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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咸村命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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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艾禧的穿着并不是昨天在丧礼上穿的那件素黄色的旗袍,而是一件素红色短袖斜襟立领衫,配藏青色长裤,脚着一双十分普通的木屐。穿着打扮十分普通,就跟普通的丫鬟一样。但这样的妆扮也难以掩盖住她的美貌。虽然穿着简单,但可以看出她在出门之前是有精心打扮过一番的。这点可以从她特意挽了头发,脸上还略施过粉黛可以看出。这番穿着打扮,可以明显地看出,她是准备出来偷偷跟某人幽会的。
与刘诗彩死时的情况不同,李艾禧的尸体上衣衫凌乱,可想在死去前一定是有跟凶手搏斗过。尸体从脖子处可以看见一条深陷的切痕,尸体旁边还留有一大滩血迹。
王警官一改之前的急躁、喋喋不休的态度。这一次,他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尸体。可能是被打击到了吧。也对,疑犯江楚还没有逃离启咸村,而是一直躲在村里。王警官在上次发生刘诗彩案后,断定江楚一定是在杀害了刘诗彩后就逃走了,所以把相当多的警力部署在启咸村的周围,而且是命令警察不断地向外围拓散搜寻,反而使村内的警力减少了不少,从而致使村内的警力成为了近真空状况,给凶手杀害李艾禧提供了方便。也就是说王警官原本是可以防止第二件凶案的发生的,但由于没有想到村中还有命案发生,结果却是……
王警官一直处于发呆状态中。这时,一巡警过来报告初步验尸结果:“受害者是被人用利刃割到了颈动脉,导致失血过多,当场就死亡了,而且,我们还在尸体周围,以及尸体的手中发现了这些。”说着,巡警拿出了一张信封,从中倒出了几块玉石碎片,从形状可以看出,这些碎片在没摔碎之前,曾经是一只玉镯。钟将文赶紧提着气灯凑近上去看,从玉石碎片的成水可以看出,这只玉镯应该是一只价格不菲的玉镯,拥有它的主人,应该是非富即贵的人。钟将文指着碎片问道:“现在知道这只玉镯是谁的吗?”巡警摇了摇头:“还不知道,但我们已从彭家那里得知,这只玉镯并不是李艾禧所有。”钟将文听完后,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么说,这只玉镯可能是凶手遗落下来的,甚至有可能这本来就是凶手的,在凶手与死者缠斗中,被死者抓落的。算了,先不管这个,谁是第一目击者?”钟将文大声地问道。在场的大伙指了指呆在一旁止不住颤抖的一位小姑娘,看年纪约在十三四岁左右。
这时她正缩在一旁不住地颤抖,旁边有一位老妈子在照顾她。钟将文渡步过去,先是温柔地安慰她的情绪,等到她的情绪有所缓和后。钟将文便开始问她目击尸体的经过。小姑娘开始断断续续地向钟将文讲述她发现尸体的经过,当讲到发现尸体的那副恐怖景象时,小姑娘怕得连忙缩进身旁大妈的怀里。
听完小姑娘的讲述,钟将文不住地在尸体旁边来回渡步,突然“轰”的一声闷雷在空中响起,看起来是要下暴雨了。王警官终于从神游的状态回过神来,冲着几个巡警喊道:“快把尸体搬回‘总部’去。”这时,一彭家家丁说道:“警官,我家老爷请求把我家小姐的遗体带回去。”
“不行,案情有所转变,必须搬到杨家饭馆去。”王警官一口回绝。那个家丁人低言轻的,也不好说些什么了。
☆、并案调查
就在尸体运回“调查总部”时,天上下起了倾盆大雨,而且还狂风大作,典型的七月份的天气。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正好一解几日来的闷热天气。与屋外喧闹的天气不同,屋内的气氛十分压抑。在场的各个警员包括王警官在内,全都丧着脸。这两天来忙里忙外地搜寻江楚,想不到村里还有人在杀人,不知道是不是江楚干的,如果是的话,那他们这两天来的活不就白干了吗?
钟将文问了问旁边的一位巡警:“不知道受害者有没有被性侵过?”在他讲完后众人刷地把目光齐望向他,令钟将文不由得腾起了红脸。王警官说道:“为什么这样问呢?”
“警官你想啊!如果说之前刘诗彩之死是因为江楚要抱复刘家,那这李艾禧呢?江楚好像跟彭家没什么过节吧!要说杀人动机的话,我想来想去唯有起色心了吧。”
王警官也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如果说这江楚躲在村子里犯案,那他也躲了有两天了。如果是这样,我看他这两天应该是饿昏头了。哪来的起色心呢?”
“那会不会是外来人干的呢?最近社会上多了不少流民呢。”一小警察说道。
“笨蛋!”王警官喝道,“这两天启咸村的周围我都安排了不少人搜山,哪有可能让流民混进来。”
“如此说来,谋害李艾禧的应该是村内人干的。”钟将文说道,“但会有哪些人会谋害李艾禧呢?”
“钟小弟,这么说,就不是江楚干的喽,而是一起新案子了。”王警官问道。
“嗯,我想应该是村里的其他人干的。而且我还在怀疑,刘诗彩的那单案子也不像是江楚干的。”钟将文回道。
“哦,为,为什么这么说?”王警官似是被钟将文的话给吓到。
“警官,你听我说啊。刘诗彩死时,衣衫并没有凌乱的迹象,那也就是说她在临死前并没有剧烈地挣扎过,而我们都知道江楚曾经非礼未遂过刘诗彩,可见这江楚对刘诗彩是垂涎已久,在面对她时能不起色心吗?而刘诗彩面对江楚的非礼,能不反抗吗?她一反抗,衣衫肯定会不整,可据当时发现尸体的人说,刘诗彩的衣衫十分整齐。这不是很奇怪吗?而且江楚当时已经是成功逃离了启咸村,他为什么还会冒险回来呢?”
“不可能的。”听到钟将文的讲述,王警官绝口否认道,“一定是江楚干的。杀害刘诗彩,他有动机,他要向刘家报仇,还有,他有明确的杀人时间,发生命案时他正伪造失踪。至于你说的他为什么要冒险回来,可能是他的急智吧。你想啊,人一旦被逼急了都会有一些急窍的。”
“那为什么刘诗彩并没有遭到性侵害呢?他的杀人动机是因非礼未遂而来的,那他在打昏了刘诗彩过后,并没有侵害刘诗彩呢?怎么说,那可是最佳时机啊!”
王警官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钟将文,这小毛孩心里在想些什么啊?“照你这么说,杀害刘诗彩与李艾禧的都不是江楚啦!”
“嗯,而且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这个人正好利用了江楚失踪这颗棋子来作掩护。”
“那这个人会是谁?”
“还不知道,但能肯定的是,凶手在七月十五时,或者之前就已经躲在村内了。或者说极有可能是住在村内。你想想,你在江楚失踪后就已经部署人在附近搜山,有什么人都不可能还躲在山上,唯一有可能的应该是在村里有住处,甚至有可能是村里的人干的。”
“什么,凶手有可能是村里人。”现场被钟将文的这个大胆的猜测给震住了。而且还是同一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动机,才会让人去把两位花季少女给杀害了呢?起码不是见色起心,李艾禧还不好说,刘诗彩就不是因为这个被谋害的。而且村里人哪有这么大的胆,敢强暴两大“头家”的女眷,那应该是什么样的动机呢?
突然,门口外跑来一位彭家家丁,拿着一张纸条,大喊道:“警官,我家老爷托我带来物证一份。”众人连忙让他进来,钟将文抢先一步从他手中拿过那张纸条,十分仔细地端详起来,一帮警察也急忙凑过来看。
这是用一张小纸条写的留言信,只见上面同样用了铅笔歪歪扭扭地写道:
(李艾禧启
请君今晚子夜时分于伯公宫后一聚。
杨顶胜留字)
“啊,是杨顶胜这小子!”王警官见到急骂道。
“警官,我看杨兄是清白的。昨晚他一夜都没出过门啊!”钟将文连忙替杨顶胜开脱道。
“这小子不会趁大家都睡了才溜出去吗?一定是他,他看这李姑娘早就不爽了,想杀之为快。”
“刘诗彩呢?杨兄可是很爱她的呀!怎么说他都不可能杀了她吧。”
“刘诗彩是江楚杀害的,而杨顶胜不满李艾禧在刘诗彩死后对自己的勾引,就把李艾禧给杀了。这是两件毫无关联的案件。”
“警官,我已经说过了,杀害刘诗彩与李艾禧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你凭什么这么说?”王警官不满钟将文对他的推论的反对。
“是动机啊,警官,动机啊!这两件案子之间有何关联性的,那就是动机。到底是谁会对启咸村两大势力的女性下毒手呢?之前我已经讲过了,并不是犯人见色起意。因为刘诗彩被杀之前并没遭到性侵,我看李艾禧应该也是一样的。那剩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劫杀吗?不可能。流民抢劫吗?更不可能了。命案发生时,你已在村外部署警力,外来人完全是进不来的。那剩下的就只有情杀跟仇杀了。我想我们应该从这两方面动机展开搜查。当然,我也保留江楚犯案的可能性,但如今看来,他犯案的可能性应该是很低的吧。”
王警官被他这一大串的说辞给说得晕晕响,但仔细想想,他说的亦也有道理,“那我们要如何搜查呢?我现在是完全找不到搜查方向。到底是谁会对两位少女怀有如此大的仇恨呢,非得杀了她们才能解恨的?”
“警官,刘诗彩跟李艾禧,要说她们之间的相同点,你认为是什么呢?”
“都是少女?”
“不是,村里少女多的是。”
“那是什么?”
“你忘了昨天下午刘女士讲过的话吗?”
“啊!难道……”
“没错,她们的共同点是——都是私生女。而且是十五年前骗子庄礼万的私生女。”
“这么说的话,仇杀的动机就成立了。”
“对的,村里面,我想应该有不少被庄礼万骗走钱财的村民吧!”
“那照你这么说,最恨庄礼万的。”王警官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应该是杨氏一家人吧!”
“轰”窗外响起一阵闷雷。众人都被吓到。而钟将文怎么也想不到,案情会推理到这一步。“但杨兄,他不可能杀害刘诗彩的,他是相当爱刘诗彩的呀!”
“那会不会是他母亲,相传当年可是他母亲发现他父亲被害的。仇人的女儿现在要嫁给自己的儿子,你想,她受得了吗?”
“应该不会吧,据我观察,杨夫人她为人很开明啊!毕竟她也是在大城市生活过的人,思想不会那么封建吧。再说杀亲夫的那是庄礼万,关刘诗彩什么罪过呢?就算她心中有介蒂非要杀害刘诗彩,那她有必要杀害李艾禧吗?众人皆知,杨顶胜是不会娶李艾禧的,你我不是在丧礼上见过他的态度了吗?”
“嗯,那会是什么人呢?要报仇一定就要牵怒于后代吗?要报仇非得等到这么久吗?”
“什么,警官,你刚才是说:‘报仇为什么非要等这么久?’是吧!”
“嗯,怎么了?”
“对了,这么说的话凶手并不是非要杀害她们两人不可。而时至今日才会发生命案,应该是村内发生了某件突发事件,才迫使凶手痛下毒手的。”钟将文说道。
“噢,是这样啊!”王警官恍然大悟道。
“警官,我看来有必要对十五年前的那件命案进行调查,我总觉得那件命案跟现在的这两件命案隐隐约约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就在钟将文与王警官在屋内激烈地讨论时,另一组警察正在对遗落在现场的玉镯碎片进行调查。得到的结果是,那些碎片是出自刘氏,刘诗彩的亲生母亲—刘春江之手。当他们来报告这一结果时,钟将文和王警官二人都被吓了一跳。
“钟,钟小弟,这,这么说,真凶,真凶是那刘春江吗?”王警官惊讶道。
“嗯,现在还不能如此断定。对了,对于自己的手镯遗留在命案现场,刘春江是怎样的解释?”钟将文重新发问道。
前来报告这一消息的巡警回答道:“她解释说,手镯是在十七日傍晚左右,从家中丢失的。按照她的说法,十七日那时,刘宅里进进出出的都是前去参加刘诗彩丧礼的人,而且刘家也从村里请了不少村民去帮忙,说不定是被哪个起了贪心的村民给偷走了。”
“哦,也就是说,玉镯是在十七日傍晚从刘宅中丢失了。那为什么这只丢失的玉镯会出现在李艾禧被害的现场呢?”钟将文疑惑道。
“难道说,这刘春江在说说谎,玉镯并没有丢。这么说的话,是刘春江带着玉镯去了命案现场……”说到这里,王警官突然怔住了,“难,难道说,杀害李艾禧的凶手,真是,真是那个女人,刘,刘春江!”王警官被自己的推断给吓到连话都说不清了。
听到王警官独自一人在那喃喃自语,钟将文立马纠正道:“不是啦警官,凶手不可能是刘春江啦!”
“原因就是我们之前所推理的呀!杀害两名少女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先不说刘春江一定是不可能杀害自己的亲生女儿的,而且她也没有杀害刘诗彩的作案时间啊!刘诗彩被害时,她还在邻县的夫家呢!”钟将文解释道。
听到钟将文的解释,王警官和其他警察都没有提出反驳的观点,几天来的搜查,使他们渐渐接受了钟将文的推断了,再说刘春江会杀害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也太骇人了吧。
接下来,钟将文又开始他那典型的喋喋不休了:“既然玉镯并不是刘春江丢在现场的,那到底是谁会去偷她的玉镯呢?为什么偷完玉镯后,又要把它带去命案现场呢?难道偷玉镯,扔玉镯的人是杀害刘,李两名少女的真凶吗?那真凶为什么要搞这个玉镯呢?这个玉镯到底是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是为了陷害刘春江吗?难道真凶杀害两名少女的动机跟刘春江有关吗?这到底是什么动机呢?刘诗彩和李艾禧两人都是庄礼万的私生女,刘诗彩还是刘春江的亲生女儿,难道真凶想要把杀害李艾禧的罪名推给刘春江,这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难道说真凶还跟这刘春江有仇吗?”
钟将文一连说出了那些个疑问,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回答不了,所以现场就只剩下钟将文自个儿在那喋喋不休。
在随后的法医鉴定中,证实了钟将文的推理,李艾禧并没有遭遇性侵害,也就是说:江楚犯案的可能性被推翻了。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干警察都是大吃一惊,再联想到刘诗彩死时,也是没有遭到性侵害,也就是说,两名少女在被害后,还都是处子之身。
经过了一夜的讨论,在场的众人都是有些吃不消,但王警官还是决定打起精神来,准备重新调查发生在启咸村的这几起案件,包括江楚的失踪案。他和钟将文商量了,他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负责调查两起少女谋杀案,这由钟将文负责。另一路是单独调查七月十四夜发生的江楚失踪案,这由王警官负责。
部署好一切后已是天亮了,众人都是一脸倦相,但在王警官一再的动员后,众人都是打起精神来。看来这王警官的能耐还是不赖的嘛。现在钟将文负责两起少女谋杀案,他隐约觉得两起少女案跟十五年前的命案有关,他决定从十五年前的命案入手。
“警官,关于十五年前的那件命案,派出所有留案底吗?”钟将文问道。
“应该有吧。当年是民国五年,全国都在建立警备,杨孜然命案是本地的一件大案,当年的派出所应该会有详细的记录的。”
“太好了,我这就去查查看,不知警官能否让所里行个方便?”
“可以,放心吧,我这就写封信给你,到时你拿着这信去就行了。”
“真是太好了,有熟人就是好办事。”
就在钟将文准备出发去乡圩的派出所时,发现一个身影在“总部”外徘徊,看那阵势,好像正在犹豫要不要进来。钟将文定睛一看,这不是张流安吗?那个在十四夜杨家座谈会中不断跟钟将文套近乎的那个年青人。看观到钟将文从屋内出来,张流安如释重负,赶紧往这边走来。
“钟兄弟,你在就好了,我,我有事要跟你说。”
“哦,是张兄弟啊,有什么事进屋说吧!”
不等进屋,张流安就急急地说道:“我,我有案情要通报。”钟将文连忙请他进来:“你别急,慢慢讲。”
“是这样的,在七月十五夜,也就是施孤会结束后,我,我曾经路过刘诗彩被害的现场。”
“啊!”现场顿时炸开了锅,“那,你都看到了什么,有看到凶手吗?”王警官焦急地问道。
“警官,我没有目击命案过程。我只,只是看到刘诗彩跟李艾禧在荒林里吵架。”
“什么,你说什么?难道说是李艾禧杀害刘诗彩的?”王警官惊讶道。
“警官,你先别下判断,让他说清楚。张兄你别急,把事情经过讲清楚。”钟将文说道。
张流安吞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是这样的。在施孤会结束时,当时我正闹肚子,急得受不了,就想到荒林里去解决。就在我来到荒林边不远时,就发现刘诗彩与李艾禧两人在大吵大闹,双方都在互相骂对方是私货啊,骚货啊。哟,那个出嘴啊,真叫难听!当时我就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只能忍着肚疼离开了。”
“那你知道她们双方是因为什么事而吵架的吗?”钟将文问。
“不清楚,但想想她们会因为什么争吵,只有关于杨顶胜了。两人经常因为杨顶胜争风吃醋,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呀!”
“那后来呢?你有看到李艾禧拿石头砸刘诗彩吗?或是吊死刘诗彩?”
“罪过呀。没有,当时我并不想惹什么是非,就赶紧离开了。直到第二天听说刘诗彩被吊死在荒林中,我都被吓到了。当时我就想应该是李艾禧杀的吧,也就不敢说什么。直到昨晚听说李艾禧也被杀了,才觉得好生奇怪,觉得应该赶紧向你们告知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帮助。”
这时,王警官突然暴跳起来,抓住张流安的衣服,怒骂道:“好你小子,既然你早就知道这条线索,为什么不早来报告?”
张流安被吓到直哆嗦:“警官,当时,我……我一听到刘诗彩被害时,也被吓死了。我……我不敢讲啊,是怕彭家会有所报复。我怕李艾禧会发现是我告的密,李艾禧这个人太计较了,我怕到那时,我们家说不定会被彭家给整死的呀!”
“警官,你也别生气了,人家也是有难处的嘛!”钟将文连忙连忙劝道。
“那我问你,当时你有看见李艾禧带着绳子之类的东西吗?”钟将文继续问道。
“没有,虽然当时我不敢久留,但也看得清楚,李艾禧没有带什么绳子。”
“哦!你确定吗?”
“嗯,我能打保票。”
送走张流安后,王警官急得在房内来回渡步:“钟小弟你说,会不会真的是李艾禧杀了刘诗彩啊?”
钟将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像尊石像一样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王警官看完有些生气,又加重语气问了一遍。这一问,钟将文反应过来了,“警官,我并不认为是李艾禧杀了刘诗彩。刚才我也问过,李艾禧并没有带绳子。而刘诗彩是被有计划地吊死的。从凶手准备绳子这点就可以看出,他是有预谋的。警官,这可是谋杀案啊!”
“你怎么知道李艾禧没带绳子,说不定她当时就已经放在荒林里的某个地方了呢?”
“不是的。真凶是利用江楚的名义写信把刘诗彩骗去荒林的,也就是说,凶手早就计划好,等她一出现时,就从她身后直接用绳子勒死她。如果说李艾禧早已计划好要谋杀刘诗彩,她会浪费时间先跟她大吵一架吗,这不就暴露自己了吗?而且还有可能让刘诗彩逃跑。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凶手想谋害刘诗彩,但却让李艾禧先撞见了刘诗彩。两人见面发生了一顿争吵,这争吵让路过的张流安发现了。争吵过后,二人负身离去,这时,一丝歹念从李艾禧心中升起,她低下身找了一块石头,疾速地从刘诗彩身后奔来,向刘诗彩脑后砸去。这也就说清了刘诗彩尸体的脑后有被钝器砸过的痕迹。而且袭击十分突然,所以刘诗彩并没有挣扎。过后,李艾禧就害怕得离开了。躲在暗处的真凶也是目睹了一切。就在真凶准备离开时,发现刘诗彩她没死去,可能是摸到刘诗彩还有气息。所以就拿出早已备好的绳子,把她吊在树上,活生生地把她给吊死。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刘诗彩在被吊死时没有挣扎的痕迹。”
听完钟将文的讲述后,王警官说道:“这么说,李艾禧与暗处的真凶,无形中杀害了刘诗彩两次,刘诗彩被杀了两次。”讲完后,王警官不住地打颤。
“对的,而且李艾禧有可能在第二天听到刘诗彩的尸体被吊起,也着实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应该是别人干的。或者说有可能李艾禧在更早的时候就看见有人把纸条塞到了刘诗彩的手提包里,然后跟踪刘诗彩来到荒林里。”“啊!”钟将文突然一顿猛呼,“有……有……有可……可能,李艾……艾禧当时曾目睹到是谁把纸条塞进刘诗彩的手提包里。所以她当时脑袋里一下子就想到真凶是谁,这也可能是李艾禧被杀害的原因。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两名少女会死于非命了。怪不得在丧礼上,李艾禧能表现得那么镇定,明明认为是自己杀了人却表现得那么镇定自若,有可能她已经知道真凶是谁。这女子,真是不简单。
所以,真凶可能受到了李艾禧的威胁还是怎样,凶手迫不得以把她杀害了。”
由于张流安的报案,案情的推理有了很大的进展。“这也可以肯定,杀害刘诗彩与李艾禧是同一人了。”钟将文说道,“警官,对于凶手杀害李艾禧的动机,有可能是李艾禧目睹到了是谁塞信给刘诗彩,从而当李艾禧听到刘诗彩并非是由于自己杀害的。反而是被人吊死时,她马上就联想到送信给刘诗彩的那个人就是凶手,并以此要胁真凶,最后却反被凶手设计杀害了。”
“但死去的两名少女全都是庄礼万的私生女,这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呢?”王警官问道。
“之前我们已经查过了,凶手杀害刘诗彩是由于仇杀,那会有谁对这名花季少女心存如此大的仇恨,明显是没有。因此是对刘诗彩的亲生父亲——庄礼万有深仇大恨,我想,我们只要以这些为线索查下去,查查看是谁如此仇恨庄礼万,案情一定会有大突破的。”
“那你怎么看姓杨这一家子,庄礼万当年可是亲手杀害了杨家家主杨孜然,姓杨一家怎么说都是最恨庄礼万的吧。”王警官说道。
王警官的这一番言论让钟将文不知如何说是好。
刚说完不久后,杨顶胜,杨氏与老妈子吉祥姨像有事一样围在了门口,杨顶胜敲了敲门,问道:“警官,钟兄,我刚听说了,李……李小姐她遇害了吗?”钟将文点了点头示意是的。得到了钟将文的肯定回答,杨氏与吉祥姨发出了一声长叹。杨顶胜再问道:“凶手呢?是江楚吗?”
“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
“钟兄,凶手不是江楚吧!”
“还不确定是不是江楚谋害了李艾禧。”
“不,我问的是诗彩那件案子,凶手不是江楚吧!”
“杨兄,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在我看到诗彩的遗体后,发现她的衣服没有凄乱的痕迹,我不认为江楚只会是简单地杀害她而已。当时我就有疑问,直到听说李艾禧也遇害时,我就深信不疑了。”
“嗯,按照我和王警官的推论,凶手应该是另有其人。”
“是,是谁?”杨顶胜焦急地说道。
“杨兄你先回答我,七月十五夜施孤会结束后你去哪了。这个很重要,你要认真地回答我。”
“钟兄,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问我。难道你怀疑我会杀害诗彩吗?”杨顶胜似是有些愤怒。
“你只要如实回答就行了。”
“好吧,那晚施孤会快结束时,诗彩就跟我说要先回去,当时我也没当回事。后来我就和张流安他们一起送僧人们去他们的下榻处。送完后,我又回去收拾了会场,等一切都忙完后,我回到家已经是零点三十分左右,期间都有人给我作证,就连回家我都是和我的宗弟一起回来的。”
“哦,是这样啊。那杨夫人你呢?”
“钟兄,你什么意思!我母亲怎么会害诗彩呢?”杨顶胜气急败坏地说。
“杨兄我已经说过这很重要,你就先不要插嘴。”见杨顶胜,他正气得真喘气。
杨氏慌张地说道:“施孤会结束后,我就回家祭拜先人了。当……当时家里没人……”
“那就是没人给作证喽?”王警官有些挑拨道。
“警官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杨顶胜实在是受不了。
“警官,你先别急,杨夫人,当时吉祥姨不在家里吗?”钟将文问道。
“没,没有。”
“钟小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家夫人怎么会杀害刘小姐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这时,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吉祥姨开口道。
钟将文没有理会,又问向杨氏:“夫人,那你昨晚又在干什么呢?”
“夫人昨晚一直和我在厨房做刘家吩咐的粿品,这些粿品是准备在刘小姐头七时祭拜用的。刘家人手不够,就托我们家帮忙做,昨夜我俩一直忙到很晚,快到两点了吧,是不,夫人。”吉祥姨急忙地为杨氏开脱道。
“是的,钟先生,昨晚我俩一直忙到近两点才去休息。”杨氏说道。
“李艾禧是在午夜前被杀的,我母亲一直忙到两点,哪有时间作案。”杨顶胜焦急地说。
“这样啊!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你们先回去吧。等抓到凶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等到杨家三人都离开后,王警官问道:“钟小弟,你怎么看?”
“我看凶手应该不是他们。因为杨顶胜没有杀害刘诗彩的作案时间,杨夫人没有杀害李艾禧的作案时间。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断,两件案子的凶手是同一人,他们俩都没有充分的时间参与两件案子,所以凶手应该不是他们两人之一。他们没有嫌疑了。”
“那么凶手应该是村里其他对庄礼万有仇恨的人了。”王警官说道。
“应该是的,看来要查出真凶,有必要查一查庄礼万这个人了。”钟将文说道。
☆、传说中的庄礼万
当日一早,钟将文便来到了位于乡圩派出所的档案室,有了王警官的介绍信,派出所的人都让他随便进出派出所。接待钟将文的是一名干了几十年的老警探,清末时就已经是本地的一名巡捕了。而关于十五年前启咸村命案的调查,也是他负责的。能找到当时负责此案的警探实属幸运,关于命案现场的描述,老警探至今仍是历历在目。
“当年我一到命案现场,第一眼看见的是一条死尸半跪在炉灶旁,脸朝下,刚好被灶里的火烤着。等我们把尸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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