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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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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点了点头,“那坟做得如何?会不会被人认出是新坟?”
“奴婢怕新坟被人看出蹊跷,所以叫她指了一处无人理会的野坟,据说埋的是一个在大户人家里犯了事而被处死的丫头。”
白筱端了冰梅子汤,捏了小勺子,搅着里面的梅子停了下来,“埋了多久了?”
“去年埋的。”
白筱满意的喝着梅子汤,时间也刚好,就算风荻把坟挖开,也看不出什么。
白筱这些日子一直随着古越容华来回折腾,回来后,既要留意着宫里的事态,还得防着风荻,这许多天竟没能安安稳稳的睡过一个踏实的觉。
这时靠了下来,又知风荻不会前来骚扰,崩紧的神经放松下来,便觉得困乏。
梅子汤喝了几口,便搁下了,靠着软枕微阖了眼,昏昏欲睡。
迷糊中又问了几句,“珠儿可还在喊打喊杀的?”
“曲大人也为这事来寻过公主,说珠儿已经不吵闹了,想要见公主,曲大人问公主怎么安排?”
“再将她冷上一冷,我自有安排。”白筱眉头蹙了蹙,要寻个地方,把她好生养着,既不能把她闷得寻了短见,也不能让她被对头寻到,还当真难办得紧。
三梅站了一会儿,不见她再问什么,端了她搁下的剩了半碗的梅子汤,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天未黑尽,风带着些暖意,又不会过于的热,白筱这么歪着,正要睡过去,不知怎么心里莫名的慌乱,猛的翻身坐起,向书房急走,一面唤丫头去叫曲峥。
曲峥匆匆赶来,见她神色有异,平时少见她这般慌张神色,心里也有些发虚,还没发问,白筱已经先开了口,“你尽快寻个隐避的地方,把珠儿转过去。”
“那密室可是最隐避的地方了。”曲峥一头雾水,那密室除了失踪的北皇,他和白筱,就再无人知道。
白筱摇头,“我也不知防谁,只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你照做便好。”
曲峥念头一闪,难道她是在防北皇?“府中怕是没有安全的地方。”
白筱抿了抿唇,确实。
☆☆☆☆☆☆☆☆☆☆☆☆☆☆☆
古越练了半天的功,正有些无聊,听下人禀报曲峥求见,心头一喜,“快请。”
跃下床榻,大步朝门口奔去。
见曲峥自门外进来,平时少有笑容的面颊上即时漾开笑意,正想向他询问白筱的情况,却见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手中抬了个裹着的被子条,当头这边露着一缕青丝,发丝微微泛红,绝非白筱所有。
不解的向他看去,“这是?”
曲峥向他行过礼,“我们公主怕太子在此清修,过于寂寞,所以。。。。。。咳。。。。。。”
下面的话,自然是说怕他寂寞,所以送了个女人给他解解闷。
曲峥平时作风正派,这些话说出来,终是生硬,神色间也有些不自在。
古越脸即时垮了下来,目光在曲峥脸上打转,森森冷冷,直看得曲峥心惊肉跳,不知白筱这一决定是不是明智之举。
曲峥干咳了一声,回头看了两眼身后家人,麻着头皮道:“这是我们公主的一番好意。”
古越低声咒骂,“去他娘的好意。”正要开口叫他抬了人滚蛋。
门外一声低婉轻笑传来,“我一片好心,你不领情,也用不着骂我娘啊。”
第二卷 第019章 好想靠着他
古越面色稍微缓和,向门外望去,见白筱笑笑然的迈进门槛,上前一把将她拽了过来,沉着脸低声问道:“你在搞什么鬼?”
白筱睨了他一眼,施施然的道:“不是怕你闷着吗?”
“你!”古越刚好转些的脸色,又垮了下去,继而一笑,“既然你有这心番心思,我且能不领情。”
顺手将白筱箍进怀里,不容她走脱,朝曲峥一挥手,下了逐客令,“你们可以回去了。”
曲峥目光落在古越紧箍着白筱的手臂上,脸色微僵,心中酸涩,但公主的事又且是他一个做臣子的能说什么的,避开视线不敢多看。
白筱见古越全部回避下人,便动上手脚,也有些不自在,但在下人面前,不好与他拉扯,向曲峥点了点头。
曲峥忙吩咐随他前来的家人将被子卷放下。
古越想叫他们将人抬走,刚挑起眉梢,腰侧被白筱狠狠的掐了一把,低头见她望着他眨了眨眼,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再回头,见曲峥又向他手臂间望来,一挑眉梢,坦坦然的向他对望过去,手臂一收,将白筱揽得更紧些,毫不避忌的宣称着自己的占有权。
白筱最受不得他的这幅狂妄自大,然现在有事求他,只能咬牙忍了。
曲峥对白筱并无越礼之想,但这时见古越当面与她亲近,心间免不了苦涩,忙垂了头,急退了出去。
古越等他们走开,不看裹在被子卷里的女人,手掌在白筱腰间用力一捏,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白筱痛得裂了裂嘴,“你放手。”
“不说清楚,我不会放你走。”古越将她转了过来,凝视着她,不过想着旁边还躺着个女人,心里别扭得很,对她做不出更亲密的举动。
白筱回头望向门外,见曲峥正回头向他们看来,脸上一红,愈加不自在,“我去关门,不走。”
古越这才放了手,仍立在原处,目光不离开她的身影。
曲峥见白筱合拢门板,虽然明知是为了珠儿之事,仍止不住的心生寂寥,暗叹了口气,收敛心神,快步离开。
白筱走到木榻前,揭了被子卷,向古越招手道:“你来看。”
古越这才转身,站在原处,睨向被子卷中裹着的女人,竟是被点了睡穴的珠儿,偏脸笑了笑,后退两步,于身后椅子上坐下,“怕我清修无聊?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的心。”
白筱见他虽然笑着,眼里却无欢喜之意,吸了吸鼻子,蹭到他面前道:“我也知道,这样有事便来求你,很是不好,但我又实在寻不到别人可帮。。。。。。”
这时已经点了灯,他身边桌台上点着的一枝烛突然“噼啪”一声,爆了个烛花,火光炸开,他清俊的面颊一明又一暗。
就这么静静的将她看着,也不说话,墨蓝的眼睛极深,极沉。
烛花接着又“噼啪”几声响,让这屋子里更显得寂静,他的眼也随着火光闪烁。
白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不知他这时心里是什么想法,心里敲起了小鼓,这一趟可能是来错了,打起了退堂鼓。
“如果你不愿意,我这就去叫人来把她抬回去。”白筱开始往后挪脚。
手腕一紧,身子被往前猛的一拽,强大的力道拉扯着她,身不由己的朝他扑了过去。
他在她跌进怀里的一瞬间,将她紧紧抱住,面颊贴着她耳鬓,仍然不说话。
白筱僵着身子趴伏在他肩膀上,心跳得又急又快,他的身子紧压她的后背,滚烫发热,贴在耳边的呼吸又急又促。
他身上幽幽的龙涎香迫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撑了他的肩膀,想离了他的怀抱,解了这份过于暧昧的气氛。
古越收紧手臂,将她越加的抱紧,侧过脸,低头见她的脸红过耳根,耳廓隐约透明,颈间紧张的渗着微汗,垂着的长睫不知所措的轻轻颤抖,鼻息间尽是她幽幽的香。
忍不住,低头下去,轻含了她发烫了耳,怜爱的低声唤了声,“筱筱。”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沙哑,这时低喃出来,磁软醉人。
白筱呼吸一窒,心里更乱成了一团,不敢回答。
他的唇轻摩着她的耳,低声道:“你为何总要怕我。”
白筱喉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我没有。。。。。。”嘴里不肯承认,心里的底气却不那么足。
“既然不怕,为何要逃?”他的唇慢慢回转,顺着她的面颊,想绕过来寻她的唇。
她不敢看他的眼,将脸别开,不肯转过来,“我不想迫你做不喜欢做的事。”
他寻不到她的唇,薄唇只能停留在她颈边,一点点轻咬着她顶上肌肤,激起她阵阵粟粒,又一点点舔去,哑声道:“你来寻我们是对的,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喜欢你来寻我的,不管吧要我做什么,我也是乐意的。”
这个小院本来就极静,这时更静的仿佛只听见二人的呼吸声和不时爆开的烛花声。
像是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一点点塞进白筱心里,将她的心慢慢塞满,心满了,脑子却一点点被抽空,变得无法思考,只剩下他绵绵的声音。
那声音像清风拂柳一般拂着她的心,又轻又柔,软得让她慢慢沉了下去。
她想挣扎着出来,却又不舍得这种可以让人依靠的温暖,很想合了眼就这么靠进他怀里,由他宠着,由他去为她遮风挡雨。
然而,她不能。。。。。。
白筱侧着脸,耳边不远处的烛光烤得脸上热得厉害,却抵不过另一侧他吹拂在颈上的呼吸滚烫。
想起来,却又起不来,生生的把身子僵得浑身无处不酸。
他等了一阵,等不到她的回应,侧过脸,眼角睨见横在那儿的珠儿,眉头一蹙,滚烫的手渐渐冷了下去,一分一分的慢慢从她后背上松开。
白筱长松了口气,撑着他的肩膀稳住身形。
他轻叹了口气,神色微黯,失去热力的手指不舍的抚过她的面颊。
☆☆☆☆☆☆☆☆☆☆☆☆☆☆☆
篇外小剧场
果子:“小越越啊,今天的粉红票票就看你的表现了。”
古越手枕了头躺在床榻上,翻了个身不理。
果子囧了,“喂,我可是马上要安排你和白筱旅游。”
古越身子动了动,蠢蠢欲动,但很快又转了回去,“总是在关键时候喊停,比没有还难受,不去。”
果子懵了,这小子还长脾气了,“你表现好,我们可以考虑不喊停。”
古越翻身坐起,朝果子看来,“当真?”
“当真。”果子立马起誓。
古越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跃起,顺手夺了果子手里正准备去做早餐的平底锅,大步奔出门口,“拉票了,拉票了,各位美人有钱的给个钱场,没钱的给个气场。。。。。。”
果子抱着手臂,半眯着眼将他背影看着,狡诈的笑了笑,“啥都没有就不用喊停 。”
第二卷 第020章 不容她受委屈
过去看多了在众人面前取悦将士的舞姬,他知道属下们对那些舞姬全无顾忌,因为在他们眼里,她们只是个玩物。
他不好女色,每次遇上那种场面,不免会寻僻静的地方独自喝酒消磨时间。
于是不时会看到受不了人前的屈辱,又不敢在人前表露的舞姬躲到暗处哭泣。
他对那些女人看了也就看了,并无感觉。
这时对着白筱,却容不得她如那些女人一样受一丁点屈辱,虽然明知珠儿这时什么也不会知道,仍没办法对她做出越礼之事。
他身体后仰,靠着身后墙壁,眼里是还没有完全褪去的渴望,神色间倒是恢复了他平时的霸道不羁,“说吧,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主意,将她送过来?”
白筱退开两步,在他身边椅子上坐下,“我觉得不安,总觉得将她放在‘荣府’会被人找到。”咬了咬唇,有些话没凭没证的开口就说,实在有些太过不负责任。
但不说,又拿不出更好的解释,思量再三,仍如实道:“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直觉,但是就是有一种直觉告诉我,许多让我们现在还没能知道的事情都和北皇有关……”
她说到这儿,又停了下来,抬眼向古越看了一眼,古越和北皇的冠希实在尴尬,他恨北皇入骨,但终是血脉至亲,这样在他面前无证无据,青口白牙的指证北皇,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见他除了眉心难以察觉的微微一蹙,便没再有什么更多的表示,才放心的接着说下去:“而’荣府‘是北皇所建,所以我不放心。”
古越坐直身,手撑着膝盖,突然向她够了勾手指,“过来。”
白筱不知他又怎么了,将审视了一遍,表情正常,既没有对她所说的话感到愤怒,也没带着**的那些东西,才满怀戒备的向他小心靠近了些。
他望着她满脸写着的小心翼翼,哑然失笑,他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到了她这儿就如魔似鬼了。
她越是如此,他越让她不自在,手臂飞快的勾了她的单薄的肩膀,在她本能的想要退缩之际,将她向自己拉近。
脸庞同时向她凑近,鼻尖几乎捧着她的鼻尖才停下,近距离的审视着她的眼,他和容华猜测的事,没得到的结论,更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她竟自己感觉到了,“你到底是什么变的,这么敏感?不瞒你说,我们也是这么怀疑,同样是没证没据,不敢轻下断言罢了。”
白筱咋了咋嘴唇,“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我是什么变的。”身子微微后仰,不被他的鼻尖碰到,很不习惯离他这么近,有些纳闷,“你到底是帮我不帮?”
嘴唇轻合间便碰了他的唇,心‘砰’的一跳,视线下视,从他的眼顺着笔挺的鼻子一下往下,定在了他带着柔和光芒的薄唇上,性感的很想让人凑过去咬上一口,人就僵住了。
喉咙即时干涩,不自觉地舔了舔唇,顺便也就将他润滑的唇一同舔上了。
白筱耳膜‘嗡’的一下,面颊直接烫过耳根,“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细细的呼吸吹在他的唇上。
他黑中泛蓝的眸子瞬间黯了下去,浑身血液即时凝注,他不彭她,她到来惹他。偏受不得她这副想拒又不敢拒的殃殃表情。
叹了口气,向她唇上服下去。
白筱睁圆着眼,将她瞪着,她的解释倒成了引狼上口……一张脸更是起了火一样,眼角斜向珠儿,在他唇间费力的道:“珠……珠……珠儿要醒了,你……你……”
你了半天,后面的话硬是难以成音。
古越正心猿意马,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眼里浮起的情愫,霎时间灭了个七七八八。
拧了拧她的面颊,咬牙道:“你惹火的本事高明,灭火的本事,更是练就得炉火纯青。”身体随之退开。
白筱松了口气,陪着笑道:“夸奖了,夸奖了。”见他眉梢又自提高,才觉得自己谦虚的很不合时宜,忙识趣的闭了嘴,目光游离,不敢再往他脸上看,心头抱怨,男人长成这般模样,也是祸害。
古越起身,顺势在仍在发怔的白筱手臂上一托,将她一同拽了起来,“走吧,先把你这麻烦去掉。”
放开白筱,大步走向门口,开了房门,对外面吹了声口哨。
房檐上离开又隐卫跃下。
白筱宅在屋里看着,窘得无地自容,原来他着屋顶上还趴着这许多人,也不知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有没有被人听了墙角去。
古越向属下交代几句,回过头见她脸上变幻不变的杵在那儿,走上几步,顺手搭了她的肩膀,“怎么?还会怕羞?”
白筱拍开他的手臂,板了脸,“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没皮没脸?”
古越手边有事,不再与他相争,放了属下进来抬人。
白筱既然求助于他,也就安心的把这事交于他去办,但当她看着珠儿被人仍用被子裹了抬上院门外的牛车时,仍是懵住了,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再看那些人,往裹着珠儿的锦被上盖上一层麻油布,又堆了不少用笼子装着的野鸡在上面,野鸡在笼子里胡乱扑腾,野鸡毛飞了半天高,更加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知道古越微一摆手,有两个穿着布衣的人跃上牛车,一边一个的坐下,车夫提着手中鞭子,一声吆喝,牛车慢慢离开了院门。
白筱才怔回神,再看左右,再没人跟了去,这么重要的一个珠儿,他就指划着那三两个人给弄走了?
拽着身边古越的衣袖,指着那正慢慢离开的牛车,“你这是要把她送去哪里?也不多派些人护着,万一丢了人,那可怎么办?”
“丢了人,把我的命赔给你。”他神情散漫,浑不以为然。
白筱呸了他一口,“谁要你的命啊,你的命可没她的命值钱。”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在她心里千百万个珠儿,也抵不了古越的一根头发丝。
只不过这个珠儿值钱在她的命绑在了那些活尸上,不能不护着她。
第二卷 第021章 什么样的男人
古越对她的挖苦也不在意,将手指压在唇边,又是一声清啸,他的马儿从林中奔出,翻身上马,朝她伸出手,“上来。”
白筱迷惑的将他的手看着,“去哪儿?”
“自然是安置你送来的大麻烦,如果你不去,我可要走了。”他不等她回答,收了手,调转马头。
白筱忙一把拽住他的马,“要去的。”凡事得有头有尾。珠儿是她拿下的,且能这么丢给他,便不再理会。
再说容华是亲自交待过,珠儿万万出不得岔子,虽然古越办事,是让人放心得下的,但也不能不闻不问。
古越将头一偏,“上来。”
白筱眼角扫向院子角落的马棚,看有没有多一匹马出来,这些日子与他太过亲近,先不说这狂妄自大的家伙手脚不太老实。
就说她自己与他越熟悉,对他也就越依赖,这样的感觉让她不安。
他和容华一样,都是残魂,她是不能离他太近的。
古越望向走远的牛车,带了马要走,“没有多的马,你不去,我可真走了。”
“喂,我要去的,要不你等我一等,我回府牵匹马。”
“没空等你,丢了珠儿,我可是要赔你脑袋的。”古越一夹马腹,“走。”
骏马如箭般平平稳稳的射了出去。
白筱见他当真说走就走,这才着了急,“喂,古越,等我。”顾不得在矜持,脚下一点,猛地提起向古越马背上跃去。
古越听到身后动静,猛地拉住马。
白筱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人是落在了他身后马背上,向前的惯性未消,整个人前胸贴他后背的重重撞在他后背上,贴了个实打实。
鼻尖撞在他结实的后背上,酸痛发胀,气气苦的捂了鼻子,闷声骂道,“古越,你作死吗?”
古越扬声一笑,放松了马缰,马儿如飞向前急窜。
白筱身子往后一仰,吓得连声惨叫,顾不得鼻子痛,手忙脚乱的将他拦腰抱了,耳边的笑声越发的爽朗。
恨得直磨牙,收紧手臂,绞紧他紧实的腰身,恨不得将他绞成两段,臂间满实的触感却让她真真实实的感到他的存在,心里泛起一抹异样。
抱在怀里的人偏偏还很给面子的发出舒畅的低喘声。
白筱的脸刷的一下成了大红脸,忙着要丢手。
他侧身过来,“别送,再绞紧些。”声音带着浓浓的别样色彩,听着更让人浮想翩翩。
白筱窘得无地自容,握了拳头,向他面颊上飞去。
他略偏脸避开,抬掌将她的小拳手一握,哈哈一笑,臂上用力,将她往前拽去。
白筱想要夺回被他握住的手,终究是晚了一步,身子顿时离了马背,徒然一惊,眼见要滚落马背,腰间一紧,已被他另一条手臂箍紧,身形一顿之间,已打横坐在他身前马背上。
“既然不喜欢在后面,我不介意你换个地方。”
他脸上的坏笑让白筱愈加无地自容,又羞又恼,拉下脸,翻掌挥出,于马上便与他动开了手脚。
古越也不客气,戏笑着你来我往的接招。
白筱虽然骑术不如他,但知他断然不会容她跌下马,拳脚间毫不留情,然不管她怎么变换招势,终是不如他擅于应变,百余招过去,竟完全奈何不了他。
到得后来累得直喘粗气,将小拳手一收,“不打了。”
古越见她认输,朗声一笑,也随即收了手。
这时眼前白影一影,他挑眉抵笑,就知道这丫头不会这么老实,飞快抬手,架开白筱偷袭掴向他面颊小手,手臂一环将她身子连着手臂一并箍紧,令她动弹不得,得意笑道:“丫头,你还嫩了些。”
白筱被他箍在胸前动弹不得,对他不能不服,动手间知道他功力只恢复得三四成,然就凭着借力打力的巧力和应战能力,将她迫得几乎无还手之力。
仰脸看着他月光下清萧的俊颜,不敢想象他凭着残存的一脉魂魄如何能练就这一身的功夫,他为了练就这身功夫所受的艰辛更不是常人所能想得出来,朝他笑道:“虽然是个莽将军,不过确实了得。”
他挑起眉梢,眼里也是不加掩饰的赞赏,他虽然失了功力,然能在他手下走上过百招的,她还是第一人,“你也不差,就是实战经验差了些,否则今天我便得输给你。赶明儿,我好好调丅教调丅教你,没准还能成就个人物。”
白筱甚得意歪了歪头,能被他认可,那是大不简单,她少与人动手,又哪来的实战经验,心情大好,能被他教上些实战本事,那可是大受用,“谁要你调丅教。”
他’呵‘的一声笑,“也好,省了,无需辛苦。”
白筱鼻尖一皱,哼了一声,“教的不好,拆你招牌。”
他瞥了怀中人一眼,清朗的笑声在寂夜中远远传开……夜风吹开二人长发,发丝在风中交缠旋舞,交缠着难以分出哪些是他的,哪些又是她的……白筱轻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脸上笑意慢慢收敛。
目光从他俊逸的面颊上移下,落在他微敞着衣襟露出的一片胸前肌肤上,神使鬼差的抬了手,去抚他结实微微鼓起的胸肌,最后落在心口处,这里面当真只存着一脉魂魄吗?
她知道只得一脉魂魄的躯体是何等脆弱,案例需要他人小心呵护,方能残存。
他明知自己难活得长久,丝毫不怨天泣地,坦然相对。
以残魂之身,成为了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不但不给人添加麻烦,还辅着容华保家立园,更是处处护着她。
这胸脯里面到底是多宽的心胸,何等坚毅的心性,才能造就他这般可敬的男人。
他垂眼看着轻抚着自己胸脯的小手,一动不动,目光落在她轻颤的长睫上,心一点点软了下去,冷峻的眸子柔了下去,化成一汪无敌的春江之水。
白筱将脸庞贴上他赤着的胸膛,闭着眼听着里面一声接一声,强健有力的心跳。
容华让她无法不爱,莫问让她无法不感激,而古越却让她不能不钦佩,他是个了不起的真男人。
第二卷 第022章 原来寂寞至此
古越被她靠在怀里,软绵绵的象抱了只柔顺的猫咪,他不知她今天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反常。
不过他不愿去想其中道理,他在这世上的日子,是倒计着时的,能与她亲近多一时是一时,实在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猜测上,不值。
已过二更,风转凉,他将手臂紧了紧,让她能更贴进他的身体,吸收他身上的体温,不至于被风吹得受凉。
白筱在‘荣府’时就没多少精神,这时靠了他,眼皮越加的沉重,也不知他是要带她去哪里,更不知有多久的行程,索性阖了眼,小睡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身体随着马蹄踩进一个浅坑上下一颠,面庞有片刻是离了他的胸脯,失了他的心跳声,竟惊出了一额的冷汗。
尚未睁眼,脸又自随着马背起伏贴上他的胸口,再次听见他的心跳声,心才算定了下来,那份恐慌一时间却未散去。
在没到这人间时,她不记得过往的一切,就如同一个没有心的躯壳,心是空的,思想也是空的,四处游荡。
那时她以为自己本就是如此,起先的不习惯,咬咬牙忍着也就过去了,到得后来,也就慢慢成了习惯,直到陷入战场,看到容华那双眼的瞬间,好想向他靠近,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有心的。
到了凡间,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各种勾勾角角,恩恩怨怨当头压下,让他不得不处处小心,步步谨慎,分去了她大量的思维。
知道此时方知,她在地下的九年原来已经寂寞到如此在意这短暂的凡世间的各式情愿,对莫问又何尝不是因为他撕开了她压抵在心底深处的那孤独,才让她明知不该,却无法克制的想紧紧抓住,然越想抓住,却越抓不住。
昏沉中双臂缠上他的腰,慢慢收紧,身子与他的身体贴的更近些,耳边的心跳声变得清晰,才松了口气,低声唤道:“古越。”
耳边听见他极低,极柔的声音,“嗯?”了一声。
才诺诺的交待道:“你一定要让这颗心跳得长久些,我喜欢它跳动的声音。”
古越微偏了脸看着她似睡着又非睡着的白净面膛,纯净得如同天空中悬挂着的明月,眼角勾起一抹浅笑,低了头,唇轻贴了她微凉的额头,轻声道:“好。”
声音出了口,自己也微微一愣,以往的他,舔血过日,有的只是铁腕,剑戟哪里想到自己竟能发出如此轻柔的声音。
然如果此生有她,他是愿意尽量的多活些日子。
白筱满足的轻哎一声,将脸埋进他胸前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古语的唇轻轻摩挲着她鬓边肌肤,听着她越来越均匀平和的呼吸声,唇角划开淡淡笑容神色更加温柔,他已经分不清楚,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开始深深扎进他心里,一言一笑都牵引着他的心绪。
看着她笑而悦,看着她泣而痛。
唇轻压着她的额角,视线下落,凝看着她睡得微微泛红的面颊,粉红桃瓣,禁不住微微一笑。
这个处处小心,步步设防的女人居然就这么安然在他怀里睡去。
识她七年有多,她在他面前放下戒备,这还是第一回。
如非当真信他,又且能如此。
都说女人难缠,情路难走。
他过去从来没想到,自己会钟情于女人,更没想到会在情路上走一回。
不管怀里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也不管这条情路如何难走,他都是要和这个女人一同走一走。
熙和轩……
容华听到声响,从窗口望出去。
见古越打横抱了一动不动的白筱进来,陡然一惊,抢到门口,未开口询问,眼里的忧虑和疑问依然尽现。
古越侧眸笑看他一眼,“睡着了而已。”能让容华失去常态的也只得白筱一人。
容华微微一愣,让开门口,由着古越将她抱进屋,送上过去白筱居住在这里时所睡的软榻。
白筱虽然已离开此处已久,但她的那张软榻却一直留了下来,无论是容华还是古越都没有想要将那塌拆移去的想法。
没没进这间屋子,视线最先落在的总是这张以为她再也不回用上的塌上,至于心里生出的是何种想法就不可言语了。
不想今日竟再次用上。
树影顺着月光,从窗口撒入,婆婆娑娑的蒙了她一般,将她的脸映得模糊一片。
古越为她盖上薄被,曲着手指轻轻在她熟悉的面颊上刮过。
回桌案边,凝看着白筱面庞的容华,“不用胡猜,我和她什么事也没有。”
容华将视线移向与自己同样的脸,并不多作停留,浅笑了笑,“她到信得过你,肯这么就睡了。”
心中隐痛,她又是而来,却也能在路上睡的这么沉,可见这些日子,她过得如何辛苦疲惫。
古越扫了眼他手中书卷,是一本他常看的药经,在他记事来,已记不清容华到底看过多少关于医药方面的书籍,但着一本,这许多年来,却不时看他在看。
以容华过目不忘的能耐,这本书看了十好几年,怕是早背的滚瓜烂熟,不解他为何总反复在看,“你那法子,当真使得?万一失误,那个珠儿可是大祸害。”
容华放下手中书卷,“没做过,谁也不能肯定结果,如果败了固然是大祸害,但万一成了,却是再安全不过。”
古越微抿了抿薄唇,点了点头,仍有些不放心,“话虽如此,毕竟我得离一些日子,万一有什么事,你一个人应付甚是辛苦。”
“不妨事,如果你护着筱筱把那珠子埋了,才是头功一件。”虽然他不知道那珠子里是谁的阴魂,但直觉如果不尽早处理,毁了白筱不说,一旦有机会重结魂胎,可许就不是活尸复活这么简单。
古越默了下去,过了良久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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