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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咸村命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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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一到命案现场,第一眼看见的是一条死尸半跪在炉灶旁,脸朝下,刚好被灶里的火烤着。等我们把尸体翻过来时,面目已是被烤得全非了。”老警探说道。
“警官,你说尸体是半跪在炉灶旁,是趴着的吗?”
“嗯,也可以这么说。”
“那致死伤是什么呢?”
“经查验,是被人用钝器,比如斧子,柴刀之类的器物砍到后脑,当场身亡的。看,这就是当年的尸检报告。”老警探拿来了当时的报告给钟将文看。钟将文接过报告仔细地研读起来。由于年代久远,而且此地并不是大城市,警务装备十分简陋,所以这份现场堪查报告并没有配上相片,但经过老警探的口述,钟将文也能想象出当时的情景。
“哦,面目被烧得看不清了,也就是说很难确认死者了吧!”钟将文问道。
“不是,死者当时就被确认为杨孜然。因为第一目击证人是他妻子,她当时第一眼就认出来死者是她丈夫了。”按照老警探的叙述。杨孜然的妻子——杨氏当晚知道丈夫去找庄礼万理论,在家一直等到半夜都还等不来丈夫回来。当时就心生疑问。随即跑去村东头小屋找丈夫。当时村东小屋门洞大开,丈夫的尸体就趴在炉灶旁,脸正被炉火烤着。杨氏当场就被吓坏了。当时还有另外一位汉子经过,才帮她去村子通知大家来帮忙。
“哦,老先生,那路过汉子是谁?”钟将文问道。
老警探翻了翻卷宗:“是一个叫江楚的汉子。”
“啊!”钟将文惊呼道,“是江楚!”
“嗯,按他当时的说法,他当时刚好从邻村赌完钱正要回家。经过村东小屋时,刚好撞见杨夫人发现自己丈夫被杀。出于好心,他就帮杨夫人去村里请人来帮忙。”
钟将文顿生疑问,杨夫人不是不认识这江楚吗?可是十五年前的命案中,正是这江楚帮助杨夫人去村里求救的。有了这层关系,按理来说,时至今日,两人的关系就算不是很熟络,但相互之间也应该是相识的吧。可是为何在江楚失踪后,当钟将文向杨夫人提起江楚时,她好像表现得不认识一样。
“至于为什么确认那尸体是杨孜然。当时我们走访了很多村民,许多村民都认出来,那尸体正好是杨孜然的体格。无论是穿着身高,体格,甚至于于裸体。我们警方都认真地排查过,那尸体定是杨孜然无疑。”
“这么说,我的怀疑是错的了。”钟将文说道。
“哦,你有什么疑问?”老警探似有些排斥地问道。
“不瞒你说。我怀疑啊,会不会是杨孜然杀害了庄礼万,然后和他自己的妻子商量好,把庄礼万尸体的脸放在炉火上烤烂,造成是杨孜然被庄礼万杀害的假象,这也很好地解释了尸体趴在炉灶旁,脸被烤烂这一奇怪的现象。”
听完钟将文的讲述,老警察摆出一脸厌恶,“听说你还是姓杨那一家的好友呢,想不到,你竟然会说出这么,这么离奇的话来。我已经讲过了,那尸体定是杨孜然无论是身高,体格……”
“先生,我倒听说,这杨孜然自小就外出闯荡,当他回到村子时,村里面怕是没多少人认识他吧。而且他一回来就深居简出,村民怕是很少真正见过他吧。”
老警探怔了一下。
“先生,我说的是事实吗!”钟将文说道。
“嗯,当时我们去找村民验证尸体身份时,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还真是被你说中了,当时村里还真没几户人家认识杨孜然。只知杨家有这么一个人,但却没有真正地见到他,或说有跟他接触过。”
“警探先生,这么说我的怀疑还是站得住脚的啰!”
“哼,虽然当时要证明尸体是杨孜然稍显不足,但却有铁证证明尸体不是庄礼万的。”
“啊,那是什么证据?”
“据当时曾招待过庄礼万的彭氏家主说,这庄礼万约是有一米八的身高,而后来我们给村东头小屋的尸体验身高时,尸体却只有一米七五左右,两者相差了有五公分之多,单从这一点就可以断定这尸体不是庄礼万了。”
听完警探的讲叙,钟将文很是惊讶:“这彭家主,他为什么可以这样断定庄礼万有一米八高,难道他还专门量过吗?而且,一米七五与一米八,以目测,相差也不会很多呀!”
“是多宝阁。彭家里有一组多宝阁。彭家主当时讲过,他在那一组多宝阁差不多离地有一米八高的地方,放着一台座钟,当庄礼万第一次来到彭家时,站在多宝阁前,他的身高差不多就有达到那座钟那般高,由此就可以断定,庄礼万一定有一米八高。”
经老警探这么一讲,凶手定是那庄礼万了,可是为什么钟将文心中还是有说不清的疑惑呢?从派出所离开后,钟将文心中还是有不尽的疑惑:现场尸体怎么会有那么怪的姿势——趴在炉灶上,脸真的是刚好被炉火烤烂吗?正常来说,在潮汕地区的厨房炉灶上通常都是会放着一口大鼎(也是就是大锅,潮汕地区俗称:鼎),为什么村东小屋的那口鼎却没有放在炉灶上,还有,当时又不是在饭点,炉灶为什么会点上火呢?还有,帮助杨氏去村里请人帮忙的是无赖江楚。据刘氏讲述,这无赖好像曾有过偷窥男女间幽会的恶习,他当时真的是刚好赌完钱而在回家的中途撞见杨氏的吗?
真是想不到,不只是两件少女谋杀案,就连发生在十五年前,现已结案了的命案也是如此扑朔迷离。
从派出所出来后,钟将文为了进一步调查庄礼万,又来到了启咸村中大地主——彭氏家族的宅邸中。
有时不得不感叹启咸村的神奇,在这样一座深处于大山中的小村庄里,竟出现了两座显赫的宅邸。如果用富丽堂皇来形容刘家宅邸,那彭家宅邸就得用望而却步来形容了。
彭家宅邸相当巨型,主体建筑是为一座“四点金”与两座“下山虎”并联成的“三连亘”,共有房十六间。这在平常乡村可以用来当作家庙或祠堂使用了。这还不止,主体建筑的两旁各建有一排供下人居住的“护厝”,以及两间马厩与牛栏,主体建筑的后面还建有一排双层后楼,简直是一座缩小版的“善居室”。
刘家是村里近几十年来冒起的新星,但彭家却是在这里扎根显赫了好几代,宅邸的规模较之刘家当然要宏大得多。在民国时期阶级相当分明的乡村,这样一座豪华宅邸矗立在此,就像是在向村内其他村民,包括刘家在内,宣告这一家族在启咸村里的地位是无人可以比及的。
这时彭家正在为李艾禧的身亡忙活着丧礼,不断地有老妈子,家丁从宅邸中进进出出,忙里忙外。面对钟将文的求见,彭家主彭震庭本想拒绝,但一听他是来查案的,也就勉强和他见上一面。钟将文被一个仆人带进到宅内的南厅里。一进屋,钟将文就发现,与这座宅邸宏伟的外表相比,其屋内的情境不免有些显得破败,跟刘宅的富丽堂皇相比,更是逊色不少。从这就可以看出这个家族已经走上了下坡路。近几年,由于连年的战乱,彭氏家族的经济能力也受到不小的打击,家里仆人也没法养活太多,所以一座偌大的宅第,内中看起来未免有些冷清。
“先生为查案而来,不知想问些什么呢?”彭氏家主彭震庭坐在上座问道。
“彭先生,我和警方现在都怀疑村里的这两起少女谋杀案都是村内人因仇恨庄礼万而牵怒于两名少女的,所以我这次来想问问你关于庄礼万的一些情况的。”钟将文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你怎么会这么问,难道……”彭震庭惊讶道。
“是的,先生,我们已经查明了,刘诗彩与李艾禧两名少女都是当年庄礼万分别与刘彭两家的两位小姐所生下的,也就是说,两位少女是——庄礼万的私生女!”
“这,这……”彭震庭听完后不断地喘着粗气,“真是家门不幸,这家门不幸啊!”顿了一下后,他才定了定精神,说道:“既然这样,先生你想问庄礼万什么事情呢?”
“所有,我想知道他所有的事情,包括他长什么样,长多高,什么体格,他是如何在启咸村立脚的。统统我都想知道。”钟将文急切地问道。
“算了,既然是关于艾禧的死。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民国五年(1916年)三月,我们村来了一位自称是在汕头埠做生意的商人,他称自己叫庄礼万,似是揭西县人氏。当时正是兵荒马乱的年代,也无从查起是真是假。当时他好像还拿着当年的潮商会开出的介绍信找到了我家。因为有介绍信,我父亲也就接待了他……”
“请先等一下,先生,你当时还记得这庄礼万长什么样吗,还有他有多高,是怎样的体格呢?”
“当时他穿着十分时髦,西服,皮鞋,戴着金边眼镜,留着两撇小胡子,显得风流倜傥。而且身材魁梧,差不多有一米八的身高吧……”
“请先等等。”钟将文再一次打断他的讲述,“你是怎么确定,他有一米八高呢?会不会少几公分呢?比如说,只有一米七五多一点而已呢?”
彭震庭怔了一下,“我父亲当时把他请进了偏厢,喏,就是这间。”他领着钟将文进了偏厢,一进屋,钟将文就看见了那组多宝阁,有两米多高,在离地差不多一米八高的那一格,放着一台精美的座钟。“他身材魁梧,当时就背靠着多宝阁站着,喏,他头顶刚好达到这里。”彭震庭指着那台座钟,“所以我们可以确认他有一米八高。”钟将文随手拿出一卷尺一量,那一格刚好有一米八左右的高度。
“不久他便取得我父亲的认可,允许他在村里种植那‘火龙果’。而且父亲还出钱跟他买种子,还发动底下的乡民一起凑钱来买,乡民能凑几个钱,大部分还是我家出的。他还说这‘火龙果’娇气,不能种在山坡上,得专门空出田地来种植,为此我父亲还专门从几个佃农手中收回了田地,结果闹得有好几家佃农都很反感此事呢。现在想想,我父亲当时真是被逼急了……”
“是因为刘家吧?”
彭震庭望了一眼钟将文:“嗯,姓刘的那一家从我祖父那一辈就开始在村里种茶叶,其势力马上就得到了增长。我祖父看着这样的情形,也只能干着急。随着其势力的增长,我家有不少佃农都不种田了,转而去到刘家的茶园当起了茶工。到我父亲当家时,我父亲认为要把刘家的势力打压下去,就必须得搞一些‘新行业’。”
“所以,令尊才会那么容易就亲信了庄礼万,而且还为这‘新行业’投了钱?”
“嗯,就是这样子的。”
“那你父亲一共投了多少钱呢?”
“很多,具体数目我不知。我父亲向他买了几批种子,但他只给了我们带来了一批。其它的,直到他犯案逃离时,都还没有拿来。”
“后来呢?先生,说说关于彭大小姐的事吧!”
“放肆!你是什么问题?”彭震庭怒喝道,“你一毛头小子,我只是敬你个读书人,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你怎么能得寸进尺,还来探听这等事?”
“先生,警方现在已经认为村内的所有人对于两件少女谋杀案都有嫌疑,我也被警方任命协助调查,你要是有所怀疑的话,那就等警方来盘问你吧,不过到时候可就得什么都要说出来。你是要我来问呢,还是让警方来问,你自己看着办吧!”
彭震庭气得发抖,但又不能拿眼前这毛头小子怎么办。现场安静了有一分多钟,他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妥协了:“舍妹英枝,在当时只有十七岁,还是个花季少女。这个年纪的女孩,整天都在幻想着什么爱情。也就是这时,庄礼万突然闯入了她的世界,并且用他的风流迷惑了她。当时的庄礼万暂住在我家,大约过了半个月,我妹妹就因为他而失了身。我父亲知道了后,大发雷庭,想赶那姓庄的走。但当时‘火龙果’的苗子已经长出来了,庄礼万说只有他才懂得如何培植,不得已,父亲就只能安排他住在了村东小屋那里,并把英枝锁在家里,禁止他们两人相见……”
“打断一下,先生。你知道当年庄礼万和刘家大小姐厮混的事吗?”
“嗯,我也是有听人说过,那姓庄的住在小屋时,还在和刘家小姐刘春江厮混。”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就发生了那起命案,你不是知道吗?庄礼万杀了前去找他理论的杨孜然,为了逃罪,卷走了我父亲投给他的所有钱。直到这时,这家伙的真面目才被揭露出来。原本种在地里的‘火龙果’果苗,也被不少佃农破坏掉了。但是英枝的肚子却一天天的大了起来,父亲没法,才急忙将她嫁出去。等到艾禧出生时,不想让英枝的婆家说风凉话,父亲就把艾禧接回村里。但是刘家却借机说风凉话,说我父亲是老糊涂了,信了一江湖骗子的把戏。我父亲被这个事打击得很重,生了场大病,过了两年就病死了。”
“所以你就叫人在村里到处说刘春江与庄礼万厮混的事!”
“哼,事实本来就是如此,我可是恨透了姓刘那一家。”
从彭家离开后,钟将文又来到了刘家找刘春江——当年的刘家大小姐。目的是为了从不同的方面了解庄礼万。钟将文认为有必要找与庄礼万有过交集的人进行调查,而现在在启咸村里,与当年庄礼万有过亲密交集的人,就是这刘春江了。
“夫人,我们已经查明了,杀害刘诗彩与李艾禧两名少女的凶手应该不是江楚,而是村里的其他人出于对庄礼万的仇恨而牵怒于她们。所以这次来,我是想跟你了解一下庄礼万这个人,毕竟他曾是你的恋人。”钟将文毫不避讳,开门见山地问道。
被钟将文这一突如其来的问题,刘氏被吓得不清。她顿了很久,才开口说道:“这很重要吗?”
“对的夫人。这对调查诗彩被杀一案有很关键的作用。”
一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刘春江咬了咬牙,决定了:“好吧,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夫人,你和庄礼万是如何认识的?”
“当时他从彭宅搬到了村东小屋里。我听村里不少姑娘都在背后偷偷议论他,夸他长得帅气。就和几个丫鬟一起去小屋和他见一面。第一眼见他时,我就被他的模样深深地吸引住了,他也对我是毕恭毕敬的。在随后的几天中,我和他经常在村东小屋偷偷幽会。当时我怕村里人说闲话,而他当时又是独自住在村东小屋,所以我们便把幽会地点选在了那间小屋里。初时我们只是在小屋里说说情话,也没做什么。渐渐地,我便与他陷入了爱河之中。现在想想,那段时光是多么美好啊。就在十五年前发生那件命案的那一晚,我,我和他终于发生了关系。完了以后,他还甜言蜜语地对我说会对我好,还说等在村里赚了钱后,就会带我去大城市,去上海生活。等我离去后,直到第二天才知道他杀了人,卷着钱跑路了。当时一听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夫人,当晚你离开后,有没有见到受害者杨孜然进入到小屋?”
“没有,我想那姓杨的是在我离开后才到的吧。”
“哦,夫人,在你的印象中,这庄礼万有多高呢?”
“具体不清楚,应该有一米七八到一米八左右吧!反正他长得挺魁梧的。”
“这样啊,那他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呢,也就是说有没有什么不是很突出的特点,需要仔细留意才会发现的特点。毕竟你跟他有过肌肤之亲……”
“嗯……好像没有呀。要说什么不是很突出的特点。”刘氏摸了摸头,停顿了一下,“哦,他好像在那天晚上变得比较矮一点。”
“啊!他在那天晚上变得矮一点!是哪一晚,是你们,那什么的晚上吗?”
“嗯,就是我和他发生关系的那晚,我发现他好像比平常看到的矮那么一点,不过好像没那么突出啦!”
“是那个晚上吗,也就是发生命案的那个晚上吗?”
“是啊,你怎么那么在意那个晚上?”刘氏有些羞怒道。
“夫人,是真的吗,你真的觉得他变矮了吗?这很重要啊,夫人。”钟将文边问边拿出了本小本子在记录。
“嗯,反正那天晚上他给我感觉比起白天矮了那么一点。哦还有,当我和他睡下时,我还发现他的小脚趾有些奇怪,好像比较粗一点。”
“哦,是这样啊!”钟将文边听边记录。
就在他把一切都记下后,他又问道:“还有夫人,关于李艾禧尸体旁的手镯碎片,我想问……”
“你想问什么啊。我都已经跟警方讲明白了。是被人偷走的呀!”刘氏有点恼怒地说道。
“夫人,你先别着急,我并不是在怀疑你。只是想知道,你知道是谁偷走了你的玉镯吗?”
“不知道,我没有看到是谁偷走的,玉镯是十七日傍晚在家里丢失的,当时在家里的杂人很多,指不定是被哪个村民顺手给偷走的。”
“那你有怀疑是哪些人吗?有没有什么人比较可疑呢,比如说他们有时间,或者有动机来偷走你玉镯的?”
“不知道,当时房门是开着的,我也是匆匆赶到,还没有怎么收拾行装呢,玉镯也是被我随手就放在桌子上。”
“嗯,好吧,夫人。那就先这样吧”
很可疑。从刘宅出来后,钟将文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为什么刘氏会说当晚庄礼万好像变矮了?还有是谁偷走了刘氏的玉镯?一个心思缜密的凶手,一个有预谋有计划的凶手,他会在凶案现场特意留下玉镯吗?他为什么会留下,是故意的吗?如果是故意的,那他此举是有意地加害于刘氏了,他为什么要加害于刘氏呢?难道是因仇恨庄礼万而牵怒于刘春江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是蠢举吗?警方原本是在怀疑江楚作案,如果真凶这样做,不就显得太多此一举了吗?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钟将文怪叫了一声,这次事件表面看起来好像很简单,有很多线索可以追索。但要认真地去理这些线索的话,却像是拿起了一团乱麻,怎么也找不麻绳头。
☆、调查总结
调查了一天,当钟将文回到“总部”时,整个人已然累得趴在椅子上。跟钟将文一样。王警官今天也是累了一天。由于推断江楚早于十四夜就离开了启咸村,王警官组织了一大批警力在村里,村四周四处搜寻他的下落,而且还吩咐一两个警察在县城找。一切搜查被安排得有条不紊,从中也可看出王警官是位不可多得组织者。但直到傍晚,仍是毫无江楚的踪迹,可谓是连条毛都找不到。
“钟小弟,说一下你今天的调查进行得怎样了?”王警官略显疲态地问道。
“嗯,我这次去调查了有关十五年前的命案。是因为我怀疑十五年前的凶手并非庄礼万,而是杨孜然。”
“啊!为,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王警官震惊道。
“当我心里面有这个想法时,也是着实被吓了一跳。但仔细想想,这个想法会出现也是不无道理的。首先被我怀疑的是杨孜然那奇怪的尸体——趴在炉灶旁,脸面被炉火烤烂了。但是,如果仔细想想,在炉灶上我们平时都不是会放着一口大鼎吗?但是当年的命案现场,那口大鼎却没有放在上面,这现象太不自然了。”
“哦,这么说来,是有点奇怪!”王警官若有所思道。
“嗯,这样推断的话,你想想,如果是杨孜然杀害了庄礼万呢?”
“这,这……”王警官惊呼道。
“不错,如果是杨孜然杀害庄礼万的,而又想把罪名推给庄礼万,这样的话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把庄礼万的脸用炉火给烤烂,以此来混乱警方的调查方向。这也可以说明为什么命案现场会出现尸体趴在炉灶上的怪异现象了。”
“那照你这么推断,尸体不是杨孜然了,而是庄礼万了,那么说,这凶手是杨孜然了。”王警官讲道。
“嗯,这也正好解释刘诗彩与李艾禧的两起命案了,杨孜然由于误杀——我们现在先如此推测,由于他误杀了庄礼万,害得他只能在外地漂泊了十五年,饱尝了世间的痛苦与不能与妻儿相聚的孤独。因此,他变得十分憎恨庄礼万,并且牵怒于庄礼万的两个私生女,刘诗彩与李艾禧。并且于最近听到消息,自己的儿子杨顶胜将与仇人的私生女刘诗彩成为结发夫妻,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儿子怎么可以娶仇人的女儿呢?于是计划杀害了刘诗彩。至于十四夜发生的江楚失踪案,则有两种可能……”
“哦,是哪两种可能性?”王警官疑惑道。
“一种是江楚为躲避赌债,自己上演金蝉脱壳。而这一现象正好被杨孜然利用了。另一种可能是江楚被杨孜然给杀害了,并且把他的尸体藏在了村中的某处,制造出江楚自己失踪的假象,后再把杀害刘诗彩的罪名推给他。就像十五年前他把谋杀罪名推给庄礼万一样。至于为什么要杀害江楚,我怀疑有可能是江楚在当年目睹了他杀害庄礼万的经过。”
听完钟将文的此番分析,王警官惊得出了一身冷汗:“那李艾禧案呢,又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他在写留条给刘诗彩时被李艾禧撞见了,李艾禧从中要胁他,要他答应自己与杨顶胜的婚事。杨孜然杀害刘诗彩就是为了阻止她跟自己的儿子结婚,这下倒好,又来了个李艾禧。”
“所以杨孜然又再一次痛下毒手……”
“嗯,对的,李艾禧又被他给杀了。”
“照你这么说,这杨孜然是一直躲藏在这村中了,那,那,那他会有可能躲在哪里,他最有可能不是躲在这杨家之中吗?”听完王警官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感到的后脊一凉。“轰”屋外再次响起雷声,随即又下起了狂风大雨。
“但是这一推测,却被一事实给全盘推翻了。”钟将文继续说道,“通过调查过十五年前命案的老警探讲述,那尸体确定不是庄礼万。因为据彭家人证明,庄礼万的身高达到了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然而十五年前的那具尸体的身高,却只有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二者相差有五公分之多。”
“会不会是彭家人看错了,他们又不是有专门去量过。”王警官问道。
“嗯,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彭家人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庄礼万的身高达到了一百八十公分。”随后,钟将文将彭家人的证据讲给了大家听。
听完钟将文的讲述,王警官问道:“那你的推断真的被推翻了吗?”
“嗯,如今看来,正是如此。”钟将文讲道。之后,屋内便是一阵安静。自从十四夜发生失踪案到现在,历经了五天,五天来一帮警察四处搜山,搜查江楚的踪迹。但却一无所获,期间还发生了另外两起谋杀案。案情扑朔迷离,还牵扯出了十五年前的命案,不少人已是累得快受不了了,在心中不停地打退堂鼓。望向王警官,五天过去了,在他身上却像是过足了五年。先是全力追查江楚,后又遇上了刘李两名少女被杀,通过五天来的调查,他是越来越迷糊了。线索之间互相反悖,就像是一团缠在了一起的麻绳。
钟将文继续说道:“据我调查,这村里痛恨庄礼万的人家很多,但会因痛恨他而牵怒于两位少女的,好像没有,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听完钟将文讲述,屋内还是没有人接话。就连王警官也是安静地坐在一旁。
钟将文继续道:“而且我心中一直有一点很在意。如果说凶手是因仇恨而杀人的,那他为什么会等到今天才动手呢?凶手一直住在村中,而且很有可能是村中人,为什么要到今天才动手呢?为什么不早在两名少女还是幼女时动手呢?是怎样的仇恨,会让凶手一直忍到如今才动手的?这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
现场还是一片安静,甚至有几个警员趴在了桌子上打起了盹。看来,在他们心中,这次的案件会成为迷案给封存起来吧!以前只要一遇到破不了的案子,都是这样做的。再说警方这次是下足了力气去搜查了,在场的人都是筋疲力尽了,外人会说什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钟小弟,我看,还是算了吧!今天大家都累了,先休息吧!”王警官说道。其他警员听完后是大呼一口气,准备收拾东西回派出所。这时,杨氏和吉祥姨二人端了一些白粥和小菜走了进来,杨氏说道:“各位警官,大家都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一帮警察都饿久了,在二人面前海吃胡喝起来。钟将文和王警官同样是吃得很欢畅。刚才一片压抑的气氛转而成了一帮大老爷们在欢快地海吃胡喝。
一干人一顿饱餐后,便陆续离开了。小屋里就只剩下钟将文与王警官,以及两名随行警察。杨氏与吉祥姨二人收拾完残羹也离开了。见二人离去,钟将文只身来到了杨顶胜的房中,想来看看老友。
自从刘诗彩遇害后已是过去四天了,这四天来杨顶胜自告奋勇地加入警察组织的搜查队,每天都是天还没亮就出去,一直干到傍晚才归来,同王警官一样,这四天来,杨顶胜似是衰老了不少。
见到钟将文的到来,杨顶胜也没跟他打招呼,独自在书桌旁翻弄着一些信件。钟将文见到杨顶胜书桌上放着满满的几叠信件。
“这些是你和刘小姐之间的书信来往吧!”钟将文站在旁边问道。
杨顶胜没有回答,继续翻弄着信件。突然间说了一句:“五天了吧,钟兄,村里的事件发生已是过去五天了吧!”
“嗯,自从十四夜发生江楚失踪案到现在,是过去五天了。”钟将文回道。
“那凶手呢,你今天的搜查如何?是不是还是无果而终?”
“嗯,虽然有点说不过去。但也不能说是无果,倒是找到了些许关于庄礼万的线索。我说杨兄,你对庄礼万这个人有什么印象?”
“你怎么问我这个。我对那个人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是他杀害了我父亲。当时我还小,什么也不记得。”
“那你父亲呢,关于你父亲,你有什么印象吗?”
“我说过了,我父亲遇害时我才五岁而已,脑中只有他的一些模糊印象而已。”杨顶胜顿了顿,继续说道,“钟兄,我心中有个感受一直堵着,不知能不能跟你说说?”
“当然,你有什么想法都能说给我听,有什么问题我能帮忙的我也会尽量帮你的。”
杨顶胜听完钟将文如是说,便说道:“钟兄,其实在我心中一直很痛恨我的父亲啊!”
“啊!”听到杨顶胜如是说道,钟将文很是惊讶,“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正所谓百义孝为先,你怎么……”
“哈哈哈,是不是很奇怪,钟兄。说实在的,我在平时一有这个想法都会强烈地压抑住。但经过这次的事件后,我真的是压抑不住了。没错,我恨他,我痛恨他,我痛恨我的父亲。他自从破产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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