茗含蓄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山脚下人杳无人烟。根据麦晴的估算;他们走入狼眼岭已经差不多快半小时了;但在这期间;竟没遇见过一个人。
他们在一座屋顶已经塌陷的破庙门口停下。侍卫队长一声令下;浩浩荡荡五十多人通通下了马。赵子幸跨下马后;回头问李怀茗:“李总管;我们得上山了。可那么多人一起走;动静大了点;我怕吓着苦蝉。”
李怀茗点头表示同意。
“王爷;依我看;叫上七、八个人与我们同行;其余人就在这庙里候着;我估摸;快则一两个时辰;慢则明天一早;我们就能下山。王爷意下如何?”
“可以;就这么办。”赵子幸道。
李怀茗招手交来了侍卫队长;吩咐了一番;随后把马缰绳丢給了后者。
五分钟后;他们一行八人开始向狼眼岭的山峰进发。
很快;他们就爬坡进入一片密林。黑漆漆的林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李怀茗吩咐一个随行的侍卫点起一个小火把。
麦晴走在前面;赵子幸和李怀茗走在后面;林子里除了他们沙沙的脚步声外;还不时传来鸟儿的呢哝声和咕咕的虫鸣。
他们静悄悄地走了一段路后;麦晴听见赵子幸问李怀茗:
“从这里到苦蝉的住处还要走多久?”
“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了。”李怀茗答道。
上坡的路还算平稳;他们在微弱的火光照射下;静静地朝上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忽然;麦晴耳边传来;哎哟一声。她回头一看;原来是赵喜瑞;他一只手捂在右脸颊上;脸上带着几分怒气;而与此同时;一个黑色羽毛的小鸟扑翅从他身边走过。黑鸦!麦晴立刻警觉起来。
“你怎么啦?”她问道。
“被这死鸟啄了一下!”赵喜瑞苦着脸道。
又一只黑鸟从他身后飞过。麦晴忍不住朝赵子幸望去;他也正在看她。
“是鸦。”他像在回答她心中的问题。
“这林子里什么鸟都有。”李怀茗道。
又一只鸟飞过正停在前面的枝头;赵子幸夺过侍卫手里的火把;朝它悄悄移近。火光照亮了那只鸟的全身。它大约35厘米长;拖着长长的黑尾翼;上背和下腹的羽毛都是棕色的。它正转动着红色的小眼珠警觉地盯着前方。
“这是一只黑额树鸦。”赵子幸道。
那只树鸦咕咕叫了两声;忽然;它拍打着翅膀;朝前冲去;赵子幸立即躲开;可这时;另一只鸟又朝他冲过来;紧接着;又来一只;不一会儿;就有四只黑额树鸦在赵子幸的头顶盘旋;它们一边拍打翅膀;一边咕咕的叫着;像是在彼此交谈。
李怀茗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挥舞着朝那些鸟打去;同时;他命令身后的侍卫:
“快!快把这些鸟赶走!”
两个侍卫走过来驱赶了一阵;那些鸟才离开;但麦晴仍能听见咕咕的鸣叫声。
“它们去哪儿了?”她仰望着黑漆漆的密林上空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在躲在什么地方商量什么事吧。”赵子幸答道。
李怀茗倒是松了口气。
“王爷;别理这些畜生了;赶路要紧。”他催道。
赵子幸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又仰头看了一会儿;没有听见鸟叫声;他心有不甘地朝前走去。
“李总管;你过去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这些鸟?”走出一段路后;他问道。
“未曾遇到过。”李怀茗仰头看了一眼;“也不知这些鸟是中了什么邪。”
“那你去苦蝉的住处;有没有见过类似的鸟?”赵子幸又问。
李怀茗想了想道:
“当年那苦蝉的草棚附近确有几只鸟飞来飞去;但卑职问事要紧;未曾留意这些鸟;王爷为何对这些鸟如此在意?”
赵子幸刚想回答;忽然;头顶响起一阵扑哧扑哧的声响;一根羽毛掉在麦晴的头顶;麦晴才刚抓住想看个仔细;就听到一阵呱呱的鸟叫;接着;一只黑鸦俯冲而下朝赵子幸撞去;赵子幸一个趔趄;火把差点掉在地上;这时;第二只鸟朝他冲来;它的羽毛撞在火把上;闪过两个火星。火熄灭了。
“你没事吧?”麦晴问赵子幸。
众人都关切地望着赵子幸。
没事。”赵子幸道。
“快点火!”李怀茗命令道。
一个侍卫拿了点火石走了上来。
赵子幸忙阻止。
“别点火。它们的目标是火把;有可能它们不喜欢有亮光。”他仰头望着林子的高处;四周不时传来咕咕的鸟鸣。
李怀茗不安地环顾四周;“既如此;咱们就摸黑走吧。”
他们借着树林里的微光;一脚高;一脚低地又走了几分钟。
“苦蝉的草棚快到了吧?”赵子幸问道;这时;一只鸟展翅在他眼前飞过;“灰树鸦。这里倒是什么鸟都有。不知道苦蝉用什么办法把它们吸引过来的……”
“王爷当真认为这些鸟都跟苦蝉有关?”李怀茗问道。
“当然是这样。对了;我倒想问问你;你认识苦蝉;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赵子幸问道。
李怀茗推开一根横在他面前的树枝;说道:“卑职当年听苦悲大师说;苦蝉从小父母双亡;被丢在羊圈里;幸亏苦悲的师傅路过;听见婴儿的啼哭声;才救下了他。后来;他跟着师傅学习密宗;十六岁那年;忽然不辞而别;自那以后;就是二十年不见;苦悲大师再遇他时;他已经俨然是个邪师了;据说他不仅能通阴阳;还通兽语……”——“呱”;一声鸟叫打断了他的叙述;他挥手驱赶在他面前飞过的小虫;继续道;“原本卑职是想请他把东方的魂灵请回来的;只可惜;他不肯相助。”
“也许他真的是术道不精;帮不了你呢?”赵子幸大声道。
麦晴感觉他这句话好像是要说给苦蝉听。难道这苦蝉有顺风耳吗?她禁不住四下张望;可惜她身边除了秘密的枝叶;什么都没有。
“王爷;若非知道他确有那本事;我怎会去找他?卑职在求助他之前;早就打听过他了;他确曾为人寻回魂灵……”
又飞来了几只体积较小的鸟;它们跳在枝头;嗓音清亮地鸣叫了几声;又立刻飞走了。
麦晴隐隐听见流水声。
“前面有溪流吗?”她问
“苦蝉的草棚就在溪流边。”李怀茗话音刚落;一只黄色的小鸟飞到他的肩头停住了;赵子幸注视着那只小鸟;笑道:
“这是煤山雀。呵呵。果真什么鸟都有;我以为只有欧洲和北非才有这种鸟呢。”
呼呼——
密林深处传来一阵空洞的鸟鸣声。接着;一只体型较大的鸟飞来停在他们前面的树杈上。
“那是小鸦鹃。”赵子幸道。
这时;一片亮光从枝叶间闪过。
“苦蝉的住处就快到了。”李怀茗道。
他们心神不宁地又走了大约三、四分钟;前方忽地豁然开朗。密密的树林不见了;一条十米宽的清澈小溪出现在他们面前;而在溪边;有一个小小的用稻草和树枝搭成的窝棚。麦晴想;那一定就是苦蝉的住处了。
“有人在吗?”赵子幸大声问。
窝棚里没人回答。
“有人吗?”麦晴也嚷了一声;但窝棚里仍然毫无反应。“也许他不在;”她道。
赵子幸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那扇门扔去。
窝棚里仍然没有回应。一些不知名的鸟在溪流和窝棚的上方盘旋。
“看来是不在。走;咱们去瞧瞧。”赵子幸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向窝棚走去;就在他快到达窝棚门口的时候;忽然;窝棚的门开了;一个身着羽衣;身材干瘦的中年人出现在他面前;这倒把赵子幸吓了一跳。
“是苦蝉大师吗?”赵子幸退后一步问道。
苦蝉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赵子幸。
赵子幸回头望了一眼李怀茗;后者朝他点了点头。
“苦蝉大师。我们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赵子幸回转过身;正视苦蝉;“——假如有一天你获得东方旭兰的头颅;你会把它埋在什么地方?”
这话其实问得相当的突兀。
按理说;苦蝉应该先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随后才会有其它反应。但是;出乎麦晴的所料;听了赵子幸的提问;苦蝉的眼睛里立刻闪过一丝惊惧。怎么回事?他早就知道以后他会捡到东方的头颅?
赵子幸也注意到了他的反应。
“回答我的问题。”赵子幸道。
但是;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过去了;苦蝉仍然迟迟没有开口。
“他的耳朵没问题吧?”赵子幸回头问李怀茗;话音刚落;麦晴就惊叫起来:
“小心!”
原来那苦蝉乘他回头的时候;从身后抽出一把铁叉朝赵子幸的后背戳来。赵子幸急忙转身;虽然避是避开了;但因为站立不稳;他跌进了溪流。
“妈的!”赵子幸骂着粗话;从溪流里爬上岸。
“碰!”窝棚的门狠狠关上了。
赵子幸望着那扇门;又回头看了看麦晴。
“我来试试。”麦晴道。
她走到门口;敲了敲那扇木门。“大师;我们没有恶意;只希望你能回答我们的问题。”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她小声对赵子幸道;“他为什么拒绝回答?他难道知道将来的事?”
“他肯定知道!你别忘了;他可是高人;他很可能连我们会来找他;他都知道……”赵子幸拎着湿淋淋的衣服下摆走到她身边;“——苦蝉大师;你应该早就算到;我们会来找你了吧?”
没人回答他的话。
“你知道;你会捡到东方的头颅;你也知道你会把它埋在哪里;只不过;你不想告诉我们;是不是?”赵子幸接着道。
窝棚里没有声音。
“我就是觉得奇怪;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不去把人头挖出来;而要再等七年?”赵子幸又道。
听到这句;李怀茗立即紧张地问:
“王爷;他知道东方的头颅在哪里?”
“他当然知道;只不过;他可能另有打算——苦蝉大师;苦蝉大师……”赵子幸重重拍门;但里面仍然悄无声息。
“苦蝉大师……”麦晴也跟着唤道。
天空中传来一阵嗡嗡的声响。等麦晴回过头时;发现不远处的天空中;有一根黑线正朝他们慢慢移近。
“那是什么?”她轻声道。
赵子幸也困惑地望着天空;蓦然;他意识到了什么;大叫道:“是鸟!是鸟!”
麦晴并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这跟21世纪玉树小区的攻击场面如出一辙。该死的!她心里骂道。
“他会念咒语!他让那些鸟来攻击我们!快点火!”赵子幸大声命令在一旁呆立着的几个侍卫;眼前的事已经把他们弄糊涂了。
“快啊!”赵子幸又嚷了一句。
其中一个侍卫这才拿出点火石;另一个站在他旁边帮他。他们正在点火的时候;有五六只黑鸦已经飞到了他们头顶。赵子幸和麦晴赶紧捡起地上的树枝拼命挥打。黑鸦在空中发出烦躁的叫声。
“这位大师不是什么好东西!”赵子幸一边打鸟;一边说。
“我看也是。现在怎么办?”她悄声问。
“我们不懂法术;唯一对付他的方法;那就是火。——你们快点火;快啊!”赵子幸催道;可两个侍卫手忙脚乱地点了半天;也没点着。
“啊……”忽然;一个侍卫发出一声惨叫;等麦晴留意他时;他已经捂着流血的眼睛一头栽进了溪流;而他手里的点火石也随着他一起掉进了水里。
赵子幸正想去拉那个侍卫;另一个侍卫又凄厉地嚎叫起来;麦晴抬头望去;她惊恐地发现;一只鸟的喙正从那个侍卫的头顶缩回来;那只喙还在滴血。
“啊!这些鸟会杀人!”她惊叫。
李怀茗也吓得面如土色。
“王爷;咱们回去吧!”他道。
“我不会回去的。这难不倒我!你!——还有你!”赵子幸指着另外两个侍卫;命令道;“你们几个负责驱赶这些破鸟;能杀就杀;能打就打;千万不能手软;明白吗?”
那两个侍卫应了一声是;随即便用树枝开始奋力驱赶黑鸦。
“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取火。”赵子幸道。一只鸟朝他冲来;他一只将它抓住;正好抓在它的羽毛上;他毫不犹豫地将它朝脚边的石头甩去;那只鸟发出凄惨的叫声;“你们給我听好了;要是再过来;就跟它一样。”他朝天空中的鸟群嚷道;随后;他用力将那只鸟朝石头上甩了一下;那只鸟头巴塔一声断了下来。
这一招似乎还挺奏效。鸟群开始向空中散开;它们绕着他们的头顶盘旋;不时发出咕咕的叫声;仿佛在商量下一步的计策。
“它们会聊一会儿!你们小心看着!”赵子幸命令道。他弯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土里挖起来;“我现在要挖出一个土坑;你们两个替我去捡些石头和干柴来;快!”
李怀茗还愣在那里。
“李总管;他要点火;快帮忙!”麦晴嚷道。
李怀茗这才被惊醒;立即开始动手捡石头。
溪边的石头和干柴颇多;不一会儿;麦晴和李怀茗就把干柴和石头都捡好了;赵子幸的小坑也挖得差不多了。
“把石头堆起来;把干柴放在中间;”赵子幸边说;边走近一棵大树;他向枝干上摸索了一阵;扯下几片干叶子来;“这叶子很干;可以作火种。”他边说;边快步走向火堆。他用两块石头反复击打摩擦;麦晴则拿着干树叶等在旁边。
呱——
鸟群又开始向他们移动。
“他们开完会了。”赵子幸打趣道。
“你快点!”麦晴催道。
赵子幸不断摩擦石块;蓦然;石头中间冒出一个火星;麦晴连忙将干树叶伸了过去。小小的火苗从干树叶上燃了起来。
“好极了!”赵子幸捡起树枝取了火;又命令那几个侍卫;“你们统统点上火把;有了这个;他们就不敢靠近你们了!”
那几个侍卫看见同伴的惨状早已惊恐万分;现在得知有办法可以对付那些鸟;自然求之不得。他们迫不及待地各自点上了火把。
有几只鸟俯冲下来;看见火光连忙调转头又飞回了天上。转眼间;它们就飞得无影无踪;麦晴只听见远处传来呱呱的鸟叫声。
“好;现在来对付他!”赵子幸用头指了指苦蝉的窝棚。他点燃了窝棚的屋顶。那些茅草立刻烧了起来。
“王爷;你这是……”李怀茗惊道。
“这臭和尚;不給他点厉害的不行!”赵子幸一边点火;一边朝窝棚里嚷道;“苦蝉;有种你一辈子呆在里面!”
窝棚里传来几声咳嗽。
“呵呵;我还以为你是鸟呢;原来你还是个人呢!”赵子幸点燃了窝棚的四周。转眼之间;小窝棚就燃起了浓浓的黑烟。
突然;碰地一声;木门被撞开了;苦蝉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他的头顶还在冒烟;麦晴怀疑是窝棚顶上燃着的稻草掉在了他的头发里。
“苦蝉!”赵子幸想抓住他;但还是晚了一步;苦蝉一头栽进了溪流;赵子幸连忙跟着跳进了溪流;“你往哪儿跑!”
可是苦蝉却像鱼一般;平躺在水里;随溪流往下游飘去。
“苦蝉!”赵子幸叫道;情急之下;他抓起身边一个侍卫的腰刀就朝苦蝉刺去。苦蝉一躲;那把刀正巧扎在他的羽衣上;他想拔出刀;但见赵子幸朝自己冲来;又改变了主意。他身子一转;那件羽衣便被脱了下来;紧接着;赤裸着上身的他脸朝下;朝溪流下游冲去;等赵子幸赶到时;眼前就只剩下了那件羽衣。
赵子幸从水里捞起羽衣回到岸上。
“上面好像有东西。”借着火光;麦晴发现羽衣上用草线绣着各种不同的古怪图案。
赵子幸没回答她;而是大声命令侍卫们:
“給我好好看着。要是再有鸟来;就給我烧死他们!”
“是!”侍卫应道。
他这才对麦晴道:“你給我举火。”
麦晴依言举起火把;他盘腿而坐;仔细察看羽衣上的图案。
“这是什么?”他看了一会儿后;麦晴问道。
“这是甲骨文;我怀疑这跟东方旭兰的事有关。可是;现在要想找到苦蝉;估计没那么容易了。我猜想;他之所以不去挖东方的头颅;就是因为他的法术现在还不够强。现在;他被我们惊了一把;肯定是躲起来了;除非他自己现身;否则根本找不到他。所以我们留在这里已经没意义了……”
听到最后那句;麦晴心头一阵激动。
要回去了吗?真的要回去了吗?
“你听好了;”他郑重其事地看着她继续说道;“这件羽衣;我是带不走的。所以我现在要用超级记忆法将这上面的甲骨文统统记在脑子里。等回到21世纪后;我会将这些甲骨文默写下来;去请教我认识的一个专家。所以;你现在的任务是;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我先会用10分钟记忆;然后我就走了……等我睡着后大约10分钟;你就可以走了……”
在古代没有手表;不过麦晴相信自己的时间观念。
“10分钟;没问题。”她重重点头。
他朝她微微一笑;随后站起身;走到李怀茗的跟前。
“李总管;我要睡一会儿;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等我睡着后;你把我送回禧绣宫;”他看了一眼麦晴;“到时候;她也会睡着;麻烦你把她送到她爹孔朝阳那里。”
李怀茗一脸困惑地看着他;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李总管;你别管我在说什么;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把她送到孔朝阳手里;就算完成任务了;到时候;麻烦你提醒我;我欠了孔朝阳5000两银子……”李怀茗越听越困惑;但赵子幸并没有打算解释;“至于这件羽衣……”他掂了掂;“到时候也请你小心保管。”
李怀茗似乎想发问;但踌躇片刻后;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卑职一一照办就是。”
“谢谢你啦;李总管。”赵子幸道。
“哪儿的话;王爷言重了。”李怀茗慌不迭欠身道。
赵子幸注视着他;颇有深意地笑了笑。
“这段日子谢谢你啦。”
李怀茗困惑地看着他。
“好了;我要睡了。”
赵子幸重新坐到了地上。麦晴替他举起火把。如他所说;他用10分钟将那羽衣上的图案看了三遍。
接着;他仰头一躺;倒在了地上。
“再见了;孔斐;”他笑着朝她招招手。
麦晴也朝他挥手。
李怀茗和众侍卫都困惑不解地看着二人。
等赵子幸沉沉睡去;麦晴才解释道:“他把我休了。”
李怀茗等人大惊;他们才要问明缘由;麦晴就道:“不要问了;那些银子是他給孔斐的补偿;麻烦等他醒来后;提醒他。现在我也要睡了……”
说完;她就躺在了赵子幸的身边……
有没有10分钟了?有没有……
21、甲骨文中的秘密
在睡梦中;麦晴先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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