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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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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万的孩童………白筱一个灵光闪过,“难道小孤………”话刚出口,知自已说漏了嘴,急忙打住。
容华眼里也闪过一丝意外,“原来你也知道小孤收养孤儿一事。”
白筱摇头,“所知不多,我不知他为何收养那么多孤儿。只是青儿邀过我去关外。”
是了,她与青儿情同姐妹,知道也不足为奇,“那些孤儿都是战争遗留下来的,无家可归,起初也不曾有这许多,只是这些年战争不断,孤儿越来越多,小孤和他爷爷在各处置办的产业已容不下他们,只得送往关外,渐渐的安居下来。便成了那一代的数万游民。”
“他们这么多人,而且不断壮大,难道各国君主全无所知?”要知道各国君主最怕就是这样成规模的而又无人管束的人群,何况是带着灭家之仇的孩子们。
容华眼里露出一抹赞赏之意,“这就是小孤的聪明之处,在各处均有住宅,如果不为人知的孩童倒也罢了,如果被人所知的,便安置在那些宅子里,如果有人收养则收养,无人收养,等大家对他们不再关注时,再做转移,所以这些年来,竟做得密不漏风。已经养大了不少孩子,小孤是个人才。”
白筱听着这话,看着他,心里却有着另一番想法,“那些孩子大了,如何安置的?”
“喜欢平静生活的,便留在当地,成家生子,与普通百姓并无二样。”
“那不甘于平静的呢?”
他并不在意她的猜忌,静静的道:“想参军打仗的,永远不愁去处。”
白筱呼吸紧了些,指指外面,“难道你这些属下………”
容华散混的看着她,淡淡一笑,“不错,不但我这些属下有许多是那些孩子长大的,就连我们的铁骑也是如此。”
原来如此,他的兵都是从小培养出来的,怪不得有那般的军威气魄,这且是北朝征兵得来的人所能比,“那小孤是听令于你?”
他摇了摇头,坐直身,“他那样的人不会听令于任何人,与我不过是交易有关系,至于他们入我军中,也是自愿的,却是与小孤无关,相反他们有想去的地方,小孤自是求之不得。”
白筱哪能信他,“你敢说,你什么也没做,你们会巴巴的往你军中凑?”
容华笑了,自已的那点小手腕也不指望瞒得过她,“我不过是派了些先生给他们办下书院,让孩子们有地方认些字,另外便不曾做过什么。”
白筱翻了翻白眼,孩子的学习教育便是基本,他把这基本给占了,还说没做什么,“在教孩子们的时候,便使着劲灌送你们南朝如何的好,孩子们大了能不一个劲的往你们这儿钻吗?”
容华笑道:“好便是好,不好便是不好,如果不好,就算先生们吹得上天了,回去的人总会有所说法,来了一批,难道还会有人再来不成?再说那可是小孤的地头,我那些个教书先生,胡说八道,小孤且能容得?”
白筱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那这与那珠子有何关系?”
“这珠子至阴至寒,拿去封在火山地底,没准能让它降降温,安分下来。再说散去阴魂本该归于四荒,这脉阴魂不甘化去,虽然也说得过去,但万万不该吸食其他魂魄来保着自已,能做出这等灭绝人性的事的人,未死之前,也定不是什么善类,将他困在火山底,了有那十几万年的修为养着,不见得化得去,但也是无法再为恶。”
白筱摇头,拿这珠子去降火山的温度,亏他想得出来,“你说的到是轻松,如果说那火山当真有复燃之势,就算外面现在并不多热,但那火山底必定奇热,谁下得去?”
“不错,我曾下去探过,未下到三分之一,已是焚得我浑身欲裂,常人确实下不得,但这样将那珠子埋于洞底,不正好免了你的后顾之忧,不用担心那珠子被人窃去。”
白筱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啊,没烧没热的,怎么尽说胡话,下都下不去,如何能埋?”
容华哑声笑,顺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我固然是下不去,但有人能下。”
“异想天开。”白筱两眼翻白,他这么高的功夫都抵不得,还能指望谁?古越?古越的功夫与他也不过是半斤八两,心里虽然全然不信,但嘴里忍不住问多一句,“谁能下去?”
容华将她的手握得紧些,顿了顿方道:“风荻。”
白筱身体即时僵住,脸色慢慢阴沉下去,沉默不言。
容华见她如此,心里象是裏了把巨齿刀,不住的绞,痛得一阵阵的抽搐,将她的发冷的手合在掌心中,过了一会儿才唤道:“筱筱………”
第二卷 第003章 活尸
白筱仍是不语,要借风荻之手,便意味着要与他和解。
这恨,她怎么压下得?
一想到他给自己的羞辱,在西越没杀他,已是后悔,如今还要和解,真真是生生的挖她心头肉。
不看容华,将脸别过一边。
容华慢吸了口气,声音沉和,“筱筱,虽然你不肯承认与我的婚约,但你上一世便是我的妻子,你我二世情缘,他与我却是夺妻之恨,你固然恨他,我同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剜。然有些帐可以缓缓再算,有些事却不能等。”
白筱胸间翻滚难平,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好在与容华是友非敌,否则有这样的敌人,实在太过可怕,“论深谋远略,忍耐功夫,普天下又有谁能比得你容华。。。。。。”
他的话虽然在理,但白筱一时间又哪能打消得了对风荻怨恨,说话免不得带了刺。
容华眼里柔情瞬间消逝,冷了下去,“我以前也自认有些远见,如今看来,我这算得了什么,在人家眼里,只不过是只插了孔雀尾的斑鸠。有些事,我也不想忍,然不忍,会是何等后果?”
白筱眼里泛着潮,吸了吸鼻子,回头见被风吹开,翻起一角,不远处是触目惊心的暗红一片,仿佛看见火山边数万的游民倒在血泊之中,鲜血漫过她的足跟,心也沉了下去,“为何连你都不能下去,而他却能?”
容华略停了一阵,才道:“到底为什么么,你就别问了,信我便好。”声调透着些寂落。
这么大的一件事,他就这么淡淡的一句叫她信他,白筱微仰了头,忍着涌上来的泪不流出眼眶。
容华静看着她,不再说什么,握着她的手却也不放开。
白筱喉间哽咽,等情绪平静下来,避开关于风荻的话题,问道:“到底什么是活尸?”
容华慢慢垂了眼睑,暗叹了口气,她终是过不了心里这关,“所为的活尸便是人死,但心未死。”
“人都是心不跳了,才会死去,又怎么能人死了,心却没死的说法?”这不是扯蛋吗?白筱提及风荻之事,脑子里已经乱麻麻的,这时更被搅成了浆糊。
容华抿了薄唇,呼出口气,面色也冷了下去,“听说很久以前,有人饲养一种蛊虫,这种蛊虫服食尸肉为生,剧毒无比,被它们咬中后,绝无生还,但是这种蛊虫所带的尸毒可以顺着血脉传遍全身,唯独不入心脏,不但不入,反而让心脏周围变得极冷,将其冰冻起来,所以就算是全身血肉烂光了,心脏还是跳着的,只是跳动的频率极慢。”
白筱听得更加迷糊,“这么说来,这些人就是没有死透是,还有可能活回来?”
“据说是如此,只不过这些都只是传说,我并没有亲眼见过。”
“既然这些人可能活回来,那你叫人将他们的心全挖了,且不是让他们当真死去?”白筱倒吸了口冷气,那可是几千条人命。
容华脸上淡淡的,全没有为那些人当真死去而有所动容,“不错,我就是要他们当真死去。”
白筱虽然觉得那些全是人命,突然间全部被杀死,极是残忍,但他做事都是有他的道理,再说那些人烂成那样,就算没死,也实在遭罪,然终是不忍心,“为何不设法救治,还他们一个生路?”
“觉得我残忍?”容华伸手过来摸她的脸,抬了她的下巴,正视着他。
白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对这些灵邪之事全无所知,不敢随便下定论。
容华将她的脸转过来,不容她看向别处,锁着她的眼,正色道:“他们现在大脑是死尽了的,如果活过来,便是行尸走肉,他们将听令于给他们下蛊之人。我们上万的战士与他们一墙之隔,他们是血肉之躯,而那些东西是不死之身,不对他们残忍,我们的战士们将尽数死在他们手上,那时便不是用‘残忍’二字可以形容。”
白筱抽了口冷气,脸上僵愕了半晌,愧疚的不敢与他平视,“难道他们是他们是用来对付你们储在地宫里的将士们?”
容华见她明白其中道理,不再一味妇人之仁,蹙紧的眉头慢慢松开,“对付我的人,只怕只是第一步,如果他们出了这地道,那又将如何?”他们能派人在地宫中控制整个京城,而那人又且不能用这些活尸控制京城。。。。。。
古越和白筱发现的密道只得这一条,谁知道在这京里到底还有多少条这样的地道,这地道储了多少条这样的活尸体。
他一直以为这些年来,对京中局势掌控于手掌之间,又于天下之事,了如指掌,经过这一夜,他方知,真正掌控天下的人并非他们。
白筱呼吸骤紧,“你可知这地下还有多少这样未被发现的地道?”
容华摇头,面色淡然,眼里却闪过一抹虑色,“光我们地宫中发现的打不开的门户便二百余扇,而你们发现的这条地道只得十余扇门,尚未发现的,还不知有多少。”
白筱抽了口冷气,“这么说来,你将那些人心挖去,却将已经腐烂的身体留着,是怕将这些活尸尽数毁去,再有人来往这儿送活尸时有所发现,而打草惊蛇?”
容华点了点头,只有如此挖去他们的心,让他们无法复活,又不被人所知?
那些身体留着,尸毒蔓延,也是祸害。
然在没查明这地下到底有多少这样的活尸,不能尽数毁去之前,也只能如此。
执政这么多年,一向都是他在暗,对方在明。现在他算是领略一回,他在明,对方在暗的滋味,自嘲的笑了笑,这许多年来,当真是自作聪明。
白筱认识他这些年,不管何时,他都是从容自信,从来不曾见过他这副神情,心间隐隐作痛,伸手覆在他手背上,柔声道:“这事怪不得你,何必自责。”
第二卷 第004章 自视过高
容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并非自责,是自视过高。”
“自视过高的人可不止你一人。”古越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容华放开白筱,一掸被白筱压皱了的衣袍,一系列动作从容优雅,丝毫不让人觉得突兀。
车帘一抛,古越已探头看向刚刚坐正的白筱,见她已无大碍,安了心,重新看向车里与他一样的脸,“希望你养着的这些人,这次能当真派上用场。”
容华微微一笑,“希望是。”
白筱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在一边干瞪着眼,觉得甚是无趣,揭了车帘,看向后方石门。
将士们正在清理现场,冲水的冲水,铲土的铲土,手脚极为麻利,没一会儿功夫便将染了血迹的土尽数清去,在别处挪了落叶掩了焚烧过的痕迹。
容华也顺着白筱目光看过,这里已没他什么事了,便唤了车夫启程。
回去的路上,白筱不再和容华说话,既不问他以后的打算,也没再管他索要珠子,赶到即将进城,容华的马车才在路边停下,向她看去,“我叫人另备了车,送你回去。”
白筱见他当真没有把珠子还给她的意思,沉吟了一阵,道:“风荻当真能下得那火山口?”
“当真。”容华眼里浮起一抹温柔,她还是信任他的。
白筱点了点头,起了身,去撩车帘,手指触了车帘,又回头看了看他,低声问道:“你要那珠子,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
“都有。”容华眼里翻起一丝莫名的情愫。
白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咬了咬唇,垂了眼睑,掀帘下了车。
古越将她抱上自已的马背,仍是独自一人送她前行,赶到前方停着的一辆小马车前,才将她放下,伏身下来,抚了抚她的脸,笑了笑,“再委屈一些日子,风荻,我们不会放过他的。”
白筱垂下眼,摇了摇头,再抬头看他时,一扫脸上的落寞,眼里闪着一股傲然之气,“风荻的事,我自已处理。”
古越握了她的肩膀,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是我古越的女人该有的真性子。”
白筱脸顿时沉了下去,谁是他的女人,板着脸返攀上那辆小马车。
车夫转头过来向她微微一笑,白筱愣了愣,干干巴巴的向那车夫道:“南朝的镇国大将军,居然委身给小女子赶马车,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
原来赶马的不是别人,却是子涵。
子涵哈哈一笑,“能给公主赶车,是在下的荣幸。”
白筱回头瞅了一眼仍坐在马上看着她的古越,“将军这是想送我去哪里?”如果只是送她回荣府,何必屈驾他这么堂堂一个大将军。
子涵挑起眉梢,看样子这位公主和他家的那两个主还不大上路,“公主误会了,子涵确实只是给公主做一回车夫,公主要去哪里,子涵便送公主去哪里。”
“当真?”白筱问他,眼睛看的却是古越。
古越对她的小心有些无奈,带马上来,“你不敢上车,便跟我回宫。”
白筱将嘴一扁,扭身上了车。
古越等白筱所乘马车进了志,回头领了自已的人马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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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踩着石子路,慢慢的走着,直到看见曲峥从偏殿出来,朝她点了点头,唇边才露出一个浅笑,加快了脚步向偏殿走去。
贺兰正抚着额头歪在铺了团凤锦垫的软榻上,听见外面传话,白筱求见,忙坐正了身子,“快进来。”
白筱恭敬的走到榻前,“女儿见过母后。”
贺兰忙招手,唤她过去坐到榻边,“你来的正好,我正寻思着唤人去‘荣府’接你。”
“母后脸色不太好,难道是身体不适或者有什么烦心的事?”
贺兰眉头拧了拧,叹了口气,“你来可见到曲峥?”
“远远的看了个侧影,曲峥怎么了?难道他犯了什么事?”白筱故作惊愕。
“他为人谨慎,办事沉稳,能犯什么事。”贺兰看着白筱,突然觉得当初北皇有意将曲峥给白筱做驸马也并不是全没有道理。
“那是?”
“曲峥差人打听珠儿的底细的人回来了。”
“哦?怎么说?”
“那个珠儿曾经确实是懂一些读心术的,不过也只是一知半解,被北皇察觉,自知在他那儿呆不下去了,才逃了出来。她逃出来也就罢了,偏在我这儿招摇撞骗,当真可恶得很。”贺兰咬牙切齿,害她担心了这许久。
白筱惊得睁大眼,“母亲不是亲自试过她,说她确实灵验的。”
贺兰重哼了一声,“就是因为时灵,时不灵,才让我上了她这么久的当,恨不得一个北皇的奸细都给我揪出来,我养着她有何用。”
“这事可开不得玩笑,母后怎么能只听片面之辞?”
“曲峥是魏相养大的,忠心耿耿,且会胡说?再说他说了,派出去的人也都是靠得住的,又怎么假得了?”贺兰满脸怒气,“敢骗我,我要她死无全尸。”
“母后,这事得慎重,你可是给了她免死金牌的,要不再唤她来试试?看好到底灵是不灵?如果当真不灵,再做处置。“
贺兰半眯着眼,想了想,也有道理,对左右喝道:”去给我把珠儿叫来。“
等宫女出去,白筱顺手拿了榻上的一把羽扇,给贺兰扇着,“如果她当真如曲峥的人所说,母后打算如何处置?“
”斩,这样的人留不得。“
如果不是答应了容华,白筱倒是巴不得斩了她,“母后先赐她金牌,转眼间便斩了她,且不落下个出尔反尔的骂名,倒不如交给女儿处理。”
贺兰微微一愣,心念闪过,转眼斜看向白筱,脸上不动声色,眼里却闪过一抹怀疑。
曲峥虽然忠心,但他终归是白筱的人。
而白筱对珠儿一直就心存恨意,难道………
白筱佯装没看见她的脸色,狠声道:“母后知道我是巴不得她死的,但她是母后的人,我也无可奈何,但如果不再是母后的人,便想向母后讨了,我可不能让她死的这么干脆,我得拿她来消心头之恨。”
第二卷 第005章 擒珠儿
如果她越是说这一切为着贺兰作想,贺兰必定不信,然而她直接承认她想折磨珠儿来解气,反让贺兰信了个七八分。
贺兰将视线转开,“试过再说吧。”
“娘娘,珠儿带到。”
贺兰转头对身边秀秀低声道:“你一会儿心中假意害怕,要尽快将消息传给北皇,记住面上不可表露出来。另外你去招十来个宫女进来。”
秀秀随贺兰多年,自然理会得贺兰打的什么主意,点头应了,从后门走了。
贺兰往榻上一歪,一换脸上的愤然之色,换成一副笑脸。
白筱在一边看着,不能不佩服她的变脸之术,怪不得将北皇恨之入了骨,仍能全不表示的忍上这许多年,将老奸巨猾的北皇都骗过去。
珠儿进来见白筱坐在榻上,脸色就是一沉,隐隐感到不会有好事。
然在宫里有贺兰撑着,白筱就算玩手段也得有所顾忌,定下神向贺兰行过礼。
贺兰摆了摆手,“巫女不必多礼,坐吧。”
珠儿见她和颜悦色,心又定了些,退到一旁坐了,才问道:“不知娘娘召民女来有何吩咐。”
贺兰故意略沉了沉,露出忧虑之色,“不瞒巫女,近来不时有重要的决议传出去,我肯定身边出了奸细,苦于那人太过狡猾,我一直未能捉到把柄,查到是什么人,所以请巫女来帮我看一看。”
珠儿听了,瞟了一眼白筱,见白筱神色紧张,心念微动,白筱与容华和古越关系甚密,难道是她与人串通………
想到这儿,有些窃喜,“民女自该为娘娘分忧。”
贺兰点了点头,对身边传令官道:“叫秀秀把人领进来。”
等秀秀领了人进来,贺兰一一看过那些人,都不过是秀秀临时胡乱凑的一些人,不过都是在宫中有些时日的,道:“我们昨天才定下的行动,当晚便有人将风声放了出去。我知道放风出去的人,就在你们当中,不过我念在你们在宫中已久,如果是你们当中的哪一个,现在肯自行站出来招了的,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被我查出来,定当诛九族。”
说着停了停,又将众人看了一遍。
下面的那些宫女虽然不明白皇后说的是什么,但明白一定是她们中出了细作,这种事,在宫里时间长的,就算没遇上过,也听说过,察出来还好,如果查不出来,连带着送命的人多去了,个个吓得面色惨白,左右互看,巴不得能将那细作给看出来。
贺兰等了一会儿,又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昨天那消息是假的,所以告密的人在那边放假消息,下场也难好。”
宫女们吓得直哆嗦,连气都不敢大喘一口,怕发出一点声音,便能被人冤枉成细作。
白筱眼角勾着珠儿,见她额头上渗出细汗,呼吸微促,象是在忍受什么痛苦,不着声色的把玩着手指。
贺兰也暗看珠儿脸色,才接着道:“看来是没有人承认,既然如此,来人啊,将她们拉下去尽数砍了。”
那些宫女脚一软,尽数跪倒,连连磕头求饶,“娘娘明察,奴婢不是细作………娘娘开恩,奴婢冤枉………”
白筱看到这时,抬手拦了拦上来要拉人的卫士们,对贺兰道:“母后息怒,她们也都是在宫中多年的了,细作是有,但这么全杀了,难免让人不服,以后还不知能生出什么心思来,既然母后唤巫女来,这事倒不如交给她。”
贺兰假装压下怒气,对珠儿道:“巫女,你看谁是细作?”
珠儿一动心念,后脑便如针刺般痛,什么也看不见,被贺兰催得紧了,又不能不看,强自聚神,随着气息上涌,象是一支金针突然猛刺进她的后脑神经,痛得她惨叫一声,抱了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上滴下。
贺兰脸慢慢沉了下去,仍不动声色的问道:“巫女,你有哪儿不舒服?你帮我把细作揪出来,我即刻叫御医给你诊治。”
珠儿放松些,头痛便稍有减退,想不出自已这是怎么了,强行忍了痛,道:“不知为什么,突然感到有些头痛。”
贺兰催道:“既然如此,你就尽快看上两眼,认了人,早些下去休息,让御医看看。”
珠儿只得又看向那些宫女,一凝神,更加强烈的痛楚随之传来,痛得她差点在椅子上坐不住,眼角处见白筱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心里顿时明白,必是那日在白筱的府上,被她做了手脚,转头见贺兰虎视眈眈的将她看着,心如明镜,白筱这是有意在下套诓她,白筱先走露风声,再向贺兰告密说有细作。
贺兰必定会让她辩认,以此来让她在贺兰面前失手。
暗自冷哼,不过是揪个细作,有何难,大不了随便指一个搪塞过去,再设法查明白筱对她做了什么手脚。
将那些宫女一一看过,视线从贺兰身边的秀秀看过,却多没加停留,最后指了一个看上去最为害怕的宫女道:“娘娘,就是她。”
贺兰即时黑了脸喝道:“来人,给我绑了。”
那宫女吓得面如死灰,软倒在地,不住磕头,“娘娘冤枉,娘娘冤枉啊,奴婢只是个烧火的,什么也不知道,奴婢冤枉啊………”
珠儿暗松了口气,这时突然见那些个卫士居然不是去按那宫女,而向她扑来,将她扣住,大惊失色,又不敢冒然反抗,变了脸向贺兰问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贺兰冷哼了一声,“什么意思,你还需要问我?你犯了欺君之罪,该当死罪。”
珠儿见白筱笑盈盈的将她看着,知道自已还是走错了步子,强自镇定,“娘娘以什么凭证来说民女欺君?”
贺兰一指趴在地上的宫女,“她当真是细作?”
珠儿到了这一步,只能死咬,“是。”
白筱笑了,“昨天根本没什么行动,也没人走漏风声,既然没有,何来的细作。巫女的读心术可不大高明啊,在宫里骗吃骗喝这许久,也算是够本了。”
第二卷 第006章 风荻求证(一)
珠儿以前在太平村,仗着自已有些本事,就连北皇也要让她三分,不敢对她过于的逼迫。
到了北朝,贺兰对她的本事也是诸多向往,巴不得将她心为心腹,为已所用。
这二十年下来,又哪里当真与人斗过心计,这时在白筱这个小丫头面前,却是一栽再栽,恨得牙痒,“娘娘,我是被白筱做了手脚,才用不起读心术。”
贺兰有曲峥报信在先,这时又亲眼所见,哪里肯信,冷哼了一声,“如果你被我女儿做了手脚,大可告诉我,为何胡乱指人?你对本宫是一欺再欺,你眼里哪里还有本宫,拉下去斩了。”
卫士扭了珠儿的手臂,拽了就要走。
白筱忙道:“母后,你不是答应了女儿,将她交给我吗?”
贺兰这才点了点头,“你带去吧。”
珠儿见贺兰面如锅底,眸子里冷酷无情,知是没有回转的余地,落在白筱手中,且能有好的,手腕一翻,聚气掌上,出其不意的拍向扭着她的卫士。
那些卫士没料到她会突然反抗,将被她伤了两个。
里面一动上手,外面脚步声顿时大响,暗藏在附近的护卫纷纷聚拢。
珠儿腿伤未好,行动本有些不便,再加上方才用读心术,头痛欲裂,再运气上也大打折扣。
而门外涌来的脚步声可以听出人数众多,她就算冲出这偏殿,也绝难逃出去。
心一横,击退向她擒来的卫士,向贺兰扑去,现在只有擒下贺兰,才有可能安然离开。
一动上手,秀秀便护在贺兰榻前,见珠儿扑来,忙上前截下。
秀秀的功夫尚在那些卫士之上,再加上珠儿身后卫士紧接着抢上来。
珠儿一时间竟近不了贺兰的身,然为了保命,自是拼了命的厮杀。
最怕的就是拼命三郎,这样一来,一时间,秀秀和卫士们竟也拿不下她,但时间一长,珠儿又哪能抵得住。
白筱见珠儿如此凶悍,也有些心惊,然她不敢在贺兰面前露出会功夫,只得暂观其变。
贺兰却是早将一张脸气得罩上了寒冰,眼里喷着火,恨不得将珠儿立马杀了。
白筱怕珠儿被杀死在这儿,对容华失信,摇了摇贺兰的手臂,“母后,女儿要活的。”
贺兰横了她一眼,抵不过她眼巴巴的拿眼神求着,重哼一声,手臂一抬,袖中飞出一条长帛带,帛带竟如活的一般飞快的卷向珠儿颈项。
珠儿四面受敌,本有些难以对付,被贺兰突袭,忙往旁边避开,然身边尽是刀光,要避又哪能容易,而那帛带又象是长了眼睛,追踪而来,在她身子一顿之间,竟缠上她的脖子,一道奇大的力道将她拽起,身子即时悬空,又重重的跌了下去,恰好压住腿上伤口,痛得她差点晕过去。
刚转过身,已有数把青钢长剑指了她的咽喉,只得放弃反抗。
白筱笑笑然的抱了贺兰的胳膊,“母后好厉害。”
贺兰这才手一抖,收回手中帛带,笑看向白筱,“你娘娘腿是废了,手上功夫还没老,可惜你年幼时,没能将身上功夫传给你。”
白筱笑了笑,“有母后管着天下,女儿有母后护着,不会功夫,又有什么关系。”
“没出息。”贺兰骂是骂,这话听在耳朵里,却很是舒服,她忍心了这么多年,方得了这天下,就算是女儿,也不能不窥视这片江山,而白筱这话恰好是对江山无意之意,心情一好,对珠儿想劫持她一事,也看得淡了些,“人就交给你了,你带走吧。”
“谢谢母后。”白筱讨好卖乖算是做了个十足,转头对卫士道:“绑起来。”
贺兰不放心的看了珠儿一眼,“用牛皮筋来绑。”转头又对白筱道:“这JIAN人手底功夫不错,你可得把细着些,别反被她伤了。”
“女儿自有分寸。”
白筱起身辞了贺兰,出了宫。
**************************
香巧心里犯着嘀咕,并没接到信报,西越有使臣前来,但人已经到了门口,不能不接,退去传信的,引着众女急急迎向门口,朝着停在‘竹隐’门口的马车一拂身,“香巧不知有西越来使,实在有失远迎,抱歉得很,还望使臣别见怪的好。”
“好说,香巧姑娘还是这么得体大方。”一副让人听了酥软的声音从车里传来。
这声音………香巧微微一愣,后背渗出微汗,半蹲着身子,没敢起来,“原来是二皇子到了,香巧怠慢了,二皇子看在以往的交情上,不要怪罪才是。”
风荻抛了帘子,弓身出来,浅看了眼身前的宫装女子,眼角微斜,勾唇笑了,“我们也是熟人了,这些礼就免了吧。”
香巧向他又是一拂才站直身,让开道,将风荻让了进去。
风荻坐在上首位,拿着茶盅盖慢慢转着把玩,并不喝茶,“我今天不请自来,是有些话想问问香巧姑娘。”
说完便不再往下说,拿眼斜挑挑的扫了左右侍女和姑娘们一眼,话不再往下说。
香巧将手中茶杯放下,朝左右使了个眼色,“都不去吧。”
等人退尽,才拿了茶壶给风荻本是满着的茶杯意思一下的斟了斟茶,“我就琢磨着二皇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小女子在‘竹隐’已久,早不闻世事,怕是难帮上二皇子什么忙。”
风荻将茶盅放到身边茶几上,身子一歪,向她靠近些,伸了手去勾香巧下巴,挑了眉稍笑道:“我们没不见多少日子,香巧姑娘怎么就见外了,这事还没说,便先把我给堵了?”
香巧不着痕迹的下巴移开,被他捏住,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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